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九爷说着，hā hā笑，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跟向来很猥琐的小胖如出辙。

    他这人就这样，老不正经什么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他zhè gè bsp;bsp;倒是跟我之前的判断很吻合，要知道个沉迷酒色的人很容易被掏空的，上了年纪是如此。

    那谁说得好，“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卧床空流泪”，类似的jiāo xùn 实在太了，数都数不过来。

    可旋即想，又觉得这种判断有些欠妥，看杨女士那春光满面的样子，似乎过得挺幸福，而且，她也不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自己守活寡呢？

    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这妞儿跟人勾搭起来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我赶紧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阴暗了，这时间，居心叵测的人固然不少，但是，总不能见谁都往那上面想把。

    见小胖看着那些东西各种向往，心生yí huò 之余我也凑到九爷跟前吐出心中的yí wèn ：“九爷，你说牛鞭鹿鞭这玩意真的有作用吗？”

    “有，当然有。但是据我所知这东西的药力不大，你要是对症下药自然好用，没找准原因用了也是白费lì qì 。你应该知道吧，中医讲究辩证施治，谁也不能保证这玩意什么都能治好。”九爷说着，走到最右边那个罐子的边上敲了敲，“不过，zhè gè 就不样了，这里头的东西是真有用。可说实话，像这样的稀世珍宝你再有钱也未必能够淘到第二个啊”

    “哦？”听这话，小胖lì kè 来了精神，弓着身子端详半天，竟然没认出里面泡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九爷，这里头装的啥啊？什么玩意的***能长这么大！？莫非这是龙鞭？”指着罐子里面的yī zhèn 条状物，小胖问九爷。

    听他这么说，我也被九爷的话吸引过去了，可俯身这看，还把我吓了跳。

    那罐子里面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那里面装着的分明是很像***的条蛇，前头那个有些畸形的蘑菇状的东西，带着那黑乎乎的小眼睛，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细小的鼻孔。那微微张着的嘴里带着浓密的尖牙，褐色的鳞片也若有若无地泛着金光，眼望过去，好副珠光宝气！

    “很高端啊”嘴里说着，我已经做好了数落小胖太没见识了的心理zhǔn bèi ，可近距离看，刚到嘴边的话语又重新咽了huí qù 。

    那东西的周身纹理极为漂亮，浅浅的斑纹若隐若现，可仔细观瞧它的样子，又突然觉得这玩意不太像蛇，虽然它有个类似蛇类的身子，可是，般的蛇不会有那么大的nǎo dài 也不会长出这么的牙齿来。

    众所周知，般来说，蛇头都是很小的，没有毒的就要比有毒的方正些，而越接近三角形的毒性越大。可那条“蛇”的nǎo dài ，走的完全不是zhè gè 路数，要说的话，这就好比是条吞了块鸡蛋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的眼镜蛇。

    那大nǎo dài 足有两寸长，眼睛后面的腮帮占了nǎo dài 的四分之三还要很，要真是蛇，那这玩意也是个甲状腺肿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的蛇中奇葩了难不成，这是只泥鳅？还是鲶鱼和泥鳅杂交出来的新品种？或是说，这是同时拥有若干血统的混血儿？哎呀真是的，大脑yī zhèn 短路，我真想不出，什么样的禁忌之恋能弄出这么个爱情的结晶来

    “九爷，这什么蛇啊？它怎么长得这么难看啊！？”实在猜不出来了，我转头问九爷。

    “hē hē ，这不是蛇，虽然看着很像，但，它应该是种淡水鱼。”九爷说着，端着咖啡凑过来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你们见过黄鳝么？会吃小动物的那种。”

    “没见过真的，但是我听说过。”摇摇头，我说。

    “我见过，还吃过，不jiù shì 那种长得挺像泥鳅但是很凶的那种家伙嘛。”小胖说着，点点头脸得意。

    “可黄鳝没有这么大吧！”听九爷这提醒，我又看了看，还别说，这东西跟传说中的黄鳝还真挺像的。可黄鳝没有鳞片，这条却鳞甲分明，而且，这玩意也太大了，那身子都有小孩儿的手腕那么粗了，真是黄鳝，那也是成了精的黄鳝吧

    “哎呀，这不是黄鳝啦，是土龙的啦”还没等九爷开口，个穿着考究带个金丝眼镜的老头儿便拄着拐棍走了进来，老头儿年纪不小，能有七十了，脸上的皮肉有些松弛，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看那精神头儿，这老家伙想活个八九十四岁完全不是问题，看众人的态度，这老头儿八成jiù shì 今天的新郎官了。

    “矮油，毛总！”见到他小胖立即就笑了，这时候杨女士已经搀扶着老人走了过来，他俩在块儿不像夫妻倒像是爷爷和孙女，不过，看杨女士那面泛桃花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什么矛盾来。

    “哎呀，胖仔，这么久不见，你还这么胖啊”老头儿说着，拿着拐棍在小胖的肚皮上捅了下。

    小胖闻言，憨笑下，随后挠挠nǎo dài 笑着说：“老爷子，您别拿我开涮了行不行，我这人没啥优点，jiù shì 心大，牙口胃口好，吃嘛嘛香！”他说着，还挑大拇指做了个很傲气的姿势。

    见他这样，我们都给逗笑了。

    这时候，老头儿走到我的近前，扶着眼镜上下打量了好半天，这才转头问九爷，“九龄啊这位是”

    “哦，这是我新来的伙计，叫陆离，很能干的孩子。”将咖啡杯子放下，九爷走上前去。

    老头儿闻言，点了点头，没话找话地跟我聊了几句便将不相干的人打发走。，他拿着个拐棍坐下，杨女士在他身后垂首立，我和小胖以及金九爷坐成排等着老头儿训话，却没想，老头儿突然笑了出来，随即侧头，问小胖：“胖仔，你是不是对我那药酒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