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 作者:肉书屋
不掉,且听听她有何话说?
当下将手一举,吩咐那些人停下手中撞门的动作。然后朝阿杏看来,大声说:“姑娘有何话说?”
一旁的陈静听此人说话中气十足,便悄悄对阿杏说:“此人应该也是个会家子。不过功力好像不怎么样!”
阿杏看着那人,然后运起内劲,放声说道:“我名李杏,是这家农庄的庄主,实话告诉各位,庄子里确实还有一些存粮……”
听到这里,低下的饥民兴奋地挥着手呐喊着,仿佛那些粮食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阿杏再次运劲,将自己的声音凌驾于所有的声音之上,“可是那些存粮也是我们的生存之本,我们总共有几百号人就靠着这些粮食活命,是断不能全数给予你们!”
那首领男子哈哈一笑:“难道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等到我们破门之时,你们的粮食还不是任由我们予取予求!”
男子的嚣张让围墙上守着的护卫们大为气氛,纷纷开口大声喝骂,什么强盗,土匪贼子之内的话不绝于耳。
那男子双手叉腰,厉声反驳:“我们没饭吃,没活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妻儿饿死!现在,我们只要能填报肚子,养活家人,就算是当土匪,当强盗又如何!”他越说越气愤,当下转过头去,朝着撞门的一干人道:“弟兄们,莫再跟他们废话,我们赶快将门撞开!”
阿杏见多说无益,当下狠下心肠,点燃了麻袋,天干物燥,麻袋遇火便“蓬”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火光映红了她那张美丽的脸,可是在饥民们看来,此时的阿杏比地狱中的修罗更加的可怕!
低下的饥民顿时发出一片凄厉的哀嚎,他们饿得发疯,却眼睁睁地看着珍贵的粮食被这个女子一把火焚了,这种场面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让他们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一些人甚至是跪在地上朝着阿杏哭喊道:“不要烧啊,不要烧啊,这是粮食啊!”
而那名首领男子看着那袋被火焚成灰的粮食,怒红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阿杏,那模样像是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而农庄这边的人也被阿杏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粮食化成灰,他们虽然不敢说什么,可是很多人都流下了心疼的眼泪。这一袋的粮食足够他们吃几天了!
阿杏自己也是心疼的厉害,可是她面上依然维持了冷沉的面色,厉声道:“不止是你们有家人,也不止是你们会肚子饿,我们庄子里三百多号人,每一个人都有家人,没了这些粮食他们一样会饿肚子!一样会死!如果你们硬要强逼于我们,不理我们的死活,反正是死路一条,我干脆烧了这些粮食,来个一拍两散,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得到这些粮食!你们倒是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们撞门快些,还是我们烧粮快些!”说完,她将那袋就快化成灰的粮食一家踢下围墙,灰烬漫天飞舞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饥民们头上飘过,饥民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将灰烬捕捉到手。
当下一些饥民受不住刺激,大声地哭起来。场面一片哀戚。
那名首领想不到着绝色女子竟是如此狠辣之人,这么一大袋粮食说烧就烧,眼也不眨,也开始担心自己这方的强逼真会逼得对方狗急跳墙,要是他们一气之下将粮食烧掉,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撞门的人也有些惧了,不待首领吩咐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首领看着阿杏咬牙切齿道:“那你待怎样?”
阿杏听到他的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们疯得没有了理智,完全不受她的威胁,只要他们还存有理智,知道怕,此事就还有希望,最起码她能保得大家的安全和一大部分的粮食。
阿杏脸色一缓,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坚硬,“我也知道如今世道艰难,我也能体谅大家的难处,我能了解大家此时的心情和痛苦,如今大家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也不会让大家空手而归,庄里还有存粮300石,我分你们一半,给大家应急,撑过这段艰苦的日子,以待来年的好光景,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不许伤害庄里的人和必须留给我们一半的粮食!否则,我们随时烧粮!”
饥民们一听庄子里还有300石的粮食,眼睛一下就亮了,一半也有150石,也够这里的人撑上一段时候了。说到底这些人原本都是良民,只是饿得没办法,才慢慢聚集在一起抢劫农庄,如今庄主既然肯慷慨解囊,这些人也不愿伤害他们。
当下首领和周围的人一商量,便回过头对阿杏说:“好,姑娘,你给我们一半的粮食,我们绝不会伤害你们,可是,你们可不要蒙我们,否则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阿杏点头大声道:“好,我敬你是条好汉,一定是言而有信之人,我们一言为定!”
这时,周管事已经来到围墙下,仰头对阿杏说:“三小姐,奴才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杏当下便吩咐守门的人:“打开大门,放他们进来!”
门外的首领见阿杏为女子,做事却如此的爽利,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敬意。
大门移开,饥民们如潮水一般地涌进来,开始四处寻找吃的东西,但凡是能够下嘴的,都让他们迫不及待地塞如嘴里,就连地上一直不小心走到前院的公鸡,也被这些饿得发慌的人一拔抓住,毛也不拔救这么啃下去,血淋淋的场面,让一些小丫头们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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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攻城
第226章攻城
第226章
好在这些人倒还守信。并没有攻击人。
这时阿杏走下楼梯,朝着那头领之人走去。走近了方才发现首领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满脸胡子拉渣的看不清面貌,但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
那名男子见一名面容绝美的女子向自己走近,已经认出就是刚才在墙头与自己对话的女子,这么面对面才发觉,这名女子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丽色,看着她向自己走近,面上不由地一臊。
护院和武师们自从流民进来后就亦步亦趋地跟在阿杏身后,生怕阿杏会受到伤害。
流民首领收敛心神,大声问阿杏:“在下郑齐,请问夫人,粮食在哪里?”他见阿杏梳着妇人髻,是以如此称呼。
阿杏做了个请的手势;“壮士请跟我来!”
周管事在前面带路,阿杏和郑齐跟在后面,他们身后紧跟着护院和武师,再往后便是数不清的饥民,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粮仓走去。
去到粮仓时,郑齐便看到粮仓前的晒谷坪里,堆着两座小山一般的粮食,两堆粮食差不多分量。而粮食的周围站着十几名大汉,手持着火把,面色警惕地看着他们。
阿杏正色道:“这是我们庄子里所有的存粮,如今我们一分为二,按照约定你们取走一半,留下一半给我们!”
饥民们看到粮食就像是饥饿的野兽看到食物般,那神情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可是只要他们稍微靠近一些,围在粮食周围的大汉就将手中的火把接近粮食,作势要烧,吓得一干人再也不敢靠近。
如今天干物燥,焚烧这些粮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看到粮食被烧成灰的可怕景象。
郑齐神情有些不悦:“夫人,你这是何意?”
阿杏笑道:“郑壮士,我说过,这些粮食是我们的生存之本,自然要小心谨慎。还请你们稍待片刻,我们会将其中的一半送到门外,算是我们赠与大家的。我知道如今的世道,大家都不容易,只要是能帮到你们,我们自然不会吝啬,不过还请大家给我们也留一条活路。”
这些饥民见阿杏长得跟仙女似的,说话温和,眼神中透出怜悯,倒也对她生出些好感来。心中那种狂戾之气渐渐收敛,想着不久就有一顿饱饭吃,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来。
郑齐朝阿杏一抱拳。道:“夫人慷慨守信,我们也不是失信之人!夫人的好处我们自会记在心里!”
阿杏指挥着庄子里的人将其中一堆粮食当着他们的面运往庄外,已证实绝对没有欺骗他们。装卸过程中一直有大汉火把相随,防止他们临时变卦劫粮。
其实饥民们现在肚子饿得慌,眼看就有饭吃,又怎么还会多费力气劫粮,而且他们进来后看到庄子里的壮力也不少,且个个手中都有武器,而他们都是饿得手脚发软,刚才憋出的凶猛之气现在已经全泄了,正要打起来,他们这么多人还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况且有活路,谁又想拼命呢?
他们看着阿杏果真将一半的粮食尽数分与他们,心中又不由地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粮食运到了庄外,饥民们的心也飞到了庄外,脚步情不自禁地向外移,郑齐看了看四周围密密麻麻身强力壮手持长棍的大汉,回头低声对阿杏说:“谢谢夫人的怜悯,并非没有一拼之力。却仍然愿意慷慨解囊,夫人的大恩,我们一定牢记于心上,有机会一定会回报。”
阿杏笑了笑,轻声道:“壮士言重了,如今国家灾祸连连,我们身为唐国子民本应该守望相助,希望大家都能撑过去。壮士,抢劫终究不是好事,我看大家都是良民,何必被冠上匪盗的帽子,我给你们的粮食中有一袋是土豆,你们千万不要吃掉了,等10月左右便可以播种,土豆经旱耐虫,收成又高,明年应该能让你们糊口!”
郑齐见阿杏为他们想得如此周到,心中感激涕零,当下向着阿杏跪下磕了一个头:“夫人以德报怨,如此大恩,郑齐永不会忘。”身后的饥民也纷纷跪下:“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阿杏连忙请他们起身,大家见阿杏兵不血刃地化解了一场灾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更是对阿杏涌起了一股敬意,他们何尝不知道,阿杏是用这些粮食来换取他们的平安啊!
饥民们出了庄园后,围着粮食又唱又跳,大家当即背起粮食离开了农庄。临走是还有不少人向着农庄的方向磕头。
阿杏见他们走远,马上吩咐关门。然后回头对大家说:“快,我们将所有的粮食都转移进城!”
周管事不解道:“三小姐,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会再来劫粮了!”
阿杏道:“不是他们,还会有别人,如今别人看到他们成功地拿到粮食,怎会不起心思,事不宜迟,我们要快,或许明天,就会有更多的饥民涌到这里来!”如今粮食已经不多,她就算想做善人也做不成了!不管怎么说,做善事之前首先得保证自己这一方人不饿肚子才行!
大家听阿杏如此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杏寻思着,这里已经不安全,可是这么多人,她不可能都带入城去,当下她分给那些佃户没人足够过冬的粮食,对他们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你们先找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等这次灾祸过去,你们想回来还可以再回来。”
那些农夫们抹着眼泪舍不得离开,可是也知道阿杏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这两年要不是她一直照顾着他们,他们恐怕也是外面那些饥民中的一员,如今万没有再为她添麻烦的道理。当下便接过粮食,结伴着离开了。
庄子里的人都是卖身奴,阿杏无法不管,好在人也不多,几十个人,以她现在的地位将他们带进城也不是难事。当下她招呼着众人收拾好一切后,便赶紧离开的农庄,连夜赶回京城。
京城的守卫见这一大群人急急忙忙地往城内赶,本想拦阻喝问。见头嫌疑人赫然是护国将军的夫人,先皇亲封的一品安华夫人,检查了一番见只是些粮食,这群人也都有身份文书,便疑心尽收,尽数放入了城。
几天后,阿杏特意派人回去查看一番,果然不出她所料,农庄被洗劫一空,有些地方甚至毁得不像样子,可见后来不知来了多少批人,众人庆幸,还好他们走的及时!心中对阿杏更是佩服。
南边的战事还是没有传来消息,此时连朝廷也觉得奇怪了,这么久不但没看到任何的传讯兵回来,连朝廷派出去的打探的人都没了踪影,天都城陷入隐隐的恐慌中,不知南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阿杏更是急得吃不下睡不着,短短地几天,人便瘦了一圈,所有的人都为她担心,可是大家都理解她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正当所有的天都人在为南方的战事担心的时候,一场巨大的灾祸突然降临。
八月二十一日
这一天是所有唐国人都无法忘记的日子
唐国周边以金国为主,在联合罗家国,加蓝国,落日岛国,尼度国,丽参国组成百万大军突然大举进犯唐国,因为太过突然,新皇刚登基经验不足,再加上唐国这两年又饱经灾难,如今国内精兵又有很大一部分用来平叛,而六国联军又是又备而来,所以在短短十天内,包括边城,晋城。东城,等十余座沿海延边城市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尽数攻下,边城,东城城主身亡,而晋王则在亲兵的保护下逃离了晋城。
正当新皇在调集兵马准备应战的时候,离十城沦陷的二十天后,金国皇帝亲自带领四十万大军,悄无声息地越过关,如天兵降临一般,将京城天都围得水泻不通!开始了天都百姓噩梦般的攻城战。
攻城第十天。
城外,处处旗帜飘扬,阵型似海。只其威势足令人生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阵前密布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
城内,愁云密布,处处呈现出一种萧条颓败之气,十天过去,没有任何援军抵达,天都俨然成为一座孤城。城里的百姓都躲在自己的家中,胆颤心惊地听着城里城外的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悲哀且绝望地等到着自己的末日。
突然,城外号角声响,战鼓震天动地,新的一轮攻城又开始了。一时间马嘶人嚷,惊叫呐喊,就像是永不清醒的噩梦,深深震魇着城内的每一个人。
阿杏和家人呆在戏院的后院里,脸色苍白地倾听着窗外的声音,这时,城墙或许是被飞石击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似乎连整个城池都震动了一下。
院里的丫鬟惊叫出声,抱着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粉团吓得大哭,风儿却手拿着一把木剑站在粉团面前说:“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李银将两个孩子紧紧地楼在怀里,眼泪直流。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刘桂花抱着小弟和云朵紧紧抱在一起,李润福坐在旁边,呆怔怔地看着窗外,轻轻叹口气:“这是天要亡我唐国啊……”
陈英抱着孩子和丈夫王管事紧紧依偎在一起,而陈静则站在阿杏的身后,轻声细语地安慰阿杏:“别担心,沈元丰武功高强,他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平安的……”说到后来也无以为继,如果真的平安,知道阿杏正处出危险之中,以他的性格,就算拼死也会前来,可是现在,他在哪里?
第227章 破城
第227章破城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砰砰砰”让人心惊肉跳的巨石撞击声。
火箭如雨一般地飞进城。城内各处都燃起熊熊大火,哭喊声,尖叫声,充斥在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官兵骑着马喝令着百姓们救火,一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戏院也被火箭波及,阿杏指挥着大家灭火,
“一定要照看好粮食!”阿杏又使人去保护粮食。如今天都被围,城内几乎没有存粮,城内几家米铺的米被官兵强征,用于守城将士的口粮。很多百姓无果腹之物,抢劫之事时有发生,像阿杏的百货商铺早已被饥饿的百姓们洗劫一空。
如果不是戏院人多,武艺高强者众,只怕那一点存粮早已被人抢走。
戏院的人都聚在后院平时排练的空地里,听着外面好似鬼哭狼嚎的哭叫声,和城墙那边永不间断的厮杀声,眼中都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天都城城墙坚厚,那些金国人一定攻不进来的,是不是?”
一名丫鬟哆嗦着嘴唇说着,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安慰她此时恐惧至极点的情绪。可所有的人都是一脸哀戚的神色,城墙是厚,可是在金国如此不计损失的疯狂强攻下,又能坚持得了多久?而且城内缺粮,只怕金人还未进来,城里的百姓能活下来的也不多了。
这时另一人问道:“如果金人真的攻了进来,会不会屠城?”
“屠城”这两个字让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大家都知道金人残忍,从前便听说,金人每每打完胜仗,总会将敌方的男人杀光,将女子占为己有,个人想到自己将来的命运,都忍不住流泪。
阿杏想了想,便说:“各位,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的命运,现在我将粮食分发给大家,城破之后,万一金兵屠城,大家各自逃生,或许还会有一线之机!”
一些人害怕,连连摇头说道:“不要,我不要和大家分开,我要留在这里!”
阿杏正色道:“如果大家都留在这里目标太大,反抗会引来金兵的围剿,只有化整为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番话不无道理,当下大家也不再反对。阿杏将剩下的粮食平分给大家。然后又要所有的女子都换上男子的服饰。将脸涂黑,希望如此能逃脱金兵的折辱。
云朵抱着阿杏只哭:“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我们刚来京城之时,还是歌舞升平,一片繁荣,为什么短短的几年,竟会变成这样?还有那个布尔泰王子,当初不是看着挺好的人吗?和我们说话都非常的和气,为什么转眼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番话说的众女子都哭起来,为唐国的命运哭,更是为自身的命运哭。
阿杏不由地想起那年布尔泰曾经说过的话,
“……金国何时也能像唐国这般,没有流血,没有战争,所有的子民都能过上如此温馨富足的生活呢……”
“……小王希望大家能以和为贵,减少不必要的流血和伤害……”
阿杏冷冷一笑:“原来一个人竟然可以可怕到这种地步……”
云朵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阿杏:“阿杏,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静在一旁叹口气:“傻瓜,那都是假象,那都是布尔泰王子迷惑世人的假象,只是当时没有一人能看出来。此时就算知道他是一个可怕的人又有何用呢?”
这是李银抱着粉团走到阿杏的身边,风儿紧跟在她的身后,三人的眼圈儿都是红红的。
李银对阿杏说:“小妹,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都不分开!”
李润福和刘桂花也围了过来,抓住阿杏的手流着泪,“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
阿杏点点头,泪水润湿了眼眶,“好,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可是,她的丈夫元丰,此时在哪里呢?
元丰,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见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三日后的一个夜晚,随着窗外一声凄厉的尖叫:“城破了,金狗入城了!”整个天都城都陷入一片恐慌中,然后便听到惊天动地的冲杀声,由城门外向内如潮水一般涌进来,接着便是沉重的马蹄声,金人叽里咕噜的说话声,以及杀伐声,百姓的惨叫声,和女子的哭叫声。
在这个夜晚,天都城俨然成为人间地狱,场面惨不忍睹。连月亮都躲入了云层里,像是不忍心见到这人间惨剧。
戏院里也乱了起来,哭声叫声混杂在一起。一些人已经趁乱冲了出去,一些人则找地方躲了起来。此时阿杏也没有办法顾忌到大家了。她将粮食都收拾好,想带着家人离开。要么逃出城,要么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戏院的目标太过明显,恐怕要不了多久金人就会找到这里来。
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去,只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戏院便被一队金兵层层包围起来。
阿杏心中一沉,金兵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戏院里还未来得及逃脱的人都是脸色惨白,神情惊恐地看着一从手拿火把,凶神恶煞的金兵鱼贯而入。进来后,便迅速地分开,让出一条道来,手中明晃晃的大刀闪烁着幽冷的光,有的刀上甚至沾染着斑斑血迹。极度的恐惧席过每一个人的心头,大家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一起。
阿杏和陈氏姐妹以及一些会武之人将老弱妇孺都护在身后,神情激愤地看着进来的金兵。
这时,从中进来一名一身着黑色铠甲,满身的肃杀之气的男子,阿杏很快便将他认了出来,他是一直跟着布尔泰的侍从。
他径直走到阿杏之前,然后弯下腰。行了一礼说:“夫人,皇上叫幕朗来接夫人,请夫人跟幕朗走!”神情间非常的恭敬,让其他的人有些意外。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这金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阿杏看着他,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心中却渐渐升起一股急躁。
陈静摆出架势,全声散发出凌厉之气,让幕朗微微侧目。
幕朗看了一眼陈静,眼中射出厉芒,让陈静暗暗心惊,这人的功夫只怕不再她之下。光是这一人便不好对付,何况还有上百个金兵!
幕朗转过头对阿杏说:“夫人,如果你想保得这些人的平安,你就只能跟我走。否则……”幕朗突然大喝一声:“杀无赦!”随着这一声大喝,金人整齐划一的亮出兵器,暴喝一声。一些胆小的女子顿时晕了过去!
阿杏暗暗计算着两方的实力,她们这边有高手,她或许能护着家人冲出去,可是其他几十人就不能幸免了。他们走后,这些人一定会成为金人泄愤的工具,下场一定是非常的凄惨。
而且他们就算是逃出了戏院,将面对外面更多的金兵,只怕最终也无法保得家人的平安。
如今,已经没有她选择的余地了……只是,布尔泰要见她的理由是什么?当初他虽然对她示好,可是也不是很上心,而且现今,他也知道她嫁了人,他还想怎么样?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是无益,如今只能先保住大家的平安,接下来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怎样,她绝不会做出背叛元丰的事情。
“好,我跟你走!”阿杏对幕朗说
“阿杏!”周围的人纷纷出声,声音中充满担心。
有几名金人上来想将阿杏带走,陈静立刻上前阻止,可是幕朗一个眼色,便有十几名金人上前将大刀对准戏院其他的人。
“住手!”阿杏惊叫道!
幕朗手一扬,那些金人齐齐停止了动作。
陈静狠狠地瞪了幕朗一眼,没有办法,只好退后。李润福冲到人前,哭叫道:“阿杏,阿杏!”云朵和李银也是泣不成声。
幕朗对他们的态度较为温和,说道:“各位放心,皇上绝不会伤害夫人!”说着回头看向阿杏:“夫人,我们走吧!”
阿杏回头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是泪眼蒙蒙地看着她。便道:“大家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又问幕朗,“那他们呢?”
幕朗道:“他们只要不离开戏院,就不会有事,我们会派人保护这里。”
听到此话,阿杏才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暂时大家都不会有危险了。
阿杏走到父母姐妹的身边安慰一番后,才跟着幕朗走出戏院。
戏院外停着一辆马车。幕朗对阿杏说:“还请夫人上车。”
阿杏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幕朗的脸上现出一丝傲气:“自然是皇宫!”
皇宫!阿杏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们这么快便攻陷了皇宫了?
幕朗看着阿杏脸上的不解,冷笑一声道:“亡国之地,从不缺识时务之人,自有人迎我们进宫!”
阿杏冷哼一声:“将军现在说亡国未免言之过早!”
幕朗轻轻一笑,并不言语,但神情间充满了轻视与不屑,以及大局已定的笃定。
阿杏上了马车,车子缓缓向皇宫的方向行去,一路上,只看到尸横遍地,哀鸿遍野,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哭喊。甚至还有金人当街行那jyn之事!
阿杏放下车帘,心中充满哀戚,可是对这一切,她又有什么办法阻止?
马车到达皇宫,从皇宫正门进入,皇宫内到处都是羽箭与兵器,鲜血满地,可见刚才一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每走几步便能看到太监或者是禁卫士兵的尸体。以及隐隐地能听到不知是何处飘来的女子的尖叫声以及男子的yn笑声。
此时的皇宫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庄严肃穆,威严磅礴的气势,整个皇宫笼罩在沉沉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压抑和颓丧。
幕朗将阿杏安置在一座雅致的小院里,派来几名丫鬟以及太监,便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阿杏站在大厅中打量着这座华丽的宫殿,金碧辉煌,纱幔飘飞,很明显是皇帝的妃嫔所住的地方。布尔泰将她带来这里是何意?难道说,他对自己仍是不怀好意?
怎么办?如果真是如此,她该怎么办?
这时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阿杏见她们身上穿的仍是唐国的服饰,便问:“你们是唐人?”
两名宫女立刻跪下,抖颤着给阿杏磕头:“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贵人!”
阿杏轻声道:“你们不要怕,我也是唐人,我是被抓来的,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先起来吧!”
两名宫女听她这么说,方才抬起头看向阿杏,见阿杏身上穿的也是唐服,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叫道:“安华夫人!”
阿杏奇道:“你认识我?”
这时,两名宫女才爬了起来,走到阿杏的身边,那名叫出她称号的宫女,流着泪说:“奴婢曾经见过夫人是以认得夫人,夫人也被抓进来了吗?一定是那金人听说了夫人生得貌美……”
阿杏柔声道:“你们别哭了,我们能够活下来已是万幸……”
另一名宫女颤颤抖抖地说:“不错,宫里死了好多人,很多跟我们相熟的人都没了命……”说到这里便嘤嘤地哭起来。
“皇上呢?还有皇后和妃嫔们呢?”阿杏问
“皇上和皇后都被抓起来了,妃嫔们有的自裁死了,来不及自裁的都被那些金人给带走了……还有很多宫女都被带走了,我们却被留了下来,原来是来照顾夫人你。”
这名宫女擦擦眼泪,说道:“夜已深了,奴婢们去打水来伺候夫人休息。”
说着其中一人退下,另一人则去内间整理。
阿杏跟着走了进去,见里面布置得非常的雅致,每一件器物都非常的讲究,靠东墙一张床,上面铺着锦缎的被褥,粉色的纱幔垂下,别有一种情致。
阿杏看着正在收拾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宫女转过身回话:“回夫人的话,奴婢叫绿莺,刚才那个叫秋月。”
阿杏又问:“这是何人的寝宫?”
“这是淑妃娘娘的寝宫。”
正说着,从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杏闻声回过头去,便见一身戎装的布尔泰如旋风一般地走进来。
第228章 英雄
第228章英雄
记忆中的布尔泰虽然高大威猛。可是浑身上下却透出一种温和的气息。可如今的布尔泰,浑身上下却透出一种肃杀冷厉的霸气。这种气息似乎有种尖锐的锋芒,稍稍接近便让人有种刺痛的感觉。
旁边是绿莺自布尔泰进来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布尔泰进来后,便站在门口,双目如鹰一般地一瞬不瞬地盯着阿杏,充满男人气息的面孔此时更有一种无可比拟的霸气,一种王者之气。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阿杏,手朝着绿莺的方向轻轻一挥,冷声道:“下去!”声音中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绿莺如蒙大赦,颤颤抖抖地站起来,脚步不稳地离开了宫殿。
布尔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桌案上燃着大只的红烛,烛光闪闪烁烁,暗淡的微光映照在他面庞上,使他那坚硬刚毅的面部线条慢慢趋于柔和。
他看了阿杏良久,久到让阿杏的背上冒出冷汗,才微微一笑。
布尔泰的笑容特别的好看,他下巴的线条完美,微笑间下巴处的小槽若隐若现,从前他的笑容透着柔和。可现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阿杏觉得他这个笑容中充满了一种j邪的味道。
“王子,不,现在应该称为皇上了,不知皇上将本夫人请来所为何事?”阿杏率先打破沉默。
布尔泰闻言又是一笑,这一次的笑容传达到眼睛里,漆黑的眼眸更加黑亮。他慢慢向她靠近,步伐从容,透出一种大气,也透出一种凌人的压迫力,越是接近,这种压迫力越是明显,身上铠甲在烛光下闪着冷光,铠甲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这些略微发黑的血迹,为他更添一种阴森可怖的气势。
阿杏心中不禁有些发寒,情不自禁地向后退。
谁知她刚一后退,布尔泰便如疾风一般地越过来,速度之快超出她的想象,仿佛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布尔泰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腰部,然后稍一用力,将她的身体紧紧贴住他。
他的身形异常的高大壮硕,她只及他胸口的部位,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从他身上传来一阵阵的森冷之气。和隐隐的血腥气。
他紧紧地搂住她,然后低下头,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脸颊。漆黑的眸子幽深幽深,闪烁着惊人的亮光。
“阿杏,自从两年前一别,朕日日夜夜都思念于你!如今好不容易相见,聪明如你,怎会不了解朕的用意?”
阿杏自从被他搂入怀里后,便一直在挣扎,她如今内功修为已经有所进展,可是她使出浑身解数都如同大石入潭一般不起任何的波澜,反而让他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
阿杏微微喘着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放弃了抵抗,她想起陈静曾经说过他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的话,不禁抬起头瞪着他:“想不到皇上竟是如此高手。”
布尔泰轻轻一笑,他伸出手来抚摸上阿杏的脸,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
“朕也没想到,阿杏竟是如此实力!以前倒是朕小看你了!”
阿杏用力地偏过头,避开他的手指,皱眉道:“皇上。请放开我,本夫人是有妇之夫,还请皇上谨守礼节!”
她双手牢牢地撑住他的胸口,可是他却伸手将她的双手反转到她身后禁锢住,让她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住他。
“阿杏,你说这话真是可笑,你们唐人口口声声礼节、礼节,可是礼节又能为你们带来什么?你们说我们是蛮夷之族,可是现在就是我们这蛮夷之族占据了你们大好的江山!阿杏,你认为我会看重那么些狗屁礼节!”
他低下头来,双目闪闪发光,如同森林中的野兽阴戾而森冷。
他喘着气,灼热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在她的脸上,紧贴着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她能够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
“阿杏,四年前的你,是一朵柔嫩的花骨朵,虽然清新美丽,可是却嫩了点,两年前的你便着实要我惊艳,清丽绝伦,就像是初开的花朵,让人目眩神迷,可现在的你,却是盛开的花,美艳到极致!阿杏,光是你的美便已经让我如此恋恋不忘,何况你还是那么的聪慧。那么的善解人意,这样的你,我又怎么会放弃!”
“从两年前,我就想得到你,虽然你拒绝了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如今总算让我得偿夙愿!”
说完他狠狠地吻了下来。
阿杏大急,迅速地躲避,布尔泰一吻扑空,有些恼怒,“你竟敢反抗于朕!”说完更加用力地搂住她,低下头再次捕捉她的双唇。
这一次阿杏的头轻轻一转,转至他的脑侧,机不可失,阿杏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牙关使力,口中很快就涌进一股腥热的液体。
布尔泰想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是如此是狠辣,他可不想失去一只耳朵,连忙松开她。阿杏见他放手也没再继续,松开嘴,退到一边,狠狠地看着他,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
“布尔泰。你口口声声将我比作花,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可不像花那么好欺负,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说着,阿杏从腰中间掏出一把匕首,指着他。
布尔泰见状仰头一笑,然后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尽是不屑:“就凭你,就凭这把小刀?”
说着不管不顾,再次朝她走近。
阿杏后退一步,“布尔泰。你错了,我的这把刀不是用来对付你!”说着她手中的匕首一转,便指向自己的颈部,她看着她,眼中是义无反顾地死寂,“布尔泰,你不要再靠近!如果你硬要强逼于我,毁我清白,我就自裁于你面前。”
“自裁!”布尔泰脸色一沉,眸子里充满怒火,“你是说你宁愿死也不从我吗?你知道你住的地方是哪里吗?这是一宫主位,只要你从了我,以后便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成为朕的女人,这不比你当那么什么夫人要尊荣得多?”
阿杏手中的匕首紧紧抵住颈部,锋利的刀刃轻轻划破肌肤,渗出淡淡的血痕。布尔泰连忙站定,忍气说道:“我不过去,你将刀子拿开,你流血了!”
阿杏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看着布尔泰道:“我是有妇之夫,这一辈子我只会忠于这个男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逼迫与我,那我只能一死以保清白,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我的夫君!”
布尔泰眉毛一挑,眸光更沉,“沈元丰?你就那么在乎他?”
“他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我这一辈子最在乎的男人!”
布尔泰冷笑一声,忽然手指一动,阿杏只觉亮光一闪,紧接着拿匕首的手腕发麻,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一个圆形的物体同时滚落在地,阿杏定睛一看,那是一枚圆形的金属指环,这才知刚才布尔泰引自己说话的同时,将手指上的指环藏于手心。趁着她不注意,便将指环当暗器射了过来。
阿杏心叫不好,连忙弯腰去捡匕首。可是布尔泰的动作更快,他如闪电一般欺了过来,一脚将匕首踢开,然后将阿杏打横抱入怀里,阿杏死命挣扎,可是这些的反抗布尔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三两下就让她无法动弹。
布尔泰将阿杏平放在床上,然后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头发,轻声说:“从今晚起,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忘记其他的男人,从今以后眼中只有我,只忠于我一个!”
说完轻轻一笑,笑容邪肆而阴冷,他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
阿杏心中充满羞辱,如果她此时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插入他的胸膛,可是此时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襟。
她心中大痛,眼泪一蹦就出来,她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
“布尔泰,我曾经当你是朋友,我曾经对你诉说心事,我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你,布尔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论美貌,我不是绝色,论智慧,比我聪明,比我能干的女子大有人在,为什么你要盯着我不放!为什么你要做这种让我生不如死的事情!”
她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有着最晶莹的泪滴,还有一种从说未见的决然神情,可是就是这种决然,这种隐含坚强的柔弱,沉沉地撞击着他的心,忽然的,他觉得兴致全无,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她的身上起来。
阿杏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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