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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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宝贝哦!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叹着气将她放回副驾驶座上坐好,“今儿晚上我也住在军总,不走了,明早上给你买早饭。”
小结巴吓了一大跳,抬头望着他时,觉得他犀利的目光里带着某种信讯。
不走是什么意思?他要在军总过夜啊?
心肝颤了颤,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我,我,住,住不了……”
正在替她拴安全袋的江大志一低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误会了,索性竖着眉头逗她玩儿:“住得了吧?你那儿不是有值班室么,我就睡那儿等你。”
默默低头,咬着唇,小结巴不好意思,“不,不行的!”
“小笨蛋。”一巴掌拍过去,江大志宠溺味儿十足的揉着她的脑袋,再也忍俊不禁了,哈哈大笑了几声儿,接着就把冷老爷子住院和他受冷枭所托在那儿照顾的事儿说给了她听。
恍然大悟的小结巴,大大的窘迫了,头低到了极点,恨不得钻到车厢底下去。
汽车缓缓启动了,江大志笑意未退,似笑非笑的促狭问。
“明儿晚上,你就不值班了吧?”
“嗯。”
“去我那儿吧?咱俩研究研究?”
“嗯。”
“笨蛋,嗯嗯嗯,你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仔细想了一下,小结巴拧过头来看他:“不,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以后指定是最乖的媳妇儿!”
江大志春风得意,双手扶着方向盘,唇角含着笑容静静的凝视着她,嘴角越扬越高,虎躯震了又震,精神头儿好到了极点,方向盘一打,往军总医院方向回去了。
——
宝柒的日子,甜蜜得不行。
而甜蜜的日子,总是特别容易让人忘记时间。
这些天,她过得异样平顺。
怀孕了之后,自然就是大熊猫的保护级别了。大概得到了冷枭的指示,第二天去上班,周益为她调换到了行政办公室。说是让她替他做做行政上的工作,其实就是啥事儿也没有,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发霉。
冷老头子还住在医院,她没有去看过他。
不过,她也不管不过问冷枭去还是不去,他是老头儿的儿子,他去是应该尽的孝道。而她自己再去,她觉得有点儿扯,何必舔着脸去给人踹呢?
关于突然怀孕的事儿,她没有告诉别的什么人。就连年小井他们几个和她比较要好的朋友也没有说起。下意识的,她希望等胎象稳定了之后再广而告之这喜事儿。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家都在忙碌,忙工作,忙生活,年小井更是在忙着筹备婚礼,其余各家也都有各家的事儿。
转瞬……
又到周末了。
冷枭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去军委,关于七月份的联合军演,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大概要下午才会回来。
为了遵周大医生的医嘱,她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在户外晒晒太阳补钙。因此,她这会儿正懒洋洋的半躺在鸟巢院子里的软椅上,院子里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天空澄澈而湛蓝,初夏的暖阳洒在身上,温和得心脾都渗入了暖意。
真好!
心满意足的微眯着眼儿,打着盹儿,她的样子,慵懒得像极一样收了爪子的猫儿。
接到小结巴电话的时候,她正差点儿睡过去。
揉了揉太阳x,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就追问起小结巴这几天的情况来了。而小结巴来电的原因,也是为了详细给自己的‘教导师父’汇报了和江大志感情上的事儿。
当她说起那天晚上江大志打了人拖着她就走的时候,宝柒在这边儿听得欢乐极了,想象着那个场景,毫无淑女形象的哈哈大笑。
想想,世界上的事儿,就是那么的玄妙!
她曾经多次教过小结巴要如何去搞掂江大志,结果方法用了都没有效果。没有想到,人家这回自己主动撞到枪口上来了。所以啊,话又说回来,感情上的事儿还真是不能人为设计的。一步一步,稳打稳扎,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再勉强都没有用。
两个姑娘,隔着电话线煲着电话粥,距离感容易让人更加放得开,加上宝柒本来就是个嘴欠的货,揶揄,调侃,促狭起小结巴来,自然是毫不手软。
格外么,宝柒这个丫头还有一个女人都犯的通病。
——八卦精神,比天高。
终于等到小结巴儿把故事都说完了,她微眯着狐狸眼睛并不满意。抬起双腿儿来,她舒服的将它们搭在面前专门准备的矮凳上,心里默了默,直接就想掏出来那些她不好意思交待的问题。
“结巴妹,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必须老实的回答我。要不然,以后我都不帮你了哦!”
“哦,好,好的!”小结巴老老实实回答。
咽了咽口水,听见她又严肃又老实的回答,宝柒想到自己话题的邪恶性,突然感觉有点儿对不住人民对不住党了,整个身子窝进椅子里,声音顿了小了几分。
“喂,我问你,你们那天晚上在汽车里,都干啥了?除了说话,就没干别的什么?嗯嗯嗯,你懂得那些?”
小结巴半天儿没有动静。
过了良久,她闷声闷气的小声儿说:“就,就那个,那个,了一下……”
我靠!
那个了一下?真做了?
宝柒顿时来了精神。
腾地一下直起后背来,一只手不停扣着椅子扶手,兴奋十足的八卦。
“喂,姑娘,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爽到?”
“……什,什么呀?”
“切~别装了,你不是跟他做了么,什么感觉?”
“做,做什么了?”
那边儿结结巴巴的声音,弄得宝柒直望天!
她最受不了这个性子慢吞吞的姑娘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吧,还想跟她搞什么迂回?想不承认么?于是乎,单刀直入,她补充了自己的话。
一个字,堪称经典。
“爱。”
做和爱两个字儿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小结巴再笨也该知道了。愣了一会儿,她狠狠咳了几声儿,咳得脸上都发烧了,趴在床上脸红得快要嘀血了,好久才老实回答。
“是,是亲,亲亲。没,没做。”
没做?
那个一下是亲亲?
嗷!宝柒要疯狂了,亲了上万次了都又没做?
宝柒受不了啦,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严重怀疑大江子哥的身体有没有毛病。于是,坐起身来,拿过旁边兰婶儿端过来的水,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大口,终于缓过劲儿了。
吁一口气儿,她板正了脸:“王雪阳小姐,27岁还是一个处,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你得努力啊,发挥啊,懂不懂啊?”
小结巴闷闷的回答,“知,知道了!”
摇了摇头,宝柒在风中凌乱了几秒之后,又笑了起来,侧着身子躺下去,嘴里不停的教育她说:“改明儿你给大江哥说,他要再不上,指定就是那啥有问题了。要是他那啥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给他瞧瞧,包管药到病除,雄风不倒!”
“啊?”隔着电话线儿,都能听到小结巴倒吸气的声音。
不过,她不知道宝柒是在开玩笑,支支吾吾间极其认真,“那,那个,不,不好吧?”
宝柒一愣,转瞬大笑。
丫的,会不会太可爱了一点?
她撑着下巴,猜测着小结巴红着脸的小样子,欢乐得快要不行了。她没有向小结巴解释其实自己真看男科也不用非得看男人那个东东的,当然也包括江大志。
转转眼珠儿,她无耻的继续逗她,“别介啊,结巴妹,你想想咱俩这关系多好?把你男人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替你把把质量关也是好的嘛。你得知道啊,女人找男人光看身板子和脸可是不行哦,谁知道他的内在能力怎么样呢?关键得二弟长得好!”
太邪恶了!
那边儿的小结巴,被她说得快要钻进地缝了。
她刚想说不用了回拒,不料电话那边儿的宝柒竟像她刚才那样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末了,又开始有些反胃似的干呕。顾不上说自己的事儿,她转而关心的问她有没有什么事儿。
“没有,我没事儿,我只是差点儿被你呛死了。”
“你,你……”
小结巴有些莫名其妙。
她正想说话,宝柒匆匆说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吁……
她哪儿知道啊?宝柒快要大祸临头了。
放好手机,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又干呕几下是为了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还有化解阶级矛盾。功课作好,她笑眯眯的瞄着黑着脸看他的男人。
“二叔,回来了?”
“嗯。”废话!
“麻烦你了,下次走路能不能带点儿声!人吓人,吓死人懂不懂?”见他面色一沉,想到自己刚才逗小结巴的话,她挑着眉头搔了搔脑袋,又冲他翻一个白眼,“你不是说今天去军委开会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听到她在那儿高谈阔论的冷大首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且沉着嗓子,冷声揶揄,“不回来,又怎能听到宝神医吹牛?”
“靠,我哪儿吹牛啊?”
“没吹?”冷眉微挑,冷枭双手c兜儿里,“来,给我试一个,金枪不倒!”
“……你现在用得着么?”
冷冷一哼,冷枭抱起她来,然后自己坐下将她放到腿上。心里虽然有点儿酸,可他是了解这妞儿的,她就是嘴上说说罢了,还真没见过她啥时候对男人的二弟有多大的兴趣。
想到她怀孕,他沉着嗓子又放软了。
“散会早,早点回来看你。”
“哦哟!这么好呀?”宝柒双手搭上去,乖巧地揽住了他的脖子。他既然没有因为这事儿挑她的毛刺儿,她自然不会胡乱折腾。打了一个呵欠,她眨巴眨巴眼,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把瞌睡虫们充分的调动了起来。
“啊,好困啊!”
拍了下她的头,冷枭扣紧她的腰,“懒猪,带你出去走走。”
回来之前,他又电话咨询过周益,他说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会比较好。由于冷大首长的‘不耻下问’,周队差点儿把自己媳妇儿怀孩子那点儿隐私都给抖出来了。
不过他说得对,现在刚怀上,活动什么的没有影响,一定要抓紧时间出去,要不然等她肚子大起来了,想要活动都不太方便了。
一听说要出去玩,宝柒也不扭捏了,扯着唇就笑。
“好啊,好啊,去哪儿?”
“你想去哪?”
昂着脑袋,宝柒回答得挺快:“去法音寺怎么样?”
“法音寺?”她怎么突然想到去那儿?
眉儿微微一弯,宝柒没有向他隐瞒。直接就将六年前自己和姚望去法音寺时算月老灵签,然后还顺便捉弄了闵婧的事儿说了出来。
只不过,她真没有想到当时胡诌的话,结果还真灵验了。
当时她告诉闵靖,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若强求,太过急功近利,结果是不死即伤。而闵姐的行为,和她后来五年的牢狱,基本上验证了签文。
而她自己的签就更灵了。
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
她从r县回京都已经六年了,在国留学五年,这岂不正是她的姻缘么?
因此,她觉得真准。
眸色沉沉,冷枭没有说话。
不过,对于她干出来的光辉事迹,他真没表现出来太多的惊讶。
不整人的宝柒,那才叫不正常。
“喂!你有没有觉得,我实在太牛了?”见他一直板着冷脸,宝柒揪着袖子,又自顾自乐了起来:“哎,谁让我那么善良呢?相当于间接提醒她要做好人喽?谁让她不听我的话呢。嗯,今儿我去不求姻缘签了,咱去求一个观音灵签吧。”
“迷信!”
“嗤,迷信也得信啊!那咱去还是不去?”
“去。”
宝柒咂咂嘴,对他的回答满意极了,一时心情大好。
手指捋顺着她柔软的长发,冷枭睨着她身上的家居服:“去换身衣服,现在就出发。”
“没问题!哈!”
“宽松点的。”
冲他吐了吐舌头,宝柒扬起下巴,唇儿弯了又弯,“知道了,知道了!”说完,迈开步子就往主屋跑,那兴奋劲儿无异于小学生去春游。
看着她的小动静,冷枭站起身来,直咬牙。
“慢点,不要跑——”
额!
翻一下白眼,宝柒放缓了脚步,抿着小嘴儿进屋了。虽然挨了骂,心里却美滋滋舒坦。琢磨着男人一会儿多云转y,一会儿y晴不定的脸色,她一个人笑容扩大了。
因为他,都是为了她和孩子。
不过,这才多大点儿啊?
一进屋,她的脚步就加快了。
冷枭在后面看得肝儿直颤,冷眉一竖,拳头重重在椅子上砸了几下,当成是那个不停话的小丫头。出了气儿,才靠在椅背上晒太阳。
没想到,小丫头去了上面,好半晌儿都没有下来。
他正准备上楼去瞅瞅,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血狼来的,戏谑的笑声儿里,内容很简单:“老鸟,游念汐在津门逃狱了。”
冷枭黑眸微眯,手指敲着椅子扶手,神态慵懒得像一头老狐猾。
一个字回复,没有丝毫情绪。
“嗯。”
“哈,爽了吧?和咱们预料的一样,果然是上野寻出的手!”
目光危险一眯,冷枭沉声命令:“好,锁定她,找到上野寻为止。”
“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就是你答应的三个月假期什么时候兑现啊?我想带媳妇儿去旅游什么的!”
“没问题!等你找到再说。”
“嗷……不要这么狠吧?”惨烈的叫了一声儿,血狼嚷嚷:“老鸟,你好变态啊!”
冷枭挑眉,“不变态,能压住你?”
嗤笑了一声儿,血狼邪气的回复,“你越变态,我越喜欢!”
“滚!挂了啊!”
“老鸟,别这样,别抛弃我……我的假期啊!”
在血狼的哀嚎声里,冷枭挂断了电话,火速上楼,大步迈进了衣橱间。
一进屋,冷色的眸子就眯了起来。
他家的小女人就穿了一个内衣裤,半l着身体在衣橱间里手忙脚乱的翻找衣服,白嫩嫩的身子无比扎眼球。翻出来一件在镜子前比划比划,看了看她摇摇头又放了回去。然后再重新来一次,整个人像一只小鼠子似的蹿头蹿脑跑动。那种对衣服严谨的样儿,不像是出去玩儿,更像是去布达拉宫朝圣。
咽了咽口水,他的目光有些着火儿。
妈的!
能看不能吃,多膈应?
“喂,看什么啊看,没见过啊?”查觉到他进来,宝柒拿着一条红裙子捂住自己只穿了内衣的胸口,光着脚丫子踢他,满脸巧笑俏兮:“女士换衣,男士麻烦外面等。”
冷冷一哼,冷枭哪儿会理她撵人?
不以为意的走了过去,从后背揽她入怀里,两个人正对着穿衣镜,然后用视线把她从脑袋到脚指甲通通看了个仔细,结果发现还是折磨自己。
那脸,那唇,那肩,那弧线儿十足的身段儿,那……
他的小七儿,无疑是最美的……
美得他心里痒痒,痒得就像干她。
一上火,男人的话就流氓了:“其实,不穿更好看。”
“真的么?”宝柒笑着一挑眉,笑嘻嘻的说完,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索性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红裙子,拽着他的胳膊肘儿就要往外走,“行吧,咱俩就这样出去!”
“c!你敢!”反手扣紧她的手腕,冷大首长的行动能力是有多快啊?宝柒的脚尖儿还没有迈出第二步,就又被他大力拉了回来。
捞着她的腰身抵在自己的胸腔上,冷枭不爽的狠狠咬一口她的肩。
“找死呢?”
指尖使力戳他硬实的肩膀,宝柒忍不住的笑意:“不是你说的吗?不穿衣服更好看,为了得到冷大首长的喜欢,我牺牲一下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哦?”
“小狐狸!”知道她逮着短,就故意得瑟,男人无奈叹气。接着,压着她的唇就是长长的舌吻。好一会儿,直到他过完了唇瘾才放开了她。
喉结梗着,心里臊着,粗厉的手指在她唇上擦了擦,强压下那强烈的念想,转过身去就替她找了一件衣服,“穿这个吧?”
宝柒摇头,“太花哨了!去寺庙要庄重。”
点了点头,冷枭将衣服又放了回去,又重新拿了一件黑色的,“穿这个?”
宝柒又摇头,“我又不是大教堂的黑衣修女,这衣服连脖子带小腿都裹在里面了,气儿都透不出来,还不得憋死啊?”
一连找了好几件,她总能挑出毛病来,冷枭气得直瞪他。
这丫头没有怀孕的时候,啥时候这么麻烦过?
看来这女人怀孕了,还真就会变成不可理喻的生物……
当然,他甘之如饴……
又纠缠了一会儿,他挑了一件比较宽松,又不算太大,风格素雅浅淡又不太沉着,还带着点儿小女生梦幻感觉的连体衣裙。
这一回,宝柒终于满意了。
可是冷大首长,却满头都是汗,“改明儿,买点孕妇装和婴儿用品。”
心里舒坦的挽着他的胳膊,宝柒轻笑,“哪儿有那么快啊,再等一会时间。”
“等个p,周益说,那肚子眼看就大了,跟吹皮球一样。”
吹皮球?
想象着周益描绘时的诡异,宝柒硬着头皮又干笑了几声。
“来,你给姑乃乃吹一个皮球试试,看你肚子大不大?”
嘴角微微一勾,冷枭搂着她,满意的看着她身上自己挑的衣服。
“得了,走吧!晚了容易塞车!”
果然功夫深,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将自己从吹皮球的尴尬中转移了出来。
宝柒急了,拉着他的手就下楼。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偷偷勾起的性感唇角。
二叔又笑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注意到……
——
现在是初夏季节,法音寺所在的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将它笼罩得非常凉爽。
行走在山林里,耳旁充斥着辩不出来鸟种的鸟儿叫声,颇有点儿空山悠静的感觉。
出了喧嚣的都市,宝柒的心情格外的好。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法音寺是一所百年古刹,从山门到山顶的大雄宝殿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她任由冷枭揽着腰,牵着手,慢腾腾的往山上走,半点儿都没有感觉到怀孕的累。
大雄宝殿下面,是一条石凿的台阶。台阶笔直的向上伸展着,不算太过陡峭,抬阶而上,可以闻到寺庙才有的香火独有味道,还有佛音入耳时,心特别的静。
大法音寺的签儿灵,远近前来上香的香客络绎不绝。
宝柒心里其实并不太相信佛光会普照到她身上来。不过,有的时候,人将心事寄托给神明,仅仅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牵着冷枭,缓缓闭上眼睛,她听着梵音,有种想谢天谢地的感觉。
她今儿来这里,不为别的,还就想找当年那个禅心师太求一支签儿。
可是,门庭若市的师太虽然重开了禅门,却限定每天只解十签。
他们来得不巧,人家都是天不亮排队,十签自然早就解过了。
见她这么‘虔诚’,不信迷信的冷大首长替她在大雄宝殿外间大榕树下的石砌花台上,铺了一张厚厚的硬纸壳,让她在那儿坐着等他,他去想办法。
宝柒知道,他会有办法让师太开门。
上次来,也是姚望想的办法。
而这次来,又还得冷枭去想办法。
看起来,这得道高僧高尼们,也不得不染了凡尘俗物啊。
冷枭走了。
宝柒心情愉快,没心没肺的微眯着眼睛,陶醉在山中徐徐的清风里。
不过,转瞬之间,一个熟悉的男声就在她头顶上响了起来——
心里‘咯噔’一下。
她睁开了眼睛,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坑深 144 头皮发麻的对决!!!
她愣嘛呢?
愣的不是说话那个男人。
而是娇滴滴挽着男人胳膊的小姑娘,那清葱,那水嫩,那剪水秋瞳,除了伍桐桐还能有谁?
方惟九会大喇喇带着伍桐桐出现?!
好吧,着实罕见啊。难不成两个人从地下玩到地上了?
一勾唇,她侧过脸去,摆明了彼此不熟的样子。
“小妞儿!”方惟九眼睛微微一眯,小女人转头时,修长雪白的脖颈划出来的优美线条,悉数落入他的眼里,撞入心里,顿时让他有点儿口干舌燥,抿一抿轻佻的凉唇,挑着眉笑问:“怎么了,见鬼了啊?一呆一愣,还不认识九爷我了?”
抚了抚自个儿的额头,宝柒身体放缓了。
“哦,方总啊,还真是巧呢。”
“这才对嘛,干嘛装不认识?不是跟你说过,咱俩就是有缘份,你还不信咧。你看,这不又遇上了?”方惟九嬉皮笑脸的说着,完全不在意旁边挽着他的伍桐桐难堪的脸色。
挽着女伴儿还去调戏别的姑娘,大概除了方九爷,还真找不出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宝柒微微撇嘴,“那到是,有‘缘’嘛,哪儿都遇得到。”
不用考虑,她也能猜测到。
这巧,这缘,又有他有‘心’了。
微笑着和方惟九说着话,宝柒的眼睛也没闲着。
鬼使神差的驱使下,余光不住地往伍桐桐的小腹位置瞄去。
对于那个让冷老爷子中意的代孕女人到底是谁,她的疑惑就没有退下去过。浓浓的好奇心,搞得她每每想到此事,心底都像被猫儿挠着一般难受,好奇心害死人啊,估计不到真相揭晓的那天,她都得饱受这种猜测的折磨了。
然而……
今天的伍桐桐,穿了一条宽松的浅绿色少女印花短裙,及膝的裙摆非常有淑女风范,裙子没有束腰,却可以看到她苗条的身段儿,一如当初般的清瘦。单单从外表来分析,她还真不太像孕妇。
不过,按照时间推算,那个怀孕的女人孕期还不到三个月,本就应该瞧不出来的才对。
摸着下巴,她思考:会是她么?
在她的目光视下,伍桐桐纤瘦的小身板儿越发不自在了。
大概为了秀自己的存在感,或者打断她和方惟九之间朋友般熟络的气氛,她在男人身上擦剐着,伸出手指头将一缕直发顺到了耳根处,甜丝丝微笑着熟稔的喊:
“宝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宝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锐利的目光微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伍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当然得多看几眼啊?”
有人夸奖,伍桐桐心里肯定美了,随即甜甜一笑,“谢谢你宝姐姐。”末了,又礼尚往来的客套恭维,随便谦虚一下:“要我说么,还是宝姐姐长得好,至少比我好看多了。”
“哦,是吗?”挑眉,弯唇,宝柒娇美的脸蛋儿呈45度上扬,不太客气的笑着接受了:“怪不得都说伍小姐是个诚实的姑娘呢。你瞧这不,总是这么爱说实话。”
话头噎在喉咙里,伍桐桐脸色变了变,尴尬之极笑着。
方惟九心里好笑,浅蓝的眸子微眯,视线落在宝柒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唇间荡漾出来的迷人微笑,让旁边经过的上香姑娘们差点儿忘了佛祖。而他轻佻磁性的嗓音,更是带着几分魅惑。
“自然,美人儿么,就是美人儿!”
他没有胡说,宝柒确实美。
不化妆也娇俏可人,顾盼皆生姿。
更何况,对于男人来说,眼睛里的西施并不一定就是最美的那个,关键在于他本身心里的感受。
喜欢了一个女人,哪怕她再丑,也是极美的。
方惟九毫不犹豫的表扬,让伍桐桐的笑容更僵硬了。一瞬间的尴尬之后,她可怜的小心肝儿里,那份儿强制压抑下去的嫉妒心,再次翻腾了起来——方惟九,冷枭,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人,都恨不得钻到她裙子里去。
指尖微动,心思微转,她甜美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宝姐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好多人都说过,你长得跟我特别的像。”
这话说得,忒艺术。
你,我,两个词的语序颠倒,意义可就不同了。
意思是宝柒模仿了她?
一顺头发,宝柒不介意的微笑着,目光掠过她尖细的高跟鞋上,云淡风轻的抵了回去,“伍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说得我这个痴长几岁的人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父母生养在前,我投胎的时候,指定得选好了,不敢跟你有那么几分相像的。”
宝妞儿的嘴本就是一个极刁的,又毒得很,哪里肯吃了亏去?
她的意思就是说人家年龄比她小,不是非得跟她长得像,就是刻意去模仿她么?!
不过,伍桐桐小小年纪,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人。
心里气得直抽搐,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甜美,单纯得露珠似的透明,“呵呵,宝姐姐说得对。都说三岁一个代沟,算算啊,你可比我大了整整六岁……想想,这两个代沟呢……呵,还真是可怕呢。宝姐姐,我人小,不会说话,你千万别跟我计较哦?”
啧啧……
小丫头片子,嘴还挺犀利。
女人么,谁又会听不出来她讽刺宝柒年龄大呢?
妈的!
宝柒心里咒骂一句,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嘴上呵呵乐着瞄她,好像人家真是向她道了歉一样。
“没事儿,我从来不和低智商的人计较。伍小姐,我这个人实在,今儿掏心掏肺的说吧,就凭你这副漂亮的小模样儿,要换到古时候,一个人就能撑起一个青楼,八大胡同要是有了你,估计现在还能绵延不衰呢,好好发挥啊,虽说是现在管制得严,还是有机会发展的。……好了,姐还事儿,回聊啊!”
伍桐桐脸绿了!
方惟九摸了摸鼻子,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儿。
瞄着他俩,宝柒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冷枭。
呛人不带脏字儿,她又输给过谁?
不过,她烦了,不想再和她打口水仗,浪费口水!
要说宝柒讽刺她是妓女还能忍受的话,那么方惟九不y不暗的惑人笑声,就是对伍桐桐最深切的打击。小身板儿颤抖一下,心窝窝抽痛,头皮发麻,耳朵满是方惟九的讥笑声。
心里发了狠,在压不住的愤恨气氛下,她恨不得掐死那个女人。
可是,她憋住了,面上生生带着甜笑。
手指紧紧攥住,她要让欺负她的女人不得好受。
“哎哟,宝姐姐,你慢点儿——”
上前几步,她摆着甜丝丝的小姑娘模样儿,表面儿上看是要去扶着宝柒,声音带着邻家女孩般的脆色,心眼儿却恶毒了起来,那只穿着高跟鞋的脚适时的伸了出去。
这样的位置和角度,摆明了是想把宝柒绊倒的架式。
呵……
别说宝柒现在是一个特种兵,换以前她还是小痞子的时候都不会吃这种亏。
本来见她年龄小,宝柒不准备让她太难看的。现在一瞧,人小心眼儿坏,她直接就犯恶心了,眼尖的瞄到她伸出来的脚,不动声色的微笑着,脚下迅速移动方向,假装不经意的直接将脚踝c入她伸出来的脚后腿位置,接着,往外施力将她的脚一带。
啪嗒——
“啊!”
伍桐桐惊叫一声儿!
脚下受阻,重心不稳的她,在宝柒脚踝的大力牵带下,一滑,一绊,两条腿瞬间就分了开来,硬生生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横叉,两条大腿儿至腿根白晃晃的露在了外面不说,裙摆处突然受外力拉扯,布料撕碎了,声音格外刺耳。
而且,久不训练的她,毫无准备的劈开腿,韧带处痛得钻心。
按理说,方惟九离她不过三步,若是他肯托她一下,也不至于摔得这么狼狈。可是,方惟九明显没有那么好心,除了双手c在裤兜里看热闹,没有别的反应。
伍桐桐狼狈的收起了腿儿,一时半会,竟痛得站不起来。
为了避免走光,她想侧着身体起来,一不小心又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
“哟,伍小姐,你没事儿吧?”
双手捧腹,宝柒狐狸眼神微眯着,欣赏着美人摔跤的狼狈样子。
痛趴在地上,伍桐桐身体差点儿气得身体痉挛,颤抖着身体她小声的控诉着,委屈得泪珠子都掉了出来,活生生一副悲情小白菜的样子。
“你,你故意绊我摔倒的……你这个人,没有安好心。”
什么叫着反咬一口,这就是了!
幸灾乐祸的抱臂看着她,宝柒勾唇微笑,“你的腿长在你身上,我又没碰你,怎么会让你摔倒,笑话!不过,你今儿的桃红色内k挺有喜感的,至于性感么,就少了几分!”
“你,你,你不要脸!你太不要脸了……”小姑娘咽咽的哭了起来,装委屈的样子让旁边的人都忍不住侧目,泪眼朦胧间,她一抬头,角度刚好看到宝柒后面,站在大雄宝殿门口浑身冒着冷气儿的男人。
咬着下唇,她目光流转有了主意。
“二叔,她……你侄女儿,她勾搭我男朋友……”
宝柒和冷枭什么关系,她自然知道。
倒打一耙,不过就为了让他俩窝里反罢了。
然而……
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冷枭眸底是难掩的森寒,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说。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方惟九和伍桐桐的脸,微一挑眉,朝宝柒招了招手。
很明显,完全无视伍桐桐的挑拔。
对于小姑娘低智商的挑拔行为,宝柒也觉得很遗憾。
谁给她的信心,让她认为冷枭会相信这么薄弱的谎话?
真是‘色令智昏’!
哈哈!
看着冷枭凛然的招手姿势,她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咧开嘴,几颗白晃晃的小尖牙在阳光下露外好看,如同归剿的小鸟儿一般,她冲他飞奔了过去。
“慢点!”
冷枭喝斥的声音沉甸甸的,担心上前接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就往殿内而去。两个人低头窃窃说着什么话,完全当外面的两个男女是空气,而他们之间更没有别人能c入的空隙。
看着他们的背影,方惟九心里狠抽。
忽然之间,他突觉这初夏暖和的季节,山风竟然挺冷。
妈的!
收回了视线,他看着蜷缩在地上还在掉眼泪的伍桐桐,心里的厌恶感极速上升,之前觉得有几分像宝柒的纯真可爱通通没有了。深吐一口气,他口气依旧轻佻劲儿十足,声音却冷得惊人。
“你要不觉着丢人,就继续哭,就继续闹。”
闻声,伍桐桐的哭闹嘎然而止。
方惟九调头就走,甩给她两个字。
“愚蠢!”
死死瞪着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宝柒和冷枭离开的方向,伍桐桐的泪脸上y恻恻的。
随即,她就站起身来,急步跟上了方惟九,厚着脸皮可怜巴巴的攀上了他的胳膊,酸不溜啾的抽泣着说:“九爷,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啊?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受委屈!呜……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喜欢的是她……你找我也是因为……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她是不是?”
明知道这种话不该问,明知道问了他会不舒服,明知道问了也不会改变结果,更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她。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因为,她受不了他看那个女人时的眼神儿。
嫉妒……
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狂烈的嫉妒心……
而且之前想不通的事儿,现在也都想通了。
怪不得以前他会安排她去勾搭冷枭,怪不得当他知道冷家找她爷爷有可能会联姻的时候,他会笑得那么开心。说实在的,如果当初冷枭真能接受了她也就罢了,她也算圆满了。可是,她明显没有机会。
前些天,好久不再联络她的方惟九,突然又来约她了。
一开始,她还真是雀跃得不行,向学校请了几天假,瞒着家里跟着他人前人后的跑。一开始见他不再避讳别人,还以为他是要承认了她是他女朋友的身份。
结果,今儿陪他来法音寺,看到宝柒的刹那,几天来的美梦就醒了。
伍桐桐不算聪明,但作为女人,她天生敏感,有些东西很容易能感受得出来。
男人带她出来的目的,不肖说就是她用着顺手,给他自己的目的打一个掩护摆了。
说白了,她就是用来障目的道具。
甚至于,她还能够可悲的猜测出来,方惟九这些天来故意把她高调的带到人前,目的其实并不是要承认她的什么身份,而是要彻底断了冷家对她的念想,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伍桐桐是大名鼎鼎的京都花花公子方九爷上过的女人。
如此一来,冷家又哪里还会再接受她?
对她来说,现在,整一个j飞蛋打的局面。
一切,他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不断嘲笑着自己的天真,她心里难受得如同受着某种特殊的酷刑。
“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好不要有。”
耳边儿,传来男人依旧轻谩不羁的笑声儿,依旧那么迷人,却让她心尖发凉。
薄情的男人!
他是在笑的,可是在她听上去,每一个字符都是入骨的冷。
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也不想要的。可是,她逃不脱心的束缚。
谁让她喜欢他呢?
——
宝柒跟着冷枭,再次进入大雄宝殿。
绕过大雄宝殿的侧门,在后院儿一排厢房的前面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禅心师太的禅房了!
禅心师太还像五年前那样儿的保持着神秘感,她屋里的门窗全部紧闭着,门口站着一个小尼姑面无表情的接待他俩。
宝柒记忆力不错,小尼姑还是五年前那一只。
岁月催老山外人,她还是小清新的模样儿。
小尼姑像模父样的单手做禅礼,将他俩引到院子里的石凳石桌之前坐好,恭敬的请出一个观音灵签的签筒,置于桌上,却又庄重的对宝柒说。
“施主,师父让你在摇签筒之前,先净手。”
啊哦,还得净手?她的手脏么?
宝柒心里不住的暗笑,搞得这么神秘,为了哪般?
不过,既然人家师太这么慎重,为了佛门的规矩不乱,她自然也得配合不是?
和冷枭互望一眼,她由着小尼姑引领着,走到院子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竹筒制成的水龙头前洗了手。再返回来的时候,她有些好奇的故意从那个木制的窗口想往禅心师太的屋里望。
可惜,隔着窗棂,什么都望不分明。
摇了摇头,她对这个有名的禅心师太,心里越发好奇了起来。
回到石桌前面,她冲冷枭呲牙一笑,就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双手合十的默了默,然后才庄重的拿过观音灵签的签筒,才闭上双眼,虔诚的来回摇动着,暗暗默着心里的观音。
呯——
不重的签落声。
摇出来的签,是观音灵签第三十签。
诗曰:劝君切莫向他求,似鹤飞来暗箭投。若去采薪蛇在草,恐遭毒口也忧愁。
瞧着诗句,她觉得不是好签啊。微笑着拾起来差了小尼姑拿去给那个终年不见香客的禅心师太解签。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小尼姑就拿出来了一张解签纸。没有像五年前那样给她留下空白,这一回,禅心师太写得非常详细。
吉凶:中签
典故:棋盘大会
宫位:午宫
签语:此乃安份守己之象,凡事小心谨防也。
仙机:家宅安,自身平平,求财待时,交易滞,婚姻未许,六甲虚,行人阻隔,田蚕不利,六畜不利,寻人阻隔,公讼莫兴,移徙守旧,失物不见,疾病难痊。
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宝柒就关注了上面几点。
求财待时交易滞也就罢了,可是‘婚姻未许,六甲虚,疾病难痊’几个字简直要了她的命!
丫的,这还叫中签么?
纯粹是下下下下签好不好?!
目光诡异地看着解签文,瞧着六甲虚几个字,宝柒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思索着这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百姓常称怀孕为身怀六甲,这里的六甲自然指的就是怀孕。
虚?虚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抬起头来,她目露期许,“小师父,我能见见你家师太啊?我想请她给我指点一下签文。”
小尼姑清秀的表情木然,微垂着头,表示拒绝。
“施主,我家师太已经久不见生人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我靠!
真是世外高人?又不是武侠小说,搞毛啊?
宝柒有点儿纠结了!
冷枭拧过头来,看了看她手中的签文,自然知道她在担心?
第 10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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