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小胖和九爷在边休息。

    借着zhè gè 机会，我去把散落在四周的东西捡了回来。顺道打水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们所在的是处地下暗河和那山间缝隙的连接处。用手电往上面照了下，距离这洞顶的gāo dù 大约有十米zuǒ yòu 。

    山顶的石头并不规则，看起来倒还结实，我沿着那条暗河走了几分钟，没有找到尽头。逆流而上又走了会儿，依然没有尽头。不过，往两侧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两侧的石壁在不断收拢，空间狭小了，越来越压抑。

    其实这暗河上的水洞只有两米zuǒ yòu 的宽度，我走出两分钟就只能猫着腰往前走了，而且，暗河的水并不怎么深，最深的地方也只到了膝盖的wèi zhì ，我dān xīn 这河道之中会有和那两只巨蜥类似的巨大生物存在，走了会儿就折返会来了。

    回来的时候，九爷正坐在无烟炉前面运功打坐，手掐指诀，五心朝天，看那姿势很像是武侠小说里正在运功疗伤的武林高手。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道法神通给自己疗伤。

    疗伤的法门我不是很清楚，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我不愿打扰他，做在点燃了的无烟炉的边上拿起小胖吃剩下的半盒饼干啃了点。

    这时候就看见小胖那家伙正拿着手电在这由石缝儿和水洞连接而成的三角地带各种乱跑，他身上的伤并不算轻，上半身全是绷带，可这小子精力充沛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疲倦，看那手电的光束在黑漆漆的shān dòng 里不住地乱晃，我还真佩服他的闲情逸致。

    我坐在地上，盘起腿来休息会儿。不休息还好，人松懈，立即变得疲倦无比，没久就觉得浑身上下各种难受，下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喂喂喂，陆老大，你过来看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捡到什么bǎo bèi 了样，远处的小胖突然大喊道。

    “什么？”龇牙咧嘴地挺身，我看了眼也没当回事儿，我以为，这小子是在那累累白骨里捡到什么金银首饰了，却没想，见我兴趣寥寥小胖脸严肃地冲着我的方向晃了两下：“我草，你别睡了，你快看看，这蜥蜴的身上有东西！”

    “恩？！”听这话，我赶紧坐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正看见小胖蹲在那里抠扯什么

    “你这是在干嘛？”等到了近前，我蹲下身子yí huò 道，小胖闻言，用力扯，随后，个能用米长，手腕那么粗的铁链被它扯了出来。那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已经被铁锈侵蚀得没了动静，暗红色的锈迹就跟那红色的泥土似的箍在铁链的表面，看起来像是根绳子。

    “你看，这蜥蜴好像是被人拴着的”小胖说着，歪着nǎo dài 往那蜥蜴的身下照了照。

    循着那铁链的方向我们推开那半躺半卧的巨大尸体，果真见到那蜥蜴的后背偏上的wèi zhì 很突兀地“长”出道两指粗的黑色铁环。铁环很大，光直径就有尺了，它的半露在外头，像座拱桥横在巨蜥的后背之上。而那道长弧的末端深深地嵌入巨蜥的“肩胛骨”的wèi zhì ，从外面看，很像过去那种“刺穿琵琶骨”的传统酷刑。

    我拖着那铁链拽了几下，没拽动，年代很久远，那黑色的铁环早就跟眼前的巨蜥长在起了。

    “你说，这两只大家伙会不会是被人养了看守bǎo bèi 的？”拿着手电脸侥幸，小胖说道。

    “不好说，说不定是哪个高人怕它们四处作乱才把他们囚禁在这里呢，因为年代久远，这铁链被侵蚀掉了才让它们跑出来了。”摇摇头，我说。

    “那也不对啊，你看这铁链，得少年能让锁链锈成zhè gè 样子？真有那么长的时间，这玩意不早就饿死了么！我觉得，还是我刚才的想法靠谱，这两只蜥蜴jiù shì 墓主人为了看守bǎo bèi 留下来的！”小胖说着，先入为主地点了点头，见他这样，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其实，小胖说得也有道理，像这种怪物级别的恐怖生物，普通人是不会豢养的，再说了，就算要养它，般人也真的养不起。你看他们这体型，可比狮子老虎还能吃，过去的人，生活条件很差，吃饱穿暖就算不错的了，要养它们，就算天天给它们大萝卜吃都能把人吃靠墙，别说，让它们膘肥体壮长得这么精壮了。

    从铁链的锈蚀来推测，这只巨蜥的岁数肯定小不了，不过，它的年纪也没恐怖到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gāo dù ，在先秦，铁器是极少的，既然在铁链上出现了铁锈，那就证明这怪物是秦汉以后才有的。

    比较让人无语的是，这铁链像是后来加上去的，因为它的材质跟巨蜥后背上的黑色圆环并不样，如果zhè gè 想法是真的，那，切都变得不可琢磨了，抛却别的不说，这两只巨蜥的年龄jiù shì 问题。

    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真的如小胖所说，有人gù yì 将它们放在这里守护什么东西？

    心中yí huò ，我起身走向另只巨蜥的尸体，跑到侧看了下，果然也再另只的巨蜥的身上发现了同样的圆环。只是，这只圆环上面的铁链要比刚才那只身上的还要短些，我仔细看了看那铁链的断裂处，那地方的锈蚀程度确实很高，两者对比，基本可以què dìng 这两只巨蜥是挣脱铁链跑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问题就出来了这两只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呢？

    能肯定的是，它们不会是从我们炸出来的石缝儿里钻进来的，既然如此，那，身后那zuǒ yòu 贯通的两条水洞就成了他们来往此处的最大可能，再想想石缝儿之中被巨蜥刚刚扯走的那个苦逼孩子的话，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地方和个深藏着的古墓大冢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