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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第33部分阅读

    耽美 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 作者:肉书屋

    有布库和奥格接手过去,他反倒无事可干,顶多是向族人演示一下鞣革剂、浸酸剂的制做方法而已。就像现代的某些专家叫兽,只动口不动手……

    几样东西的原理很复杂,实际操作也繁琐,但难度其实则不难,包括整个鞣皮过程,几乎看一遍就会。连智力有问题的哈里斯同学都能在干多了后学会鞣皮,其它人还能学不会?所以孙志新当了几天的鞣皮老师以后实在是闲得不行,就算他想鞣皮都发现自己手里无皮可鞣,全叫其它人把这活儿抢了去。

    不是说孙志新没皮,若要论起整个部族的皮革拥有量,目前谁也不能和他比,就算包括纳鲁、泰格和奥瑞克在内都是。史前人野是慷慨大方且感恩知谢的,孙志新无私的把鞣皮的方法告诉大家,他便收到了更加丰厚的回报。前来答谢的人大多都是以皮革相报,赠送这些皮革中大多数是没经过处理的原始皮革,也有他们自己学着鞣制后拿到孙志新这里来让他检验成果,最后又转手送给了他。被这样送来送去的结果就是孙志新的帐蓬成了一个搞笑的皮革仓库,推了一大堆的皮革。在这些皮革里,光是鞣制完成的就有近三十张,其中有一些竟比孙志新自己的鞣的还要好些。

    所以说史前人类其实是很聪明的,他们只是缺一个领路人。而孙志新出现了,就大大的缩短了大家用时间和经验去换取知识的过程,所带来的就是猎人部族和海风部族这两个部族的飞速发展。虽然这种发展在目前看来还有些不显山露水的,但随着时间的累积,它必然会引起质变。

    孙志新其实是闲不住的人,总想着找些事情来干。在这史前时代又无任何娱乐,特别是他现在还是个哑巴,想找个人聊天都办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闲着还不如让他跟大家一起鞣皮过得舒服。

    可身边有着纳鲁和泰格这两个强势的男人,很多事孙志新便身不由已。

    打猎,他们不准。孙志新自己想硬行插进去参与猎人队伍都办不到,因为那是一个严格配合的团队,其能力只与整个团队相关,和个人作用的效果很小。如果他硬要插进去,结果便会影响猎人们的效率,让大家分心来照顾他,反而会导致效率低下,说不定还会引起什么危险,危害到其它人的安危。孙志新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只得服软不参与打猎。

    鞣皮,他们也不准。理由是孙志新现在喉咙受伤,必须得花大量的时间来养喉咙。那两个二货无论怎么都不肯信孙志新永远也不能讲话,只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一时的不能恢复,只需好好养伤,孙志新总有一天能回复自己的声音。

    好吧,孙志新接受他们的好意。其实……他心里挺温暖的。虽然那两个家伙很霸道,但背后的温柔他懂,那种关怀和呵护,还有误伤他给他造成残疾的内疚他也懂。这便就孙志新一边臭美的同时一边又很郁闷的主要原因。

    不就是哑巴了嘛,手没缺脚没残的,凭啥不让做事情?会让人闲得发霉的好不好……

    在这时,孙志新无比怀念齐格力。那是一个温柔稳重的大哥型人物,他做事缜重而周全,会根据你的能力及实际情况给你安排任务,而不是像纳鲁和泰格一样,只因为误伤自己就把自己当成什么温室的小花一样给供起来养着。

    小花?去你姥姥的!真是恶心人。

    有那么一刹那,孙志新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冲到齐格力那里去,跟他一起砍桄榔。省得在这里闲得蛋疼!

    可是孙志新又争不过那两个二货,他们的方法很简单,在目前大家谁与不理谁的情况下,他们的办法就是把能鞣的皮革全拿去鞣了,就是让你手头无事可做!

    这真是一种甜密的处罚。孙志新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无可耐何;一边心里觉得甜蜜,一边心里又觉得苦恼;一边想靠近这两人,一边又觉得这两人全是天大的麻烦,离得越远越好。种种思绪,条条烦愁;千百个念头回转,万千个思量翻涌,真就像那诗词所说的: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又像那句万恶的网络语言形容的:

    痛,并快乐着!

    总之,现在的孙志新无比的郁闷。

    这便是恋爱?果真是天底下最复杂的感情。

    得,既然你们不让爷干这个,爷就想办法干别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想自娱自乐找事干,那法子海了去了,有本事你们二位爷别去打猎,天天守着老子!

    想来想去,手里都有鞣制好的皮革了,那么就学着做衣服吧。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像女人那样拈针缝衣服好像是挺憋曲,不过是为自己喜欢的人缝,那就另当别论。为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无论何种委屈也受得。以前孙志新不懂这个,但现在如果有谁向他说这个,他一定会举起姆指大赞:哥,你他妈就是真爷们儿!

    不过别会错了意,孙志新现在所指的喜欢的人是指可爱得天下无敌的布库小同志,可不是指那两个二货。为了布库小盆友,他什么委屈都受得,包括自损男性自尊给他缝衣服。谁叫身边没个娘们儿啥的?既然已经当了人家的吉玛,就得有干吉玛该干的事的觉悟……比如,缝衣服。

    老实说,缝衣服孙志新不会。当然也不是完全不会,小时候孙志新家里条件就不太好,自己拿起针线往衣服裤子上打个补丁,或是缝个扣子什么的也难不倒他。可难度高点儿的,像类似于裁剪,真正把一堆原材料剪切出需要的形状,再把它们缝合拼接到一起,难度就实在太高了。

    更可恶的是他就是一爷们儿,爷们儿平时谁也去注意这些事啊?所以pda上面会收集到这方面的资料完全不可能。不过孙志新还是不肯死心,当真把pda从头搜到尾,硬是没找着裁剪和缝制相关的资料。他倒是很诡异的找到了织毛衣和使用勾针的资料,天知道这些玩意儿当初是咋被收录进去的?诡异……

    既然找不到裁缝的相关资料,借助外力的心就死心了,看来凡事还得靠自己。营地里的女人们靠不住,她们自己都祼着呢!她们要是会缝衣服的话,再以女人们天性里喜欢穿着打扮的本能,让自己光溜溜的四处果奔绝对不可能。所以指望向她们学习缝衣技巧就跟向瞎子问路差不多。随着部族的发展,再过个百八十年的没准会出个黄道婆之类的人物,现在嘛……缝衣服这件事还是靠自己琢磨。

    于是乎孙志新就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想缝衣服需要些什么东西。

    记得小时候得到新衣的方式跟长大后不同,那时候虽然绝大多数家庭虽然已经不自己缝制衣服了,可制新衣远不如成年以后方便,随便找家百货公司或是衣饰店就能买到自己喜欢的衣服。那时候的衣服多半出自裁缝铺或是成衣店,市面上还有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于平常市面上的布店。当时的布店面向所有人提供布料,而现在布匹的买卖绝大多数都存在于纺织厂和衣服生产厂之间,普通市民不再参与这个,一般都直接买衣服穿。

    在当时,布店卖布,提供给裁缝铺或是家庭。裁缝铺是集裁剪、制衣、销售集合功能的店铺。也有大型一点的裁缝铺和其它制衣者制成成衣,交由成衣店出售。布店、裁缝铺、成衣店,这三者几乎就构成了当时衣服生产及销售的闭合环节。

    很庆幸,孙志新小时候有个玩得挺好的小伙伴,她是个小姑娘,家里就开了一家裁缝铺,她妈妈是孙志新居住的那条街上小有名气的厉害裁缝。小时候孙志新和那小姑娘关系挺好的,常去她家或是铺子上玩,对那些裁缝方面的事隐约记得一些。

    像工具,孙志新记得有尺子、大剪刀、用来裁剪的案头、锥子、大大小小的缝衣针、线、脚踩式缝纫机——后来改电动的了、沉重的电熨斗、成百上千的衣架子,还有各式各样的用来辅助裁剪的各型模具。孙志新隐约记得在当时就光是对比着剪衣领的模板就有好几十种,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头疼……不回忆还感觉不出来,一回忆之下才发现好像缝件衣服真没有那么简单,用到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先头给衣库缝皮甲的时候一开始打算的就是缝最简单的皮背心,要是当时想缝件皮衣服,导致回忆起这些……只怕还没开缝就已经在打退堂鼓。

    不过再难也得缝啊,且不说布库,那孩子挨冻自己就会心疼,给他缝衣服是必须进行的事。还有自己家里其它的那几只,比如奥格,比如那两只二货,不给他们缝穿的,冬天怎么办?所以这事再头痛也得干,还必须得尽快干,另外还得在部族里迅速推广开来。

    现在孙志新成了哑巴,更喜欢凡事先做出成果,让大家看到这种成果以后主动的去学习。像整件鞣皮的事,就足以证明他这种以行动做出成果推动大家伙儿主动去学习的方法很成功。

    既然这样,那就豁出去了,再难也得缝!

    110、让人抓狂的布库

    仔细对比缝衣需要用到什么东西,而自己又拥有什么东西。孙志新悲催的发现自己没有最重要的那件东西——缝纫机。即是说除了一针一线的缝以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有先见之明会穿到史前时代来,孙志新铁定会往登山包里塞一台电动的手提式便携缝纫机。那玩意儿小巧好用,绝对能满意现代家庭妇女在家里闲得无聊时想自己缝点东西的爱好。

    可孙志新不是家庭妇女,他连家庭妇男都不是——呃,没准儿他正在向这个方向转变……另外他更没有先见之明,所以物质条件决定生活基础——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手缝。

    材料,布他还没纺出来,鞣制过的皮革倒是有一大堆。针,有的,瑞士军刀上集合得有,丛树野战刀上也封存得有。裁剪工具,有的,剪刀、大刀他啥都不缺。线,应该有不少,前一阵纺线纺得最好的阿瑟来回报过孙志新,说收集的亚麻线已经全部纺成了线团,由她保存着。唔……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有贤良淑德品性的女子真不赖,纺线有良好的天赋不说,办事还认真牢靠,有机会提她当女工部长!

    很好,有这几种东西,理论上来说已经具有了拼出一件衣服的条件。

    当然……只是理论上而已。实际行不行还要做了才知道。

    然后好像还得量尺寸,需要尺子。这个好办,尺子他也有,是硬性的钢尺,集合在瑞士军刀上。不过那个不太适合拿来量身体的尺寸,为了方便实用,还得弄出一条软尺。

    孙志新想了想,找亚麻线出来搓出一条结实的细绳来做软尺。至于刻度,用绳结来标注在目前是个不错的选择。

    本来他打量运用更加先进标准的办法一厘米就结一个绳结做为标准。可回头一想,一厘米一个疙瘩,一米就得系一百个疙瘩,那不得整死人啊?还是中国古代的尺寸省事,每一寸为无限循环的333……一直3下去到无穷厘米。也就是说一米他只需三十个疙瘩就可以搞定,大大的省了事。

    在往绳子上系着疙瘩的时候孙志新一直忍不住想一件事,搞不好中国那个尺寸的标注法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懒人发明的。瞧!一下就省了三分之一的工作!

    扯远了,扯远了……

    孙志新最终做好了一条用绳结来标注尺寸的软尺,又考虑到像纳鲁这帮子高大的史前男人的身高体型,还有像塔里木这种二米好几的‘巨人’,一般二米长的软尺就放长到了三米长。大约不会有三米几的‘超巨人’了吧……孙志新这样想。

    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孙志新跑去抓了布库来量尺寸。

    布库此时哪里还反对孙志新用这种新型的毛皮来给自己做穿的?他简直巴不得,一想到那种柔软暖和的东西包裹着自己,他心里就美得紧。

    但是布库小家伙心底是极善良的,更多的时候他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的亲人。

    布库被孙志新转来转去的量着,虽然不明白孙志新具体在干什么,但大致猜得到与做跟皮裙类似的东西有关,便问道:“吉玛,你在干嘛?”

    孙志新打着手势道:“给你量尺寸。”

    布库又问:“是做皮裙么?”

    孙志新挥舞着手指:“比那个要复杂许多。所以才要先量一量。”

    “量?”

    孙志新比划着手里的软尺:“总不能叫你一直站在这里让我比划着缝吧?我先用这个量出来你的尺寸,比如胳膊有多长,腰有多粗等等,然后记下来,就可以根据这个来做东西。”

    布库有些惊奇:“这个办法很厉害啊,吉玛你真聪明!不过做皮裙,为什么连胳膊有多长也得量?不是光量腰就好了么?还是像上次一样,给我做一件套在身上的皮裙?”

    孙志新便笑:“比上次那个好,连胳膊,腿什么的都一起包住。”

    布库不是很懂,但心里很欢喜。孙志新的动作又弄得他很痒,小身体止不住的扭来扭去,一边呵呵笑着,一边道:“吉玛,还是先别给我做了。”

    孙志新停下手上的动作,打着手势问他:“为什么?”

    布库天真的看向孙志新,道:“我已经有了呀!虽然上次那个因为皮的原因硬绑绑的不舒服,可穿在身上还是很暖和。”布库拉扯了两□上的皮背心,咧着嘴笑:“族里其它的孩子都没有呢,就只有我才有。呵呵,我家的好吉玛给我做了一件。你给帕帕他们做吧,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特别是早晨的时候。帕帕和哥哥都要早起打猎,我担心冻坏他们。吉玛你不是说过么?天气冷又保不住身体暖和的话会很容易生病,打猎的时候出了汗没东西保暖,身体一热一冷的也容易生病。生病就难治,很容易死人。我不想帕帕和哥哥死掉,吉玛,你先给他们做,我不急。”

    停了停,转头看着孙志新的身体,又道:“还有你,你跟我们不一样。没我们结实强壮,天气寒冷的话只怕更容易生病,你先给自己缝才是真的。”

    孙志新听得心里大暖,这孩子,又懂事又体贴人,实在是招人疼。

    心里大爱这小家伙,忍不住伸嘴在他小脸上叭了一下,打着手势调笑他:“难道你就不怕冷?你是小孩子,应该先照顾。”

    布库摇头笑道:“当然怕冷。不过我冷的话可以躲到你这里来嘛,你这里有火坑,一直燃着都很安全,不像别的帐蓬没人的时候就必须熄火。说真的,跟奥格一起睡,半夜的时候冷死人了。那火总是熄,没人的时候也不敢烧,睡觉的时候又不敢使劲烧,感觉一晚上都睡不暖和。”

    孙志新开始摸下巴,照布库这么说,除了缝衣服,他得学着缝被子……干!越来越像个老妈了了!

    见孙志新脸色有些变幻不定的变,布库眼珠子一转,讨好的笑道:“嘿嘿,我冷的话就来和你一起睡。再说我已经有一件了,还是先给其它人做才好。等大家都有了你再给我做吧。”

    停了停,有些担心的看着孙志新,问道:“吉玛,是不是你还在生帕帕的气?帕帕跟我说了,他不是故意打伤你的。依我看,全是泰格那家伙打的!帕帕一直很担心你的伤,想来看你。可是你又不理他,不让他进你的帐蓬。吉玛,好吉玛,别生气了,帕帕最疼你的,比疼我还疼你,你先给他做吧。他有了你做的皮裙,套在身上暖和时就会想到你。”

    这死孩子,嘴巴怎么这么甜?纳鲁背地里许了这小鬼多少好处,他才这般不遗余力的给他说好话?而且一边说纳鲁的好话,一边还不忘记打击泰格,这小子,真是……孙志新眯起眼睛,下意识觉得纳鲁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纯良。古人曰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能教出布库这样的儿子来,纳鲁只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布库说得倒是有道理,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早晚,温差十分大,一个不注意的话当真容易着凉感冒。在这个史前时代,着凉感冒直接能要人命,就算纳鲁这类猎人再强壮,一不小心之下也会中招,可马虎不得。

    自己和布库长期呆在营地,就像他说的,觉得冷的时候大不了回帐蓬里躲着,而那几个货却不行。得,就先给他们缝衣服吧。

    不过,要给他们缝衣服,就必须要去量他们的身高体型。这可是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啊……在现在这种尴尬时期,孙志新实在提不起勇气跟他们有任何身体或是其它方面的接触。不如……

    孙志新眼珠j诈的转了两转,让布库打手势:“布库,用这种软尺量东西的方法你想不想学?学会了的话,有很多东西可以让你量着玩哦~比如,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哥哥有多高吧?学会了后用这个尺子量一量就知道了。”

    布库果然中计,小脸立即笑开,道:“好啊!吉玛你教我,我想学。”

    本来这招借刀杀人的妙计都使得不着痕迹的,可孙志新有时候确实很马大哈,顺手就继续打手势:“再去量量你帕帕和泰格的,回来一起告诉我。”

    听到连泰格也要量的时候布库就已经在皱眉头,又听到自己老爹的尺寸也需要自己去量,那小心眼便开始转动开了。

    自家吉玛不是不肯理自己帕帕么?如果他必须得去给他们量尺寸,那么就算他想不理帕帕都不行!如此一来,帕帕不是有机会跟他呆在一起了?至于泰格……那个讨厌的人就别去量。最好让他冬天没那种暖和的皮裙穿,冻死他!

    布库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狡黠的神情一掠而过,天真的笑问:“难不难啊?我怕我学不会。”

    “不难,不难!”孙志新猛打手势,恨不得立即就教会他,然后把这个头疼的问题交给他去办。

    两人便在那里教开了,整个过程便是布库一直在发问:

    “这个是多少?”

    “啊?一格一格的数啊?”

    “呃……这是多少格?”

    “一格又是多少?”

    “这个……我看不懂……”

    孙志新抓狂,只觉得今天的布库前所未有的笨。特别是想到自己定出了标准的度衡量的问题,孙志新心里还有小有成就感的。在远古时期,统一度衡量的标准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而布库小同志在听到孙志新的解释时只简单的哦了一声就把对这件伟大的事的崇拜便一笔带过。换了你,遇到这种事,你抓狂不抓狂?

    尼玛!

    不知道一格是三点三三厘米,你可不可以只数格子?就算不会数数,格子多少数不来,但它廷伸到哪里总记得住吧?

    现在的孙志新无比痛恨自己是个哑巴,无法解释什么是厘米,无法说得清一寸到底是多少,他甚至连现教布库数数都办不到。

    勾通良久,孙志新挫败的叹气,打手势道:“算了,我自己去量吧。”

    布库小脸有些受伤:“吉玛,我是不是很笨?”

    孙志新立即振作脸色:“胡说!谁敢说你笨,我抽他!”

    布库显得开心了些,道:“要不等你嗓子好了再教我这个吧,我去玩去了。”

    孙志新无力的挥手:“去吧,去吧……”

    布库走出帐蓬后窃笑着一溜烟跑了,他得在父亲回营之前逮住他,让他做好准备,吉玛要去给他量尺寸!

    可以见得,布库跟他爹一样,看似纯良,实际挺腹黑。

    不过小孩子,再腹黑也腹黑不到哪里去。像刚才,他正确的办法不是装笨,而是学会量尺寸的办法后再装没学会。这样纳鲁就得让孙志新去量,而泰格的尺寸他可以代替孙志新去量,从而才能真正的达到他的目的:在泰格和孙志新中间形成一道防火墙,隔开他和自家吉玛的亲近机会。

    结果,他装笨装得太彻底了,虽然成功的哄骗了孙志新,制造了他和父亲亲近的机会,但也同时把他一起推向了那两个人。

    布库啊……你跟你吉玛像得很呢,办事只办好一半儿……

    111、来,让爷爷量量你的尺寸 01

    孙志新思前想后,觉得量尺寸这件事情最好是趁夜袭的时候去。要是在那两个二货醒的时候去量,大眼瞪小眼的,得多尴尬?所以偷偷摸摸的去量最好了。

    本来要想接近纳鲁或是泰格这样的优秀猎人,以他们的如同野兽那样的警觉心,整件事情会很难,但那两个家伙对谁都有警戒心,就是对自己没有,这一点孙志新觉得还是挺有把握,觉得事情可行。

    待得吃过晚饭,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入睡时分,耐着性子又等了一阵,听着整个营地都安静下来,估摸着整个营地的人都已经入睡。孙志新这才看看表,指针显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才捞起自己的软尺,偷偷摸摸的向纳鲁的帐蓬潜过去。

    进得纳鲁的帐蓬,果然看到他已经熟睡,轮廓分明的脸宠在明明暗暗的火力映射之下有一种独特的成熟魅力。

    孙志新怔怔的瞧了他一会儿,惊觉自己在这段闹别扭的时间里一直都思念着这人的。此时看着他熟睡的脸,竟是控制不住的想和他亲近。

    纳鲁的帐蓬里学着孙志新帐蓬的模样也弄了一个火坑,只不过没有孙志新做得好,缺少用来加热地面的烟道。孙志新悄悄走过去往火坑里添了几块柴,轻手轻脚的来到纳鲁身边蹲下。

    那人睡得极熟,脸侧向自己这边,让自己可以藉着火光看清他的眉眼。

    无疑的,这个男人是极英伟成熟的,扇子一样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配着他深陷的眼眶,散发著无尽的魅力。孙志新忍不住轻轻伸手在纳鲁脸上抚摸了几下,这才拿出软尺给他量尺寸。

    量过肩宽,量过胸围,来到腰腹间。量到这里就有些难度了,那家伙躺在地上,要怎么才能让软尺围上他的腰?

    孙志新正在头疼,突见纳鲁翻了一□,不禁暗喜得了个好机会,赶紧把软尺围上去。哪知刚围上一半呢,纳鲁却右转过来,压住了孙志新的手。

    孙志新大惊,慌忙把手从他腰下抽出来,却被纳鲁的大手飞快握住。

    孙志新抬头,愕然对上纳鲁含笑的眼。

    tt……他就说这货怎么会睡得这么睡,就算再对自己没有防备,触碰到他的身体都没有醒,搞半天果然是在装睡……

    “布库说你要来,我就一直不敢睡在等你。你果然来了。”纳鲁道。 “还在生我的气?”

    孙志新大是尴尬,摆手打手势道:“没有。我从头到尾都没生过气,那是我自找的。”

    打完手势才想起纳鲁不懂手语,不由得有些泄气。

    纳鲁将孙志新的手掌合在自己在掌心里,眼光直直的看着孙志新的脸,道:“想说什么就跟我说,我看得懂。”

    孙志新又是一愕,却听纳鲁道:“你在教布库的时候,我天天都在跟着布库学。”说罢,手里飞快的打出几个手势,孙志新一看,却是纳鲁在用手语问:“你噪子还疼吗?还是不能说话?”

    那手语使得熟练圆转,表达得准确而细致,竟是时常练习的结果!

    刹那之间,孙志新只觉整个颗心都柔软了。眼里微微生出一股潮意,酸涩之中又有着更多的甜蜜。

    如果有人会为了你去认真的学哑语,至如至终都在暗中关注你,为了你的改变则去迎合你让自己也改变,那么,他便是真正爱你的。

    纳鲁,比孙志新想像的还更宽厚,更有耐心,会为着自己的爱人而努力提高自己,调节自己步伐和爱人一起达到协同的节奏。

    能拥有的这样的爱人,无疑是幸福的!

    孙志新便浅浅笑开,只觉得自己前一阵的刻意疏离根本就是多余,纳鲁从来都不曾远离过自己。自己需要思考的空间,他就宽容的后退一步,只在远处默默的关注自己,认真学习哑语,努力做个最好的情人。

    作为一个好情人的标准是什么?孙志新不知道,却觉得没人能比纳鲁做得更好。他好得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恋上他,就算他是个粗鲁且武大三粗的男人,他也认了!

    “我很好。”孙志新笑着用手语道。

    看着孙志新一如即往的笑容,却听不到他原本的爽朗笑声。纳鲁眼眶腾地红了,轻轻拉过孙志新,让他伏在自己胸膛上,用力揽紧了他,低声一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打伤你,你别恨我。”

    恨?

    从来都没有过,今天来这一趟,更是确定了这个男人让自己爱得狠了。

    孙志新安静的伏在纳鲁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什么话都不想说,只觉得这样贴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纳鲁感觉到了孙志新的亲近,将他整个身体都拖过来,像盖被子一样把孙志新盖在自己身上,低声耳语:“别再避着我了好不好?我很难过。”

    扳正孙志新的脸,又伸嘴到他脸上轻轻吻他,道:“你的嗓子会好的。我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好的。”

    细细密密的吻像蜻蜓点水一般吻在孙志新脸上,没有,只有浓情,让孙志新忍不住无声的笑,眉眼快活的弯起来弯成两轮弯月。

    忍不住的,孙志新开始回吻纳鲁,用行动跟他说其实哑不哑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行为对纳鲁带来的伤害。因为他伤了纳鲁,他才不敢不敢靠近他,一但离他太近,他就会觉得情怯。

    纳鲁懂了,嘴唇贴在孙志新耳边低语:“泰格……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我会学着去接纳泰格……只要你心里有我便行。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爱上我,我……我……再也放不开。”

    孙志新猛然抬头,认真的看着纳鲁。

    那张成熟英俊的脸上有隐忍,有努力试图做到的包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纵容宠溺。

    记得以前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深爱上的人都是卑微的。谁爱得更深,在感情的天秤里所占的比重就会更低。它甚至可以低到别无所求,匍匐到你的脚下,只求在深爱着的对方心里有一席之地就可以。

    当独占成了奢求的时候,只能退求这个。

    纳鲁在退让,强行控制自己的独占欲,妥协着求共存。

    恍然明白这点,孙志新心里疼得都拧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拚命的去吻纳鲁的唇。

    如果纳鲁能懂,他会知道自己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纳鲁果然是懂的,嘴角咧出一个苦笑,双臂将孙志新揽得更紧了些。

    孙志新从纳鲁怀里支起头,打手势:“我们三个人……”

    纳鲁将他的头按回自己怀里,低声道:“如果是问我真正的想法,无论怎么我都不愿意!可事实上是我们的争斗已经伤害到了你,我的预见,智者的预见,甚至是泰格的预见,都是正确的。我们两个的争斗,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弄哑你这件事就是明证。”

    “我曾经都想过,只要泰格肯放手,他要什么代价我都肯付。甚至我的部族,都可以依附到他手里,成为他的附拥。排除其它的不看,泰格确实是个好领袖,部族交给他我也放心。可是他不肯放手,有一天他来找我谈话,告诉我,只要我肯把你让出来,他也可以带领整个海风部族做为我的附拥。好笑的是他也诚肯的对我说,我是个好领袖,把部族交给我,他放心。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的想法出奇的一致。”纳鲁低声叹了口气:“小新……我们该拿你怎么办?”

    孙志新整颗心揪成一团,这便也是他不想见到纳鲁或是泰格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原因:三角习题,他做不来。

    “那家伙爱上你了,死活不肯撒手。从那天他赶到这里来提出联手过冬的提议,我就已经猜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因为只要和你处得够久,没人能抗拒得了你。而你对他……”纳鲁顿了顿,道:“或许先祖让你落到我们两个中间就表明了事情的结局。既然无法独占,那么……就在一起吧。”

    孙志新默然,这是最好的结局还是必然的结局?

    他不知道,只是知道听到纳鲁最后的妥协时,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这两人将不会再有恶劣得无法收场的争斗,他不必再担心谁会死于非命。不会再有那种一想到两人中的某一个将不再能看时心里头便如同被硬生生割去一块,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的巨痛。

    大概,我真是自私而贪婪的,有了一个嫌不够,还想要更多。

    孙志新怔怔的出着神,控制不住的想,假如这两人没有那么优秀就好了。再假如他永远也不懂得男人之间的恋情就好了。又假如他不会背时的穿越到史前时代就好了,一直在现代浑浑庸庸的活着,也许会一直谈恋爱,但永远不懂得什么叫爱情。

    忍不住又自问,假如他知道在某个远古时代有这么两个优秀得不真实的男人在那里等待自己去爱上,自己会是什么选择?

    结果不必思疑,就算是会粉身碎骨,他都会撞破头的试图穿过去。

    爱情,是天底下最让人无法抗拒的大餐,他会像飞蛾扑火的一样的扑上去,只为了一尝它的美好。

    “小新,在想什么?”

    孙志新茫然回神,向纳鲁打手势:“我,你,泰格。”

    纳鲁的手臂滑下去,搂住孙志新的细腰,轻声问道:“假如泰格先抢到你,换成我追过来,你会爱上我吗?”

    孙志新转过头,认真的看着纳鲁,答案不必想就能回答得出来。

    孙志新正色点头,用手语无法表达的话是:要爱上你实在太容易,我抗拒不了你,你的魅力值……很可怕。

    纳鲁终于露出个明亮的笑容,开始用小腹带动自己去磨蹭孙志新,低声又问:“我和泰格,你爱谁多一点?”

    好吧……这个问题就有些烦人了。而事实上热恋中的恋人们都喜欢问这类问题,就算英伟不群的纳鲁也不能免俗。

    不过孙志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要脑子还没有短路,谁都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

    特别是那人现在还发了情,熟悉的滚烫的火热让孙志新寒毛倒竖。

    呃……看来自己被打哑的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影响的,刻意拉远距离的做法使得他好像又回到了会本能的对男性之间亲密接触排斥的时期。

    感觉到孙志新的身体在自己身上变得僵硬,纳鲁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我就猜到会这样。好吧,我能忍。布库说你要来量尺寸,量吧。肩和胸都量过了,你……还想量哪里?”

    尼玛!

    这话句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而且纳鲁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要挺着那东西探来探去还磨来蹭去的好不好……很□的……

    孙志新苦逼的黑了脸,又冲动得想打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我堂弟家过的夜。我们三个堂兄弟先是挤到一处看恐怖片,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而后大约是吓得狠了,三人集体选了一个灯光明亮的地方去按摩腰椎。我们三个,全是骨灰级游戏玩家,工作性质差得不太多,坐办公室的时候多些,所以腰锥、颈锥什么的都不太好。

    正在那里按得爽呢,突听按摩师傅道:“你们三个怎么没去那种地方?这个时候来这里有点奇怪。”

    哪种地方?

    突然猛然回神,不由得羞怒。奶奶滴,我们三兄弟看起来一脸欲不熟不满的表情?去个正经地方按摩都会被误会。再说了,要去那地方有满门兄弟携手而去同欢的事吗?

    于是俺怒了,对那按摩师傅滛笑:“俺就喜欢到你这里来。”

    那师傅是男的,大概四十多岁,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用来灸我腰的香柱掉在我腰上。

    而另两位不愧是我堂弟,立即也笑得一脸的纨袴模样,曰:“就喜欢师傅这号岁数大点的,成熟,床上功夫好,手上有力气!”

    他们也没胡说,趴小床上被按,可不就是床上功夫?

    最后,收钱的时候师傅的手都只肯拿住钱的一角,表情显得生怕沾上什么病菌似的。

    俺们三兄弟则高兴坏了,估计把那师傅吓得不轻。

    嗯嗯,我打算过两天还去,也还是我们三兄弟,找那师傅淡淡人生理想,同时还要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话不可以乱说,俺家三兄弟更是不好惹的!

    ps:

    为什么大家一看到纳鲁这个名字都知道是魔兽里沙塔斯城最中间的那货?这里到底隐藏了多少魔兽玩家啊?

    俺在三区,杜隆坦服务器。

    112、来,让爷爷量量你的尺寸 02

    量尺寸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尤其是被量的那个家伙还一直用一种显得饥饿的眼光像是要活吞了你一般盯着你,难度就变得更大。

    不难?

    口胡!自己又不是一只烤得皮酥肉嫩的||乳|猪!

    你去试试一边要试图努力忽略某个挺立起来的嚣张东东,一边还要量出腰围和臀围来试试?那诡异的情形让孙志新无比想去挠墙,或是一刀剁了它制做成标本!

    最可怕的是那还是一个史前野男人,一点不觉得对着自己的情人发情有什么不妥,叉腰挺胯的任你量,还一边不停的试图马蚤扰你,引诱你,搞得孙志新不仅想挠墙,还更希望墙主动的来挠自己!

    给纳鲁量尺寸的过程是极其暧昧重口的,也是极其让人郁闷的。量完以后孙志新简直是屁滚尿流一般的逃离纳鲁的帐蓬,只希望下一只会安分一些。

    会吗?

    才怪!

    那可是泰格,比纳鲁还更加嚣张的大爷。

    所以进到泰格的帐蓬时看到泰格是醒着的,孙志新一点都不奇怪。以这家伙的通天的本事,他会不知道自己要来的事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过纵然心里有万分准备,一眼看到泰格时,孙志新还是被雷得不轻。

    看过那幅有名的叫做男人与皮草的意大利名模拍摄的巨型海报吗?

    为了更好的烘托主体,画面的背景是一片纯正的黑色,主题内容就两样东西:男人,皮草。

    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健美男人赤身果体的被一张华丽的皮草包裹着。两只手一只抚摸着自己强壮的胸肌,一只忱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无比的二头肌;两条大腿一支曲起,一支伸直,露出诱人无比的腿部线条。而皮草,一半皮草被压在臀线优美的臀下,一半皮草虚虚的掩过来只包裹住一条大腿和重点三角部位。大部份健美得像是涂过橄榄油样的皮肤都□在外,散发着无尽的性感与诱惑,裹而不露又能露的全露了,表达的是淋漓尽致的男性情色。

    泰格所办到的,比那厉害十倍不止!

    便见火光的半隐半现下,那人裹着一块鞣制过后的皮子半倚半坐的呆在帐蓬里,见到孙志新进来时抬头微微一笑,灰白的双瞳映在火光下半点没有平时的冷漠无情,竟像是微微发亮般,还水光亮泽,眼里、眸底,全是一片浓重的情色,那模样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孙志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发现那家伙的胸膛比自己想像的更健壮,他的四肢比自己想像的更修长,连包裹在他腰间的那处隆起都有着无比诱人的曲线隆起。

    事实上他露出来的肉比那幅海报里要少,可他完美的肌肉线条所达到的冲击效果远比那要厉害得多。史前野男人在生死搏斗中锻炼出来的完美形体哪里是现代健身房堆砌出来的形体可以比美的?

    因为除了铺天盖地喷涌而来的情色,孙志新还体会到了一种让人能感到震憾的男体形体美。它正由这个笑得一脸妖孽的家伙像海潮一般往外不计本钱的喷放。

    孙志新便觉得牙疼,任谁摊上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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