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悠闲生活 作者:肉书屋
素容素雅一路去了田间。
到了地头上,李萱才发现,原来,百亩良田真心不少,连在一起好大一片,她流着口水想,这要是都种上蕃茄玉米啥的,得有多少啊,到时候得卖多少钱。
于平并没有在田里,李萱看了一会儿,发现好多长工正在地里翻土,有的在洒草木灰,有的在拔草,这些长工都是做惯了活的,干起活来很利落,动作也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整出好大一块地来。
素容站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太阳太烈,烤的有些受不了,看看田旁有几棵大树,树下也不知道哪个放了大石,想必是有人想在这里歇息吧。
“夫人,这里太热,咱们去旁边歇会儿吧”
李萱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转移树下,素言似乎是要和素容较劲一样,赶紧拿出帕子来铺到石块上,请李萱坐下。
李萱瞧着两个丫头的样子,很是好笑,这会儿她也不想说什么,觉得还是回去再说的好,她统共就这么两个丫头,可不能让她们俩别着劲。
她才坐好,就有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老者弯着腰过来,看到李萱,笑问:“夫人可是这里的主家?”
李萱点头:“老人家有什么事?”
老头很好奇:“老头子就是不明白,冬小麦已经收了,按理说,没有平整土地的必要,就是整了,到秋天的时候,也难免不会再长草荒废,还要重新来过,夫人这……”
一听这话,李萱顿时起劲了:“老人家,整了土地自然是要种东西的,难道你们一直都荒着地不成?”
“咱们这是汴梁,可不是江南或者岭南那边,都是一季的粮食,哪里有第二季,夫人,您这是要种什么?”老头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李萱一笑:“这个,恕不能告诉老人家,我让人整了地,自然就要种上该种的东西。”
见李萱不说,老头也不好再问,摇着头去了,李萱听着他满嘴的说着,什么地可不是随便种的,还有不要长不出粮食来哭之类的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李萱又看了一会儿,就见于平匆匆赶了过来,一头的汗,他一看到李萱,赶紧站在一边,弯腰道:“夫人,可是寻到您了……”
“有事?”李萱抬头看了于平一眼,看他是真急,心里有些惊讶,难道家里有大事了?
于平抹汗:“夫人,小的才打听到一件事情,今天人市上要发卖一些犯官的家眷和奴才,另外,还有他们家庄子上那些签了死契的下人和雇农,听说可是有种田的能手,还有别的能人,夫人不是说要买人么,小的就来回报夫人一声。”
这于平还真有心了,才吩咐下来,他就留了心,看起来,是真的要跟她干下去的。
李萱满意的点头:“好,你这消息打听的好”,又看了看天色,想着卖人的话,要是去的晚了,说不定连个渣都买不着,赶紧道:“你去备车,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站起来之后,李萱又看看刘正:“刘正,你回去着人把地头上那一块的房子收拾出来,要是买了农人回来,就安置到那里。”
一边吩咐着,李萱想,她该买个管家了,于平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可到底不识字,知道的事情也少,时间长了,就会露出短处来,既然人市上发卖犯官的家人,想必也是有管家的,到时候挑个有经验的回来,也省的她事事要操心。
不一会儿,于平驾了车过来,李萱带着两个丫头上车,刘正赶着去让人收拾屋子去了。
人市汴梁城西,一个很大的市场,建的并不是很好,不过胜在地方大,用木头做栅栏圈了很大一片,里边盖的房屋简陋,走近了,还能闻到很刺鼻的气味。
原来,这时候人市和牲口市场都是一处的,一边卖牲口,一边卖人,这人真的很米有人权滴。
李萱走近了,就拿着帕子掩鼻子。
素容和素言虽然穿了不错的衣裳,打扮的也很干净,可对于这个气味,倒是一点都不意味,似乎很平常一样。
李萱有点奇怪:“素容,你们似乎是来过这里的?”
素容一听这话,脸上有些白,不过还是认真的回话:“夫人,奴和素言都是人市上被买回去的,家里穷,又遭了灾,爹娘没有活路,只好把我们卖了,卖了个主家家里夫人刻薄,一个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后来还被冤偷了东西,又被卖了出去,正好夫人要买人,就把奴买了去。”
说起来,素容一点都不气,一脸的麻木,想必,对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素言也是一叹:“奴和素容一样的,不过,奴被家里卖了,本来是要被人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的,奴不愿意,拼死拼活的和人牙子折腾,人牙子也没了法子,看奴长的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就把奴卖到了夫人家里。”
这两个丫头,人人都有一本悲惨史啊。
李萱能说啥,古代本来就是这样,不说古代,现代这样的事情少见吗,她又能怎么样,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更不是救世主,可救不了这么些个人。
不过,李萱倒是明白两个丫头为什么较劲了,都是被卖怕了的,怕在自己这里做的不好再被卖了,就较着劲的表现,都不过是图安稳,图个好日子罢了。
“原来如此”李萱点头,又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我已经说过了,在我这里只要你们老实本分,不乱嚼舌头,我就不会亏待你们,你们也放心,只要你们不犯错,我是不会再卖你们的。”
一听这话,两个丫头喜上眉梢,连着感谢李萱。
说着话,已经进了人市里边,于平在外边喊着:“夫人到了,该下车了。”
两个丫头一听,赶紧下了车,扶着李萱下来,李萱自认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可古代就是这样,她也不能免俗,就任由两个丫头扶着,看看前方,很是热闹。
一个一米的高台上面,站了好多衣衫褴褛的人,有男有女,有哭闹的,有沉默的,更有神情麻木,任凭摆弄的。
李萱看了这些人一眼就不感兴趣,这些人一看就是官员家里出来的那些少爷丫头的,这种人是非最多,买回去,放在家里也闹心,她可不自找麻烦回去。
李萱又看了看另一边,明显买主少了不少,不过,那里倒是有很多脸色黑黑的,皮肤干枯的男子,看肤色,看神情,应该是农人。
慢慢走了过去,李萱仔细观察着,才要去问,就听脑子里小兰的声音传来:“左数第三个,那个应该是种田能手,你赶紧买下。”
李萱也顾不上多想,怕被别人抢先,赶紧让于平和人牙子交涉,不一会儿,于平就以四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
想来,今天来这里买人的大概都是那些官员家里的管家下人之类的,所以,要买的也都是丫头小厮或者庄头啥的,对于种庄稼的农人并不算很感兴趣,所以没买下来。
等那个人被带到李萱跟前的时候,李萱才明白了,为啥一个大男人才卖了四两银子,这个被称为种田能手的人长的也实在寒碜,个子瘦小,尖嘴猴腮,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随风飘似的,谁买啊,买下来不能种地还要养着这么个人,真是晦气。
因为他长的这个样子,倒是让李萱捡了个便宜。
那个人被带过来,趴在地上就要给李萱嗑头,李萱等他嗑完头才要说话,就见那人又梆梆嗑了几个:“夫人,小的谢过夫人大恩,这里边还有小的几位朋友,不知道夫人能不能买了去,夫人放心,都是种田的好手。”
好手啊
李萱琢磨了一阵,就让那个人把人指了出来,她就想问问小兰到底是不是,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小兰了。
没办法,她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好一咬牙就给买了下去。
反正不管是不是好手,都是能种田的,就当花钱买那人一片感激了。
让于平把人买了下来,数了数,正好十个人,不过,人手还是有些少啊,李萱也没想种多少田,可起码那百来亩地和后边山上的坡地都得种上啊。
看了一会儿,又挑了大概有二十来个人,全买了下来,李萱让人在人市上直接雇了个大牲口车子,说了地址,让把这些人拉到柳庄去。
她倒不怕这些人逃跑,她买下他们来,就成了她的家奴,要是跑的话,古代的逃奴法可是很厉害的,被找回来,不死也得扒层皮。
人买到手,李萱看看还有时间,就走到那个高台处,看着那里已经卖了好些年轻美貌的女子,被人炒的价钱倒是不低,而看那些女子的神情模样,怕是官员家里的小姐夫人吧,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转眼就落到这种下场,也有些可怜了。
李萱那就是鳄鱼的眼泪,说着可怜的话,心里冷漠的很,哪有一点可怜的样子。
又看了一会儿,就见拉到台上一个穿着破成一片片绸衣,灰白头发纠结在一起的四五十岁的男人,男人的个子不高,皮肤腊黄,看起来像是有病的样子。
人牙子一拽,男人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不过,他并没有显出委屈和难过的样子,反而一脸的倔强,眼神也很清正,李萱看了,忍不住点头,这个男人倒是不错的。
人牙子已经喊下了,这个男人竟是一富贵人家的内门管事,犯了错处被主家发卖。
人们一听是内门管事,又是犯了错的,哪里敢买。
要知道,管事掌管的东西可多的是,不但管些钱财和产业,还要管主家的起居饮食,这里边的问题可大可小,管事人品不好,会把你卖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什么。
李萱看了,有些不相信这种人是背主的,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有些犹豫,不买吧,她也真缺管家,可要买了吧,又怕被背后捅刀子。
要是有看透人心的法子就好了,她也不用这么犯愁了,李萱忍不住就想。
第三十四章 人市
第三十四章 人市是
第三十五章 拦路
“小兰……”
李萱心里呼叫:“你能不能看出这个管事的人品好不好?”
小兰无语。
李萱又叫灰灰,还是没人答应,没办法,她只好放弃,自己去琢磨了。
人牙子又在台上高喊了,再一次把价钱降低,一个管事的价格只降到了八两银子,可还是没人要买。
李萱看那个管事虽然很倔强,可眼中还是显出一点悲哀的样子来,她想同情人家,可同情也是需要资本的,她现在立足未稳,并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的行事准则,更没有大的资本挥霍,就是同情人,也是没有资格的。
人牙子大概是急了,嘴里骂骂咧咧,一脚把那个管事给踢倒在地,眼见的那人趴在地上,嘴里流出血来,半天起不了身。
台下的买主冷漠异常,谁都不想去搭理。
李萱也看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人牙子的贩卖策略,知道这人不好卖,就又骂又打,极尽侮辱之能事,以求有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可怜这人,进而买下他。
见人牙子又是一脚过去,那个管事脸上显出愤恨的神情来,李萱有些看不过去。
可别以为李萱看不过去了就会阻挠或者干脆买下那人来,李萱可不是这样的人,这丫的干脆扭过头去,姐不看了行不。
“作孽啊”
李萱身后一个年纪大了的老人叹了口气:“都是要讨一口饭吃的,何必呢。”
老人身边一个年轻点的男人冷笑一声:“吴管事,你又心软了,即是这样,不若干脆把人买下去,也好接你的班。”
老人扭头:“你也别幸灾乐祸,别人不知道,咱们都是做这行的,还不知道谢管事的为人吗,他也不过是走背运,内院正室和姨娘斗法,把他给牵连了而已,咱们这样的人,看着风光,谁知道内里的辛酸,大家大爷别笑二爷,谁知道谁明天又如何呢。”
老人经的事多,饱经苍桑,说出来的话让人反驳不得。
另一个男人听了,半晌没说话,不过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老人所说的话,只是冷笑连连。
李萱听着,心想说不定这个谢管事真像老人说的那样,人品不错,不过是权利更替,他做了替死鬼一样。
又听人牙子再度把价钱放低,已经低到了五两银子,李萱一下子心动了。
五两银子买个有才干的管事,真是少的不能再少了,这样低的价钱买回去,自己仔细观察着,要是他人品不错也就罢了,要是真不好,大不了再卖了就是。
反正自己家里人少,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地方,再说了,家里的银子可都在自己空间里放着呢,就是别人想偷,那也偷不出来不是。
想到这里,李萱咬了咬牙,对于平道:“去把人买下来吧。”
于平一听,赶紧挤上前去:“我说,别喊价了,人我买下来了。”
说着话,上台把那个谢管事扶了起来,从怀里掏出银子来,人牙子一看,心里一喜,赶紧把身契拿出来交给于平,两人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很快办理妥当。
于平把谢管事带回来的时候,李萱瞧了瞧,这人长的还是很不错的,起码长了一张刚正的脸,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浓眉大眼的,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不过,大概在人市上呆的时间长了,衣服破旧不说,好多天连澡都没洗过,头发纠结到了一起,身上更是脏的不行。
再加上这是夏季,这位谢管事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臭味。
李萱还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那位谢管事自己先有些羞意,大概他也是个爱整洁的人吧,很自觉的在行了礼之后离李萱远了点。
“于平,雇个车子把人送回去吧”
李萱打量完了之后,尽量用平淡的声音对于平说道:“再带我去最好的银楼,我要做些首饰。”
于平笑着答应一声,很快雇了车子把谢管事送回去,他一走,李萱感觉空气似乎都好了许多,虽然,还没有出人市,四周还飘散着一股子臊臭味,可到底比谢管事身上的味道好了许多不是。
带着素容素言出了人市,李萱拿出帕子来扇了扇,看于平过来,很快坐上马车,让于平赶车,往银楼而去。
“夫人,小的问了一声,那个谢管事名谢天华,是个落第的秀才,因为老母病死无钱安葬,才自卖自身给人做了管事,听他的意思,确实是内宅斗争牵扯到他身上,他原来的主家宠妾灭妻,把家里的事务交到小妾手上,因着那个正妻对他有恩,他不愿意听从小妾的吩咐,小妾就在他主家身边吹了耳旁风,告了他一状,主家大怒,把他给卖了。”
于平一边赶车,一边把他打听到的事情和李萱讲了。
李萱一笑:“他倒是个正直的人了,呵呵,不过,咱们也不能听一面之言,于平,你回去之后多留心些,好好的打听打听,看看他以前的主家是哪个,再去四周问问,瞧瞧是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
“是”于平答应下来:“夫人说的是,咱们可不能被人给哄了,要真是他说的那样,他这人还不错,可要不是,他就是那阴险小人了。”
于平看着憨厚,谁知道心眼还挺多的,李萱笑了起来,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素容素言都是很勤快的丫头,坐在李萱身边,因为找不到事情做,又不愿意闲着,两人就自觉的给李萱打扇。
这日子倒是真不错,坐着级别相当于劳斯莱斯的马车,又有年轻漂亮的丫头打着扇,真是腐败的地主阶级啊。
李萱心里舒服的叹气,要是再把渣男踢掉,那就更自在了。
很快,车子到了银楼门外,于平把车子停住,笑道:“夫人,到了,小的已经打问过了,这家银楼是老字号,都说他家的首饰做的好,价格也公道。”
李萱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迎面一座二层木楼,这楼建的很是宽敞,朝里边一看,整个大厅都没有隔断,三面柜台展示各种各样的首饰物品,更有小伙计不住的和客人说话。
再看看,楼前一个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点翠楼。
这名字……
李萱不想说什么,带着丫头迈步进去,早有小伙计利落的上前招呼。
走到一个柜台前,李萱看了看,这柜台展出的是最普通的首饰,不说用料怎么样,就是式样,李萱也不喜欢。
又转了几个柜台,李萱都不太满意,看看伙计:“你们就只有这么几种首饰?”
伙计原先看李萱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能买得起太贵重首饰的人,便带她看那些便宜货,可这会儿一听问话,知道人家是不满意了,赶紧笑道:“一楼的首饰自然便宜些,客人不满意的话,二楼还有好的。”
上了二楼,李萱又瞧了半晌,总觉得不是很好。
她买首饰,是想给妞妞带的,想着这丫头已经到了打扮的年纪,以后她要是在汴梁城站稳了脚,总归是要带着妞妞出门的,到时候,要是妞妞穿戴上寒酸了,难免被人瞧不起。
她也不是没钱,何必委屈自己女儿,这会儿,就该给妞妞好好的打扮起来,也养养她的气度,免得将来出了笑话。
还有,李萱也想给自己买些首饰,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珠宝首饰的,李萱也不能免俗,那些明晃晃的金银珠宝,她爱的不得了,就算是现在不出门做客,在家里戴着累赘,可看着心里总是舒服的吧。
摇了摇头,李萱在现代见惯了那些精美首饰,古代的工艺哪里能和现代比,她自然是看不上的。
“小二,你们这里的样式都有些过时了”李萱很尖锐的指出来:“不过,瞧着工艺倒是不错。”
小二尴尬笑笑:“客人,你这就不知道了,咱们点翠楼的首饰,不管是款式还是做工都是数得上的。”
李萱哪里会听他这个,点点桌面:“你们这里加工首饰不?”
“加工,加工”小二赶紧应着:“客人是想自己画出款式来让咱们做?”
倒是个明白的,李萱笑道:“正是这个意思呢,你拿纸笔来,我画几款式样,你们帮着加工一下,只要做的好,工费什么的都好说。”
小二利落的拿过笔墨纸砚来,李萱挑个小号的女子描花用的笔来,沾上墨汁在白纸上开始画了起来。
一时画完了,小二接过来连声赞叹,他是个识货的,自然看出李萱画的首饰款式真是新颖的,他在首饰行做了好多年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精美的式样呢。
“夫人放心,咱们必给夫人做好。”小二应了下来,李萱放了订金,又约好了什么时候来取,看看天色不早了,就带着丫头出门。
才出了点翠楼,还没有来得及上马车,李萱就听到一阵马蹄声。
扭头一看,只见远远的驶过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
拉车的马都是白色骏马,那车做的很大,车身也很高,看起来就像是移动的小房子。
车顶用了朱盖,想来,是权贵之家的马车,车身描金点翠华贵非常。
再仔细去看,车轮上面都绑了牛皮等物,这样行驶起来也不太颠簸。
李萱往后退了退,她可不想撞上人家的马车惹来事情,心里还想着,这是哪个权贵人家出行。
车子慢慢驶近了,因为天热,车子的窗帘是挑着的,李萱一眼看见车子里面坐着的人,不由的气的咬碎一口银牙。
那车子里面坐的,分明就是陈渣。
李萱原来还想着,怎么样见到陈渣,他是驸马,自己只是平民百姓,想要见他那是千难万难。
李萱也不想像那个秦香莲一样,傻傻的到公主府门口去等,闹的人尽皆知,要是那样,公主的面子也不好,陈渣更会下不来台,说不定,两个人一狠心就把她给交待了,她想偷偷的见陈渣,悄悄的把事情解决了。
她正犯愁呢,却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啊,李萱想着,脚下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
素容素言原来还欣赏人家的马车,不想李萱傻傻的撞了上去,赶紧大声道:“夫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萱已经做了拦路虎。
第三十五章 拦路
第三十五章 拦路是
第三十六章 谈判
李萱几步到了路边,她并没有往路中央走,可是,因为那辆马车太宽大,李萱就是站在路边上,马车的车帮子也刮着她的衣裳走了。
这是李萱自己想好了的。
她可不会想不开的到路中央拦车,那样太傻了些,万一赶车的不长眼撞到她怎么办?再说,这么多人瞧着呢,她可不想出那个头。
所以,她就做个刁民,算计着距离,在路边上,和马车距离差不多的地方站好,就算是车子刮不到她,她也要往前凑,反正,总得找个理由闹一场吧。
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车子确实刮着了李萱的衣裳,把李萱穿在外边的衣服袖子刮下好大一块布来。
李萱一瞧,心里乐呵,却装出一脸怒容来。
“喂”
她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车辕,使劲的拽着走:“我说你赶车的没长眼啊,把我的衣裳都刮坏了,不成,得赔钱。”
车夫愣了,那啥,他可是给驸马赶车的,谁敢找他赔钱啊。
这人傻啊
看着李萱,车夫有点同情,这小娘子长的真不赖,怎么脑子不清楚,看不出这是驸马府的车吗,怎么还敢过来要钱。
“小娘子,这是驸马府的马车。”
车夫很好心的告诉李萱。
李萱把眼一瞪:“驸马了不起啊,驸马的车撞了人就不赔钱吗,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
没说完话呢,看着车夫要赶车了,李萱赶紧大声道:“哎呀,撞了人不算,还想打人啊,你打啊,打啊,打不死我我跟你没完。”
泼妇
车夫心里想着,赶紧把鞭子收了起来,这可是在大街上,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影响多不好,驸马那可是个要面子的,闹大了,丢了驸马的面子,他也别想活了。
“小娘子,这是你的不对……”
车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马车内有人问:“怎么回事?”
“驸马爷,没事,不过是碰到个玩仙人跳的”车夫赶紧笑着回话,敢情,把李萱当成无赖了。
“呸你才仙人跳呢,你们全家都仙人跳”李萱气的大骂:“我说车里的,你也甭不露头了,你的车把人撞了,你总得赔钱吧”
她说完这话,车夫吓了好大一跳,瞪着眼睛看李萱,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娘子胆大包天,连驸马的钱都敢讹啊。
好半晌,车帘子挑起来,一个穿着紫衣,长相清俊的男子露出头来:“陈大,给她钱”
说着话,他就要放下车帘来,可当他看到李萱的时候,一下子呆住了,这……
李萱看了这人一眼,更加确定就是陈世美无疑了,把眼睛一瞪:“你,你……”
陈世美变了脸色,很是惊恐,抓帘子的手骨节都泛白了:“这位娘子,是车夫不好,撞到了你,我给你赔礼了,这样吧,前边有家绣坊,大娘子只管过去挑几件衣裳,算我赔你的,可好?”
说着话,陈世美朝李萱使了个眼色。
李萱心里明白,这陈渣一定是认出她了,不敢在大街上相认,就借着话头要把她叫到绣坊里谈话。
李萱也正有此意,就一仰脖子:“你还算是个知趣的,也罢了,我也不用你多赔,只赔一件衣服就算了。”
说着话,李萱放开手,转身就往路边退过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瞧,顿时对这位新任的驸马爷更加佩服起来,瞧人家这肚量,对无理取闹的泼妇都能容忍,真是个君子。
“夫人”于平和两个丫头这才敢上前,素容一拍胸脯:“真吓死人了,夫人,您……”
她话没说完,看李萱脸色不好,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李萱看着陈世美的马车停在北边路西一家绣坊前,她也顾不上和于平多说,带着两个丫头就追了过去。
进了绣坊,就见陈世美已经站在那里了,正和掌柜的说话。
李萱听他大声道:“找个房间,再备些茶水,另外,挑些好衣裳送过来,给这位大娘子瞧瞧。”
掌柜的一听,赶紧笑着答应下来,又是让人备房间,又是去挑衣裳的。
一会功夫,房间整理出来,陈世美带着李萱进去,素容和素言要进去伺侯李萱,被她赶了出来。
等屋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李萱看向陈世美,满眼的泪水呀,她一边掐着大腿,逼出更多泪来,一边装着柔弱的样子:“相公……”
叫完这句,李萱机灵灵打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奶奶的,果然,小白花不是人人能做的,她天生就不是柔弱的人,生生的扮成这个样子,可要了她的老命了。
“香莲?”陈世美又确认了一番:“你怎么来了?爹娘呢?”
李萱那是一肚子的火啊,烧的脸都红了,可在陈世美眼里,认为李萱这是害羞呢,心里又是一软,对于刚才李萱的撒泼行为也不再去计较了。
“爹娘……”李萱低头,拿手捂着脸,看着像是痛哭的样子,其实是在擦泪呢:“爹娘,家乡闹瘟疫,爹娘都病死了,家里钱财都花用光了,我……实在没有活路,只好带着孩子来汴梁找你,可找了这么多天,总算听到你的消息,却哪知道,你竟成了驸马,我不敢去公主府,只好见天的在路上转,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陈世美坐在一旁,看李萱哭的那样难受,再看她身形削瘦,穿的也单薄的很,就有些可怜她,可又一想,自家父母死了,想想,都是秦氏伺侯父母的,结果,她自己好好的,父母却死了,说不定,是李萱看父母年老体弱不爱管了,才任由父母病重下去的。
这么一脑补,陈世美刚才的心软也没了,满腔的怒火啊。
李萱正偷笑呢,哪里知道陈世美这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掌扇过去了,丫丫的,叫你渣果然渣,什么叫父母死了自己好好的,那个秦香莲还不就是因为伺侯他父母而累死的,自己不过是魂穿了过来,代替秦氏而已。
再说了,这个渣人中了状元,得了好生活,不说回家看望父母,也不说把父母接到近前尽孝,不尽为人子的责任,反而把责任全推到一个弱女子头上,到了,还怪罪这个弱女子没有去死,尼玛的什么玩意。
“父母亲大人是怎么死的?”
陈世美的语气强硬了许多,李萱听的一愣,猛的抬头,就看陈世美一脸的苛责,直气的差点没有跳起来大骂。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抹了一把泪,翘起兰花指来,捏起一块手帕捂到唇边,做出悲痛欲绝的样子来:“家里发大水,全村都遭了灾,地里一点收成都没了,爹一气之下病倒了,水退了之后就是瘟疫,爹娘年老体弱,抗不过去,就卧病在床,我和妞妞没日没夜的照顾,把我的陪嫁和所有的首饰都变卖了,结果,也没有……爹娘啊,相公,要是你在家里,多少有个主心骨,爹娘也不至于这么去了,他们可是临去之前都叫着你呢,死不瞑目啊”
尼玛的,你个渣,让你想把罪责推到姐身上,姐先自己强辩,秦氏可是没日没夜的照顾那两个老的,把她的首饰嫁妆都卖了的,人家那是多大的心意啊,结果,好心喂狗了,你不说感激,还怪罪上了,让你怪罪,姐先把你骂上一通,让你丫的变心,让你丫的只记得荣华富贵,让你丫的不孝,看吧,就是因为你,让你父母死都没有合上眼。
陈世美一听这话,心里一动,悲痛父母去世的同时,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李萱。
他有些怀疑,秦氏是个很老实,很沉闷的女人,以前他在家的时候,只闷头伺侯老的,照顾小的,还有对他也很好,从来不会强辩,怎么今天变的这么能言善辩了?
他不仔细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更是大惊失色。
这秦氏,怎的长的这般漂亮了?
那啥,秦香莲本人说的不错,很秀美,要不然,也不会被陈家看中娶过去的,可是,再秀美,她也不过是个村姑,没有见过啥子大世面,身上带了些寒酸气,还有小家子气,就是再漂亮,没有气度,那也是白搭的。
可李萱是什么人,那是特种兵出身,骨子里就是很强硬的,再加上她在现代的时候,东南西北的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不说女人,就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也比不上的。
她穿了来,占了秦氏的身体,这些日子以来,把秦氏的身体调养的很好,再加上空间的滋润,让这具身体皮肤更加白皙润泽,相貌更加俊美秀气,再加上李萱骨子里的爽朗大气,还有那男子都难及的傲然气度,就让秦氏这具身体看起来很是绝色了。
陈世美那是看惯了秦氏的,猛一看到李萱改造过的这个人,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同时,他对于面前坐着的含着眼泪,有几分柔弱温顺,又带了几分英气的李萱,竟然又有几分动心。
“父母亲大人……”陈世美掉了几滴泪,再看李萱一眼:“香莲,你……怕也看到了吧,我如今成了驸马,要是把你们带到公主府,不说你们,我自己都难逃罪责,你向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你替我想想,总不能害我丢了性命吧。”
第三十六章 谈判
第三十六章 谈判是
第三十七章 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我明白,我【zen】能不替你着想”
李萱猛的一掐大腿,真他娘的疼,疼出一眼泪水。
陈世美暗笑了笑,他就知道,秦氏是个心软老实的,只要和她来软的,没有拿不下来的。
再看一眼李萱含泪的样子,陈世美更加心动,这个秦氏,几年没见,长的倒真是好啊
“哎”陈世美伸手要去拉李萱的手,李萱一阵恶寒,赶紧忙着找帕子擦眼泪,根本不会让他挨上边,丫的,渣人,要是被渣人摸一下,她还有好么,还不得自己恶心死自己。
“香莲,你不知道,汴梁城有榜下捉人的习俗……”
陈世美没能摸着李萱的手,有些尴尬,开始解释起来:“我也没有想到,当年科考中了会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绑了去,后来才知道,荣国公主喜欢捉弄人,我原来想着解释清楚了,告诉人家我有妻有儿或者就会被放回来,谁知道……”
他说着话,又是一阵哎声叹气:“公主根本不相信,说我是哄人的,殿试的时候,我中了状元,公主硬逼着皇上赐了婚。”
李萱低头,心里暗骂,当老娘是傻子捉弄么,老娘可是已经打听清楚的,这榜下捉人确实有,不过也是一种游戏,捉回去之后,你只要说明家里有妻子儿女的,人家不会怪罪,相反还会热情的执行你一顿,然后再放你回来,这大宋朝的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丑八怪,【zen】可能硬赖着你。
哦,你是状元,可状元又能【zen】样,了不起得个六七品的小官,人家公主嫁的可都是有爵位位高权重的人家,谁稀罕你一个状元,当老娘是无知村妇唬弄呢。
可李萱也不能表露出来,只好暗地里生闷气,暗骂陈渣不是个东西。
陈世美又朝李萱凑了凑,直气的李萱差点没忍住胖揍他一顿。
“香莲,当时真宗皇帝已经病糊涂了,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就这么的定了我和公主的婚事……”
陈世美一脸的为难和痛哭状:“你要相信我,我心里还是有你,有孩子们的,这一切都是命运捉弄啊”
屁的命运捉弄,你要是真有那个秦氏,这么多年了,【zen】不见往回送个信,早早的把人家休了也好啊,起码人家不用替你照顾老的照顾小的,也不用受这么多罪。
大宋朝女人改嫁可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不说别的,就是当今的太后那也是改嫁给宋真宗的,谁改说什么,要是陈渣早点说开了,以秦氏的相貌脾气,说不定还能寻个好人家呢,也不用早早的死了。
“我明白,我明白”李萱暗叹一口气,没办法,接着装呗:“你也是逼不得已,相公,我知道你为难,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你,你……”
李萱一咬牙,一跺脚,装出一副悲痛欲绝,极度不舍的样子:“你写休书吧,立刻休了我,我带着孩子自己过活,从今以后,再不去找你。”
丫的,你赶紧写呗,写了姐就自由了
李萱心里快乐的似老鼠,脸上却还在默默流泪。
呃
陈世美没有想到李萱的反应和他设想的不一样,他想着,他就是再解释,怕秦氏也是要闹腾的,他说些好话,再给些钱财,把秦氏先安顿好,然后慢工出细活,总得慢慢磨着,再派心腹人看着娘三个,省的他们给他找不自在。
可是,这秦氏也未免太痛快了吧,张口就要休书,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香莲”陈世美摇了摇头:“我【zen】可以……你代我尽孝,安葬了父母亲大人,又给我抚养孩子,我【zen】可以扔下你不管,还有小离和妞妞,那可是我陈家的孩子,我不可能不要的。”
咯噔一下子,李萱暗道坏了,这陈渣怕是在打别的主意呢。
咬了咬牙,李萱也不说话,只是呜呜哭着。
哭的陈世美一阵心烦:“你莫哭了,我给你钱,你们先在汴梁买房子安顿下来,然后再慢慢想法子好不。”
李萱一边哭,一边嘶哑的说道:“相公说玩笑话呢,还能想什么法子,那是公主啊,皇家公主,难道还要妾身和公主平起平坐不成。”
这个秦氏,太妄想了,陈世美这么想着,再加不耐烦起来。
“香莲,我实话和你说了吧,陈家的孩子我不可能不要,那可是我的种,还有你,念在你辛苦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可能不管你,公主那里,我是不可能让她知晓的,我会给你们买房子,再给你们钱买些下人,从此之后,你们的生活我照顾了,你放心,公主泼辣,我心里不喜,我还是最喜欢你的,我会常长时间看你们的,你想想,这不是很好么。”
陈世美硬着嗓子说完话,就开始观察李萱的脸色。
李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早就骂翻了天,丫的陈渣,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尼玛,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来在打着这个主意呢,还想两头抓,两头都讨好呢,哦,公主那里不让她知晓,瞒着她,然后再让姐带着孩子给你当外室,呸,大白天做梦娶媳妇,你想美事呢
姐现在没让你两头都落空,两头都不讨好,那是姐现在还没那本事,你等着,将来姐立稳脚跟了,姐把空间里的本事学全了,姐一定要报今日羞辱之仇。
心里这么想着,李萱还得和陈渣虚于委蛇,不能让他看出不好来。
一咬牙,这姐们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来,一抹泪眼,苍白着脸,咬关小嘴唇开始呜呜哭着,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哟。
“你【zen】这么狠心,【zen】可以这么想,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是个仁慈善良的人,我喜欢着那样的你,为你甘愿辛劳,为你生儿育女,照顾老人,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是,你【zen】能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来,相公,你变了……”
一边哭,李萱一边后退,她可不想和陈渣起啥子争执,要真被这烂货给抓着打着了,她可找谁哭去。
“你变的好狠毒,好无理取闹,公公婆婆要是看到这样的你,怕也认不出来的吧。”
李萱哭的陈世美莫名其妙,不知道好好的,这秦氏又为什么哭起来了。
“你好自私,为了你自己,竟然让我做连妾室都比不上
北宋悠闲生活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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