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拉倒吧！”听这话，我赶紧摆手，“学法术可以，让我做道士你想都别想！老子长这么大可不是为了吃斋念佛的！”

    “火工道人不吃斋，也不念佛，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娶媳妇呢。咋样，kǎo lǜ 下？跟鬼鬼做个神仙眷侣什么的也是好的嘛！”九爷说着，笑得很无耻。

    “拉倒吧，这好事儿让小胖来吧，我不行”听完这话，我把扯住小胖推上前去。小胖见了，连忙摆手，“你们别闹，我不是童子身！在说了我这么大年纪学茅山也有点晚了吧，不学不学！绝对不学！我还要跟馨儿搞对象呢！”

    小胖说完躲得老远，见我俩这副德行九爷脸郁闷地摇摇头：“唉我靠你俩能不能行了，好歹你老板我也是大名鼎鼎的代天师，怎么在你们这儿我这身本事就文不名了？！”

    “九爷，您这话说错了，我们不是不想学，是学不起。你也知道要进你茅山派就没个好结果。鳏寡孤独残，缺钱，短寿，还很可能会绝后这不典型的要练此公必先自宫的路数么，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学不起。

    “靠！照你这么说，我茅山派还后继无人了呢！”九爷说着，怒目而视。

    “也不是啊，说不定哪天就碰到个想学你这本事的倒霉蛋呢，我听说，以前，赶尸匠们收徒弟都有些特别条件，比如说胆子大，比如说长得丑，比如说家境贫寒很难吃饱饭，你也找个长得够丑的做徒弟不就完事儿了么，反正也找不着媳妇。”咯咯笑，我说。

    “去你二大爷的，你以为，我这茅山秘法那么不值钱啊！别把我们和那些欺神骗鬼的江湖术士放起行不行？！”九爷说着，抬腿就踢，我抬脚轻松拦住，又道：“咋的，我大茅山就不赶尸了？那湘赣边界的背尸人和赶尸匠就不是道士了？！同样是修道之人，你怎么可以看不起别人呢！”

    “jiù shì jiù shì ！”小胖闻言，也趁机起哄。

    “你们知道什么？我茅山弟子确实赶尸，也抓僵尸，可你们说的那个背尸人和赶尸人和我们这些人完全不是回事儿，他们不是道士，也不会法术，除了个别人之外大都是欺世盗名的主儿。”

    “啥意思？”听这话，我跟小胖都好奇了。

    “啥意思？你见过僵尸么？”拿着手电照了我下，九爷问。

    “将过啊，那猫脸老太太jiù shì 啊。”我说着，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对他说。

    “那个不算，你见到的那个，是被那老猫冲了的，最算行尸，不算僵尸，而且她jiù shì 个傀儡，没那老猫她根本动不了，那天，我用秘法将她体内的灵体逼出来，那老猫lì kè 就跑出发难了，你有没有发现，你掌拍死老猫之后那尸体上的绒毛很快就没了？”

    “zhè gè 真没有我当时不是中尸毒昏过去了么！”摇摇头，我说。

    “哦，我都忘了”九爷说着，拍拍额头，随后边扒拉着前面的荒草边解释对我讲：“其实啊，这僵尸有很种，白凶黑凶最常见，名字不同，shí jì 区别却不大，茅山术里有种控制尸体的方法，也有人用它来运送尸体的，可据我所知，你们说的那种背尸人和zhè gè 并不是回事儿，换句话说，他们只是打着我们茅山道士的幌子在赚钱而已。”

    听他说完，小胖来了兴趣，颠颠儿地跑上前去饶有兴致地在九爷身边：“这话是啥意思呢，难不成，那些赶尸的不会道法？可不会道法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个人弄那么尸体，那要大lì qì ！陆离，你说是不是”

    “对啊。”我点点头，旋即摊手对九爷说：“我听报社的人说过，那赶尸人经常带着排尸体到处乱晃。他要是没有道法就不可能让尸体自己走，既然这样，那，个人怎么搬得动那么的家伙呢？”

    “hē hē 。”九爷闻言，十分不屑“你亲眼见过他们赶着尸体往前走么？你què dìng 他们只有个人么？你觉得那些尸体有重？这些事情，你们这些外行人自然不知道，我告诉你，除了正儿八经的茅山弟子之外其余的赶尸人都是假道士，他们没有那个本事。而且，茅山弟子赶尸的时候尸体是跟这道士往前走的，不是电影里那么蹦蹦的。早些时候，土葬盛行，那些客死异乡的人没法回家就托付那赶尸的把尸体运huí qù ，可茅山的弟子不，不可能哪里都有，所以，有些人就得担起zhè gè 责任来。这些人不会掐诀念咒，也不会步罡踏斗，只能用些欺神骗鬼的方法把尸体运走，有良心的，会想方设法把尸体弄huí qù ，领个赏钱也就算了，遇上那缺德的不定在里头做什么手脚呢！”

    “比如。”见他话里有话，我赶紧问。

    “比如，你们想象中的那种赶尸法，个人拿着铃铛在前面走，后面大排的僵尸在后面跳跳地跟着他，这jiù shì 最典型的障眼法。其实，赶尸的不只个人，只是前面个装道士后面个装尸体而已。”

    “两个人？你què dìng ？”小胖闻言，做了个“二”的手势有些不解。

    “对啊，jiù shì 两个人，这两个人，个在队伍的最前面，个在队伍的最后面，赶尸的时候他们就将两根竹竿抗在肩头再把那些僵尸绑在竹竿上，远远看去，就看见排僵尸向前伸着胳膊蹦蹦地往前走，shí jì 上，不是它们在往前跳而是抬着他们的竹竿随着步幅在晃动。”

    “那也不对啊”听到这里，我有些yí huò ，“个大活人怎么也有百来斤吧，照这么说，那么排尸体少说也有数百斤，牛逼的人能抬着这么重的东西赶路啊，再说了，那么牛逼的竹竿也没地方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