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收获？还能成仙么？”闻听此言，我吐吐舌头。

    “够呛。”摇摇头，九爷倒不客气。

    “既然不能成仙，那还有啥意思。”我说着，下躺在沙发上，拍着肚皮看着房顶。

    “hā hā，瞅你那点出息，咋的，你就不想自立门户拉人单干啊！天天做跟班，不是你性格吧。”九爷说着，将茶壶的盖子拿起来，又放了huí qù ，两只眼睛盯着我像是在等我的回应。

    “这话您就说错了，我对什么**霸业没什么追求，吃饱穿暖有面子，这就比什么都好，而且，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么？你干这活儿，太危险，有您老在我还能冒冒险，要是我自己，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说道这里，我都觉得自己有点没追求，可没bàn fǎ ，这都是心里头想说的。

    “你不能这么想，说不定哪天，我就没了，到时候你不也得活着么。”抿了口茶水，九爷笑道。

    “你没了，那还有小胖呢。”摇摇头，我说。

    “小胖还不如你呢。”九爷闻言，苦笑。

    “小胖不行，那还有陈老爷子。”摆出个笑脸，我又说。

    “陈师叔早就洗手不干了，指望不上。”九爷想了想，摇头。

    “他不干了，那还有鬼鬼呢。”接过茶杯，我看看鬼仆的房间。

    “那丫头是要嫁人的，再说了，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做这些，你不怕别人对她做什么吗？”这回，九爷倒想起自己是个父亲了。

    “怕。不过，我是怕她对别人做什么，这妞儿太凶猛了，谁干的过她”想想她撇飞刀的样子，我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那也不行，女孩子jiù shì 女孩子，担不起这份责任的。”九爷说着，近乎偏执地摇摇头，这老头子看着挺开明的，唯独在鬼仆的事情上小心得不成样子，这让我很纳闷，犹豫了下，我问她：“对了九爷，鬼鬼受过什么伤害么？为什么总要带个面具啊”

    “哦，这是她们那里的习俗，女孩子在成年前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九爷说着，苦笑了下。

    “我靠，这也太封建了吧，九爷你不应该这样。”听这话，蓦地鄙视了下，哪知道，九爷闻言赶紧摆手，“你说什么呢，这是鬼仆她娘留下的规矩，跟我无关。鬼仆她外公也是干这行的，对这东西看得很重，孩子也愿意这么做，我也没bàn fǎ 。”

    “那她就这么戴着不摘下来啊”突然觉得鬼鬼真的好可怜，个人猫在铁楼里不能出去，还要带个面具过日子。

    “也不是，你不在的时候，她会把面具摘下来，怎么，你对这孩子的长相很好奇？”

    “有点。”枕着自己的胳膊，我将两条腿叠在起，想了会儿突然发现个很有趣的问题：“九爷，我问你个问题呗。”

    “问吧。”九爷闻言撩起眼皮看了我下。

    “你怎么把鬼仆他娘泡到手的。”咔咔笑，我觉得自己有些八卦了，九爷闻言，下愣住了，拿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好半天也没放下来。

    “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九爷说着，翻着眼睛陷入回忆，“那年，我十八岁，她也十八岁”

    “拉倒吧”口咸盐水喷出来，我被他弄得非常无语，九爷见状，嘿嘿直笑，随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用种略带调侃的语气对我说：“其实也没啥，我就误打误撞看了她的脸，然后，就有感情了。”

    “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听这话，我都有点不不敢相信了，我的天，这是什么样的风俗习惯啊！看眼jiù shì 媳妇了，这特么的也太幸福了吧！

    不过想想，这事儿有风险，身材好的女人未必漂亮，要是摘了面具就得在起，那这跟抽签找媳妇也没啥大区别，别的还好说，咔下翻出个凤姐来那可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见我这样，九爷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就在想，脑残的民族能弄出这种规矩来。”摇摇头，我说。

    “你可千万别瞎说，那些人很厉害的，你要是遇到他们，还是离他们远点比较好。”九爷说着，抿了抿嘴唇有些动容，见他如此，我有点不解：“怎么，那些人也会法术么？”

    “何止是会啊”说这话的时候，九爷的表情很沉重，般来说，做出这种表情的人都有那么点不堪回首的岁月。

    “不说了不说了，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

    “哦，那，你就自己玩吧，我去睡觉。”九爷说着，拿着扇子走进里屋。

    我坐在客厅，呆了会儿就跑到**上练功去了，手掐着焚天指练了好次，三道火柱还是不能按照预定的轨迹进入火鞘，这都半个月了，还是没有大进展，正有些气馁呢，放在沙发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过去看了下，来电话的竟然是小柔那妮子。

    “怎么了？”盘腿坐在沙发上，我问。

    “你回来了？”拖着长长的尾音，小妮子以个非常慵懒的语气对我说。

    “是啊，想我了么？”hē hē 笑，忍不住想要调戏下。

    “去去去，谁想你啊。我要下班了，要不要过来亲热下？”小柔说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说得挺好听，shí jì 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所谓的亲热，也jiù shì 拉着手起压马路这种程度，可偏偏，外人都不这么想。

    口答应下来，我看了下时间，当时是下午两点，不用想都知道这妮子八成又早退了没bàn fǎ ，谁让人家是后门兵呢。在报社的时候，苦hā hā的我对这小鬼的特权很不爽，现在看来，倒也没什么不好，人不在那里，心态就变了，从这点上看我就没有成仙得道自在超脱的命。

    打了辆出租车去报社，前前后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本以为小柔会孤零零地在楼下等我，却没想小胖和个蛮漂亮的小姑娘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