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他说完这话，我们全都僵在那里了，嘴角抽动好半天都没敢吱声。

    脑补下当时的场景，我觉得这两个僵尸也挺逗逼的，没事儿闲的往大门上撞，这是闹哪样。

    可王大爷下面的话，要比zhè gè 香艳些，见我们摆出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摇摇头坦然道：“你们不信是不是？跟你们说，开始我也不信，我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呢！你们想啊，偷东西就偷东西呗，哪有这么干的，就算是贼这也是个缺心眼的笨贼啊。黑灯瞎火的，我就摸自己的眼镜，可把老花镜带上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两个撞大门的是个老头儿和个光屁股女人！”

    “光屁股女人！？”小胖听，下就精神了，老头儿闻言，点点头，“对，jiù shì 光屁股女人！会儿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咱那大门口是有灯的，虽然不怎么亮，可大下晚的我还能看清，那女人什么都没穿，身材还不错，怎么说呢，看着挺年轻挺标致的。”

    “那另个呢？你刚才说那是个老头儿，对么？”见老杨他们咧着嘴在那里想入非非，个直没怎么说话的小女警清清嗓子将话题拉了回来。老汉闻言，点了点头，旋即摸着下巴对她说：“那男的不太年轻了，脸都是胡子，看mó yàng 长得倒是挺魁梧的，我也不知道他俩是啥guān xì ，反正感觉那家伙lì qì 挺大，外面那个折叠的们都让他们撞翻了，前前后后也没用两分钟！”

    “他也没穿衣服么？”靠在边做沉思状，老杨插嘴道。

    “不，那人身上有衣服，但是那衣服老破了，跟个要饭的似的！哦，对了，我还在门口捡了件东西，你们看看有没有用！”老头儿说着，在床底下拖出个麻袋，手掐着麻袋的底儿yī zhèn 抖落终于在那麻袋底下抖出个生满铁锈的铁饼出来，他用脚踢，将那快铁皮踢到众人跟前，“看看吧，jiù shì zhè gè 。”

    “这是什么啊？”直在做笔录的小女警凑上前来看了看，转头问老杨，老杨闻言，转头看我。

    我蹲在那里仔细翻看了下，这应该是镜子的种，圆的，中间凸起，四周有图案，因为时间比较长，那镜子被侵蚀得有些厉害，除了个很瘦弱的龙纹能够勉强辨别之外，围着那古镜打转的其它的神兽已然锈成团难以辨别。

    起初我以为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些最常见，可仔细瞅了半天，què dìng 不是。再看那铜镜边上的很隐蔽的几个穿孔，我转头对老杨说：“看这东西的样子，应该是护心镜，jiù shì 古代武将挂在身前的那种。”我说着，在胸口画了个圈，老杨闻言，低头瞅瞅，旋即很谨慎地问我道：“你，你què dìng ？”

    “恩，应该没错，我在古董摊儿上见过个类似的，这玩意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没什么大用的。”我说着，将那铜镜交给老杨，老杨听了，直接将那铜镜给个拿着证物袋子的年轻人。

    我们出了王大爷的值班室，起到了他说的那个现场，到地方看，和他说得差不，那种自动开合的折叠门已经被撞烂了，本来像个笼子，现在倒像个麻花，报警之后，这里就被人画了白线，在王大爷的指引下，我们在那门的四周找了圈，没用大会儿就找到了些锈蚀得非常严重的纽扣类的东西。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些烂掉了的碎布，老杨吩咐那个年轻人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又领着我们去了挖出那两具尸体的地方。

    文物部门已经得到了通知，施工被叫停了，整个场地没看见几个工人，我们走到那个大坑的旁边，正看见个戴着白手套的老头儿带着两个学生正拿着个像毛笔样的东西在里面忙活。见我们来了，他也没怎么搭理，老杨见状直接蹲在坑口问他道：“甄老师，还忙呢啊！”

    “是啊，有事？”扶着老腰起来，那个皮肤黝黑，脸皱纹的老头儿手搭凉棚看着老杨，老杨见了，伸出手将他拉上来旋即问他这里头埋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老教授听，在边的泡沫箱子里取出瓶喝到半还带着点冰碴儿的矿泉水，咕咚咚地喝了老半天才擦擦嘴对我们说：“看墓葬的规模，不是什么贵族，忙活了这么久也没看见什么像样的陪葬品，但是，这里头有些刀枪样的兵器，墓主人，可能是个武将，官职不高，要不jiù shì 犯过错误的。”

    “那这墓室是哪个朝代的呢？您看看这些。”闻听此言，我将那些证物递给他，老头儿翻看了下，自顾自地嘀咕道：“应该是清初的吧，暂时还不能完全què dìng ，但是，凭着经验来看应该不会差少。”他说完，掐着腰看看我，旋即转头问老杨：“诶，这是谁啊？老杨你又带新人了？”

    “啊，不，这是我请来帮忙的，叫陆离。你看我，都忘了介绍了，陆离，这位是甄教授，专门研究古墓地宫的。有时间你们可以好好聊聊，甄教授可是这方面的大行家！”老杨说着，跟我眨眨眼示意我跟他客套几句。

    我走过去，跟他握握手，这时候那老头儿却眯缝着眼睛看看我，上下打量，旋即歪着嘴角邪气凛然地笑了下：“道门中人？”

    “是。您怎么看出来的？”心中惊，我十分愕然地看着他，见我很这样，他却莞尔笑对我说，“你不用惊讶，我跟金九龄是好朋友，你的事情，我少少知道点，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替金九龄帮老杨来抓僵尸的吧。”

    “是，也不完全是，捉鬼降妖都是我们茅山弟子的本分，哦，对了，作为个老教授，您也觉得僵尸这东西是确实存在的么？”看他有点小古怪，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