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侧目施以笑礼。
车上叠放的细软里夹着主仆三人,文无隅不惊不躁,干脆盘腿静坐如入无人之境。文曲却不行,一颗头垂地老低,就差揣进裤裆里。另一位便是武曲,从头至脚裹得严实,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空无一物,仿佛得了他家主子真传。
到了王府,下了牛车,拖了行李,端着木棍的侍卫,赶鸭子似的催三人进府。
渊澄换下朝服,正在大堂歇息饮茶。
微风徐徐,沁人心脾。
忽然他眉头一皱,不知打哪飘来一股子yào草味,越来越浓重,如置身yào桶。
下人报说文公子到了。
渊澄走到门口,就见最前的文无隅照旧一身白袍,步履闲闲,拂尘和衣裾齐飞,颇有些神仙下凡的意境,如果他身后不是跟着一青一灰两个人形挂物架的话。
渊澄噗嗤一声笑了下,转回堂内。
不一会,三个人进入大堂,迎面先跪地叩首。
渊澄徐步到三人面前,他发现yào草味来自那个装扮奇异好似见不得人的小厮身上。
渊澄手指点点武曲,“他怎么回事?”
秉承某厮高冷逻辑,某君没打算回话。
“回王爷,他就是武曲呀,小的前儿说过。”文曲好似忘记曾几何时自己用以下犯上的犀利眼神,怒视过这位尊爷。
渊澄斜了眼文无隅,又看向武曲,上下打量,“本王问的是他为何这副扮相?”
文曲恍然大悟,夸张得噢了声,“他呀,他有病,而且不会说话,包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敷着yào呢!”
“什么病?”
“是……”
文曲收到一记冷眼,话到嘴边只得咽下。
渊澄转睨文无隅,语气戏谑,“文公子坐了趟牛车,颠哑巴了?”
文无隅虽没说出幼稚二字,但轻飘的眼神从渊澄身上扫过,多少含着那么点意思,“回禀王爷,是烧伤,武曲全身上下无一完肤,因此得日日敷yào。”
渊澄坐回太师椅,端茶小抿一口,“王府不收来历不明之人。”
三人皆愣住。
文曲眨巴几下眼,很是天真地说道,“王爷这就不要我们啦。”他连口王府的热茶都没喝到呢。
“这儿多的是人伺候。”
三人听明白了,文曲第一个难以从命,嗓门不自觉提亮,“那不行,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大义凛然的词汇,自然不是文曲自个儿想出的,他家主子有先见之明,昨儿特意讨论过王爷可能会因为武曲的形象而不接纳他。
渊澄被大嗓门刺得太阳xué突然抽了一下,脸色兀地发沉。
文曲立马怂了,忙解释起自己的身世,“小的吧,是山里的,家里有爹有娘有一亩地,两间瓦房,十几头猪,本来日子过得挺好,谁知有一天,山突然塌了,地裂开好大一条缝,把我们家猪全吞了,房子也成了一堆石头,我爹娘都死了,我夹在一条大地缝里活了三天,又饿又渴,谁知山又烧起来了,大火没把我烤焦,把猪给烤熟了,我靠着一头熟透的猪,又活了十几天,这时总算下雨了,天跟漏了似的,雨忒大,我被冲出地缝就昏了,醒来就看见我家主子啦。”
文曲脑子缺根弦似的,又是愁眉苦脸又是手舞足蹈,一番大白话把悲催身世jiāo代清楚。
渊澄揉了揉太阳xué,无奈地叹气,“你的身世挺惨,可你的声音确实不招人待见,前日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文曲一脸茫然,他脑子里仍是当初发生天灾时的画面,压根chā不进前日的记忆。
文无隅好心提醒道,“绞下舌头喂狗。”
“这话对你一直奏效。”渊澄加上一句。
文曲赶紧上齿咬下唇,紧紧闭上嘴,眼睛看地。
清净一阵子,渊澄指了指武曲,“他。”
文无隅只好开尊口,徐徐道来,“吾的身世,难以考证,王爷若想知详细,须得找家师一问。文曲是四年前黔川捡的。五年前吾云游途径淮地,此地山林茂盛,天气干燥,时常起火,武曲的屋舍恰在林中,吾便是在废墟里捡的他,他命硬,烧得一塌糊涂也没死成。吾访遍名医,求得一副烧伤yào。此方用的
分段阅读_第 9 章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