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作者:风雪云中路
杨震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他的这席话却让两个代政委身上的冷汗.杨震估计的没有错,部队中的干部,尤其是那些出身劳工的基层干部,对这些伪满国兵出身的战士很是歧视,甚至有些看不起。矛盾之所以累积到今天,与那些基层的干部有很大的guān xì 。
看着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的两个代政委,明白事情的真像真的被自己说中了的杨震摇了摇头没有jì xù 再说下去,而是道:“你们去把两个先动手的人给我找来,我和他们谈谈。记住,是找来,不是抓来。”
两个代政委听到杨震这句话,犹如大赦般急忙的退了出去。没有少时间,两个鼻青脸肿,与猪头有的拼。身上的军装被撕扯的破破烂烂,里面棉花都露出来的两个战士被送到了杜开山的司令部。
见到狼狈不堪的两个人,杨震微微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两张简易凳子道:“你们不要紧张,都坐下。你们今天也别把我当成首长,就当成你们的兄长吧。咱们起放松的谈谈好吗?”
虽然政委没有告诉自己谁要见自己,但看到平常言九鼎的分区首长都老实的在边不敢吱声,知道来的肯定是个大官两个人很拘谨。尽管杨震biǎo xiàn 的很和蔼,但在zhè gè 大官的面前,两个人却依旧显得很紧张。屁股下边的那张凳子,直没有敢做下去。
看到两个人迟迟的不敢坐,杨震起身来拉着自己的凳子走到两个人面前,硬将两个犹豫不决的人硬拉到了凳子上后,自己则屁股做到两个人面前道:“来和我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今年大,家里还有什么人,都读过书没有?是怎么当兵的?”
左边的那个新兵很紧张,对于杨震的问话,半天没敢答应。倒是右边的那个新兵听到杨震的问话显得干脆的,起身来立正道:“报告长官,我叫杨继财,今年十八岁,是奉天省开原县城关人。我去年刚刚从伪满国高毕业,今年被征为国兵。”
“我家共原本是八口人,不过现在就剩下五口人。我大哥杨继信原在沈阳读高中,正赶上九八事变。他不甘心做亡国奴,进关做了流亡学生,现在是生死不知。我二哥杨继礼参加辽宁民众抗日自卫军,听说后来与苗可秀将军道在凤城被俘后起让日本人杀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我和个弟弟、个妹妹,还有爹娘五口人。这次满洲国征集国兵,我本来不在被征之列,但县警察署的日本籍署长说我家有反满抗日的传统。必须当国兵,以表示对满洲国效忠。不去jiù shì 思想犯,有反满抗日的倾向。我也是被逼;才当的zhè gè 国兵。总不能看着老父亲被抓紧宪兵队吧?进了那里面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今天我先动手是不对,可他们说什么都行,但说我们的是狗我实在接受不了。但凡有bàn fǎ ,我们也不愿意穿上那身黄皮。谁不知道当汉奸可耻?可有什么bàn fǎ ,家里穷,我们读书的钱都是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那里有钱去买通征兵官去?”
“他们当劳工是苦,是累。可我们又好到那里去了?他们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在新兵训练的时候,个动作做不到位,日本教官个大嘴巴就扇过来。不打的你鼻子淌血,都不待停手的。”
“我倒是还duì fù ,懂得日语,理解能力还算duì fù ,学东西快。可就这样,也常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挨打。有的时候日本教官心情不好,就让我们相互扇嘴巴子。脸不打肿了都不许停手。还美其名曰协和嘴巴。”
“至于那些不懂日语的就倒霉了,在训练之中挨打是家常便饭。经常有人被打晕过去。日本教官打,自己长官也打。打完了,还罚不许吃饭。什么时候做对了,什么时候才让你huí qù 休息。晚上睡觉的时候,和日本教官的够张炕。伺候完人还得伺候狗。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知道吗?”
zhè gè 人说起自己的家世,让杨震的心中却是突然动。他以前曾听小虎子说过,以前在八路军的时候,自己次和他闲聊的时候,曾经详细的和他说起过自己的家世。说起过现在的自己在东北的老家就在伪奉天省开原县城关。杨震zhè gè 名字还是参加革命后改的,原名也是叫杨继信。
当时自己还曾亲口和他说过,自己在老家还有三个弟弟,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妹妹……如果自己牺牲在抗日战争中,让他在革命shèng lì 的时候,替他回老家照顾自己的父母。自己当时还开玩笑说要是到那个时候他没有娶上老婆,自己就把妹妹嫁给他。
小虎子前两天趁自己心情不错的时候,还曾经和自己开玩笑问过自己。部队现在已经解放了整个伪满三江省了。要是今后都按照zhè gè 速度发展下去,离打到了奉天省的那天也就不远了。
到那个时候,那可就真的打回老家了。要是到了打回奉天的那天,到时候自己可别忘记自己以前在关内的时候许下的诺言,把自己妹妹许给他当老婆。
难道zhè gè 人是这世自己的弟弟?名字对,家里的人口也不差,籍贯也对的上号。杨震揉了揉脸,又仔细的看了遍zhè gè 伪满国兵出身的新兵。别说,这眉眼之间和自己长的还真有几分相似。
看到眼前zhè gè 大长官听完自己的话后有些失神的样子,杨继财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笔直的副日式军姿在那里。
杨震的失神并没有持续长时间便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笔直杨继财,杨震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后,对着另外个人道:“不要拘谨,我说了今天我jiù shì 你们的兄长,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他都说了,你不说岂不是很吃亏?”
zhè gè 原本极为谨慎的新兵听到杨震这番话后,也起身来。不过这起来就看出差距了。杨继财的笔直,看jiù shì 受过严格的训练。而他起来时候,身体绷的远不像杨继财那么笔直。虽不是七扭八歪,但也说不上正规。
起来后,他看了看杨震,又看了看身边的杨继财,谨慎的道:“报告长官,俺叫刘黑娃,今年十九岁,是天津人。家里没有什么人,俺爹走的早,家里就俺们娘俩。俺本来还有个哥哥,七七事变那年二十九军南撤的时候跟着走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个老娘。”
“原本我是在码头上做力工扛大包的。苦点是苦了点,可终归还是有口饭吃。今年开春,俺和大伙在码头等活的时候,小鬼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包围了天津港码头,将里面的力工都抓了起来。”
“抓起来后,什么都没有问。饿了三天,塞上火车就直接运到了富锦当劳工。来的时候家里人谁也不知道,俺也不知道老娘怎么样了。俺们到了这里,天从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被皮鞭抽起来,午夜才能huí qù 睡会。天两顿橡子面粥,吃下去袋烟的功夫就饿的潜心贴后背了。”
“连身衣服都不给,身上就穿着来的时候那身。磨烂了,就只能找个水泥袋子套身上。这北满冷的早,进入十月晚上就下霜了。没有衣服,只穿着水泥袋子,晚上冻的都睡不着。有病了,也不给治。人还有气那,就抬到山沟里扔,任凭野兽撕咬。”
“俺们这三百被抓来工友,到被部队解救的时候,就剩下百人了。要是等过了zhè gè 冬天,恐怕连这百人都剩不下。长官,俺们恨小鬼子不假。可俺们恨那些为虎作伥的二鬼子。”
“带俺们的那几个把头可都是地道的中国人,对俺们比小鬼子还狠。干活稍微慢点,这镐头把、皮带劈头盖脸的就打下来。鬼子有时发点工钱,都被他们给贪了。俺们的口粮,他们也克扣的厉害。本来就不够吃,他们在贪去半,剩下的连垫底都不够。”
“俺们这些劳工出身的人,几乎没有个人没受过汉奸的折磨。我们在富锦修工事的还差点,监工的**部分都是日本人和朝鲜人。那些在佳木斯给小鬼子驻军当劳工的xiōng dì ,受汉奸的罪。这些二狗子有时候比小鬼子还可恨。俺在天津卫的时候,就常听人说不怕小鬼子,就怕二鬼子。”
“今天是俺骂了他们不对,可他们也不该说俺们是榆木疙瘩,jiù shì 头驴都比俺们聪明。俺们当兵这才不到个月,跟他们比的了吗?俺们虽然没有文化,可也知道这饭是要口口吃的。”
听完两个人的话,杨震却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笑了笑问道:“怎么样,现在训练任务重,你们能吃的消吗?饭够不够吃?身上的衣服暖和吗?晚上木愣子里面冷不冷?这北满的冬天可不是南满的奉天和关内的天津能比的上的。”
杨震的话音落下,两个人明显感觉到很yì ;。尤其是已经习惯了在伪满军队中棍棒式,抬手就打训练方式的杨继财是错愕。半晌才起来道:“报告长官,饭够吃。训练的时候,长官也从不体罚人。虽然训练强度大了些,但比在伪满军队的时候好的了。”
“晚上各级长官也让人把火笼烧的热热的,早早的就把洗脚水给烧好。还不定时的查铺。有蹬被子的,还帮着把被子盖好。各级长官只要不是在训练场上,平常对我们的生活还是很关心的。天肯定有顿肉,虽然不,每人只能分到几块,但好赖有荤腥。”
杨震看了看眼前八成恐怕是自己亲弟弟的zhè gè 年轻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后道:“你们要记住,不要叫长官,对于自己的上级可以直呼职务。对于在我们这支部队中,官兵平等。除了职务不同之外,没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xiōng dì ,是同生共死的xiōng dì 。”
“无论你们之前的出身有什么不同,但现在都走到共同的战场之上。现在都有了个共同的理想,jiù shì 打鬼子救中国。你们也包括我在内,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们都是不分你我,都有个名字叫做中国人。”
“我们现在在个旗帜下战斗,jiù shì 战友,是xiōng dì ,是在战场上可以为你们挡子弹的同生共死的xiōng dì 。到了战场上,你们分zhè gè 出身,那个出身。可你们想没有想过,鬼子的子弹会因为你们出身不同而认人?就因为你的出身伤不到你?”
“我和你们讲个真实的故事。我们的个战士,是劳工出身。可在战场上救他命的那个班长,却是被俘后参军的伪满军士兵。而zhè gè 伪满军士兵却是在丰满水电看押过他的,那个劳工出身的战士还在丰满水电还挨过他的枪托。”
“当初他们到部队也跟你们现在样,相互看不顺眼。明面上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可私下里也不duì fù 。那个伪满军士兵出身的战士,因为军事素质过硬,入伍不长时间就当了班长。而那个在小鬼子工地上挨过他枪托的战士,却恰恰被分到了他的班。”
“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要比你们现在大吧?可jiù shì zhè gè 伪满军出身的班长,在群策山保卫战外线出击的时候,为了救自己的战友,胸口都被鬼子的机枪给打烂了。而那个劳工出身的人,又背着不久前还被他视为仇敌的班长,口气跑了二十里路,将自己的班长送到了救护。”
“他们之间不能说没有恩怨吧,可在战场之上,你们都是战友,可以为彼此献出生命的战友。刘黑娃,如果在战场之上你身边的战友负了伤,你因为他是伪满国兵出身,你就jù jué 救他,丢下他不管?”
“同理,你要是负伤了,你会因为你身边的战友是伪满国兵出身,你就不需要他的bāng zhù 吗?你能保证你身边的战友都是和你样的劳工出身的人吗?杨继财,你也是样。”
“我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但现在为了个共同的理想走到了同面的旗帜下,那jiù shì 战友,是xiōng dì 。何必还分得这么清楚?你们之间应该互相bāng zhù ,而不是互不理睬甚至嘲笑。杨继财,你们这些伪满国兵出身的战士已经完成基础的军事训练,为什么不能在训练之中的bāng zhù 自己的战友?”
“谁生下来就会走队列,会打枪?你们刚开始接触军事训练的时候,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这正步不也是步步的踢出来的吗?枪械不也是点点熟悉的吗?你们应该是相互bāng zhù 而不是相互耻笑。”
“你们要明白战友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这两个字虽然简单,但不是是个人就能担得起的。也许,等你们有天上了战场才会真正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我只希望你们明白这两个字含义的时候,不会太晚。”
第二百八十八章 要明白战友两个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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