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刃瞬间消失，她笑意妍妍的看着他，歪了歪头，神色无辜纯良“那么喜欢我？”

    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没有尖锐的菱角，没有zhà毛的抗拒，更没有毫不在意的冷眼旁观，她的语气清浅，神色莫测难辨，眼眸里却浮现出他的模样，虽然模糊的风一吹散了，可是他在她眼里，这一点，他清晰的感觉到。

    觉得自己已经被三振出局，等待自己死亡的胥长归，有一瞬呆滞。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那种突然觉得自己拥有，以及可以支配全世界的能耐，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让人觉得惶恐的不真实。

    可是。

    “喜欢。”

    哪怕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他也不悔，这一时刻的他，永远不悔！

    “哈哈——”

    她蓦的大笑，笑得极尽荒凉，笑得极尽荒芜，那笑容让面前的胥长归指尖蓦的一缩，想要伸手去碰碰她是不是还在，总觉得，她要消失，他会找不到。

    “好呀。”

    她笑眯眯的点头“可是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喜欢像小兔子一样乖巧听话的孩子，你要是能变成那样儿的，我说不定也会喜欢你哦～”

    胥长归深深的看着她“只要，我听话？”

    “唔～”

    她点点头“对，要听话，要乖巧，要像小兔子一样无害，当然你怎么对别人我管不着，只需要在我面前收敛起自己不被我觉察到好，如果你真的有做到那种地步，说不定我会真的喜欢你哟，怎么样？这样丢失自我，许一个不一定有明天的未来，你还要吗？”

    “要。”

    胥长归勾唇一笑，刹那间，满世花开，清艳绝lun，他眼眸里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污垢，所有的偏执疯狂，此时都消退的干干净净，纯真剔透的如一个刚如生的孩子一般无害，一般美好。

    那张脸，那双眼，那浅浅清笑，唯你一人的模样，真是让人暖到心坎里。

    可是，夙浅的神色却有一瞬的冷若，她讽刺的笑了一声“啊，先提前给你一个预警，纵然你真的做到那种地步，要是最后我还是没喜欢你，那可不能怪我喽～”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他顿了下。

    “哪所倾尽所有。”

    既然你喜欢这样的人，那么我把自己变成这种你最喜欢的模样，然后让你由喜欢的这种模样，转移到喜欢我这个人。

    夙浅扯了下嘴，不，不会的凰久，等到那个人醒过来时，你恢复如初，一定不会愿意想起，你曾经还这样，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过这样的话。

    甚至，你会恨不得再一次，杀死我，像当初一样。

    凰九，我等着，等着你，你这场敢为我倾尽天下的博弈。

    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