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所以，在你走投无路来找我之前，还想出了别的法子。”我说着，转头瞅了对方眼，杨伟同学听后，拍拍我的肩膀道：“还是你了解我。”

    “说说吧，看看你这混蛋能想出什么馊主意。”我说着，靠在车座后面揉揉眉心，这时候，他却不无得意地对我说：“你有没有听过个传说，关于狗牙的。我记得很早以前，咱们起上课，不是有个老师说过么，说，动物的感官系统，都比正常人要敏感，而且，像猫狗什么的，都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当时不què dìng 那古琴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就想找只大猫过来试试，可是，那谁不喜欢猫，所以我只能找只小狗过来，吉娃娃，这么大。”

    对方说着，比划了下。

    听他这么说，我点点头，他说得没错，猫和狗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而且，这种东西还能伤及魂魄，即便在我们这些平时总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人群里，也有相当部分人对猫爪和狗牙保持着相当高的热情，用这两种东西驱邪，往往有奇效，只是，我有点受不了杀猫杀狗这种事情，所以，平日里用得极少。

    这杨伟，虽然不是道士，对这些事情也并不太懂，但是，他买了只小狗放在家里确实要比买了只小猫要好些，因为，对于阴晦之物来说，狗给他们造成的威胁要小些，也比较容易接受，相比之下，要是最灵异的黑猫养在家里，这种看起来好像很温顺的小动物极有可能会zhǔ dòng 地对那些东西发动攻击，那，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而且，不知为什么，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猫的叫声特别容易激怒那些所谓的“灵”，这，或许跟不同动物的属性有guān xì ，要知道，在些国家的古代传说里头，猫这种东西，甚至会被人当成地狱的守护者来看待，所以，他买了只狗的做法，还是相当明智的。

    不过，此狗虽然小，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却是不弱，据杨伟同学讲，在买来那只小狗之后，这小狗就时常盯着那放在架子上的古琴怔怔出神，有个风吹草动，就对着那东西汪汪汪地叫上几声。主人稍微呵斥下，它就老实会儿，可过不了久，对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个古琴上面。

    尤其在晚上，特别严重，两个人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能被那小狗给吵醒，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从这小狗来到家里，那半夜三总是会响下的古琴却没有像往常样莫名其妙地弹奏起来，所以，这件事直拖着，直到次闲聊之中，有人说起我们的事情这货才决定过来找我给看看。

    听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倒也觉得挺有兴趣的，因为，从杨伟同学的话锋来看，这货极有可能在怀疑，现在这种情况是种类似“鬼弹琴”的特殊情形。

    jiù shì 说，他觉得，屋子里头肯定藏着什么脏东西，可说真的，这种情况我都没有遇到过，因为，游荡在人间的“灵”，其实有很，有些年代比较近的，还有些是比较远的，但是，大凡这种东西，都很守规矩，老老实实地呆在边极少去干涉正常人的生活。

    于shí jì 来讲，这些都是可怜人，不，应该说，这些都是“可怜鬼”，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不能转世投胎，也不能下到地府之中，只能在阳间耗着，什么时候有了机会或是被人超度下，这才能重新走入正道。

    当然了，也有那调皮捣蛋或是怨念深重的，这种东西，是要另眼看待的，说白了，没事儿瞎闹的都是老鼠屎，就那么几个就臭了整整锅粥，所以，对于大数人来说，往往都有种谈鬼色变的意思。

    像之前遇上的，鬼打墙，鬼吹灯，这都是很有代表性的事情，说白了，jiù shì 那些不怎么善良的鬼或是与之类似的东西捉弄人的小把戏，除此之外，我知道的还有另外种，据说，在帝都的某个很有名的大戏园子里头，就闹过类似的状况。

    后半夜，没有人的时候，打守夜的时不时就能听见戏台上有敲锣打鼓唱大戏的声音，可披上衣服拿着灯笼过去，却发现整个厅子空空如也，这种情况，jiù shì 很典型的个例子，些人，生前迷着戏台，死后不愿lí qù ，边做着孤魂野鬼边找机会偷偷摸摸地过过瘾，这很正常。

    与之类似的事情，其实还有很，而这种情况大集中在演绎圈子里头，像那些吹拉弹唱的，几乎都有，从我入行开始这种就遇上过几次。

    最逗逼的次，是在某个老城的个古董式的茶馆里头，跑堂儿的伙计说，后半夜有人在馆子里头说相声，老段子，说得还挺遛，可打开灯看，根本看不见人，当时，连老板在内的很人都给吓坏了，为这事儿，我还偷偷跑去听了段，讲得确实挺好的。

    还有个，是个公立的疗养院里头，几个孤寡老人住过的那种小房子里，还摆着不少老式家具，也是在半夜，等人都睡了的时候，这直闲置着的屋子里头就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奇怪声音。

    工作人员听到举报，查了半天也没查出原因来，后来也是在屋子里头装了摄像头，想要看个究竟。哪知道，录像出来把院长都给吓病了。

    我看过那个带子，很普通的，跟超市里头那种摄像头拍出来的东西的效果是样的，开始安安静静的，除了画面上若隐若现的波纹之外什么也没有，可时间到了半夜，画面上面突然就生出点像是雪花样的东西，紧跟着，那比皮箱小不了少的大收音机就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上面那个红色的灯确实在闪，而且，透过画面看过去，确实可以看见很东西在那里挪来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