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毫无预兆地,眼泪滴落在了脚边。
她很想和学长一起去分担这一份冤屈,也很想帮帮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因为于恬来艺术团的时间很短,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许多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根本不会相信她。
这种无力感攀上心头,让她感到自己特别无能,也特别生气,最后就只能喃喃地说:“……不是这样的。”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跟他没有关系。这根本不是他的错……”
于恬的情绪很低落。
许是她的反应过于激烈,引起了张佳和秦瑜的注意,大家都围过来扫了一眼。
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这些事儿真的很难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艺术团里的人都因为校庆的事情忙疯了,累瘫了,所有人都不爽,所有人心中都有怨念,只要一逮到个能背锅的人就开始使劲地骂,来泄愤,完全没想过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张佳一看到那条【他是想混个学校高级社团干部的头衔,然后毕业了好找工作吧?】就气炸了。
叉着腰,不爽地说:“不是,这帮人确定脑子没问题吗?他们艺术团主席是谁啊?陆之延诶,明大外交系所有科目成绩排名第一,精通多国语言,这样的人还需要一个艺术团主席的头衔才能找工作?”
秦瑜含着棒棒糖,也插了一嘴:“确定有病。”
秦瑜霍然想到最根本的问题:“话说,真的是你们主席下发通知晚了吗?甜宝?”
林默默重新煲了一壶水来喝,缓过气来,才慢悠悠地说:“应该不会吧?陆之延学长我看也不像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
“不是。”于恬闷闷地说,“今天我们去开的会就是关于这个的,这个通知是今天下午学校才说的。”
秦瑜:“那那群人起哄个屁!!!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骂骂咧咧的,男人活得跟个泼妇一样。”
秦瑜扫了眼于恬渐渐缓和的脸,松了口气,继续胡说八道:“用心理学来说呢,这根本就是一种妒忌心理,自己达不到别人的高度,又不认定别人的付出,总以为别人的东西是靠运气得来的。一旦找到一个能贬低他人的点,就开始使劲地敌视。甜宝,你家学长有多优秀你还不知道吗?或许他根本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呢。”
于恬心情好了许多,她吸了吸鼻子,快速跑去洗漱,然后爬上床,拉好床帘。
又把自己封闭在那个光线昏暗却异常舒适的小环境中。
于恬把双腿曲起,下巴搭在膝盖上,摸着手机,犹犹豫豫地发了一句话给陆之延:【学长,晚安。】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想祝你一晚安好,睡个好觉。
陆之延并没有及时回复她。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于恬下意识地瞄了眼手机的消息列表,才看到陆之延也回了她一句:【晚安。】时间显示是凌晨4点。
于恬皱了皱眉,鼻子开始有点发酸,凌晨4点他还没睡觉?
他是写策划书才写到这么晚的吗?
“默默?”于恬迅速爬下床,连洗漱都没洗,就跑到林默默身边,“默默,你能不能把我拉进昨晚那个群里啊?我想帮学长解释一下。”
于恬知道林默默下一句肯定会说:“就算你解释,也不一定有人听你的,你的职务还没来得及通知所有人,很多人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你是接触陆学长最多的人,他们只会怀疑你和陆学长是一伙的。”
其实,这也是于恬昨晚为什么没解释的原因。
但现在,她忍不住了:“我就试一下,他们不听就算了。”
“好吧。”林默默答应下来。
只是,当她打开群聊,才发现里面的聊天内容又变了一轮。
邵奇第一次在群上发飚,破口大骂,并且发了一张学校通知陆之延周五下午去开会的短信截图。
群上顿时没了声。
直到早上7点左右才渐渐有人开始道歉认错,唯独那个带头挑事的男生一直没有出来说声对不起。
这一事情告一段落。
于恬最终也没加上群聊,因为她已经对这个群产生阴影了,并且有点排斥。
两个星期内排练好一个表演,所有的社团都忙得焦头烂额,其中最慌乱的就是话剧社。
翌日一早,于恬和邵奇学长就去了话剧社帮忙,他们正处于商讨剧本的阶段。
聊着聊着,邵奇想把一份台词装订起来,以免混乱,找了一轮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订书机:“你们有带订书机吗?谁带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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