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班花不当干部Ⅱ 作者:肉书屋
夏雨……
这么多的回忆,怎能轻易抛弃?
“如果你不认识我,现在会在做什么?”
焦阳轻轻拥着她:“也许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不懂爱情的伤害和甜蜜,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也许到了这个岁数会被家长逼着去相亲,也许就找个孟小舟这样的女孩将就着过下去吧。那如果你不认识我呢?”
“也许也是一样,来一段像快餐一样的速食爱情。”
相识,相知,相爱,相憎,相离,相聚……每一个过程他们都并不后悔,少了一环,都没有现在的焦阳和班小花。
焦阳提议去新开的发现王国去玩,班小花欣然应许。结果刚一进门,人潮一涌,她跟着跑了几步,鞋跟清脆地一响,断裂开来。
“不怕,我去给你买鞋!”焦阳回来,晒得如小金人一般,递过去那双熟悉的宝蓝色布鞋。
她心中震荡,一直以来觉得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在最幸福的时候杯疑过幸福的真实性,担心过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忧虑过焦阳和孟小舟未来的相逢,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焦阳弯下腰,帮她除去凉鞋,替她穿好布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手:“你穿不惯高跟鞋,小心崴了脚。”
他的温柔叫她差点滴下泪来,原来这是她专属的幸福。
焦阳和班小花把家安在了北京,同其他人一样为了结婚,买房而努力攒钱。偶尔还是会吵架,不过两人都掌握了和解的魔力。气愤时额上轻轻一吻,一句“我爱你”就能够平息一切怒气。焦阳妈妈还是会时不时给她小鞋穿,焦阳慢慢也看出了些端倪,明确地告诉妈妈他非班小花不娶。焦阳妈妈心里不愿意,可还是勉强接受了班小花。班小花知道,将来一场婆媳大战也许免不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也许到时候的她也有了足够的生活智慧。小花妈倒是很喜欢焦阳,因为焦阳一到家里就不停地干活,还帮她装了台电脑,下了qq游戏。小花妈老了居然成了一个很潮的老太太,爱斗地主,但是不爱买q币,爱去社区跳交谊舞,但是不爱和老头搭讪。尤其不喜那个没事总找她的陈大爷,按小花妈的话来说:“那个老头很没轻重!居然约我出去看枫叶,我就是想看,能和他一起去么?”班小花眨眨眼:“有什么不能的?我看陈大爷人挺好的!”小花妈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暗暗地却在收拾去香山的背包。
秦英杰一家来北京住了一段日子,每个人都对焦阳印象很好。班小花暗地里不服,狠狠扭他耳朵:“我们家人对你多好!对你比对我都好,尤其是我妈,说你怎么糊弄她的?”
“我帮她买欢乐豆,每次都说是我话费积分赠的,我可全招了,老婆大人轻点。”
肖姨正好也在这个时候回了一次北京,明明都知道对方在北京。她和秦英杰这对老情人谁也不想见谁。肖姨和小花妈聊了一整夜,聊得两人眼睛都红红的。小花妈劝她留下,肖姨不肯,说她还年轻,还有个英国小伙子追求她呢。她还压迫享受人生,还要四处走走看看。
孟小舟回香城教书,班小花特地去送她。在机场,班小花突然拥抱了她:“要有勇气,要敢于追求,要记得多看看爸妈。孟小舟你一定要幸福!”
孟小舟在她耳边轻轻说:“到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我们都要好好生活,都要幸福。”
在班小花诧异的目光中,孟小舟回视她,两个人突然有了种别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孟小舟的眼神落在一同回香城的秦浩然身上,脸上多了些志在必得的神色。
为了他考试带着两套笔,为了他每天去重复他上学的路线,那种暗暗涌动的少年情愫总该有回报的一天吧。
他欠了她的,他得还。
当青春这场盛世烟火终将落幕,每个人心里都忍不住怀念那年的夏天。面孔似百合的女孩牵着他的男孩,无忧无虑地笑声洒在整个校园里。同寝的姐妹吵过闹过,毕了业却发现比谁都亲。任性冲动过,拼搏努力过,伤心失落过,别忘了在最美好的时候爱上一次,哪怕最后遍体鳞伤,哪怕毕业那天我们还是要分手,也要记得活过,爱过。
无论经历过些什么,爱过谁,错过些什么,最终那些都会定格在回忆深处,永不褪色。
就像我们年少时所相信的,花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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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婚事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班小花和焦阳一起看tbbt,边看边磕瓜子,磕着磕着焦阳就突然来了一句:“小花,哪天去把证领了吧。”
班小花一口水呛住,差点喘不过来气。
么有鲜花,么有戒指,也么有浪漫的下跪,就这么提出了领证问题。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小了,又觉得这么随随便便领证有点不甘心。
焦阳用手指粘下她嘴角边的一片瓜子皮,顺手在她额上弹了一记。
“哪天我请一天假,咱们就去领吧。”
班小花觉得不甘心,灰常不甘心。于是提出异议:“就这么领了?双方父母要见面吧?婚戒要买吧,婚纱照要照吧……”
“父母不是见过了么?双方都挺满意的,那些典礼时再说好啦,领个证不就是那天正好你也没什么事,我也没什么事,两个人想凑到一起过日子就去领个证么?搞得那么麻烦干什么?”
班小花哭笑不得,高中时一起开家长会也算见面么?
“那次见面怎么算,要重新见一次才行!”
对于这次正式见面,小花妈很是紧张,坚持要去烫头买衣服,班小花只好陪着她去。临上战场前,她再次自信心不足地打退堂鼓:“我感觉这头发烫得不太好……”
班小花安慰她:“你不是见过焦阳的爸妈么,怕什么?”
小花妈直起腰杆:“谁说我怕了?我怕她干什么?咱家小花又聪明又漂亮,工作也好,我还看不上他家儿子呢!”
班小花捂着嘴笑:“他家儿子给你买q币,替你偷菜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呢?”
小花妈脸上立刻浮起讨好的笑:“小花呀,这话也就和你说说,你可千万别……别去跟焦阳说呀。可不要分不清里外!”
班小花被她逗得不行,扶上她肩头:“放心,你比焦阳妈妈年轻,漂亮能干得多了!到时候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管别人怎么想。”
小花妈有了底气,同班小花一起去了饭店。
饭店是焦阳家选的,菜式可口,环境优雅。小花妈有点紧张,入座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桌子。
看得出焦阳妈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语气姿态带着恰如其分的矜持,不过倒是很热情,看得出焦阳事先做足了工作。
焦阳看见小花妈立刻说:“阿姨好。”
小花妈还在刚才撞了桌子的紧张中,立刻回了一句:“阿姨好!”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边吃边聊,气氛就慢慢好了起来。整个席间小花妈频频出错,最后说到了孩子上,突然动了情。
“我家就这一个姑娘,她爸走了,她自己倒比我这个妈还能干。自己开补课班,跑出去做翻译,这孩子不容易呀。谁家现在都是一个,他们好,比什么都强。”
这番话说到了焦阳妈的心里:“焦阳也是,我们都在上海,就他们两个在北京,你们要多照顾他呀。咱们大人原来比工作,比老公,到老了也就比比孩子,还好这两个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咱们看着也放心……”
眼看着这场双方父母见面要变成了真情节目,班小花和焦阳连连打岔,讲些生活工作中的趣事,伤感的气氛立刻冲淡了不少。
话题转而谈到了嫁妆彩礼的问题上。焦阳立刻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跟家里要钱结婚呢?我跟小花都工作了,虽然时间不长,也多少攒了一点钱,一分钱不要家里出。”
这话他事先并无同班小花商量,一出口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愣。
焦阳妈立刻说:“虽然道理是这样的,但我和你爸总不能看你们睡在大街上吧?北京现在房子这么贵,就你们两个那点工资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房子?”
小花妈心里也有点不高兴,暗想自己姑娘也不差呀,焦阳这么说是瞧不起小花么?现在东北农村娶个媳妇还要10万块钱彩礼呢,更何况自己家小花念了这么多年书。再说就算是给彩礼,最后还是给小两口的,她又不会自己花。
焦阳爸也开了口:“焦阳,胡闹!哪有男方家里这么说话的?也就是小花一家通情达理,不跟你生气。彩礼要给的,将来你们结婚就知道了,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班小花知道焦阳理科生一根筋的脾气又开始作怪了。他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完全独立,不想问家里拿钱,关键这是一种礼节,到时候别人问她焦家给了多少彩礼,她说没给,那多难堪?因为了解了焦阳个性,她也不生气,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
焦阳爸干脆抛下他不理,开始跟小花妈商量彩礼的事情,他说什么,小花妈都点头说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焦阳和班小花坐在这里,听见大人像商量萝卜青菜似的商量他们的婚事,都觉得有点好笑,眼神交汇,差点笑出声来。
就这样,两人的婚礼正式开始筹备。
经过漫长的准备期,两人第二天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前一夜,班小花突然有点心慌意乱,婚前恐惧症发作了。
这个症状人人都有,无论在一起时间长短,也无论感情深厚。她打给焦阳:“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点慌。”
焦阳逗她:“要不你再挑挑?”
“挑什么挑?好坏就这个吧。”
“可我还想挑挑……”
焦阳轻笑,想象着班小花在电话那边气鼓鼓的模样。
她马上要当他的新娘子了,真好。
婚礼简单低调,却处处精心。
当班小花看到现场沙画表演时,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焦阳朝她点头,眼里带着笑意。
一切竟然这么熟悉,同样的音乐,同样的故事。小男孩和小女孩在树下相见,共同成长,又在树下争吵分别。多年后相见,两人共同追忆往昔,最终甜蜜地在树下相拥。
她转过头,眼里泪光闪动。焦阳低声说:“我都记着呢,那时候你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我当时就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的女孩!”
命运真是奇妙,这个故事好像是种预言,兜兜转转,两人始终相爱。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沙画的奇妙世界里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两张宝宝的照片。一个白嫩可爱,满脸淘气样。一个一脸专注,正在玩面前的飞机。
焦阳妈突然眼圈里闪动了些泪光:“这孩子从小就特别乖,给一张纸他就自己能玩一下午,从来不作不闹。”
小花妈也红了眼圈:“小花小时候脾气就倔,抱着她一定要站着抱,坐着抱就哭,说不上有多磨人!”
照片渐渐一张张变化,小男孩穿着当时最流行的军装,手里拿着冲锋枪,咧开嘴笑。
小女孩穿着印着熊猫盼盼的小纱裙,脸蛋活像只小花猫,那可是90年亚运会的经典款。
小男孩渐渐变成清秀正太,鼻尖卡着小眼镜,整日捧着《十万个为什么》看,充满着对世界的好奇。
小女孩迷上了大风车,一早守在电视前看金龟子和大拇哥。
他们一起吃过果丹皮,鸡味圈,浪味仙,小浣熊;一起玩过悠悠球,滑板,九连环;都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圣斗士星矢,戏说乾隆的spy;都迷过灌篮高手,工藤新一,指环王;都看过琼瑶剧,长大了又百般嘲笑。都有过金庸笔下的江湖梦。
高二,她的头发清汤挂面,腿好像两条细棍,突然大转变,不可思议地用功。
父母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穿初中生才会穿的衬衫毛衣去上学,乖的不像话。
他在食堂里狼吞虎咽,她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吃过柿子炒蛋。
她在tv上露过面,打扮得好销魂。
他去考新加坡,没去成依然春风得意。
毕业那天,全班的照片上有她也有他。他们没有站在一起,脸上却带着一式一样的纯洁的笑容。
大学里的照片,往往都是他们一起的。树荫下,小湖边,自习室里,北京的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笑,灿烂无比。
最后的照片定格在两张海边照,一张笑得张扬,一张沉稳深情。
班小花看了感叹了一句:“老了老了。”
“老什么老,你是我的小娇妻,一辈子的小娇妻。”
宋亚妮在底下鼓掌鼓得最大声,大声喊了一句:“小花,花球是我的,谁抢我跟谁急!”
曾经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八零后,就这样结婚了。
接着担负起少年时代未曾想过的种种成|人之任,匆匆进入赚钱养家的大军中,渐渐磨灭少年意气。
人都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吧。
他们的人生再次合影,她在这一天里格外美丽动人,他在这一天里笑得腮帮酸痛。喜事原来是这个意思,从心底往外涌上喜气,每个细胞都在欢唱。
他恶作剧似的在她耳边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次一定要把你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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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新婚
被繁琐的仪式折腾了一天,当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小空间时,都有些精疲力竭。依次去洗漱,换上一式一样的格子睡衣,等忙完一切,两个人眼皮直打架。
说来在同一张床上入睡,这还是第一次。
焦阳有些紧张:“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班小花带着一丝害羞:“我都喜欢睡里面。”
“好,让给你。”
两个小朋友并排躺好,开始聊天。
“今天也太累了,不过来的人挺多,我都没想到。”
班小花心不在焉地答了句:“是呀。”
“从前的同学也来了不少,李萌啊,宋亚妮啊,连林潇潇都来了。”
那边再无动静,焦阳愕然,低头一看,他的小娇妻已经沉沉睡去。
他哭笑不得,在她额头轻吻一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拦在怀里。好吧,他也累了,他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晚上,到了十点焦阳童鞋就开始暗示,“老婆洗澡啊?”
这么早洗白白?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盯着电脑逛超大么?班小花看了他一眼,迅速地理解了他的意图。
又是一番折腾,两件格子睡衣爬上床。
“老婆,灯关了吧。”
“嗯。”
“嗯?”
“焦阳!”
“焦阳!”
“焦阳!”
焦阳沮丧地露出脑袋:“帮我找找地方。”
班小花的脸已经红透,浑身忍不住地战栗,脑子里好像一锅馄饨上下翻飞。“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我研究一下……”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光洁的额头,慢慢地下移,鼻尖,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嘴唇,清清凉凉还带着佳洁士牙膏的味道。
班小花:按着言情小说的写法应该是薄荷的味道!至少也是个棉花糖!
大猫:你们婚都结了,还什么言情小说?改写实了,刷完牙不是牙膏的味道还能有大蒜的味道?
焦阳:老婆不要同这种人生气,咱们继续。
她的肌肤不可思议地滑嫩,他这次没有犹豫,直接一粒粒解开格子睡衣的纽扣。
黑暗中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波光潋滟,吸引着他不停地吻下去,直到她窒息。触手之处,滑腻温软,他的手掌慢慢轻抚,最后滑到了她柔软的胸膛。
两个人全是一震,好像小时候吃的跳跳糖,思维噼里啪啦地到处乱蹦,无法收拾。
“原来我弄错了。”
班小花立刻有些警觉:“什么你弄错了?”
“我们在宿舍讨论的时候,他们都说你脸蛋漂亮,身材不好,原来……”
宿舍讨论?班小花火冒三丈,果然是色科院,没有什么好事!
被踹下床的焦阳童鞋很无奈:“那是他们说的,我从来没跟着讨论过!”
“那别人讨论你女朋友,你怎么不阻止?”
焦阳很委屈:“我阻止了呀。”
“那你怎么不向组织汇报?”
“组织我错了——”
班小花想想新婚就把丈夫踢下床好像影响夫妻感情,只好恨恨地往里挪了挪,“上来吧。”
焦阳童鞋爬上床,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
重新探向那片柔软,花蕾般绚烂绽放,他略带薄茧的手滑过,带着不可思议的热力,她的肌肤就一寸寸在他手下绽放。那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几乎令他不可自持。
对了,他们结婚了,还要什么自制力?
好像一场丛林探险活动,他好不容易找到入口,却发现小得几乎难以进入。他稍稍一动,她就立刻喊疼。
开始越来越热了,两个人都急出了一身汗。
他是个好情人,不住地问她的感受,事无巨细,甚至有些婆妈。可是她仍然疼痛难忍,前方似乎死路一条,难以前行。
焦阳轻柔地吻去了她的眼泪:“不做了,睡吧。”
她有些错愕,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些事开始了就无法停止,他是真爱她,不忍她受苦。
她还是有些担心:“你要不要做点什么,比如自己——”
焦阳翻了个身,黑了脸。
她不敢吭声了,一只只绵羊数到天亮。
原来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美妙销魂的新婚夜,都是骗人的……
他们的探索活动一直在延续,可能是两个人都笨,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又过了很久,他们才体会到那种甜蜜。两个人以这样奇异的方式联系在一起,不可分离,那种意味深长的疼痛,天长地久的纠缠……
焦阳小小感叹一下,少时那朵深得其心的萝莉今天终于被他推倒。这其中过程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还是同结婚前一样地腼腆,不肯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买内衣的时候决不叫他陪同,还是恶趣味地喜欢喜洋洋和灰太狼的袜子,他听之由之包容着她的孩子气。
一起过日子了,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家庭琐事代替了风花雪月,种种矛盾也不可抑制地悄然产生。
他喜洁,希望回到家就看到窗明几净,饭香溢满整个厨房。结果周六加班回来,却发现她和宋岳逛街归来,家里乱得不成样子。
他皱起眉:“怎么不收拾收拾?”
她理直气壮:“我也刚回来啊,和你一样,为什么指责我?”
“我是加班,是正事,你呢?出去逛街happy,你觉得这两件事性质一样么?”
“我也辛苦一周了,你不知道这周上头催得多紧,放个假,我出去逛逛街不应该么?再说我也给你买东西了。”
“不是给没给我买东西的问题,你也太没责任心了?”
“我出去玩就是没责任心么?家务活又不是光我一个人的!”
两人都气得脸色发白,看见对方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忍心。
焦阳一把把她扯进怀里:“我错了,对你太苛刻,别生气了。”顺便奉上道歉一吻。
“我也不对,其实不差那点时间收拾一下,我太计较了。”
……
哪有舌头不碰牙的?经历过年少意气用事的两人,都学会了更包容理解对方。
“今天买了什么呀?”
“没什么,买了条围巾,花了三百块。”
焦阳一瞥购物袋,突然吼道:“班小花你又虚报账目,欺负我连burberry的围巾都不认识么?”
班小花心虚地笑:“我这不是为你身心健康着想么?”
“多买一条围巾就过不下去了么?我说不让你买东西了么?”
又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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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孙勇外传
在别人看来别孙勇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常常顶着一头鸡窝状的头发穿着人字拖在校园里走,碰见有人跟他打招呼就托一托眼镜,像个老太太似的从眼镜的上方往下看人。
其实他自己觉得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少年,只是他的理想往往不被他人理解。小时候读名人故事,他也弄了一窝鸡蛋放在被子里天天孵着,结果一屁股鸡蛋汁的老妈狠狠揍了他一顿。后来他自己在家里搞了个实验室,研究小猪的种种生活状态。比如和老黄狗放在一起的奇妙反应,或是喝了板蓝根会不会很兴奋。谁知这次试验的结果异常惨痛,老妈捣毁了他的地下实验室设备,并且打得他三天三夜不能起床。
自此,孙勇对科学的热情彻底消灭,干脆弃理从文了。他读的书很杂,形形色色都有,漫画、武侠、言情都有,甚至连黄历都不放过,那可是如厕时最佳阅读材料。
越读越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懒得沟通,也就在别人眼里更加古怪了。
大学的时候,他开始琢磨赚钱。先是利用一技之长开了个饺子摊,同学看见他在校门外做买卖,他也不害臊,反而热情地招呼大家过来吃一碗。他没事就和周围的小贩子聊天,发现这里头的学问可真不少,一个小摊子干好了,顶好几个大学教授呐!后来他碰上了个女孩,那姑娘真叫他一见钟情,圆圆的一张脸,好像薄皮大馅的饺子。
热情上来了,他就整晚整晚地在她楼下等着,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可是每天等到饺子凉透了,他还是没等到她。
他找人问问对方的意思,谁知道那女孩跟别人讲:“谁会喜欢他呀?从大一就开始当小商小贩,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滚烫的一颗心被兜头泼了一盆凉饺子汤,孙勇把饺子摊让给了小花家,开始珍视生活,远离葱花。
可是一切并没有改变,饺子妹妹还是不理他。期末显然要挂科,他急中生智,给老师煮了一碗饺子,并且振振有词,“一碗饺子略表心意,孙勇报答三春晖。”
可老师还是给了他挂科,生活再次抛弃了他。
接下来的三年里,这个敢于直面生活的勇士不断地挑战了大家的想象极限。军训,他跑去卖绿豆汤;校园烹饪大赛,他报名参加,居然还得了个二等奖,赢回豆油一桶,电磁炉一只;大三实习,他去了北京学美容美发,再次发誓要当美容美发界的英语no1。
别人提到他,就两个字“折腾”。
神奇表哥在大四的时候突然转性,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认真备考公务员,足足一个月没剪指甲。每天自习室里都看得见一个好像带着蓬蓬假发套的男生,一直在翻着教材一遍遍地看,长长的指甲滑过书页,好像宫斗戏中的娘娘主子水葱似的手指,这情景实在太过恐怖。
公务员没考上,他倒是聘去了个稳定单位。开始有三姑六婆上门给他介绍女朋友。被老妈按住好好剪了个头发,换了身衣服,镜子里的他居然也能称得上“一表人豺”。
相亲那天硬着头皮进去,突然发现肯德基里坐着他的饺子妹妹,他立刻咧开嘴笑了。
他渐渐混同常人,学会了虚伪的赞美,假意的奉迎。他开始穿西服,拿公文包,天天对领导陪着笑脸,人群里再找不到那个乱蓬蓬的鸡窝头。
其实他的理想原本很简单,在冬日里煮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记着下班回家的路上要买包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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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孟小舟
孟小舟一直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明白。每天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口。
她从小就不怕自己走夜路,身边总有种奇特的安心感觉,好像有人一直陪伴她一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慢慢地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精分的倾向。她明明是一个人,却又好像不是一个人。带着某种记忆,某种理解她在过自己的生活。
从记事开始到高二,她都是这样地生活。
终于有一天,她做了个噩梦,大汗淋漓地醒来,梦中的一切清晰无比,她被车撞了,苦痛难言。令她惊恐的是,醒来之后她仍然觉得手脚全部断掉,痛彻肺腑。她想叫醒父母,可是张不开口。
她是不是要死了?
手脚动弹不得,思维却仍然可以运转。梦境不断在她脑海里打转,混沌的一切慢慢变得清醒,过去十几年里所有的事不断在脑海里打转,最后啪地一声,一切清明无限。
从小到大她每一天都要做梦,而且她的梦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梦异常琐碎而符合逻辑。梦中的她和现实生活中的差不多,平平安安长大,背起书包上学,从来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
但是似乎又有些是不同的,梦里的“她”好像更谨慎一点。“她”考试时更认真,成绩比她更好一点。“她”似乎更乖更讨老师喜欢,但是和父母的关系却好像有些疏离。“她”为人太过老实,不会撒娇,不会卖乖,踏踏实实地走每一步。“她”比她有长性,都有个秘密花园,可是她玩了两天就抛在一边不理。而“她”却一直去哪种些花花草草。“她”比她年长,经历得多,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个学校里一丝不芶的女孩。“她”找了个同样木讷的爱人,即将开始一段可以预见到无聊未来的婚姻……
这些梦一做十几年,梦境有些模糊,醒来常常记不得细节。白天的真实生活里碰到梦中的场景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那是她自己,这次异常真实的车祸让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那不是呢?
那么她是谁?“她”又是谁?
天快亮了,阳光射进来的那一刹那,痛疼感突然消失了。她下了床,转转眼珠,发现自己一切都好。
那只是个梦么?她也糊涂了。
第二天起,她梦的内容全部变了,开始无规则且没有逻辑性。有时候她在梦里是一只猴子,有时候是一个男生,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
她再也没有梦见过“她”。
这才是一个正常女孩该有的梦境吧,那么原来的梦又是谁的呢?
孟小舟开始不断地思维,慢慢地她开始形成了一种想法。我们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存在呢?一个和我们平行且独立的世界。那么,另一个世界里会不会有一个同样的自己存在呢?和自己过着一样的生活,拥有相似的外表和脾气,却仍然略有差别。
那个?“她”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呢?只是那个“她”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再没有出现过?难道“她”已经不在那个世界里了?她死了?
不管怎样,孟小舟把“她”当做一种警示。如果她按着她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会不会也这样迟疑谨慎地过完一生,连爱情的滋味都不曾尝过?
她又在思考一个问题,假设27岁的她得到了一次机会,可以回到10年前。从新开始人生。接着假设17岁的她已经是刚刚从27岁回来,正在上高二。
如果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好好生活,改变自己在27岁时糟糕的生活状态,而且并没有带着27岁的记忆,那么她是不是等于可以改变过去呢?
简而言之,是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一种改变自己生活的力量,只是自己从未发觉呢?
她开始认真地生活,每天定时起床,跑步,然后洗澡吃早饭。不为减肥只为改变自己从前的生活状态,她开始学会在小事上更认真,也学会了在大事上更洒脱。她突然发现,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效果更好。
当父亲有机会去南方工作,她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南方环境好多了,冬天也没那么冷,多好呀!”
爸开始犹豫:“咱们在那边也不认识什么人,将来会觉得没意思的。”
她满不在乎:“朋友可以再交的呀,多去看看别的地方总没坏处吧!”
爸终于下定决心去了那个新学校,她突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留在这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叫她有种无力感。好像结局都已经注定,一切都无法改变。
去了南方念高中,然后高考。父母都建议她考t大,她自己也觉得不错,干脆报了t大。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拿着那张纸突然觉得一切如此熟悉。这才醒悟涟来,原来梦里的她也是上了这所大学!
一切好像都是按着规则在进行,她有些沮丧,梦里的“她”究竟是她自己的未来还是另一个她?她会不会和“她”一样,甚至有场车祸在等着她?
自我放纵了一阵子,直到一天早上,她又忍不住去跑步,微微的汗意一出,她立刻感觉到整个人焕然一新。
她决定了,不再动摇,不再受梦境的影响,即便那是她的未来,她也要改变这种未来!
后来她看了一部叫她震惊的片子,叫做《蝴蝶效应》。她又开始想,假设一个人回到了过去,并且改变了过去,那么所有被她改变的一切是不是又变成了一个平行且独立的空间,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发生了变化,只是身在其中并不自知?
她是不是某个蝴蝶效应带来的产物?那么她是真实的么?
她不敢深想,这种东西钻了牛角尖对谁都没有好处。
试图证明她是不同的,她越来越活泼,喜欢同人讲话交流,喜欢对每一个人微笑。她要证明她比“她”活得更开心。
大一的暑假,她去了香城,意外地见到了高一时暗恋的对象秦浩然,又结识了秦的两个朋友。
其中有一个叫班小花的让她有点意外。
那女孩子很漂亮,而且是叫人过目不忘的那种漂亮,对她极其热络,像是相熟了十几年的样子。最特别的是班小花说话的语气,那种方式让她觉得她们两个好像已经相熟多年。她想不起来了,不过她可以确定她以前一定是见过班小花的。
她也问了不少班小花的事情,可是班小花的叙述让她又感觉到陌生,似乎她们两个的生活并无交集,但是那种熟识感就是挥之不去。
大学毕业,她开始发现自己下眼袋上开始有了细纹,还没有做好变老的心理准备,生活已经开始提醒她变老了这一事实。可遗憾的是一切照旧,她变成了剩女。
三年研究生读完,她变成了剩女中的战斗机,周围人一对对结婚,她的礼钱一份份随出去,心理越发沉重,原来有些事还是按着原有的轨迹在慢慢前行……
遇见焦阳的那一刻,她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梦中那个无趣的男子。虽然她记不得他的脸,她却可以肯定是他。只是这个男人倒不像想象中那样无趣,甚至有点冷幽默。要不是焦阳对她完全没有意思,她甚至觉得找这么个人过一辈子也好。无爱就无求,相敬如宾,人人看来都是一对幸福情侣。
焦阳碰上班小花的时候,她突然全部了解了。原来焦阳不是不懂爱情的书呆子,只是她不是他热情迸发的对象。那种深刻的眼神,原来是留给班小花的。
一场水到渠成的姻缘突然被半路杀出来的班小花劫走,她一点也不气恼,反而相当轻松。这回,她终于不用担心她的未来了,不和他在一起,将来也不会被汽车撞,她也就自由了。
只是为什么会有个横空出世的班小花呢?
在她回香城之前,班小花突然拥抱她,那个拥抱熟悉得让人想流泪。好像另一个自己在拥抱自己,班小花告诉她要有勇气,要多看看父母,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她想起来了,她们在齐市见过一次面。班小花跑到她家里来,以学生的名义来看她父母,眼角却忍不住有泪光。
原来她从她的世界里意外跳到另一个世界里,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两个本来有着莫大关系的人,现在分别开始了自己不同的人生。
好吧,她也该彻底走出这么多年来困扰她的怪圈,继续她崭新的人生。
电脑前的你,如果把自己当成二十年后回来改变自己人生的年轻的你,那么随之而来的积极态度是否真的可以改变人生呢?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重生梦,其实人人都可以改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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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
我是作者,按叙事学来讲,我拥有全知全能的视角,当然不包括我偶尔忘记的内容。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一步步走来,鲜活得好像周围的好友。
还有些被人遗忘的小角色,或许大多数人不关心他们的去向,我还是愿意交代清楚,请允许我一一道来。
宋亚妮的男友好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看着周围人纷纷开始结婚生子,她的心里也突然开始有些不安。现在交往的人显然不会是将来结婚的对象。如果现在她是十七岁还好说,可现在她已经二十七了呀,难道还要这样晃晃荡荡一辈子?
最美的事物果然走得最快,嚣张如宋亚妮,也有不得不感慨的一天。想起种种少年行径,有时也会觉得羞愧难言。比如那段幼稚到极点的初恋,再比如那次傻乎乎的选秀行为。前几天看报纸,总结了大多数星女的生存状态,大多数人在一夜成名后,立刻寂寂无闻。那种迅速膨胀的虚荣心理和之后极不平衡的生存状态让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一种对现实极其不满的状态中,一桩桩悲剧、丑闻应运而生。老实说,赛后她也打算过去做个京漂,甚至也觉得大学没什么意思。后来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吃不了那个苦,耐着性子把大学混完再说。
大学一毕业,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别人看来样样都好,她却觉得无聊乏味到了极点。工作到第三个年头,家里人再也忍不住,拼命替她安排相亲。
这年头流行相亲,相亲也可以作秀上电视,甚至还可以因为相亲一夜成名。她开始来回奔波于不同的相亲场所,认识了奇奇怪怪的相亲对象。有谢顶的中年大叔,大学刚毕业的小奶娃,也有第一次见面就急着问她什么时候可以结婚的狂人。大家好像都把结婚当成一件任务来完成,在相亲的道路上越来越疲惫。
见到他的那一天,她正赶完上午场,对接下来要见的男人没有一点兴趣。百无聊赖地坐在玻璃窗边看风景,突然就看到了他走过来,把一张面巾纸扔进垃圾箱里,一下子没扔进去,他又耐心地折回去,重新放进垃圾箱里。
在这样浮躁的时代,还能够专注于扔垃圾这样的小事,她突然就对了这个男人有了种好感。
他进门,第一眼就把宋亚妮认了出来,恍惚记得当年老妈看星女,他也跟着看了两眼,正好赶上一个女孩出场。打扮得很夸张,火红的长发,睫毛又黑又密,稚嫩的脸蛋上涂着厚厚的一层妆,但是却有一种青春的特有的活力。
他记得她开始在装可怜求评委,后来又愤怒下台,好像还说了句“姐姐不玩了!”突然就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所以印象深刻。
时隔几年,他推门时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差点乐出声来,好像掌握了她的某种秘密。
她变多了,穿着职业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
别拿班花不当干部Ⅱ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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