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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不挂 作者:liming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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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可以按时间刻度横切世界,物质世界和j神世界,就能发现许多值得回味的人际关系循环。

    一对恋人手牵手互相注目,是两点循环;丈夫看着孩子孩子看着母亲母亲看着老公,是三点循环;而当一对情人在汽车里做爱,男人想的是家中的妻儿,女人想的是布拉德。皮特或比尔。盖茨,物质世界里的两点循环,在j神世界里却已经发散成了一把双头叉子。

    观察这些循环的结构和发散的原因,比较两个世界中的人际关系反差,研究从循环到发散或从发散到循环的变化过程,显然十分有趣。只有循环没有发散,是僵硬的;只有发散没有循环,则是悲惨的;用辩证法的话来说,循环就是为了发散,发散则是为了缔结下一次的循环。变化才能产生能量,于是时移世易,事过境迁,喜剧悲剧一拨拨过去,正剧闹剧一拨拨来临,象是大海里层出不穷的咸带鱼。

    2001年的4月1日,下午4点13分,一个酝酿已久的五点循环,终于在深圳结成了。

    最先进入前循环状态的,是深圳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甄琰。她不在教室,也没在宿舍,而是侧身躺在一张颇为j致的床上。床罩是绿色的,淡绿,零星点缀着些深紫的小花。暗淡的光勉强透过白色的窗纱,滑下她玲珑细致的身体。灰影伴着轻微的凹陷,从赤裸的脚踝斜上去,又斜进来,然后圆转着,爬进面前垂落的短发,给本应灵锐的眼睛,罩上了一层隐约的雾霭。

    甄琰已经这么躺了很久,雾霭也已经从黑亮秀发中弥漫开来,弥漫到那幅微笑着的相片上。恍惚之间,相框,连同矮柜,都开始轻轻摇摆,想要逃离这浅淡的雾霭一般。左旋右晃中竟还夹杂着几丝呻吟。

    刘鑫这个洋瘪三到底有没有迷上她,又迷到什么程度了呢?甄琰努力地想着,却还是想不清楚。她不相信他会爱上自己,她也不希望他爱上自己,但着迷是必须的,那是诱使他兑现承诺,甚至做出更多承诺的基础。她需要这些承诺,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她不想因为自己误判形势失去任何机会。

    相框里刘鑫的微笑忽然就有了些嘲谑的味道。

    游龙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总裁刘鑫的脸上,微笑却正在渐渐消逝。

    消逝的原因并非甄琰,而是飞机舷窗外那大块大块的乌云。刚从寒冷的河南飞回来,刘鑫本是满心希望能见到灿烂阳光的,如今却只能摇头叹息,暗自拿那个漂亮的空中小姐出气。出气的方式很简单,想象她在自己身体的压迫下挣扎呻吟就可以了。

    那正是刘鑫喜欢的类型。认真起来的那双眼睛,和萧雪颇有几分神似。不过,萧雪的眼睛要比她纯净得多,也明亮得多。即使是通过chu放的vq摄像头,也能让他时常感觉到一种清冽的芬芳。

    那大约就是处女的芬芳吧。刘鑫的嘴角不由自主地耸了耸。原本有些y冷的脸,竟也隐约浮现出一丝热晕。他再度望向舷窗,试图在乌云的缝隙间找到一些值得凝神注视的痕迹。然而,除了深浅不一的灰黑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远方的阳光,也随着飞机的下沉,一点点失去了踪影。

    深大附中高二3班学生萧雪,正仰望天色,悄悄发愁。同桌谢文超见老师走来,伸脚轻蹬她的椅子腿,她也只对老师笑笑,又给谢文超一个白眼,继续仰头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

    见老师并没批评萧雪,继续念书去了,谢文超压低声音,忿忿不平地说:“c蛋老师,我不专心听讲的时候怎么那么多话……”萧雪没好气地打断他,“谁叫你成绩那么差。活该!”说完,便把椅子拉远一些,不去理会他嘴里的嘟囔。

    如果晚上真的下起了雨,如果爸爸真的要半夜才回来,那就只能让妈妈去买哈g达斯给她吃了。萧雪一边想,一边慢慢低下头。让妈妈受累虽然不好,但她下雨天吃哈g达斯的习惯却不容破坏。妈妈也是强迫她背负厚望的“元凶”之一,为此受点累又有什么不应该的呢?

    萧雪脸上轻淡的愁容,终于开始渐渐消散。

    南山区老干活动中心健康娱乐室副主任凌尘,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天色。她刚刚回到那间狭小而安全的办公室,正和心中的烦恶近乎徒劳地斗争着。

    烦恶的g源,是个军人出身并在劳动局副局长任上离休的糟老头子。原本chu犷豪放的他,进入这里后却忽然“文化”起来,成了诗词绘画舞蹈班的常客。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整天戴个花呢帽在凌尘面前晃来晃去,纠缠不休,说些或酸腐或暧昧的废话。

    这个老y虫!凌尘暗骂了一声,脸不由就红了。端起茶杯,泯了好一阵儿,才渐渐静下心神。

    说什么“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色”,只要是男人,什么时候都一样要“戒之在色”。“血气方刚”的萧森,不也经常和那些女学生搞得不清不楚吗?今天之所以要晚些回家,只怕也是为了和老情人幽会吧?

    凌尘放下茶杯,暗暗叹了口气。

    深圳大学法学院副院长萧森,当然不会知道凌尘的心情,即使知道了也未必愿意理会,他现在已经够郁闷的了。

    开完三天的学术会议,萧森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拦住一直有意无意躲着他的袁小茵,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不料她竟以约了未婚夫看窗帘为由一口回绝。妈的你个小y妇,当初捧着老子的老二如饥似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正经?难得老子念旧,你倒拿起架子来了。好,老子能让你读研,能让你毕业,能给你谋到检察院的美差,就有办法再把你整下去。到时候别怪老子翻脸。日你先人板板!

    萧森骂着骂着,心情总算舒爽了些。开车爬上广深高速,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惩治袁小茵。

    或者该再给她一个机会。这小y妇婉转承欢的模样倒实在令人怀念。假如能绑起她来肆意凌辱,加上久别胜新婚的快感,一定可以让自己好好痛快几天。想到这里,萧森的阳具忽然就撑起了裤裆。妈的!先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回去找甄琰泄泄火才是正经。

    就在萧森阳具勃起想到甄琰的那一刹那,甄琰刘鑫萧雪凌尘,立刻从连成一线的前循环状态,进入到了这个难能可贵的五点循环之中。此前他们从未达到过这种“默契”,虽然他们全都互相认识。

    这意味着什么吗?谁也不知道。但五个人的心里,却都不由自主或猛或轻地一震。一震之下,循环里所有可能的连线,也都开始明暗闪烁起来,仿佛要尽量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将所有已经存在或将要存在的问题,都理个一清二楚。

    甄琰撩起面前的散发,那些雾霭顿时没了踪影。不再晃荡的相框里,微笑嘴角的嘲谑味道,却是越来越浓了。甄琰恨恨地瞪了刘鑫一眼,想抬手闷倒他,停了阵儿,终于还是没有。只犹疑不定地转过身,睡向另一侧。

    假如刘鑫这里行不通,那就只能再去蘑菇老萧头了。不过,他未必能有办法帮到自己。而且这老色鬼最近似乎瞄上了什么新欢,虽然还不会立刻疏远自己,重视程度却肯定是要打些折扣的。拿怀孕去威胁他只怕也难以成功。萧森不会相信自己敢把事情捅到院里弄个飞蛋打,他老婆又一副温良懦弱不言不语的样子,知道了也多半会忍气吞声。

    难不成真的要自己出钱?甄琰不甘心地咬咬牙,吞了口唾沫。有没有可能在萧雪那里找到突破口呢?这小丫头倒还象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萧森这种人,也绝对不会任由自己的形象在女儿心中崩溃。

    正为自己年过四十却依然j力旺盛而洋洋自得,一辆红色奔驰跑车“呜”地一声从左边飞窜上来,握着方向盘的右手猛地一抖,几乎蹭上跑车斜压而去的屁股。

    萧森连忙把左手也摆上方向盘,停了阵儿,慢慢松下右手,边甩边骂:“日你先人板板!会不会开车?”但,郁闷的心情还是很快就重新笼罩了他,连呼吸都感到有些艰辛。

    以他的起点而言,能混到这步田地确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在那些同辈甚至小辈的映衬下,他还是时常自觉穷得可怜,也无力得可怜。连刘鑫这个没多少男子气概的家伙如今都已坐拥千万,他却只能住着一套简陋的高层复式,开着这辆二手破宝马。当初选择留校真是人生最大,可能还是唯一的失策啊。萧森越想越是郁闷。凌尘他爹也是作怪。为什么要自杀呢?好歹忍一忍熬过文革,怎么也弄个政协委员干干了。光是美丽贤淑温文尔雅又有什么鸟用?

    或许,只有萧雪,才是他拥有别墅和奔驰的希望所在。

    王老师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趁着提问其他同学的机会,将手轻轻按在萧雪的桌子上,指头一顿一顿地叩着,象在发一封没人知道内容的电报。

    谢文超鄙夷地撇了撇嘴。萧雪见状,便故意摆出一副仰慕的神情,专注地看着老师白皙的面孔。没过多久,年轻老师的耳朵前面便渐渐开始红润,虽然他始终没有正眼看过萧雪。

    萧雪立刻又没了兴致。

    还是刘鑫师哥见过大场面。她曾用类似手段试探他多次,从来都没引起过什么明显的反应。成功人士毕竟就是成功人士,臭老九也毕竟还是臭老九。即使是道貌岸然的老爷子,在面对诱惑时只怕也没有鑫哥那么从容镇定。否则,那个甄琰就不会总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装嗲卖乖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了。

    他也实在从容镇定得有些过分。出差几天都毫无音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想到这里,萧雪心头立刻有如小鹿乱撞,跳荡不已。

    机场大厅外愈加晦暗的天色,再次把刘鑫的头摁进了水里。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这种不祥从何而来,却一时无法找到头绪。总不会仅仅是因为台风可能提前到来吧?扯淡!刘鑫苦笑着摇摇头,一边向停车场疾步走去,一边重新检讨这几天的行动安排。

    甄琰是肯定要见见的。她连续几次留话询问自己的归期,多半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干脆跟她摊牌,逼她答应自己的条件算了。她得寸进尺的劲头儿实在令人厌烦。

    这样倒也两全其美。如果甄琰这边能搞得定,自己就不用再在凌尘那里下太多功夫了。刘鑫忽然感到一阵轻松。他一直没考虑清楚今后应该怎么面对凌尘,他也不想过分伤害这个善良的女人。她唯一的错误,不过是嫁给了萧森而已。

    异样的风迎面吹来,刘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连忙拉开车门,坐进去。

    ……

    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将凌尘从哀怨中唤醒。但她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那声“凌老师,你在吗?”的低沉问讯,分明就是那个附庸风雅的糟老头子发出来的。

    凌尘暗自庆幸自己早已经养成了不开灯不开门的习惯。否则非被这些厚颜无耻的家伙们烦死不可。调来这里的两三年间,他们的纠缠几乎就没有断过。

    那也比留在学校天天看着萧森和甄琰晃来晃去的好。眼不见心不烦,既然想过清净日子,就只能放他去外面发泄。凌尘勉强安慰着自己,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柔若无骨的声音:“你真的只想清净了么?刘鑫又是怎么回事?”转眼之间,柔细的声音已经从她心里穿刺出来,刺红了她润白的脸,刺遍了她每一寸丰腴的肌肤。

    不,那是意外,事情也已经到此为止,永远不会再有下文。凌尘咬着嘴唇,拼命甩了甩头。他和小雪才真正应该是一对。甄琰这个破鞋不会得逞。她配不上他,刘鑫更不可能蠢到那种地步。

    五个人,十条连线,一个五边形加一个五角星,就这么在j神世界的天空中明暗闪烁着,仿佛可以一直稳定均衡,坚持到遥远的未来。

    但,永恒毕竟是不存在的,稳定均衡的理想状态更是无法持久。何况在他们之间循环穿梭的,不仅有爱惜,有怜悯,还有鄙视,有厌恶,甚至,还要加上,算计和仇恨。

    于是,仅仅十五分钟之后,这个酝酿已久难能可贵的五点循环,就已经分崩离析得象是从来没有结成过。

    十五分钟,2001年4月1日下午4点13分到4点28分,不过是时间长河的一个瞬间。

    瞬间过去,剩下的就只有一片空虚。

    天空越发晦暗莫名。

    第一章

    命运不过是个婊子,有钱有势的人怎么搞她都可以。小小一点预感,有什么好怕!

    过了同乐联检站,刘鑫的脑袋终于渐渐松弛下来。熟悉的感觉让他重新有了一切都在算中也都在握中的自信。而这种自信,是他在河南期间几度遗失的。在某些时刻,他甚至以为它g本不会再回来。

    但,他回来了,它也回来了。多么幸福!刘鑫第一次感到深圳有了些家的味道。在这种温静清新的味道笼罩下,过去几天发生在遥远河南的那些意外,都越来越象是一个笑话,一个龌龊的笑话。

    当助理小王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他准备签约的时候,刘鑫多少还有些惊奇。他知道这约早晚会签,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说实话,这份ipo协议远不象它表面上那么公正,甚至g本就不公正,虽然那几个老家伙从中能捞得不少油水。但和他们售卖的资产相比,那只不过是个零头。百分之一,五个人分,连零头其实都不能算。刘鑫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借机多敲几笔竹杠呢。

    这里面当然有小王的功劳,肯定也有小张不少功劳,可能还会有某个老板的功劳。不过,最终,这功劳大部分会落在刘鑫身上。谈成公司第一单合资协议,不仅可以帮他确立威信,也可以让他在老板面前更有发言权。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事后想来,或许正是这种对胜利快乐的预支,让他在去到河南的头三天里频受打击。

    先是,到机场接他的,除了惊惶而气恼的小王小张之外,就只有一个言笑晏晏的谈判助理——徐晖。然后,在晚上的接风宴上,五个面目僵硬的老家伙竟要求把红股和员工股的比例都增加到百分之一点五,按上市后5块的股价来计算,足足多要了一千万。而在刘鑫断然拒绝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他们竟都避而不见,只留下徐晖继续提示着那些要求,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这帮老混蛋,答应的好好的居然也能变卦。真不是东西!”从来都是以淑女风度示人的小张终于还是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气恼,骂出声来。两天来一直为有力无处使而惶恐自责的小王也低声帮腔道:“就是,惹急了找人扒掉他们的帽子,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得了吧你,扒人帽子这么容易啊?我们的商业原则是双赢,就算弄死了他们,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刘鑫没好气地盯着小王,见他低下头没再出声,才转眼看看小张,缓了语气,慢慢说道:“还是再来检讨一下吧,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小张立刻表功似的分析道:“牛局长和罗书记都亲口跟我答应了条件,吕副市长对这件事也一直很是支持,不会从中作梗。朱厂长和杨主任那里是小王负责的,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她这么说着,斜向小王的嘴角却一副不屑的神色。

    小王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道:“朱厂长和杨主任也都很清楚这里面的成败得失,而且他们都是说话算话的人。我倒怀疑有些人g本不会把自己在床上说的话当真……”

    “你……”见小张想站起来,刘鑫连忙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又把两个人的眼神招向自己。“别急着互相指责。有人变卦又不是你们的错。大家开诚布公,才能找出问题的g源。一个一个来。先说吕副市长,他主管工业,公司上市将来会成为他的主要政绩,这个项目又是他牵头做起来的,相信他绝对不会变卦。你们同意吗?”

    两个人点点头。小张媚笑着问道:“老板那里控制得住他吗?”

    刘鑫猛地扬起眉毛,盯着她。“这不关你们的事。牛局和罗汉那里你是怎么进行的?”

    小张凛了凛,笑容多少有些尴尬。“这两个老色鬼还能有什么问题。罗书记上钩快答应也快,牛局长虽然开始有点儿困难,但搞定之后也一再向我保证不会变卦的。”

    “罗汉后来保证过吗?”

    小张顿时收敛了笑容。“这倒没有。不过他答应的很爽快,应该……”

    “商场如战场,别跟我说什么应该!”刘鑫冷冷地打断她,好一阵儿,才转头问小王,“你那边呢?是怎么进行的?”

    “朱厂长和杨主任都是在我详细分解其中的成败得失之后自行答应的。我相信以他们主管厂务财务的清醒头脑,不会不知道谈判破裂的后果。我认为他们没有变卦的任何理由。”

    “如此看来,还是罗汉这里出岔子的可能x最大。”刘鑫沉吟了片刻,才又尽量温厚地问:“小张,这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你不用太过自责。先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也不懂的色鬼。听说他以前还是个县长,因为乱搞才被贬来这个厂当书记的。”

    “那凭你的手段,怎么还会搞不定他?”小王脸带嘲讽地问道。

    “是不是他变卦还不一定呢。”小张这么说着,瞟向刘鑫的眼神里却没有多少自信。“这老家伙好色是真,但他外面还有不少姘头,我又不可能跟他长久,所以……估计他养姘头开销大也是想抬高要价的一个原因。”

    “让你从此跟着他做二n,伺候他个舒服,不就得了?嘿嘿……”

    刘鑫连忙瞪了小王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时候有人看上了你,你也去专心做二爷吗?公司还要不要做下去了?”为了让自己的训斥达到最佳效果,刘鑫泯了几口咖啡。“你们两个虽然现在只是我的助理,但待遇和别人是一样的,将来也肯定都要出去独当一面。连团队j神都没有,还想不想继续在公司干下去了?”

    “对不起刘总。我是看气氛不好,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真没什么责怪她的意思。对不起!”

    见小张也笑了,刘鑫这才温和地说:“大家来想想看,怎样才能彻底搞定罗汉。”

    “你使出全副家当了没有?”小王问。

    “差不多全用上了。只是,这家伙久经沙场,效果方面我倒没多少自信。但我认为我们一定不能让步。单独给他优惠也不行。这种拿承诺不当回事的人,谁敢保证他不会跟其他人通气?”小张谨慎地琢磨着刘鑫的神色。“实在不行的话,只有换个人来试试了。”

    刘鑫立刻否定了她的建议。“别人就算比你厉害,也厉害得有限。小王,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主意。我想我们不妨倒过来,反正谈判成败也不在这几天,干脆装做收摊放弃的姿态,看他们会怎么办。”

    刘鑫点点头。“我也这么看。相信另外那四位都是能加则加不加也行的主儿,如果谈判真的有可能破裂,他们肯定会给罗汉不小的压力。那时候,主动权可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果然,在小张先行回深,刘鑫和小王也跑到郑州找个酒店住下之后,他们很快就沉不住气了。不过,打电话到公司想要见他的人里始终没有罗汉,还是让刘鑫高兴之余,不由又有些担心。他基本上可以确认罗汉就是那个暗中捣鬼的家伙,但这家伙如此沉得住气,问题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他实在不想委曲求全,影响自己在公司里的形象。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刘鑫信心渐失的昨天晚上,这个让他不知如何下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危机,忽然就演化成了一个笑话。

    笑话是从他在大堂里见到徐晖开始的。

    时近午夜,刘鑫在小王的搀扶下头晕目眩地回到酒店,心里正一直不断地嘀咕着——到底是自己装得不象,还是他们竟然笨得找不到?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他。“刘总!刘总!”

    那当然就是徐晖。在那一瞬间,刘鑫发现徐晖的声音如此动听,楞了好一阵儿,才慢慢转回头,看着那张自己从未多加注意的脸,不由又吃了一惊。她固然不能算是什么美女,但若好好装修一番,也未尝就比小张甄琰她们差到哪儿去。而她的丰润适度,又是他认识的年轻女x中极其少见的。他喜欢这种丰润,比任何人以为的都更喜欢。

    刘鑫朦朦胧胧地想着,完全忘记了揣摩她找到这儿来的目的。

    见刘鑫神色古怪,也不说话,徐晖的神色越发怯懦。“刘总,您有没有空,我……我想和您谈谈。”

    刘鑫这才缓过神来,紧了紧抓着小王胳膊的手。小王立刻心领神会地答道:“没见刘总辛苦了一天吗?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徐晖踌躇了一阵儿,终于还是跟到电梯口,尽量坚定地说:“刘总,求您了,我今天一定得和您谈,明天就来不及了。”

    刘鑫看着她,沉吟一阵,这才答道:“好吧,那你跟我上来。”

    把徐晖让进房间,刘鑫拍拍小王的肩膀,示意他离开,然后关了门,一直走过去,走到徐晖对面的沙发旁边,却并没有坐,只朦胧着眼睛,端详了她一阵,直到她嘴角轻耸想要说话的时候,才抢先道:“我先洗个澡,没意见吧?”

    “刘总请便。”徐晖眼睛闪了闪,昏光之下依然层次分明的眉睫,径直扫在刘鑫的x口上,激起一片多年未曾有过的颤栗。

    刘鑫忽觉立足难稳,连忙转身走进里间,借着脱换衣服的间隙,迅速整理自己的呼吸。见鬼!刘鑫咬牙暗骂。他从来都不是一个x欲旺盛的人,从来不是。即使是酒酣目迷之际,他的神志也总是能够保持清醒。今天这是怎么了?备受打击后终于如愿的胜利快感,会让他如此得意忘形吗?不可能。让他失态的g源,只能是那具r欲盎然的身体,和那双渺若烟霞的眼睛。

    安昭,他的前妻,不正有着这样的身体和这样的眼睛吗?刚才那样的颤栗,不正是在离开安昭之后,才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吗?……

    刘鑫心中猛地一紧,不敢再想下去。摇晃着走出睡房,勉强给了沙发上的徐晖一个微笑,又摇晃着冲进浴室,躺进浴缸,让磅礴的水流直接倾泻在头上身上,连睡衣都没来得及脱。

    不知过了多久,刘鑫终于稳住了呼吸,也放松了身体。徐晖毕竟不是安昭,也不可能是安昭。除了丰润之外,她们的身体并没有太多相同之处。安昭肤色更黑,曲线更好;除了眼睛之外,她们的脸型,鼻子,嘴巴,也都截然不同,安昭的脸廓没这么柔和,五官也没这么匀称。而眼睛的相似,很大可能,只是酒酣目迷之际一瞬间的错觉。

    那么,还要不要搞掉她呢?想到这里,刘鑫脸上的微笑立刻从容了许多。两年来,x交始终都更象是他获取某些东西的手段,渐渐没有了味道。假如不在她身上寄予过多幻想,说不定倒能找到一些别样的纯粹的乐趣。

    自己从来不把一起工作的女人当异x的习惯也该适当改一改了。至少,不是自己的部下就没什么要紧。刘鑫沉吟了一阵,张口喊道:“徐晖,麻烦帮我拿下睡衣,刚才这套不小心弄湿了。”喊完,还又得意地笑了笑。不象以往那样叫她“小徐”,应该会有助于消除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

    坐进对面的沙发,发现徐晖的脸色居然十分镇定,刘鑫不由暗自诧异。除了开始在楼下的几分怯懦之外,她似乎一直就没再慌乱过。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还是懵懂无知不歆世事?是认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吸引力,还是把我当成了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或者,其实,只是她比较善于掩饰自己,七情不上面而已?都有可能,也都不大可能。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呢。除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刘鑫甩甩头,将烟卷叼在嘴上,擦了擦火机,却并没有点,见徐晖还不开腔,便淡淡地问道:“说吧,你要和我谈什么?”

    “我……”徐晖到底还是犹豫了起来。

    刘鑫顿时感到了一些安稳,易于把握的安稳。他不想在寻找乐趣时遇到太过高明的对手。那样很容易变成某种旷日持久的战斗。或许胜利之后的快感更强烈,但他没那么多时间可耗。只有徐晖这样的高明但又不太高明的女人,才是他寻找乐趣的最好对象。于是刘鑫笑了,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尽管说,没关系,用不着顾忌什么。”说完,便点着了烟,饶有兴致地玩味着徐晖略显局促的举动和神色。

    “是……是朱厂长叫我来的……”徐晖一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一边抬眼看看刘鑫,忽然又转向旁边。

    “哦……”刘鑫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徐晖悄悄咬了咬嘴唇,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领导们听说您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回深圳的机票,指示我一定要找到您,问清楚协议还有没有签订的可能。”

    “都有哪些领导?除了朱厂长之外?”

    “市里局里的领导,还有谈判组的所有成员。”

    “罗汉呢?”

    “罗……也包括罗书记。”

    刘鑫心中悬了三天的石头总算彻底落到了地上。他这三天带着小王四处奔波辛苦做戏的工夫毕竟没有白费。假如不是认为他在全心寻找洽谈新的合资机会,老罗头这个混蛋未必这么容易就范。

    他的微笑越发从容了。“只要谈好的条件照旧,协议明天就可以签。来不及的话我可以推迟两天回深圳。”

    “如果……”徐晖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还又咬了咬嘴唇。“如果我们坚持最新的条件呢?一点签订的可能都没有吗?”

    “没有。”刘鑫近乎本能地回答。这时候松口,甚至只是极其短暂的犹豫,也可能会招致全盘退却,他还没有弱智到那种地步。“你回去跟罗汉说,叫他想清楚,这次的合资谈判,我们耗得起,他们耗不起。别为了他自己一个人的贪婪,影响了大家伙到手了的利益。”

    “不,不是罗书记一个人的意思,是所有领导们的意思。”

    “呵呵……不管是谁的意思,我的答复都一样。”

    “那,最后期限还是明天吗?能不能请您多等几天,让领导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商量。”

    “不行。明天过后,全部都要推倒重来。”

    徐晖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些惶急,嗫嚅了好一阵,还是无法找到那些很可能早就准备好了的措辞。

    刘鑫也不出声,仍旧饶有兴致地玩味着徐晖的神色。这个刚出校门不到一年的丫头,本来大概还以为谈判小组是个美差,这下可算是偷不着蚀把米了。想到这里,刘鑫心里不由一阵怜惜,便打破沉默,温和地说道:“你也不用内疚,谈判破裂又不是你的责任。呵呵……其实他们g本不该叫你来的。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我……我……”徐晖脸上的惶急忽然夹进了几丝羞红。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盯着双手,双手互相死命地抓掐着,象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刘鑫奇怪地问:“你还有什么别的话说吗?”

    “我……我……”徐晖的声音细若蚊呐,“领导说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要我尽一切努力说服刘总。”

    “尽一切努力?”刘鑫心中一动,故做不解地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努力呢?”

    徐晖的头越发低了,声音却反而大了一些。“如果刘总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愿意做刘总的情人。”

    刘鑫爽快已极,险些就笑出声来。罗汉这个笨蛋,折腾半天,居然出这么个馊主意。我象是为女人不顾一切的人吗?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利益,我也未必肯受女人摆布,更何况这一千万里属于我的至少有五十万。包一个月明星都够了,区区一个徐晖,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靠!再者说了,你们这么送货上门,我搞掉徐晖还是不鸟你,你又能奈我何?我一不是共产党员,二不是国家公务员,三没有结婚,四没有得罪不起的女友,难道你们还能拿这件事来要挟我不成?真,一群人头猪脑!

    半天不说话只发出一些古怪响动的刘鑫,显然让徐晖感到不知所措。她悄悄抬起头,悄悄窥伺着,琢磨着刘鑫爽快得十分红润的脸。渐渐,脸上的惶急和羞涩开始退却,眼睛里也似乎有了些希冀的光芒。注意到那些光芒,刘鑫x口又是一阵颤栗。他连忙咳嗽一声,重新将目光定位在徐晖头顶,柔声问道:“是罗汉给你出的主意么?”

    徐晖错愕了片刻,急忙答道:“不,是我自己的主意。罗书记只叫我尽最大努力说服您。”

    “是么?你下这么大本钱,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保住工作,还可以得到更多员工股。另外,我想刘总这样温文尔雅身份尊贵的人,一定不会亏待我的。”

    “就这些?”刘鑫多少有些失望。他并不以为徐晖很纯洁,却没想到她会现实到这种地步。一份工作,几百员工股,一些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赡养费用……也太便宜些了吧。

    “就这些。”徐晖轻轻点着头,眼睛里的光芒渺若烟霞。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睛呢?刘鑫心里一阵惋惜,一阵疑惑。但他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在这种气氛当中,实在很难问出什么来。还是以后慢慢侧面了解的好。更何况,他已经无法压抑住自己狂吻那双眼睛的强烈欲望。他可以不喜欢她的人,却不能不为那样一双眼睛沉迷。有些时候,眼睛只是眼睛而已,和拥有她们的人可以毫不相干。

    “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刘鑫清清嗓子,才又说,“……你准备好做我的情人了吗?”

    徐晖重新低下头,用轻柔得辨不出感情的声音答道:“准备好了。”

    刘鑫立刻用右手在旁边拍了拍。“那好,过来,坐我这里。”

    “刘总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徐晖抬起头,渐盛的光芒之中,眼神越发飘渺恍惚。

    多么值得珍视的眼睛啊!能把她们咬下来,咬在嘴里才好。刘鑫暗暗叹了口气。强忍着冲动,冷冷地说:“不让我先试试,我怎么知道你值多少价钱?”

    光芒迅速被水晕笼罩了。徐晖死命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不许哭!过来坐!”刘鑫知道越这么说,她的泪水就越是无法遏止。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徐晖朦胧着眼睛,摇晃着身体,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了过来。

    也许重温旧梦终归不过是一种错觉,也许徐晖终将让他再次失望,但刘鑫顾不了那么多了,他x中的激情,早已经澎湃跳荡,不可遏止。在这样的r体和这样的眼睛诱惑下,他愿意忘掉所有的创伤,甚至,忘掉自己。

    不待徐晖坐定,刘鑫已经一把将那具诱人的r体揽在怀里,压进沙发靠背,而他杀气腾腾的双唇,也开始上下辗转,试图彻底吞噬那双眼睛,那双光芒与水晕交织闪烁的眼睛。

    但他的一张嘴,毕竟盖不住一双眼。他也无法完全忘掉自己,让激情掌控一切。多年的艰辛挣扎刻苦筹谋,使得他内心深处总能够及时生发出一种力量,将他的部分灵魂清楚地分离出来,凝结徘徊在他头顶,认真跟踪研究他的一举一动,随时预防任何可能出现的不良后果。

    刘鑫不由感到一阵气恼。毫不挣扎任凭摆布的徐晖,更是令他的气恼一点点膨胀开来。

    要做我的情人,至少也得有些职业道德吧。靠!你这是懒得应付我,还是在故意扮纯洁?难道竟以为我会喜欢一g木头不成?刘鑫心里暗骂着,一边就松开了原本抱着徐晖的头防止她躲闪的左手,径直伸进她腰间。

    徐晖总算挣扎了一下。嘴里似乎还嘟囔了句什么。但在激情勃发的刘鑫听来,那却更象是一声短促的呻吟。而当他执拗地摆脱她作势推拒却软弱无力的双手,扯开腰带,拉出天蓝的毛衣和洁白的衬衣,狠狠地握住她曲线玲珑的腰肢,徐晖却又迅速重新驯服,如同一只绝望待死的羔羊。

    难得的激情忽然就已消散近半。

    肆意报复的手继续伸上去,捏松钩袢,抓住一只盈掌的翘r,用力揉搓起来。

    这次,徐晖竟连一声呻吟都欠奉。

    清冽的咸味中间,渐渐夹杂了些血和火的气息。那只掩盖不住的眼睛里,光芒和水晕竟也都不见了,只剩下残垣断壁一般破碎的哀伤。

    激情依旧在不断消散,也许,很快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刘鑫徒劳地反抗着,无奈地等待着。他知道,即使加上凝脂般的清凉肌肤所带来的美妙触觉,即使再加上r身的柔顺,双r的温软,淋漓的香汗,y猥的气息,也不足以让他的激情维持太久。激情散后,剩下的就只不过是x欲罢了。陶醉在x欲之中的,也只有他阳具昂扬的躯壳。

    但,无论如何,做总是要做下去的。搞掉徐晖却不答应条件,绝对是给老罗头的最好警告。而且,“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谁又能够保证这次的效果一定会大同小异呢?刚才那股激情不是明显比以往要强烈吗?刘鑫一边想,一边就推开徐晖,站了起来。

    徐晖立刻也坐直身子,抻了抻外套,又试着想把衣服塞进裤腰。

    “用不着塞,反正进去还得再脱。”刘鑫心存逗弄地说。

    徐晖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站起身,继续塞好衣服,不待他再说什么,便当先走进睡房。

    刘鑫好胜之心顿起。再怎么说你也才毕业一年,跟我斗这些心眼儿,你还嫩得很呢。今天不把你搞得哭爹叫娘,咱们就不算完。靠!想到这里,刘鑫思忖了片刻,踌躇满志地走到窗边,打开行李箱,从夹层里翻出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蓝色药丸,吞了下去。

    让刘鑫颇感意外的是——当他走到睡房门口,按开灯,徐晖已经近乎全裸地侧躺在床上,正要拉起毛毯钻进去。而在黄光乍亮之际,她的身体似乎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才隐没在毛毯下面。

    刘鑫顿了顿,正色道:“谁叫你自己脱的?给我穿回去。”

    徐晖死命地咬着嘴唇,攥着毛毯的手也有些僵直,半天,才嗫嚅了一句:“不……不试了么?”

    “当然要试。但我喜欢亲自动手。”刘鑫嘲谑地笑笑,转身背对着床,加重了语气,催促道:“快点儿,我等着呢。”

    悉嗦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刘鑫慢慢转回头,衣着整齐站在床边的徐晖,眼睛里再一次水晕朦胧。

    我就不信治不住你。刘鑫窃喜着端详了好一阵,才缓步踱过去,站在徐晖对面,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盯住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徐晖终于再也无法维持原本自在的神色。水晕氤氲着摇红了她的两颊,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中,鼻翼也在微微颤动。

    刚才已经所剩无几的激情,又开始一点点累积,酝酿。

    刘鑫并不着急,双手缓慢而熟练地动作着,眼睛却始终逡巡在徐晖脸上。徐晖越发不自在起来,几度想要转脸低头,都被刘鑫强硬地扳了回去。随着外套和毛衣逐一抛到床上,她的全身也已经越来越僵硬。

    心知得计之下,刘鑫的动作益发迟缓而轻柔。一点点松开腰带,一截截褪下裤子,一个个捏开衬衣的纽扣,仿佛里面包裹着的,并非一具可以揉搓挤压的r体,而是一座吹弹得破的雪雕冰塑。有意无意之间,他的手指又会划过几乎每一处汉白玉般的温润肌肤。偶尔还能如愿地带出一片寒风吹拂般的颤栗。

    只要不是欢场老手,没有几个女人能过得了他这一关。刘鑫得意地想,心里却隐隐为那些颤栗的频繁和广泛感到吃惊。徐晖这样的年纪,绝对不可能是久旷,那她到底是天赋异禀的高手,还是全无经验的新丁?

    但此时的刘鑫无暇细想这些,因为徐晖的眼睛里渐渐竟又有了些光芒。渺若烟霞的眼睛和羞红浓重的脸,缓慢而坚定地鼓舞着他x中的激情,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超越刚才达到过的高度。

    “刘总。”徐晖突如其来的声音,晨钟一般敲进他心里。“请您关上灯,好吗?”

    “不行。我喜欢看。”刘鑫的声音多少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动作忽然就加快了许多。转眼之间,徐晖身上已经毫无遮掩。

    羞红越发浓重,烟霞越发飘渺,而那双被紧紧缩咬进去的嘴唇,也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

    刘鑫邪笑一声,伸手将徐晖的视线扳下来,对正自己身体中央的隆起。然后缓缓脱下睡衣睡裤,又抓过徐晖的双手,尽可能紧密地合拢在他直挺挺的阳具上。

    徐晖赤裸的身体猛地前后左右摇晃起来。很快就无法站稳脚步,娇吟一声,笔直仰倒在床上。刘鑫剧痛之下,只能顺势扑压在她上面。但即便如此,那双抓着他阳具的手,依旧在身体的颤抖下摇晃不已。刘鑫费了好一阵工夫,才总算掰开那双异常有力的手,救出自己的命g子。

    靠!你他妈存心要我好看!刘鑫心里怒骂连声,略一喘息,便重新扑压在徐晖身上。

    但,不论刘鑫怎么努力,也无法完全控制住徐晖颤抖不已的四肢。而她的眼睛紧闭,她的脸色苍白,她的嘴角,分明正有血丝辗转涌出。

    这可实在不象是装出来的,却又肯定不是羊癫疯。计穷的刘鑫只得直起身,将她的双手跪压在膝下,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

    颤抖中的身体忽然就摆脱了刘鑫的压迫,把他甩到一旁,然后扭曲成瑜珈般的形状,撑持了十几秒,才终于瘫软下来。

    泪水立刻泉涌而出。

    “刘……刘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您……请您……不要……”徐晖瑟缩着身体,泣不成声。

    “你这是怎么回事?有病啊?”刘鑫一肚子火,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的声音更强硬些。

    “我……没病……我害怕……”

    “害怕?”刘鑫心中一凛,连忙追问道:“怕我太chu暴,还是从来没这么做过?”

    “是……是……”泪眼婆娑的徐晖,半天都没能说出答案。

    是说不出还是不想说,不敢说?突然之间,刘鑫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还是处女?”

    徐晖停住抽噎,楞了一阵,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气恼和欲望立刻全都不见了。刘鑫低头看了看,阳具也早已萎颓如虫。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伸手给徐晖盖上毛毯。然后慢慢穿上睡衣睡裤,走出去,点了支烟,在沙发上坐下。

    难怪罗汉这个混蛋会以为徐晖能够说服我。靠!刘鑫暗骂着,连抽了几口烟,心中总算略觉平静。如此看来,徐晖一定受到了比她刚才所说更大的压力,很可能要大上许多倍。不然她也不会在罗汉手下工作一年还能保住清白之躯。象她这样的女子,大学毕业一年之后居然还是处女,生活观念必定非常保守。那得是怎样巨大的压力,才能驱使她如此坚定地向我献身啊!

    罗汉这老东西也真有一套,居然一下子就点到了我的死x。假如不是徐晖突如其来的痉挛,自己还真会被他搞到进退失据左右为难了呢。“靠你妈的!”刘鑫忍不住沉骂了一声。

    从青春期开始,刘鑫就始终坚定地认为,初夜只能是丈夫的权利。他不想损害别人的这种权利,从来不想。这是他不可改变的原则。在他心目中,处女和非处女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他可以毫不在乎地和任何非处女x交,就算是别人的老婆也无所谓,却永远也无法纵容自己轻易享有一个女人的初夜。而既然他不想养什么情人,也不认为徐晖够格做他的妻子,在贸然占有了徐晖的初夜之后,多半就只能忍痛答应他们的条件了。否则,他一定会陷入强烈而持久的内疚自责之中。那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刘鑫不由长出一口气。

    “刘……刘总。”徐晖的声音里,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从容。“还要不要再试了?”

    回头看到徐晖只穿着内衣和底裤,怯怯地站在睡房门口,刘鑫吃惊之余,不由暗自好笑。这丫头倒还真是个死心眼儿,他想。却不敢轻易露出笑意,只温言说道:“不用试了,你穿上衣服吧。我有话要问你。”

    徐晖脸上立刻浮出一片失望。但她还是很快穿好衣服,怯怯地走过来,坐进对面的沙发。

    刘鑫静了阵,才开腔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罗汉怎么逼你来的?”

    徐晖楞住,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答道:“罗书记没逼我。是……”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刘鑫提高声音打断她,“你不老实说清楚的话,可就谁也帮不了你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徐晖呻吟般地重复着,眼睛里的水晕却又悄悄开始飘荡。

    刘鑫怜意顿生。“你应该相信我。除了相信我,告诉我真相之外,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样子回去,你可什么也得不到。”

    水晕飘来飘去,晃了好一阵儿,到底还是顺着轻微红肿的面颊,无所顾忌地淌了下来。“我……我……”

    刘鑫静静地看着徐晖,直到她眼泪稍歇,抽噎渐止,才又温言道:“说吧。我会尽量帮你的。”

    良久,徐晖仍是执拗地摇了摇头。“真的只有我说的那些。”

    刘鑫忍不住冷笑一声。“那好,你可以走了。”

    徐晖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忽然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多少有些踉跄不稳的脚步,让刘鑫不得不又叫住了她。“等等。”

    徐晖停住,却没有转身。“什么?”

    刘鑫沉吟着道:“协议的事,我再给你们一个月期限,条件不变,但签约地点必须改到深圳。”

    徐晖这才回了头,淡淡地答道:“好,我会转告的。”

    刘鑫心中歉疚难去,略一沉吟,便又问:“我们公司要在郑州设个代表处,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筹备?”

    徐晖顿了顿,说:“不用了,谢谢刘总。”然后转身欲走。

    “还有,”声音里莫名其妙的急切让刘鑫自己也有些吃惊,连忙缓一口气,又说,“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打我的手机。”

    徐晖勉强拼出些笑容,很淡,脸上的表情越发难以捉。“我想我自己可以应付。不过,还是谢谢刘总关心。”

    刘鑫不觉有些泄气,没再说什么,沉默地看着她,拉开门,走出去。

    走到了门外的徐晖却忽然回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听说上市政策可能有变,吕副市长指示4月底前协议必须正式签署。”

    刘鑫立刻坐直了,好一阵儿,才将身体松倒在沙发靠背上,得意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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