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地,阮思澄就躺在那儿,头放平了,双腿僵硬,脚尖绷直。邵君理则半蹲在地上,看着对方红红的脸,长长的手指不断地……着。
“嗯……”阮思澄的右手一捞,从沙发背的最顶上摸到刚被扔那的《Bl Businessweek》,觉得客厅阳光大好,自己这样太羞耻了,胡乱翻到杂志中页,扣在自己脸上,不让人看。
她两只手按着杂志两边书页,手背白皙,手指长长,在深色的封面、封底上更显白,还时不时地勾起抠抠。
最后某个时刻到来,阮思澄手一个用力,把那本《Bl Businessweek》给撕开了。
“……”又捂了约半分钟,知道不能一直装死,阮思澄终于把书拿开,转眸去看始作俑者。
邵君理穿着真丝睡衣,半蹲在地上,变化已经十分明显。
“君理……”
“过来。”邵君理把对方抱起,自己随后坐上沙发,“来,抱下。”
“嗯……”阮思澄蹭着过去,左足一抬。
他们两人一边亲吻,一边——
阮思澄的长发滑下,半遮住脸,邵君理把左右两手深深插入她的长发,固定住了,浅色眼珠盯着对方下垂着的睫毛、眼睛,一刻都不舍得放开。
最后,猛地,邵君理把人抬起来。
阮思澄:“……”
邵君理沉沉一笑,用纸巾给她抹了抹,又起身去拿了杯水,说:“阮阮,喝点儿水。”
“???”阮思澄的眼睛盯着对方手里这一大杯,觉得十分可疑,问,“不是没有那种药吗?之前刚刚科普过。”
“是没有。”邵君理说,“只是单纯怕你缺水。”
“我不出汗。”这是实话,她连长跑都不出汗。
邵君理说:“不是汗。”
“???”
终于反应过来以后,阮思澄脸红成龙虾:“滚蛋!不用!”
“乖,喝点儿。”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变成了一个跪在地毯上一个坐在沙发里,又变成了一个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一个坐在人身上,又变成了把能拆的沙发靠背扔在地上,当垫子用。而一直到最后结束他们睡衣都还在身上。
阮思澄想,一个月没来的结果就是一次全部补齐?昨晚从十点折腾到两点,今早……又从十点折腾到两点……
这白日……的,好可怕呢。
她整个人精疲力竭,是被男人给折腾的,可邵君理却还觉不够——远远不够。
…………
洗完澡后吃了午饭,阮思澄又刷刷网页,发现阳光四面楚歌,而初颜也成被告了。
A加轮的创投公司宣布终止后续注资,并向初颜等几个人发律师函,要打官司。
初创公司数据造假早已不是新鲜事儿。APP用户量、日活量、月活量,交易金额……还有自媒体的转发、评论和阅读量,几乎全是可以做的,而这些虚假的数据常被用以骗取VC的投资。别说初创,连独角兽和巨头公司也在纷纷“刷量”“刷榜”,整个行业虚假繁荣,可实际上极不靠谱。各个公司都张口就“用户过亿”“日活千万”,每回听到这些数字阮思澄都只能摇头——她自己在一线城市,也在“精英”圈子,连她都没听说过的某个东西是不可能“用户过亿”“日活千万”的。
对于造假,AI更是重灾区,基本上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阮思澄觉得,在创业圈,最可怕的,不是“造假”,而是漠然。人人口中说着一些“当然得刷,大家全刷”“这是规则,你啊,too young too simple”“中国就是这样子嘛”之类的话,阮思澄曾亲眼见过有梦想的热血青年被缓缓地拖进泥潭,最终变成“无奸不商”的生意人。创业圈,是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的大熔炉,人进来时一个样儿,等出去时,可能已经面目全非。
而初颜,无疑快速地“适应”了。
只是这回她遇到了比较较真的VC了——对方真要告她。同样是创业者,阮思澄自然知道,大VC的投资协议上全都会有一条,叫“甲方为所提供的一切资料负责,并保证其真实性、完整性和合法性。”
最后如何比较难说。
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民事官司转刑事官司,虽然,阮思澄还没听说过有创业者因为造假吃牢饭的。
阮思澄把这消息给投资爸爸讲了讲。
邵君理也摇头:“何苦。”他已换了一身衣服,人模狗样的,“不过,被弄死也是好事,初颜不会有浪花了。”
“君理,”阮思澄说,“万一有天,你和扬清也处在了生死存亡的关口上,我好希望我和公司也能帮忙,就和这次你请记者让思恒渡过难关一样。”
邵君理把右手抬起,拍了拍对方后脑:“能的,丫头。”
“嗯,咱们两个都记着。”说到初颜,阮思澄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对了,今晚我们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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