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回到水泉宾馆后，看看时间还早，陈观给崔莹打了个电话，问她到水泉没有，想着如果崔莹到水泉了，可以拉着她乘着夜色先去看看大地花园的房子的外部环境。结果，崔莹回答说是事情，走不了，只能后天上午九点前赶到水泉礼堂参加庆功表彰大会了。会后她不走，等陈观忙完再和她联系，起去看看房子。

    陈观想着崔莹没来，谭奇又喝了，估计明天上午不会再找他，正好有个空，去给澹台明月换换玻璃，就给澹台明月打了个传呼。

    大约过了不到10分钟时间，澹台明月的电话回过来了。

    澹台明月上次在电话里说的可怜巴巴的，等着陈观来给她换窗户玻璃，shí jì 上是向陈观表露自己的心迹，邀约呢！但是真正陈观到水泉了，澹台明月似乎是害羞了，电话接通后没有吭声。

    陈观轻声说道：“明月，是你么？我是陈观，我到水泉了！”

    澹台明月依旧没有吭声，“扑嗒”下挂断了电话。

    陈观正等澹台明月说话呢，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挂断了电话，心里讶异，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陈观用的是手机，上面有来电显示功能，直接又拨了huí qù 。

    电话通了，陈观屏住呼吸，再次轻声说到：“明月，是你么？我是陈观，我到水泉了！”

    电话那头没有fǎn yīng 。

    陈观以为是打错传呼了，赶紧说了声“对不起，打错了”，正要挂断电话呢，澹台明月柔柔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是你么，陈观？你在哪儿？”

    陈观压抑着心内的jī dòng ，回答说在水泉宾馆。

    澹台明月刚才确实是有点害羞、有点jī dòng 。

    接到传呼，澹台明月看号码知道是陈观的电话，赶紧跑到院子门口传达室去回电话。没想到电话拨通后，平日里那么大气、爽朗、勇敢的澹台明月，竟然羞怯了，心扑扑腾腾直跳，脸红的象秋天的柿子样，还烧的滚烫滚烫的！

    这是陈观第次zhǔ dòng 给澹台明月打电话，难怪主持节目时自然大方的澹台明月会小jī dòng 把呢！

    听到陈观的声音，澹台明月竟然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跳声清晰可闻，手软，话筒就落了下去，挂断了电话，人也象受惊的兔子样，神经下子就绷紧了，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胸口，差点惊叫出来！

    门卫室有门卫，是电视台的两个退休老工人轮流值班的。澹台明月不敢当着门卫的面惊叫，那是失态，不是她这样的姑娘应该有的！

    等到陈观再次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澹台明月总算是huī fù 镇定了，这才开口说话。

    听陈观在水泉宾馆，澹台明月就说：“我现在过去看你，你等着我！”

    这可是大冬天，外面生冷生冷的，澹台明月工作时间不长，家又是外地的，绝对不会买车，顶jiù shì 骑个自行车过来，那纯粹是遭罪受冻的！

    陈观怕澹台明月挂断电话就走，赶紧说到：“明月，太晚了，你出来不方便，早点休息吧！你把住址告诉我，我明天早上过去给你换玻璃！”

    澹台明月回答是不碍事，水泉宾馆距离她住的地方不远，走20分钟就到了。

    听澹台明月执意要见他，陈观就说他开着车呢，他去接她，让澹台明月告诉他怎么走！

    澹台明月住的是水泉电视台的集体宿舍，也在水泉电视台家属院里，距离水泉宾馆不算远，但是走的话就时间就长了。陈观开着车自然是方便的，简单收拾下，下楼发动车，时间不长就到了。

    远远地，在车灯照耀下，陈观看到了水泉电视台家属院门口着的澹台明月。

    陈观赶紧按了按喇叭，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到了澹台明月的跟前，摇下车窗，招呼到：“澹台记者，上来吧！”

    这是陈观聪明，他知道漂亮姑娘目标大、闲话，喊澹台记者的话，门卫或者其他人听到了，会以为是来接澹台明月去台上加班呢，不会往别处想。

    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

    澹台明月上车后，陈观就问去哪里？

    青年男女yuē huì ，般都是男的zhǔ dòng ，象去哪里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该问女方的。般都是男方说地方看女方愿意去不愿意，;陈观对水泉市不熟悉，只好问澹台明月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商场都关门了，街道上除了路灯在瑟瑟寒风中发着灰黄的光外，行人、车辆都很稀少的，不是夏夜那种男女散步、逛商场、转公园的好时候!

    澹台明月想了想，说到：“太晚了，公园关门了，电影院都快散场了，喝咖啡容易失眠，舞厅里太嘈杂，去河边散步太冷。去哪里都不hé shì ！要不，你随便找个僻静地方把车停下，咱说会儿话吧！”

    陈观说了声“好”，开车离开电视台家属院，跑了大概有1000米，拐到了条背街上，在路边停了下来。

    澹台明月就问陈观到县城上班感觉好不好，比在桐花镇强了吧?

    陈观说是这才刚上班几天时间，时间都用在了迎来送往上，还没有真正的沉到工作里面去，说不上感觉好不好。

    澹台明月就说，当副局长肯定比当派出所长爽，没见他们台上的台长、书记、副台长、总编他们，都不用直接干活的。台长、书记只要把各副台长、总编的职责分清楚就行了，副台长、总编领着部室主任，部室主任、副主任领着编辑记者们干活，层层的，倒也井然有序。想来公安局也是这样，局长、政委管全面，副局长们每人分管个方面的工作，各科室、各大队、各派出所具体干活。

    陈观下就笑了，说澹台明月不用当主持人了，可以直接当台长或书记了，因为澹台明月已经摸到了怎么当领导的诀窍了，知道分工负责、各司其职了！

    澹台明月就说陈观酸，这算啥么，是个人都知道，何况她如此的聪明灵秀呢？

    陈观说不对，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有的领导就不明白其中的诀窍，什么事情都喜欢竿子插到底，既当指挥员又当指战员，既当裁判又当球员，把别人的活儿都干了，最后还把单位弄得乱七八糟，意见大堆。这种领导不懂什么是管理，还真的是连美丽的明月妹子都不如呢！

    澹台明月美目瞪：“谁是你妹子？”

    陈观心里好笑，这丫头在桐花镇zhǔ dòng 帮自己加凉粉汤，心思表露无遗，现在连叫声“妹子”都不允许了，还真的是娇嗔可爱！

    陈观就说：“你jiù shì 我妹子啊，亲亲的好妹子！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妹子，你叫我哥哥！”

    澹台明月张嘴jiù shì 句“不要脸！”

    陈观笑笑，不吭声了。

    澹台明月接着就问明水县公安局有少干警、内设部门都是什么科室、下辖几个派出所。

    明水公安局有少干警这事儿，陈观不会告诉澹台明月的，只说了个大概。内设部门么，陈观把面向社会服务的部门都说了，向他分管的国保股这样的部门是不会说的。下辖少个派出所，倒是说的个不差，因为那不涉密。

    澹台明月接着就问明水公安局领导班子共有几个人，陈观是不是排名在最后。

    陈观说是他刚去，还没有正式开过全局会议，也没看过政办室排座位的表，想来应该是排名最后的个副局长。毕竟他刚提拔，jiù shì 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也应该排名最后。

    澹台明月脑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盘算了半天，说到：“你前面还有四个副局长、个纪检书记，个个熬的话，那得等人家都提拔了或者是退休了，才有希望当政委、当局长。这样子算，恐怕没有10年都离不开明水公安局呢！不行，还是上次在白家大院我告诉你的话，得想法活动活动，找找领导，看能不能调水泉市公安局来！”

    陈观问为什么？

    澹台明月说，明水太偏远了，又是山区县，生活条件没法和水泉市比。万陈观将来在水泉找了个对象，怎么生活？总不能象牛郎织女样七夕时才能见面吧？那也太残酷了！

    再美好的感情、再美丽的女人，最后都是要回归现实的。jiù shì 西方神话中的天使，那么纯洁，旦折断翅膀，谪落凡尘，照样得食人间烟火，照样得脚踏实地的过生活。

    田秀为了想调到水泉市局工作，弃陈观而去。澹台明月在桐花镇又是帮着陈观在机关食堂送洗干净的碗筷、又是在喝凉粉汤时zhǔ dòng 端着陈观的碗去加汤，小女儿情思表露无遗，但是说到shí jì 生活问题，她也不能免俗。

    陈观告诉澹台明月，不是他调不到水泉来，而是他现在不能离开。眼下他在明水的工作基础非常好，领导信任、同志们尊重，加上羊山金矿刚刚进入正常生产期，东桐花选厂又刚刚投产，五龙峪旅游景区正在实施二期工程，他走不了，也不舍得走。zhè gè 时候要是要求调回水泉，那才是真正的犯傻，会影响生事业基础的！

    这解释，澹台明月就明白了，陈观是要守着金矿、选厂赚大钱呢，也就不再说调动不调动的事儿了，转而询问陈观的父母身体好不好、忙不忙，并说上次去五龙峪有点遗憾，没能去陈观家里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是土坯房，做饭用的还是柴灶子！

    澹台明月那么美丽，又对陈观若明若暗地流露出了情愫，陈观还真的是想和澹台明月谈对象了，就把自己家的情况五十地告诉了澹台明月，说他父母身体都好，现在父亲陈学智在桐花镇招呼从羊山矿往东桐花选厂调矿，母亲郑玉莲在县城招呼装修房子。过去他母亲生他时落下了偏头疼的病根，常年吃药，基本不能下地劳动，家里很困难。现在母亲的病好了，年龄又不大，身体自然很好。

    说到自己家的房子，陈观说他家住的是人老几辈传下来的的老院子，院子很大，解放前全是土坯墙、茅草顶的茅草房，解放后他爷爷对房子进行了翻修，建成了土坯墙的瓦房。白家大院开业典礼后，他父母害怕房子太破影响儿子找对象，请建筑队把老房子扒了，重新建成了五间两层的四合院，整个院子由四栋五间两层的砖混结构的小楼组成，有点象别墅群，非常美。可惜，这房子建的太好了，花了几十万元，太招人眼！因此，他已经决定把重建的陈家老院变成陈家书坊，专门搞雕印书。按照五龙峪搬迁规划，他家可以在新村重新分地皮，建座两层小楼的小院，供父母回五龙峪村时居住。将来，他结婚成家了，过年需要回家去时，也可以在家里居住。现在呢，由于他的工作有了变化，到县城了，公安局没有住房，暂时在办公室居住，很不方便，就在县城明水大渠边新买了两套门对门的138平方的房子，套给父母住，套他住，今天可能都开始装修了。

    陈观这是真的zhǔn bèi 和澹台明月恋爱了，说的全都是实话，目的jiù shì 想消除澹台明月的dān xīn ！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陈观就笑着说：“五龙峪重建的老院子有供排水系统，卫生间装上了水冲的便池。包括整个五龙峪移民搬迁新村，都有供排水系统。五龙峪现在实行封山育林、保护环境，未来老乡们做饭都要使用沼气，不能再烧柴火了。可惜了，要是在白家大院开业时你就想和我谈对象，我就会领着你去我家玩，顺路让你头顶蓝底碎白花的头巾，在灶台前烧火做饭，让我看看五龙峪未来最漂亮的媳妇给男人做饭的俏mó yàng ！”

    澹台明月美目又是瞪：“谁要和你谈对象了？谁是你五龙峪未来最漂亮的媳妇了？少胡说八道！想的美！”

    说完，澹台明月就不理陈观了，脸也扭向了边。

    陈观以为自己言语轻薄、得罪了美女呢，没想到片刻之后，澹台明月的头就转了过来，gāo xìng地说到：“看来，我下次再去五龙峪的话，就不用住白家大院的客房了，直接住你家里了！”

    澹台明月这话说的，分明是要当陈家的媳妇了么！

    陈观回答说那是自然的，回头他把老家的钥匙给澹台明月把，她huí qù 连让别人开门都不让了，自己直接就开门进屋了。

    澹台明月仅仅是gāo xìng了会儿，接着就又叹息声，说到：“陈观，你可真是五龙峪长大的孩子，满脑子都是农民意识。别人都去深圳、海南买房呢，你到好，这都啥年代了，还在村里建那么好的房子，纯粹是浪费！好不容易知道买房了，你还买在那么偏僻的明水县城，没眼光！你要是在水泉买房，我就再也不用住间小房的集体宿舍了，咱俩是朋友，你的房子借给我住，做饭洗澡都方便！把房子买在明水，有什么用？回头你调水泉来了，明水城的房子不是白装修了么？”

    陈观就说：“老家还是得有房子么，不能说是浪费，将来不管走到哪里，还是得回老家看看。何况还有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在那里呢？”

    澹台明月这才不再埋怨陈观傻了，转而zhǔ dòng 说起了自己家的基本情况。

    澹台明月说，她家就在鄂北的孝感，父母都是军人，是大学毕业后分到部队上去的军医。父亲叫澹台佑，母亲叫沈瑜，都是江南名镇南浔人，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又起分配到部队上当军医。

    澹台明月这是和陈观敞开心扉说了，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他了！

    陈观就感叹说：“我说你咋长的这么漂亮呢，原来是江南名镇养育出的美女啊！”

    澹台明月笑到：“又来了，中文系的穷酸秀才又开始酸了！我shí jì 上是在鄂北的军营里长大的，只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