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作者:VAINY
(6鲜币)爱久生情 31
寺庙里的生活和肖伦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样。
比如,早上四五点锺便要起床,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其实容安竹并不勉强他,因为他既不是庙里的和尚,也不是一心来苦修的居士。
但是肖伦还是每日天不亮的时候,便爬起床来,裹上厚实的棉衣,跟著容安竹去堂里坐著听经。有时候难免睡著,後来容安竹让他坐了靠门边的位置,冷风嗖嗖吹进来,再也不曾打瞌睡。
吃饭的时候,全是素菜,肖伦才吃了几天脸上便跟那菜一个颜色。容安竹见了偷笑,拉著他偷偷到了後山,不知谁竟然养了一圈,容安竹手脚老练了只来,就著後山的溪水处理干净了,两人烤了吃,颇有点古代大侠的风范。
在烤的时候,肖伦把容安竹被溪水冻得发红的手揣进自己x窝暖著。
後来吃完,骨头就地掩埋毁尸灭迹,容安竹却又拉著肖伦去了那圈旁边的小棚子里,里面有著米糠,容安竹给撒了米糠,又让肖伦去给水槽里填满水,两人才离开。
「这是二师叔的圈。」容安竹解释说。
在庙里,大多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容安竹也拉著肖伦去了後院的菜地,除草施肥样样j通,看得肖伦直瞪眼。
容安竹丢了扁担,挽著袖子说:「这就傻眼了,肖少?」
肖伦撇嘴:「你怎麽好像什麽都会?」
容安竹笑笑:「过尽千帆皆不是。」
肖伦再度撇嘴,这次却没答话,在这里,容安竹说话便不时带著点那什麽,有些话还好,有些话,饶是他也听不大懂。有点像是以前一起「商务涉黄」时,他给那些小姐们讲的「经」。
庙里的日子著实清苦无聊,但肖伦不曾说过什麽。只是每每看见容安竹盘腿坐在大堂里,面对佛祖雕像双眼微闭时,心中有点惴惴。
那个传说中的老方丈肖伦是不曾正面相遇过,最多也就是在早中晚课的时候,远远看见老方丈盘腿坐在最前方的背影。其余时间,不是老方丈自己关在自己房间,就是容安竹拉著他走出庙里,去小镇里闲晃。
在离开的前一日,容安竹在方丈的房子里待了一天,留肖伦一人不知怎样打发,後来索x到了後头的菜园子里。浇水施肥他不懂分寸,只能蹲在地上拔草。
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见容安竹出来,肖伦拉住一个小和尚问起来,小和尚说,还在方丈房里。
「那午饭呢?」肖伦问。
小和尚笑笑:「方丈一直秉持过午不食,今天容师兄怕是要跟他一起了。」
肖伦「哦」了一声,小和尚又笑著问:「以前都不见容师兄带人回来呢,肖先生还是第一个。」
肖伦听了这话,脸腾地有点烫,但终究没显露出来,只是拉著小和尚又问起话来,杂七杂八岔开话题。
晚课的时候,老方丈和容安竹终於出现,肖伦依旧坐在门旁,容安竹过来坐他旁边,一起听著和尚们念完经书。
洗漱完後,回到一起住的那间居士屋,肖伦终究没有忍住,问出来:「你们今天都在干什麽?」
容安竹穿著内衣蜷在床上,淡淡一笑,眼睛眯了眯,轻轻开口:「不告诉你。」
「……」肖伦轻哼了一声,便也脱了外衣,掀被上了另一张床。
(5鲜币)爱久生情 32
七
离开小镇後,两人并没有立即起程回大都市,而是乘著游兴尚浓,进西藏玩了一圈。待到真正回s市後,已经过了正月十五。
第二天便要复工,前一日,两人窝在肖伦的屋里,将房间里里外外大扫除一番。没有请佣人或者锺点工,亲自动手,自有一番亲近的意味在。
将垃圾打包拿出去扔掉後,肖伦回到家里,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式两份合同。
容安竹将最後一块抹布拧干,擦擦手後出来,便看见肖伦在沙发上等著他,面前的茶几上摆著两份合同,一枝钢笔。
容安竹挑眉。肖伦招呼他:「来来来,看我的嫁妆。」
「……」容安竹坐定後拿起合同来看,赫然几个大字「房屋所有权转移协议」。
「这套房子虽然小,」肖伦侧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撑著头,「但我知你不会嫌弃。」
容安竹斜眼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翻到最後一页,肖伦已经签好字,他拿起笔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後并没立刻让肖伦收起来,而是卷成筒状,敲了一下肖伦的头。
「干嘛?」肖伦笑骂。
「就你诡计多。」容安竹再敲两下,被夺了过去。
肖伦但笑不答话。
容安竹又拿起另一份签好,丢给肖伦:「我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我说过我要留下,便不会独自一人离开。跟我回去过年探知我的退路,又用一套房子让我在这里生g,你对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肖伦抿嘴笑了半刻,才说:「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容安竹看著他不语,肖伦也丝毫不闪躲,将自己坦白在他面前。
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出类拔萃,对什麽都是手到擒来,却在面对容安竹时,似乎从来都有一份潜意识的自卑感──对於他的洒脱、稳重、成熟,和坦然。好似这份感情,容安竹一贯云淡风轻,让人怀疑他并不是那麽投入。
「即使你足够投入,也不是你的生活重心,如果有其他事情,则又孰轻孰重?」
容安竹看他半晌,最後笑笑:「你不公平。」
肖伦挑眉。容安竹笑笑,起身去厨房,边在料理台後面动作,边说:「你也不是只为爱情活著的人,又这样来要求我?」倒了两杯绿茶回来,坐定。
然後肖伦抬头看著他:「你爱我吗?」
他终於问出口来。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正面说过这话题,或者是因为都是成年人,因为彼此熟悉,也因为,不到说爱的地步?
肖伦还没有等到容安竹的回答,自己先被自己这个假想鞭打了一下心肝。
容安竹递给他一杯茶。
「爱是会消弭的东西,」容安竹轻轻叹气,伸手将肖伦一丝调皮的凌乱发丝理顺,「恨亦然。」
肖伦微微变了脸色,心中拿著小鞭子的小人愈加猖狂。
「出家人不谈爱恨,只说慈悲。」容安竹见他那样子,勾起嘴角。
肖伦心想,这个时候或许请他爷爷来当翻译会更好?
「但我也是俗人,你更不肖说。」容安竹微笑道。
「那就说俗话。」肖伦快要叹气。
「我爱你。」
(8鲜币)爱久生情 33
肖伦并没有响应容安竹,并不是他的感情不够深沈激烈,反而,在心里兜转,在血y里扩散,在神经末梢感应著,那三个字却没有说出来。
反观被自己要求的容安竹,却能就这样脱口而出──这点他又不如容安竹。
但他又在心里有点疑惑,为何容安竹不问?
不可否认,和容安竹在一起,看似突如其来,也彼此都以为是随x而来随x而去,但随著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这样那样的举动,无论是带他回去肖家,还是探他退路,拉他生g。
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即使某一天,这种感情冷却或者甚至褪去,也不要就这样分离。
可容安竹的想法呢?即使他说爱他,但听起来又似乎是在敷衍和安抚,不然他为何不问?是因为他知道,还是因为,这感情,他也可以不需要?
「我不需要。」
容安竹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後,看著天花板,轻轻地说,带著一点x感的嘶哑。
肖伦压在他身上不动,那东西还在他里面,他却没有伸手推开。
人是好奇怪的动物,平时不能轻易说的问的,在某些时候却可以坦诚。
反正身体之间都已经这麽赤裸相对,还有什麽好害羞的?
半夜里,一番激战後,肖伦缴械在容安竹体内,还没有完全平复,便在他耳边喘著气问出他心里的话语。
容安竹似乎说出了残忍的话,但肖伦却没有动,这个时候,身体没有一丝的庇护,他却万分放心,容安竹不会伤害他。
「打个比方,或许不是太恰当,」这麽说的时候,容安竹轻笑出声,「你不会因为你的宠物不说话便不知道它要什麽,因为它的一举一动都在传达它的思想。」
肖伦撑起身体来,嘴角带著笑意又有点抽搐的扭曲:「这个比方确实不恰当。」
「我只是说,人也是动物,你的所有动作都在告诉我,你在想什麽。」容安竹微微笑道,「所以,我不需要。」
肖伦老羞成怒,盯著容安竹看:「那你看看我现在想做什麽?」
容安竹翻个白眼,还能干嘛,无非就是耍流氓──那在他体内和他密切接触的东西又开始变硬变大。
「滚。」容安竹说。
肖伦哪里能滚,嘿嘿一笑带著容安竹翻转,换自己对著天花板:「我回去肖家。」
「嗯……」容安竹随著肖伦缓缓的挺腰动作,低声沈吟。
「你留在硗笁。」肖伦说,「我给你退路,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容安竹一边配合著肖伦的节奏摆腰,一边微微笑说:「正合我意。」
……
「肖伦。」
「嗯?」
「佛语中的慈,即是俗话说的爱。」
「嗯。」
硗笁文化的员工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公司,真是……妙趣横生啊!
过完年一回来,就召开了员工大会,一向潇洒霸气的肖总认真而诚恳地做了一番陈词,听得人心惶惶,不知是否是裁员前的例行安慰。
倒是有些打探小道消息能力强的人犹自镇定。
「杨副总,你看这是怎麽回事?」某秘书与自家上司悄悄咬耳朵。
「应该不是坏事。」杨副总悄悄咬回去。
长达两小时的陈述结束後,肖总温柔地微笑著说:「这几年以来,谢谢大家对我和容总的支持和信任,硗笁有今天离不开各位的努力。」
「那是,尤其上面还有一座大山不时打压……」杨副总这次主动与自家秘书咬耳朵。
「现在我宣布,硗笁的总裁职位今天在此正式移交,」肖总看看身边老神在在的容总,说,「我会继续担任公司的联合董事长。」
下面无声地沸腾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肖总再看看容总──哦,原来是这样啊!
肖伦笑说:「下面请硗笁文化新任总裁,容总讲两句。」
容安竹笑笑,看著大家,缓缓开口:「有事上报,无事散场。」
所以说,就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嘛!
「杨习。」大家陆续走出办公室,肖伦开口。
杨副总睁大无辜的双眼看著二位上峰,心忖该不会是刚才开小差被抓到?
肖伦不像刚才那样正式,而是站了起来,坐在了办公桌上,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容安竹坐在他旁边,面前也摆著一纸文书。
「老板,老大。」杨副总乖乖开口。
「我要去肖氏了。」肖伦直接了当地开口。
果然小道消息没错……
「你要来当我的助理吗?」
……杨习很想问一句,啥?
「这是offer,你看一下。」肖伦递上手中的文件。
杨习慢慢接过,直接翻到薪资一项,是目前的三倍──大林子果然有大果子。杨习看看肖伦,又看看容安竹。
「这是你和硗笁的解约书。」容总手指点著他面前的那份文件,淡淡笑著开口。
(7鲜币)爱久生情 34
总裁办公室本来是两人用的,现在走了一个,即使他的东西基本都还在,但仍觉得稍微空旷。容安竹看看肖伦原本的位置,坐在转椅上摇晃了半圈,面上带著些微玩味的表情。
还是会有点怀念。
和想念。
距离或时间是感情的杀手,距离和时间是感情的最大杀手。
他并不是自信到哪里去,比如肖伦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如果肖伦进去,或者说回去那个大圈子,遇到了另外的人,他觉得更好的人,他也丝毫没有办法。
他也不是没有肖伦就活不下去。
那天他跟方丈说,三分为人,七分为己。方丈为问他所为何人,他想了想,只说终究为人也还是为己。
但他也不是和尚,要戒贪戒嗔戒痴。
那天方丈跟他说,他能在红尘中被三千烦恼丝缠绕,是好事。庙里养育教导他,并不是要束缚他,人心是谁都束缚不了的。
但有一段时间,他却觉得自己被肖伦束缚住了。
假使没有肖伦的人生,他会继续原本散而不乱的生活,走走停停看看,游历人生,居无定所。
他的出身普通,在世人眼中甚至是低下,从一开始的不介怀,到介怀,再到释怀,并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时光恰好,肖伦便是在他释怀後的最轻松的状态时出现。
所以他与他和平相处嬉笑怒骂,坦诚相对後,彼此暧昧氤氲著。
这份感情中,似乎肖伦更加执著,但荏苒後回到最初,是谁勾引了谁?
容安竹把椅子转向落地窗,看著高楼外的高楼和矮房,双手交叉托著下巴,麽指摩挲著下唇,勾起淡淡的笑容。
肖老爷正式任命肖伦为肖氏企业的副总经理,主管公司策略、统筹、管理,还兼财务。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朝著老大的位子在培养。
跟著肖伦「被跳槽」过来的杨习则是他的特别助理。
肖俭亦是副总一职,主管开发和产品化。肖伦刚一上任,开完高层会议後,他便候在肖伦办公室里,与杨习大眼瞪小眼。
某位打探小道消息能力强的人,与这位肖副总打过招呼後,便埋头苦干,一个眼神交会都不给──可以称其为,潜意识的对威胁的规避动作。
肖俭也并没有去在意这位助理,毕竟看起来挺普通的一个人,虽然是从肖伦以前公司过来的,但之前容安竹给人的气场太过强烈,於是其他的人,潜意识里被自动忽略。
肖俭在意的只有容安竹。虽然现在这两人并不在同一处,相处时间大大减少,但是容安竹的威胁不容忽视。
肖俭著下巴微微笑著,眼镜镜片反s著灯光。
杨习又努力低下头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被肖爷拉著「家常」了一番,内容无非是既然已经回到肖氏,不如也回家来住,一家人多方便。肖伦只笑道,肖家那大别墅离硗笁太远了,容安竹不愿意去住。
一听便是托辞,谁会去管真的是不是容安竹不愿意呢?
肖老爷子便也不再勉强,放了肖伦回去。
肖伦背後,是肖老爷子著下巴上的胡子,意义不明的笑容。
「阿伦。」肖俭放下手上正在看的某杂志,看向走进办公室的人。
「堂哥,」肖伦打了招呼,挑眉,「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当然是为你接风的风。」肖俭笑道,「你出去那麽久,现在终於一家团聚,小仁和小佳闹著要跟你吃饭。」
「好啊,什麽时候?」肖伦笑答。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咯?」肖俭也笑。
「没问题,时间地点你们定好,告诉我一声就行了,肯定准时到。」肖伦说。
「那就说定了,迟到了先罚一瓶白的。」肖俭便也笑著起身。
肖伦大笑著,关上门之後,看了看特别助理的办公桌上,用成堆的文件把自己挡住的杨特助:「感觉如何?」
「两只笑得特别真诚的狼。」杨特助如实回答。
肖伦勾起嘴角:「这麽一说,今晚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杨习瞪大眼睛,体会到祸从口出的椎心疼痛。
「今晚我肯定被灌酒,你帮我特别留意一下那几条狼,别让我被占了便宜去。」肖伦说著走到自己办公桌後坐下。
「……老板……」
「嗯?」
「我想回去……」
「做梦吧。」
(9鲜币)爱久生情 35
豪门大家从来不缺勾心斗角的戏码,老一辈的人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世道便是如此,弱r强食,若连自家人都斗不过,怎麽跟外人斗?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削我。」肖伦抱著容安竹,狠狠地嘟囔。
容安竹安抚地揉著他的胃。
这几天他都被肖俭带出去,要不就是和他几个堂兄表妹一起,要不就是公司里的高层元老,白的红的黄的一起上,每次都是被杨特助背回来。
「一来就给我这个位置,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这是靶心,瞄准了!」肖伦胃难受得直在容安竹身上蹭。
「再来喝点水。」容安竹端起床头的杯子,对肖伦说。
肖伦直摇头:「不喝,喝了还要吐。」
「那就吐,吐干净了好一点。」容安竹说,杯子凑到他嘴边。
肖伦抿著嘴摇头,就是不要喝。
容安竹无语地看他耍赖,最终还是自己含了一大口水,然後给他灌了下去。
「唔……」肖伦被迫一点点咽下温热的y体,一边嘟囔,「才吐过,你也敢来。」
「我不嫌弃你。」容安竹道。
这样的境况也是早料到,肖伦当然不可能在肖氏一帆风顺。只是这样的情境彷佛又在过了这麽久後,回到了当年创业初期,两人辛苦扶持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
而现在,面对的压力更甚,而他也不在他身边。
容安竹半抱半扶著让呢喃声渐小的男人躺平,给他盖好被子,才自己也睡下。
「容少……」
「嗯?」
「谢谢。」
「晚安。」
如此这番了一个多月,肖俭那边才略加消停,肖伦也算是捱过了第一轮──杨特助也是。
在几乎每天都有夜场喝得烂醉的情况下,第二天还可以清醒地去上班,办事效率一点不见低下,但接踵而至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正直一年开春之际,虽然很多决策已在年前都定好方向,但正因为如此,肖伦需要多做很多工作,才能跟上公司进度。
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办事方法完全不同,不过也好在肖伦之前便是拿管理大公司的方法管理自家硗笁文化,所以也大同小异。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每夜在办公室待到十二点。
杨特助愈加怀念以前那六点准时下班的日子。
来之前,容安竹请他喝了一回茶,特别客气特别真诚地说:「小杨,以後肖伦就交给你照顾了。」
搞得他特别诚惶诚恐,连连点头称哪里哪里应该应该。
x,一个一个都是老狐狸!
肖伦每晚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些时候容安竹等不了他自己先睡下。容安竹也说,若是实在太晚,便在公司里睡吧,他是副总级别的,办公室肯定是有小套房的。
肖伦只是摇摇头:「看一眼你,就不累了。」
容安竹笑骂:「r麻当有趣。」
肖伦说的是真心话,他当然知道自己能行,但每每想到自己这麽做的意义,他便需要容安竹在自己身边。
不乏有人在背後说闲话,既然现在要在肖家争位子,当初为何信誓旦旦要单飞闯天下,结果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回来?
他不理会是谁放出去这些流言,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了。他没有告诉容安竹他的所有一切目的,但冥冥中他似乎知道容安竹知道。
终於到周末,争得半天闲暇,肖伦趴在床上,舒服地哼哼出声。很多时候都想问问,容安竹是不是他人生中的金手指──这厮连按摩手法都这麽专业。
容安竹的双手温热,沾著j油,顺著肖伦背後的肌r筋脉有力而缓慢地推拿。他当初学太极的时候,也顺道跟馆里的推拿大师学过几手。
「下个礼拜,我要去sz市出差。」肖伦半眯著眼睛说。
「哦,去多久?」容安竹问。
「一个星期左右,我会尽量缩短行程。」肖伦回答,「这边公司里的事情多得要命,你不知道小杨快被文件给埋起来了。」
「他跟你去吗?」
「嗯,」肖伦偏个头继续趴,「不然我不放心。我不在,公司里有的是人整他。」
「他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容安竹说。
又这麽闲聊一会,容安竹去浴室洗了手,拿了热毛巾出来,替肖伦敷了几分锺,才拍拍他屁股:「好了。」
肖伦爬起来,好大一个懒腰:「舒服死了,宝贝你真行。」
容安竹挑眉:「要不要再舒服一点?」
肖伦邪笑:「好啊,来呀!」
「那就继续趴著。」容安竹说完,将所有东西带进浴室收拾。
待出来後,看肖伦果然乖乖趴著,心想怎麽这麽听话,走过去一看,这人已经睡得嘴角湿润了。容安竹笑笑,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拉上了窗帘,随後走出卧室,给肖伦一个清静。
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容安竹打开笔记本电脑,收件箱里有几封邮件,一一点开看了,再挑了重要的逐一回复。
手机无声震动,容安竹拿起来看了,嘴角勾著弧度,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我找容老板。」那边传来y恻恻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凉飕飕。
「我是。」
「容老板,你要的资料已经发到你的加密邮箱了,请注意查收。」
「好的,谢谢。」
「别客气,你客气我会害怕。」那边说。
容安竹勾勾嘴角,挂了电话。
(7鲜币)爱久生情 36
傍晚的时候,肖伦醒了,又是生龙活虎,晚饭吃著吃著就吃到床上,变成了吃容安竹。想到这段时间和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得做,容安竹便也配合著他,什麽高难度动作都做了,最後揉著老腰将肖伦踢下床。
「喂,用过就扔啊!」肖伦从地上又爬上床,笑嘻嘻地搂住他。
「狗皮膏药似的,怎麽扔得掉?」容安竹拍拍他的脸,「闹够了?那就好好休息,你明天还要出差。」
肖伦满足地搂著人躺下:「你最近怎麽样?」
「你都在前面铺好路了,我还要怎样?」容安竹说。
肖伦一回肖家,便立刻和肖老爷约法三章,第一就是不要动容安竹和硗笁,第二第三暂时没有想到。所以硗笁没有了肖家的例行打压,行事顺畅许多。
「你怎麽会不怎样。」肖伦说著绕口的话,「老爷子和我也是空口白谈,出尔反尔这种事他最擅长,只是现在忙著整我呢,所以你趁著现在有空间,要做什麽赶紧做。」
「要整你还需要出动他老爷子本尊。」容安竹笑。
「是不用,唉……」肖伦叹口气。
肖伦带著杨特助出发去sz了,容安竹落得清闲,每天快中午才到公司去。
硗笁公司真是一派乐呵,直到某日,容安竹被人踢了门拍了桌子。
「容安竹,你xx把话说清楚!」来人五大三chu,爆著chu口。
「林总,火气这麽大,小心伤肝。」容安竹笑笑,指著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待我给你泡壶茶。」
「呸,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男人脸红脖子chu,真真是肝都要气炸的感觉,「我平时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招惹我做什麽?」
容安竹还是那副淡笑的表情:「林总的公司近年来发展不错,我只是想说是否有合作机会而已。」
合什麽作?!现在这厮明摆著要大鱼吃小鱼!男人恨不得越过办公桌揪起容安竹的领子:「我告诉你姓容的,要是你真敢动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
「林总,大家和和气气地合作不好吗?」容安竹叹气,「我开的条件不会差,你不如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冷静下来後我们再谈?」
「我呸!」男人啐了一口,丝毫不买账。
然後保安来了,才把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请」了出去。
容安竹摇摇头,拿起刚才被打断的文件接著看。
八
肖伦一到sz的分公司就被人来了个无声的下马威。
分公司的李姓总经理亲自接待他们,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分公司各处,便拉著到了大酒店,好吃好喝一顿,下午接著去喝了港式下午茶,晚上便是金碧辉煌夜总会。
包厢里灯光暧昧,穿著暴露的小姐投怀送抱,肖伦面上笑著,看似左拥右抱,但几乎没有其他动作。
李总看在眼里,笑道:「这些姐妹水灵灵的,肖总看不上眼?」
肖伦笑道:「哪里,只是我现在有家室的人,被知道了回去要让我跪主板的。」
李总大笑:「男人出门在外,哪里还要受那些女人的气。放心,你远在sz,夫人哪里管得到?」
肖伦向一边的杨习瞥一眼:「这里有个他的亲信眼线呢。」
李总便对著杨习说:「杨特助不会这麽扫兴吧?」
杨特助面上无辜地,拿出手机来,对准肖伦拍了一张照片,然後按了发送键。李总脸色立刻变了,但看肖伦并没有发作,便也不好发作。
肖伦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一边「哎呀呀不好意思」一边站起来接了电话往外走:「喂,没有没有,李总做东我不好推辞嘛……唉你别生气,逢场作戏而已啦,真的……你相信我……」
李总看著这一幕,不知作何表情,杨习仍旧那副无辜表情:「容总不高兴,肖总就不高兴,肖总不高兴,就不发我工钱了啊……」
「……」
大概半小时後,在洗手间的隔间里跟容安竹c科打诨够了的肖伦才又推开包厢的门,进来就说:「不好意思啊李总,今天谢谢你的招待,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和小杨先回酒店休息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我送你们。」李总站起来说道。
肖伦便和他握握手,招呼了小杨过来:「我们自己叫车回去就可以了,不麻烦李总了。」
(6鲜币)爱久生情 37
第二天,肖伦让李总开了高层小会议,拿出了早准备好的去年年度报告、公司财务报告和各季度分析来,然後开始一个接一个部门经理汇报。
一圈下来,肖伦满意地点头,招呼大家说:「辛苦大家,今天晚上我做东,让大家好好地轻松一下。」
众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连连笑著点头答谢。
然後肖伦便又在李总陪同下去打了一下午高尔夫,晚上直接和那些部门经理们在饭店碰头。
刚开席的时候,肖伦便带著歉意说:「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要和大家好好喝一回,不过我前次才被医生诊断出慢x胃溃疡,家里那位三令五申我不能喝酒。不过你们不用顾忌我,吃好喝好。」
本来卯足劲要轮番敬酒的人立刻蔫了,经过昨晚那事,李总也不敢太较劲。
结果一轮饭局下来,大家都挺节制,肖伦又笑著说:「看来大家都没有放开嘛,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
「哪里哪里……」众人忙笑道。
「那我们再去夜总会玩一玩,大家不用拘谨,今天可是都算我的。」肖伦也笑道。
於是一干人等便又杀去夜总会豪华包厢。
虽然肖伦说了不喝酒,但是酒还是要敬的,不过肖伦以茶代酒而已。
跳动的灯光,超大的y晶屏幕,肖伦接过麦克风一曲高歌之後,众人立刻叫好,然後杨特助上场一曲,调子从南极跑到北极,大家笑作一团。
毕竟也都是年轻人,最终还是放开来,洋酒开了差不多十来瓶,肖伦最後刷卡的时候好几万,眉头都不皱一下。
隔天天晚上肖伦又招呼大家玩了一圈。
散场的时候,醉醺醺的大家纷纷都说,这位钦差大人真真不错。
再隔天,众部门经理还在宿醉的痛苦中时,接到通知,肖伦招呼大家开会。
这次肖伦又拿出一份年度报告、财务报告和季度分析,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刚才收到总公司的邮件,说前面那份文件有点问题,他们又给我发了一份过来。」
前面那几份报告是分公司自己做的,这几份是总公司自己做的,两份看似大同小异,但肖伦只提了几个问题,这些经理们包括李总便已经脸色发白了。
偏偏头又痛得要命,对於肖伦的那些刁钻的问题,几乎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
煎熬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後从会议室出来时,各个都是面如菜色,脚步愈加虚浮无力。各个都在想,这下完了……
肖伦又和李总在会议室待了两个小时。李总出来的时候,不住地抹著汗。
肖伦给了他最後通牒,一个季度之内不把问题解决清楚,就让他回家休息去。李总本来还要挺著腰杆再战一轮,谁知肖伦直接拿出他挪用公司两千万公款的证据,要嘛他们直接法庭上见,要嘛他好好听话好好干活,把亏空都补满。
李总脸色煞白煞白的,明白这个季度他就算把这些屁股擦净了,也至少是被发配边疆的命运,而要是干不好,他就直接玩完了。
肖伦跟容安竹说好是一个星期,便是一个星期,最後一天的时候,他又请了那些部门经理吃饭。即使这顿是鸿门宴,又有谁敢不从?
但是这次肖伦却是和蔼可亲的,并没有多谈公事,而是真诚感谢他们这些年为公司所作的贡献,最後一人送了价值上万的金表聊表谢意。
散场的时候,看著肖伦和杨特助坐车往机场的方向开去,一群人嘴角抽搐,这位太子爷大人,真真不好惹!
(10鲜币)爱久生情 38
容安竹正在熟睡中,被某人一个饿虎扑羊,差点闪到腰。长腿一伸就要踹人下去,却被一把搂在怀里。
肖伦嘿嘿笑:「宝贝,想我没?」
「想死你了。」容安竹还在睡眼朦胧。
「来让大爷亲亲!」肖伦闹著人不让睡,黑灯瞎火地著地方就亲下去。
「嘶!」容安竹吸了口气。
察觉不对,肖伦立刻打开灯,赫然看到容安竹乌黑的眼圈。
脸色立刻沈下来:「谁干的?」
「和肖家无关。」容安竹用手遮著光。
「那是谁?」肖伦追问。
「大爷,小的我两天一夜没有睡,可以明天再来逼供吗?」容安竹闭著眼睛嘟哝。
肖伦心疼,连连哄著他说好,然後调暗了灯,自己去洗漱一番後,才回来床上,搂著男人睡下。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睡到自然醒的容安竹一睁眼,便看到肖伦沈思的脸。
他下巴上的胡碴,容安竹凑上去吻了一下:「sz之行还顺利吗?」
「顺利。」肖伦伸出手指点点他的乌青眼圈,「我还等著呢,这是怎麽了?」
容安竹疼得缩了缩:「被人揍了呗。」
「谁?」
「凤翔木业的林翔天。」容安竹回答。
「……」肖伦脑袋里转了转,瞪著容安竹,「该不会是你招呼都没打就收购了人家吧?」
「打过招呼。」容安竹无奈地说,「不过毕竟是一手做大的公司,难免心里介怀。」
「姓林的任由亲戚把持公司,经营不善,已经亏了这麽久,你出手也算帮他,竟然还恩将仇报!」这位明显的帮亲不帮理。
容安竹笑笑:「我也这麽跟他说。」
「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揍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正当防卫,林翔天现在还在医院躺著。」
「……」
两人在家里甜蜜了两天,星期一肖伦神清气爽地回到肖氏,被肖老爷召见表扬了一番。
「不过你不可得意,你的磨练还多得很。」肖爷手里拿著紫砂壶,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爷爷。」肖伦回答,不卑不亢。
待他走出办公室,肖老爷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叹道,跟姓容的小子混久了,这番风骨倒是学了个五分像。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肖伦一眼看见肖俭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等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肖俭也不让他失望似的,开口邀请他晚上出去,为他庆功。
「我谢谢你。」肖伦真诚笑道。
商场便是这样,酒场色场不离。而肖俭不像sz市的李总那样,用「家教严格」就可以说得过去的。
肖伦直截了当说:「哥哥你别这样害我,晚上我进不去自家门的。」
「那正好回来住啊。」肖俭身边两位美人作伴,一边喝酒一边笑道。
身边的肖仁也在起哄:「哥你原来是妻管严啊!」
「我是。」肖伦诚实道。
但肖家兄弟丝毫不在意,或者说g本就是故意,接连几天都邀他去玩,若只是他们在还好,但偏肖俭又邀了好几个大户的世家子弟──若是肖伦说不去,摆明不给人家面子。
肖伦在心里把肖俭骂了个半死,面上还是笑著,和那些世家公子爷们喝酒作乐。
好在还有杨特助啊!每次都是他不负所托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後将肖伦安全护送回到家。
於是几次三番,肖俭看出端倪来,也终於对这个不怎麽起眼的特助多看了几眼。犹如背後被y险的猛兽盯著的感觉,让杨习暗暗打著冷颤回头。
肖俭笑得如沐春风:「杨特助,我发现你很特别。」
「肖总。」杨特助屏住呼吸,瞬间将注意力集中多个档。
「你是这麽的……谦虚,」肖俭一边将酒倒入两个杯子,一边说,「又这麽勤劳护主,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助理。」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杨习盯著那杯明显是给自己的酒,满、满、满出来了……
「不管如何,当今世风日下,你是难得的人才,我敬你。」肖俭说著将那杯满得要溢出来的酒杯给了杨特助。
饶是杨习跟著容安竹在酒桌上练过,也还是战战兢兢地接过来。
肖俭手上那杯也不少,他笑笑,一饮而尽:「如果你酒量不好,那就随意吧。」
大老板话都说到这分上,杨习也只有面上笑著心里骂著喝干那杯洋酒。
「好酒量,」肖俭眼镜闪了一下光,双眼笑眯了,揽过杨习肩膀,「来陪我好好喝一回。」
身边几个美女立刻会意地簇拥过来,陪坐在两人身边,开始软言软语劝起酒来。
杨习心道不好,朝肖伦看去,那边正和几个公子哥儿玩骰子,但立刻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扳过脑袋来,笑骂:「这位先生不专心哦,罚酒!」
杨习之前不是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但只都是陪衬,哪里像是这般被主角似的对待过,立刻三两下被灌了好几杯酒,双眼登时迷蒙起来。
肖俭心里冷笑,跟他斗,这小子还是嫩了点。
果然没有多久,杨习就被灌晕了,摇摇晃晃地起来,要去厕所吐。
肖俭这次倒是没有为难,让个小姐搀他去了,临走前,塞给小姐一迭钞票。小姐会意地笑笑:「谢谢肖先生。」
在厕所隔间里,杨习甩甩头,肖俭是个狠的,他这次估计真要挂了。
拿出手机来,勉强还能发简讯:「我被肖俭缠住,老大贞洁不保。」
直到收到「知道了」的简讯後,杨习才嘴一张,对著马桶猛吐起来。
出了厕所,那小姐立刻迎了上来,却不是搀著他往包厢走,而是往外走。
算了,反正回去肖伦肯定已经不在,杨习索x两眼一翻,醉死过去──他对自己酒品很有信心,只要睡过去,打雷都不醒,所以也不怕酒後失身。只可怜了那个小姐,一个大男人,差点把她背都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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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竹一边开车,一边看著手机。肖伦的手机自然是打不通的。
他和肖伦的手机上都有彼此的gps定位,信号发s器附在随身戴的项链和戒指上,而现在正显示著肖伦的位置──某家有豪华情侣套房的夜总会里。
出发的时候容安竹便打了个电话给某位友人,二十分锺後他已经到了夜总会,那位友人也已经到达。
「唐雨,这边,麻烦你这麽晚还出来。」容安竹下车後,对男人说。
唐雨笑道:「跟我你客气什麽?」
两人不再多话,径自去了前台。
容安竹和肖伦这些年已经把这种地方渗透了个彻彻底底,前台也是他认识的人。
「容总,好久不见,今天什麽风把你吹来了?」前台笑道。
「肖伦在哪里?」容安竹并不废话。
「这个……」前台面有难色,「我们不方便透露客人……」
「我和肖伦你都认识,我找他有急事。」容安竹仍然沈著道。
但他身边的唐雨暗暗打个冷颤,这位是真要生气了。
「可是,容总您也别为难我,」前台带著万分的歉意道,「因为有人打了招呼,所以我这边没有权限……」
唐雨叹口气,拿出一个小本本,翻给前台看:「我是警察,现在要临检。」
「……」前台嘴角抽搐,立刻拨电话给值班经理。
值班经理很快就来,连忙赔笑:「容总啊……」
「要嘛让我一间间搜过去,要嘛直接告诉我。」容安竹说,「我不是要让你们难做,如果某人问起来,就说警察来办事,你们也没办法。」
经理连连点头称是,直接亲自带著人上了楼。
用房卡刷开门之後,经理和唐雨都止了步,容安竹对他们点头示意後,自己推开门进去。
唐雨也收起了自己的警察证,下巴:「嘿嘿。」
经理莫名其妙。
唐雨对经理笑道:「知道什麽是千金难买吗?」
经理摇头。
「容安竹欠的人情。」
才走到豪华套房的玄关,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和喘息,容安竹的眉头紧皱,不过立刻稍许放松,那男人的声音明显不是肖伦的。
走到卧室的大门处,床上正在运动著的男女笑闹道:「肖总你好慢!」
「肖伦在哪里?」
「嗄?!」床上的人吓一跳,竟然看见陌生人,脸色大变,忙分开来。
「肖伦在哪里?」容安竹问第二次。
两人被突如起来的气势骇到,不自觉吞口口水,结结巴巴开口:「肖总,在,在浴室……」
「一进来,就说,说要吐……」
「然後就把自己锁里面……」
然後这对自己等不及,就先开始干起活来。
肖俭想得倒是周到,男的女的都准备全了。
容安竹体贴地替他二人关上房门:「打扰了,你们继续。」
肖伦正在浴缸里泡著热水澡,听到狂敲门声。本来不想理会,不过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才起来开了房门。
容安竹进来後,关上门,看著回去继续躺在按摩浴缸里的男人,挑眉。
「哎,我的骑士,你可来了。」肖伦的眼睛迷蒙著,「快来,我难受死了。」
「怎麽?」容安竹卷起袖子,过去把人捞起来,拿过大浴巾给他擦干,再拿另一条围上。
「x的,在我酒里面下药……」肖伦皱著眉头说,放心地把全身重量压在容安竹身上。
容安竹看著j神抖擞的小肖伦,哭笑不得。
「你倒还算清醒。」容安竹架著他出去。
「小杨一被缠住我就多了心眼。」肖伦皱眉说。
容安竹直接打电话给前台,订了另一间房,等人拿卡来开了,然後扶著人进去。
一进去就被压牢在床上,身上的人猴急地磨蹭:「安竹,快,快给我……」
肖伦若说刚才还能把持住,可是自从闻到了容安竹的熟悉气味,欲火便腾腾燃烧起来,直到把理智都烧成了灰烬。
三下两下解开容安竹裤子拉下,力气又大速度又快,容安竹g本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被抬高了腰正对庞然凶器。
「你慢──」声音被剧痛阻断,容安竹咬紧牙关忍住那声痛呼,心中一怒,拉下肖伦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啊!」肖伦痛呼出声,但是腰下动作不停,除去开始的阻涩,又几下後里面已然有了湿滑之感,顺畅起来。
脑海中仅剩的一丝清明告诉他过後他会死得很惨,但是冲天的快感很快将这清明挤到爪哇国去,只剩身体本能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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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竹悠悠醒过来过来,便看见规规矩矩跪坐在床尾的男人。身体後面那处还是很痛,但感觉清爽,应是清理过也上过药。
肖伦肩膀上也贴著纱布。
「对不起!」肖伦以头磕床,动作牵动肩膀的伤口,但是一声也没嚎。
「那去拿把刀来。」容安竹哑著声音说。
「不要啊!」肖伦惨叫。
「那g祸害,不要也罢。」容安竹面无表情道。
「我真的错了!」肖伦又一叩首。
「好,那不剁你的。」容安竹摆摆手。
「啊?真的?」肖伦大喜。
「剁肖俭的。」容安竹面无表情道。
「……好!」
……
「其实,到後面你也有感觉了是不是?」
「滚。」
「你好像也硬了,也s了的嘛……」
「……你也不是那麽不能自持,其实只是想要这麽试一次对吧?」
「我滚了。」
容安竹卧床休息了两天,发了烧,只能吃流食,肖伦鞍前马後伺候著,连公司都没去。後来肖伦许了他一个月纯在上面,花样随便他玩绝对配合到底,容安竹冷冷看了他一眼,肖伦自动升为两个月。
後两天容安竹可以下床了,赶了肖伦去公司,但是他也不便走太多路,便只在家里办公,最後找来了杨习。
「肖俭这次做得太超过了。」容安竹说。
「是是是。」杨习点头。
「居然连下药这麽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容安竹抚一下眉头。
「我也觉得。」杨习点头。
「连你也去招惹。」容安竹看一眼这个无辜的男人。
「是是是。」杨习点头。
「得找点事情让他分散一下注意力。」容安竹若有所思。
「我也觉得。」杨习点头。
「所以,」容安竹看著杨习,勾起嘴角,「不如将计就计?」
杨习这次没有点头:「啥?」
「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招惹的。」容安竹说。
「我就是好招惹的。」杨习忙说。
「随便你怎麽做,就算是你用色诱术也好。」容安竹,「把他给我摆平了。」
「他他他……他是直的!」杨习大惊。
「那就扳弯。」容安竹喝口茶。
「我我我……我也是直的!」杨习欲哭无泪。
容安竹看他一眼,淡淡道:「那就把自己扳弯。」
肖俭似乎也知道这次有些过分,开始收敛起来,当然其实主要还是肖老爷子找他去喝了一回茶。
「你把你弟弟的名声搞臭掉了,他怎麽好去娶个好人家的闺女回来?」老爷子一边烧水一边说。
「是,爷爷,我知错了,不该只想到怎麽拆散那两人。」肖俭规规矩矩坐著。
「嗯,以後稍微注意下就好了。」肖爷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孺子肖俭开始反省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次剑走偏锋,也没用起到什麽效果,那麽还是规规矩矩来吧。
肖俭横行商场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比如哪家闺女待字闺中、哪家小姐留洋归来。於是肖伦又开始了他的相亲之旅。
还是那句老话,肖俭奸诈在并不单单安排两人红酒牛排浪漫小提琴,而是叫著一夥s市商圈新贵,男男女女一起出动,专挑高尔夫、保龄球、球这些健康运动来。
肖伦不好拂了那些人的面子,本来想叫著容安竹一起,容少表示周末闲暇他宁愿在家喝茶打太极。
本来能和容安竹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又被这样那样莫名其妙的事情耽误,肖伦的怨气已经快要炸开来,就快要到临界点直接去找肖俭摊白了说时,肖俭的行动戛然而止。
肖伦虽然莫名其妙,但好在肖俭收手了,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们即使再想叫他一起,他便好找借口。於是渐渐的,肖伦的「相亲」之旅淡下来。
肖伦跟容安竹说起来时,容安竹淡淡笑道,著下巴,突然说道:「你说我要真是和懒羊羊同学成了姻亲……」
肖伦瞪大了眼睛,指著容安竹脱口而出:「你真把小杨送入了狼口?!」
小杨有没有入狼口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杨妈妈和患有严重先天x心脏病的杨妹妹在美国生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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