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水泉市下辖鹿城、会安、兴宁、平定、凤鸣、明阳、桑园、明水共八个县市和酥玉、滨河、南工三个区，总面积1760平方公里，总人口456万人。

    水泉市区常住人口大约50万，分酥玉区、滨河区、南工区三个县级区划。其中，酥玉区是水泉城的老城区，水泉的商业中心就在老城区；南工区是解放后形成的水泉的工业区，主要是五十年代兴建的以水泉棉纺厂、水泉纺织机械厂、水泉印染厂为体系的纺织企业、，以水泉量仪厂、水泉仪表元件厂、水泉机床厂为主的机床仪表企业，以水泉黄金冶炼厂、水泉铝厂、水泉铜加工厂为主的新兴黄金、铝、铜冶炼、加工企业；滨河区是改革开放后水泉市的新区，原来是水泉老城的郊区，后扩展为新的行政区，也是水泉市的文化教育卫生体育中心区。

    水泉市还有个高新技术开发区，规格很高，主任由副市级领导兼任，也算是个县级行政区划，但没有进入国家民政部门的行政区划名录。

    水泉市委、市政府坐落在滨河区水泉大道北侧，与水泉市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对门。

    上午八点，陈观准时来到了市委大楼二楼，求见市委书记沈全。

    书记、副书记、秘书长的办公室都在二楼东头，西头是市委办的各科室办公室、常委会议室。

    二楼东头走廊口摆有张单桌，坐着两个市委办秘书科的工作人员。所有来求见书记、副书记、秘书长的人员，都得在此登记，写明单位、职务、联系电话、请见事由。

    莫道君行早，有早行人。陈观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值班人员的登记表上已经写满了张。看来，当市委书记、副书记都不容易，事务繁杂，请见的人很。

    陈观在登记表上填上了自己的姓名、工作单位、职务、联系电话，请两个工作人员向沈书记报告下，看能不能安排时间接见。

    请见沈书记的人本来就，而且般都是县市区的主要领导和市直单位的把手，陈观个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想请见沈书记，那就得排队，还得看沈书记有没有时间、或者是愿意见不见！

    值班的同志拿出另外个本看了眼，好像是上面没有陈观的名字，就告诉陈观，沈书记上午恐怕没有时间见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留言，他们代为转达。

    陈观看这架势就知道想见沈书记不是容易的事儿，得想bàn fǎ 才行！

    陈观告诉值班的同志，说是没guān xì ，他可以在边等会儿，看能不能轮上。如果轮不上的话，下午再说。

    陈观转身去了楼梯口，在那里静静地等候。

    就在这时，陈观发现个衣着整齐、领导mó yàng 的50岁的男子上楼了，和他样在登记薄上签名后，竟然去卫生间拿出了拖把，开始拖二楼大厅的地面。

    就听个值班的同志说：“张局长，我们上班前刚拖过地，干干净净的，不用麻烦你了！”

    就听那个被称呼为张局长的50岁的男子说到：“没事儿，我干等也是等，顺路拖拖地也锻炼身体。上楼的人，你们看，这地上到处都是脚印，不拖干净哪里能行？”

    陈观心里呐喊，值班人员这么熟悉，说不定这人还是市直机关哪个单位的局长呢，怎么跑市委楼上拖地来了？

    想想自己也曾在明水县委常委院打扫卫生，陈观觉得zhè gè 张局长怕是和自己当时的心情样，也是尊敬领导，心甘情愿地给领导们打扫卫生。

    那个张局长看样子对这里熟悉的很，拖完二楼大厅的地面，又从卫生间拿出了抹布，擦开了楼梯扶手，连值班人员面前的桌子都被他又擦了遍。

    刚才说话的值班人员就说：“张局长，你这么大的领导，年龄又比我们大的，给我们擦桌子，折我们的寿呢！你的事儿我们都已经给领导报告了，你huí qù 上班吧，如果沈书记要见你，我们会第时间给你打电话，绝不误事儿！”

    那个张局长笑着说：“huí qù 也是等，在这里也是等，不碍事儿的！你们忙，我看会儿报纸！”

    说完，张局长竟然从值班人员的桌子上拿了张不知道是哪天的报纸，也走到楼梯口，在墙角蹲了下来，认真的看开了。

    陈观想，干等着也不是bàn fǎ ，看样子值班人员刚才拿出来的另外个本子是预约登记本，那上面定记着上午沈书记要见的人，自己没有预约，冒冒失失地跑来求见沈书记，估计值班人员都不会向沈书记的秘书转达，根本就见不上。既然这样，不如先去见宣传部副部长胡明，看他有什么bàn fǎ 没。

    陈观刚才在楼大厅的市委机关办公区示意图上看的清楚，市委宣传部办公室在三楼，想必胡部长的办公室也在三楼。

    到三楼宣传部办公室问，胡明的办公室就在办公室的斜对面，陈观直接去敲门了。

    刚上班，胡明正在办公室看报纸呢，听到敲门声就喊了请进。

    陈观推门而入，见胡明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就说到：“胡部长，上午好！”

    胡明以为敲门的是市委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头都没有抬，问到：“什么事儿？”

    陈观心里好笑，打趣儿到：“胡部长，架子蛮大的么！”

    胡明这才抬起了头，看是陈观，就笑了，赶紧起来让座，倒水，嘴里还说着“昨天开会的时候还想着你下午会来看我的，没想到等了下午都没见你的人影，想着你可能是忙，就没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zhè gè 时候摸过来了！”

    市委楼上办公室紧张，条件好的单位，实职县级干部可以人间办公室。条件略差点的，除了把手单独间办公室外，副职们都两个人、甚至三个人间办公室。不过，市委办、组织部、纪检委、宣传部这都是大部委，是常委单位，常务副职还都是市委委员，所以办公条件比起委局条件都好，副秘书长、副部长都是单独间办公室。

    因为只有间，布置的就相对简单，胡明的办公室除了文件柜、办公桌、沙发外，没有余的东西，看上去简洁的很！

    见陈观在打量自己的办公室，胡明就笑到：“第次来市委楼上吧？老bǎi xìng 都想着我们是大官，成天山珍海味，坐着小车，办公室不知道该有忙漂亮呢，shí jì 上根本不是那回事儿。你看看，我这办公室恐怕还没有你那桐花镇派出所长的办公室面积大呢！”

    陈观现在已经当明水公安局副局长了，胡明特意说桐花镇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意思是反衬他的办公室面积不大。

    孙玉成出那么大的事儿，成了反面教材，他的骄奢淫逸，纪检委在通报中写的很清楚，胡明自然是知道桐花镇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面积很大的。

    陈观认真地说：“我那办公室是比你的办公室大，但你个电话就可以把我叫来批评顿或者表扬顿，我坐在那么大的办公室，把电话打坏，恐怕想请你去视察指导下都请不到。办公室面积大有什么用？”

    胡明就说陈观净说老实话！

    胡明因为白家大院开业典礼和全市戏曲汇演，和陈观熟悉，彼此说话比较随便，没有那么禁忌。

    寒暄了会儿，胡明就拿起了桌上的水泉日报，对陈观说：“来，先看看《水泉日报》对昨天的庆功表彰大会的报道！你现在是级英模，沈书记号召全市干部向你学习呢！”

    陈观接过报纸，只见头头条刊登的jiù shì 昨天的庆功表彰大会的新闻，还配发有照片，引题是“学英模、鼓干劲、抓经济、促发展”，主标题是“我市召开侦破‘10?20’系列抢劫****杀人案庆功表彰大会”，副标题是“省、市领导为立功干警颁奖授勋。”

    陈观目十行，快速浏览了下，觉得这篇报道写的很好，基本上把庆功表彰会的主要内容都写了出来。

    头是庆功表彰大会的新闻报道，二是根据谭奇和陈观的发言材料写成的“10?20”系列抢劫****杀人案侦破纪实，占了整整大。

    浏览遍后，陈观把报纸还给了胡明。

    胡明问感觉怎么样？报道的准确不准确、主要内容写出来了没有？

    陈观说这篇报道写的很好，内容详实准确，只不过写他的篇幅略了点，他有点诚惶诚恐。事实上，他个人在破案过程中起的作用是有限的，主要还是参战干警集体努力的结果。

    胡明就说陈观这是该谦虚谦虚，不该谦虚也瞎谦虚，那么参战干警，公安部党委唯独授予陈观“级英模”称号，如果不是biǎo xiàn 突出、成绩卓著，那“级英模”的称号能落到陈观头上？秦省公安连破何明团伙、雷源团伙、胡大昌团伙三起系列大案，也没见公安部给他们授予个“级英模”、“二级英模”，唯个最高荣誉等功，还被陈观夺走了。难道公安部领导认识陈观、专门给陈观徇私情了？

    陈观“噗嗤”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