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你爹在么！？”老头儿说着，霍地下起身。

    “在呢！正跟人打架呢！”小孩儿说着，焦急了。

    “我靠，那还等啥啊！狗蛋！狗蛋！你特娘的死哪儿去了，抄家伙，干架去！”老头儿说完，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茶水，随后在门口抄起扁担冲了出去。

    跟他起的，还有个叫狗蛋的伙计，长得不怎么好看，不过五大三粗的像是有膀子lì qì ，我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下镇住了，眨着眼睛看了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hā hā~”见我如此，那柜台后面的小姑娘嬉笑着对我说：“你不用吃惊，在我们这里就这样，旦哪个地方挖出什么bǎo bèi 来，肯定是要有人哄抢的！”

    “没人管么？”咧着嘴，我说。

    “没人啊，派出所的都不管，都是当地人嘛，知道规矩，遇上这种事情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你不去看看吗，你看这阵仗，肯定是挖出什么bǎo bèi 了，我们那条河很奇怪的，隔三差五就能挖出些破铜烂铁，虽然看不出年代来，但是，好好收拾些也能算是古董吧！反正，不少文物贩子都个星期来次，每次都高gāo xìng兴地带着东西走了”

    “哦”点点头，我拿着报刊看向门外，因为之前确实不知道这地方还有这么奇葩的风俗，不知道这接近长白山的山脚下还有条可以在挖出文物的河道，所以在听她讲后顿时有种很神奇的感觉。

    话说，个河道里怎么弄出那么的文物呢？这不科学啊！

    据我所知，能在河道里挖出东西的事情大集中在黄河和长江流域。

    长江那地方就不说了，黄金水道嘛，过去来往的商船无数，毁在里头的也数不清，有些载着货物的商船就莫名其妙地沉在水底了，jīng guò 几百上千年的沉淀之后，船体变成烂泥，里面的陶瓷金器却可以保存下来，所以，以前专门有批人用仪器搜索水下的东西。

    后来因为成本高利润小，相关部门看得又严格，那些人就不在河道里作业转到公海上面去了，同样是沉船，公海上面的规模大，里面的东西又，最主要的是，那种地方的东西谁发现jiù shì 谁的，不会有人来干涉。

    相比之下，黄河里的东西就传奇了，这些年来，黄河水患非常严重，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就开始意识到黄河清淤的重要性了，那，什么叫清淤呢？说白了jiù shì 挖泥，挖泥挖出牛逼东西的事情在黄河两岸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比较有名的，是元末明初朱元璋正忙着创业的那个时候。据说，当时就有人在黄河里头挖出个独眼石人，石人的背后则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大字：“莫道石人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当时的人都觉得这事儿挺神奇的，可不久之后，几股力量受不了蒙古人的残暴统治找了个空当揭竿而起，真真给闹了个天下大乱，后人在感慨那段历史之余，也对那独眼石人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对此，大体有两种看法。

    种人认为，这是黄河流域的起义军在给自己造势，这就跟水浒传里头抠出块石头说百单八将是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转世的情节是样样的，是给自己的造反行为找理由，二来，也能鼓舞士气团结同学。毕竟，在过去的人看来，干什么奸盗邪淫的事情都得找个正当理由不是？

    朱元璋也好，陈友谅也罢，说得不好听点，乱世争雄的豪杰们有几个不是粉墨登场的？要知道，当婊子立牌坊可是个有着几千年历史传统的“好习惯”。

    和这种观点不同的人，大认为这是个巧合，亦或是种“神启”，也jiù shì 说，那独眼石人的出现真的预兆着未来的动乱。有关这种说法，倒也符合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因为，在很早很早以前不jiù shì 有无数的史书段落给我们科普过：“每逢乱世，必有异兽丛生，天下太平，自当祥瑞迎门。”

    所以，仔细翻翻史书你会发现，作为个地方官，溜须拍马的最高境界jiù shì 上奏折说自己的统治区域出现祥瑞了！可以是麒麟凤凰类的珍兽，也可以是超大的灵芝和药材。反正那东西要神奇，要珍贵，不管是不是假冒伪劣地就说这是天降祥瑞来给真龙天子歌功颂德来了！

    这法子出，不管什么样的皇帝，都肯定会乐得合不拢嘴。

    二十四史中尚且有很类似的桥段，在民间是传得神乎其神了，所以最少在当时的人看来，独眼石人是“上天的明示”zhè gè 观点容易接受些，而那些起义军，是深信不疑。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你说这些石头真是所谓的天神弄出来的么？

    在以前，我觉得不是。

    因为，在中国的历史上确实有些能够堪透历史的奇人可以提前做这些，就比如大名鼎鼎的的袁天罡和李淳风，这师徒俩可算是中国命卜届里程碑似的人物了，生前传说无数，死后还留下本让人看得背脊发凉的《推背图》。书中的内容，大是以图片和谶语的形式在给后人提醒，对比下可以发现，自唐代以后，各种zuǒ yòu 历史洪流的大事在书中有命中，虽然个别地方有所争议，可晓透天机若此，已经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gāo dù 了。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有时间再说。

    事实上，黄河里出现的离奇事儿远不止这些，后来去了趟，遇到的事情，可在当时我知道的能跟这次遭遇扯上联系的，也有个。

    那小孩儿说从河道里抠出个金光闪闪的大棺材，在黄河里头其实也打捞到个类似的，但是，那不是座金棺，而是座玉棺。玉棺通体透明，还是密封的，里面漂着具跟玉棺样透明的尸体，尸体边上，还有很很小很小的鱼儿萦绕zuǒ yò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