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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史上第一宠婚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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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虹姐一个人在。

    诺大的别墅里,俨然已经焕然一新了。上次着火被烧了的地方已经全部被重新整理和装修过,看上去似乎更添许多温馨。

    大概是冷枭有过指示或者是虹姐本身就有眼力劲儿,对于宝柒这个唯一能居住在帝景山庄的小丫头,她简直是用足了十二万分的周倒、耐心和热情,亦步亦随地随侍左右。

    宝柒挺开心的。

    一张乐呵呵的小脸儿上满是愉快,像是第一次到这儿似的到处查看着新的装修。新装的厨房,新贴的墙纸,新买的植物绿萝,新购的沙发,好像一切都是崭新的,怎么看怎么顺眼儿,不管是从颜色还是到配饰,似乎都是她喜欢的。

    嘿嘿!爽!

    然而,正当她兴致勃勃地要推开屋后院的大门时,却被一直恭敬跟着她的虹姐给拦住了。

    “小姐,这儿你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

    宝柒收回了目光,歪着头看她,眨了眨眼睛,笑问:“怎么了?有秘密啊?”

    “……是的,不,不能进去。”虹姐还是这么一句话。

    眼睛一瞪,宝柒换了种方式,“为什么我不能进去,这是我二叔家。”

    “二爷说了,谁都不能进去。”

    一听这话,宝柒心里像被小猫给挠了,更加好奇,“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尴尬的笑着,虹姐恭敬地垂着手,面色有些怪异:“不好意思,这个……这个我,我是不能说的。”

    不能进去,也不能说的……

    宝柒皱着眉望她,又将脑袋伸过去瞅了瞅,奈何什么也看不见。踌躇着再回过头来时,见到虹姐言不由衷和有点儿敷衍的话,不由得就闹心了。

    二叔的家里,会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她瞧到的?

    “难不成二叔在里面藏了个美人?置金屋以贮之?!不行不行,我非得去看看。”

    自信自语地说完这段话,她干脆地伸手就要去推门儿,半点儿都不客气。

    见状,虹姐急了!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

    “不,真不行。”

    她听不懂什么金屋银屋,好一番争执下来,她实在拗不过姑娘这股子横劲儿了,急得一脑门儿都是汗。最后,她索性‘咔嚓’一下给上了锁——

    啊哦!

    对着那锁翻了个大白眼儿,宝柒无奈了,嘟囔着直跳脚。

    “虹姐,你可真狠啊,啊啊啊!”

    好吧,大将军把门,她这回伤脑筋了!仔细一想……

    恨不得掐死幼稚的自己,干嘛不迂回一下,先甩开虹姐再来偷看呢?!

    失策!

    ——★——

    冷枭实在很忙。

    不在其位,不知其累。

    一到达红刺总部,就会有一大堆儿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而他也习惯了凡事经自己的手,这样儿才踏实放心。而不管是什么样的单位,会多,已经成为了新时代的产物,没有办法避免。

    最近,因国内某地再次发生雪灾及次生自然灾害,上午九点半进入红刺多功能会议厅,他在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关于救灾维稳的工作会议后,再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揉了揉太阳x,他拿起了桌面儿上的电话,然而,拨了几个数字键之后,想了想,他还是放下了。

    深呼吸一口,俊朗y沉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沉寂下来就开始翻阅面前的文件。

    整个机关,似乎都陷入了沉寂……

    冷枭是一个情绪内敛得不容易被人窥视内心的男人,他不爱说话,不怎么冲动,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其实,他并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领导,只要下属不是犯了太大的过错,他基本不会太过激动或者气愤得暴跳如雷。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只要他到了办公室,一溜儿的人全部都规规矩矩,大气儿都不敢出。

    他嗜血狠戾的名声在外,在大家伙儿的眼睛里,他就是天蝎战队那个魔鬼冷枭。所以,无须多言,一个眼神儿就足够震慑人了,完全不需要其它的震慑。

    “报告——”

    一声拉长了嗓子的报告,让冷枭抬起了头。

    “进来。”

    新分来的通讯员进了办公室,庄重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将自己带进来的文件袋儿放到了桌上,“首长,这是您要的资料,参谋二部情报分析料,刚刚传过来的。”

    “嗯,出去吧。”

    拿过资料袋,冷枭挥了挥手。

    低垂着头,通讯员心里骇了骇,再次敬礼退了出去。

    见他怕得那样儿,冷枭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直到他的背景消失在门口,才皱着眉头打开了手里的资料,将里面一张又一张的个人资料和简历情况报告摆在了桌面上。

    枭爷的脸,明明灭灭。

    在他面前的资料里,是各大报社记者的详细情况。当然,需要情报处提供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外面互联网以及百度百科就可以随便搜索得到的东西……

    一张又一张,一个又一个,他挑选着,冷漠的面上神色莫测。

    空寂冷冽的办公室里,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出来。

    他要做什么?

    他在下一盘棋——

    冷枭从来都不是甘于防守而不主动进攻的男人,其心思之缜密堪比任何古代谋士和近代潜伏间谍,如果换到武侠的世界里,他绝对是‘十步杀一人,千古不留行’的独狐大侠。

    现在,他既然要想拔掉闵婧这个女人,就不得不考虑诸多来自各方面的因素。

    她的家庭背景以及案件本身会牵涉到的方方面面……

    终于,他的视线冷冷的凝住了,落在了一个人的资料上——

    就是他了!

    此人是京都x报的名记,姓高,因其多次在报纸上爆光过高官和企业那些‘对不住观众’的黑幕而闻名于京都乃至全国。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在百科百度查看到的表面。

    实质上,资料还显示,该记者私下里,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利用无冕之王的特别身份暗访高官、明星、名人或企业等,抓到他们不能示人的龌龊事儿把柄,从而敲诈勒索,很是发了不少横财。至于那些被爆光的都是‘不懂事儿’的,或者被敲诈得没有r,只剩下了骨头的。

    此暴制暴,借力使力非他莫属。

    他要对付闵婧,不需要自己出面,更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利用一下人性的弱点……

    当然,除了高记者的弱者,还有闵婧的弱点,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他和她,两个人都将会在他的网中间蹦哒!

    手指搭在太阳x上,好一会儿,他又点燃了一根儿烟,咬在唇角静静地沉思着,衡量着利害关系,直到将整个计划都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再找不出丝毫的纰漏之后,他才拿起了电话。

    目光里,没有一点点温度。除了冷漠和y鸷,再无其它——

    他从来不是良善之人,以牙还牙,以毒攻毒,还能将自己给撇得干干净净做掉一个人,这才是收拾人的上乘境界。其实,外表冷漠的他,真是一匹彻头彻尾的狼,一只又毒又狠的蝎子。

    电话拨通,他的声音寒冷彻骨:

    “血狼,我是老鸟。”

    冷冷的四个字说完,等到对方回答后,他沉吟了片刻,一张y恻恻的俊脸儿上浮着一层狠戾的光影,“将目标一的资料‘无意泄露’给目标二,切忌不要暴露身份,全程监控、监听。”

    “血狼知道。”

    顿了顿,冷枭低沉的声音更冷:“此事由血狼小组单独完成,不准泄密一个字。”

    “血狼明白。”

    “去办吧!”

    “收到!”

    放下电话,枭爷y沉的冷脸,微微松开一丝。

    血狼特别行动小组,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却是天蝎战队、红刺特战队乃至全军最神秘的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了,外面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更没有人知道他们都会做些什么。

    不过,更多的人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是绝密;他们,是尖刀;他们,嗜血;他们,其实脱下军装都是平常人……

    老实说,枭爷此计,甚毒!

    ……

    中午饭后,冷枭刚准备回办公室,就接到了范铁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范大官人的声音像是上了炮弹,爽朗而明亮,半点儿都没有受到被勒令整改军容军纪的事儿影响似的,笑声像个豪放的山东大汉,却又有着京都人特有的贫嘴。

    “领导啊,咱直升机大队的全体同志们经过这些天来的痛定思痛,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身的错误和不足之处,现在全员整改完毕,保证以后不看女人,不想那事儿,个个儿洗得干干净净当太监,请求咱童子j领导大驾,莅临寒舍,指导我等的工作。”

    听他打哈哈的笑着损自己,冷枭冷冷哼了哼,面无表情:“吃大蒜了?”

    “哈哈,没有啊,我中午吃的盐椒回锅r,用半肥半瘦的五花r整的,嘶味道不错哦,要不要给你留点儿?”

    “滚犊子!”

    哥儿俩开了几句玩笑后,范铁总算是敛住了走火入魔的语气,回归了正道:“我说枭子,你到底啥时候抽空过来瞧瞧?!你那天黑着脸甩手一走,吓得兄弟们都不敢再脱裤子睡觉了,个个提天吊胆的,整天撒个n都不敢太大声。这,你瞧着我这也不利于开展工作不是?过来给兄弟们定定心?就让事儿过去吧!”

    抬腕儿看了看时间,冷枭正好走到办公室。默了默,让他稍等一会儿,就唤了值班室的参谋进来询问今天下午的行程和安排,然后,才重新拿起了话筒,公事公办地说:

    “下午六点后来,时间待定,随机抽查。”

    范铁乐了:“成啊!保证你随时来看,咱革了命的同志们都清清爽爽的!”

    “得了,就你大队的幺蛾子多!”

    “哈哈哈,那是当然了。谁让咱们是在天上飞的呢?!当然不同于常人!”

    大声笑着,范铁钢炮的脾气,这边厮还吹牛上了?!

    天上飞的——

    直到和范铁道了再见,冷枭挂掉电话还在回想这四个字儿,冷冽的俊脸上掠过一抹复杂。

    这几个字儿,有点触动了他神经。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秒。

    很快,他就清明了大脑,理好身上笔挺的军装,进入了工作状态。

    ——★——

    下午六点,沉默的帝景山庄。

    侧翻在大床上,宝柒郁结得都想上房揭瓦了。这一天,她简直无聊得脑门儿透了顶,和虹姐搞了好几次心理战术,都被她给顽强的抵御了。

    这会儿,她好不容易才终于像像尾巴般跟着的虹姐给打发掉。

    等啊等,等啊等,半小时后,她翻身下楼,正想潜下楼去,偷偷找个地儿翻进去瞅瞅那个神秘的后院。没有料到,一打开房门儿,就瞧到虹姐像守犯人似的站在楼道口。

    无奈了。

    气得她牙根儿直发痒痒!

    “虹姐,我的亲姐!我服了你了……”

    哀叹着吼了一声儿,她关上门又退回到了屋里的战略根据地。除了默默地等待冷枭回来,她啥事儿都没劲儿干了。这样的等待,百~万\小!说什么的都是扯淡。

    于是乎,百无聊赖之下,她拿着从家里背过来的笔记本就登录了好友不多的小企鹅qq,鼠标一拉,翻了翻,年小井不在,嘿嘿,没想到,结巴妹儿还在线——

    逗逗她!

    每次想到结巴妹红通通的脸蛋儿,她就特别想笑,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用‘逗’这个字儿,

    十指放到键盘上,啪啪啪,她打完发送——

    “结巴妹儿,干嘛呢?”

    “……”对方没有回应。

    等了好一会儿,她不耐烦地拿着鼠标就给她发了个窗口抖动,接着又输入,“喂,在干嘛呢,怎么不说话啊?”

    “我……”

    没想到,那妞儿憋了好半天,就发过来一个字。

    额!无奈地挑了挑眉头,电脑屏幕前的宝柒咧着嘴继续敲字:“你怎么了?难不成电脑被你自个儿给传染了?也犯结巴了!?”

    这条发出去,终于,结巴妹来了一条正常的,“你在干嘛?”

    宝柒:“正在极度无聊之中,想去结了冰的江边儿洗煤炭。话说,你和大江子去钓鱼的时候,带上我呗?”

    “?”一个问号,她还真是节约。

    宝柒:“我说你啊,你那天说的事儿,不是大江子约你钓鱼么?你俩到底钓上了没有啊?”

    “哦!没,没去。”

    “丫的,你电脑结巴了?平时打字速度不是挺快的么?今儿抽哪门子的疯啊?”

    又过好半晌,那边儿回复:“没事,正看网站呢。”

    “啥网站,分享分享,我正无聊呢。”

    “不能给你看的。”

    “靠,有啥是我不能看的?!”一瞧到这句话,宝柒更加纠结了。为了后院儿那个她不能看的东西,憋了整整一天了,现在上个网,就连结巴妹儿也有她不能看的网站。

    欺人太甚。

    “哼!发过来!赶紧的啊~要不然,咱俩就绝交!”

    “成年人看的,你还小!”

    好吧,结巴妹是比她大点儿——

    可是,宝柒这会儿心火直冒,啪塔敲字儿:“丫逗呢?结巴妹,快点发过来——”

    “你真敢看?”

    “赶紧得,少叽歪!”电脑屏幕前,嘟着嘴的宝妞儿肺都快气炸了。见结巴妹儿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她噼里啪啦一阵狂轰乱炸的表情语言就从电脑发了过来。

    这招儿好使!

    下一秒,qq企鹅的对话框里就弹出来一个网址,还附带一句话,和一个飞吻的表情。

    “你看吧,我下了啊,下次咱俩再单独探讨一下观后感,千万别忘了哦。”

    “去吧去吧!”

    二话不说,宝柒鼠标一点就进去了,没有发现结巴妹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

    然后,她瞪大了眼睛,直溜了,不会转了,华丽丽的呆了——

    三个字:百性阁!

    人间五四芳菲尽,此中桃花始胜开!

    哎呀妈呀,结巴妹发过来的竟然是一个人体资源探索网站(简称:h色网站),有h片儿,有h书,有沾h的一切东西……

    好吧,宝柒真是第一次瞧到这个。

    十八岁的女孩子,对于这方面的好奇心都是有的。反正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几乎都没有怎么考虑,她就按捺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一个一个地点开来瞧着稀罕,瞧着热闹。一双眼睛,越瞪越圆,脸蛋子越来越红,做贼般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哇,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啊?!怎么还可以那样!真要命啊——

    ……

    ……

    此时,在红刺直升机大队,冷枭正在范铁的陪同下检查着他们的军容军纪整改结果。坐在小会议室里的,只有当天几个‘犯事儿’的军官干部,一个一个的在轮着念《军容风纪自纠自查报告》。

    正在这时,坐在他旁边的范铁,突然捅了捅他的胳膊,小声说。

    “枭子,手机借来用用。”

    皱眉,冷枭睨着他,不解。

    范铁挠了挠头,压着自己的大炮嗓门儿,“打个电话去,我手机没电了。老爹让我今儿六点整回家接受他的训导呢,你看这过点了。”

    冷硬的唇角微抿,冷枭没有说话,从兜儿里掏出手机来递给了他。

    然后,他继续微蹙着眉,认真听取一个军官念报告。

    十来分钟后,终于最后一名军官的自查报告念完了。

    冷冷扫了一圈儿台下,他做了一番总结,大概意思就是要注意军队形象,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要严肃军纪之类的话,就把这事儿给抹过去了,没有再提要记大过的事。

    “散会!”

    “敬礼——”

    站起身来,冷枭拿过桌子上的军帽,正严肃地往脑袋上扣,出门儿去打电话的范铁就回来了。

    “哈哈哈哈——枭子——枭子——”

    一进小会议室的门儿,他就狂笑不止,一张憋得便秘的俊脸上那种诡异笑容,爆发得莫名其妙。

    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冷枭一边儿冷冷地说:“你脑子中枪了?”

    对于范铁,他从来不客气。

    当然,只要不是太过严肃和正式的场合,范铁对他也从来不客气。

    见到会议已经结束了,范大官人高高扬起了手里的手机。“哈哈哈哈哈,枭子,你乐死我了。同志们,大家赶紧过来,看看我这手里是什么东西?”

    冷眼扫了他一眼,冷枭不搭理他。

    “看看,我看看……哇……呀……”

    “哈哈,没想到咱们家首长的手机浏览器里,竟然全是h色网站的记录……哈哈哈……”

    什么?

    一听这话,枭爷的脑门儿立马就炸了!他什么时候在手机上看过那种玩意儿?

    身体僵了僵,他看到范铁像个猴子里窜来窜去和那几个人一起‘欣赏’他的手机,一股冷气就从脊背升了起来。

    难道是她?!

    他记得来之前在车上看过手机浏览器,页面应该是停留在浏览记录那栏没有关。他的帐号只给宝柒共享过,现在手机上出现了h色网站记录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该死的小丫头在家里看h色网站,然后同要苹果帐号自动同步到了他的手机浏览记录里。

    我c!

    枭爷的头发丝儿都快气得立起来了,三两步过去,大手一伸。

    “拿来!”

    “不给……不给!哈哈,领导啊,你要以身作则啊!”大家伙儿瞎闹着吼吼起来……

    本来大家觉得他挺严肃的,因为一个h色网站,立马就像找到了革命同志似的有了共同语言,打趣儿的,搞笑的,乱七八糟的嚷嚷着。

    而范大官人呢?!

    从来没见过这兄弟对女人有什么兴趣,好不容易逮着他干这种事儿,还不趁热打铁的奚落一下,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他笑得嘴都全不扰了:

    “哈哈哈哈……枭子,真没有想到啊,丫还真是个闷s货!偷偷看这种玩意儿……哈哈,二皮脸他研究的是二发炮弹打一个坑道,你瞧瞧,丫这是三d齐入啊……”

    “范铁!”

    冷枭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的冰块儿都快要裂来了,寒气入骨:“我数三声。一、二——”

    “等等,得得,……给你,手机给你……开不起玩笑!”

    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范铁不敢再开玩笑了,赶紧瞪了旁边几个嬉笑不停的猴嵬子一眼将手机递给他。但是,即便他想努力憋住笑,还是没有完全不笑,“噗哧,咱都是男人,有啥好丢人的?谁没看过这些毛片儿?急个p啊?”

    一言不发地抿着冷唇,枭爷一把夺过手机,往兜儿里一揣,黑着冷脸就大步冲出了小会议厅。

    身后,响起一阵又一阵狂乱的笑声。

    那群嵬儿,笑绷了——

    正了正身上的军大衣,在夹着零下温度的凉风里,枭爷这回是真真儿的炸毛了。

    一p股坐上车,他冷冽又骇人的语气差点儿没把陈黑狗从驾驶室给弹蹦出去。

    “陈黑狗,帝景山庄!”

    “是!”

    端正着脊背,黑狗子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心里一万个疑问也只能憋着。他哪儿敢在这个时间问十万个为什么?

    不过,他也算总结出来了。但凡能惹得这位爷发怒又发火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今儿早上送到帝景山庄的小丫头。

    一想啊,不由又有点儿感叹——

    这世道,还真是,金土水火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一物降一物啊。

    ……

    ……

    冬天的天儿黑得有点早,宝柒盘着腿儿坐在主卧的床头上,笔记本电脑端正地放在面前。可是,画面上的东西,她越瞧越没劲儿了,来来回回就那样儿,女的长得还过得去,男的就没有一个称头儿的,尤其是跟二叔比起来,简直是小鸟见大鸟……

    不对,小巫见大巫。

    没劲儿地瞎翻着,她不时偏过头去,望一望窗外慢慢沉下来的天色。

    烦!

    丫的,天儿都快黑了,臭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一伸手,她按亮了床边儿的壁灯,将自个儿笼罩在这一层暖黄又氤氲的光线里,烦乱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

    倏地——

    ‘嘭’的一声儿巨响!

    只见隐住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给狠狠踹开了!

    心里惊了惊,她赶紧取下耳麦,错愕地望向门口——

    他回来了!

    可是,男人走过来的高大身躯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带着无以伦比的压迫气势越越近,让她心跳迅速加快,尤其是他那张骇人又y鸷的俊脸儿。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时怔愣,以致于她忘了关掉电脑上的‘犯罪证据’,电脑里岛国的两个男人还在拼着劲儿地亵玩着那个女人的身体,而女人还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说不清是痛还是舒服的声音,暧昧不堪——

    但是,也成功拉回了她的神思。

    心肝儿狠狠一颤,她望着面前比阎王爷多不了几份热气儿的男人,扯着嘴角就是粉饰太平的干瘪笑声儿。

    “你,你回来了!”

    她,她结巴了!

    男人y沉的面孔,像极将下冰雹前的天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深邃暗沉的眸子里写满了凌厉,三个字,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好看么?”

    咧了咧嘴,宝柒的小心肝儿快要吓得停止工作了。丫的,谁来救救她啊!结巴妹啊,你这回可害死我了!咽了咽口水,她佯装镇定地干笑了两声儿:

    “嘿,嘿嘿,还,还行吧……额,你要不要看……呀……啊……”

    话还没有说得利索呢,她尖叫一声,面前的笔记本就被甩开了,而她自己则成了野蛮猛兽的食物,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给狠狠压制在了大床和他之前,动弹不得!

    “……二,二叔,二叔,有话好好说,咱可不兴动手动脚的啊……”

    心里有点儿小怕,她求饶般的小眼神儿委委屈屈地传递了过去。

    奈何,敌人不接招!

    这会儿的枭爷眸色里染了怒火儿了,压根儿都不吃她这一套,对她的撒娇更是视若无睹,高大的身躯像泰山般地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边儿,那双眼睛啊!

    比狼更y戾,比猎豹更狠绝……

    盯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宝柒这回真心慌了,怕了,揪住他的衣袖,识趣儿地小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嘛!”

    “哪儿错了?!”

    “不该看那个……那个……”

    那个,究竟是哪个,想到那些画面,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回答上来了。红着脸蛋儿,咽了咽口水,她撇着嘴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老实说,认识他这么久,她还真心没有见过冷枭暴躁成这副模样儿。那狂躁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给吞下肚子里去似的,尤其是双只眼睛,简直比野兽还要野蛮凌厉。

    “二叔……”见他不说话就盯着她看,她又推了推他:“都认错了还不行么?”

    “哪儿找的网站?”

    “……我,我自己搜的。”即便强敌面前,她也得讲义气,绝对不能出卖了结巴妹儿。要不然,以后她在冷枭面前怎么好意思抬头啊?

    “为什么要搜?”

    “好奇么……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好奇?!有了他,她还是好奇?!几乎第一时间,他就记得来第一次见到她,她盯着他看的情形,还有后面的若干次,她无赖的动手动脚,以及她说的话,希望看许多许多的鸟……

    没由来的,心里堵得发慌!

    不明所以的慌,烦,燥!

    喉咙一硬,他恨恨地盯着她,埋下头,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她的嘴巴。霸道,强势,肆虐一般的动作,带着五成力道的啃咬着,就是不说话。

    被她弄得有点儿痛,宝柒喔喔嚷嚷起来:“嘶……混蛋……疼……我的嘴……”

    下一秒,嘴没事儿了,男人直接咬到了她的脖子上。

    “再嚷,老子抽你!”

    他的话带着冷气儿卷过来,让宝妞儿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粉红色的小指甲死死揪住他的军装袖子。本能地卯足了劲儿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那点小劲道,哪里能撼得动压在她身上,像大山般壮硕的男人?

    咳咳……

    求饶吧!

    “二叔,二叔!你到底要干嘛啊?!你不喜欢我看,我以后就不看了……”

    “宝、柒。”抬起头,男人一把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大手一用力,脸上的愠怒和冷冽之气没有褪色半分,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你不能安份点?”

    安份点?!

    什么意思,她啥时候不安份了?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宝柒皱了皱眉,小声地说:“我怎么就不安份了?我乖乖等你回来,我都等一天了我,我一个人多无聊你知道吗?你回来就绷着个脸给我发脾气。不就是看了那个东西么,有什么稀罕啊?谁身上没长还是怎么的?”

    “你还有理了?”眸色一黯,枭爷的语气凝结成了冰声儿,森冷得比外边腊风的寒风还要冷,“你才十八岁。”

    十八岁,又是十八岁,又想说她小……

    宝柒是个顺毛儿的妞儿,对她好什么都好说,见他火气恁地这么大,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不再服软,扯着嗓子就回骂了过去,脑子一冲动,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十八岁怎么了?你第一天知道我才十八岁啊?你不早知道么?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管的把我给睡了?哦,你现在清高了,你来鞭挞我看小黄片儿坏了,凭什么摆出长辈的架子来批评教育我,你又有多高尚?嗯,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男人高大的身体,僵住了,在她的嘶吼声里,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好一会儿,他缓缓地撑起身体,那两只放在她身侧的大手一点点攥成了拳头,捏紧的力度大得宝柒甚至都能听得见他手指骨关节的‘嚓嚓’作响声。

    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他冷硬的直起了身,不再看她,转过身就走。

    他生气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项突然冒出来的认知,让宝妞儿盛怒之下的大脑突然地惊觉,清醒,她知道自个儿刚才冲口而出的话犯了两人之间绝口不提的大忌讳。

    心里一慌,她脑门儿就热了。

    小动作般,速度飞快地扑了过去,揪住他的袖子,“二叔,不要走……不要走……”

    冷冽的双眸微黯,冷枭漠然地望了她一眼,喉咙上下一阵滑动,一席话,似乎说得特别地艰难,简单得几个字,他却用足了力气。

    “你说得对。”

    “……二叔,我一时没忍住,我瞎说的,我跟你都是我愿意的,我真没有那么想过的。二叔……”脸蛋儿白了又白,宝柒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副模样儿,像是瞬间就将她推到了离他千里之遥的距离。

    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得都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最初最纯那一次,宁愿用一切去换爱恋的长长久久。

    微微一眯眼,冷枭心里一窒。

    瞧着她受伤的小模样儿,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说得确实都对,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做?为什么他总是因为她而情绪失控,为什么他总是会在她的面前忘记掉彼此的身份?

    为什么,他不知道。

    甚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伸出了手,迫不及待地将她给紧紧裹在了怀里,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放开。

    承认吧,失态的是自己。

    两个人紧紧拥抱着,他的高大几乎将她的娇小给隐埋了进去。

    他突然觉得,怀里的小丫头是那么那么的小,他怎么能那么凶她?!

    接下来,一切的一切,自然全都不必再说。什么在部下面前丢掉的面子,什么看到她看h片儿时莫名而起的怒火。一个一个,通通如烟一般,散了开去。

    他低下头,盯住她,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遂即在她耳边荡漾:“带你去看礼物。”

    “好啊,我都好奇死了……”

    宝柒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会儿心情也雀跃了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其实他们两个人最清楚,有些感受了也只有心才能明白。他上一刻的怒,这一刻的宠,最能体会和感受的人,也莫过于她了。

    她知道,危险解除了,他还是对她好的——

    心情一开朗,她聒噪的毛病又犯了,“对了二叔,还有后院儿的那个地方,虹姐不让我去。喂,到底你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

    捏了捏她的鼻子,冷枭低下头的眸色深邃幽暗,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接着,拦腰一个公主抱,她腾空而起……

    “啊!吓死我了你!”

    小手使劲儿捶着他宽厚的肩膀,宝妞儿眉开眼笑的任由沉默的男人抱着她下了楼,穿过客厅,然后由着虹姐打开了那扇她好奇了一整天的门——

    冬天,雪地,宽敞的后院儿上。

    她双手紧揽住他的脖子上,傻乎乎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震撼,意外,惊喜,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块儿,惹得她不听使唤的两只眼睛……

    突地,就湿润了——

    ☆、059我算是你的什么人?

    “二叔……”

    叫了他的名字,宝柒目光烁烁间,竟然没有办法准确表达此时心里的感动。

    他太好了!

    夜幕下,在被白雪覆盖的诺大的后院里,被他修建了一个全透明挑高的玻璃暖房,潋滟剔透的玻钢结构呈现着无比的华美和晶莹。

    玻璃暖房的外面,点辍着雪上的野蔷薇,雪中一点红。

    玻璃暖房的里面,种植着正在绽开的野蔷薇,一颗颗枝茂叶盛,花儿朵朵,粉色的,嫩红的,绯红的,梅红的,艳红的,不同种的颜色交替交织着,美煞眼球……

    它们,正是来自鎏年村的野蔷薇。

    妖娆,妩媚,正在盛开。

    多么震撼的画面!

    本来应该五月开放在南方的野蔷薇,竟然开在了二月大雪纷飞的北方……

    抬头再来,暖房的屋顶上,是全透明的星空屋顶,炫目的星光,一闪一闪,设计和制作得像是真正的夏夜星空一般。又艳丽,又晶莹,美好得宝柒找不到词来形容。

    他将这个世界渲染得如此至纯,至真。

    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惊喜。

    只见暖房的正中间,悬吊着一个绿藤萦绕的大型秋千架,正如无数少女曾经梦想过的一样,秋千架,花儿,星空,夏夜,而玻璃暖房的外面,此刻正飞雪漫天……

    心,狠狠悸动着。

    它像在歌唱,又像在飞舞,一切的世事似乎都淡化了,此间只剩下了他和她。宝柒差点儿就被融化在了这片晶莹白雪中的花开暖房里,嗅着清冽的花香味儿,像中了魔咒一般沉迷,不可自拔。

    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贪婪地呼吸着,心里的涟漪泛了一圈,又一圈儿。

    雪里开花到春晚,世间耐久孰如君?

    好吧,词到用时方恨少,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男人稳稳地将她放到宽敞的秋千架上,语气依旧平静,好像做到这些太正常不过了。

    “喜欢么?”

    “嘿,嘿嘿,喜欢,太喜欢了!就是有点儿不太真实。”紧紧握住他的大手不放,澎湃的心潮让宝妞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感。只能用手指头一点一点的去摩挲他。

    好在,他手上传来的真实温热让她确信了,这不是梦。

    “喜欢就好。”

    冷枭的话并不多,即便是爆发了冰山下喷渤而出的浪漫,语言也简炼得寻不到半点儿磨叽。

    可是,宝柒不同。

    又惊,又喜,让她的脑子浆糊得有点儿找不到北。

    “试试这个。”接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掠过时,他按开了秋千架上的控制开关。

    紧接着,在他的控制下,那个绿藤环绕的秋千架,竟然轻轻荡了起来。让宝柒恍然大悟,原来他嘴里说的,能让她爽得飞起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电动秋千架。

    “哇,好棒的秋千……二叔,你哪儿搞的啊?!太帅了!还能自动飘啊!”

    冷枭不语。

    他没有告诉宝柒的是,这个特别庞大的电动秋千架是冷枭特别让人制作的,如今现在市场上出售的电动秋千架都是小孩儿玩的那种,承重完全不够。而她现在坐的这个秋千,全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坐稳了!”

    随着男人低沉严肃的三个字出口,不知道他又按了哪个开关,秋千的摇摆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荡起来的弧度也越来越高。突地被抛高,吓得宝柒心尖骤然一紧,尖叫着‘啊’了一声,连声音都颤了起来。

    “啊啊,二叔,不要这么高。好吓人啊?我的妈呀,心跳都快停了!”

    一边嚷,一边笑,宝柒其实是快乐的!

    秋千架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变幻不停的各种表情,冷枭眸色微敛,还是放慢了秋千的速度。

    “二叔,哈哈,好爽啊~要不然,你也坐上来试试?!我觉着这个承重,咱俩坐绝对没有问题的。”慢悠悠的荡在秋千上的宝妞儿,傻乎乎的脸蛋儿上满是愉快。

    狠狠挑了挑眉头,枭爷一句话都没说。

    让他一个男人去荡秋千,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好。

    “二叔,来呀,快点儿上来呀……”宝妞儿犹如叫喊着,乱七八糟地瞎吼着。

    “你玩。”

    男人直视她片刻,转过身,坐到离秋千架不远的竹编藤椅上去了。

    “喂,二叔,说实话啊,在这上面干那事儿肯定有点儿意思!”

    “……”

    “你不觉得么?哦,怪不得弄这么大的秋千,你一定就存了这心思。”见他还是不说话,宝柒死不要脸的逗着他玩。

    “……”

    他不配合,荡了一会儿,宝柒咂吧咂吧嘴,笑说:“算了算了,一个人玩没意思,喂,你放我下来吧。秋千虽好,哪儿有二叔的怀抱好?”

    流氓式的语言,除了宝柒再没旁人了。

    冷枭起身无奈地将她从秋千上抱下来,两个人又坐回那藤椅上。

    长吁了一口气,宝柒揽着他的脖子,兴奋劲儿还没过,想了想,又感动地咕哝着说:“二叔啊,你今天给我的惊喜真多。嗯,好吧,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并且,本宫对此非常感动。说吧,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报答?!

    冷枭伸出手揉了揉她被秋千荡得散开来的头发,又拍了拍她的脸,沉稳的声音低沉醇厚。

    “你说呢?”

    噗哧!

    宝妞儿乐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以身相许,或者r偿,要不要?”说完,暗示性地在他唇上吻了吻,揪住他的大手,嘴边儿荡着笑挑出他的中指来,含进了嘴里,“像这样?!喜欢么?”

    带着明显性暗示的动作和语气,被她温暖的唇包裹的手指触感,无比撩得着男人的心。

    喉咙一紧,他低声问:“完事儿了?”

    吮啊吮他的中指,宝妞儿猛摇头,小声儿娇笑的模样儿特让人稀罕。

    “没完还惹我。”冷枭燥了。狠狠抽回手指,一巴掌就拍在她pp上,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哈哈,我故意的好不?要是大姨妈走了,能来惹你么?”

    忒讨厌的话,成功惹得男人挑了眉,甩开手不搭理她。吐了吐舌头,宝柒瞧着他今儿对自个儿这么好的份上,实在不想惹他生气,于是乎,又不要脸地扑了上去,将粉红的唇贴近了他的耳朵边儿,细声细气的说:“不过嘛,我可以替你……”

    不等她的话说完,冷枭掐着她腰的手就加大了力道,热得发烫的呼吸里,夹杂着他突然间喷发出来的怒气。

    “这就是你今天在家的学习成果?”

    “嘻嘻,是啊是啊,你要呢,还是要呢,还是要呢?”宝柒灵动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否认她今儿看那些~h~片儿的时候,确实学习了点儿男女间的基本常识,还想过,要不要在他身上示范一下。

    “小疯子!”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咒骂,更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接着,不等她反驳,滚烫的唇就压到了她的唇上。

    “喔喔……话……还没说完我……”

    宝妞儿的唇形长得很好,又很柔软,像天然带着香气似的,男人每每触上便欲罢不能。那感受像身上c了电源似的,怎么亲怎么咬都不够,于是乎,一个绵长的唇再次有了开始,半点儿没有结束。

    他们像是爱上了亲吻这项运动,每次在一块儿,不吻个天翻地覆都不可能。

    一个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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