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 作者:肉书屋
的,自己倒无所谓,但若被他看出来,洛昇在朝廷就不好立足了。
“不错,你是唯一敢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讲话的人。”段世轩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冷翠阁,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改变了,以前的冷翠阁萧条地带着邪气,而此刻的冷翠阁已被更名为落英阁,甚至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
“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是吗?”他拉住她的左手,强迫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力道很大,手腕咔嚓一声,关节骨断了,她忍不住一声闷哼,“为什么还披着头发。”
她还是一头青丝垂到腰际,配着白色的素服。
“麻烦。”
“麻烦?”段世轩将她的头发全数捋到身后,手恶魔般抚上她的脖子,不是抚爱,他的表情就是一个恩客在对待一个欢场女子般嫌恶。
手用力一扯,一身白衣碎成几片,花瓣似的飘落于地,她身上连亵衣也没穿,一个全部赤裸的身躯呈现在段世轩面前,只有头发掩住了背部的那一片春光。
“这么穿着,是为了等待本王前来恩宠吧,贱人。”
“我没有那种衣服了。”
“本王如了你的愿。不得不说,你确实有几分姿色,而且,是本王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可千万别惹火我。”后面的话带着警告的意味,猗房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吗?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 他将她推到,再一次野蛮地占有了她,这一次他将她关节脱臼的左手高高举起。
“真无趣,连一个呻吟也不会。本王今晚要招待一些客人,你要准时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落英阁。
猗房到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微愣了一下。这个穿着白衣,像个幽灵般的远离尘世的女人就是镇南王的新王妃吗?她穿丧服,是为就王妃穿的?猗房漠视在场的一切,找了最角落的一个位子坐下。段世轩坐在上头的位置,他就像个王一样立于众人中间,他压迫性的气质能镇住每一个人。
今天镇南王招待的是一些为他死心塌地卖命的心腹,蓝禄也在其中,唯独不见段衍轩。
“我们敬王爷一杯,祝王爷早日将狗皇帝赶下台,为王妃报仇。”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
段世轩端起酒杯,却发现唯有所在角落的猗房没有举杯,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别处,似乎思绪全然不在此处。
段世轩冷着面孔将酒一饮而尽,而后手中的杯子直直地飞出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猗房露在衣袖外的手背。本来手腕就脱臼的她,突然被硬物击中,更是痛得彻骨,她隐忍着痛苦的表情,望向上座器宇轩昂的男人。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段世轩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和其他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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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大家都不推荐收藏,这样子作者怎么会有动力呢?没有鼓励真的不行啊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未逃离,已抓获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子时,段世轩心中思念花蛮儿,喝了很多酒,最后被蓝禄扶去房中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不省人事了,猗房心中暗自吁了口气,趁着人们散去的时候也回了落英阁,小若小柳已经睡着了。
她拿了包袱,走到和洛昇约好的地方,洛昇已经在那里等着。
“你终于来了,从侧门走,今天段世轩宴请,那里的守卫只有一个人,刚才我来的时候已经点了他的|岤道。”洛昇拿过猗房的包袱,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惹得她一声痛呼。
“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给我看看。”洛昇不由她分说,举起她的左手,手腕软趴趴的,手背上一片灼红。
“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他的心像被千根针次过,疼痛难当。
“没什么。”猗房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他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关节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她痛呼出声。
“臼骨归位了。”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的手竟然脱臼了,段世轩那个恶魔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洛昇拉着猗房的手往侧门走去,大概因为段世轩宴请的原因,今晚镇南王府的守卫很少,只有几个人稀稀疏疏地走来走去。
“就是这里了,走。”洛昇轻推开侧门,和猗房一同走了出去。
刚跨出一步,眼前的景象让洛昇吓了一跳:
侧门外面灯火通明,层层侍卫举着火把站在外边,而脸上露出阴霾的段世轩立于马上,他……他不是喝醉了吗?难道?
看着他嘴角的戏谑,猗房知道自己上当了,段世轩根本没有喝醉,那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新婚半月,和情夫私会,背着丈夫私奔。果然不愧是平南公主,平南,哈哈,行为够大胆。”他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却让人背脊不由生出一股凉意。猗房一袭白衣在这全是男性气息的世界里,显得更加柔弱而坚定。
“段世轩,你没有资格这么对她,你不能好好爱她,那我洛昇便带她走,事实上,就算你好好待她,我也是要带她走的。”
“哦?是吗?”回答洛昇的话,眼睛却是看着猗房的,在这种时候在她的脸上竟然还能这么平静。“你呢,我的平南公主,你怎么说。我记得有个人曾信誓旦旦说要做我一辈子的禁脔呢。”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一个十足的撒旦样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放了他。”猗【yi,,第三声】房抬起头,迎接他冷笑的目光。
“猗房……”洛昇将猗房拉到身后,“段世轩,今日本将军要与你决一死战。”
“是吗?那么,问过皇上再说吧,有请皇上。”
皇上?
洛昇和猗房这回都惊讶地望向另一边走出来的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脸色阴沉地走到两人前面,段世轩并没有下马,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啪!”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猗房的脸上,她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上。
“皇上!”洛昇惊讶地看着皇帝,他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么重的手。
“洛爱卿,把将军帅印交出来吧。”皇帝的语气里有无可奈何的叹息。
猗房明白了,镇南王段世轩这招何其狠毒,故意让他们跳进他设的圈套,一箭三雕,羞辱了她,羞辱了她的父皇,逼走了皇帝身边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让她父皇损失惨重。
“皇上,镇南王对待公主比王府中的仆役还不如,我革职无所谓,天大地大自由我洛昇落脚之处,只是皇上,公主是无辜的,您是他的亲生父亲,镇南王羞辱公主就是在羞辱皇上您啊。”
段世轩从马上跳了下来,走至猗房身边,将她从地上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样子亲密无比。
“洛将军那只眼睛看见本王羞辱本王的爱妃了,我疼她都来不及呢。”当着所有人的面,段世轩低头吻住猗房那苍白的嘴唇,一记绵长而深情的热吻,让在场的人都以为镇南王对平南公主情深意切。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段世轩在离开猗房的唇时,咬了她薄薄的嘴唇一口,猗房尝到了血的惺甜,她不想让洛昇看见她流血的样子,便转过身去,将头紧靠着段世轩的胸膛,那样子,小鸟依人,羡煞旁人。
“段世轩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一定会把他带走的!”
看着段世轩将猗房抱进王府,洛昇喊道。
没有回头,但段世轩说道:“是吗?本王是绝对不会放开爱妃的手的,她只属于本王一人。”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日后去伺候我军中将士
“啪……”段世轩将怀中的人抱回落英阁,扔了出去,猗房直接落在床上。
“啪”又是一声,她的脸上留下他深刻的手掌印,像一朵燃烧的云,颜色越来越红,他伸出手钳住她的下颚:
“你不是伶牙俐齿吗?现在就给本王一个解释。”
痛,已经痛到麻木,她转过头空洞的眼神望着他闪着怒火的愤怒双眸,“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说她向往塞外的蓝天白云、牧马放羊的日子么?他断然是不会在乎她的想法的。
“你和洛昇那黄毛小口竟敢如此戏弄本王,那本王就要好好惩罚惩罚你们,他已经被革职成了一介贫民,而你,就好好做我的禁脔吧。”他冰冷至极的声音有着自尊受损的挫败,也有惩罚到人的快感。
他说完,身子压上她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流连。
他愤怒地侵占,而她沉默地像一具尸体,无欲无求,他可用自己的方式挽回自尊,而她的自尊呢,却只能默默地躲在墙角哭泣,连舔舐伤口的权利都没有,她的拳头握紧床单,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也不要在意,更不能哭泣。
他的侵略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更加的快速,她是一个在冷宫长大的名正言顺的公主,从小没人疼没人爱,所以比起一般的人更有承受的能力,比如现在,他加注在她身上的,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不要给本王装尸体,给我呻吟,给我叫出来。”他的手指逗弄着她,要听到她的声音。
“……我不会……”是的,她不会,她不懂取悦,不懂得男人的心,为什么他们在糟蹋别人自尊的时候还要他们笑呢。
“不会?那本王教你。”段世轩从她的身上撤离,掰开她的双腿,头俯了下去。
“唔……”她浑身一颤,终于轻启双唇,抑制不住的发出一个轻微呻吟。
“贞洁chu女的样子装不下去了吧。”
段世轩很满意自己的动作在她身上造成的效果。
“早已不是。”
是的,在他在众人面前侵略她的那一刻她就不是了,不但身体不是,连心也不是了。
终于,一切都平息了下来,段世轩望着她的脸,心却没来由一阵刺痛,他捂住了胸口,心痛?不,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陌生的感觉,他定是看到仇人的女人在面前,心中念及蛮儿的死,才会这么疼痛的。
他翻身下床,抓起猗房凌乱不整的身子,一个远抛,猗房的身子像片落叶般凋零与房间的角落。
看着她隐忍着疼痛的样子,段世轩一个冰冷至极的冷笑:“既然不守妇道,不能安分地呆在本王为你安置的地方,那本王就如了你的愿,日后你专门去伺候我军中的将士。”
而她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这让原本期待看到他惊讶神情的段世轩,更加的愤怒。
他留下她,拂袖而去。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明日起,不要在我的视线中出现!”
她从来就没有主动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不是吗?以前是父皇所逼,而现在却是他自己找来的。但她是弱者,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吗?
猗房抱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床榻,将身子扔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眼泪,在黑暗的角落轻轻地滑落。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去军中做妓
第二天一早,猗房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凌乱,开始准备去段世轩指定的军营。
“王妃……”话未出口,眼泪已从小若眼中流出,一旁的小柳眼中也含着泪。猗房看着他们,苦笑了一下,段世轩没有因为她想要逃走而杀了她,就算是他的仁慈了吧。
就这样,在两姐妹眼含泪水的注视中,她缓慢而坚定地走出了落英阁,昨晚半夜下了暴雨,落英阁的外面一棵树轰然倒地,树叶落了满地,风一吹,几篇残破的叶飘落在猗房的身上。
走出冷翠阁,势必要经过镇南王府来往人数最密集的一条道,下人们见她这般麽样纷纷看着她,私底下议论开了。
刚过门没多久就和男人跑,现在被贬确实是活该。
老王妃抱着孙儿段沂南在凉亭中赏花,刚好看见猗房手上拎着包袱走过来,眼中的神色均是轻蔑,一句话也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的:
“真是晦气。”
段沂南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猗房也和小王爷段沂南对视了一眼,段沂南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向她伸出了玉藕般的小手。
“噢~~~乖孙儿不哭哦,不哭。还不赶快走,你那个冷冰冰的鬼样子,把我的孙儿都吓哭了。”
猗房瞥了老王妃一眼,脸上并无太大波澜,依旧迈着之前的步子,事以至此,大不了就做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吧,反正不过是一具皮囊,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随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段沂南却哭得声音更大,仔细一听,那哭声中还似乎带着一股悲伤。
“猗房,等一下。”
淡淡地回头,是段衍轩从后面跑了过来,他一把抢去她手中的包袱,扔在地上。
“大哥要你去他的军中伺候那些脏兮兮的,又粗鲁又不懂情趣的将士是吗?你不要去!”
猗房蹲下身,将包袱拾起,拍去上面的灰尘,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放到段衍轩的手中,而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猗房……”段衍轩将镯子拿在手里,看着她坚定的背影,更加觉得自己的大哥是个没有人性的人,他将镯子狠狠摔在地上,顿时,碎玉四处飞溅,迷乱了人的眼睛,“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将士糟蹋你的,一定不会!”
远处,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嘴角的一丝残笑在脸上荡漾开来,像极了一朵怒放的罂粟。
她被安排到了离王府有数理远的军营中,军中的将士多是离开家乡离开亲人很久的人,为了安抚,除了给足酒饭,还有就是要给他们提供女子,做夜晚暖身发泄之用,这些女子全部住在一个屋子里。
猗房被带到军营的时候是上午,因为昨晚都忙活了一整夜,那些被安置在军中的女人都还没有起床,不过大多数都醒了,无非是聊些昨晚得了多少银子,跟自己的那个男人怎么样等等。所以,她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她。
那些目光对猗房来说已经不可怕,自从进入镇南王府,她遭受的异样目光还少吗?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平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现在确实满脸邋遢的女人们并不知道她就是镇南王刚娶得王妃,以为是同行来的,所以,她们的眼里都是敌意,多来一个人就少一份收入,况且,猗房长得出尘脱俗,清丽淡雅,脸上没有化妆,肤质却看起来又柔软又细腻,这肯定会成为军中最吃香的女人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有人出声问道。
猗房没有回话,转身,找了个空着的床铺坐了下去,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床铺上。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这些女人们喜欢按先来后到来排列在这军中的地位,猗房是最先来的,按理应该给各位行礼送礼,但是,她根本不懂这些。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这个女人是本王要保护的
“你懂不懂规矩呀,新来的都要给我们这些前辈行跪拜大礼才对。”有个仅穿着亵衣的,露出略有肉感的大腿的女人推了猗房一把。
猗房坐起身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原本想要为难的猗房女子看到她的目光却吓了一跳,悻悻地走了回去。这个女人,怎么冰冷的好像没有一丝的感情,甚至,有点行尸走肉的味道。
而另外一个看起来颇为泼辣的女子却是不服气,大家都是做这个的,凭什么她一副高贵而冰清玉洁的样子,而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下贱的人。
她拿了屋里墙上的皮鞭,趁猗房不注意狠狠一鞭打在她的身上,因为是突然的袭击,所以她的身子一震,但是,她仍旧是面向床的里边躺着,丝毫不为身上的鞭伤所动。
女人震怒了,当你打算和一个人大吵一架,而对方却不准备还口的时候,你心里的愤怒只会更加剧烈。所以她扬起鞭子要抽她第二鞭。
鞭子高高举起的时候,屋子里其他女人看到闯进来的男人时,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而拿鞭的人却不知情。当鞭子要摔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然后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掉了下来,立刻的,鲜血从她的嘴角里流出来,呻吟几声,便断了气,其他的人都吓坏了。
而闭上眼睛的猗房,却根本不知道有谁来到了,只是听到耳边传来的巨响而已。
“猗房,痛不痛。”声音温柔似水,让在场的女子嫉妒不已,为何就没有这么英俊的男人味自己说话。
转过身,是段衍轩。
“你来了?”坐起身来,敛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段衍轩弯腰,大手一捞,将猗房打横抱起,娇弱的身躯在伟岸的怀抱里,显得更加柔美,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段衍轩比段世轩小了五岁,今年二十,被封为荣膺王,他的容貌看起来天真无邪,无害地让人没有防备,很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个少年,而此刻的他脸上对屋里人的愤怒却让人觉得他比段世轩仁慈不了多少。
“这个女人,是本王要保护的,谁敢动她,形同此桌!”大掌一批,屋里的桌子瞬间粉碎,木屑飞溅,一屋子的女人吓得噤声。
段衍轩将猗房抱出了屋子,径直走进另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将猗房放下,让她趴着,那条鞭痕就像一条丑陋的蛇横在她的背上,出血的地方将衣服黏在皮肤上。
“你忍一忍。”
颤抖着手将粘血的衣服撕开,曲线完美的背部裸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口一阵紧,她的肌肤细腻如水,这深深的一道鞭是怎么狠心打上去的。将宫里的金疮药一点一点涂在伤口上,她没有叫唤,但头上冒出的汗珠足以看出她有多痛。
涂完了药,再包扎好,脱下身上玄色的袍子。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我再叫人送衣服来。”
猗房坐起身来,拿过衣服,开始换,段衍轩转过头去,握紧了拳头,声音沙哑,仿佛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以后,你住这间屋子,我会安排两个人来服侍你。”
“不用,我回我该去的地方。”
换好了衣服,衣服很大,她的身子包裹在里面,更显瘦弱和苍白,但眼神,永远是那么让人不敢忽视,也不敢对视,她其实是一个坚定的很强大的女人,段衍轩觉得。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遇到段世轩
“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这说的是军妓的生活。死的那个人叫花花,原来是军中最受欢迎的军妓,若是在青楼大概算得上是红牌。
猗房来的第一天就有人因为她而死,自然是没有女人再敢欺负她了,当然也没有人主动跟她讲话,她觉得无所谓,反而乐得清闲,没事的时候便那本书看。那日,她拒绝了段衍轩的好意,仍旧回来这个段世轩为她指定的地方,段衍轩无奈,只好吩咐剧中将士,不准点她的名,并且送了一些书过来,刚好填补了她单调的生活。
这些女人中间,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敢跟她讲话的,有个叫清乐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做军妓的日子已经有一两年了,她比较大大咧咧的。
“你怎么一天到晚光看书啊,你不累吗?”清乐凑过猗房的床边,忘了眼她手里拿的书,那书上的字她一个也不认得。
“不累。”
“哦,她们说你的名字叫猗房,是荣膺王段衍轩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把你扔在这里呢,而且他还不准你接客,她们又说是因为你的身子被别人占了,荣膺王不想要你,但又舍不得你,是这样的吗?。”
并没有被猗房的冷漠吓倒,清乐继续问她问题。
流言已经传成这样子了吗?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就是这个意思了吧。不过,都无所谓了,再怎么传也伤不到她的。
不是因为伤害很轻,而是因为受的伤太多。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回答什么?”
“唉,算了,我看你每日闷不吭声的,都担心你闷坏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可好玩了。”清乐建议道。
呵呵,到底是个孩子,虽然满脸的风尘气,但骨子里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喜欢玩,喜欢乐,想想,其实也是个苦命的人。
走在街上的猗房感到浑身不自在,她把段衍轩送来的衣服都放起来了,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这和她美丽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很怪异。好像好多双眼睛在看自己,“清乐,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嘛要回去?猗房,这样叫你好别扭,要不我叫你姐姐,好吗?” 清乐一副无害的表情和口气让人不得开口拒绝她。
“随你!”猗房笑着点头。“这里有一个酒楼,咱们上去坐坐吧!清乐也不等猗房回答就将她拉上了酒楼。
“嘿,快来呀,好吃的冰糖葫芦!”二人刚刚坐稳外面便传来了小饭一声声的叫唤声。
“冰糖葫芦?我们去看看吧,我好想吃!”
“我在上面等你,你下去看吧!”她是没吃过,但她不是个对新生事物特别好奇的人。
“姐姐,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清乐飞一般消失在猗房面前。
看着清乐欢快的背影,猗房不禁摇摇头,为什么她十三四岁就坐了军妓却仍然那么快乐的样子,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忽然感到后面传来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谁?”猗房转过头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俊朗但面色冰冷的男子,是他,段世轩,猗房一阵心惊。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便又回到了自己桌前,对坐在桌边一身华服的男子低声说道:“我走了,你慢用!”
“怎么了?”华服男子看了猗房一眼问道。
“没什么!”说着男子便离开了座位。而华服男子则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猗房一眼所后走出酒楼。
“世轩,怎么了?看到新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不高兴了?你应该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吧!”华服男子调侃道,他不知道他的好友段世轩将自己的新王妃贬到军营做军妓了。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新王妃?”
“听衍轩说的,衍轩好像很喜欢这个新嫂子,特意去我那拿了一些女人喜欢看的书说是要送给平南公主。
“是吗?”段世轩不动身色。
“对呀,我看你们怎么好像很生疏的样子,感觉很久没见面了。”
“是很久没见了,我天天在蛮儿那里一直陪她到天亮。”段世轩面无表情地说道。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段世轩见猗房沐浴
段世轩的话虽然小声,但他控制地很好,一字不落地灌入猗房的耳朵里。
“姐姐,给你!”清乐跑上楼,将一串糖葫芦递给猗房,自己拿一串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猗房接过,她从没吃过这东西,不知道该怎么下口,最后学着清乐,伸出丁香小舌在红红的山楂上舔了几下。
这动作全部落入段世轩的眼中。
“我们走吧,该回去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么快回去干嘛,又看书吗?还是怕你的荣膺王段衍轩不高兴?”
“别乱说,走了。”猗房将糖葫芦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酒楼。待小二来收拾桌子要将那糖葫芦扔了的时候,段世轩站了起来,从小二手中抽走那糖葫芦,看了一眼,手指在她舌头舔过的那颗上停止了一下,然后嗖的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正中猗房的手背,速度快到没有人看到是他飞射的暗器。
只见那个背影踉跄了一下,旁边的小姑娘忙扶住了她,然后四处张望,唯有她,被打中的那个人头也没歪一下回一下。
猗房和清乐回了军营,只见她的手背红了一大块。
“真不到是哪个缺心眼的坏蛋,竟然打的这么狠,明天准青了,这该多痛啊。”清乐拿出药要帮她擦,她将手缩了回去。
“我想沐浴,不知道有没有隐秘一些的地方。”
这屋子里的女人,沐浴的时候摆个大桶在屋角,然后拉上布帘,洗完了袒胸露||乳|大刺刺地走出来,然后换下一个洗。猗房不习惯这样的方式,所以每天只是那布条擦一擦,她不怎么出汗,身体仍然是香的,不过今天却觉得想用水泡泡自己,尤其是在酒楼撞见段世轩后。
“有啊,有个地方,我以前偷偷去洗过一次。走,我带你去吧。”
清乐带着猗房出了门,拐过几个弯,就到了,一个天然的泉水池,池上冒着热气,偶尔一直鸟儿飞过,惊起一个波澜,芦苇杆太高了,被露水压弯了身体,也远远地倒在水面,触摸着温泉的身体。
猗房看着水面出神,突然一股强大的空虚感注满了她的全身,她觉得自己就像这泉池水,多么希望内心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但是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来临。如今,洛昇因为她为被贬了大将军的职务,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快点洗,不然呆会来人了会很麻烦的。”清乐看着猗房,突然然觉得自己好喜欢她,她冷冽的犹如一朵青莲,不可侵犯。这是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的气质。
猗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个隐秘的地方,理应不会有什么人来。
她脱了缓缓将衣服脱下,赤着脚走向水里。
温热的水漫过身子,一种舒适的感觉袭来。将身子全数埋在水里,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地方,猗房的手轻轻掠过池面,激起一片涟漪,一个一个的水晕越跑越远,直到看不见。
她突然起了玩心,仰起头,在水中打着转,还用手拍打着水面,一阵水声和着拍打肌肤的声音透过草丛传出来。
清乐不禁转头去,透过草丛的缝隙看着那水里的人,她惊讶地长大了眼睛,水中那人美丽的犹如精灵,还有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滚!”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乐吓得转身。
“王……王爷。”
身后似乎有动静,她以为是清乐也想下来沐浴了。
“你也下来吧,很舒服的。”
“是吗?你的邀约本王可以考虑。”
猛然转身,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岸边,他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整个温泉池更加火热了起来,她惊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像后摔去。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猗房的聪明没有用
温泉的水汽腾空,模糊之中猗房往后摔去,没看清楚眼前的人,
见状,段世轩像她飞去,一把抓住猗房细弱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只听见“咔嚓”一声,手臂脱臼。段世轩一个飞身将她扔回岸边。她才知道,这霸气桀骜不驯的男人,是他。
他趋前揽住她的腰肢,单手环抱着,和她一起再次沉入温泉中。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背上,她浑身赤裸,女性的柔软贴着他的,这湖面让人感到面红耳赤。
“放开!”
“放开?你不是叫本王下来跟你一块洗吗?”她清丽的容颜在氤氲水汽中更显柔美。“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勾引本王的亲弟弟荣膺王的么?”低下头来,抬起她的下颚,手指在小巧的下颚上用力。
闻言,猗房侧过头,撇开他的视线,冷笑一声,“是的。”
他要侮辱,她有什么办法?还不如索性承认来得痛快些,何况她一直以来都是不善言辞的,只有他,会将她生硬冰冷的话视为伶牙俐齿,其实很多时候,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回答的那么直接的。
他捉住她肩膀的手在慢慢收力,她只感到自己快要被揉碎了。
他哪里来的怒气,为什么要用置她于死地的力气。
她闭上了眼睛,水汽中,她的两排长长的睫毛在一闪一闪的颤动着,像两把长刷子,轻轻地拂过人的心田。她紧闭的双唇也在颤抖着,索性,她用牙齿咬住下唇,血红的唇出现一排白色。
段世轩的头低了下来,,慢慢靠近她紧闭的双唇,挑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唇上蹂躏着,从狂风暴雨般的肆虐,然后放满了速度,温柔以待,那双大手也抚上她不着寸缕的妙曼的身体。
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她的一切都是狂妄的,那霸道怂恿澎湃地充斥了全身。她的身体要燃烧起来了,段世轩拥紧她,将她抱起飞出水面,这过程中,他们的唇不曾分开过,两具身子纠缠在岸边,难耐的喘息惊飞了芦草丛中的小鸟。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起了反抗的决心,她张开贝齿,咬住了他的唇。
段世轩松开,唇上惺甜的血液流入自己口中,他伸出舌头将血全数舔入口中,吞下,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嗜血的魔鬼。
“你咬本王?胆子不小!”
猗房趁机离开了他火热的身躯:“王爷忘了,您的王妃刚过世不久。”
她的语气比起他来温暖不了多少,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两块冰,只不过,相较于他来说,她这块冰的道行太浅,一切的冷漠,一切的不从,都显得格外苍白。他只需一个用力,她就只能紧紧贴上去。
段世轩嘴角上扬,邪魅一笑,单手托起她的臀,让她靠得更近,贴得更紧:
“你很清楚你没有资格说蛮儿的名字,你想以此激怒我,你很聪明,但是,本王——不上当!”
说完,他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唇再一次覆上她的。
她的身躯没有任何包裹,陆上的温度比水中低了很多,她浑身颤抖着,而他的侵略又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慌乱。
大概是察觉到她在冷,他一个翻身,将她全部抱在怀中,“冷吗?不从本王,你会更冷。”
果然,她打了个强烈的冷颤,因为他唇边轻轻逸出的话。
他的手邪恶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不是爱抚,没有温存,只有侵占。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猗房要杀他
一切都停止了。
段世轩沉沉地睡了过去,嘴里呓语,喊着花蛮儿的名字。猗房拿开他放在她要上的手,此刻他睡着了,脸上依然是王霸天下的气势,即使在梦中,他仍然是霸道桀骜的,不把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他的旁边放着一把利剑,闪着寒光,仿佛随时要把人置于死地。她悄悄拿起他的剑,站起来,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动作流畅优美,柔软的身段和着淋漓尽致的步伐,阴柔相合。以前洛昇曾经教过她几招舞剑,不为防身只为健体,说是她太瘦了,需要强加锻炼。
最后一个动作,那剑直直地像他的喉咙刺去,如果杀了他,父皇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洛昇能不能官复原职,而她,是不是也可以逃开。
剑尖在接近他喉结的地方停下,猗房敛下眼皮,想着种种结果。再抬起头时,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半眯着兴致黯然地看着她,她才惊觉自己还没有穿好衣服。
“想杀我?”
“我……”
“那就杀吧。”
原以为他会呵斥她,但是他却用两只手指移开锋利的剑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一眼。他闭眼前,她从他闪烁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嫌恶、一丝蔑视。是的,她就是这样的地位,他用完了就扔,而她只有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自己默默地舔舐伤口,他对她的反抗行为无动于衷。
猗房扔了剑,拿起已经湿透的衣服穿上,苦笑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他的命不会丧在她的手里,她脆弱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他的命。
她站起身来,淡淡的一笑,带着一头湿漉漉的青丝,悄然远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芦苇丛后面。
至始至终,段世轩没有睁开过眼睛。
只是他的内心却不如表面平静,她离去了,但周围的空气里,还有那温泉里留下的都是属于她的味道,连他的身体里面也似乎有她的味道。
猗房回到房中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清乐着急地在里面走来走去。一见猗房进来,连忙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
清乐却赫然发现她脖子上两个明显的唇印,那么深,那么大,那形状就像一朵紫红色的盛开的花。
“你……”从小就做军妓的她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别人都说猗房是荣膺王段衍轩的人,但他刚刚看见的人明明是那个让人吓得直打堕落的镇南王啊。
“王爷要了你?”
猗房没有回答,手抚着清乐指的地方,抛下一身的疲倦,睡到了床上,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明,连饭都没吃。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段世轩召猗房侍寝,清乐代替
第二天一早起来,猗房觉得有些头痛,起床找水喝,清乐便将一碗水递了过来,没有说谢谢,接过碗将水喝了下去。
“你是王爷的新王妃平南公主吗?”
猗房微微一怔,“你是如何知道的。”
“给王妃请安,清乐失礼了。实不相瞒,清乐是洛昇大将军原来的侍女,将军虽被革职,但心里一直惦念着公主,他派清乐到镇南王身边找公主,我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公主原来被镇南王贬到了军营中做……但我之前并没有见过公主,只是听大将军口述过,但公主有着与一般女子没有的气质和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清乐联想到镇南王和荣膺王的行为,自然就联想到了,方才只是试问一下,没想到真的是。”清乐慌忙跪下了,向猗房请安。
“你不用多礼,起来吧,我若是真正的公主,怎会沦落至此,你我就像从前一样吧。”
关于平南公主下嫁镇南王,镇南王却要她为死去的王妃守孝三年,而平南公主后来欲与洛昇大将军私奔的事情,清乐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对于猗房现在的遭遇她感到非常的痛心,不能与相爱的人厮守,却要被仇视自己的男人如此践踏,人生,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镇南王爷不去珍惜呢?
两个人正低声说这话,两个将士冲到了军妓们住的屋子里。
“哪个是李猗房?”凶神恶煞面孔,相当有狐假虎威的样子。
“你们要干什么?”清乐一见,拦在猗房的床前,她知道猗房不善言辞,开口必定要得罪人。
“你是吗?”
“我……我是!我就是李猗房。找我什么事?”
将士们看了清乐的架势,心中在想原来镇南王喜欢这种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来侍寝。
“哐啷……”两锭金子砸到清乐的脚下,生疼生疼的痛,“这是镇南王爷给的银子,现在跟我们去王爷帐内服侍。走!”
不由人分说,两个将士就驾着清乐走出了屋子。
其他的人都看着真正的猗房,猗房没说话,依旧是低垂着眼皮,将地上的两锭黄金拾起,静静地看着,这是段世轩给她的,他用这两锭金子将她变成了真正的军妓,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军妓。
据说每年的这个时侯镇南王都会在军中度过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在镇南王兵队驻地招兵买马。
过去这样的行为多少有点忌讳,不会大肆地宣扬,担心皇帝疑心病太重了,削弱镇南王的兵权。而今年,段世轩不但扩大了招兵的规模,甚至在京城各处都贴了招兵买马的告示。摆明了要和当今皇上作对,也说明他的势力已经大到不可估量,或许,皇帝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段世轩要推翻李家皇朝了吗?那么她就要成为一个亡国公主,和敌人生活在一起,而凭他的能力,猗房知道,他绝对可以做到,加上他的父皇疑心病太重,很多朝臣都已经慢慢投靠了段世轩。李家王朝的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醉卧君怀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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