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你，你，我没什么……”

    方文昌不停的眨眼睛，好一会儿眼前的女同事才恢复原本的容貌，方文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点累。不好意思。”

    话虽这么说，方文昌心中却是一片惊骇。

    那个女人死都死了，怎么会频频在自己面前出现？其实宋晴死的当晚，方文昌也梦到她了，他梦到她血淋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他就吓醒了。

    这也比较符合一个人做了坏事以后的心情，所以方文昌虽然害怕矛盾，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谁也不说，就算过去了。

    陈家在省城有些地位，只要宋晴的尸体不被找到，宋晴就是失踪了又能怎么样？

    他们方家是穷，当初还要靠宋家的接济，可是宋家那点条件放在江南省省城就屁都不是。

    方文昌很显然没有想到，宋晴的尸体竟然那么快就被找到了，那个女同事一脸莫名其妙，原本想问方文昌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那个，对了，刚才你们在讨论什么？什么女尸？”

    即便是知道同事们讨论的很有可能就是宋晴的尸体，方文昌还是打探说道。他带着几分侥幸。

    这江南省省城那么大，死几个人也是正常的事情，未必就是宋晴的尸体。

    那个女同事见他面色发白，还以为他真的是没休息好，就把报纸拿过来给他。

    “你自己看吧，就是咱们市的那个郊区，靠近海岸的那个路口，已经发生了五起车祸死了三个人了。现在又在那海岸边海水里捞到了一具尸体，据说还穿着红衣服呢。尸体都泡肿了……”

    女同事的声音幽幽的，苏挽月知道机会来了。

    “我的身体都泡肿了，海水好冷啊，我的身体好痛啊，阿文，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我的手臂都断了，我整个人都被车轮压扁了，阿文，你可知道，我好痛啊！”

    方文昌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之中，忽然之间就听到幽幽的女声，抬起头来，瞳孔猛地一缩，对面的人满脸是血，红色的连衣裙都磨破了，露出了泡的发白的身体。

    浑身散发出恶臭，方文昌吓得直接就尿了，即便是他的心理素质再高，就这么赤果果的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也完全顶不住。

    “我，我，我……”

    “为什么要杀我，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跟我说清楚，我不会缠着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苏挽月站着看戏，说话的自然就是宋晴本“鬼”了。

    宋晴一字一句都带着血泪。方文昌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敢否认。心里残留的一点愧疚不安和恐惧让他当着全办公室员工的面，把如何谋害宋晴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