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听这话，胖婶也来劲儿了，加上金九爷在内三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呢。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也没用。

    拿起香头给那被九爷收了的女鬼上了三炷香，随后进里屋收拾东西zhǔn bèi 出发。

    路上，小胖都在絮絮叨叨地表达自己对那色鬼的羡慕之情，直到再次见到那个女人才悄悄地停下来。

    那女人走在前面领着我们去了她的家，风姿绰约的确实挺诱人，见小胖直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啊看，我就知道这货肯定憋的难受了。

    路无话，很快我们就进了附近的处别墅区，这种有钱人呆的地方我不常来，眼看过去，豪车美女数不胜数。

    那女人的家在靠近最里面的个wèi zhì ，两层的结构也不算特别大，这楼比较老了，但是风采依旧。

    九爷在门口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让那女人打开们进了屋又里里外外地走了好几趟。

    借着zhè gè 机会我看了下，女人住的地方干净整洁，从里到外，这地方都透着种浓浓的小资wèi dào 。

    客厅的墙上有副画，很大，差不将空余的墙面占满了。

    那画画的很有水平，写意的，浓淡交替的墨色极为传神，单论手法的话，有点徐悲鸿的风格，可跟悲鸿先生的真迹相比这东西清秀却少了点汪洋恣肆的洒脱感觉。

    我看了下角落里的印章，不认识。

    zhè gè 过程中，九爷和小胖也没闲着，两个人里出外进地把所有的角落看了遍，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九爷把那女的叫到边，小心谨慎地跟她嘀咕了下，那女人听后犹豫了好半天才点头答应。

    商量好了之后，九爷让小胖去附近的寿衣店买了个祭祀用的纸人，拿毛笔沾了点早上搜集来的露水点在下眼皮的wèi zhì ，然后在厨房找了两根筷子让那女人叼在嘴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九爷才将那筷子取下来，将其中根交给那女人拿着，另根插进了纸人的头顶。

    筷子露出的部分，大约占了总数的三分之，在外表看来并不算明显。

    将那纸人拿在手里，九爷又用朱砂在她的背后写了个符咒样的东西，这次，上面少了那些大神的名字却了那女人的生辰八字。

    九爷的字并不好看，但是写的还算清晰工整，等那东西写完了，他让那女的趴在床上又拿着毛笔走了过去。

    随后想想，他将我俩赶出了门，至于他在里头做了什么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趴在门口偷听，里面不时传来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声音不大，却叫人血脉喷张。

    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那女的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还面泛桃花带着阵阵潮红。

    看她个劲儿地在拽衣角，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见我俩堵在门口，那女人的脸下涨红了，拿着包包快步下楼，双高跟鞋踩出滴滴答答的仓促节奏。

    在她之后是金九爷，这老家伙满头大汗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似的。

    我盯着他，小胖也盯着他。

    “咋了？”摸摸nǎo dài 装无辜，九爷说。

    “你俩在里头干什么呢？这么老半天？”扯着金九爷的胖手闻了闻，小黑胖子正色道。

    “去去去，想哪儿去了你！”九爷说着，接连摆手。

    “你紧张什么，jiù shì 问问。”看他那紧张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这她我jiù shì jiù shì 给她画个符”支支吾吾，九爷说。

    “画符用脱衣服么？”抱着肩膀，我问。

    “画符会弄身香水味？你摸什么来着弄得这么香？”同样抱着肩膀，小胖问。

    “咋的？不满意啊！”被我们问得急了，九爷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就在她后背上画了个符！不行啊！”

    “没说不行，看你急的”讪讪笑，我说。

    “去去去，你们都给我死边去吃饱了撑得不想好事！”九爷说着，气鼓鼓地走了出来，趁着他在边摆弄红绳的工夫，我往屋里瞥了眼。

    不知何时那纸人已经换了套衣服，看样子应该是那风姿绰约的赵女士的，纸人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因为那东西的形制大小跟活人相仿，躺在那里还真跟个女人似的

    恩？

    这是要干嘛？

    见他这样，我就愣，这时候金九爷已经从包里取出个包袱来，数了数里面的东西又让小胖去厨房拿了个盘子。

    等小胖回来，金九爷在兜儿里拿出个装烧饼用的那种油纸，纸包是折成八卦形的，挺厚。

    “这是什么？”见他兜儿里有很类似的东西，我问。

    “这是香灰，铁楼里的香灰。”九爷说着，将那小包的角撕掉，像是倒茶似的将那包灰烬倒在小胖拿来的盘子里。

    将屋里的门窗关好，又在每个窗户的窗台上放置枚铜钱，再之后将所有的窗帘都放下来，下子里面就变得昏暗很。

    里里外外检查遍，九爷觉得没什么疏漏，这才按下开关将里面的灯打开又将那盘子的香灰接在手里。

    走到窗边，金九爷拿着那个盘子开始吹灰。

    第个去的地方jiù shì 厨房，然后是厕所，然后是卧室，走廊，客厅。

    吹那东西的时候，九爷是倒着往后退的，步步显得格外小心。

    他吹灰的动作很特别，有点像那天吐火球的动作，口气含在嘴里腮帮都跟着鼓起来了，他吹得又细又长，却不敢有半点马虎。

    说来也奇怪，那líng luàn 不堪的烟灰在九爷的嘴里出来lì kè 就变得安稳了，薄薄的层烟雾弥漫在整个厨房里没会儿就在地上铺出很浅的层灰尘。

    那灰尘非常薄，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每吹完个房间，金九爷就关上扇门，再吹完个，再关上门。

    如此往复，没用久整个二楼就被他很顺利地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