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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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手腕的大手,紧了又紧。
对于她的三个条件,尤其是曾经的第三个,一听就能让他的无名火儿直往脑门儿上冲。男人的胸口明显起伏得比刚才厉害了,看到她急欲摆脱的姿态,真的想要捏死她。
然而……
冷冷的扫了一圈儿破败的蔷薇花,他还是凉凉开口。
“说。”
理了理自个儿的思路,宝柒软软的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盯着他,样子极其认真。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你必须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第二:我俩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人前,你只能是我的二叔。第三:除非我自愿,否则你不能强迫我发生关系。”
“你说什么?”
冷得结冰的语气,凝结了枭爷的脸,大手一挥,秋千架旁边那个支架柜上,一盆儿早就已经干枯掉了的蔷薇花,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噼啪——
瓷器儿的碎裂声里,他宛如冷面阎王般冷了脸色,凶狠地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
“你还嫌弃上我了?真以为我乐意上你啊?”
瞬间变了天,宝柒心里暗自叫苦,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无耻无谓的小贱笑容来:“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嫌弃上自个儿了。我知道,二叔你是有洁癖的。你也没兴趣上一个人尽……”
“你他妈再敢说一个试试?”像是极其不愿意听她说这件事儿,冷枭声音倏地高了度了,厉声打断了她。
心里酸了酸,宝柒不愿意刺激他。
然而,还是绽放了潋滟无边儿的笑容:“不答应啊?不答应那咱俩就死磕到底好了!”
下一秒,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男人唇角一扯,直接甩开了她的下巴,冷哼。
“我答应。”
说完,他喉咙梗了一下。冷冷抿着唇,静静地弯下腰来,将碎了一地的瓷碎片捡了起来,堆放到了墙角。动作一丝不苟,面儿上没有任何能让人窥测的情绪。
只要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至于找不找女人结婚生子,那不都得由着他么?
再者说,她又没说,是找哪个女人……
弄好了那些,他冷着脸过来抱起了她,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不知道究竟是怒火还是恨火没地儿发泄,那勒紧她腰的手,又狠又用力。
进屋之前,他顿住脚步,低下头,y冷冷地盯着她:
“记住,以后安份点儿。”
——★——
等到他俩从暖房回屋时,小丫头和她两个人的日常生活用品就已经有人送到帝景山庄来了。兰婶儿正在整理,一应的物品准备得又齐备又妥帖。甚至,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还细心的请了一个专业的育儿师过来带小雨点儿。
何谓专业?就是说,这个育儿师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在针对自闭症患儿的护理上和特殊情况和罩上,她都挺有自己的一套。
老实说,怔愣之余,宝柒觉得说不定有了他的帮助,小雨点儿的病还真的能有更好的治疗效果。
或许,还真的不是坏事儿。
拿着小粉机在手里辗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她先打了电话给了褚飞‘对口供’。自己的情况,她没有跟他说得太清楚,但是,一听说她晚上不回去了,褚飞差点儿举双手和双脚赞同了。他和阿硕好不容易摆脱这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多爽呆的二人世界啊!
笑着和他又调侃了几句,她挂掉电话后,踌躇再三还是打了一个给宝妈。
当然,除了说她晚上和褚飞住在一块儿,就不回去了,实在再找不到其它的借口。而电话那边儿的宝妈,并没有骂她,欲言又止的念叨了几句,又问她的肚子好点儿了没有。幸好她事先和褚飞通过气儿了,对此,应对自如。
不过,这种感觉很诡异!
她知道宝妈是怀疑的,而宝妈也知道,宝柒知道她自己的怀疑。
就像母女两个都在保守同一个秘密,却又不得不互相保守着一个秘密般,她不敢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最后,施施然放下电话,宝柒瘫软在沙发上,身体接近虚脱。
未来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明儿就该回锦城了,现在有点儿变态了的冷枭,会同意她自己回去么?
不过,好在情况并没有她想象的糟糕。
不知道究竟是他太过遵守信诺,还是他心底其实还是在膈应她,天晚上,他把她和小雨点儿安顿好之后,真的就把主卧室让给了她俩,自己回了客房去睡觉。
看到这样不言不语,不冷不热的冷枭,宝柒觉得心底那结都快要把心给堵死了。这儿的一切,从空气到气息,还都是那么的熟悉,闭着眼睛都能踩对地方的熟悉感,让她越来越窒息,让她每一个细胞都想狂躁的叫嚣。
可是离开,又不能。
竭力克制着自个儿的情绪,关上卧房门后,她伺弄好小雨点儿睡下,匆匆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小雨点儿已经乖乖地睡了过去。
直到小丫头都睡得翻了个身,她还在望着天花板儿失神。
今天照样是24小时,但仿佛经过了至少72小时的事儿。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得她脑子都有些混沌了起来。怎么着,又被他给拐带了呢?!
最让她心烦的是,和他接触得越多,她一直坚定的轴心就越来越偏移。
该纠正过来了吧?
她真的累了!
从身到心都累,却没有办法入眠。
失眠的情况持续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身体有点儿凉意,从脚趾头到手臂都泛着冰冰的冷。意识像是睡过去了,又像是压根儿就没有睡过。自从五年前离开了那个怀抱开始,她觉得自己身上就很少有过暖和的时间了。
又过了一会儿……
搔了搔头发,她烦躁的坐起身来。没有开灯,她在黑暗里替小雨点儿掖了掖被角儿,自个儿就盘腿抱着膝盖,阖着眼睛开始默默念叨《金篆玉函》上的口诀,帮助自己入眠。
可是,以往特别有效的招儿,今儿却压根儿就不好使了。
她明白,不为其它,就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就睡在隔壁。
双手将自己的脸捂在掌心里,她讨厌自个儿一回国就受到他的左右,没出息的劲儿太不像自己了。懊恼了好半天,又磨蹭了好一会儿,脑子越来越清醒,哪儿来的睡意?!
讨厌!讨厌!
害怕自己在这儿辗转难眠的折腾影响到小雨点儿的睡眠,她索性翻身起床,吸上拖鞋就打开了房门儿,准备去楼下坐会儿。
蹑手蹑脚地经过隔壁,听了听没有声儿她才慢腾腾往楼下走。
不料,一下楼,就看到了黑沉沉的客厅里,一缕忽明忽闪的烟火。
怔了怔,她不由得失笑!
看来今夜无眠的不止她一个?
退已不能退了,男人自然也已经看到她了,摁灭了烟蒂,他伸手按亮了一盏橙黄色的坐式台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用手挥了挥赶走烟雾,沉了沉嗓子。
“过来!”
过来!
这两个字,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好像已经说过无数遍了!但是在说过无遍之后,宝柒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命令。揉了揉有些迷茫的眼圈儿,她浅笑着妖妖娆娆地款款走近,动作像极了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二叔啊,吓我一跳,你怎么还不睡?”
轻轻‘嗯’了一声,男人眸底一抹冷光掠了过去。没有说什么,随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儿去。宝柒微微欣起唇,脸上的笑容像是压根儿。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还曾经有过那种亲热关系的一男一女坐在一堆儿,不太好吧!?
“过来!”他又重复说了一声,声音变得更冷。
挪了挪脚步,在氤氲微弱的光线里,她慢慢地走近了,站在他的面前,却没有坐下来,浅笑问。
“找我有事儿么?”
男人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侧身躺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坐下来,给我揉一下。”
依旧是命令的冰冷语气,但是他的样子和表情,更像普通男人在叫自己的媳妇儿,有着那种寻常夫妻之间才有的随意和自然,阖上眼睛,静静等待。
一双水眸望着他面无表情的冷脸,她想了想,坐在了他的身边儿。
两只小手儿,放到了他的太阳x上,好久都没有动弹。
“你磨蹭什么?”冷冷的语气,淡淡的声音,有着冷枭特有的磁性嗓声。
性感,沙哑。
勾了勾唇,宝柒手指放软,在他头上慢慢按摩起来。
接下来,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沉寂得太慑人心。她觉得该说点儿什么来缓和一下这种暧昧的气氛。于是乎,回国后的第一次,像是拉家常一般,她问起了他的现况来。
“二叔,这些年来,你都一个人过么?”
然而,随意的一句话,说到‘一个人’的时候,想到他小时候的自闭症,她的脑子里顿时就想到了那个倚靠在窗边的孤傲背影,眼眶顿时就热了,再也说不出其它。
当然,男人并没有回答她。
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既然他不答,她索性也不再说话了。
微微眯着潋滟的眼儿,手指力道适中的替他按着。
一时沉寂,只听得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上的男人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像是睡过去了?!
宝柒心下稍恻。
手下按压的力道越来越轻,仔细瞧了瞧他的眉眼儿,她就准备起身去拿一床薄被过来替他盖上,让他在这儿好好睡一觉。
不曾想,身体刚刚挪动,手腕就被男人给死死扼紧了,非但没有能离开,反而被他扣住腰就捞了过去。
“二叔……”
心紧了紧,她的身体整个儿的趴到了他的身上。
黑眸微睁,男人盯着她,不等她作出反应过来,顺势扣紧了她的腰就翻转过身来,死死压到她的身上,形成了一个男上女下的暧昧位置,贴紧她身体又硬又滚烫。
宝柒心里一慌,手撑在他的胸前,急急地小声吼。
“第三条。”
抿着冷唇,枭爷眸色黑沉,额头垂下,轻轻抵在着她的额头,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醇厚性感:“慌什么?我又不上你,只是问问。”
掀了掀眼皮儿,宝柒无奈的笑了,佯装无辜地促狭:“……那你能不能放开我再问?压得我喘不过气儿来,压死了你只能上阎王殿去问喽!?”
能听她的,还是冷枭么?!
他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恶劣地往前抵了抵。
下一秒,冷声迸出:“宝柒,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心下惊了惊,宝柒镇定着眸光直视着他,额头与相触着,微弱的光线下,他那双幽黑的眸更加的深不可测,像是紧扣着人的心脏。
呼吸有点儿紧张,汗毛不听话的直竖。
吁……
稍缓,她轻扬着眉头,不再和他对视,嘴里调侃着笑不可竭。
“呵呵!我能有啥事儿可瞒着你的,喂,你该不会是职业病犯了吧,觉得每个人都是恐怖份子。嗳,你不会怀疑我是国外派回来的间谍什么的吧?”
离开她的额头,冷枭抬起头,大手捏紧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滚烫的贲发嚣张地抵住她,但是并没有任何要办那事儿的动静,整张脸上审视的神色愈发浓郁。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一个把男欢女爱视若家常便饭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拒绝他呢?
还约法三章,狗p的约法三章。
这合理么?
大手放开她的下巴,缓缓上移,直接覆盖住她小小的半边儿脸蛋。
真是小得可怜的一张脸!
可是这个女人的心呢?狗吃了?!
眉头拧了拧,他黑眸如灼,视着她:“宝柒,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说。”
像是被雷给劈中了,宝柒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抽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心里抽了抽,她微微笑着,脸上略略有点儿不自在。
“什么啊,你要让我说什么啊?我这些年的生活,都在宝女士那儿有备案,不如你问她去?”
危险的眯眸,他狠狠掐了掐她的脸,声音y鸷而沉重。
“少他妈呛我!”
“冷枭,丫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作个p啊?”闪了闪神儿,宝柒顾左右而言它,身体开始挣扎,“你别忘了,咱俩现在最多算个契约关系。别我啊,急了我就不同意跟你在一块儿了。”
“答应的还反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说话向来都是不算数的,最喜欢出尔反尔。”
“那敢情好,你不守信,我也可以。”
她越是这样儿,冷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冷冷沉哼着,直接就撩开了她的睡衣,将他遮羞的小内拨开,然后,勃发狠狠抵在湿软处,以一种随时准备贯丶穿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宝柒,你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易如反掌。”
“你 去查呗!你这么拽,干嘛要来问我?我说了小雨点儿不是你的,你非得自个儿认女儿。”感觉到那处传来的危急感,宝柒又羞又恼,五年没有被人探访过的门户越来 越润,于是挣扎得越来越狠,然而挣扎之间不知道究竟是男人故意使坏,还是物体间相互力的作用,那贴在一起的衔接越磨越润,臊得她一张脸通红。
“冷枭,你答应的约法三章,才第一天,你就不算话了。”
冷睨着她,他的胸膛在起伏,死死扣紧了她的腰,两眼充了血。
“君子重诺,得分人,对你实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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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宝柒不由自主的打个激灵灵的寒战,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
这种心里很诡异!
就仿佛人去医院打针似的,如果那针头一下子就扎进r里,也就痛那么一下,该推药推药,该注s注s,算着时间该结束也就结束了。但是,如果一个针头就那么在r皮上磨来磨去,威胁着它就要扎进去了,偏偏却又总是不进,这种危机感,持续时间越长,越会让人感觉到胆儿颤。
此刻,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靶心落入别人手里,枪已上膛瞄得准准的,s不s击都得看人的脸色。
条件反s的,她心里毛噌噌的,细胞们没处安放。
不过么……
宝柒到底还是宝柒,哪怕过去了整整五年,哪怕她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骨子里某些特质还是根深蒂固不会有太多改变的。关键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翻了翻眼皮儿,红着脸就倍儿妖绕地睨着他。
“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男人危险得双眸微眯,冷冷的哼了哼,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想要玩什么心思,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法眼?他自然不会相信她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问的是什么了。因此,他压根儿不理搭她的反问,身体凌驾于她之上,将她的睡裙往上拽了拽,大手附上一团儿丰腴软颤,唇和舌搜索着她的敏感目标——那粒耳珠儿。
不过几下,他就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她差点儿崩溃的脸庞。:“你还真敏感,一碰就软。告诉我,那些男人都怎么干丶你的?一次多长时间?”
说话间,他又恶劣地往前送了送。
宝柒受制于人的小身板儿条件反s的抖了抖,身上各处传来被他撩动的麻痒触感,迫使她聪慧的大脑走在了浆糊路上。但,好在理智尚有一息存在,稳了稳自个儿的心神,她软软地呵着气儿。
“你这是特别想知道啊?!呵,偏不告诉你。不过二叔,你这玩女人的本事到是愈发见长啊?看来这几年没少在姑娘们身上历炼吧?”
指头捻了捻那一抹湿意,男人的俊脸y沉得没有了边际,声音冷冷,不受她丝毫影响,自顾自说。
“给你一个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呵……有点儿意思,说来听听!”只要能磨叽时间,不让他兽性大发,什么都是好的。
睨着她狐疑的眉眼,枭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对着掌中的小果儿一捻一拉,再次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儿压抑在刚硬的身下,姿态极其霸道,嚣张,狂妄,像极一个能主宰人生死的神。
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冷酷。
“一、要么现在说,少吃苦头。二、要么上完了再说,苦头就多了。三、要么干脆不说,等我查出来……到那时,就别怪我无情了。”
一道选择题?!这是什么狗p的选择题?!憋着一股子凉气儿在胸口萦绕,苟延残喘在他的指尖儿下,宝柒下意识的软软挣扎了两下。
最终,只能无奈地勾起了唇角,轻佻地笑着,媚状万千。
“呵呵,二叔这选择题还真是出得够味儿,忒像你的范儿。不过么,我还真没有啥事儿怕查的。噗,你看看我这么个人儿吧,透明得都快像一张纸片儿了,哪儿有那么多事情可瞒你?如果你非要知道我一晚上和多少男人睡觉,恶心恶心自己,就去查呗……”
不承认,不害怕?
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男人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不过,y戾的面色未褪,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话。
但是,他却也不再追问了,只是恶劣地捻了捻一朵红梅,y鸷的脸庞贴近了她的脸,鼻翼里的呼吸越发浓重,带着某种危险的讯息,y恻恻地视着她。
“不见棺材不掉泪!宝柒,你知道最适合用来形容你的词儿是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
宝柒心下发笑。好吧,在眼前这个霸道又冷酷的变丶态男人的面前,她至今还没有被吓得软了腿,没有心神俱灭,认真说起来,她觉得自个儿这些年来,小心肝还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问过,今儿偏偏要问自己的事儿,还‘举着枪’像审犯人似的那么野蛮。
但是,应对自如,眉眼生花,巧舌如簧,正是现在的宝柒——
“你不都说了么?无耻,下贱,还有什么?!哟,难不成今儿二叔你又开发了新词儿给我呀?!赶紧的,说来听听?”
“两个字——欠c!”轻弹了她一下,男人作势就要贯入,声音又冷又硬。
粗俗的两个字儿一入耳朵,宝妞儿的脸不由自主涨成了两团儿艳山红。
心跳狂乱了,浅浅啜上一口气,好不容易她才强压下来从胸口升腾而起的怒气。眉儿挑得更开了,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被冷冽和寒霜笼罩的男人。
肝儿颤了!
虽然连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是她脸上却是一直在笑的,带着一抹轻挑的笑容,柔媚的声音又轻又柔,恶心得像极了古时候窑子里的老鸨子,似笑非笑比他还要邪恶几分。
“二叔,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就欠c!只不过,不欠你c!再者说了,你瞧瞧,这个地儿办事儿,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嗯?”
‘嗯’字儿,男人压得低低的,沙哑性丶感,意味儿格外悠长!
同时,随着这个字儿出口,他的身体也随即往下压去,目光凉凉地盯着她,眼神儿深邃,y暗,森冷,夹杂着宛如黑夜中沉寂出来的愠色,恼意,漠然,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咽了咽口水,危机感越来越强,宝妞儿笑着小声儿补充:“……兰婶儿说不定都已经醒了,咱二叔可是革命军人,还是稍稍注意点儿形象,对不对?这当着别人的面儿又放枪又放炮的,多不合适呀?是吧?”
宝柒说着,拿眼神儿示意他,让他看现在两个人暧昧的姿势。
虽然他的衣服穿得完完整整,但她的睡裙却被撩至了腰窝以上,这种标准压倒办事的姿势,即便小弟和小妹都没有被暴露在空气之中,但这种小动静儿也太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
换言之,此时此刻,冲锋号已经吹响了,就等着深入敌境了——
闻言,冷枭没有说话,依旧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不反对?宝柒猜测。
抿着唇儿轻笑,她抬了抬手,做出了一个‘请起’的动作。
不料,冷枭不仅还是纹丝儿不动,反而更冷地看着她,意有所指的冷声问:“你还c出国际水平来了。你说,哪儿合适?”
手指攥了攥,宝柒这会儿只想先摆脱兵临城下的威胁,等暂时逃过这一劫再寻思其它办法。
眉儿弯了弯,她笑得自然又大方,柔声说:“嗯~?哦,对啊,哪个地儿,都会比这儿合适点吧?”
低下头,冷枭凑近了她的脸,凉薄的唇贴近了她的耳廓。
“自愿的?不是胁迫?”
心里一怔,宝柒差点儿咬到舌头,怎么说来说去,有种钻进了儿他圈套的感觉?
明明就是被他胁迫,怎么着就变成了她自愿?
腹黑的老j诈老狐狸,这几年来修炼出来的段位更高深莫测了,而他身下的摩丶擦更加‘生动人’了。
“不自愿,你违约……说话不算话。”有点儿小小的恼羞成怒,她伸出手就狠狠推他,却轻易就被他抓紧了手,高大精实的身体压得彼此间没有了一点缝隙。
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在她剧烈的反抗里,他始终钳制住她的身体,唇贴着她,却也不吻她,更没有下一步的深入动作,如同一个掳获了猎物的猎手,就喜欢看着猎物在自个儿身下挣扎。
“……吁。”
终于,她无力挣扎了,淡定的面色在挣扎之间红嫣了一片粉泽,浑身发软的仰倒在沙发上,喘着气儿怒视着他。
一边磨蹭着她化成了水儿的身体,男人一边目光灼灼地问:“想不想我丶干丶你?”
“不想!”宝妞儿底气儿不足了。
缓慢地转动着腰,男人将接壤之地磨着润了又润,“到底想不想?说!”
宝柒有点儿抓狂了,正如打针心里,她真受不了这样的半威胁半勾搭了,堵在门口的磨蹭让整个径内深处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有种想主动去吞丶咽的冲动。
“想……”喘一口气,她放弃了,闭上眼睛,咬着唇,等待被既将到来那一刻。
岂料,沉得的压迫感突地没有了,男人突然抽丶身离开了,‘噌’地站起了身来。
水泽的眸儿微眯着望他,宝柒不明所以。
微垂着眸子,枭爷俯视着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小女人,一副冷冽得让人难以靠近的凛然姿态里,竟然夹染着几分难得的邪气。
不过,他的声音更邪,一边收拾整理自己的衣裤,一边儿漠然地讽刺。
“你说对了,我洁癖。c了你,我怕恶心!”
说完,冷着脸转过身,扬长而去……
恶心?
衣裳不整的宝柒身体虽然得到了解放,心窝子上却像被他给重重踹了一脚。
丫的,作出女性维护自尊的本能,她真非常想爬起来揪住他,然后,直接往他那张冷酷的脸上招呼一爪子。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可不就是她希望的。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原来刚才她吓得肝儿颤的一出戏,只不过是他在玩猫捉老鼠,他不过逗她玩玩,或者说看看她的笑话,其实压根儿就没有真想和她做。
也好!
忙不迭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客厅,顷刻之后,收费好凌乱的衣服,火烧p股一般回了卧室。
卧室里黑沉沉的,床上的小雨点儿呼吸浅浅的,睡得正香。
咯吱——
关上门的瞬间,她长吁了一口气儿,后背贴在门上,想到刚才那个y阳怪气的男人不由得越发纠结。
一会儿化身野兽表现得穷凶极恶,一会儿又变成冷块儿冷若冰霜。他到底要搞哪样?说起来磕碜,她觉得过去和他在床上纠缠了那么久,其实压根儿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亏得她还自翊聪明。
一切回国前的美梦,全特么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生活,果然比小说狗血得多。
……
翌日清晨。
经过昨晚那番不死不休的大混战,再经过早上这么一遭,宝柒觉得越发认不清冷枭的真面目了。
冷冽的面孔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灵魂?
老实说,现在这个男人,真不能按正常的逻辑去推敲他。
因为,当她带着小雨点儿起床下楼时,餐厅里俊朗冷清的男人,像是昨儿晚上啥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她依然如故,对待小雨点儿更是一如既往的周到。
只不过,细心如她,还是发现了区别。
不管是昨儿回到帝景山庄的晚餐,还是今儿早晨丰富营养的早餐,全部都是出自兰婶儿的手笔。曾经和她在一块儿时,每一餐都会亲自下厨的男人,终究还是遗落在了记忆的时光里。
他不会再下厨了。
宝妈曾经说过她的男人经。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了你下厨,指定是打心眼儿里疼爱你的。如果一个男人只肯锦衣玉食的供着你,也许是疼你,也许只是养着你。
她笑了笑!
转念又想,这样儿多好。
不用走心,不需要彼此托付节c,更不需要去维持一个什么表象,即便非得和他呆在一块儿,也容易了许多。
不以为然的坐下来,她吃完自己那份儿早餐,想要去接过伺候小雨点儿的指挥棒,却被男人冷冽的视线给瞪了回来。好吧,索性她也就住了手。清了清嗓子,跟他说正事。
“二叔,我一会儿要回趟家。”
抬起头,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男人没有答话,示意她继续说。
手指划拉着餐桌的腿儿,她从容的解释:“回去拿点儿东西,然后,我准备回一趟锦城。你知道的,姨姥姥养我一场不容易,她老人家病得那么厉害,我……。”
原以为要说许多好话才能得到他的允许,不料他只是漠然地替小雨点儿擦了擦唇,眉梢一扬就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回应。
“行,回吧。”
宝柒不由得惊了惊,太过容易办事儿反而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真这么好说话?不会吧。
果然,不等她寻找到答案,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就刺入了耳膜:“小丫头留下来。”
“什么?”
她浑身一震,完全不能理解地望着他,眉头揪起来了。
要说刚才只是吃惊,那她现在简直惊得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了,甭管是中文,英文,拉丁文,甚至是火星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郁卒感和惊诧感。
第一反应,这男人抽了。
第二反应,这男人傻了!
而男人显然觉得没有必要给她解释什么,问了小雨点儿有没有吃好,不看她半眼儿,直接抱起小丫头就大步往餐厅外面走去,仿佛她就是一个隐形人儿。
丫的!
收拾她没问题,这事儿关系到小丫头……宝柒就有点儿恼了!
抽搐了一下唇角,她毛噌噌地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没好气儿地抻掇:“冷枭,你别这么幼稚成不成?!小雨点儿跟我习惯了,她和你又不熟,你怎么能够照顾得了她啊?你要对我撒气儿,等我回来不成么?何必啊!”
望着她娇俏的脸蛋儿上充斥着的焦急和怒火,枭爷非常的淡定,冽厉的面色半点儿不改,不过,细心的话就可以发现他微缩的瞳孔。
“跟着我安全。”
“安全?什么意思?”宝柒不解,望天。
冷冽的黑眸扫她一眼,他的语气简洁,意思明朗:“有她在,你就跑不了。”
“我靠!王八蛋,敢情你是想把我女儿当成人质了,是吧?”
该死的!这次是宝柒情不自禁的第三反应。
急躁之下,她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好不容易修炼了五年的淑女形象毁于一旦。揪着他手腕的动作,像是恨不得咬死他。
冷冷盯着他,男人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半点儿恻隐之心。
“你这么认为也成。”
毛了,慎了,慌了,最终,她还是释然了。
轻轻地松开了手,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抓狂地捋了捋自个儿满头的长发,没有尖叫,没有嘶吼,更没有发疯,而是乖乖的坐上了赶回冷宅的车,然后在途中给褚飞打了一通电话交待了一下这个情况。
心下郁卒。
好在,不管怎么样,至少他是真心疼小雨点儿的,必然不会亏待了她。
另外,瞧着他请的那个育儿师也是真真儿的专业,说不定由她来做特训,还真能让小雨点儿的病情有所好转呢。再且说,她这次回了锦城也真是说不准备需要呆多久,姨姥姥的病情在那儿摆着,她拖着小丫头照顾老人,还真的有些不方便。
行了,就当免费找了个专业又金贵的托管机构吧,怎么说来,都是她赚大发了。
她自我安慰着。
宝柒,还是乐观的宝柒。
——★——
锦城。
一个人拖着简单的行李下了飞机,步出机场大厅,宝柒嗅着好几年都没有感受过的锦城味儿,不由得微眯了眼睛。
天儿,可真好!
六 月的锦城,休闲平淡得一如多年以前,总能让迷失了方向的思乡人找到归宿感。当然,归宿感的存在,离不开这座城市的大人小孩儿们习惯了的生活状态。安逸,悠 闲,无忧,简单,锦城人的整个世界似乎都是由一壶清茶,一桌麻将,一个鸟笼,一个个小摊贩推着精致小吃的吆喝声构成的。
锦城,是属于生活的锦城。
刚刚走出熙攘的机场大厅,年小井的电话就来了,归家感让宝柒的心情无比的愉快。
接起来电话来时,如同一个离家多年的孩子走到了家门口一般,语气轻松、自然,又惬意。
“喂,年大美女啊,何事儿召唤我呀?”
“小七,哪儿呢?”
“呼,锦城的阳光下,蓝天白云!”
“啊哦,你回锦城了?”电话那边儿的年小井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平静,但是宝柒还是非常敏锐精准地抓住了她语气里的重点——这妞儿,今儿好像有点儿烦躁?
一只手稳稳的拖着行李箱,宝柒将手机夹在脖子间,理了理肩包的带子,然后才又抓过小粉儿来,懒洋洋地享受着六月锦城的阳光,微着眼儿笑问。
“说吧,赶紧的,找我有啥事儿,不要吱吱唔唔的啊,忒不够姐妹儿了。”
轻轻笑了笑,年小井沉吟了两秒,放开了声音,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拘谨了:“小七,是这样的。我妈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了,我准备接她到京都来跟我一起生活。那啥,就想问问你,就褚飞那个四合院附近有没有房屋出租的?!”
妈妈?房屋出租?
和年小井做姐妹这么多年了,老实说,这还是宝柒第一次听到她主动说起自己家里的事儿。
想了想,她怕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索性拖着行李箱,找了个y凉的地儿,p股坐在箱子上,静下心来,仔细听她继续说。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姐妹儿清冷的面孔下,还有一本苦难经。
年小井的家乡在外地的s市,父亲在前些年就因病亡故了,当时治病欠了亲戚不少的债务。她家和范铁家的情况正好相反,范铁是母亡,只剩下一个做空军司令员的爸爸。而她是父亡,只剩下一个做乡村民办教师的妈妈。
众所周知,民办小学教师的薪酬少得可怜,这些年来母女俩相依为命,靠着这钱过日子,还要优先偿还债务,日子过得十分的紧巴。但这位坚强的母亲,还是硬咬着牙齿供了女儿上大学,可以说,真真是相当的不容易。
好在小井这姑娘争气,学习,工作一路如意,从上大学开始后就没怎么让母亲拿钱了。而退下了三尺讲台之后,年妈妈每个月拿着四五百块钱的退休金,再靠着小井这边儿的补贴,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然而,这两年下来,年龄越来越大,由于早年生活的辛苦,她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因此,孝顺的小井想将年妈妈接到京都市来,跟自己一块儿生活。
这个想法儿在有钱人看来很容易。可是,现实照进理想,丰满就变成了相当的骨感。
京都市的房价见风在涨,用‘水涨船高’这词儿来形容都嫌太屈了它,实在配不上帝都的气质。像年小井这样儿工资每月就那么几千块钱,再加上写书赚那点儿外块,只能望房兴叹,赚的钱和房价比,九牛一毛都算不得。
至今她已经毕业两年了,一个卫生间的钱都还没有能够凑得上,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大概就数自己那个京都市的户口了,可偏偏那玩意儿又变不成钱。
毕 业前她一直住在学校宿舍,毕业后她就住在单位的宿舍,一个人单身住宿舍倒也挺方便的。但是,现在她母亲大人来了,就都完了。思来想去,她觉着还得先租套房 子。而褚飞家那个四合院附近的房子,在京都市来说相对价值便宜点儿,租房也就便宜点儿,另一方面,想着离宝柒还挺近,所以就问问她,打听打听。
终于,她史上最长篇的话说完了,可是,依旧是只字未提范铁,那个进驻过她的身体包括心脏的男人。
自然,宝柒也不会去问。
两只腿儿交叉搭拉着,p股坐在行李箱上,她微眯着眼望着明晃晃的太阳,慵懒地笑了笑,直接就替褚飞拍板儿了:“小井,我看就甭租房子了。你和阿姨要是不嫌弃的话,索性就住到褚飞那个四合院去吧,他那地儿啊,东西厢房一共大十几间呢,全空着的。”
“不行不行,那怎么成。再说,也不方便啊!”年小井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摸着额头想了想,宝柒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的确也不太方便。
“那成吧,你直接打给褚飞,让他帮忙张罗张罗!”
“不好吧?”年小井迟疑了,知道褚飞,但并不熟悉的人,她不好意思去唠扰人家。
“有啥不好的!自家姐妹嘛,不用白不用。”
好吧,在宝柒的心里,褚飞就从来不是一个爷们儿。嘻嘻笑了笑,她又和年小井叨叨了几句她新书上架的情况,就互相道了再见。
接下来,她还是打电话给了褚飞,传达了自己的领导精神,让他替年小井看看附近的房子,当然,不仅仅是体力上和精神上的帮助,主要还是贯彻的金钱上的帮助。
褚飞这厮从国外回来后,整天游手好闲啃着老,啃着他家阿硕,啥事儿都不干就盯着花样美男瞧,刚好给他指派点儿任务好打发日子。
最后,在褚飞一阵阵呜呼哀哉声中,她‘噼啪’按下了小粉儿的翻盖。
行了,启程。
——★——
辗转从锦城到达r县时,已经是下午了。
宝柒姨姥姥的病情很严重,患的是腹膜后恶性肿瘤,大概是在今年五月下旬的时候检查出来的,一检查就被告知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当时,在国听说她的病情时,她很受了点儿打击,当时就做了回国的打算。只不过没有想到,等她真正赶到r县,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癌症猛如虎,病情一般来说发展得极快。
而且,它没有特效药治疗。
发现病情后,表舅一家带着老人跑遍了省内各大肿瘤医院,出来的结果差不多都一个样,没有办法手术了,最多就只能活得过半年,好好让她渡过剩下的日子吧。
最后,为了离家乡近点儿,还是决定把人给弄回了r县进行保守治疗。而检查和治疗费用太高,在姨姥姥的强烈要求一上,表舅和表舅妈也索性放弃了。这病吧拖着也就是耗钱的,直接就把人给弄回了家里,只是定期去做化疗等措施。
姨姥姥人已经70多岁了,背驼了,眼花了,头发更是早就斑白了一片。(文人-…书-屋-贼吧zei8。电子书)
当她看到宝柒提着行李出现在自己房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却像是瞬间舒展了许多,颤歪歪地伸出了手来,“宝伢仔?!……哦呵呵,姥姥可算是见着你了。”
“姨姥姥——”抛下了手里的行李箱,宝柒快步走到了她的床边儿,双膝半跪在床前,握住她干瘦得形同枯稿一般的手滨,死死咬着下唇,没有掉下泪来。
老人没有什么力气了,脸也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微笑着望着面前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她脸上到没有太多的悲伤。
“好好好,回来了就好。呵呵,姥姥还能见着你啊,就算是出福气了。”
“你会好起来的,姨姥姥,我这就带你上锦城,上京都去瞧病……要是实在不行,咱就?
第 4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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