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嫖化之路 作者:李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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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6小计策
吃过晚饭,三人翻过山头,又赶了会儿路,在山脚下找了个山洞歇脚。陆琛出去找食物,洞里就只剩下江舒立和卢方寒。
她坐在里面的一块山石上,低头望着他。少校鲜少与人交流,她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是侧过头,通过黑魆魆的洞口望着外面寂寥几疏星光。
忽然,肩上被人搭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江舒立在他身边坐下来,嘴角噙着丝笑意,“我很无聊。”
他没有搭话,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江舒立被气笑了,“不安慰我几下?”
“……你不开心吗?”他想了想,拿起一旁洗净的果子,用蓝布包好递给她,“这是红梨果,春夏交加的时候吃最甜。”
蓝布里裹着几颗红色的小果子,色泽鲜艳,像涂了胭脂一样,模样也有点像她前世吃过的樱桃和车厘子。江舒立笑吟吟地盯着他的眼睛,伸出去接,临近时,却忽然住他的手。
猝不及防下,他失了手,蓝布掉到了地上,果子也滚了一地。
有几颗堪堪滚到了他的脚边,江舒立慢慢蹲到他面前,俯身捡起来,用他x前的布料擦了擦,捻着送入了嘴里。她的嘴唇蠕动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把果子渗出嘴角的汁y一并舔了进去。但是,还是有些许黏黏的,她伸手到他面前,“有没有手帕?”
“……有。”他连忙掏出帕子递给她,就要起身。
“躲什么?”她抓住他的手腕,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里,“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哪有男人怕女人的?”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还一个劲凑上前,灼热的鼻息都喷到他的脸上。少校清秀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然的晕红,“上尉,请自重。”
“自重?自重什么,我哪儿不自重了?”她无赖地笑,一手按在他的x口,把玩着领口上端的那颗扣子,微微用力,一下子扯开了两颗。
卢方寒马上推开了她,几步踉跄朝洞外跑去。陆琛正好回来,两人在洞口撞上,他手里的东西都被撞落到地上。
陆琛微微蹙眉,抓住急于离去的卢方寒,低头捡起已经死去的猎物,温声问道,“怎么了?卢少校的脸色不太对劲。”
“没……没什么。”卢方寒抬起右手,轻轻拨去他搭上来的手,匆匆出了洞。
陆琛回头看了一眼洞内,江舒立一脸无所谓地坐在石头上,摇晃着一双光裸出来的小脚,他心中已经了然。很快压下那点别扭,他笑着拎着两只山到她面前,在她面前摇晃,“看看我带回来什么。”
“有r吃了!”江舒立坐起来,神情兴奋,抱住他重重亲了口,“快烧,我饿死了!”
说完,她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哑然失笑。陆琛伸手一捏她的鼻子,生了火就烤起山来。不过一会儿,一阵阵r香就溢满了山洞。江舒立等不及,就要伸手去撕。
陆琛一把拍开她的手,笑道,“猴急什么。”
江舒立瞪他一眼。
陆琛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把小刀,三两下,山就被肢解了,变成一块块不大不小的r,散落在早就准备好的蓝布上。他用刀尖c起一块,送到她嘴边,“吃可以,别猴急地咬了刀子。”
“我不是傻子。”江舒立哼了声,熟练地咬住了r。陆琛微微用力,把刀子从被她叼着一角的r块中拔了出来。
她大快朵颐,“好吃!”
“只有吃的时候才想到我。”陆琛一放手里的刀,靠倒墙壁上,侧过头来笑看她,“我不在的时候就想着别人了,可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要是换了你那宝贝弟弟,你会这么做吗?”
“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你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陆琛笑了笑,一拢她的头发,“我没有干涉你的私生活,不过,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有舍才有得,总不能希望看得顺眼的都能入怀。”
虽然他说得温和,江舒立还是清咳了几声掩饰过去。
“不过,你要怎样,也随你开心。”陆琛在旁边淡笑着,微微眯起眼睛,站起了身。
江舒立道,“你去哪儿?”
陆琛一拂衣袖,抖去沾染的清寒,目光望向洞外,“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夜,要是被猛兽生吞了,恐怕你又要心疼。”
江舒立忙回过头,又清咳了几声。陆琛已经走了出去,清削的背影,很快融在迷雾般的夜色中。
外面林木繁茂,地上依稀散落着些许怪石。借着月色,陆琛绕过杂草和碎石带,穿过一片丛林,到了一条清溪边。月色下有个人影伫立在河畔,身姿颀长,容色浅淡。陆琛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一会儿,然后信步走到他身边。
卢方寒侧头一见他,微怔了一下,对他点头,算是见过礼。
陆琛笑了笑,“看到是我,很失望?”
他更加晃神,“什么?”
陆琛望着他的眼睛,“你更希望是她来。”
“没有这样的事。”少校被他说得脸色一红,颇为尴尬,侧身避过他灼灼的目光。言及此处,陆琛也收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雅柔和,“我不介意。如果你喜欢她,不用顾及我。”
卢方寒说,“你不要误会,我和你爱人之间没有任何苟且。”
“爱人?算不上。”陆琛慢慢靠近他,贴在他耳边笑道,“就是床伴,她也不止我一个。”
卢方寒浑身一震,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许她喜欢你吧。”陆琛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不过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开玩笑,看到个长得还不错的都想上去‘开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不会。”
陆琛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眼神带着点怜悯,“你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大家有缘,我也想帮你。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族里的长辈都在军部任职,这次也不过出来历练一二,迟早要回去的。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习惯了,玩玩而已,在这地方是常事,她是无所谓,你也无所谓吗?”
卢方寒有些震惊地望着他。
陆琛笑了笑,“谁让我那么喜欢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笑得有点勉强。
陆琛对他和善地笑了笑,踌躇满志地回了洞里。
江舒立抬头见是他,疑惑道,“路少校呢,没找到?”
“现在你张口闭口都是他,我不开心。”陆琛在她身边坐下来,捻了颗果子扔进嘴里,笑意浅淡。江舒立看不出他的喜怒,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和你开玩笑的。”陆琛轻笑一声,把她抱到怀里,在她脸上“啵”了一下,曼声说道,“他说有点气闷,想在外面逛逛,我就没有勉强他。”
“你和他说过话?”她在他怀里仰起头。
陆琛点点头,“我知道你这个女霸王不会放过他,所以劝他想开点。”
“哪有那样的事情!”被一语戳穿险恶的用心,江舒立的脸终于红透了,在他怀里挣扎。陆琛笑意不止,抱着她不让她出去,一点她的鼻子,“我开玩笑的,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一出来,江舒立整个人都愣住了。在他柔和的目光里,她有一瞬间的无地自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陆琛望着她,修长的直接轻抚她的眉目,从纤秀的眉毛到挺秀的鼻梁,然后再到嫣红的嘴唇……忽然捏住她的脸,低头一笑,“最喜欢老师了,变了模样,骨子里的傻气一点都没变。”
江舒立心里是很气的,嘴上却出不了口,有什么哽咽在喉咙里,微微地酸。
陆琛把她揉到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晃着,“天很晚了,老师快睡,不然明天起不来。”
在他的柔声细语了,江舒立慢慢睡去了。陆琛还抱着她轻轻晃着,目光却通过洞x望出去,夜空一片深沉的漆黑中,还缭绕着些许惑眼的白,似乎有云雾澹荡。
良久,他才把目光收回来,静静地望着她,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之后的日子,卢方寒似乎都在躲避她,三人都在的时候,离他们老远,陆琛出去的时候,他也找个由头避开。
江舒立心里郁闷不已。
这天早上,陆琛出去摘果子,卢方寒后脚就跟上。趁他还没离开,江舒立上前一步堵上他,把他阻在洞内。
“我是老虎,还是狮子,你看到我比看到猛兽还害怕!”
卢方寒摇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少校的目光染上几分清寒,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你已经有了那么好的伴侣,就不要到处‘开玩笑’了。”
江舒立完全怔住了,他说得这么认真、这么直白,她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他对她微微颔首,和她擦肩而过,出了洞x。
48vol47三8个男人一台戏
vol47三个男人一台戏
很快,他们到了第六军的驻扎地,在外的巡逻军把他们带到一处营地招待起来,起身去找上面负责的高级军官。
这是一处帐篷,虽不奢华,倒也布置地清雅。绯色的帐幔随着布帘外灌进的微风轻扬起伏,仿佛仙子的袖带。案上置放着紫色鎏金香炉,里面燃着香片,袅袅青烟在帐内缓缓飘散。
江舒立和陆琛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卢方寒一个人坐在远处,侧对着他们。
江舒立望了他一眼,回头对陆琛道,“听说上面下了指令,过了这个月就能回去?”
“一部分军官可以休假,一部分可以退休。”陆琛应道。
“那好。”江舒立道,“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就一起回去。”一方面为了和叶臻的约定,顺便询问他江少卿的记忆问题,另一方面……
陆琛笑着了她的头发,“……好。”
气氛有些冷,江舒立随便扯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陆琛道,“你的生日。”
她只是随便一说,不料他这么回答,脸上的表情有一刻的恍然。陆琛掩嘴笑了,贴到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就当做你的生日了,其他的,你可没告诉我。”
江舒立回神,呵呵笑了声,“你倒是好算盘。”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
送上门的,哪有不要的道理。江舒立贴过去,挽住他的手,半开玩笑地说,“当然要,没有我就宰了你。”
“既然宰了,那你负责吃掉吧。”陆琛和她面对面,轻轻笑着,又慢慢贴近,含住她的嘴唇。四片湿热的唇瓣磨合、交缠,彼此摩挲着,呼吸也开始加速……
忽然,帐外有人朗声一笑,不管不顾地掀了帘子踱步进来,还没看见他的人,声音已经先到了,“有贵客远来,我怎么能不来见礼?”
听到这声音,江舒立和陆琛都楞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一身绯红衣衫的年轻人已经进来了。看到他们,烂漫的笑容也晃了一下,目光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很快收了回来。
“好久不见。”江舒立最先回神,对他笑了笑。
谢云崖眨了眨眼,三两步跑上来,把她抱了个满怀。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从上撸到手臂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居然能在这里碰上姐姐,真是缘分。”
缘分?
江舒立在嘴角抽了抽。
狗屁的缘分!
他在这儿,就意味着谢伦凌那个变态也在这儿!当年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要是那家伙在这儿,呵呵……
消失了很久的系统,这个时候终于出来露了个脸,“对付谢伦凌,捆绑加滴蜡,最适合不过。友情提供狗链,空间里都准备好了。”
江舒立想象了一下它跃跃欲试的痴汉脸,心里也激动起来。
对付变态,就不能用寻常办法!
谢云崖的注意力很快就到卢方寒身上,看到和他们隔得那么远,心里略微盘算,出声道,“姐姐的朋友?”
“他是我的长官。”江舒立说道,“卢方寒卢少校。”
谢云崖走上前,对他微笑。出于礼节,少校也对他点点头。但是在这样的情境里,他实在笑不出来,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出了帐篷。谢云崖讶异一笑,“姐姐干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江舒立被他说得脸一红,忙咳了几声,“我什么都没干。”
陆琛在旁边轻笑,江舒立回头瞪他一眼。
谢云崖已经明白了几分,走到陆琛身边搭住他的肩膀,“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陆琛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谢云崖笑着说,“难道你们来投宿?”
他一向不正经,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没有变。江舒立心里那点尴尬很快被肥厚的脸皮掩盖过去,“先吃饭,一会儿说。”都被围了那么多年,一会半会儿也死不了人——她y险地想。
于是,晚饭的时候,三人在帐篷里大快朵颐,有说有笑,有个年轻人却在帐外走来走去,却又不好意思进来。
江舒立心里的恶趣味有了那么点满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谢云崖讨好地给她夹了一个羊腿,“姐姐吃,这个配上羊n最美味了。”
“羊n?”江舒立皱着眉头,看着手边那杯白花花的东西。
谢云崖看出她的顾虑,说道,“这没有腥味。”说着他自己喝了口,把饮过的嘴口对着她。江舒立看了他一眼,也不介意,拿过来就喝了下去。
谢云崖微微一愣,笑意又漫了上来,“姐姐变了很多啊。”
江舒立道,“大家都在变。”
谢云崖看向陆琛,挑起一双丹凤眼,“是啊……都在变,转眼间,在原地的都爬出一大截了,乌g趁着兔子不在,就开始投机取巧。”
陆琛回敬道,“这话说的不对,投机取巧——怎么都是兔子才对。自己睡着了,也不能怪乌g啊。”
谢云崖道,“睡着也不代表永远不醒来了,兔子要是醒过来,什么乌g王八蛋能比得上!”他一口咬下一块羊r,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
听到这里,陆琛微微笑了笑,喝了点羊n润润喉,“兔子太骄傲,醒过来的时候都错过比赛了,有时候连‘乌g王八蛋’也比不上。”
你来我往,两人微微笑着,不停地指桑骂槐。江舒立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g本不去阻止。她的目光慢慢落到帐外,年轻的少校还没有走,站立一会儿,又走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他有多着急了。
等了很久,卢方寒终于进了帐幔,“我……”
帐内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一时之间,他又开不了口。
江舒立起来笑了笑,按着他的肩膀到自己身边,用筷子夹了块羊r到他嘴里,拍拍他的脸,“知道你饿了。”
卢方寒还要说话,嘴里又被她塞进了一块羊r,憋得脸都红了。他急于说话,她就不停地往他嘴里塞东西。最后,他起身退开,喝了口羊n把r咽下去,“我有话说。”
江舒立也闹够了,抱着肩膀看着他,挑了挑眉,“好啊。”
少校正了神色,神色比平日更加严肃,“大战在即,军队岌岌可危,我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吃喝玩乐?”
江舒立笑道,“大军开拔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完成,你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先坐下吧。”说完,她继续和谢云崖、陆琛攀谈起来。卢方寒心里很急,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起身告了辞。
等他一走,谢云崖就旁若无人地笑起来,“姐姐真是会欺负人,啧啧,可怜的家伙……”
陆琛难得附和他,轻轻地笑,“……是很可怜。”
他们嘴里说着“可怜”,脸上却透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舒立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好货,自顾自吃着东西。两人在旁边对视一眼,一人夹了块r,慢慢送到嘴里,各自还带着微笑。
到了傍晚,大军终于开拔,卢方寒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过了会儿,他们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急得有些六神无主,犹豫了很久,还是到了三人休息的营帐前。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不和谐的声音,他忙收回掀帘子的手。
看到外面的人影,江舒立端着个杯子出来。早知道是他,她一点也不疑惑,斜斜地靠倒帐幔边的骨架上,“什么事?”
她明明知道,却要来问他,卢方寒反正愣住了。她越理直气壮,他就越不知道说什么。一时之间,两人大眼瞪小眼。
看他实在可怜,江舒立不再逗他,“如果日夜兼行,我们几日会到驻地?”
“我们此行带的是轻骑,不出五日,可以到驻地,不过后面的重骑兵可能有所延后。”
“不是有所延后,是拉开一大截。”江舒立正了神色,看着他慢慢说道,“作战的都是在山谷,带着一堆骑兵赶过去,你觉得能干什么?”
他说不出话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太急了。”她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
“那该怎么办?”第六军驻扎的地方在平原地带,只有骑兵和重骑兵,他们也就没有带步兵。
江舒立摊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啊?”
卢方寒望着她,这样子好像在等她的办法,江舒立摇摇头,“别看我,让我行兵打仗……”
陆琛从里面走出来,“我到是有个办法。”
少校面上有了喜色,“陆先生有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陆琛笑道,“让这帮骑兵扔了马匹,丢给后面的重骑兵运回。虽然这帮人之前训练的都是骑兵作战,但是经过日夜兼程的山间赶路,多少也能适应一点。至于后方的重骑兵,除了运物资,也没什么大用处,兵贵在j,而不在多。他们去了只会增加粮食的开销,不如回去。”
少校恍然,明白过来,对他感激地点点头,吩咐下去了。
江舒立回头看着陆琛,“你倒是好心肠。”
陆琛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我是不想他再来听墙角。”
江舒立重重地咳了声,快速地掀开帘子进了营帐。
49vol48报仇雪恨
vol48报仇雪恨
三人又搓了会儿麻将,嬉皮笑脸、各怀鬼胎地玩闹一阵。入夜的时候,终于到了第五军驻地,军队的人已经和魔域的人打起来了。
战争持续了三天,这片土地又平寂下来。因为救援及时,第五军也没有什么大损失。这个时候,双方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已经准备撤兵。
这天早上,江舒立的心情还挺不错,悠闲地迈进住处的院子。她在院子里的篱笆前停下步子,有个穿着白色单衣的青年侧对着她,慢悠悠地饮着杯里的茶,一副淡丽出尘的样子。
看到她,谢伦凌放了茶杯站起身来,负手走到她面前,“好久不见。”
“……是啊。”她笑了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你先见了小九,然后才见我,滋味如何?都五年了,不知道我们的功力有没有长进。”他轻笑着看着她,目光从x口扫到臀部。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次奥!
江舒立也皮笑r不笑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伦凌讶异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看着看着,唇边含了丝别样的笑意,忽然反手把她揽到怀里,伸手就去拉她的裤子,不住地笑,“几年不见,你到识情趣地多,也好,省得我还要捆绑,像是强jian一样。”
捆绑?劳资捆绑你!
江舒立对他笑道,“进屋再说!”
“为何要进屋?我觉得露天也不错!”谢伦凌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嗤嗤地笑,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不过一会儿,一阵剧痛袭来。江舒立在心里大骂——一定出血了!这个王八蛋!
“还是进屋好,我还没准备好呢。”作娇羞状。
谢伦凌想了会儿,“好,那我们进屋慢慢‘玩’。”说着扛起她,大笑着进了屋,一脚带上了门扉。一阵天旋地转,江舒立被他扔到了床上,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
一阵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谢伦凌已经脱了外衣,扑倒她身上,一把撕开衣襟。江舒立按住他的手,“我们玩点别的。”
“什么别的?”他的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
“你老是在上面,就不腻吗?”她笑着说,“偶尔也换一下,一定更好玩。”
“你不会是要趁机逃跑吧?”
“怎么会,我能逃到哪儿去?难道你不敢?”她眨了眨眼睛,撑起身子看他。
谢伦凌自持武艺高强,灵力充沛,也不怕她玩出什么花样来,“好啊。”他的话还没说完,江舒立就塞了个囊包到他鼻下,掏出了链条,把他的双手牢牢捆到了柱子上。
谢伦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心里也有了些不安,“你给我闻了什么东西?”
江舒立把他压倒身下,踩了两脚。
“没什么呀,苏合香,一点催情的小药物。”她笑得一点自觉都没有,坐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慢慢俯□,捏住他的脸,“一会儿你尽情地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谢伦凌完全愣住了。眼前这人,和他记忆里那个胆小怯懦的女人,似乎有很大的差别。
她出去了一会儿,手里拿来了一个锦缎盒子,还打着蝴蝶结,包装地非常漂亮。他皱了皱眉,直觉这里面没装什么好东西,“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她把当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心里斗志高昂,像打了血一样,丢了盒子跨到他身上,扬手就是几个耳光。谢伦凌白皙清丽的脸颊顿时红了一大片,他冰冷冷地望着她。
“怎么,不服啊?”她也收了表情,冷笑一声,狠狠捏住他红色的两边脸颊,“别这么看着我,这是报应,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要报复回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谢伦凌忽然笑了,面带讥诮地看着她,“你敢吗?”
“我好怕呀。”她嘴里这么说,手里却一点也没有留情,一把剥开了他的上衣。结实的x膛袒露出来,顺手捏了几把小腹上那几块腹肌。这家伙看着清瘦,还是蛮有料的,毕竟是个练剑狂人。
心里这么想,她脸上却露出狞恶的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拿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带,慢慢缠绕到他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江舒立伸手弹了弹,“真漂亮,你喜不喜欢?”
谢伦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还要火上添油,“我觉得好看极了,要是在下面也绑上一g,一定更加好看。”
说完她掩嘴笑了会儿,拿出了一g漆黑的鞭子,起身在手里拍打了几下。在谢伦凌y森森的目光里,她毫不留情地甩下去。几道紫红的血痕出现在他的x膛上,她满意地啧啧两声,又是一阵狂躁的鞭打。
“交叉才好看。”这样说着,她在他的x口鞭打出了几个红色的十字。此刻,他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清丽的脸上还有红色的印痕。
“真是我见犹怜。”江舒立蹲下来,捏住他的脸颊啧啧了几声,“这副可怜的小样子,看了真是让人想——再抽你一顿!”
谢伦凌反而笑了,悠闲地看着她,“好啊,你尽管试试。”这点小伤对于他还说,g本不算什么。他这样的表情,反而把她当成了猎物。江舒立心里很不爽,不过也没指望这么点小手段就能蹂躏到他。
她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又去翻盒子里的东西。
谢伦凌心里的危机感忽然强了起来,有什么不太对劲。
“找到了!”她一脸兴奋地回过头来,手里抓了几件东西——红色的绸带、白色的蜡烛、打火机。
“你要干什么?”他有点慌了。
江舒立点燃了蜡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蜡烛被举到他的x膛上,滚烫的蜡油滴在他的小腹上,发出“兹兹”的声音。
这点小疼痛,g本奈何不了他。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她一举扒掉了他的裤子,把他的器官在手里撸动了几下,那东西很不争气地挺了起来。
她扶着他的阳ju,把蜡油细心地一遍一遍滴在他的包pi上。他浑身巨震,咬着嘴唇,冷冷地盯着她。
可是,她g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脸惬意的表情,像做一件艺术品一样把蜡油滴满了整个包pi。然后,吹灭的蜡烛,拉出了里面的棉线,c到了——他的那个小孔里。最后,还在b身上绑上了那g鲜红的绸带。
谢伦凌终于有些慌了,“你要干嘛?”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她心里愉悦,□几声,在他勃qi的b子上弹了弹,“当然是帮你点蜡烛了,让你好好爽爽。”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江舒立当着他的面,慢慢点燃了蜡烛。
长长的棉线慢慢烧短,包pi四周凝固的红色蜡油也燃烧起来,红色的丝带被燃烧带起来的热气吹得飘扬起舞。远远看去,还真是一g好看的蜡烛。
眼看那棉线快烧进去了,江舒立幸灾乐祸地拍着他的脸,“加油,能否自救,都看你自己了。壮士!”
谢伦凌脸色铁青,憋着口气,最后,挺了挺腰身,在棉线快要烧完的最后关头——一股白色的y体喷s了出来。
而那g快要烧完的棉线——也随之s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他的额头都是大汗,神情因过分的紧张而有了几分呆滞。
这样的情况下,江舒立还在旁边惊讶地说,“你居然靠着意念完成了自我发s,好厉害,鼓掌!”
听到这话,他二话不说,晕了过去。
为了怕谢伦凌报复,江舒立当夜就和陆琛逃回了苍蓝星。荒废了那么多时间,当初她和江少卿的住处早就被收回了,她只能住在陆琛的地方。
“老师不用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陆琛递给她一杯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是吗?”她看着他,“你知道我和叶臻的约定是什么吗?以你的脑子,应该猜得到。”
能猜到一点,却并不是很清楚。
当然,陆琛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
“是吗?可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江舒立把心里那点疑虑说了出来,盯着他的眼睛,“和叶臻、少卿有关系吗?”
陆琛失笑,“我不清楚,老师不相信我吗?”
江舒立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关于叶臻的事情,也许他知道一点,也许只是一点猜测。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叶臻的目的,除了魔神主殿,难道还有别的?虽然她不是非常清楚,但也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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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正是一天中最清寂的时刻,s部的园区一片清寒。和多年前一样,没有多少暖色。江舒立和陆琛一起进了城堡,直接上了二楼。
她也不拐弯抹角,对上前来拦人的说,“我找叶臻。”
出乎她的意料,他们没有拦她,而是遣散了所以人,把他们带到内室。叶臻和当年一样,似乎一点也没有变,看到他们也非常冷淡平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似乎都是这么平静。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直接开门见山。
叶臻冷淡地看着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关于你弟弟的。”
江舒立心里的猜测更加肯定,“真的是你做的?”
叶臻道,“我没有害他,冰冻后大脑受损,失去记忆本来就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你不能怪我。况且——”他难得地笑了一下,“凡事留点后路,对我们都有好处,我也不想把脸皮撕破。”
他的目光落到陆琛身上,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陆琛避开了他的目光。
江舒立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少卿想起以前的事?”这才是她关心的事情。
叶臻说,“听闻阿加雷斯曾经征战虫族时得到过一块儿女王的冰片,那东西可以帮他,不过你得先找到魔神主殿。”
江舒立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魔神主殿?总觉得叶臻不是那种贪图宝藏的人,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一堆死物。
“不用多想,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互惠互利。”叶臻的目光愈加冷漠,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还是只关心自己的弟弟吗?”
江舒立道,“叶枢怎么样了?”
叶臻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背过身去,伸手拉开了落地窗的帘幔。窗外的风灌进室内,本来清冷的房间,变得愈加清冷。空旷的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
叶臻不开口,江舒立也猜到了几分,但是,她还是想确定一下,“醒不过来了吗?”
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叶臻点点头,“分裂是不可逆的,不但主体会越来越虚弱,哪怕是正在成长的子体,也不会存在长久。”
“子体?”
叶臻道,“他们也是一对双胞胎,叫叶瑄、叶修。”他说到“双胞胎”的时候,语气很平常,但是,江舒立似乎隐隐感觉出他的不寻常。
对于叶枢,叶臻应该是付出过感情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少事情一去不复返。当年,他选择了成为强者,毁掉了自己的魔角选择重塑的时候,和叶枢之间,就再也不是当年亲密无间的兄弟了。究竟是谁改变了?
叶臻不再是叶臻,叶枢也不会再是叶枢了。不同的路,塑造不同的人。
也许,他现在还记得一些,也许过段时间,他连叶枢是谁也不记得了。
叶枢不存在了,叶瑄和叶修也不会存在。他们会渐渐消亡,永远消失在这个天地间。江舒立心里有些微微的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三天后,我们一起去找魔神主殿。”叶臻回过头来,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常态,“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江舒立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恢复,“就我们三个?”
陆琛这时候开口了,“臻,你有点不对劲。”
叶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陆琛说道,“你的气息不太对劲,是不是受伤了?”
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江舒立皱了皱眉。叶臻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又没像他们一样出去打仗,能受什么伤?但是,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也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过了很久,叶臻的表情还是很坦然,“不是我们三个,还是参谋部和裁判所的人。”
参谋部和裁判所是北派的势力范围,和以集团军和国防部为主导的南派明争暗斗很多年,叶臻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他却同意和敌对一方一起前往魔神主殿?
陆琛的眉头皱地更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叶臻冷淡地说,“我把我的魔角借给他们了。”
如果不是宿主自己动手,魔角是不可能离体的,除非宿主死亡。而魔角是一个魔族的g本,叶臻居然会拔出自己的魔角给敌对一方?江舒立百思不得其解。
她从来没见过陆琛这么急过,完全没了平时温雅淡然的平静,抓住他的手追问,“是他们胁迫你?”
叶臻挣脱了他,退开一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胁迫我。”
陆琛道,“那你为什么要借出自己的魔角,万一他们不还呢?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陆琛,你说话注意点。”隐藏了许久,白翎终于进来,把陆琛挡开,“大人也是不得已。”
“白翎,你先出去。”叶臻开口。
白翎咬了咬唇,颇为不甘,不过还是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叶臻也不管陆琛逼人的目光,平静地躺倒沙发里。他似乎有些累了,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陆琛还想再说什么,江舒立拉住他,把他拖了出去。
回到住处,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江舒立叹了口气,到厨房用薏米加莲子炖了点薏米莲子羹,用瓷碗盛着到了客厅,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你好歹吃一点,晚饭都没有吃。”
“我不饿。”他呼出一口气,躺到沙发里。
江舒立把他拎起来,舀了勺粥硬塞进他嘴里。陆琛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咽下去。这样喂了两三口,江舒立才展怀,“这就对了。你再急又能怎么样?”
听了她的话,陆琛也不再想着叶臻的事情,端过碗把粥慢慢喝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粥才吃完了。江舒立把碗拿回来,“之前都是你伺候我,难得我也伺候你一次,大家扯平了。”
陆琛笑了,“扯平?光是次数的比较,也不能扯平吧?”
“难道你还要和我讨债?”江舒立拿了碗起身,进了厨房,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陆琛失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总觉得自己明面上,都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经过这么一个小c曲,他y郁的心情有了那么一点缓解。叶臻始终是他最在乎的朋友,虽然身份有差距,他一直真心对他。看着叶臻一步步走向和当初背驰的路,无奈的同时,他也非常心痛。
厨房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陆琛悄悄地走进去。江舒立拴着围裙,在水槽前洗着碗。她的背影还是和当年一样纤弱,有什么却已经改变了。有时候,陆琛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自己?还是只有一丁点的好感?那么她对江少卿呢,是不是和对自己一样?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间,像一个结一样,无法解开。以他的x格,也不会当面问她。就算问了,她会回答吗?
答案不说问,也是否定的。陆琛不会做愚蠢的事情。
水流漫过了她白嫩的手指,仿佛春水一样洗涤着。陆琛从后面挨着她,帮她一起洗。江舒立道,“不要添乱!”
陆琛微笑,“我在洗的时候,你来帮忙才是添乱。”
言外之意,她帮他就是添乱,他帮她就是帮忙。赤果果的双标!她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心里有什么软软的仿佛要融化。两人一前一后,把碗都洗干净了,整齐地放到了架子上。
“臻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关于少卿的事情……你不要怪他。”
江舒立点点头,“我不怪他。”没等他展颜,她又板了脸,“前提是把少卿治好。他现在连我是谁都不记得,我心里泛堵。”想起临别时,他握着她的手问“姐,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心里就有点隐隐作痛。
陆琛望着她眸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忽然有些沉默了。有些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达不到那个程度,无论怎么争取都是那样。
他想了想,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却有些豁然了。
傍晚的时候,两人一起在露台上看流星。这样的世界,大气层非常稀薄,基本是很少可以看到的。但是,这个夜晚注定和平时不太一样。
两人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望着天空发呆的时候,一道亮丽的光芒从头顶倏忽飞过,把黑暗的夜空划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她抓了他的衣角,和自己的衣角捆在一起,闭着眼睛许了个愿望。
陆琛默默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从来不相信许愿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累,可能是进入了倦怠期~~ 赶脚自己写出来的东东就是一坨翔,嫌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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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vol50叶臻的目目的
vol50叶臻的目的
三天后,江舒立、陆琛和叶臻踏上了寻找的路。上了星际飞船,在宇宙中遨游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分不清昼夜,只有飞掠而过的陨石星和碎石带。
“裁判所和参谋部的人在下一个行星等我们。”叶臻喝了口水,说道。
“真的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陆琛心里犹有疑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做,等于在自掘坟墓。你把自己的魔角都给了他们,你剩什么?到时候,拿什么和他们拼?”
他一通指责,叶臻的脸色还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陆琛也深知这点,只能无奈地靠到一边。
在飞船上,只能吃一些罐头和水果,江舒立用盘子盛了些,递给陆琛。陆琛起来,“我来吧,你坐。”
江舒立顺势在旁边坐下来。陆琛把罐头里的东西整齐盛放在盘子里,给他们两人每人再一份。叶臻接过来,低头吃了点。
江舒立也吃了一块r干,看着叶臻,“你都不问我主殿在什么地方吗?就不怕我耍了你?”
“你会吗?”
江舒立咬牙,又咬了块r干。没错,她不会,不过,她讨厌他这种成竹在x的淡定。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露天舱里,仰望着头顶浩瀚的星空。上面的透明玻璃罩笼着,触手出去,却像能抓住上面的星星一样。
舱门响动了一下,有人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想什么?”
“别闹。”江舒立很累,伸手去推他。
陆琛反而紧了紧手,怎么也不愿放开,“不放,就是不放。”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了?”她也不去推他了,放松了身心,靠在他的怀里,“陆琛,我始终不是很明白,叶臻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陆琛想了想,又道,“不要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一定会解决的。”
江舒立点点头,笑了笑,“承你吉言。”
“笑地比哭还难看。”陆琛一掐她的脸,往外拉了拉,江舒立忙道,“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就是不放!”
……
两人的声音,就是隔着一扇舱门,也能被人清晰听见。叶臻从过道上走过的时候,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然后漠然地穿过。
过了半个月,他们终于在一个星际站点上和参谋部和裁判所派出的人汇合。来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只露出一张刀削般的脸。他神色漠然,只和叶臻点点头算是见礼,其他人则被他直接忽略了。
这人叫宋本,他的话不多,虽然脸上有不少褶皱,但是从轮廓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晚上,江舒立从走廊上路过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以臻大人的本事,应该不会在意那区区一g魔角吧?”是宋本的声音。
“魔角是魔族的g本,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暂时借你们,希望送大人不要出尔反尔。”虽然这么说,叶臻还是非常冷淡,仿佛被捏住命口的不是他,而是对方。
“臻大人好魄力,就不怕我们反悔?为了一个快死的所谓弟弟,值得吗?”
“你会吗?”叶臻瞟了他一看,越过她走向走廊深处。江舒立躲在走廊的拐角处,细细想着他们的话。难道叶臻是为了叶枢?
她有点不太相信。叶臻真的会为了叶枢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间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按照系统的指示,她带着他们进了仓环星极北之地。这里一片冰霜覆盖,气温骤降,与外界的风景都格格不入。几人在一处冰封的森林里歇息下来,刚生了火,下一秒就灭了。
陆琛开口,“不能生火。”
宋本问道,“为什么?”
陆琛笑道,“以前我去过冰星,曾经遇到过很多群居的魔狼。同样道理,在这样极寒的地方,火不但不能驱逐野兽,反而会引来他们的围攻。在一片的寒冷中,温暖反而成为了异类,它们不但不会害怕,还会扑上来。”
宋本不说话了。陆琛嘴快微微勾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罐头,开了递给江舒立。江舒立看他一看,拿过来吃起来。陆琛拿了点水果给叶臻,他也默默吃了几口。只有宋本一行人,什么东西都没带,只能眼巴巴看着。
出门的时候,他可没有想过会来这种地方。
陆琛看他可怜,清咳了几声朗声道,“宋大人,极北之地虽然苦寒,没有什么飞禽,这走兽倒有不少,往树木密集的地方走,肯定会找到食物的。”
宋本冷哼一声,带着手底下的人找食物去了。
江舒立回头看着陆琛,“你可没这么好心。”
“怎么这样说我。”陆琛轻轻一笑,“我可没骗他,不过,那地方多狗熊等大型走兽就是了。”
江舒立差点笑出来。这家伙,还是那么损。
宋本几个人回来的时候,衣衫破碎,身上都是鲜血,要多狼狈就要多狼狈。陆琛啧啧了几声,“宋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碰到了群居的野兽?这运气可真不好。”
宋本的脸色更加难看,忍了忍,才没有发作。
第二天,几人跟着江舒立,往东北的森林走了会儿,终于在一座冰山前停下来。她用系统给的方法,打开了魔法阵,光影闪动,几人的身影变幻了几下,就在原地消失了。
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座恢宏的g殿,金光璀璨,伫立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威严。
众人犹豫了一下,一起踏了进去。但是进去后,他们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开。陆琛抓住了她的手,在暴风肆虐停息了,两人被扔到了一处金色地砖铺就的空地上。
“老师,没事吧?”陆琛把她抱起来,江舒立隔开他,“我没事。”她在殿中走了会儿,默念了一句咒语,一个金色的圆盘出现在面前。
陆琛走上前,“这是什么?”
江舒立笑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他们怎么也抢不走。”说着,在上面拨弄了几下。原本轻松的脸色,却越来越僵硬。
“怎么了?”
江舒立摇摇头,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呼叫了几下系统,它才懒洋洋地出来,“什么事?”
江舒立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怎么不能收了这主殿?你说过,等我的光明系和黑暗系魔力到了70级以上,就不用担心身体负荷过大。为什么我现在收不了?”
系统停了会儿,然后告诉她,“因为殿中有个魔力比你更高的人,c控了魔法阵,固定了空间,在他的领域里,你不可能收了这魔神主殿。”
坑爹!
除了这个词,江舒立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
系统说,“在东面,你自己去解决吧,我先睡了。”
江舒立,“……”
两人一路东行,穿过了金碧辉煌的长廊,最后,在一个大殿里停了下来。一地的死尸,已经没了声息。中央,只有叶臻和宋本对峙着。
宋本躺在地上不断喘息,他的魔角已经被扯了下来,在叶臻手里,上面还沾着鲜血。叶臻扔了魔角,冷淡地望着他,声音中并没有得意,仿佛只是话话家常,“吃惊吗?”
宋本捂住头顶,感受着体内的魔力在不断流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不可能……你怎么会,你的魔角明明也……”
“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叶臻慢慢走到他面前,蹲□来凝视着他,“纯种魔族的魔角毁去后,会吧所有的魔力都积聚,重塑成‘核’,你知道吗?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蠢,把自己的弱点拱手奉于你们?”
宋本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而且——只有纯种魔族,才能继承魔神柱。”
叶臻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断了气。
江舒立和陆琛走上前,她伸出手,“把冰片给我。”
叶臻展开了掌心,两指一弹,一块冰蓝色的菱形晶片到了她手里,江舒立珍而重之地收好。
陆琛望着叶臻,目光非常深沉,“原来你一直都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叶臻回过身,慢慢走到台阶上,那里有一个鎏金的龙头扶手。他只是轻轻按了一下,紫金色的光芒从地底升起,直冲云霄。
一gchu壮的柱子从底下升起,慢慢浮现。上面铭刻了各种樊文,光华流转。
叶臻静静地说,“与星球联盟魔族主导、人类辅助不同,魔域是完全由魔族统治、人类为蝼蚁的高度一体化专制的地方。所罗门七十二魔神柱是魔域的g本,每个魔神晋升失败后,魔神柱和随身的g殿就会离体,重新择主。而得到魔神柱和g殿的人,不仅魔力倍增,还将成为魔域新一代的魔神。”
陆琛大声,“你疯了,你要去魔域?”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叶臻没有听他的劝阻,和第二魔神柱一起消失在了殿中。
只是一会儿时间,神殿也消失了。
陆琛和江舒立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只是一片茫茫的冰雪。江舒立看着手里那薄薄的冰片,仿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累啊,酷爱抚我~~还是没有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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