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有啊，当然有了。”老头儿说着，hē hē 笑，脸上现出得意lì kè 变得不可世，“你小子是明知故问吧，难道九龄没有告诉你么，这神霄雷法可是老夫的拿手绝活儿啊。”

    “hā hā，我就知道。”见他并未隐瞒，不由得心中喜，拉着椅子往他跟前凑了凑，我赶紧问：“陈老爷子，这么说，还真有人可以御使天雷了？”

    “恩.雷法，是种杀伤力极强的法术，习练的人也不少，但是，你也不用dān xīn ，因为这种法术很危险，炼成的人很少，就算有那本事，正常人也不会用它来打人的。”

    “哦？这是为何？”闻听此言，我很纳闷。

    “怎么说呢，雷法是用来打鬼降妖的，本不是用来伤人的法术。要是打鬼，这法子没有限制，但是，打人的话辈子只能打三次，三次之后若要强行施为，就会散尽灵力化去身法力。”老头儿说着，在窗台上拿了个盒子过来，随后从里面取出张折叠起来的白布给我，那白布有些年头了，颜色有些不对，也是让人把玩的了，上面横竖交替都是些网格状的污垢。

    当他将那白布摊开的时候，不由得心中沉，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白布之上竟然画着张古朴神秘的八卦图！

    那八卦图的四周，里里外外全是些梵文和符咒，层层的各不相同，看那样式，跟九爷那张罗盘的样式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在那八卦图的外围了几个茶碗那么大的圆圈，圆圈里面是很裂隙样的纹络，眼我就认出了其中的两个，这不正是九爷那卷轴之上的两个图形么！？

    个满纸皲裂如闪电，个熊熊燃烧如烈焰，而他们所在的wèi zhì ，正对着八卦之中的“震卦”和“离卦”！

    “老爷子，这是什么东西？！”脸惊愕地看着陈老爷子，我赶紧问道。

    “这是门内的种法器，上面的东西，都是从河图洛书上推演来的，你把手放上去，我看看。”他说着，伸手。

    “不用了，我是那个图案，离卦所对的大火球。”我说着，指那上面的火焰直言道。

    “你测试过？”老头儿闻言，愣。

    “是，还把九爷的卷轴烧穿了。”苦笑了下，我说。

    “hē hē ，还有这种事看样子，这都是上天注定的事情啊。”老头儿说着，指那上面的图案对我说，“你看，这上面有几个纹络。”

    “八个。”瞄了眼，我说。

    “对的，正好是八个，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个卦象所代指的东西你都知道么？”

    “知道，离卦，代表火。震卦，代表雷。巽卦是风，坎卦是水。”指了指那几个图形，我将八卦的代指数了下，老头儿听完，点了点头，随后将那白布重新包起来放进盒子里。这时候我发现，他那盒子里竟然装着不少铜钱，和那年我在那女尸的棺材里看到的模样的铜钱。

    “既然知道，那我就简单点跟你说吧，从易理上tuī duàn ，每隔几十年都会有八个人先后出生，这些人，天赋异禀，水生水相如鬼仆，火心火命如你，你们这八个人，在对某些元素的适应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单方面的极度强化会带来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jiù shì 命理上的极度不平衡。”

    “不平衡？”

    “对，不平衡。你或许知道，天地万物都和五行八卦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正常人的命理，也是由这些元素排列组合的结果，推测个人的命数，有很方法，可以看面相，骨相，掌纹，八字，姓名。可你们不样，你们八个太奇怪了，寻常路数根本推测不了。”

    “您也看不出么？”听得此言，我很想问。

    “也不能那么说，我可以看出来，也可以算出来，但，那都是些大概，要推算完整的，以我目前的功力还不行。而且，就算你怎么求我我也不会轻易帮你的。我说了，我退休了，泄露天机的事情是不会做的。”老头儿说着，摇摇头就闭嘴了。

    “陈老爷子，我不想知道自己的命理如何，只想知道该如何走下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脸殷切地解释说。老头儿听，笑了笑：“去找鬼仆吧，你们两个，命数想通，天造地设的对。”

    “不是吧”这话九爷也说过，所以我并不惊讶。不过，我想不清楚，不都说“水火不容么”，我们两个个是水，个是火，红果果的冤家对头怎么会那么适合呢想到鬼仆，突然冒出个问题，我摸摸下巴赶紧问他：“对了，老爷子，鬼仆说她不能离开铁楼，这是为什么啊？”

    “命数啊。”老头儿说着，有点不耐烦地撇嘴，边装着烟袋锅子边瞅瞅我：“你们八个，都是样的，生来就少了三把火，这样的人，生出来就有各种缺陷，你不会游泳，对吧？”

    “你怎么知道？”听这话，老脸红，虽然在水边玩到大，但是，我连“狗刨”都不会。

    “不会就对了，我跟你说，你这算轻的，你小时候有高人助你，长大了又遇上几个贵人，虽然你火生火命可还有《焚天诀》护身。鬼仆这妮子就不行，适合她的《水经注》早就亡佚了。唉可怜这孩子，虽然天资聪颖，但生来命苦，你要是心疼他就好好修炼，让她也能借上你的光。”

    “恩？”没理解他的意思，我愣了下。

    “恩什么啊？我没跟你开玩笑。你那《焚天诀》是种火象法术，也是唯个可以借助第三方火焰来抵御你们这种状况的法术，你若可以修成，不但可以将那三把冥火重新燃起还可以将它过度给别人，不过，那也是权宜之计，要彻底解决这事情还要看那孩子的造化。”

    “您是要我，将自己的真火分给她么？”想了想鬼仆教的法子，好像还真的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