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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部分

    史上第一宠婚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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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来,你对我试一下,你告诉我,我是外星人,我看行不行!”

    眉头打结,冷枭凑近了敲她的脑袋,憋着笑意沉声说:“不,你不是外星人,你是喜撸星人!”

    “喜撸星人?”

    冷枭望了望兰婶儿的方向,低头俯到她的耳边儿,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沉,“喜……撸。”

    “啊?靠!”宝柒恍然大悟,伸手去捶她,“嗯,对不起,我怎么没有收到你的心理暗示。”

    “你当然不行。”

    “为什么?”

    “你是精神病么?”

    宝柒摇了摇头。

    捏她鼻尖儿,冷枭板着脸,“心理暗示,对思想意识薄弱的人有用。就你,炸弹来了,你还得伸头去瞅一眼!”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宝柒撇了撇嘴,突然邪恶地冲他挤了挤眼睛,贼兮兮地望着他,眼睛亮晶晶闪着光,抓鸟手便快速冲他过去了。

    “好吧,我已经被你迷惑了,我不是宝柒,我是喜撸星人!我不是宝柒,我是喜撸星人……喜撸星人来了,一撸,再一撸……”

    无奈地抓牢她的手,冷枭拿额头撞她,“小神经病!”

    “哈哈哈——”

    鸟巢里,一阵欢声笑语。

    ——

    不知不觉,日历又往后翻了三天。

    三天来,冷枭似乎都很忙,宝柒在继续做他的保胎准孕妇。

    京都城的天气越来越热了,高温炙烤着大地。

    有人试验后说,打一个j蛋在柏油路面上,马上就能变成煎蛋。

    不过,此时坐在小井家的温馨病房里,宝柒却没有半点暑热的感觉。范铁还真是模范型的好男人,他把小井照顾得很好。病房里,自然是永远的衡温状态,不若冬的凉,不若夏的热,不若秋的萧瑟,只有春天的温暖。

    小井的病房边上,摆着一支又一支漂亮的富贵竹和向日癸。

    范铁说,这不是花店买的,而是他自己在家里花圃里摘下来的。富贵竹和向日葵都是生命的象征,大气的装点着病房,娇嫩娇嫩的身段儿摇曳多资,映衬着的是小井被他精心洗净的白皙脸蛋儿。

    要说范铁吧,也是一个矫情的主儿。

    几个月来,小井每天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却会呵护倍致地给她洗脸,擦身,还给认真的涂上护肤品,每周一次面膜搞不搞笑?

    这些事儿,是男人干的么?

    范铁他就干了。

    看着宝柒愣呆呆的样子,范铁嘿嘿一乐,拿着手里正在修剪的富竹竹尾伸过去,轻轻扫了扫小井的脸蛋儿,说:“七七,你没有发现么?小井的皮肤比以前好了不少哦?等她醒过来一看,肯定得美死。”

    以前小井忙采访,忙生活,那张脸真心没有现在打理得好。

    看着她,宝柒的目光有些湿润,却又不得不笑着打趣他,“嗯,皮肤有没有好么,我到还没有发现。不过范队,我怎么发现,她长得和你越来越像了?”

    “真的么?”范铁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啊,百分之百,不信你问阿姨。”宝柒笑着说完,望向旁边抿笑不语的年妈妈。

    范铁乐了。

    看了看年小井,他欢乐得不行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目光透过绿色的富贵竹,金色的向日葵,宝柒认真地冲他点头。

    “夫妻相这事儿,还真靠谱儿。”

    半晌儿没吭声儿的年妈,突然叹了口气,“铁子,好好的花儿吧,半道折了,多可惜啊。其实,花儿它娇贵,该开在花圃里,过它们自己的日子。你又何苦为了这个丫头,活生生折了它们的寿命。”

    闻言,宝柒默了。

    很显然,年妈还是没有放弃劝范铁离开小井。

    而她自己么,不知道该劝,还是不劝。

    她更不知道,范铁这份情意,是幸,还是不幸。

    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范铁典型的吊儿郎当感觉又出来了,放开了最后一支向日葵,他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位置,“妈,子非花,焉之花之乐?谁说它们不开心啊?花圃里长着有什么好啊,就几堆烂泥拱着,没劲儿。你瞧这竹子,往这清凉的水里一c,啧啧,它不知道有多乐呵呢!”

    年妈妈凝着眉,沉默了!

    对于他的称呼,宝柒却张大了嘴,呆滞了。

    “几天不来,范队,你怎么……”怎么改了称呼了?

    以前他都叫年妈阿姨的,怎么突然就叫上妈了。

    虽然他后面的话没有问完,范铁却知道她什么意思。

    “嘿嘿,叫妈多亲切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就死了。这一辈子都没叫过妈呢……现在总算有机会了,我得多叫几声儿补回来!”

    闭了闭眼睛,年妈叹了口气,苦笑,“这傻孩子,我看你啊干脆跟我姓算了。不过,小心你家的范司令员剥了你的皮。”

    “谁说的?”范铁嗤嗤笑了,愉快地望着她,“范司令员他知道我冲你叫妈呀,乐呵得快要不行了。我瞧着他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把我过继给您当儿子他才开心呢。反正我这儿子也让他隔应了三十多年,早烦透我了。”

    自顾自说完,他乐了乐,又凑近了年妈,“妈!”

    年妈又好气又好笑,叹了一声,“唉!”

    “不对啊,妈!”范铁昂了昂下巴,纨绔子弟的作风来了,声线刚硬,“你的音调不对,应该应一声‘诶’,而不是叹一声‘唉’!这两个字儿,意思可差老远了啊!”

    鼻子酸了酸,年妈别开头去,看向了窗外,心里一阵一阵揪紧。

    闺女啊,你快醒来吧!

    要不然就真就苦了这孩子了!

    坐在病床旁边,宝柒垂着头,替小井按着小腿,盯着她的脸不敢转头,不敢去去看范铁的表情和眼睛,要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日子,一天又一天,而她也来了一趟一趟。在这个过程里,她升起过无数次的希望,又不得不无数次的失望。

    她在失望,年妈也在失望,所有人都在失望。就连她和周益探讨的时候,周益都说这事儿非常悬,能不能醒过来完全因人而异。往往医学上出现的奇迹,都来源于病人本身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和对生活的期许。

    她沉默着,看着小井。

    人人都在失望的时候,只有范铁每天都在开开心心地希望。

    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小井,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见到她黯然神伤的脸色,范铁笑眯眯地望了过来,“七七,你别绷着个脸啊。一会枭子来了瞅到你不开心,又该怪我了。说不定,又得禁止你来探视。”

    垂下眼眸,宝柒喉咙发硬,有点憋不住了。

    哽了又哽,吸了吸鼻子,她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范队,别瞎说啊,谁说我绷着脸是因为难受了。其实,我是在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小井比我好看啊。你看看我,都快成大肥婆了,她还娇嫩得像一朵鲜花儿一样。”

    “那是。”摸了摸下巴,范铁满意地看向小井。此时的她,谁能看出来是一个植物人,其实她更像一个乖乖睡觉的孩子,头微微偏靠在枕头上,白嫩嫩的脸蛋儿,红扑扑唇微微嘟着,紧闭的双眼上,两扇睫毛又长又密,特别的好看。

    谁说她不会醒过来?

    他不信。

    一念到此,他抿了抿唇,说得又有些得瑟了,“七七,有了哥哥在,我家二妹子,她永远都是最水灵的一个!”

    “二妹子?”宝柒挑眉。

    范铁含着笑点头,“没错啊,不是你们说的么?井字么,横竖都是二。她不是二妹子,谁是二妹子啊?”

    宝柒失笑了一下,看了看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再看看躺在床上横竖都是二的小井,撇了撇嘴巴,认同的说,“就是,她啊,真二!”

    嘿嘿乐了乐,范铁摸了摸小井的脸蛋儿,c好了花,拿着旁边的一摞文件便站起了身来,“你们姐妹俩聊吧,我去隔壁开个视频会议。”临走前,他又拉起掉来的薄被,替小井掖好了才离开。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他在病房里开视频会议,无外乎就是想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着小井。

    宝柒哑然。

    其实,她永远说不出口的话是——在小井越来越漂亮的脸色里,是范铁越来越憔悴的脸。

    看着他孤寂离开的背影,她望向了抿着唇的年妈。

    两个人相对而视,竟半晌儿都没有人言语。

    现在的年妈对待范铁,罕见的和范司令员态度相反。她反倒像范铁的亲妈,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的傻儿子给‘嫁’出去,找一个好闺女收了他。而范司令员到像一个后爸,默然无言地成全着儿子的愿望,也成全着自己没有来得及履行的诺言——一辈子不负。

    生活便是如此。

    不管什么人,不管多高的地位,三千繁华落尽之后,名利场上疲惫追逐到剧终,不过就只有一个期盼,有那么一束向日葵还在迎风招展,有那么一个人,还在路的尽头等着自己回家。

    只要想拥抱的那个人还在,想拥抱她,就拥抱她。

    或许,这就是另类的幸福。

    冷枭到军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他过来了,格桑心若任务便算完成了。

    他是过来接宝柒的,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小雨点儿。见到范铁时,他不咸不淡地提点了他几句。话说得不太多,大概意思是让他不要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范铁听得出来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非常坚持,不太鸟他。愤愤不平地捶着他的肩膀回应了几句,还骂了两句兄弟俩都不太介意的脏话。

    其实,他们都懂。

    就象当初宝柒离开冷枭时,范铁恨不得一把就将冷枭拉出泥潭一样,现在的冷枭对范铁也有同样的心情。他恨不得掰开这哥们儿的脑子,塞入一个脑子正常运转的范铁。

    坐了一会儿,两个人带着小雨点儿下楼了。

    现在他俩还要赶去机场,昨天,两口子为小雨点儿联系了一个厦门的自闭症患者康复训练中心。听训练中心的负责人蔡大姐介绍,训练中心成果斐然,现在全国各地有有数不少的患儿慕名前往取经。

    而正巧,褚飞和阿硕近段时间要去厦门拍摄一个电视剧,顺便就将孩子托付给他俩带了过去,碰碰运气了。

    褚飞他们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在机场等着他们将小雨点儿送过去。

    来之前,冷枭已经将小雨点儿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车上了,随机前往厦门的还有一直带着小雨点儿做康复训练的育儿师。

    军总的楼下,陈黑狗已经将车开过来,停在了大门口。

    从住院部的大门出去,离车不过十多米的距离。

    想到小闺女要离开这么久,宝柒有着所有母亲的担心了。牵着小雨点儿的手,一句一句嘱咐着她不一定听得懂的话。

    “宝贝,过去了之后,要听爹地的话,知不知道?”

    小雨点儿,没有反应。

    不过,宝柒不介意,还是继续对她说。

    “你要是想妈咪了,就让爹地打电话过来,可以和妈咪说话。”

    “不过么,小雨点儿要是自己能记得妈咪的电话号码,妈咪会更开心的哦。”

    “乖乖,妈咪希望你这次回来,会有很大的变化哦。”

    “妈咪一直会想你的。”

    就在她叨叨叨的嘱咐声里,腰上突然一紧,只觉得一阵疾风掠过后,她整个人连同小雨点儿就被旁边的冷枭给捞了过去,瞬间移步到了一米开外。

    同一时间,天上一个黑影儿掉落下来!

    嘭——

    巨大的特体撞击地面的声音,闷闷地回响在她的耳边儿。

    脚有些虚软,她惊呆了!

    只见就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个从天而降的东西,将水泥地面儿活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来。而仰面朝天的东西,不是一块天降的陷儿饼,而是一个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血r模糊的女人,脑浆迸裂,死状非常恐怖。

    不过,那张脸上的五官还依稀可辩。

    一个她认识的女人,一个三天前才和她打过交道的女人,一个说要将她和冷枭的关系公之于众的女人——不是伍桐桐,又能是谁?

    作为医生,宝柒见过不少尸体,对福乐马林泡着的尸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大白天的活生生一个认识的女人从楼顶掉在面前摔死,还差点儿砸中了自己的脑袋,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脊背上,冷汗涔涔。

    她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

    死死盯着那个尸体,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工夫,周围几十米的人群已经潮水般迅速的围拢了过来,耳边儿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人在报警,却没有人敢走近。突地,冷枭放开了她的腰,大步向尸体走了过去。

    宝柒微微一怔。

    目光再次审视地望了过去,大惊!

    只见,从天下掉落的伍桐桐手里,死死拽着的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

    而那个信封在落地时的重力作用下,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坑深 157 冷大首长的亲侄女?

    照片……

    谁的照片?

    宝柒茫然地看着冷枭疾步过去,拿过了伍桐桐手里的牛皮信封。

    当然,看见的不止她一个人。

    现在这个地方,正是军总医院的正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有人跳楼了,那场面的混乱和嘈杂可想而知,耳朵里像是塞入了五十只蝉在‘嗡嗡嗡’地叫过不停。

    出了这种事儿,军总门口的哨兵也速度极快的过来了。

    冷枭身上穿的是便装,哨兵不识得他,见他拿了尸体身上的动作,自然过来拦。他冲哨兵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握紧了那只牛皮信封,没有多说一句话,给宝柒递了一个眼神儿,大步离开了现场。

    宝柒的脊背,凉涔涔直发凉。

    上了车,自到汽车缓缓驶离了军总,当她侧过头去看到那一群人围观的地方时,心里还隐隐有些发慎。搂住坐在中间的小雨点儿,顺着她的发辫,她目光复杂地望向了冷枭。

    “二叔,信封里面是什么照片?”

    深深地望她一眼,冷枭没有说话,直接将牛皮信封递给了她。

    审视着他凝重冷峻的表情,宝柒心里窒了窒,拿过信封来抽出了照片。

    一瞧之下,顿时愣住了。

    牛皮信封里的照片上面,就俩男女主角,正是她自己和冷枭。照片是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角度拍摄的。不过,时间的跨度却不太长,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而且大多数是在公众场合,两个人没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但有心人一看便知是什么关系。

    拍摄照片的人,是伍桐桐自己么?

    她为什么又要拿着照片跑到军总的大楼上去,再跳下来?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用死来向她泼墨报复,向世人证明她宝柒是一个勾引二叔的y荡女人?

    太玄了吧?伍桐桐指定干不出来自杀这种事儿。

    默默寻思着,汽车一路往首都机场的方向行驶着,高大的车身穿梭在一辆又一辆的各类甲壳虫汽里,将气氛映衬得又诡异了几分。

    宝柒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想不通。

    睨着冷枭坐姿挺拔的峻峭身躯,她疑惑着拧眉,“二叔,你说到底会是谁杀了她。”

    “等警方结案吧。”冷枭的声音有些凉,没有转过头来。

    “她会是自杀么?”

    “不会!”

    冷枭说得斩钉截铁,对此宝柒也挺认同,“她心里拿着这些照片,看起来,原本就是想要曝光咱们俩的关系。难道说,有人代表咱们消灭了她?”

    按照正常的推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样了。而这也是宝柒目前能够猜测得出来的唯一一种可能。至于那个代表他们俩消灭伍桐桐的人,竟然是出于好意不想让她和冷枭的关系曝光,还是出于恶意或者私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躲在暗处的敌人,她的呼吸有些紧张。心脏不可歇止的突突直跳,抱着小雨点儿的手心里,捏出了一层湿汗来。

    “二叔,不会有事儿吧?”

    冷枭双眸锐利地扫了过来,到是没有她那么慌乱,手臂连同她和孩子一起揽在了怀里。

    “不要怕,没事!”

    “我不是怕,就是心里有些堵。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有了。而且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手里捏着自己的照片,摔死在咱们的面前……你说这诡异不诡异。”

    冷枭皱着眉头,手掌落在小雨点儿的头上,“她该死!”

    该死?!

    手理了理身上的孕妇裙,宝柒随着他的声音,心里微微一颤。

    看着他,她憋着一股子想法,“二叔,你……”

    “嗯?”

    “你知道是谁?”

    冷枭没有回答,宝柒目光突变,“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眸色微沉,冷枭拍了拍她的脑袋,凉唇微抿:“想什么呢?”

    一撇嘴,宝柒若有所思的点头,“你不觉得么,最有可能杀她的人,就是你!”

    “真有编剧天赋!”

    目光暗了暗,宝柒意有所指,“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信封里的照片儿,它们落到了警方的手里,你说他们会首先怀疑谁杀的她?”

    冷睨着她,冷枭面色平静,“如果是我,她不会死得那么壮观!”

    死得壮观?

    咽喉噎了噎,宝柒沉默了。

    从军总的楼顶飞身落下,被无数人围观了死状——啧,说起来吧,还真是挺壮观的。

    伍桐桐,就这么死了。

    心理突然堵得不行,宝柒拽住冷枭的胳膊,手指有气无力地往他钢筋般的手臂掐着玩,思考着这些怪事儿。当然,她自然知道不会是冷枭干的,他即便再蛮横再霸道再看不惯伍桐桐,也不会真和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孩子过不去,进而要了她的性命。

    伍桐桐只是讨厌,其实命不该绝吧?!

    杀她的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为了帮他们解决麻烦,还是原本就想要一石二鸟?

    一路上,沉默了。

    两个大人不说话,小雨点儿同样也是沉默的天使。

    冷枭微眯着冷眸,思想在沉淀,脑子在飞快地运转。

    ——

    因为时间还早,冷枭带着宝柒和小雨点儿在通往机场的路上,又吃了点儿东西,还替小雨点儿买了她爱吃的零食,然后才又赶到了首都机场。

    而此时,离之前和褚飞约好的八点碰头还有半个小时。

    天气热了,已经七点半了,天儿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不得不说,作为公众人物的阿硕和褚飞,属实也有他们身在这个圈子里人的无奈和悲催。出趟门儿吧,不管为公还是为私,总是选择晚上的航班,就为了最大限度的躲避娱记们的尾随跟踪。

    最近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因为阿硕力捧出来的褚飞渐露锋芒,在国内某大型娱乐赛事上拔得了头筹,不管因嫉还是为什么,不时有两个‘关系暧昧’的言论传出,几乎闹得圈子里人尽皆知。

    虽然阿硕再三在媒体面前宣称褚飞仅仅是他的好哥们儿,并且自己身边儿随时保持着那么几个绯闻女明星来撑着场面儿,但时间久了,到底还是引起了公众的怀疑和注意,各种猜测他们其实是一对gay的话题没有间断过,被媒体越炒越热。

    当然,这事儿对于褚飞来说,绝对不是坏事儿。一个刚出道的家伙,他之前就拍拍广告,在剧场里跑跑龙套,演点儿二三线的角色,但有了和阿硕的绯闻,竟越来越火了,通告越来越多。在这个圈儿里生存,公众的关注度和名气比什么演技都要重要。

    可是对于阿硕来说,就不是好事儿了。多年来阿硕不仅红遍了大江南北,而且始终是以正面人物的姿态存在的,个人形象正直健康向上。而媒体关于gay这事儿的炒作,再加上有人刻意的抵毁,嫉妒的,煽风点火的更是层出不穷,对他的个人形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因此,每次褚飞打电话和宝柒说这事儿,就是心疼他。

    八点整,阿硕和褚飞带着几个助理和保镖到了。

    机场,贵宾室。

    贵宾室的门口有人守着,四个人坐在里面。

    见面寒喧了几句彼此的近况,这两对小雨点儿的父母,谈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孩子的治疗问题。褚飞和阿硕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孩子了,轮流将小雨点儿抱在怀里,贴着脸亲了又亲,稀罕得不行。小雨点儿也乖乖地叫了爹地,乐得大人们也直笑。

    如果没有娱记们的突然‘驾到’,本来这会是蛮温馨愉快的一幕。

    然而,没有如果。

    坐下来差不多十几分钟,阿硕的经纪人阿美姐就进来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阿硕,外面有好多你的粉丝在等着,另外还有大票的记者,嚷嚷着要采访你,保镖拦着,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搞到消息,来得真够快的!”

    本来两个人的行程是保密的,但是娱记们似乎更是无孔不入的。

    宝柒和冷枭对视一眼,冷枭别过了脸去。

    歪了歪嘴,宝柒又看向阿硕,又看看褚飞,再看看被褚飞抱在怀里的小雨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老实说,她真心觉得他们俩的这种生活,过得很累心。

    褚飞望向阿硕,“硕,怎么办?要不要我抱着孩子躲一躲吧?”

    阿硕笑了笑,捏小雨点儿的脸,“都习惯了,没事儿。”

    一把抓过他的手,褚飞皱了皱眉头道:“硕,我不想你为了我承担那么多的责任,让那些家伙写得那么不堪……妈的,两个人的事儿,凭什么总是说你?”

    “谁让我名气大?”阿硕扯着唇,望着他笑,面上的表情像是不太在乎,“等你名气超过了我的时候,他们就写你了,不会再针对我。”

    “硕!”

    “大不了宣布出柜,这么多年躲猫猫,我也躲累了!”

    褚飞愣住,讶然地看他:“你别这样,对你的事业不好。”

    “你不需要管那么多。”阿硕的手搭在了褚飞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对视着,中间隔着个小雨点儿,那样子看在宝柒的眼睛里,竟也有几分凄怆。

    同性之间的感情,不被世人接受,其实也挺可怜。可是在这个社会里,她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帮助这两位哥们儿摆脱困境。

    心下感慨,宝柒再望一眼面无表情的冷枭,有些无奈。

    她想,他不能理解吧。

    叹了一口气,就这情形,岔开话题才是上策。

    “行了,小飞飞,你俩别腻歪了啊,过去厦门了,看好小雨点儿啊。”

    拉下阿硕放在肩膀上的手,褚飞握在自己手心里,看着宝柒微笑说:“知道了,小七七。硕他忙,可是我的时间不少哦。我过去了就先和蔡大姐联络,先去看看她那边儿的情况再说,完了我打电话给你,不要担心了,好好安胎。”

    “行,不仅要照顾孩子,也得照顾好自己和阿硕。”

    “知道了,你还不放心我啊?”

    “当然了!”

    “那你跟过去照顾我呗?”

    两个人笑着说着,眼看登机的时间差不多了,宝柒不舍得地捏了捏小雨点儿的鼻子,接着又俯下头去,吻在了小丫头的额头。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喧嚣……

    只见贵宾休息室的门口突然涌入了一大票的记者,还有后面跟着蜂拥而来的粉丝,有人尖叫,有人呐喊,有人手捧鲜花,人数太多又太激动,冲击得几名保镖和助理完全招架不住。而娱记们大多都是艺高人胆大,拥有十八般武艺的主儿,为了挖新闻,长枪短炮对准他们就没有停止的‘咔嚓咔嚓’了起来。

    当然,还有一张张抹了油的嘴,问题更是不可能少。

    宝柒抬起头来,事发太过突然,完全没有人想到记者们会突然冲进来,她下巴都差点儿掉到地上了。好在阿硕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掸了掸袖口,挂着招牌的明星式笑容站起身来,迎面往记者的面前走了过去。

    面对着记者们各种各样的刁钻问题,他对答如流。

    而记者们问得最多的问题,还是关于他和褚飞是不是‘两情相悦’,而且越问越深入。

    笑着扭头看了看褚飞,阿硕深幽的眸底划过一抹柔光,突然笑了笑,再次面对记者的镜头时,没有慌乱地突然大声说,“各位,你们说得没错,我喜欢褚飞,我是跟他在一起。”

    啊……

    轰……

    惊雷啊!出柜了?

    张大了嘴巴,好多人都惊呆了。

    大多数时候,人对于偶像的崇拜,是因为他是神而非人。一旦接了地气儿,他就不再是偶像了,而且,还容易变成‘呕’像。因此,不管多大牌的明星,一般都不敢随便掀开自己隐私的面纱。

    就在外人的怔愣间,褚飞看向阿硕欣长的背影,眸中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

    突地,他抱着小雨点儿站了起来,随便揽过旁边宝柒的肩膀,拔高了声音面向记者。

    “各位,千万不要听我哥们儿胡说。好吧,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们的私生活,我也就不隐瞒。不妨告诉大家,其实我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孩子今天已经快满四岁了。阿硕是我好哥们儿,他为了让我在观众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偶像形象,因此背负了太多,我也不能不够义气。谢谢大家!”

    一句话没有迟疑的话出口,整个贵宾室突然寂静了下来。

    宝柒震惊了。

    腾地站起身来,冷枭冷眸直视着宝柒,面色黑沉沉一片。

    而记者们看看贵宾室里的诡异组合,带着闪光的照机声更是咔嚓作响。

    阿硕的绯闻男友结婚了。

    他的身边儿还有一个怀孕的女人,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儿。

    对于娱记来说,这简直就是八卦中爆炸性料子啊。

    宝柒愣了好半天,在记者们的注视下,在褚飞带着企求的目光里,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冷睨着她的侧面儿,冷枭唇角泛冷,峻峭的脸上,又冷又硬又黑。不过,他好殚是见惯了不同场面的人物,此刻虽然心里有各种的憋屈和不爽快,并没有当场发作和表现出来。

    沉默几秒,他面色如常地坐了回去,侧面对着记者,不动声色。

    宝柒不敢看他,心里直叹气。

    她十分了解冷枭,更知道那个家伙是一个死心眼儿的男人,面儿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心里肯定已经给她记下了重重的一笔帐。而且这会儿,他心里指定已经膈应死了。

    不得不配合着褚飞的表演,她的心里,涌动着强烈的不安。

    没过几分钟,登机的时间就到了。

    阿硕怀抱着粉丝们送的几捧鲜花,面色沉沉地看了一眼褚飞,摆脱了记者的包围圈,在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率先走在了前面。

    随着他的大步离开,记者们和粉丝们蜂巢般尾随了上去。

    褚飞再次抱了抱宝柒,又回过头来冲冷枭抱歉地吐了吐舌头,接着带着小雨点儿跟着也离开了。

    贵宾室,安静了下来。

    冷枭健壮颀长的身形窝在那张沙发椅上,保持一个动作良久都没有变化。沉吟了数秒,他的手滨放在扶手上,指头无意识地敲了敲,两道利剑般的视线划拉了过来。

    看着宝柒,慢腾腾地起身,接着,他迈步先离开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站在原地,宝柒怔愣了。

    良久,直到确信不会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才吐了一口长气,呼着死定了,接着出了贵宾室。

    异型征服者,静静地等在那儿。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冲他微微一笑。

    “喂,我来了!”

    冷枭没有说话。

    扯了扯唇角,宝柒自行上了车。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相对无言,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汽车再次驶入了机场高速,宝柒看着冷枭,讷讷开口,“二叔,不好意思,刚才那种情况太混乱了。我什么都说不了,他们俩都是我的朋友,小雨点儿的爹地……”

    微微阖着眼睛,冷枭满脸寒霜,还是没有说话。

    接着,冷声吩咐陈黑狗。

    “快点!”

    憋屈地扁了扁嘴,宝柒心里哀嚎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得了!不想说话,那就不说话吧!

    ——

    汽车行驶在高速路上。

    没一会儿,宝柒又奇怪了。

    陈黑狗没有往鸟巢的方向开,而是直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天!帝景山庄?

    二叔带她带到帝景山庄来做什么?

    这是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好久都没有来过了。这个独幢别墅还是一如既往的空闲着。不过却打整得非常干净,院子内外,客厅沙发,窗明几净的样子,压根儿都看不出来已经许久没有人来住过了。

    慢慢走进屋子,宝柒看着这里的一切。

    心里,有些震撼。

    这是一个穿c和承载了她少女时代初恋和爱情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熟悉亲切得让她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看着墙上的壁画,她语气里颇有些感慨。

    “二叔,你怎么突然想到回这儿来了?”

    目光凉凉地看着她,冷枭依旧不答。

    一秒后,他快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耸了耸肩膀,宝柒冲他背影横了横,无奈地跟着他的脚步,穿过了前厅,推开那道玻璃门,直奔帝景山庄的后院儿。

    宽敞的后院里,夏夜的风微凉。

    这个时候,她知道他带自己来看什么了。

    目光所及,一片蔷薇花,开放得正茂盛。

    还是那个玻璃暖房,还是那些颜色各异姿态万千的蔷薇花,将她的心情映衬得说不出来的复杂。看上去,这个地方冷枭重新找人整修过。一切的一切,和六年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还记得这里么?”冷枭没有看她,对着玻璃暖房,唇角有着淡淡的凉意。

    “当然啦……”宝柒压着嗓子,轻声儿说道,目光潋滟地望着他走近,双手慢慢地圈在了他的腰上,脑袋在他后背上蹭了又蹭,撒着小娇儿,“二叔,对不起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今天的情况太特殊了。一时间我没有心理准备,而且那不是褚飞么?”

    看着她,冷枭刚硬冷峻的面孔,没有表情。

    几秒后……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推开了她。

    宝柒差点儿噎死。

    这男人气性可真大啊?!按理说吧,对着自个儿心爱的女人,还是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哪怕世界上再冷心的男人都不会那么疏离吧?

    啧啧,怎么办?

    无奈之下,双臂甩了甩,颇有些不自地的凑近,认真地查看起摆在架子上的蔷薇花来。

    冷枭面色不变,声音略沉,出口的话弧度悠长。

    “这些野蔷薇花,是鎏年村的。”

    “啊?!什么?”抚着花盆儿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宝柒瞠目结舌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愣了又愣,一双水眸里有水波荡漾。

    她其实知道二叔弄这个是费了一些心思的。

    不过却一直认为这些蔷薇花大概就是在京都城里培育出来的品种罢了,还真真儿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从千里迢迢的锦城鎏年村运到京都来的。

    望天!

    她的面色,y转多云,云转晴天,乱七八糟,说来全是感动。

    “二叔,你……”

    喊了一声儿,又无从说起。

    说啥呢?

    感动,感恩,感慨,感叹,感激涕零……啧啧,太假了!

    于是乎……

    深呼吸几口气,她琢磨着男人的脸色,满认真的说:“放心吧,我一定替你生一个儿子!”

    望着她的脸,冷枭对于她莫名的话没有反应,挺拔的身影儿坐上了秋千架上,看上去略略有些孤寂,一如那一天,他在这儿告诉她自己有自闭症时的表情一般无二。

    “二叔……”见他不说话,宝柒再一次喊他,咧着嘴贱贱的笑:“消消火儿行不行啊?你看你绷着个脸,天色都变了,一会儿该星殒了!”

    冷枭抿着唇,看着她,“过来。”

    p颠p颠地走近了秋千架边儿,宝柒昂过头,小脸儿上写满了笑意,“好啦,别生气了嘛。你知道自己脸上写什么了吗?”

    不待他回答,她补充:“全写的——讨厌的宝柒。”

    冷枭面色冷冽,捋了捋她的头发,伸出手来将她抱起来坐在秋千架上,一言不发地仰着弧线冷硬的脑袋,望向玻璃暖房头顶的星空。

    坐在他的旁边,宝柒受不了男人的沉默。一时觉得难受,一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好笑。如果是为了褚飞的事儿闹别扭,说起来还真是不值得啊。

    “二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褚飞什么关系,有啥可生气的啊?他不喜欢女人,我跟他是姐妹,懂么?”

    “不懂!”冷冷哼了哼,冷枭声音磁性低沉,呼吸里有浓重的愠色。

    “不懂才怪呢!喂,年纪不小了啊,还闹脾气呢?”宝柒心里喟叹着,脑袋歪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同他一样仰望着夏夜的天空,“二叔,看见了没有?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多好亮啊。”

    “嗯。”男人抬起手,想摸她的手,又收了回去。

    宝柒纠结了。

    左顾右盼了好几秒,忍不住又偏过头去,半眯着眼睛,“你今天的话好少。”

    “没有!”

    “还没有呢?不对劲儿!”

    “……”

    “今天不耍流氓了,不做土匪了……肯定是有毛病了!”

    “……”

    “瞧把你屈得!”攀着他的胳膊肘儿,宝柒冷眸流光,“二叔,快快,怎么没动静儿了,耍一个流氓呗,姑娘我还等着你欺负呢?”说着这话,她心里冒着酸,差点儿喷了。

    扭过头来,冷枭看她的眼神儿,像在瞅一个神经病。

    怎么办?怎么哄他呢?

    宝柒心里郁卒得快要不行了。

    一抽,一眨,一扁嘴,她再次微笑了,勾起唇角来,故作潇洒的摊了摊手,“唉!你还真别说,人吧都是有贱性的。我这些日子被你流氓惯了,你要哪天不耍流氓了,我还真心受不了呢!”

    冷枭皱着眉,偏过头来,看着她继续沉默。

    咚——咚——咚——

    宝柒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只见心跳声,非常有节奏感。

    寂静的星空下,蔷薇花丛中,看着自己爱慕的男人,不由得呼吸就浓重了。不经意的,又想到了几年前在这个秋千架上‘腾云驾雾’的那场风月往事来。

    互相对视着,男人眸底的火光大胜。

    不用脑袋思考,宝柒也能猜测得出来他现在心里憋着的是什么劲儿。

    想要,又不能要。对于男人来说,是不是特别煎熬呢?

    既然要哄他,不如就……

    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她偷偷抿嘴乐了乐,又j笑着看向他,皮笑r不笑地问,“二叔,这么一个好日子,凉风有性,夏月无边,咱俩不干点儿偷j摸狗的事儿吧,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的?你说是吧?”

    冷色的眸子微敛,冷枭神思复杂。

    不言,不语。

    “嘿,你也想了是不是?”扑过去揽紧了他的脖子,宝柒心里奔腾着一万匹那什么马,猜测着这招儿到底有没有效果,极尽撒娇之能事儿,窝进他的怀里就搔他,笑着蜷成了一团,那股子邪恶劲儿别提多风情了……

    然而……

    冷枭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声音无比平淡。

    “别闹了!”

    什么?臭男人真转性了?狼也不吃羊了?

    吃瘪了的宝柒有些不自在了,讷讷地松开他的脖子,又不解气地捏了捏他的脸,见他还是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嘟起了嘴巴,软声儿提醒。

    “二叔,现在我给你一个振夫纲的时间。千万要珍惜哦!……要知道,有权不使,可是会过期作废的哦……”

    振夫纲?

    冷枭沉声哼哼,不以为然。

    瞟了他一眼,宝柒又笑了。

    一双水眸微眯着,这会儿的笑容,分外的迷人。

    完全无视他带来的沉重气压,她死缠的招数上来了,撒赖般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一点点往上移动,温热的唇瓣落在了他暗沉深邃的眼睛上,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一点点啄着他的眼,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柔情发挥到了极致,小样子摇摆得像一只勾人的小妖狐。

    喉咙僵硬着,冷枭脊背汗了。

    女色啊!

    在她纠缠的亲吻里,心脏不同频率的漏跳着,黑眸里的波光更盛了,一头刚硬的寸发根根都竖了起来。

    迟疑,迟疑了数秒……

    他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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