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我冲过去，想要补上几下，就在此时金九爷把扯住我的脖领将我扯了回来。

    我最讨厌别人扯我的衣服，没来由地暴躁起来，回身按他的胳膊右拳已经钻了过去。

    金九爷见状，往后退，下抓住我的两只胳膊，双手别好像是要将我锁在当场，这样的状况我不止次遇到，想也不想来个“大蟒翻身”lì kè 化解了他的来势。几乎在同时，我的右脚已经从绞在起的两只胳膊的中间踹了上去。

    这招，名为朝天蹬，是用脚跟踹人下巴的招式，也是正蹬腿的用法之。因为对柔韧性要求很高，因此被用的机会不，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被我脚蹬在下巴摔倒在地了，可金九爷不同，这老家伙将肚皮往外腆，下将我弹了出去！

    十二岁开始，我直在学功夫，打架什么的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我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给我使上这样招，躺在地上，我的心情糟透了，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输了半招，而是因为那个怕是凶吉少了的可怜孩子。

    “怎么了你？”

    蹲在我身边，金九爷拍拍我的脸，我侧头没有说话，抓着那跟红绳兀自看着夜空。

    这时候，小胖满脸是血地爬了起来，看样子，他还没打够，不过，从那晃晃荡荡的样子上就能瞧出来刚才那脚也把他踢得不轻。

    “行了行了，你还没完了。”

    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金九爷把将他推开，随后伸手像是夹个包袱似的把我扔进了那辆卡车的车厢里。车厢里有行李，有铺盖，在野外的时候跟大帐篷似的，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来，我们在野外留宿的情况非常。

    我靠在车厢里，五十地把所有的jīng guò 跟金九爷讲了，小胖的鼻血忍不住往外流，几分钟不到，嘴边的wèi zhì 也跟个鹅蛋似的肿了起来。

    听完我的话之后，这小子十分怀疑地看了看我，我懒得搭理他，也不想作解释，他见我这样，说了句“草”就没再说话。

    后来才知道，他当时确实是误会我了。shí jì 上那女鬼对他的态度可没有对我那么温柔，直挺挺着那会儿这胖子也被折腾得够呛，而且鬼上身的那段时间他是完全没有记忆的。所以，刚醒来的他并不清楚整个过程，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那点小过节我和女鬼合起伙儿来gù yì 整他呢。

    “你怎么想的？”听我把过程叙述完，正在边给小胖上药的金九爷问了句。

    “还能怎么样，她都被这货弄没了”我说着，瞪了小胖眼。

    “草！我怎么知道那女的是你老相好！”小胖听，很不忿地侧过头去。

    “去你二大爷的，你会不会说话！”听这话，无名火起。

    “行了行了，怎么还没完了呢！”金九爷说着，看了我眼，随后脸朝外坐在车厢的门口，条腿在上条腿在下地给自己点了根烟又长长地舒了口气：“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生气的，那红绳有点威力，可还没有强到能把她完全打散的程度，只要她的尸骨还在，我就有bàn fǎ 让她复原。”

    “真的？”听这话，不由得大喜过望，金九爷见状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你小子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啊”

    “额没有，我就觉得她蛮可怜的。”我说着，没来由地yī zhèn 脸热，金九爷用那胖狐狸样的小眼神儿看了我半天，随后用那贯的，悲天悯人的态度对我说：“人鬼殊途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你要真的喜欢上她可是要吃大苦头的。以前，我爹跟我说过，鬼这东西，集贫贱，衰败，悲哀，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夭亡，孤独，yin邪，妄想，恶运，疾病，薄命，痛苦，门外，入魔，这十八种困厄于身，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你跟她在起定不会好过。”

    “都说了，我只是同情她。”听他那意思，好像把我当成流氓了，摆摆手，我赶紧解释道。

    “是么要真是这样，那最好。”头也没回，金九爷又说。

    “哼，我看他是色迷心窍，看人家长得好看动了春心。九爷，你是没看到啊，那会儿那女的就这么搂着他，脸都贴在起了！还同情，同情个屁，你都这么同情别人啊！！”听金九爷这么说，小黑胖子不失时机地揶揄道。

    “我靠，就算是真的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再说了，我是被动的她非要那么做我有什么bàn fǎ ”我听，老脸绯红地嘀咕着。

    “啧啧啧，合着，还人家小姑娘勾引的你，唉我去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九爷，你看你看，我就说这小子六根不净没有仙根，你还不信，怎么样怎么样，被我识破了吧！”小胖说着，指着我的鼻子对金九爷说，得意写在脸上没加半点掩饰。

    “行行行，我六根不净，我yin邪小人，就你高尚！就你有仙根！行了吧！”呸了口，我说。

    “那也不是。”小胖说着，将那全是血渍的湿巾扔在边又气哄哄地看着我：“哎呀，我跟你没法比的，那谁不是说过么，人和人jiù shì 不样，你这肩头无焰的奇人不定是什么玩意转世了呢，我这小鼻子小眼的小老bǎi xìng 哪里比得起你这样的大人物。”

    “恩？”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中沉，别的还好说，“肩头无焰”是什么意思？

    “啧，哪来那么fèi huà ！”金九爷说着，回头给了他板栗，小黑胖子不fú qì ，当时撇嘴。

    “你们在说什么”眼睛眯缝我看向他俩，金九爷被盯得没bàn fǎ 了，这才笑笑对我说，“本来想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的，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直说吧你知道什么叫肩头三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