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 作者:知白

    第千百四十章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

    崖山

    也不知道zhè gè 名字是怎么来的，不知道zhè gè 名字已经被叫了少年。方解当初在樊固城的时候来过几次崖山，第次的时候是和沐小腰在这里居住了大概不到个月的时间。那个时候，大犬去樊固城打探消息，因为樊固十分特殊，会和蒙元牧民有所来往，万有佛宗的人在里面混杂就危险了。

    不过大犬却认为，zhè gè 地方虽然看起来危险，但其实反而不容易被人注意。方解觉得反正什么地方都是躲着逃着，哪儿都样。

    但是为了稳妥，大犬还是现在樊固城里打探了差不有个月的时间，què dìng 城中不可能有佛宗的人之后才进来。

    第二次来崖山，是方解做斥候队副的时候，带着十几个xiōng dì 来崖山狩猎。狼乳山距离樊固城太近，再加上有可能遇到蒙元的斥候，所以选择二三百里外的崖山最安全不过。不会被军中执法队的人知道，还要费心费力的打点。

    边军斥候，虽然危险但清闲的时候也不少。

    樊固城边军共有三十几个斥候，分两批轮流当值。当然这不符合朝廷的规矩，可在地方上谁也不会管束的那么严。李孝宗当初对樊固城的边军还算不错，这样违纪的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本就没有什么大事，所以斥候分成两批，每批当值半个月，就有半个月的时间放松。只要没有剿匪的事，基本上李孝宗也懒得约束他们。

    第三次来崖山，倒是因为剿匪。

    樊固zhè gè 地方，虽然民风淳朴但后面还要加上彪悍两个字。西北向来不缺少流寇，城里犯了案子的人跑出去，往山里扎想抓都不好抓。还有从草原过来的马贼，加凶残。

    当初方解和邱小树李敢当他们，曾经在崖山伏击过波马贼，斩首三十余。

    那是冬天，血流出来很快就会被冻住。马靴踩在冰碴子上面，发出的声音很特别。也正是因为那战，李敢当被提拔为校尉，方解被提拔为斥候队副。虽然在那战中，方解只是藏在雪窝子里朝着马贼放冷箭，也还不敢杀人。

    今天的崖山之战，虽然没有了方解的身影，但毫无yí wèn 的事，这场对后世影响巨大的战争，注定会有他的名字出现。

    “黑旗军？”

    坐在泥地里的蒙烈问了句。

    在看到那个虽然不瘦弱但极虚弱的汉人将领点了点头后，蒙烈反而长长的吐出口气：“倒也罢了我料想在西北除了你们黑旗军之外，也没有人再这么拼。方解麾下的黑旗军，都是疯子。”

    宋自悔没有否认，虽然他加入黑旗军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比起手下那些将领来说或许都要短，但他和其他黑旗军将领样，都不认为蒙烈这句话是贬义词。疯子，有时候在形容人的时候，是带着敬畏的语气的。

    “我也是。”

    宋自悔点了点头，看着蒙烈问：“其实你也是疯子，在这样的天气下，本不适合出兵，但你还是带着人马来了。”

    蒙烈bsp;mò 了会儿后问：“你为何而战？”

    不等宋自悔回答，蒙烈jì xù 说道：“你为的必然不只是自己的前程，你还为了你的族人，军人的荣誉，国家的尊严所以，你应该理解我为什么来了。那些毕竟都是我的族人，哪怕我们不久之前曾刀兵相向。”

    宋自悔理解，他自然理解。

    如果他和蒙烈换个wèi zhì 的话，只怕他做出的选择也摸样。不管之前和同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当面对外敌的时候，这些不愉快都可以暂时忘记。

    “我不是不该带兵来救他们”

    蒙烈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我是不该带入关，入关当初我能劝阻住大汗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全军覆没的事。我想问你件事大汗在南边是不是已经败了？他可还活着？”

    “具体我也不知道。”

    宋自悔摇了摇头：“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蒙哥确实败了。因为主公下令在灵门关线的黑旗军几乎全部撤离，意味着什么你自己也应该猜到。至于你们的大汗到底死没死，zhè gè 我就不清楚了。”

    “无所谓了。”

    蒙烈心灰意冷的笑了笑：“今日这战之后，我蒙元再无可战之兵，就算大汗活着又能怎么样？蒙元的实力要想huī fù 过来，没有五十年甚至百年都不行。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初大汗为什么要东征。”

    “我能死吗？”

    他忽然问了句。

    宋自悔想了想，点头：“如果我将你生擒送回长安城里，我的军功比杀了你或许还要大些。但就因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答应你。”

    宋自悔指的是那句：你应该理解我为什么要来了，那毕竟都是我的族人。

    “谢谢”

    蒙烈挣扎着起来，然后跪倒，朝着西边草原的方向叩首：“愿狼神保佑草原从今天开始有百年的太平，那样的话我的族人就能重新huī fù 生机。愿狼神保佑蒙元不灭，若蒙元国灭，草原不可能有那百年的平静。”

    “你的愿望，也许狼神都无法答应。”

    宋自悔叹息了声：“今日败之后，蒙元国力大损，无可战之兵，那些受了蒙元千年压迫的草原部族，焉有不反之理？从今日开始，草原将片混乱，各部挣扎厮杀不断，就如我中原几年前样，天昏地暗。”

    zhè gè 世界有很长的历史，历史中从来不缺少战成名的将军。比如蛰伏年，凭灭南陈战而名扬天下的李啸。比如中规中矩十几年，凭灭商国战而威震四海的罗耀。

    今日，凭崖山战，宋自悔的名字注定了会在西北大地乃至于整个草原上被人传扬。

    但是，他名气的响亮却不仅仅是这战胜了。

    而是因为杀人太。

    zhè gè 看起来斯文谦逊的书生，在崖山战之后下令屠尽所有蒙元战俘，然后以蒙元人的马和马车将所有的人头用石灰保存，路送到了草原上。就在曾经满都拉图的那片草场上，堆起来几十座高高的人头山。

    从此之后，草原人闻宋自悔的名字，不敢起东侵的念头。便是占据了大片草场的蛮人，在知道这件事之后，lì kè 派了使者求见宋自悔，表示愿意臣服黑旗军。宋自悔却不肯见那使者，让他直接去了长安城

    东疆

    时隔几年之后，方解再次踏上了这片大地。

    “纳兰将军派属下来迎接主公。”

    纳兰定东麾下的员郎将在洞庭道差不最东边的地方迎接到了方解，zhè gè 叫魏奎的中年将领曾经也是大隋的战兵出身，当初不过是个校尉，因为累积军功现在已经升为正四品的鹰扬郎将。

    “战事如何？”

    方解第句话问的jiù shì zhè gè 。

    魏奎将东疆的战事说了遍，尤其着重的说了关于沐闲君的事。当方解再次听到zhè gè 名字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属下来的时候，纳兰将军带着人马出征去抢沐府的粮草了，留下沐闲君守着凤凰台。沐广陵下令封锁了各条要道，不再给咱们提供粮草补给。因为洋人的炮舰封锁了江河，所以货通天下行的船队也难以将补给送过去，纳兰将军也是不得已才决定去抢粮仓的。”

    魏奎唯恐方解会责备纳兰定东在zhè gè 时候和沐府闹翻，话语中都是为纳兰开解之词。他没有想到方解却根本不在意zhè gè ，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抢便抢了，居然问都没有问句。

    “沐闲君守凤凰台。”

    方解笑了笑：“纳兰倒是有胆魄，不过他看的很清楚。这件事我不在其中不明其详，但既然纳兰这样做必然有其道理。”

    “对了”

    魏奎道：“属下来的时候，听闻在牟平城的杨顺会所部已经有所动静，差不十万人马离开了牟平，看起来正是往凤凰台的方向移动。”

    “杨顺会”

    方解重复了遍zhè gè 名字，语气中透着股阴寒。

    “骁骑校的人曾经策划过几次刺杀杨顺会的事，但因为手里能用的人手有限，杨顺会又时刻防备着被人刺杀，再加上他本人修为不俗，所以直没有得手。”

    魏奎道：“zhè gè 人显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天怒人怨，所以府里重兵把守，而且花重金收买了不少江洋大寇做保镖，黑暗上那些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败类，被他收买了不少。听说他还请求奥普鲁帝国的皇帝，派了支屠神火枪手给他。”

    “zhè gè 人对东疆的wēi hài ，尤甚于洋人。”

    魏奎道：“因为他做了个最不好的样子出来，并且已经破罐子破摔，时时刻刻都biǎo xiàn 出种我jiù shì 投降了但我jiù shì 过的很好的姿态来，以至于很好吃懒做的败类也去投靠他。”

    “散金候的大军到哪儿了？”

    方解忽然问了句。

    在侧的廖生连忙回答：“昨日得到的消息是，散金候率领的大队人马现在已经进了山海关，就在长兴道固海郡带，距离咱们还有差不两千余里的路程。郑秋将军的水师护送着陈定南陈搬山两位将军的队伍，已经到了宁海，因为洋人的舰队封锁了河道，估摸着已经开战了。”

    方解嗯了声，算计了下时间：“先去宁海，我看看洋人的水师有厉害。然后我亲自去拜访下杨顺会，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个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