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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部分

    重生之官路商途未删节+续集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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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大家都端着饭碗在大厅的过道里吃饭,”张恪嘿嘿一笑,难得看见陈妃蓉会露出小女孩纯真的神情,又问她,“你们大一新生几时开学,你人怎么还留在海州?”

    “还要等几天,要六号呢,”陈妃蓉问答说,眉头还皱着,真是发愁了,看着她爸从里面迎出来,一脸抱歉的说,“我只当没有几个人,让萍姐只留了一张小桌,有没有取消订桌的?”

    张恪笑着说:“许老师这几天在海州吧?让许老师在前面给我们挪一个房间出来,听着落子声喝酒。感觉不比这里差。”

    这里与前面的棋馆有后门相通,陈奇心知平时要借许鸿伯地地方,铁定要给许鸿伯骂他心思都钻钱眼里去竟想将酒席开到他的地盘上!张恪出面自然不成问题,大不了再让许鸿伯混吃一顿,让陈妃蓉赶紧去找许鸿伯说这事。

    “大家一起过去吧。”张恪说道。

    推门走进棋馆,棋馆四层的木结构方楼,投入巨资修缮整固之后,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清中叶时的旧观,一二层为棋室。三四层为展览室与围棋教室,

    许鸿伯正站在一张棋桌旁看别人下棋,手里捧着一只南瓜造型的紫砂小茶壶,一边看棋。一边举起茶壶小饮一口。今年春夏,为营林的事情,他与周游、宋志佑跟地方政府官员打很多交道,才将营林的事情有序的推进下去。前后忙碌了小半年,这才得空回海州休息一段时间,比以往更见清瘦,穿着黑绸灯笼裤、对襟唐装。两鬓短发灰白,一双眼睛却是异常清亮,旁人见了只当他是修身得法的老者。至少许鸿伯地年纪并不大。今年才五十六。只是他的灰白头发由来已久,还要推溯到他给前市委书记万向前当秘书的时期。

    许鸿伯看着张恪与邵至刚他们从后t院推门进来。笑着招呼他:“你没事到这里来闲逛,来找我下棋?”

    “来请你喝酒。”张恪说道。

    “那正好,我有事找你说。”

    许鸿伯回来好些天,都没有主动联系自己,张恪只当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不方便与周游、宋志佑他们提起。

    这会儿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到棋馆来下棋地人还不多,挪出一间棋室稍作布置,未等冷餐盘摆好,谢晚晴让她的私人助理张庭开车送她到这里。

    谢晚晴进来时,邵至刚、吴天宝、傅俊,甚至张知非都欠起身子迎她,许鸿伯点头示意,张恪伸手接过她的手袋,帮她拉开他与翟丹青之间的椅子,说道:“晚晴姐,特意给你留地座位……这就是从新芜来的翟姐,老邵他们很欣赏的。”

    谢晚晴手扶着椅背,微倾着身子看着翟丹青,笑着说:“早听过你了,张恪还是等脸上伤疤消了才敢回海州,所以我坚持晚上要过来凑热闹,你们没有等很长时间吧?”手轻搭到张恪的肩膀上坐下来,“听说张在新芜给你惹了很多麻烦?”

    “没有,没有,是我们给恪少添了很多麻烦才是。”翟丹青站着说。

    唐婧下巴搁在张恪另一侧地肩膀上问晚晴:“晚晴姐,芷彤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有些想她了?”

    “就这几天,幼儿园都开学了,她也不能总赖在她乃乃家,看谁有空去省城的时间,将她接过来。”谢晚晴伸手将唐婧额前的一缕有些凌乱地刘海挑了一下,理顺。才回过头来对翟丹青说:“你们有没有安排好住地地方,我那里可以住,晚上可以住我那里……”

    张恪说道:“本来就是这么打算地,小叔的房子也空着,我看唐婧今天晚上多半也不会回家。”

    “那当然,难得有些机会不用晚上按时睡觉地。”唐婧得意的说,又拉着旁边的陈妃蓉劝道,“晚上一起过去玩吧,人多才热闹。”

    唐婧所说的不按时睡觉,是指不用在她妈指定的时间里睡觉,以她身体里的生物钟来说,能撑过夜里十一点不打瞌睡,那就是奇迹了。

    翟丹青对谢晚晴所知甚微,之前没有谁跟她提眼前这个敛容艳美的女人是谁,看着她进来时邵至刚他们的反应,翟丹青能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地位很高,从细微处,能看出也跟张恪、唐婧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在海州符合这个身份的女人,翟丹青倒是道听途的听说过一些消息,她就是徐学平丧身车祸的独子的妻子?

    男人遇到女人,会很在意女人的容貌,漂亮的女人遇到漂亮的女人,会更在意对方的容貌。

    翟丹青比谢晚晴更能给人惊艳的感觉,在翟丹青以往的人生里,习惯以她自身所独有的迷人魅力周转于男人的世界之内,眉眼间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万般的风情与妩媚,而谢晚晴的出身及长期以来地生活,注定她的美是收敛含蓄的,温婉的。此时的她,或许只有与张恪独处,才会将她身体里成熟的冶艳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才会有无端妩媚的风情。

    晚饭时,许鸿伯之前要说的事情没有在桌上提及,吃过晚饭,张恪让傅俊先送晚晴她们回去,他留下来陪许鸿伯下一局棋。让小叔张知非留下来等会儿开车送他回去。

    九六年,围棋在国内很受欢迎,去年马晓春连夺东洋证券杯和富士通怀,国内围棋迎来中日擂台寒后地又一个高峰。赶上今天又是周末,过来下棋的人很多,三楼的围棋教室里的棋桌都已经没空下地,吃完饭。占用棋室要赶紧清出来给棋友对弈。

    大概谁也不曾意识到,从今年(即九六年)起,韩国李昌镐开始了他个人的传奇时代,搞得国内民众对围棋的热情大消。以致张恪到大学后组织围棋社光景也不是那么好看,倒是大二开始才能骗些新生的入社费吃吃喝喝。

    张恪与许鸿伯还有小叔则到四楼地办公室里凑和着下棋。

    许鸿伯拜托来管理棋馆的两人都是青羊道观的居士,与许鸿伯是多年的交情。喜欢下棋。平日也都住在道观里。

    小叔张知非帮着拿来棋。他们帮着添茶倒水收拾停当之后,才出去观棋。

    许鸿伯拿起棋子。倒先说起事情来:“新芜地事情,我听瑞平详细说过,新芜的案子这么大,那个罗归源只是在地方上有些势力,没人会帮他们将这案子按下去;接下来,应该是整肃全省水利系统了吗?”

    “嗯……”张恪点点头,“有什么不妥?”

    “站在徐学平对立面的那些人,或许更希望徐学平这次地手腕更强硬一些。我前些天在上听到一些事,小江有些段地堤防工程,背景不是那么简单……”

    张恪点点头,说道:“我也有听说过,”水利部下设小江流域水利治理办公室,小江流域地治理与江防建设受省里与这个办公室的双重领导,也给了那些喜欢钻空子走门道地人更多的机会,要没有新芜的案子做突破口,想下手查小江堤防,没那么简单,“月前北京的陈希同案也判了,新芜也的确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要彻查,也只有眼下的时机最适合……”

    “你们是不是担心最近几年内就会出大娄子?”许鸿伯蓦然问道。

    “不整肃迟早会出娄子了,新芜的江堤,不要说二十年一遇的洪水,水位涨起来,就很危险。”张恪只能这么说,许鸿伯眼睛果然很毒,都认识快两年了,他也知道自己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急着促使徐学平去做一件会竖敌无数的事情,九八年,全国的事情,自己管不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海省也水漫遍野吧。

    “有时候,也是出了娄子,才会有改进的,经济改革容易,邓公大刀阔斧,气魄很大,政治改革往往艰难,惟恐小心翼翼还不够,我看是要出一次娄子才可能往前推一步,为什么,经济改革,绝大部分人是得到利益的,思想转变也容易;政治改革,却要革掉一部分人的利益,”许鸿伯轻轻一叹,都部属好了,省里的动作就停不下来,又问道,“省纪委会配合省政府行动吧?”

    “陶晋这个人,还是很讲究策略的,的确要求省纪委下一阶段重点侦查省水利系统的案件,还要把新芜的案子办成典型……”

    “顺势而为,得罪人的事情不挑头做,该下手的事也不手软,陶晋的确很会讲究策略,徐学平要学他,未必不能更上一层,”许鸿伯轻轻一叹,说道,“这事要办成不难,但是办成事,徐学平说不定会担上刚愎自用的恶名,手腕强硬的人总脱不了这样的非议。国务院里,前两年经济形势不大好,通胀风险大,有人就长期托病休养,不大理国事,现在经济上的通胀风险控制下来,有人也就跟着养好了病,这个人倒是不喜欢刚愎自用的官员,会觉得这样的官员不够成熟,每次重大会议之前,省部级都会有些调整,明年九月就是十五大,徐学平就未必撑到九月啊……”许鸿伯没有将话说完,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张恪是明白地。

    “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以后不再抢风头了,”张恪笑了笑,说道,“我还想好好体验一下大学的生活,不用整天这事那事的。”

    “能这么考虑就好,”许鸿伯轻声说,“总之,锦湖这次是给省里做出贡献的。省委书记陶晋他又不是睁眼瞎,我看在省里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反而我担心在海州,一旦有什么变化。做小动作的人就会出起来。金国海到海州来任副书记,到年底就满两年了,他回省里,市里就少了一个能说话的人。我看在明年省部级干部调动之前,宋培明要能进市常委里去,才更稳妥一些。”

    周富明再傻,也能看出杜小山、宋培明是支持唐学谦的。杜小山已经进常委了,他当然要压着宋培明冒头。虽然市常委是省管干部,但是从市里梯队干部选拨。市里的意见就很重要地。一个市里意见就分歧严重的干部。省里会怎么考虑?

    徐学平只是省长,建议是可以的。但是人事权终归还握在省委书记陶晋手里。

    许多事情,许鸿伯只是点到为止,该怎么决定,还得张恪跟唐学谦他们商量着拿主意,在棋馆聊了很晚,等楼下下棋的人陆续走空,他们才离开。

    许鸿伯家在沙田地巷子深处,车不方便开进去,许鸿伯不让张知非开车送,他乘着清风明月钻入仿佛浸在水里的青石巷。

    过了十一点,除了路灯,街边的建筑已很少看到灯火。

    “许鸿伯是说徐省长明年不给闲置,也会给调出东海……”张知非一边开车一边问张恪。

    “这个可能性很大,”张恪撇嘴一笑,说道,“人想正直很难,满世界的人都希望你跟着同流合污……”

    张知非十分担忧地叹了一口气:“唉,有些事情,就怕别人硬要拿着出来说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是说海裕公司?”

    “是啊,只要一个‘影响不好’的借口,最上头的那几大佬,又有谁知道影响是不是真地不好?最终能不能站住脚根,也只能是看派系。”

    “也不用太担心了,又不会给打回原形,顶多收敛一些过日子。”张恪笑了笑,徐学平今年初在林业系统这么搞一下,省林业厅厅长刘华山安然无事调到江南省,大概已经是种警告了吧,再下狠心整肃省水利系统,会触动更多人的利益,徐学平明年给闲置的可能性相当大。但是徐学平铁腕之下做好这两件事,张恪内心深处不希望看到九八年洪灾会真地发生,却是不得不承认那是徐学平复出地惟一机会。对于高层任命地事情,自己是完全的无能为力,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不过在那个之外,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地,许鸿伯说的没事,海州的局势应该更稳妥一些好。

    坐车到新锦苑二道门外,张恪便让小叔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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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晚晴楼上只亮着一盏小壁灯,从纱窗帘里透出光来,没看见走动,心想,她们几个女的差不多都睡了吧,时间都这么晚了。

    张恪开门进了屋,想必晚晴安排她们都睡她那楼里,没感到这里有人住进来。

    不管怎么说,徐学平是自己最大的政治上的依赖,今晚与许鸿伯进行这样的谈话,心情总很难平静下来。餐台上还有早上剩下的冷咖啡,张恪倒了一杯,打开后门,想到湖边坐一坐,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想退回西边小楼的后t院里去。

    “喔,还没有睡?”借着天空高悬的那轮明月,张恪看着陈妃蓉明丽清秀的脸上有着进退两难的犹豫,大概是看到屋子里亮了灯,才要走的。

    “嗯,就唐婧先睡了。”陈妃蓉站在两座园子的铁门里,也不退回去,也不走过来,“晚晴姐跟翟姐在那边聊天呢。”

    陈妃蓉手扶着铁艺门,手臂微抬,使得她柔软的纤腰看上只盈盈一握;经她这么一说,张恪能听见树后的说话声。

    分隔两栋楼后t园的这扇铁艺门从来就没有落过锁,张恪端着咖啡走过去。等张恪走到跟前,陈妃蓉才惊跳了一下似地退回去。

    走过门,张恪就看见晚晴与翟丹青坐在树篱背后的木制长椅上,卫兰不在后面,看到楼厅里有纤倩的人影晃动,陈妃蓉大概跟这两个熟女没有太多的共同语气,也可能是张恪过来的缘故,退到这里,便说了声“困了,我先去睡觉”,便转身进了屋。

    晚晴有些畏初秋深夜的清寒,轻薄的睡裙外还穿着长袖衬衫。翟丹青好像穿着是晚晴的轻薄丝质睡裙,她手掩着胸口。从侧面看不出里面系着什么,张恪将咖啡杯往她面前一递,说道:“请你喝咖啡。”

    “喝了睡不着……”翟丹青伸手推出来,拒绝道。

    张恪瞥眼一看。大半只白r露在外面,挺立的r尖将丝质短裙顶起,海拔惊人。

    “不喝啊,那我自己喝。”张悠然自得地在晚晴身边坐下来。却让晚晴轻轻踢了一下,看来那一瞥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翟丹青刚才伸手一挡只是措手不及,伸出手就意识到张恪在耍滑头。忙又缩回手掩着胸口。翟丹青习惯晚上不穿内衣。见晚晴睡裙里也没有戴束缚那两堆嫩r团的东西。只当张恪晚上不会到这边,一屋子女人。洗过澡她也就没有穿内衣,没想到张恪这时候走过来,又不便马上回屋去穿内衣,只能拿手掩着胸口。

    想想之前,周转于男人世界时,总要给一些男人占些小便宜,也不会觉得会损失什么,倒是在张恪面前患得患失起来,翟丹青脸有些发烫。

    “你们在聊什么?”张恪身子俯下来,手肘压在膝盖上慢条丝理的喝着咖啡。

    “能聊什么,自然是聊我们做女人地苦处,你又不会关心。”晚晴横了他一眼。

    “呵呵,”张恪微微一笑,“做女人有苦处,听了就知道做男人有哪些相对的好处……”

    “就会说这些没心没肺的话,这话真该让你妈听听,让你妈修理你。”晚晴笑着将张手里的杯子里抢过来,侧头对翟丹青说,“我倒是那种喝了咖啡会犯困地人,真是奇怪,咖啡因对我只起反作用……”小口的饮着。

    晚晴与张恪的亲密,在其他人眼里都视为正常,毕竟这两年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前后没有太大地变化。

    翟丹青在充满男权欲望的世界流离了多年,已经摸透普通男人情欲横流的特质,也已经习惯将所有地男人都看成是那种动物,所以一开始才对张恪有较深地成见加以排斥。即使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扭转对张恪地成见,固有思维依然影响她对张恪的看法。

    翟丹青侧头看了看谢晚晴。谢晚晴虽然罩着件长袖衬衫,但是扣子没扣,前襟敞着,丝质睡裙里跟自己一下,都没有穿什么,张恪刚才还借机吃自己豆腐,往谢晚晴地领口瞥两眼也很正常,谢晚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翟丹青从今晚的接触就能看出谢晚晴是一个生活很雅致的一个女人,她就一点都不介意与张恪共用一只杯子喝咖啡,通常女人很介意跟别人共用一只怀子,那也该亲密到相当的程度吧。

    张恪哪里知道翟丹青脑子转出这么多道道来,看着晚晴将他的咖啡喝完,接过空杯子,说道:“我回去了,你们也可以回屋去睡觉了,对女人来说,睡觉是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拉倒吧,装作多少懂女人的样子,你先回去睡吧。”晚晴笑着轻拍张的背,让他先回去睡觉。

    温柔的看着张恪转身走回自家的后园,晚晴才回头笑着对翟丹青说:“张恪这家伙,眼睛总不会安分的,不过也怪你那里太诱人了,作为女人,都忍不住想看一看:为什么会这样又大又挺……”

    “我这个太累赘,站久了都会腰背疼……”翟丹青笑了笑,张恪走了,也不用拿手掩着胸口,手撤到腰间,捏了两下腰肌,好像腰背这时候就有些酸疼似的,“恪少在谢总面前就很乖巧,眼睛倒不会瞎看;害我手举到现在也酸了……”

    “喔,”晚晴脸上有些微烫,只是月光下不明显,心想在翟丹青的眼里张恪总不能算乖巧的男孩子,她还偏偏这么说,看来刚才与张恪有些太随意了,掩饰的笑了笑,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们这两家是随意走动的,平日那边楼的卫生,也是我这里的工人照应着,早上还要帮张恪做早餐呢,他爸妈不在海州,要让他自己一个人过,那铁定是一团糟,你会不忍心看的。”

    翟丹青伸了个懒腰,抑头看着张恪家二楼朝北的那个房间灯亮了,若是这湖面三栋的户型结构相同,那个房间偏小,只适合拿来做书房,对晚晴说:“恪少平时到这时候也不休息?”

    “我也奇怪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却要承担这么多事,”晚晴转过身,胳膊搁在微凉的椅背上,从繁密枝叶的缝隙里注视着那边窗口透出来的光,“他这时候很少会睡,不过也可能是在打电脑游戏……他还专门让公司的工程师将国外一些好的电脑游戏做成中文版后给他玩,你要玩过那种游戏,就知道值得牺牲这时间的睡眠。”这会儿看见张恪走到窗口,好像皱着眉看着窗外湖水的样子,不晓得他晚上在棋馆跟许鸿伯讨论了什么,怎么会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

    第401章 发飚

    坐在c场边上的护栏上,看着c场给几拨人分成好些块,每拨人只能占着c场的一角在踢球,都是一边光背,一边穿衣服,用衣服堆成球门,可能一脚踢过全场,也没有踢到横柱一说。张恪想想当年也会这么跑一身臭汗,然后往沁凉的湖水一钻,烦恼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抛一旁。

    “在生气?”唐婧胳膊、下颔都隔着护栏上,好像整个人架在齐胸高的护栏,仰头看着坐在护栏上的张恪。

    “哪有?”

    “那你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你在生气呢,”唐婧娇媚笑着,说道,“王建林老师说的也没错啊,你就是名次倒数第一,倒退名次第一,拖班上平均分后腿第一,三个第一嘛。”

    “我说没有,你就真还戳我痛处?”张恪伸手夹着唐婧的鼻头,这次考试完全没有时间拿来复习,结果可想而知,升上高三,原先的数学老师暑假里生了小孩,临时顶替的数学老师对他们班特别张恪、杜飞的纨绔子弟的作风很看不顺眼,今天发数学试卷时借机奚落张恪几句。毕业班都有安排月考,月考结束会进行全年级排名,以督促毕业班学生的学习,自己还能每次都认真对待?张恪当然不会将这样的事情放心,牵着唐婧的鼻头,让她站到自己双腿之间,“坐上来,好不好?”

    “不好,”唐婧摇了摇,胳膊放在张恪的两腿上,刚才靠栏杆上很硬,这时候很偷懒的头也枕着张恪的大腿,就这样抬头看着张恪,“我才不要坐上去……”看着跑道上扬些一阵灰,有风吹过来,手别到身后压住裙摆,脸却藏到张恪胸腹间。

    张恪来不及躲,吃了一脸的灰,刚想抱怨。才发现他与唐婧的这个姿势有些暧昧……

    “你想什么?”唐婧感觉到压着根东西了,吃惊的跳开,转头看见跑道上一个女孩子的短裙给风掀起来,露出白嫩的大腿,笑着骂张恪,“你怎么这么好色?不许看。”伸手跳起来要挡张恪的眼睛。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张恪拍了拍脑口,“是你胸挤在这里。脸又压下来,你想我有反应还没反应……”

    “那你还是色狼!”唐婧噘着嘴,就这样仰望着张恪。

    夕阳光辉下,唐婧澄澈地眸子竟有些微褐。由于光线的缘故,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头发也有着暗红的色泽,脸蛋精致得跟精灵似的,就差一对尖耳朵。

    张恪伸手轻着牵着唐婧的耳朵,又将她拉过来,唐婧有了这个意识,哪里肯再用胸去挤那玩艺?转过身去,纤嫩的背抵着那玩艺,隔着几层薄布。感觉有些微的热度传来,任张恪地手在自己嫩滑的脸蛋上摩挲着,眯眼看着斜阳,脸有些烫。

    “你说妃蓉国庆节会不会回来?”唐婧说话喜欢看着张恪的脸,身子转过来,“前些天妃蓉说她们军训结束要演习来着,我想不会在凑国庆节吧?”

    张恪喜欢唐婧现在身子扭来扭去。说道:“我不知道啊,你最近没跟她联系啊?”

    “我妈现在整天念叨着要我好好学习,打电话都是有时间段的,那个时间段,她们宿舍地电话却是最忙碌的。我连打了几天,都没有打进去,你说妃蓉在东大会不会非常的受欢迎。”

    “或许吧……”张恪拿一种不肯定的语气,“她们在军训啊,在太阳下暴晒二十天,差不多要给毁容了。我看受欢迎估计也有限吧。”最后毫不犹豫的稍稍抵毁一下。

    “妃蓉皮肤晒成小麦色也很美啊,”唐婧噘着嘴,从张恪裤兜掏出手机,拔了陈妃蓉宿舍的号,嘟嘟空响了一阵,唐婧无奈的说,“要么打不进,要么打进了没有人在……”

    下课的钟声响起,自由活动课结束,还有一节自修课才放晚学,张恪拍了拍唐婧的肩膀:“我等会儿要去益隆,放晚学你自己个回去吧。”

    “那你一定要想着过来陪我回去,只是没有时间而已。”

    “那是一定的,我还想坐在这里陪你看夕阳呢,一万次都不会腻烦。”

    “那第一万零一次呢?”唐婧抬头看着张恪。

    “那……先看完一万次夕阳再说吧,再多看一次,说不定会腻,说不定不会腻。”张站下护栏,迅速捧着唐婧地脸,嘴唇印了一口。

    “你发神经……”唐婧挣扎出来,心虚的看着左右,心红扑扑的,跑道那边有人惊诧的看着这边,唐婧又好气又好笑的扑过去要去踢张恪,嘴里叫着,“叫你当众耍流氓,叫你当众耍浪氓……”

    张恪一溜烟的跑到校门,傅俊将车停在校门外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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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结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这些天也较为轻松。公司的事情一切都井井有条,无论是爱达电子这次地市场销售,还是新光纸业的重组与营林推广,以及香雪海上新项目,在相关人等的努力,都相当顺利的进行着。

    张恪也不由的暗自得意,能否建立起高效优秀地管理团队才至关重要,不然事事都要他c心,做老板那还能有多大的乐趣?

    海州市城市商业银行组建的事情,锦湖、海裕以及叶建斌的盛鑫都向市里传达积极参与的意向。组建城市商业银行需在贷款审查委员会里赋予主要持股股东同等否决权的问题,则由叶建斌直接跟市里叫板。市里要控股,那贷款地事情就不能由控股股东一言而决之,这个否决权就非常有必要。

    新芜那里,市政府招待宾馆业己正式交接,更名为天云世纪大酒店,翟丹青从月初返回新芜将近一个月了,近期是没有闲工夫到海州来汇报工作了。

    张恪与他爸拟定在新芜复制孔府宴酒的市场模式为新芜打造一个白酒行业的龙头企业,希望借此拉动新芜的地方经济。张恪认识考虑过,受到爱达电子盈利的影响,在十一月初就要进行的明年央视标王招标很大可能会在电子类企业之间激烈角逐。再加上孔府宴酒今年业绩有明显的滑落,相信白酒企业对角逐明年标王的热情会差一些。

    新芜白酒业将目标放在明年的央视标王是不合宜的。

    在进行大手笔、大资金投入地市场运作之前,利用行政的力量,将新芜几家规模较大的国营白酒企业重组成一家大型的酒业股份公司,整合生产的资源,强化各方面的管理。这些工夫做足,即使市场光环有些褪色,也不至于会一下子崩溃。

    今年整顿,明天开始做市场,到明年年底的时候,有机会、有资金积累才可以去争标王,即使不争标王,广泛的市场运作手段一样会有很高地效果。

    若是夺得明年央视标王的企业并不能获得市场所期待的佳绩。对标王追逐的热情就会稍退一些,不然标王地价格将会越来越高,新芜市里永远不会在没有足够资金的情况下去碰央视标王的,那太冒险了。

    其实争夺明年的标王。就有极大市场风险。

    整合新芜市几家白酒企业组建股份公司的事情,张恪自然不需要太详细的去关注,只是提醒了几个要点,要将有着两三百年历史的天云池酒厂重组进去,不管天云池酒厂现在的规模大小,它的两百多年的历史才是新建酒业股份有限公司所需要,新芜市宣传部门,无论是从旅游业考虑也好,近期重点宣传新芜地酿酒历史与酒文化,都是极其重要的软广告。这些相对他爸爸的职务,都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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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过象山东麓时,行驶在山体巨大的y影里,离开中央电视台第三届广告招标大会只剩下一个月多点的时间了,也到了公司制订明年市场营销方案的时机。

    “丁总地车子在后面……”傅俊说道,他从后视镜看到左后侧的车。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一辆雪铁龙从后面追上来。按了两声喇叭示意,傅俊将车子靠到路边,丁槐上了张恪的车,挥手让司机将车开回去。

    “你怎么这么早?”张恪看了看腕表,“约好六点在园区碰面。这时候才五点过一些。”

    “知道你会提前,今天手头没什么事,也就想提前过去看看。”丁槐笑着说,“研发中心分拆出来了,平时总不能有事没事就回去s扰他们。”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建设,除了东片的预留地。电子工业园区业已初具规模。

    车停在行政综合楼前,张恪与丁槐钻出车,傅俊将车倒入停车位上,要一起往行政综合楼走去,从厂区走过一名管理人员,喊住丁槐,大概是有什么技术上地问题要请教。这问题讲解起来比较复杂,丁槐从兜里掏出纸笔趴车头上写给那人看。

    张恪没耐心等丁槐,他与傅俊先走进去。

    进了门厅,正对公司前台,前台后坐着一个张恪不认识的清秀女孩子,姣好的容貌给公司咖啡色的工作服减了好几分,张恪对苏津东的品味多少有些怀疑,至少办公室女郎应该一律超短裙加蕾丝妹。张恪上次到这里来,还没有看到行政办公室设有前台招待,这么想,才发现很久没到这里来看看了,有两个多月了吧。

    那个前台女孩认识傅俊,招呼了一声便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前台之后地玻璃幕墙,有爱达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铭牌,玻璃幕墙之后是行政综合楼的中庭,种植了些花草。

    出于管理上的需要,综合楼底层北片没有进行分隔,而是作为一个大的办公室,将行政、财务、采购等部门员工都集中到这个综合办公室里办公,站在前台处,透过两道玻璃幕墙,可以清楚看到综合办公室里员工办公的情形。

    办公室的情形似乎不大妙,一个员工背对着张恪正对财务部副总监孙祥东指手划脚大发雷霆,虽然办公室靠近这一侧的门掩着,还是清晰听到这名员工有些焦躁的大嗓门。

    “那笔钱为什么不批?别人能批,我的为什么不能批,还是我的发票是假的?难道我给公司做的贡献比别人少了。为了你这点破事,我从广州坐飞机回来给你解释,行,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那人说完。手重重拍在孙祥东的办公桌上。

    孙祥东在辩驳什么,声音却不高。一些关键职位上的人,张恪都亲自约谈过,孙祥东即使生气时,声音都不会大,大概是天生做财务地性子,不过看他脸通红,想必给人当众这么指责。也相当气愤。

    办公室里其他员工基本都在,倒也没有人敢上去劝一劝。

    张恪走过来推开办公室的门,才能听见孙祥东的声音:“你那笔钱,除非你去找苏总签字。不然我不会签给你。”

    “刘总签字为什么不行?你说一次报两万不可以,我分成两次报,你又说不行,你是不是故意卡我们南片?”那人几乎要将眼睛瞪到孙祥东脸上,“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靠谁养着,要不是我们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做市场,你们凭什么拿这么高的工资?”

    张恪眉头皱了皱,不认识这人,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南片某区下面的销售人员。他嘴里的“刘总”是指刘明辉,严格说来,刘明辉在公司还只是属于经理一级。

    孙祥东也没有看见张恪与傅俊站到门口,忍着气,只是说:“没有苏总签字,我这钱不能签给你,苏总等会儿要过来。你将票据放在我这里,我拿给他看……”

    “够了,”那名员工声音并来就高,又突然提高了八度,几乎能拿咆哮来形容。“你不就是挑我们南片地刺,我自己没长腿?不就想刘总过来给你解释吗?你够资格吗……”

    张恪看不下去,压着嗓子劝道,“工作有分歧,需要在办公室里大吵大嚷?”

    “你是谁,有你资格在这里说话?”那人眉头一扬。转头瞪眼看着张恪。

    “反了你!”张恪给顶了一句,心头火起,怒气冲冲的瞪了回去,指着乍看到自己不知道怎么是好的孙祥东说,“你马上去把刘明辉、杨云、苏津东都给我叫回来,公司成什么样子了!”没理会办公室里的员工都什么表情,转身就出了办公室,丁槐从外面进来,看见张恪,说道:“老苏他们陪刘明辉还有各片地销售主管去厂区参观了,一会儿就回来。”

    张恪给顶了一句,心头还在发毛,只说道:“我们去苏津东办公室等他们。”

    总经理室的门虚掩着,苏津东的秘书坐在秘书间里处理文件,她认识张恪,见他与丁槐一起走进来,站起来说:“苏总去厂区了,”帮着张恪、丁槐打开苏津东办公室的门,“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联系苏总……”退回秘书间打电话,一会儿又端来茶水。

    很快,苏津东、蒋薇、周一平、杨云、刘明辉,还有那个给销售部顶撞的孙祥东一起走了进来。

    “你下面人说老孙不够资格让你去跟他解释,”张恪冷眼看着刘明辉,不无讥讽的说,“我在这里,我有没有资格听你解释?”

    “那个小子今天犯浑,”刘明辉讪然堆出笑脸,说道,“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讨论明天的市场宣传方案的,这个会不开的,我来帮帮你们好好杀一杀市场部地歪风邪气。各片区的销售主管今天没人请假吧?”张恪看了看杨云,“去会议室,把他们都喊过来。”

    九十年代中期,国内的商品经济可以说是进入大营销时代,到处都是市场运作所散发出强烈的光环,尤其以孔府宴酒与爱达电子的两次标王为代表,可以毫不讳言的说,爱达电子凭借央视标王的效应,今年地销售额才有可能突破四十亿。这个数据是九五年海州市工业总产值的7%,而九六年一年海州市工业生产增加值主要就是靠爱达电子做出贡献。

    也毫无疑问,绝大多数人会将爱达电子的成就归结到市场营销的成功上,这一切都可能导致市场营销人员的自我膨胀。

    这几乎是国内一些成功地民营企业都会去走的路,也几乎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境,过度的重视营销、依赖营销,一旦营销的神话给戳破,就措手不及,一个在外界眼里还笼罩着巨大光环的庞然大物就可能在很短地时间里轰然坍塌。

    今年以来,张恪的重心一直没有放在市场部上,反而将研发公司视为最重要的资本,甚至将其分拆出去,成立独立的科技公司,倒是没有想到市场部依然出现这种员工过度膨胀的事情。

    旁人都没有看过张恪发这么大火,矛头直指市场部,原先决定的重要会议都能临时取消,旁人都不敢劝,苏津东给杨云使了眼色:“你去安排一下,我们马上去会议室。”是让杨云出去让市场部的人今天开会说话收敛一起。又对刘明辉说,“倒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先说一下,让我们心里都有一个数……”

    刘明辉也不知道张恪吃错了什么药,只是给下面顶了一句,该处分就处分,何必说出要杀“市场部的歪风邪气”的话?他也是初次见张恪发这么大火,心里有些不服,却不敢表露出来,蹑足摒息的说道:“华南办的一名员工,上个月请区域的经销商吃饭,用度稍稍超了一些,孙经理将票据打了回来,说是不符合规定,我想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又不可能让下面人自己掏腰包,想着这次回来开会,就一起带他回来解释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犯浑,跟孙经理就吵了起来……”

    张恪见他还想说什么,挥了挥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用你帮着解释,我要听这名员工自己解释,过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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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恪走进会议室,见杨云跟各片区的销售主管都站在里面,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也没让别人坐,对刘明辉说:“那名员工叫什么?”

    “肖逸群,去年我从华南理工招进来的,一直放在华南办那里。”刘明辉说道。

    “你去把他喊进来,让他解释一下,何以理直气壮在办公室里,对财务部副总监大吵大嚷?”见刘明辉还想解释什么,张恪手一挥,“你去喊人就可以了。”

    刘明辉讪然走过来;苏津东招呼大家坐下来,没人说话,这气氛只怕谁也不敢坐下来。

    一会儿,刘明辉带着人进来,张恪看着肖逸群一眼,整个市场部的销额人员年纪都很轻,肖逸群看起来更年轻一些。张恪没有吭声,眉头扬了扬,示意他直接说话。

    “恪少,我今天的态度很不好,很诚挚的跟孙经理道歉,跟恪少您道歉……”

    “不是听你道歉的,你很理直气壮,你不用找刘总帮你撑腰,你有什么道理说出来,我来帮你撑腰。”张恪冷冷的说。

    第402章 内部的矛盾

    张恪眼睛里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淡的注视着市场部华南办事处下属的员工肖逸群,让他解释何以会理直气壮的在办公室里对着财务部副总监孙祥东大嚷大叫。

    肖逸群腿脚有些发软,他进公司一直在设于广州的华南办事处工作,虽然回总部的机会也不少,但没有与张恪碰过面,直到刘明辉找到他训了他一顿,才晓得刚才冲撞的年轻人竟然是公司的大老板。

    “我……”肖逸群嗫嚅了半天,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刘明辉刚才给张恪顶了两回,这时也不敢胡乱开口帮他解释什么,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下面的销售主管更不敢吭声,直拿眼睛看着他们的老大杨云。杨云见刘明辉低头看着地面,便学他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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