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怎么说你老公呢！”我说着，在这美妞儿的鼻子上面捏了下，简单地收拾收拾，便带着丁翎小艾起跑了出去。

    每到处，必然先填饱肚子，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了，在附近打听了下，听说这边有个羊汤馆不错，而且，距离旅馆并不算远，què dìng 了地方之后，几个人便热火朝天地赶了过去。

    羊汤这东西，并不怎么稀奇，小的时候，我老爹在有时间的时候经常会弄上点，做的流程，也不复杂，主要是要将羊骨头起投入大锅里熬汤，再将切成砣的新鲜羊肉与清洗干净的羊杂起投入汤锅中煮出下。

    等煮熟后，将羊肉捞起来沥干，然后切成薄片放入滚开水里氽，再倒入汤碗中，冲入滚烫雪白的羊汤水，撒上碧绿的葱花，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羊肉汤就做成了。

    因为个人的口味不同，可以有很种配料方法，般来说，配上个由辣椒油、花椒面、盐、味精等调和下就可以，也有高端点的，用些中药和滋补品，不过，这种东西，大是噱头，并不定真有必要，我们去的这家羊汤馆，在当地是小有名气的，很朴素的个店面，座无虚席，为了满足这几个小馋猫的口腹之欲，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wèi zhì ，那个伙计很热情，并没有个别地方那种店大欺客的事情发生，看小伙子黝黑干练，跟他闲聊了几句便点了不少招牌菜，当然了，羊汤还是主打。

    在他们这里，主食比较少，只有米饭和烧饼两种，可我对干巴巴的东西比较排斥，便去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两屉小笼包回来，至于酒水什么的，并省去了，虽然四周的男人都热火朝天地碰着杯子，小艾见我对酒水什么的没有什么兴趣，眨着大眼睛问我为什么，我寻思老半天，嘿嘿笑解释道：“酒后乱性，太容易出事了。”

    “你还说！”见我又要耍流氓了，丁翎敲敲桌子嗔怪道。见她有些不爽，我也没敢将话题jì xù 下去，不过，那羊汤端上来的时候，我们还是被牢牢地吸引住了，虽然这东西长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是，wèi dào 很浓，还没动勺子呢就感觉到了股子极为醇厚的香味，食指大动间，拿起勺子尝了口，有点辣，wèi dào 偏重，但是，配料选得恰到好处，碗汤中还有三五个羊肉丸子、七八个羊肉饺子，炖肉、血条、脂油各种内脏切成的条条块块，除羊的皮毛之外，应有尽有。

    而且，可以感觉出来，这里的羊汤，确实是老汤熬出来的，那种特有的口感绝对不是瓢白水随随便便就能煮出来的，鬼鬼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见我们在放香菜和辣椒也学着放了些过去，只是，这妮子傻，不知轻重，羊汤里面的辣椒和香菜有些了，没喝上几口呢，这丫头便给辣得直吐舌头。

    见她满头是汗，我苦笑了下，将自己这碗递给她，又将小妮子那份拉了过来。

    “这位小xiōng dì ，不是本地人吧。”正跟丁翎她们聊天呢，突然间，旁边的桌子边儿上，个喝得醉醺醺的大叔面红耳赤地拍了我下，我微微皱眉，但是，出于习惯还是很礼貌地回了句：“对的，不是本地人，您有事？”

    “那是你媳妇么？”指着丁翎的鼻子，那人喷着酒气对我说，听这话，我蓦地警惕起来，点了点头，道：“没错，您想说什么。”

    “哦，不想说什么，jiù shì 觉得，这女人长得真俊！”对方说着，嘿嘿笑，俨然摆出了副流氓样子，正;呢，他突然话锋转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铜钱，卖不卖？”

    “不卖。”摇摇头，我说。

    “先别说不卖，开个价再说。”对方说着，挑起下巴问丁翎：“这位小姐，你，脖子上的铜钱，是从哪里弄来的？可不可以，卖给我？”

    “zhè gè ？”丁翎说着，将挂在胸前的那枚铜钱拿了起来，十分狐疑地看看他，摇头道：“zhè gè ，是我老公送我的定情信物，少钱，都不卖的。”

    “万。”伸出根手指比划了下，对方显得很有把握。

    “不卖。”丁翎说着，摇摇头。

    “两万。”那人见了，依然不死心。

    “十万。”见丁翎显得很坚决，沉吟了好yī zhèn 子，对方用那惺忪的睡眼盯着丁翎的领口沉声道，我摇摇头，反问他：“你知道，这铜钱的出处么？非要买走它。”

    “你知道？”对方闻言，愣，随后略显惊讶地反问道。

    “这东西是我的，祖师爷留下的东西，流传到今天，全天下共二十六枚，每个铜钱上的纹刻和字样都不相同，有些特殊的用处，不是每个人都能带的起的，你有钱，也买不到，就算你买到了，也不定用得起。”我说着，冷笑着盯了他会儿，对方闻言，神色大变，直勾勾地看着我，酒劲儿都跟着下去了，他转过头去，跟同桌的几个男女耳语了几句，随后跟我抱拳：“饶我问句，这位小xiōng dì ，可是道门中人？”

    “是。”点点头，我说。

    “茅山？”对方说着，愈发地恭敬起来。

    “是。”点点头，我又说。

    “容我问句，敢问，小xiōng dì 师承何处？”对方说着，俨然摆出了副极为忐忑的样子，我刚要张嘴，便被丁翎在桌子底下踢了脚，见她个劲儿地在使眼色，我知道，这妞儿并不想做声张，想到这里，我朝着对方的方向抱拳：“家师有令，不敢言，还请这位老哥不要追问了。”

    我说着，苦苦笑，对方见了，也顺坡下驴地说了句“哪里，哪里。”随后没话找话地跟我客套两句，便招呼伙计结账，几个人凑在起，跟我们打个招呼便神色匆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