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穿越之前生为妾 作者:蛇一匡
前生为妾21(逃跑路遇蒙古人)
就这样的一路向北,接近天光大亮的时候,陈涛他们终於狂奔到了一个河套的中央。
那个几近干涸,河床严重外露的河套中央散落著许多洁白的蒙古包,一些马匹安静的站在寒冷的荒原上,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嘴里不断的咀嚼著干草。还有几条个头很大的牧羊犬,看见陈涛一行人不断的狂吠,转著圈的试图恐吓来者。
那个一直在带路的人指著帐篷群落对陈涛说:“哥,这个不是蒙古的巴雅尔部落吗?”
陈涛强睁著困到不行的双眼看了看其中一个帐篷上挂著的旗子,又看了看帐篷下的木轮车,好像是有这麽一个印象,这个巴雅尔其实是一个不算太友好的部落。
陈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眯著眼睛看了看苍白的深秋的天空,天空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眼,他点了一下头。那个人又问:“哥,我们进不进去借个地方休息一下?他们跟宋军也是非常敌对的。”
陈涛看了看那个地方,还真觉得有点儿体力不支了。既然是身边的知情人这麽建议,那就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於是陈涛点了点头。众人放开马的缰绳,让马信步的向那群帐篷溜达了过去。
还没等走几步,突然对面冲出来了几匹膘肥体壮个头不高的蒙古马。马上的几个穿著蒙古袍的大汉都气势汹汹的拎著刀枪,有的弓箭已经上弦的怒视著陈涛带领的这群人。
陈涛身边的那个人喊了一声:“别误会!我们是乌云珠部落的人,因为被宋兵劫持,所以才穿成这样。”
对面的一个体型强壮肥胖的好像棕熊一样彪悍男人没放弃一点儿敌视的问:“那你们来我们的这个部落要干什麽?”
那个人说:“我们已经跑了大半夜,想借个地方吃一口饭,休息一下,希望您答应我们这个要求。”
对面的那个男人想了半天:“好吧!不过脱下你们的宋军军服,我们很讨厌这套衣服!”
那个人看了看陈涛:“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涛一下恍然大悟的抬起了头说:“好吧。脱就脱,但是我们也不能光屁股啊!”
对面的人一下哄笑了起来,一边调转马头的等著陈涛他们过来,一边说:“里面有衣服,你们换一下就行了。”
陈涛他们随著这群人驱马的进了营地。
营地里正在忙碌的女人和孩子看见陈涛他们骑著马的走进来,都好奇的要命的盯著他们看。
那个胖男人领著陈涛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帐篷,然後让人拿来了几件兽皮的衣服扔给了陈涛。陈涛他们赶快脱光了身上的宋军衣服,快速的换上了这些蒙古人提供的衣服。
帐篷里所有虎视眈眈,警惕注视著陈涛的人们都目光极其敏锐的扫视到了陈涛等人身上的奇怪伤痕。
正换著衣服的时候,一个穿著蒙古袍的妇女走了进来,把几片凝固的羊脂,几片切好的羊尾扔进了一个小铁锅里,然後撒进去了一包金黄色的n油炒米,又倒进去了一罐褐色的n茶,最後还扔进去了一大团黄色的酥油。
那个胖男人一边看著陈涛他们飞快的穿好衣服一边问:“你们跟宋军有什麽过节?”
总是替陈涛发话的那个人捅了一下陈涛。
陈涛茫然不知所措的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我哪知道有什麽过节啊?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开打了。要是我说就是他们袭击我。弄得他们好像还挺冤枉似地。
但是又不能不说。
於是陈涛随口得瞎编著:“他们抢我们的粮食和女人。”
那个胖男人说:“他们抢东西不是常事吗?也没见你们部落怎麽还击啊。倒是你们还总主动的上供,别以为你们脱离了金国的统辖他们就能放过你们。不如你们都合并过来吧。”
嗯?什麽情况。。。陈涛一下就冷汗了。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我的一概的不懂的说。
陈涛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长相不比自己差多少的人,这个人就是子林为之疯狂的那个美男,陈涛小声的问他:“你叫什麽来的?”
那个眉清目秀,体型匀称的美男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哥!!!你怎麽了!怎麽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陈涛沮丧的说:“我怎麽知道?我好像突然被雷劈了似地。。。什麽都记不清楚了。你要记得什麽就都跟他们说吧。”
那个胖男人说:“达汗,我们不是没打过交道。我把女儿嫁给你怎麽样?你们全部落都并过来。”
陈涛的眼前突然一阵的大亮,心中狂喜,好啊!!!蒙古美女!!!我要我要!多美妙的丰满身材!大大的x脯,大大的屁股,细细的腰,嗷~~~陈涛心中的色狼在疯狂的仰头长鸣。
但是不能这麽直接的说!!!
前生为妾22(我要把女儿嫁给你!)
陈涛暗中擦了一下嘴角旁边的口水:“咳。。。那个。。。”
还没等他说话,那个胖男人就对著外面喊了一声:“把哈斯齐齐格给我叫进来!”
外面传来了一声很雄壮的男人的回答:“是!”
然後那个胖男人非常和善的让一直在煮茶的女人给陈涛他们挨个的端上了n茶。
陈涛高兴的拿起来一喝,!!!幸亏喝的少。。。啊噗!!!怎麽这麽的膻味十足。。。这一口,都膻到肛门腺上去了,虽然我没有肛门腺,但是羊有啊!哎!陈涛咧著嘴的皱起了眉。胖男人觉察到了陈涛的异样,马上就问:“怎麽?n茶不好喝吗?这已经是最好的茶砖煮的了。”陈涛赶快摆手,强忍著膻气的把那口茶压了下去:“不是不是,太烫了,我喝急了,很好喝!”虽然话是这麽说的,但是心里哭的想法都有了。
胖男人听到这句话以後,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哈哈哈哈哈,我就觉得这n茶相当的不错吗。达汗,你还是那麽会说话。喝!”
好吧。。。喝。。。陈涛强行的舒展开眉头,腔作笑颜的接著喝了起来,现在已经是饥渴难忍了,喝吧!别管那麽多了!
这n茶第一口的感觉不是很好,而且是咸味的,略带苦涩,那种茶香隐匿在一种近似肥皂的清淡气息中,但是喝了几口以後陈涛马上就适应了过来,越喝越觉得有一种妙不可言的鲜美滋味强烈的在舌尖和舌g中间来回的荡漾著。这n茶里的已经泡软了的n油炒米还带著少许的清甜滋味,因为吸饱了牛n,所以糯烂的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鲜美享受。
那个胖男人看到陈涛豪饮了起来,更加高兴的吩咐那女人又给陈涛单独的端上来一盘羊n皮和一盘n豆腐。
陈涛看著似曾相识的东西正伸手抓了一块要塞在嘴里。
帐篷外就传来了一声娇媚的银铃般的声音:“爸爸~~~您叫我吗?”
!!!这个声音好让人心旷神怡啊!!!
陈涛非常兴奋又喝了一大口n茶,他有点儿像等待主人端上美食的小狗一样的想原地跺脚摇尾了。汪汪汪!!!美女啊~~~美女~~~~汪汪!!!
这时,蒙古包的帐帘门轻盈的一掀,不算狭窄的帐篷门里一下就挤进来了一个穿著豔丽红色锦缎蒙古长袍的胖女人。
那个胖男人指著刚挤进来的脸上笑开了花的女人对陈涛说:“嗯!这就是我的美丽宝贝明珠哈斯其其格,草原上最明豔的一朵鲜花。哈哈哈哈。你娶了她吧!”
“扑!!!”当时陈涛嘴里所有的n茶都如数的喷洒在了他面前的桌子和兽皮毯子上。
蒙古包里的人当时都是一愣。
那个胖男人脸色一下沈了下来的问:“怎麽!!!我女儿这麽貌美如天仙你都不喜欢吗!!!原来跟你爸爸提亲的时候他就拒绝我!”
刚说完蒙古包里所有的蒙古男人一下都站了起来。拎刀的拎刀,拎斧子的拎斧子。
陈涛这边的人也相当警惕的站了起来,大家都快速的抓起了身边的兵器。
陈涛愣了好几分锺,马上拍著手的鼓起了掌来。一边鼓掌一边摇头:“哎~~~这真是。。。哎,让我怎麽形容呢~~~~这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她那个丰满的身体才是我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好迷人!好迷人!”
哈斯其其格一下就面红耳赤的羞涩的捂住了脸,她一直在双手中心花怒放的笑著。看样子还真的是一个很娇柔的女子,只是可能吃的太多,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陈涛一边笑一边想顺势的软卧在桌子上,然後胃里一阵一阵激动的把所有的n茶都喷s出去,喷到最後,只能无力的躺在桌子上,嘴角里还滴滴答答的流著ny。大哥大哥,您也别激动,她一定是美女。。。您看她的脸,如果她要苗条了一定是个非常漂亮且美丽的女人,但是,但是我跟您的审美观念实在是差别太大了。。。哎!太大了!
胖男人听陈涛这麽一说,刚开始一愣,後来又非常高兴的大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对旁边的蒙古人招了招手:“都放下,都放下!别对客人这麽无礼和chu鲁。哈斯齐齐格,你去坐在达汗的旁边。”
日!!!不要这个样子啊!!!陈涛觉得现在自己压力真的是很大!不是不是,我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您女儿这朵鲜花不能被我糟蹋啊!不要啊!我现在就想回家啊!
陈涛赶快假装正经的咳嗽了一下:“咳!对於首领您的抬爱。。。”
还没说完,就觉得蒙古包里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疑惑的看。陈涛看了看左右,为什麽都拿出这种表情来对著我?怎麽了?我有说错了什麽吗?
旁边那个清秀的美男赶快对大家摆手:“啊,各位各位,我哥哥在跟宋军交战的时候被大锤砸伤了脑袋。实在是有点儿灵魂出窍,想不起来好多事情。你们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说完赶快转过头来对陈涛小声而又急促的说:“那不是首领!!!哥,哎,你。。。”
陈涛一摆手阻止住了他的发言,然後郑重的对那个胖男人说:“那个,我也不知道称呼您什麽好,但是我知道您是很尊贵的人,您女儿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这个是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来,但是,但是先容我跟父母商量一下怎麽样?因为晚辈的婚事一定要听从长辈的安排,我是很满意您女儿的,也感到十分的荣幸,我父母那边我还得商量商量。”
那个胖男人很开明的笑著的说:“那好!这事儿就这麽定了。你回家休息几天就让人给我捎个口信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女儿今年都十六了,你也快十八了,就别耽误赶快成亲了吧。”
陈涛有点儿发傻的说:“啥?我记得我都二十了。。。您记错了吧。。。”
帐篷里的人都默默无语了。
前生为妾23(我尽量让我爹同意吧)
胖男人呆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著陈涛身边的美男说:“你哥哥,真的是伤的不轻啊,我这里有大夫用不用给他看看?”
陈涛郁闷的要死的看著身边的那个美男,美男又看了看他,然後同样郁闷的说:“哥。。。你i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陈涛呆呆的摇摇头。
美男犯愁的挠了一下头发,然後对胖男人说:“啊,不劳您费心了,我回去跟萨满说说,她肯定能治好我哥这个病。”
胖男人没完全放下心的说:“哦。。。对了,你们部落的萨满还挺灵验的。真的不用吃药?”
陈涛赶快接过来话:“不用不用,不劳您费心了,我回去治就行,对了,您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美男赶快冲过来一捂陈涛的嘴:“别问了哥!我记得呢!从这里到咱们家要好几天的路程呢。”
胖美女哈斯其其格也有点儿担忧的大方的坐在了陈涛的身边,陈涛一下就觉得自己好像母熊旁边的一个小猴子了。啊~~熊的王国啊~~~万岁~~~
哈斯其其格有点儿羞涩的含情脉脉的看著陈涛说:“达汗,你要早早的传信回来啊。我等著你来等了很久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委婉动听,弄得陈涛也一阵莫名的感动。话说。。。话说这个胖,现在看著也比较顺眼了,人的审美是会变得,我觉得我现在就开始变了。。。
不过,谈到这个早早的传信回来,陈涛一下就觉得很难过了,我说姑娘您以为这个草原上的长途跋涉那麽的好跑呢?我就骑了不到一晚上的马,肠子都快给墩出来了,腿现在还不会走呢,睾丸什麽的附件就更别提了。您还是别为难我了,难道您附近的其他部落就没男人了吗?找个好人,您也快嫁了吧。我一个失忆的傻子有什麽值得你好惦记的?
哈斯其其格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一个j美的荷包,脸颊红红的递给了陈涛:“达汗,这是我给你做的,一针一线都非常的认真,你收起来吧,里面是十几种香草,累的时候闻一闻,能很提神。”
陈涛看著这姑娘手里的j美荷包,不知道说什麽好的就手接了过来,也红著脸的塞进了怀里,一缕幽香在两人之间缓缓的飘散了开来。
陈涛不敢看哈斯其其格的脸红的说:“嗯。。。谢谢你,我会尽量让我父亲同意的。”
一直带著笑看著两人两情相悦的胖男人满意的说:“我相信你达汗的为人。我也十分的想把女儿嫁给你。如果这桩婚事真的不成。。。”
陈涛伸长了脖子的等著他的下句“那就算了吧。”
谁知道胖男人又说:“我弟弟家还有个非常美丽的女儿。。。”
陈涛干脆就没听他下面说什麽。不要了!我真的不想要你们家的女儿啊!我真的承受不了那份凝重啊!这要是结了婚那我就真惨了,就她那个体格,晚上一翻身还不得压死我啊!不压死,那两个n子都够闷死我的了!真的不要了。。。
陈涛的屁股底下好像坐满了钉子似地,是的,不是钢针,是钉子!是比钢针chu很多的钉子!这样才能说明陈涛难过想蹦起来的郁闷心情。
陈涛又婉转的推脱了几句,心里一直就想著赶快的离开这里。
谁知道好客的胖男人又让人端上来了烤羊腿给陈涛他们吃。
这个倒是很符合陈涛的心意。陈涛自己捧著一条完整的羊腿,在哈斯其其格几近崇拜的眼神的洗礼下,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快的就把羊腿解决了个干干净净,一条干净的腿骨被轻轻的放在了红色的案几上。
这草原的羊r实在是太b了~~~有著那麽诱人的一种馥郁芬芳的n香气味。虽然刚才的羊油很膻,但是这个羊腿真的就是好吃到了极点!
旁边得人也都饿狼似地大快朵颐著。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啃光了好几头羊的所有的大腿。
陈涛吃完又美美的喝了一杯去除油腻的n茶,然後就感激的对胖男人致谢告辞了。
胖男人还热情的让人暖心的给陈涛他们带上了很多的炒米和羊腿,哈斯其其格又给陈涛带上了一壶驱寒的马n酒还有满满一牛皮袋的n豆腐,陈涛非常不好意思的又重谢了他们一顿以後,转身就把从宋军军营拐带来的那匹多出来的马送给了胖男人。胖男人一边看马一边高兴的跟陈涛聊了好几句,一阵依依不舍以後才把陈涛他们送过了河套。
陈涛的背後是美丽的哈斯其其格带著不舍得分别的眼泪挥手的在送别。
几匹马快速的绝尘而去。
前生为妾24 (萨满的神谕)
陈涛他们驱赶著也是吃饱了、饮喂了一遍的马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向部落的方向一直的奔去。
结果奔波了半天,到了部落的营地以後,所有的人都勒著马的愣住了。
只见原本避风的凹地里还残留著火堆烧过的漆黑痕迹,但是一顶帐篷都没有。空旷的凹地里只有强劲的风在不断的盘旋著。
陈涛赶快翻身下马的问那个清秀美男说:“这,人呢?”
那个美男也严肃的皱眉下了马,正在大家四散查看的时候,一个人拿著一件东西跑了过来:“阿苏()!阿苏!你看!他们留下的暗语!”
这个叫“阿苏”的美男赶快接过来一张用木炭画写著天书一样的文字的白桦树树皮,看了一会儿说:“他们已经走了!去沼泽地旁边的老鹰林里找他们!”
陈涛盯著那些极其神秘的文字看了好半天,一个字都看不懂。任他怎麽在脑子里回想都记不起来这些文字究竟是代表了什麽意思。
阿苏一边牵著马一边搬鞍踩蹬的往马背上爬,他回头看了看陈涛, 叹了口气,非常著急的对陈涛说:“哥!你怎麽就记不起来我了!我是你亲弟弟阿苏啊!哎!咱们家有4个孩子。你是老二!你快上来,边走边说!”
陈涛赶快的“哦”了一声,然後也跳上了胭脂马跟著他们一边向老鹰林那边奔去,一边问:“我是老二,那剩下的呢?”
阿苏叹了一口气:“哎!你到底是怎麽了?我是老三,你是老二,还有一个老大是姐姐,最小的那个也是弟弟。”
陈涛这回不问了,也没有什麽好问的了。奔吧。
又是一场玩命式的狂奔。
终於终於一干人等骑著马的奔到了一个长著笔直白桦林的树林边。阿苏指著远处的炊烟兴奋的说:“哎!他们真的在那里!快走!”
陈涛也兴奋了起来,那是不是就可以回家躺著睡觉了!要困疯了啊!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尤其是刚饱餐一顿以後困意更是折磨的人想自杀。
阿苏的马在前面跑,陈涛他们紧随其後。进了营地,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高兴的跑出来迎接他们。
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的大概有50多岁的男人带著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非常急切的迎了上来。
阿苏一看他们马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冲上来一把搂住男人喊:“爸!我们回来了!”
陈涛一看,也得下来跟著喊“爸爸”吧。但是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喊爸爸,还真是有点儿别扭的说。
於是陈涛也跳下了马来。不料那个美女抢先一步的流著眼泪的迎了上来。陈涛一看,赶快叫了一声:“姐~~~我回来了。”然後就把“姐姐”温柔的搂在了怀里。
旁边的一群人脸上都劈里啪啦的掉著层出不穷的黑线。这孩子这是怎麽了。。。
那个叫做“爸爸”的人有点儿急躁的放开了阿苏,走过来看著陈涛问:“你怎麽了?啊?达汗!你怎麽跟你妈妈叫姐姐!”
同样惊讶的还有陈涛怀里的妈妈。妈妈抬著头一边擦著脸上的眼泪一边大惊失色的看著陈涛,转头就问阿苏:“你哥哥怎麽了?”
阿苏看著妈妈有点儿为难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哥哥好像是被宋军给打坏脑袋了,什麽都记不起来,什麽都能说错,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爸爸走过来扶著陈涛看著陈涛的眼睛问:“达汗,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了?”
陈涛老实的说:“您是我爸爸。”
爸爸又问:“那你怎麽不记得你妈妈了?”
陈涛困惑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旁边的族人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一个年长的男人说:“这孩子中邪了,快把萨满请来吧。”
大家同意的照做了。
於是陈涛就被领到了林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上。一个头发雪白蓬乱的老nn全身披挂著满缀小铜镜、小铜铃的萨满服,头上戴著一对鹿角,肩上披著好多哗哗作响的贝壳,摇曳多姿的围著陈涛跳起了神秘的舞蹈。一边跳还一边敲著一个羊皮的八角鼓。
咚咚的鼓声和单调的唱词在空荡荡的白桦林里交织缠绕,显得格外的诡异骇人。
陈涛後背冒著冷汗的强撑著坐在地上等著老nn结束她的仪式。但是没想到的是,老nn突然一下就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无不肃然起敬的口里念著“神来了,神来了。。。”
陈涛正在毛骨悚然的时候,突然对面的老nn一下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的蹦坐了起来。
她的头垂在x口的自言自语越说越快、越说越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谁请我来的?”
说实在的,陈涛对於会巫术的人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他现在是冒著冷汗的想避开这个老nn。
没想到後面突然一下伸过一大只手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肩膀,陈涛被这一按吓得差点儿没失声的喊叫出来。
只见陈涛和阿苏的爸爸急的要死的恭敬的问:“老神仙,是我想请您来的,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儿子究竟怎麽了???”
那个老nn一下直直的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睛几乎没有瞳孔的牢牢的盯著陈涛,看了几秒锺以後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了下来。老nn幽幽的说:“那不是你的儿子。那不是你的儿子,他只是住在你儿子躯壳里的一个魂。。。”
说完老nn一下就昏倒了过去。
陈涛的爸爸急的要死要活的,他焦躁的在原地左右为难,一方面他不敢碰正在老nn体内退去的神仙,一方面还想留住神问问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麽了。踌躇了好半天以後,他只能搂著陈涛无奈的对著老方向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陈涛有点儿於心不忍了,他搂著自己现在的爸爸说:“爸,我会好的,您不要急。”
陈涛的爸爸看了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後就让阿苏把给神回礼的祭品摆在林子里供神仙享用,他失神的看了看寂静的白桦林,又摇摇头,转身拖著沈重的步伐带著陈涛和阿苏回到了那顶不算很大的圆锥形兽皮帐篷里。
前生为妾25(达汗的身世)
这个帐篷里挤满了陈涛的一家4口。陈涛现在是困得要死,也没怎麽跟他们交流就一头栽倒在上面是兽皮底下是乌拉草(莎草)的床铺上睡著了。阿苏也跟著他的在他旁边睡了起来。
爸爸妈妈都没干打扰他们的,给他们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出去到不幸牺牲的勇士家里去安慰他们的家属。
这一觉睡的。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陈涛才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是一身的酸痛来袭。陈涛觉得现在只要稍微一动身体,每个骨头节都“格崩格崩”的嘹亮作响。
陈涛的一家人一直都没有叫他起床。陈涛在帐篷里暖暖的躺了好一会儿,刚想翻身起床,谁知道帐篷里就进来了一个人。
陈涛有点儿没完全醒的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
只见貌美如花、长发披肩的妈妈手里拿著一个白色的桦树皮做的盒子喜气洋洋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看了看陈涛,有些转而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接著打开了盒子的盖子,一股浓浓的n香势不可挡的飘溢了出来。
陈涛一下就双眼放光了起来。啊!好大块的蜜糕啊!!!呃。。。我为什麽知道这个糕点叫蜜糕?哎,不管了!陈涛嘿嘿嘿的傻笑著伸手就去抓蜜糕。妈妈疼爱的任由心爱的儿子一手一个的抓著蜜糕大嚼著。
陈涛刚咬了两口就想起来了,他把一块完整的蜜糕放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你吃。”
妈妈微笑著的咬了一口,就推还给了陈涛:“达汗乖,快点儿好起来吧。一会儿要跟他们出去打猎。多拿一些东西回来妈妈好做给你们吃。“
不知道为什麽的,陈涛的眼泪突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好温暖好温暖的家啊。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感觉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围坐在一起,哪怕是吃著最原始最简陋的食物也能被那种来之不易的温情把心里填的满满的,暖暖的。
正在感动的时候,阿苏一下调皮的从帐外蹦了过来,他长得颇像陈涛的俊脸带著纯真的笑容的撞坐在陈涛身边说:“哥!我也要吃!给我一块!”
陈涛赶快把盒子从妈妈手里接了过来,然後递给了阿苏。
阿苏开心的好像小孩子似地抓住一块蜜糕就甜笑著的开始大嚼了起来。
帐篷里这时候又进来了几个男人,其中的一个男人是爸爸,他们正在跟爸爸商量著打猎的大计。
陈涛一边吃著甜甜的坚果气息十足的蜜糕一边问:“妈。您怎麽做的啊?这蜜糕太好吃了!!!”
妈妈开心的看著陈涛的吃相,笑著陈涛的脸说:“还不是平常的蜜糕吗?你这个小馋鬼饿了多少天了?打完猎想著回来跟妈妈砸榛子。不然就没有榛子磨成粉给你做这糕点吃了。可能你都忘了,这个蜜糕里还有酸丁子果干、沙果果干、松子仁、蜂蜜和n油。你们下回去山那边的部落换东西,可别忘了给妈妈多换点儿蜂蜜和n油回来。家里那些留著过冬泡茶的果干都给你们做了蜜糕了。”
陈涛笑著答应著,突然想起了从将军那里揣回来的那个铜镜,啊。。。我说我当时要那玩意儿干吗呢,原来是要带回来给妈妈照的。
陈涛赶快了身上,还好还好,因为他g本就没脱衣服睡,所以铜镜被紧紧的勒在怀中的衣袋里。陈涛赶快在旁边的干草上抹了抹粘著蜂蜜和n油的手,擦干净了以後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铜镜,笑著递给了妈妈:“妈,给你这个,我从宋营里揣回来的。嘿嘿。”
妈妈接过铜镜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问:“达汗,宋营里还有这个东西?好j致啊。”
陈涛笑著的抓著妈妈的手对著她的脸一照:“看看!好不好看?仙女下凡喽!”
妈妈看著黄铜镜中的自己美丽无比的容颜,然後掠开了乌黑的长发,就那样一直的盯著镜中的自己看,看著看著,还左右的晃著镜子,仿佛不相信镜中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是自己似地。
阿苏有点儿好奇推了推陈涛:“哥。。。你怎麽弄了这麽一个东西回来?”
陈涛突然的想了起来:“哦,对了,阿苏,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吗?”
阿苏一下就安静了。旁边的妈妈也有点儿悲伤的放下了镜子:“达汗,你忘了吗?你的姐姐被一个部落抢走了,你弟弟。。。你弟弟被上回汉人袭击部落的时候给杀死了。”
陈涛一下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起来。
阿苏小声的说:“没错。弟弟死了。但是我,哎。。。所以我们才发誓要报仇去刺杀他们的将军的,就是那支汉人的军队血洗我们的部落的,我们部落那回连死带被劫走的人能有一半之多。幸亏当时另一半的部落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哎~~~~”阿苏很痛苦的使劲的用手指缠绕著一段干草。从他的表情能看得出,那是一场非常残酷的烧杀抢掠。当看到自己的亲人的尸体躺在血泊中的时候,没有人能抑制的住自己的悲伤,那种悲伤转化而成的愤怒,炽热的能冲破一切阻力,融化太阳。
陈涛愣了一会儿,幽幽的问:“他们为什麽要血洗我们的部落?”话语中带著明显的冷冷的愤慨。
阿苏说:“本来我们的部落是金国统治下的一个部落,跟汉人没有什麽过节。但是汉人的军队过来以後,跟金国交战,我们就趁乱跑出了金国,本来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但是这离汉人的国家近,所以他们总想要统治我们,让我们当他们的奴隶,让我们交毛皮,交山珍,还让我们交江蚌产的珍珠。我们当时不答应,他们就仗著人多不停的攻击我们的部落。我们原来向金国交税,都已经压得喘不过来气了,逃出金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怎麽能在获得自由以後重新的沦为更加刻薄的汉人的奴隶呢?”
陈涛这回才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生为妾26(我们要攒过冬的粮食)
陈涛心情极为压抑的把左手的一块蜜糕也递给了阿苏:“给你,阿苏。不管日子多麽艰苦,我们都会信心百倍的好好生活下去的,我们也会给弟弟和死去的亲人们报仇的。放心吧。”
阿苏拿著蜜糕一边吃一边还是高兴不起来的说:“其实我们也不想打仗,这回去刺杀那个汉人将军的勇士们死的都很可惜。”
陈涛也默默不语了。他也想起了当时将军强暴侮辱他们的血腥场面。
为什麽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人总是想统治另外的一些人?为什麽不同宗教种族不同信仰的人会彼此的战争?为什麽要有血腥的屠戮和昏天黑地的厮杀?人类从古到今都是在贪婪无厌的不断掠夺和征服。真的就不累吗?真的是有多少粮食和资源都满足不了他们的无止境的贪欲吗?这些都是为什麽啊?
这时候那边的爸爸站了起来。他对阿苏和陈涛说:“不要想太多别的事情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打猎,要攒够冬天的粮食。走吧。”
阿苏赶快抓过放在一旁的短刀别在了腰间。陈涛也检查起了自己的弓箭和装备。
全身武装好了以後,陈涛和阿苏先後的走出了兽皮帐篷,刚走出来,一阵凛冽的寒风就吹得陈涛打了一个哆嗦。体格强健的爸爸正在接别人递过来的一只纯白色的小猎鹰,他们叫这种鹰为“海东青”,据说这是一种极为凶猛的猎鹰,在高空俯冲下来都能拎起来一只天鹅。爸爸带著皮手套的把小鹰架在了肩膀上,其他的三、四十岁的男人们也都带著各自的小鹰翻身上了马。
陈涛也上了马。妈妈还追出来给阿苏和陈涛递上来他们忘在了帐篷里的皮毛手套。嘱咐了就以後,陈涛就跟著狩猎的队伍骑马向东的走了过去。
走了能有一天半的时间,又到了一片缓慢起伏的丘陵地带,爸爸看了半天地形,然後下了马,一路检查著地上野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的缓慢前行著。
陈涛拎著从宋军士兵那里抢来的长枪,也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地上他g本就看不懂的动物蹄印和粪便。
看了一会儿,爸爸就重新上马。驱马的向前的赶了过去,果然,没跑出去多远,前方就出现了一大片的黄色蒙古羚羊。
爸爸一摆手。同来的男人不声不响的分成了两组,慢慢的从两边包抄了过去。
黄羊一开始并没有什麽反应,只是相当机敏的竖著耳朵注视著离它们还是很远的人。
这时候,各个猎手已经悄悄的取下了弓箭,搭箭在弦。
陈涛也赶快把长枪挂在了马腹旁边的钩环上,轻轻的伸手取下背上的弯弓。又一次x的拿下了三只箭,慢慢的瞄准著远处的黄羊。
只见为首的爸爸猛的一松手,利箭夹著寒风的就对著黄羊劲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其他的猎手也飞快的放开了弓弦。
陈涛早就在爸爸的手刚一动的时候,一下放飞出去了那3只箭。
前面的黄羊倒下了能有5、6头。一群黄羊被惊得用比箭速都快速度的向北疾驰狂奔了过去。一转眼,就已经消失在丘陵的尽头了。
爸爸赶快带著人去查看那些还在挣扎的黄羊。陈涛也跟了过去。爸爸高兴的说:“还好还好,这回收获还不错,再看看有没有什麽别的东西可以抓到的了。”
於是大家又观察著缓丘上的东西,并放开了鹰。小鹰的眼睛非常的锐利,过了一会儿又抓到了好几只兔子。
虽然弄到了几头羊几只兔子,但是大家没有几个人能开心的起来的。因为这些东西g本就不够全部落的男女老少吃3天的。一定要节省再节省的来吃,寒冷的荒原上除了枯干的野草没有任何可以拔来咀嚼的谷物。
爸爸默默的骑著马走到前面。所有的猎物都放在树干做成的爬犁上,让一匹马拖著的走在队伍的中间。
一个猎手对爸爸说:“如果再不能去那边的山里打猎,我们迟早都会被饿死的。”
爸爸犹豫了好久才回答说:“不能去啊。那里现在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娜仁部落会追杀所有踏入他们领土范围的人的。哎~~~”
陈涛悄悄的问阿苏:“我们为什麽没有羊?”
阿苏有点儿奇怪的看了看陈涛,然後萎蔫的说:“我们原来有,後来就被人连抢带征税的都夺走了,包括我们养的几头牛。现在能跟著我们快速搬家而又不被抢走的只有马了。我们的财产就剩下马了,没人忍心杀马充饥的。”
阿苏刚说到这里,陈涛一下就後悔了,他在後悔为什麽昨天把从宋军那里拐出的那匹马送给那个胖男人的蒙古部落了。他们的部落不会有断粮的忧愁的,我要是早知道部落的这些苦处,当初就赶一群马回来了。但是这里离宋军的营地有3天左右的路程,再去招惹已经被打草惊蛇的宋军,肯定会被他们更残忍的报复的。
不用问,那次说出部落地址的那个人说的是假地址。。。否则整个的部落早就被洗劫一空了。陈涛觉得很沮丧到了极限的骑在胭脂马上,毫无想法的让它跟著队伍的走。
冬天的荒原上,到哪儿才能拿到粮食和r呢?
总是靠著有限的几只野兔、野和黄羊充饥也不是个办法。
本来就不够吃的r,还要拿去换粮食,这让人可怎麽继续活啊?
可是大家一时间都想不出什麽好办法,只能信马由缰的边走边看了。
前生为妾27(改变一下食x吧)
突然陈涛一下就想起了一件事,他立刻兴奋起来的问阿苏:“哎!我们旁边有没有什麽河流?我们去打渔好不好?”
阿苏一下就傻了,想了好半天才问:“什麽打渔。。。怎麽打。。。”
呃。。。打渔?怎麽打。。。这个。。。其实我也不会。。。陈涛和阿苏的谈话一下就被前面的猎手听见了,那个猎手也双眼放光的对爸爸说:“托格!你儿子说打渔!”
爸爸猛一回头:“鱼?鱼怎麽吃啊?我们从来都不吃鱼啊。。。再说,吃野兽r长大的人,吃那个东西能充饥吗?”
啊。。。崩溃。。。原来大家都是不吃鱼的!怪不得有那麽多的河流环绕,还总有人喊饿。。。
陈涛一下就被他们给弄说不出来话了。忘了忘了这是在原始游牧民族的部落里。听说他们不但不吃鱼,有的还把江河里的东西称为神。。。好吧。。。饥荒的时候,也让我们来尝尝神的滋味吧。。。虽然我也不喜欢吃腥的要死的鱼。
陈涛想了好久才说:“我们。。。那个。。。我们可以把鱼。。。呃,烤著吃!还有。。。腌咸了用油煎著吃!这些都是很好的r啊!而且,而且现在的鱼被封在冰盖下面,应该都很肥!我们有了鱼就再也不用愁没东西吃了!”
爸爸听完陈涛的话以後,英俊的略带一些皱纹的脸一下舒展开了不少。阿苏也兴奋的说:“是啊是啊!妈妈在的那个靠江的部落里,不也是吃鱼吃河蚌吗!还有大个的乌g!”
陈涛好奇的看了阿苏一眼:“妈妈不是我们部落的人?”
阿苏的兴奋丝毫没减的说:“是啊!妈妈就是爸爸从别的部落里抢来的啊!”
我日。。。陈涛的眼里一下就驶过了平行的密集黑线,怎麽这里这麽流行抢婚。。。黑线来回的撞,来回的撞。
爸爸有点儿脸上挂不住的用力咳嗽了一声:“咳!阿苏!不许乱说!本来我们就不能跟部落里的女人通婚,你妈妈。。。你妈妈只是。只是借用来的。。。不对。。。呃。。。哎!反正不管她是哪里的人,她就是你妈妈了。”
“哈哈哈哈哈哈。”阿苏忍不住笑的悄悄的对陈涛说:“哥,你看爸爸的脸红了。。。”
爸爸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勒著马的跟阿苏并肩了,他的脸真的红得很厉害的说:“我这个脸是冻红的,你个臭小子!你将来也得出去抢女人,不许笑话你爸爸!”
“哈哈哈哈哈”。这回连陈涛都绷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白色的水蒸气从陈涛的嘴里一团一团的升腾到了寒冷的空气中,转瞬即逝。
接下来,就是开始去找那些从来没被人当过食物的江里的鱼了。
爸爸带著大家找到了一处河流。这处河流上完全的结著厚厚的冰,从颜色上看就知道这是条非常非常深的河。
爸爸让人用结实的皮条把走上冰面的人都拦腰的栓住,然後皮条的另一端绑在岸上一抱多chu的大树上。真的要是冰层断裂就不好了,因为如果人要是失足跌入冰窟窿里,马上就找不到是从哪儿掉进来的了,在冰盖下连冻带淹,不出15分锺就会窒息身亡。而死在江水里的人,一般都会随著冰下的水流堆积到江河的下游去。
如果有的地方水流不是很急,水浅,温度再低,整个人就会被冻在一整坨的冰块中,好像冰雕一样的一直保存到来年的开春。
在黑龙江的下游有一个叫“佳木斯”的地方,这个地名的原意就是“尸骨堆积的地方”。因为每年的春天,那里都会有上游淹死的人漂浮下来堆积在一起的尸体。很恐怖的名字。
现在的温度不算太冷,也就是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气,江上的冰可能厚度还不够承载太多的人,所以爸爸一再叮嘱众人小心自己脚下冰层的断裂情况,几个男人找来江旁的大石头走上河床的中央开始用石头砸冰。
大家都用自己手里的工具不断的敲击著同一块的冰面。有的人用石头砸,有的人用手里的斧子砍,最给力的莫过於陈涛和阿苏带回来的铁枪了。大家轮番的用枪得尖锐後端不住的使劲的撞击著冰面。
陈涛跟爸爸说不要在一个地方砸。要一个点一个点的围成一个圆圈的砸,这样最後用力得一击,冰面就会出现更大的窟窿了。
爸爸欣然的同意了,於是大家用他的铁枪一个点一个点的砸穿了冰层。从砸开冰层的厚度来看,冰层真的没有太厚,所以大家最後用一块最大的石头不停的抛起扔下几次以後,整个一大块圆圆的冰盖就被完完整整的砸入了水里。缓了一会儿,冰盖一下就漂浮了上来,浮了没几秒锺又沈了下去,最後它安静了下来,保持著在黑色的河水中半浮半沈的状态,不动了。
冰是砸开了,但是没有怎麽打渔?
大家看著好不容易砸出来的冰窟窿都有点儿束手无策。
陈涛想了好久,这才走上岸去用短刀剖开了几只兔子的肚子,从里面掏出来滴血的兔子内脏,然後把把其中的一部分拴在了一条坚韧的皮条的前端。拎著皮条的向冰窟窿走了过去。
陈涛觉得这个河流里,一定会有很大很大的鱼。有的鱼吃草,有的鱼吃r,而且吃r的一般都是凶猛的r质细嫩鲜美的大鱼。现在手头g本就没有任何能引诱鲫鱼、鲤鱼等草食鱼类的植物,所以就得用r来引诱鲶鱼或狗鱼之类的凶悍食r鱼。但愿大家能拉上来很大很大的一条鱼吧。
於是大家好像等著神话奇迹似地眼巴巴的看著陈涛和阿苏兄弟俩抓在手里的皮条子,等著鱼来咬皮条上的诱饵。
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一个东西在水下碰触那团兔子内脏,正当大家就要灰心失望的时候,突然陈涛和阿苏手里的皮条毫无预兆的狠狠抖动了一下。
前生为妾28(凶猛巨大的狗鱼)
阿苏一个没提防,差点儿没被皮条子下的大力拉扯给拽到冰窟窿里去。陈涛一把就揽住了他的腰,拼命的费力的往後拽他。
但是光溜溜的冰面上并没有多少摩擦力。
两个人最终势单力薄的同时被咬住皮条的大鱼狠狠被向冰窟窿的那边拉拽了过去。
当阿苏身体一个趔趄向前扑的时候,爸爸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好了,水下的那个东西竟然如此的沈重和大力,一定不是普通的一条吃r的大鱼。於是他手疾眼快的一边拽著陈涛和阿苏腰上的皮条一边对他俩喊:“放开点儿!放开点儿!别让它给你们拉到水里去!”
爸爸一边喊一边让所有的猎手都来过来拽住陈涛和阿苏,他这边拼命的把连在岸上大树上的皮条一寸一寸的紧紧的绕在手上,缩短著自己和大树间的距离。
爸爸稳住了自己和俩个儿子的身体以後,就对那些猎手不敢太大声的说:“我喊1,2,3,大家同时一起用力往岸上拉!”
那些猎手都点头的等著爸爸的指令。
爸爸稳稳的一手抓著皮条,脚下踩在了刚才无意间砸出来的冰面的凹陷处,试了试蹬住冰面以後,就轻轻开始喊:“1,2,3!”
所有的男人都狠狠的用力蹬著冰面的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岸上。
等上了岸,大家回头一看,所有的人都被那条还在摆尾甩头的大鱼的体积著实的惊呆了!
好大好大的一条黑斑狗鱼啊!!!
只见一条长约2米左右、横截面直径有半米之多的狗鱼瞪著血红血红的凶狠的眼睛,疯狂的叼著皮条死都不撒嘴的在冰面上狂乱的扭动著身体,那个骇人的洗脸盆一样大小的宽阔的嘴中,满是一排排尖尖耸立的长长利齿。
所有的人都有点儿不敢靠近的傻在了这个长得好像恶魔一般的大鱼身旁,一动都不敢动。
还是爸爸最快的清醒了过来,他放开皮条,跌跌撞撞的直走了几步,捡起横放在那边的铁枪,然後又拉著皮条的急奔回来,一下就把长枪猛力的刺进了狗鱼的头盖骨里。
其他的人也赶快纷纷挥动手里的武器向大狗鱼的头盖骨扎了过去,一阵猛烈的砍扎以後,大狗鱼眼中渐渐的失去生气的不动了。
在它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个猎手伸手就想去拽狗鱼的嘴的皮条,没想到嘴里不断流著血的狗鱼,突然还魂了似地猛然疯狂的张开大嘴的对著它眼前的人就咬了下去。陈涛迅速的往旁边狠推了一下那个猎手,猎手的一只手这才能得以幸免的没断送在狗鱼的嘴里。
大家都听见了狗鱼上下颌间的响亮的磕动声,每个人的脊背上都隐隐的冒出了一片冷汗。
好骇人的大鱼!!!
狗鱼又扭动了几下身体不动了以後,众人这才纷纷的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原地上,又缓了好久,这才定下了那颗要逃离出身体的惊魂。好一会儿,大家都看著这条一抱多chu的大鱼呆呆的愣神。
这时候爸爸站了起来,他带著其它的猎手把这条大鱼拖到岸上以後,又砍了几颗小树做了一个爬犁,费劲力气的用皮条穿过狗鱼的腮部,这才能把浑身满是黏滑y体的,体重能有100多斤(50kg)的大狗鱼从冰面上拖了上来。
狗鱼的身体慢慢在低温中冻硬的时候,大家已经把绑著狗鱼的爬犁挂在了另一匹准备拖猎物的白马的身上了。
爸爸搂著陈涛和阿苏激动又爱怜的称赞了好一会儿以後,放开了他们,让其他的猎手把黄羊的肠子也豁出来,一段一段的系挂在皮条上,扔进水里接著钓鱼。
不一会儿,皮条又狠狠的晃动了,爸爸试了试皮条上的重量,然後猛的一个发力,一条闪著银白色光芒的细鳞大头红嘴巴的大鱼在空中低低的划了一个弧旋,重重的落在了爸爸身後的冰面上。
旁边的猎手用斧子的钝头狠狠的砸了几下大鱼的脑袋。大鱼并不是很厚的头盖骨当时就被砸裂了,一坨晃晃悠悠的灰白色的鱼脑在头盖骨的裂缝中若隐若现。
陈涛和阿苏赶快帮著其他人把这条鱼的鱼鳃又用现搓出来的草绳穿好,继续的绑在爬犁上等著它的身体慢慢的变硬。
又钓了好久,又拉上来了好多舍不得放开嘴里美食的大鱼。爸爸这才余兴未减、恋恋不舍的指挥猎手准备收拾回家了。
此时,3匹马的後面都拖上了满载大鱼的爬犁。爸爸说:“可以回去了。”
於是一行人高高兴兴的拖著猎物在深夜的时候回到了部落里。
进了部落,所有的部落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围著这些从水里拖出的大鱼好奇的观看。
男人们齐齐整整的排列在猎物的两边,他们用刀和斧子把所有的兽r和鱼r均匀的分割开,在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爷爷的指挥下把r平均的分发给了各家。
陈涛一家也分到了为数不少的r和鱼。
逐渐安静下来的部落里,各家的帐篷里都欢声笑语的亮起了炭火盆,嫋嫋的炊烟和香气慢慢的升腾在了部落的营盘里。
嗅觉灵敏的狼群在几公里以外的地方闻到这些香气以後,都仰著脖子响亮的对著冬夜里清凉的白月亮不住的狂嚎。
爸爸还在安排部落里强壮的男人随时准备迎战各种闻著香气而来的野兽的攻击。
部落里仅有的几条体型很庞大的大狗也被人放了开来,它们散漫的游荡在各个帐篷之间。
每当它们友好的摇著尾巴走到一家的帐篷前的时候,充满了母爱的女人们都把自己家剃下来鱼骨和内脏等碎r慷慨的扔给了这些狗。
妈妈把那些鱼切成了厚片,然後在炭火盆上放上了好多好多的鹅卵石。接著她拿来了一个她视为珍宝的铁锅,把一小把咸盐扔在锅内,倒入了一小桶水,放在了帐篷外就地挖出来的燃烧著木材的火坑上,然後把用水洗好的黄羊的内脏和r片都扔进了锅里。过了不到一会儿,锅内的水就把黄羊的r片和内脏煮的发白变色了。
妈妈看著锅内的东西炖的差不多的时候,又用一个柳条编制的笊篱把羊r和内脏都捞了出来,交给阿苏拿到炭火盆,扔在里面的鹅卵石上一块一块的烘烤。
做完这些,妈妈又从兽皮做的粮食袋子里,取出了糜子米、小米和黄米,还有一些酸酸的野果干和晒干的野菜,一边将这些东西扔进锅里,一边用一个打磨的很光滑的宽木勺不断的来回搅拌著熬粥。
妈妈一边做著这些事儿一边招呼著陈涛:“达汗啊。你去帐篷的盐袋里抓一点儿盐,然後用水化开,把那块鱼切的厚一些,抹上跟阿苏去烤。一会儿粥好了,就叫你爸爸回来吃饭。”
陈涛答应了一声,赶快去帐篷里凭著身体的记忆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装盐的袋子,然後用木碗化开了一碗浓浓的盐水,这边把鱼片投在碗里浸上盐水,那边跟著阿苏把蘸好盐水的鱼片也扔在炭火里的大鹅卵石上烤。
前生为妾29(帐篷中的夜晚)
狗鱼的r非常的耐烤,而且它本身就带著肥肥的鱼油,陈涛烤了一会儿以後就觉得鱼油滴在炭火上很可惜。於是他又跟阿苏找来了一个薄薄的石板。放在炭火盆上,切一块鱼油任石板的热度把鱼油融化开,然後把其它的r都扔在了石板上慢慢的煎烤。过了一会儿,厚厚的鱼片就浓浓的泛出了焦香的气息。
这时候,妈妈那边的r汤粥也熬好了,妈妈对陈涛喊:“达汗!去叫你爸爸回来吃饭了!”
陈涛赶快拍拍手的让阿苏继续看守石板上的r片,他走出帐篷很快的找到了爸爸,爸爸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守夜的几个男人几句,这才跟著陈涛一起钻进了自家的帐篷准备开始吃晚饭。
妈妈把烤好的兽r和鱼r片都放在了一个简易的木盘里,这个木盘其实就是一片树桩的横切片。
妈妈把盘子先递给爸爸,爸爸取走了他需要的r片以後,这才把盘子又端给了陈涛和阿苏。
陈涛非常幸福的抓起羊r片先往妈妈的嘴里塞了一口,妈妈十分幸福开心的笑著的接受了儿子手里的r片,一边吃一边说:“嗯!我儿子喂我的r片就是香!”阿苏凑了过来,也往妈妈的嘴边递著r片:“妈~~~还有我呢~~”
妈妈笑著的也接过了阿苏手里的r片:“怎麽能少得了你!我的帅的要命的小儿子。”
爸爸一边吃一边看著陈涛的说:“看来达汗的灵魂还并没有完全的走失。我觉得达汗的异常不会影响什麽。”
妈妈这边正忙著敲开黄羊的腿骨,把熟的骨髓用树枝捅出来的喂给陈涛和阿苏吃,听见爸爸这麽说,她赶快回答著:“本来就没有什麽事儿吗。又不是得了什麽治不好的病了,肯定是打仗的时候把脑袋碰到了。可惜我们家分不到羊头,否则就把羊脑子挖出来烤熟给达汗吃了,这也许能治一治他失去记忆的病。对了,达汗、阿苏。这些鱼真的很不错啊。我觉得咱们旁边的沼泽地附近里一定还有更多的鱼。我今天出去找树上的野果的时候看见一个地方有一个水洼。那个冰下面都有小鱼在不停的游动。”
爸爸一边用刀切著黄羊的肾一边说:“明天也得出去狩猎。你看见的那点儿小鱼够谁吃的?”
妈妈有点儿不服气的说:“也能够用一阵子的吗。谁能嫌自己家的r多呢?我原来就说鱼好吃,你还说不吃。”
爸爸嘴里嚼著切好的肾片说:“原来?原来达汗也跟我一个意见,谁知道他现在怎麽能想出这麽好的抓鱼的方法。呵呵。我看没有几家有我们这麽有福气。达汗忘了好多事情却能想出更多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来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好运气?呵呵呵。”
妈妈非常骄傲的说:“那是!我们的达汗是天神赏赐给我的。”
说完笑著的用手掐了掐陈涛的脸。陈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低头吃起来自己盘里的东西来。
爸爸用木勺喝了一口粥以後问:“达汗啊。关於捕鱼,你还有什麽好主意啊?”
陈涛想了一会儿就说:“用吧。能弄到吗?”
爸爸非常为难的说:“那种都是窟窿的绳编的东西,我们得拿著好多皮毛去别的部落或者汉人的手里换。虽然听说过那个东西很好用。但是哎。。。没有多余的东西换啊,我们的东西够自己御寒的就不错了。”
陈涛又想了一会儿:“那。爸爸。您能弄到结实的钩子吗?要好多铁的钩子。”
爸爸看了看陈涛,想了半天才说:“钩子吗,铁那个东西我们这里不算太多,你打算怎麽用这些钩子?”
陈涛说:“因为那个地方大鱼很多。所以我觉得差不多大的钩子都能很好用。用几股皮带拧在一起,隔一段距离系一个钩子,上面放上诱饵,然後沈入水里去。多去几个男人,多等一会儿然後一起拉上来。会一次拉出来好多的鱼的。”
爸爸有点儿半信半疑的问:“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陈涛笑著说:“绝对可以!不过。。。要是多去几个男人的话。还要留下强壮的来保护营地。周围的野兽一定很多吧。”
爸爸指了指帐篷外:“你听。狼群特别多,而且还有棕熊,那种东西要是伤人会非常的厉害。如果能打到野猪的话,我们也不会这麽辛苦了。”
陈涛沈默了一会儿,一边接著妈妈塞进他嘴里的细嫩的羊r片一边嚼著的想著。突然他一抬头:“爸爸!野猪的鼻子是不是很好使?”
爸爸说:“是啊。”
陈涛笑了:“那我们能不能用很香的食物把它们从山里引诱出来?”
爸爸有点儿为难的说:“行是行,但是。。。我们没有多少粮食。哎。。。”
陈涛有点儿沮丧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还是吃鱼吧。。。
全家人都默默的吃起了晚饭。
吃完以後,爸爸出去替了一会儿在外面放哨的猎手。
陈涛脑子里都是明天怎麽打渔狩猎的想法,他脱了外衣的躺在了阿苏的身边,慢慢的合上双眼,不一会儿就睡著了。
半夜的时候,一阵衣物簌簌的摩擦声和小声的呻吟把陈涛给弄醒了。
他斜著眼睛一看。已经没有炭火盆照明的充满著黑蓝夜色的帐篷中,爸爸正压在妈妈的身体上不停的快速的耸动著肌r强劲的臀部,妈妈则舒爽的要命的不断搂抱著爸爸小声的索要著,娇吟著。
陈涛呆呆的看了好久以後,这才重新的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麽,他的脑海里一下就蹦出了那晚阿苏被那个眼睛里满是蛮横的子林第一次捅c肛门的镜头。
陈涛一下就捂住了脑袋的转过了身体,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就轮到自己了!那晚上都是什麽样遭遇啊!永远都不要再有那种遭遇了!永远!
爸爸低沈的雄壮有力的喘息声和妈妈撞击人心房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的回响在帐篷中,陈涛又胡思乱想的失眠了好久,这才带著满脑袋杂乱念头的重新堕入了梦乡。
前生为妾30(鱼骨梳子)
“汪汪汪!!!汪汪汪!!!”
一阵不是很猛烈的犬吠声把陈涛从沈沈的睡眠中唤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身旁的阿苏还闭著眼睛睡得很香。
陈涛看了看阿苏,轻轻的爬出被子,给阿苏盖好了以後,自己迅速的穿好衣服,掀开帐篷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y沈,许多深深浅浅的云团一蓬一蓬的堆积在天空上,太阳躲在它们之後不露一丝光芒。偶尔一阵寒意十足的小风吹过,不可抵挡的寒意顺著袖口钻了进来,陈涛打了两个哆嗦,赶快带上了拎在手中的皮手套。这是要下雪了吧?
帐篷旁很多猎手都在查看著自己的马身上的皮革马具,爸爸也正整理著箭囊里的弓箭,他的灰色大马站在他的旁边悠闲的甩著丝丝缕缕的马尾,不时的喷一两下响鼻。爸爸看到陈涛出来了,就赶快对陈涛说:“你看看,儿子,你说的是不是这样的铁钩子?”
说完爸爸从马身上的皮囊里掏出来一大堆弯弯的铁钩。
陈涛一看就高兴了,他抓过来一个钩子左右的翻看著:“对!就是这样的钩子!这回能钓到大鱼了。是你做的吧?爸爸?”
爸爸说:“不是。是我路过战场时候捡的。我们的铁锅什麽的不也是捡的吗?你都忘了?”
陈涛不好意思的脑袋:“嘿嘿嘿,忘了忘了。对了爸爸,我要留守在营地吗?”
爸爸笑著拍了一下陈涛的脑袋说:“嗯。你和阿苏留在营地里看家,今天换另一批年轻人跟我们去,让他们也熟悉熟悉钓鱼。哦,对了,这地方野兽特别多。看样子,今天肯定是要下雪了。越是这个时候,野兽越找不到食物。达汗啊,你一定要嘱咐女人看住自己的孩子,好多饿到什麽都吃的野狼会狡猾的钻进营地拖走离帐篷太远的孩子。还有,还有你的伤口能行吗?”
陈涛赶快不在乎的笑著说:“没问题,爸!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哦,对了!爸,我还想到了一个打猎的好办法!”
爸爸赶快问:“什麽办法?你快说!”
陈涛说:“如果您抓住胡须挺硬笔直的大鱼,一定要留住这些胡须,回来以後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後把这种鱼须的两端磨尖,弯曲起来冻在油脂里。您说过下过雪後,好多野兽都没有吃的。到时候给他们吃这些油脂团,等这些油脂在胃里融化以後,鱼须就会挺直,他们肯定消化不了,然後就会因为胃疼而走不动路,到时候您跟著它们的脚印就能轻松的猎杀他们了。”
爸爸特满意的笑著搂抱了一下陈涛:“好孩子!你怎麽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嗯!我记著了!”
陈涛也笑著亲热的搂紧了爸爸。
这时,猎手那边传来了召唤爸爸出发的声音。爸爸放开了陈涛,挥了挥手示意陈涛回去,然後就翻身上马的带著猎手出去打猎了。
陈涛站在原地地望著爸爸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就赶快转身去挨家的告诉女人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
天越发的y沈了下来,空气中弥漫著一种暴风雪前特有的暧昧温暖。气压很低。云彩好像蓬松的灰色羽绒舒展了身形慢慢的在天地的结合处上移动。
陈涛一家没落的嘱咐了一圈以後,这才回到了自己家的帐篷里。
离得很远就看见妈妈正在帐篷门口一个一个小心的砸著采集来的榛子。陈涛要帮妈妈干活,妈妈却摇摇手的让他进去休息。
陈涛掀开帘子进了帐篷,这时阿苏也已经睡眼惺忪坐在兽皮上准备起床了,看见哥哥进来了,阿苏好像小孩子的嘟嘟囔囔的说:“哥,我饿。”
陈涛笑著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转身出去帐篷跟妈妈说:“妈~阿苏饿了。”
妈妈一边砸著榛子一边说:“哎,总是饿总是饿。我们粮食不多了,等你爸爸回来以後,你一定要跟阿苏再出去换点儿粮食回来。养两个半大的儿子就能吃死一个老子啊。”
陈涛笑著的蹲在妈妈身边说:“妈。不是还有我呢吗?我能帮您好多忙呢。我看见附近的树上还挂著好多半干的野果子。一会儿我跟阿苏就去采吧。”
妈妈很满意的笑著说:“还是我们达汗懂事,阿苏什麽时候也能像你一样呢?”
陈涛一边在旁边抓来一个筐一边对妈妈说:“妈妈。您说的那个水洼一会儿领我们去吧。能多捞点儿鱼就是点儿。”
阿苏这时候打著哈欠的出现了帐篷门口:“妈~~~我饿。”
妈妈一边从帐篷外面的筐里拿出几块r,一边嗔怒的说:“饿什麽饿!起来就知道喊要吃饭!没看见妈妈忙著呢吗!都这麽大了,还不会自己弄吃的!”
阿苏笑著的接过r说:“妈最好了~嘿嘿嘿。”然後就去找木材升火烤r了。
陈涛帮著他烤好了r。然後给妈妈递过去一大块,妈妈赶快把r推还给了陈涛,还说早上已经吃过了,你们俩多吃点儿吧。
陈涛和阿苏伸手抓住穿r块的柳条放开量的吃了一个饱。
吃完以後阿苏很神秘的对陈涛说:“哥,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陈涛很纳闷的跟他转到了一家的帐篷处。
阿苏对里面喊了一声:“哎~布顺达(百合花)。”
一个披著头发的10岁左右的女孩探出了头:“干什麽?阿苏哥哥?”
阿苏说:“你爷爷分到的那个大鱼头呢?吃干净了没有?”
那个女孩说:“吃干净了。”
阿苏说:“骨头呢?”
女孩指了指帐篷那边的一丛没有叶子的灌木丛:“在那里。哥哥,你要干什麽?”
阿苏笑了:“嘿嘿,不告诉你。”
然後转身就领著陈涛往那边走。
陈涛也非常纳闷他到底要干什麽。
阿苏快步的在前面走,後面跟著好奇的陈涛和一路小跑的女孩布顺达。
阿苏在灌木丛里翻了翻,果然看见了被抛弃的大鱼头骨,他拿起鱼的头骨,然後又去了另一家。不到一会儿,阿苏就收集了好多带著利齿的鱼头骨。
陈涛莫名其妙的跟著他捧著干干净净鱼头骨到处的走。终於阿苏领著陈涛走回了自己的家。妈妈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去哪里干什麽了。
阿苏拿著斧子一下一下的把利齿排列整齐的鱼上下颚剁成了巴掌大小的方块。然後又拿起一块比较chu糙的石头,一块一块的狠磨著鱼骨头断裂的边缘处。
全部弄完了以後他这才笑著的举著小方块对陈涛说:“嘿嘿,哥!你知道我要拿这玩意儿做什麽用吗?”
陈涛摇了摇头。阿苏得意的说:“这是。。。呃。。。这是可以给马解痒痒的东西!!!”说完用了两下给马梳毛的动作
陈涛看了看那块被阿苏握在手里的骨头,这才恍然大悟,啊。。。他是要做一个马梳子啊!这小子还真聪明啊!!!
陈涛顺口就说了出来:“你是要用鱼牙齿做马梳子吗?”
阿苏好像得到了一个宝贝似地笑了:“哎!哥!你这个名字起的好!那,就叫马梳子了!”
说完阿苏笑著的牵过旁边自己的黑马,把鱼骨握在手里按在马身上给马梳著毛。由於牙齿过於锋利,马疼的使劲的往後踹了一下。幸亏跟著来看热闹的孩子都没有站在马的屁股後面。否则这一下就得被踢出去很远。
阿苏看了看自己做的刷子,然後又在石头上磨钝了牙齿的尖端,这回黑马才真正舒服的享受起了阿苏的梳理。
陈涛一边笑著的摇头,一边快速的把剩下的鱼骨砍切、打磨了开来。做好一个,还在阿苏的头上梳了两下,顺手别在了阿苏的头发上,阿苏傻笑著的了头发,转身接著伺候他那匹黑马。旁边的小孩子也都抓著鱼牙齿梳子一边一边玩。
不一会儿,为数众多的鱼骨在陈涛和阿苏的加工下,已经变成了非常好用的刷子。刚做完,妈妈就背著成捆的柳条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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