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必要，还是因为……跟我们一样，眼带着泪呢？

    谁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哭？”斐然稚嫩的童声参杂着些许疑惑。

    我忍住眼泪，同他道：“我不是哭而是欣慰，冥界的人都说，你外公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所有，甚至不惜放弃幽人的身份，是幽都之耻，但是他什么都不在意，依然在这种关头挺身而出，他在我心，是个心胸宽广的大英雄！还有你外婆，虽然感情淡漠不爱管闲事，但是为了我们还有她的丈夫，最终还是选择了与他并肩对敌。所以说人生在世，没有谁是单纯为自己而活的，当你为别人的幸福而努力的时候，别人也在背后默默的为你付出着，这是爱……懂了么？”

    斐然懵懂的点头，我便同他道：“咱们也赶路吧，再不回去，有些人怕是要着急了。”

    他本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所以这路，除了增长些见闻之外，也没有别的惊讶。

    倒是红俏，居然变得开朗起来了，用她的话来说，是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两只龙，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与幸运啊！

    虽然说第一次看到白龙的时候晕倒了两次，第二次看到赤龙血雏的时候晕倒了两次，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有进步的……

    月神鸦飞翔的时候，我沉默的坐着，回想月渐寒的话，还有妈妈临走前的叮嘱，心情越发失落。

    斐然或许看出来了，主动同我说话道：“听说您为我安排了两个师父，是真的吗？”

    我打起精神，点头微笑道：“没错，一位师父是苏决，你之前已经见过并接触过了。第二位师父是左思，他虽然很年轻，但却是一个非常有学识的人，而且书法也是一绝，幽都城的达官显贵，都以得到他的墨宝为荣，除了花费重金抢买之外，更有甚者，还会派人守在府门口，等待着捡他废弃的书画。”

    斐然却道：“他好像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怪癖？”

    我很惊讶，“什么怪癖？”

    斐然说：“热衷于帮人写讣，所以每当听闻周边有人死了，很热心肠的主动给人家写好，送到家里去。如果两个人月没有死去的亲友，他便会忍不住手yǎng，偷偷的写活人的讣，以备不时之需。写到动情处，甚至还会伤心落泪，他的书房，有一个紧锁的箱子，里面放着的都是周边人的讣……”

    这喜好……确实称得怪癖了。

    可问题是如此隐秘的事，他一个孩子又怎么会知道？

    不待我想明白，斐然又道：“我还听说另外一件事，他这个人非常抠门，每次下朝后都亲自去买菜和肉，几分几厘都和别人算的明明白白。有次去买猪肉，肉贩不认识他，少给了二两，结果愣是拉着对方理论半天，对方辩不过他，只好倒贴了一块猪肉进去。他得了便宜不说，还反过来埋怨别人，浪费他的时间，没办法，对方又把耽误的时间依照月俸加赔了他……”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这件事也从不曾听说过。

    不过细想起来，确实左思能干出来的事。

    他倒不是缺钱，也不是太闲，而是有种人的酸腐气息，涉及到学问或者算账，总是格外谨慎。可是二两猪肉这个，实在是匪夷所思。

    或许确有其事，但是从斐然嘴里说出来的内容，这显然是经过添油加醋改编过的版本。

    想到这里，我便恍然明白过来，肯定是苏决说的。

    他与左思一武一，两人互相看不对方，多年都是互看两厌的状态。

    这家伙看起来表面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还会接短告状，在斐然面前编排左思……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他是师父，而且这师父还是我安排的，面子也不能驳他的。

    于是迟疑了一下，叹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曾听说过。不过左思是个琴棋书画天地理都样样精通的才子，在冥界学子心简直可以封神。至于你说的那些缺点，或许也存在吧，毕竟我们都没有亲眼看到过，但这世界本没有完美的人，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存在缺陷，我们只有吸取别人的长处，补足自己的短板，这样才能够进步。我这些年是吃了没有学问的亏，所以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