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 作者: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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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五十三章送你个最好的人生

    铁甲军的操控者离开的时候步伐很干脆，身子拔的笔直，哪怕是在走路的时候上半身也保持着山样的稳重。

    有些时候很难解释什么军人这两个字的具体含义，看到这两个字很人的第直觉jiù shì 这有什么难解释的？不jiù shì 当兵的吗？

    当兵的。

    是啊，他们jiù shì 当兵的。

    “有些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事。”

    方解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的沫凝脂：“杨坚是个疯子，我以为他手下的人也是疯子，于是开始在zhè gè 角度上kǎo lǜ 问题。当真正和他们接触过之后才发现，原来错的是自己。我们总是习惯以为自己觉得的jiù shì 正确的，以至于连最简单的了解都不去做。”

    “嗯，是”

    沫凝脂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深意的看了方解眼：“你总是以为你以为的jiù shì 正确的，却连最简单的了解都不去做。”

    她只是重复了遍方解刚刚说过的话，可是方解听了之后心里却忽然生出股异样。他觉得沫凝脂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只是他却抓不住。沫凝脂看到了方解眼神里的迷惑，所以她的眼神里有些失望。

    于是，她转身离开。

    没有再说句话。

    方解看着沫凝脂的背影自语了句：“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有时候我却会想，如果你要砍我刀，我应该不躲不闪……不管当初那个决定是不是我做的，我都欠你的。”

    可惜的是，沫凝脂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自语。

    回到书房里，方解开始安排军务。铁甲军那边的事出乎预料的顺利，那些操控者心里始终都没有忘记他们身为军人的使命。方解忽然明白，不管是在zhè gè 世界还是自己前世的世界，历史或是现在，军人始终都有种让人不得不敬佩的品质。

    没错，不管是哪个朝代在遇到外敌入侵的时候都会有很军人成为叛徒，在敌人那边屠戮自己的乡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的军人没有任何条件的拿起武器出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bǎi xìng 铸造道围墙。

    如果大隋不是现在zhè gè 样子，或许现在各地的军队已经源源不断的开赴东疆了。

    方解甚至想到，如果没有自己的话，那么杨坚或许也会毫不犹豫的带兵赶赴东疆。但这只是个如果，他在，他就要去做。

    纳兰定东第次要带领这么的人马出征，他知道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个机遇。虽然他不是汉人，但他是个军人。当方解将信任交给他的时候，他心里有种感动如潮水般澎湃着，让他无法平静。

    “人马我都交给你了。”

    方解看了纳兰定东眼，从zhè gè 北辽汉子的脸上方解看到了他的勇气。

    “你要记住，那是十万人，手拉着手连成排能出去几百里。我跟你说这些不只是想告诉你那是十万条人命，而是告诉你，十万个人手拉着手能有几百里长……你就最起码要在东疆构建出几百里长的道城墙！”

    zhè gè 城墙，指的不是砖石建造的城墙，纳兰定东虽然憨厚耿直，但是他懂方解的意思。

    “属下谨记！”

    纳兰定东使劲点了点头：“属下只是有些惶恐，毕竟这是第次带着这么人马出征，属下必定会全力以赴，却还是会dān xīn 怕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那是我dān xīn 的事，不是你。”

    方解缓缓道：“我来dān xīn 你是不是会辜负我，而你要做的只是告诉我不需要去dān xīn 。现在你也没时间说这些，用你的nǎo dài 瓜子想想还缺什么东西，我安排人给你补齐了。我之所以敢把队伍交给你jiù shì 因为了解你，军务上的事我没有什么可交待的，隔着上万里，战局瞬息万变，若是我再隔空指挥没有点好处。我能给你的jiù shì 个忠告……这次去东疆，和其他队伍的guān xì 要处理好，能不玩心眼的地方就不玩，因为这次我们是真真正正的战友……但是，如果有人玩心眼想坑黑旗军，不要客气，黑旗军不需要惧怕任何人。”

    纳兰定东点了点头：“属下会尽力搞好和其他队伍的guān xì 。”

    “不”

    方解摇了摇头：“不需要跟他们妥协什么，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力。我会给沐广陵写封亲笔信，名义上你受他节制。你是个将军，战局上的事如果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力，那么你连十万枯骨都没bàn fǎ 给我带回来。”

    “是！”

    纳兰定东再次点了点头。

    “洋人不知道我手里有火器营，那五千人是利器。”

    方解想了想说道：“要在能取得最大利益的时候把火器营拿出来用，关键时刻，那五千人和铁甲军那万人配合出战，能扭转战局。”

    “没什么别的交待了。”

    方解起来，拍了拍纳兰定东的肩膀：“有人跟我说你不适合领兵，因为你不是汉人而是北辽人。”

    “我说……”

    方解看着纳兰定东：“你是我信得过的xiōng dì 。”

    纳兰定东的身子颤了下，手下意识的握紧。

    ……

    ……

    队伍暂时驻扎的地方没有个很大的议事大厅可以容纳黑旗军这么将领，所以这次出征前的大会是在军营的校场上召开的。数十万大军，正六品以上的将领都到了，成两排，身子拔的笔直，看着同样着的黑旗军无人可以替代的领袖……方解。

    “也许有人认为，这次出征没有好处拿，而且会打的很辛苦。”

    方解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扫过手下众将：“从近处看，这样想没错……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往远处去看些，那么这战还是没有好处的战吗？我确实可以对东疆的事不闻不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你们该打地盘打地盘，该稳固基业稳固基业，然后呢？”

    方解问。

    大家都看着他，脑子里都在思虑着dá àn 。

    “然后，因为我们的放任不管，东疆或许就会丢掉成为洋人的地盘。或许还会有人想，那本来就不是咱们的地盘，丢了就丢了。”

    “那就错了！”

    方解骤然拔高嗓音：“我也犹豫过，想着如果出兵对黑旗军的发展确实不利。有天我和道尊在别人家房顶上喝酒，他对我说了句话让我豁然开朗。道尊对我说……你做老大就够了，何必想那么？”

    “是的！”

    方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为什么要带着你们征战？因为我要带着你们做老大！这话说的有些粗俗，可道理jiù shì 这么简单。我黑旗军jiù shì 要做天下的老大，谁也不敢招惹我们，只有我们欺负人，不可以有人欺负我们！就他娘的这么简单！”

    方解指向东方：“既然我黑旗军要做那个老大，那么天下的地盘都他娘的是我黑旗军的！自己人尚且不许来抢，何况是外人？中原人之间的那是家事，关起门来打破了头那也是家事。这时候有个外人脚把门踹开了抢走了院子，去他妈的……这就不行！”

    “去他妈的！这就不行！”

    崔中振挥舞着手臂跟着喊了声，紧跟着所有将领都跟着喊起来。

    方解舒了口气后说道：“做老大就够了，但是老大要有老大的担当。天下我们要抢不是句号子，而是要做到。以前有人问我你带着黑旗军的弟兄们要走哪条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时局太乱，我也不敢说要带着你们走什么路。但是现在我恍然大悟，自己原来错了！”

    方解举起右臂挥舞了下：“老子要带你们霸占zhè gè 天下！谁跟老子抢，老子就弄死他！”

    “这中原是我黑旗军的中原，这天下是我黑旗军的天下！西南是，西北是，江南是，江北是，东疆也他娘的是！纳兰定东要带着十万人去东疆会会那些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洋人，我就告诉纳兰定东句话……让洋人知道，汉人不可欺，黑旗军不可欺！”

    “追随主公身后！”

    独孤文秀这样的文人也被方解的话将心中那股豪气激发了出来，他直希望方解能有个这样明朗的态度，让手下将士们看到这样的态度。现在，方解给了，他怎么能不jī dòng ？旦方解给出了zhè gè 态度，那么黑旗军将来的方向就不会再改变。

    “纳兰定东去东疆抗击洋人，其他人做什么？”

    方解的视线再次扫过众人：“你们自己告诉我，去干什么！”

    “拿下长安！”

    崔中振振臂高呼：“请主公端坐太极殿，发号施令！”

    这句话喊出来，所有人的心情都为之震！

    血热了，真的热了。

    他们其中有些人直在等方解zhè gè 态度，有些人则以为自己不在意方解什么选择。最早跟着方解的人感情深，他们大部分都是认定了个方向，那jiù shì 方解带着他们怎么走就怎么走。后来加入黑旗军的人，他们则希望方解带着他们走向那个最高处。

    在这刻，那些方解的老部下比后来加入的人其实加jī dòng 。他们到了zhè gè 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心里也始终都有着期盼。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方解看向北方，那里有座天下第的雄城。

    长安

    ……

    ……

    “父亲，你为何发笑？”

    吴隐玉看到吴道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问。

    “因为有好事。”

    吴道喝了口酒，细细的pǐn wèi 酒中的滋味：“有些时候做某些事是不得不做，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做。当这些原因忽然间失去了之后，却骤然发现原来自己直觉得被迫所做的事竟是自己愿意去做的事，你说值不值得gāo xìng？”

    “我不知道父亲你在说什么，但是父亲gāo xìng我就gāo xìng。”

    吴隐玉为吴道满了杯酒：“但是酒要少喝些。”

    “嗯”

    吴道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心甘情愿的bāng zhù 方解，以货通天下行的实力就算我自己筹备，现在也早已打下片江山了。其实这dá àn 始终都那么简单……因为我只有个女儿。”

    吴道抚摸着吴隐玉的头发：“我只有个女儿，我不要江山，我当尽我最大之力，让她过的最好，无论哪个方面都是最好。”

    吴隐玉眼圈有些发红，靠在吴道肩膀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玉儿……爹还有件事很开心，但是不能告诉你……谁也不能告诉。”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