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上面这些人的本事，远到不了金刚不坏的程度，甚至说，连金身的边缘都完全够不到，但是，能将法身具象化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最少，在不修真的茅山派里头，我还没有见过有这本事的人

    话说回来，看到他们个个就像是龙门石窟里头的菩萨样排排地坐在石壁上头的孔洞里面，确实是间很壮观的事。

    而比zhè gè 还要壮观的，是，这石洞顶部，像是漫天星辰样点缀着各种宝石，这些石头，大大小小的不尽相同，但是，数量得惊人，从那皎洁的白光上看，这些石头，是月光石的可能性非常大。

    前面说了，月光石，其实是夜明珠的种，在宝石里头也算是比较名贵的了，按照比例推算下这溶洞的洞顶的石头还有那在石头的映衬下焕发着异彩的各种钟乳石，这满房顶子的东西肯定有着难以估测的巨大价值。

    想到这里，我真心想到上面摘颗下来，但是，反复思忖了好次，没敢。

    正寻思着，个带着面具的人从上面那盘旋着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微微侧身，将他让过去，自始至终，那人也没有对着乔装打扮的我们看上眼。

    “他们在干嘛？”退到边，大花脸隔着面具问我道。

    “温习功课。”我说着，看看那些人，在修炼的人，大闭着眼睛动不动，没有修炼的人，也有条不紊地走来走去没有发出点声音，结合，当初，夏宇跟我说的那些事情，看样子，他上次说的，这九头山里的怪人居住的藏在山里的洞府应该jiù shì 这里了。

    没亲眼看到时，还以为灰突突的跟树洞样，可进来，却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里，不仅极是漂亮，而且，里面的人也很懂规矩，那浓浓的“学习氛围”让我度想起了大学时，天天泡在图书馆的那些日子。

    时间有些神往，竟然偷偷地怀旧了把。

    “走。”伸出手来拉了正四处张望的大花脸把，我走在前面，沿着那石阶步步地往上走，我目不斜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路过那些正在练功的九头山里的本土居民的身边的时候，那些人，也没有对我们的存在提起半点兴趣。

    就这样，从最底层，能有米来深的水的水潭下面走上去，直到了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到了第四层的时候，四周开始出现变化，那些，错落有致的窟窿已经不是浅浅的大约可以容下两三个人的样式了。

    它们虽然跟底下的样宽，样高，但是，纵深上来说，远不是那些窟窿可以相比的，在个洞口写着串红色的篆字的地方住，我哈腰走进去，这才发现，这层，其实是个相互贯通的回廊，圆滚滚的个大圈。

    里面全是壁画，而且，在任意两个窟窿的中间，都有个像是火把样的东西镶嵌在石壁之上，也是凹进去的，说成是壁炉或许恰切些，只是，跟来时遇上的样，石壁之上的充当灯盏的火焰也是青色的，像是鬼火般。

    借着那东西散发出来的光，我留意了下回廊侧那汗牛充栋的壁画，这看，才赫然发现，这上面的内容远比夏宇拍到的景象很。

    这就像是个长篇史诗，记载着九头部落的兴衰成败，从盘古开天的故事开始，路走下去，跨过了诸神并存的洪荒年代，跨过了怪力乱神层出不穷的殷商时期，跨过了春秋战国的诸侯割据，也跨过了大统的秦汉明清，因为画面的主体，还是九头山里的这些人，外面发生了什么并不是他们记述的主要内容。

    但是，从这上面的记载上看，在这纵横古今的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几乎每个朝代都有人联系过他们，最简单的，是从服饰上辨别，从最早穿着兽皮的，到后来穿着长衫的，从帽子上面带翅膀的，到后来光着脑门梳着辫子的，各种各样，不而足。

    仔细留意了下，发现，几乎每次有外人来访，他们所关注的主题都是同样的个东西，那，jiù shì 枚似乎比核桃大不了的红色的丹丸。

    往后退几步，对照了下时间和年代的划分，终于找到了个穿着秦朝服饰的黑袍使者，画面上显示，zhè gè 黑袍使者带来了很梳着那种抓髻的女童过来，乌泱泱的大群，除此之外，还带了很类似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做为礼物。

    九头山里的人，好像对他的来访很是满意，收了礼物之后，很人在起饮酒作乐，看，双方言谈甚欢，满脸都是笑容，就知道，那人，其实还是与些手段的。

    果不其然，往下走的时候，壁画上的内容在逐渐推演，开始，有些像是在交流技术的画面出现，他们比比划划的，好像是在交流什么，但是，那场景我看不太懂，实在是说不清楚。

    值得注意的，是后面，在很靠近后面的副图中，那个黑袍使者被九头山里的长老mó yàng 的几个人带到了处洞穴之中。

    在洞穴里头，个像是王座样的大椅子上面，正端坐着个长了六只胳膊的怪人。

    说真的，那人的相貌，只能算是个半兽人，本身来说，也远比其它人来得高大许。

    因为，古人作画，直有个忽视比例的坏毛病，人物的等级越高，地位越高，在画卷上所占据的篇幅就越大，所以，在那个时候，就算是天生的侏儒做了皇帝，在画卷中也可以以个高大威猛无人能敌的形象出现的。

    基于这样的原因，我不能què dìng 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出于这样的kǎo lǜ 才将那个应该是九头相柳的转生者画成那么大的，但是，从金棺中，那只剩下层皮囊的尸骸上面推测，写实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毕竟，人家是上古巨妖转生，非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