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好吧，你赢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没来由地yī zhèn 惆怅，真不晓得谁能降服zhè gè 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早早地睡了觉，第二天上班，大早，就看见金九爷拿着个茶缸在刷牙。

    远远地看见我，他招呼我上楼。

    沿着上次送我走那侧门上去，来开门的还是那个神秘兮兮的鬼仆，这货还是那么闷，问他什么都不搭理你。

    “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跟着金九爷进了屋子，我说。

    “不是。”金九爷说着，憨笑两声，“他从小就这样。”

    “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说。

    “吃饭没？”走到厨房，他问我。

    “吃了。”点了点头，我说。

    “你等下哈，我叫王姐上来。”他说着，抄起电话和个貌似是女人的家伙沟通了下，没用久，个拿着个织衣针的大婶扭着屁股走了进来，慈眉善目的，并不讨厌。

    “小离是吧。”没等金九爷引荐呢，她就跑来跟我握了握手。

    “小伙子长得挺秀气的嘛。”上下打量下，她又说。

    “金九儿啊，你放心吧，他就交给我了！”跟正在吃饭的金九爷招呼声，那女人第三次开口。

    “哈？”被他扯着袖子拉下楼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围在桌边吃饭的两个人，金九爷瞅着嘿嘿直笑，那个鬼仆却是头也没回。

    “大婶，我想你误会了。”有点不好的感觉，我跟在他后面赶忙解释。

    “你不是陆离么？我知道你。”那女人说着，回头瞅了我眼，“金九爷都跟我说了，你是他找来的伙计是吧。姓名陆离，北方人，身高米78，体重69公斤，头脑灵活，身手矫健，大学刚毕业会用电脑，目前单身没有对象”

    那女人说着，叨叨叨地把我的详细资料跟我复述遍，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数据肯定是从报社老表那里弄来的。

    “我是九龄的表姐，你叫我胖婶就行了，我呢，主要负责这里的日常经营，在没有单子的时候啊，都是由我带你的”

    那女人说着，领我到了供奉三清祖师的内堂，我看了下里面的格局，总觉得有些别扭，般来说，供奉神像的庙宇不会有这么的层级结构，而且，住在三清祖师的头顶是不是有些大不敬啊

    那女人看出了我的yí huò ，坐在柜台后面对我说，“你不用看了，这铁楼里的神仙着呢，三清祖师的真身在楼顶供奉着，这些是受香火用的。”

    “哦”听这话，我才恍然大悟，合着，这些神像只是摆设，真正的大人物被人秘密供奉起来了。

    “我能看看去吗？”见大厅里的神像也是器宇轩昂，我很想看看那些所谓的真身是个什么样子。

    “不行，那里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进的。”胖婶说着，坐在柜台后面对我说，“到了这里，你就要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铁楼有点特殊，层是供外人烧香还愿的，二层是九龄父女的住处，三层以上不要随便乱去，那里头的忌讳就了不对外人开放的。”

    “等等。”听这话我jiù shì 愣，“你刚才说什么？金九爷父女？”

    “对啊。”见我这副表情，胖婶点点头。

    “金九爷还有个女儿？”咧着嘴，我说。

    “对啊，你不是见过么。”重重地点了点头，胖婶说道。

    “我靠”听这话，我突然有个很奇葩的想法，“您说的，不是那个带着面具的鬼仆xiōng dì 吧”

    “什么叫xiōng dì 啊，鬼仆是女孩儿！”瞅瞅边的侧门，胖婶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了个擦！”斜向上三十度，泪流满面。

    “咋了？你以为她是个小伙子啊~”见我这样，胖婶hā hā笑，随后穿针引线地给我说道：“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孩子天生孤僻，连件女孩儿的衣服都没有，从我来这里开始，就没见她下过楼，就算是吃饭的时候，那面具都不肯摘下来。

    “估计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吧。”嘿嘿笑，我说。

    其实我说这话挺有根据的，联想下金九爷的样子就知道，这妞儿不定长成什么爷爷奶奶样儿呢。

    再说了，就算是个美若天仙的漂亮妹子，成天穿着身酷似太极服的对开襟唐装也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来，没胸没屁股没脸蛋，有人注意她才怪呢。

    而且，那还是个看起来就很臭屁的女人，冷冷的副臭脸，谁喜欢。

    “约”想到这里，我毫不掩饰地做了个厌恶的表情，胖婶坐在边，斜着眼睛瞅瞅我不由得抿嘴笑，这时候，外面来两个风姿绰约的少妇，打听原来是来烧香还愿的，拿了点香烛供品什么给他们，胖婶笑hē hē 地回来了，用脚心想都知道，这肥婆肯定不大不小地黑了人家笔。

    “有钱人，富贵命。”

    把钱扔在柜台后面的抽屉里，胖婶开始跟我介绍些祭祀用品的价码，这玩意跟道观庙宇里的差不，般来说没有什么固定价格，尤其是那传说中的“香油钱”是上不封顶。

    对着些东西我没什么兴趣，对常用的那几样东西记忆了下我便坐到边玩起了电脑，胖婶对这东西不是很在行，我看那桌面上除了常见的纸牌游戏就只有个qq挂在上面。

    “对了，胖婶儿，你知道白眉zhè gè 人么？”漫不经心地敲敲键盘，我问。

    “知道啊，你问zhè gè 干什么？”那胖婶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有点诧异地看着我。

    “我有个朋友，跟他有点过节。”想了想，我说。

    “他还活着么？”看了看来往的香客，胖婶压低声音反问道。

    “死了。”迟疑了下，我说了实话。

    “跟我讲讲吧。”胖婶说着，饶有兴致地凑到了我的近前，我挑主干把那女鬼的事儿跟她说了，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关于那六足铁蟾和深埋地下的奇异铁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