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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帝国的征途 第二百零三章 他的眼睛特

    争霸天下 作者:知白

    第二百零三章他的眼睛特别好他的眼睛也特别好

    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坐在屋子里的人全身都包裹在件黑sè的斗篷里,和黑夜融为体,他闭着眼,呼吸稍微有些急促。或许是因为女子闺房里的气味让他觉着很舒服,所以他犹豫了会儿后起身走到床边,然后在床上躺下来,将头深深的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使劲儿嗅了下。

    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进过女子房间的他心里有些负罪感,的则是好奇。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竟然因为进入女子闺房而有所忐忑不安,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如果在阳光下,他的笑容定很漂亮。

    他有两排很整齐很白的牙齿,微笑时候嘴角的弧度很柔和。如果他愿意仔细认真的洗洗脸的话,或许还会是长得不算太难的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懒还是故意为之,他的脸上很脏,那些污垢中的血腥味虽然已经散尽,可依然很恶心。而事实上,这是张很怪异的脸。他的眼神很年轻,但皮肤却已经苍老到已经有不少老年斑。

    他想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感受下舒适的床舒适的被子。但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中僵硬住,他竟然不敢。

    最终,他微微叹息了声。起身将自己弄乱的被子整理好,就连被子上根自己掉落的头发都捏了起来。他竟然能在黑暗中轻松到根落发,如果被人到这幕的话定会大吃惊。大隋男子也蓄发,但这个人的头发却很短。

    他的脸脏的恶心,若是有人吃饭的时候到这样张面孔或许会忍不住想要呕吐。但他的手却干净的出奇,甚至连指甲的缝隙里都找不到丝污垢。他的手稍微粗且短了些,并不修长漂亮。老人们常说,这样的手是无法演奏出美妙的乐曲的,因为手指断而粗必然不够灵活。

    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奇怪,那件起来黑sè的斗篷,其实是件灰布长袍撕开后改做的,因为太脏所以变成了黑sè。缝这斗篷的线很粗手艺粗,若是谁家儿媳的女红这般难,说不定会被婆家的人羞死。

    他离开床榻回到椅子上坐下来,低下头着自己身上的斗篷怔怔出神。

    “好丑”

    过了会儿,他忽然极低的自语了声。也不知道他说的好丑是说的自己的斗篷,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这两个字中充满了厌恶,真真切切的厌恶。

    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在窗口挂着个大头布娃娃。那是用块手帕包着碎布扎起来的,制作很简单。白sè的手帕上画着弯弯的眉圆圆的眼,还有上翘弧度很大的嘴巴。不得不说这是个并不漂亮的娃娃,但也是个很可爱的娃娃。应该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亲手做的,挂在窗口或是想经常到娃娃脸上开心的笑容。

    因为窗子关着,所以他开始并没有到这个布娃娃。他起身走过去,将布娃娃从窗子上摘下来仔细了。似乎是很喜欢,甚至还贴在脸上摩挲了几下。然后他将布娃娃栓在自己的腰带上,很仔细很认真。

    当他将布娃娃绑好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眉宇间浮现出缕纠结。

    杀?

    不杀?

    他喃喃低语。

    着在自己腰畔摇摆的布娃娃,他最终还是舒了口气然后准备离开。他知道自己这样决定很幼稚白痴,拿走个布娃娃就放了那女子命这样的决定若是被教导自己的人知道,定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吧。

    脑子里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的眼神里猛然闪过丝恨意。而在恨意后面,则是浓烈的恐惧。

    我为什么要事事听你的?

    凭什么?

    你教我杀人的本事我就要什么都遵从你的意志?不不不,杀人的本事也不是你教我的,而是我自己从别处学来的。你不要再试图控制我,我已经离开了,我要过自己的rì子我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滚开!

    他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你休想再让我变回那个我,我既然已经回来就不会再跟你回去!我是我,不是你!没错,我是在杀人,可杀这些人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你!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就是我的,你想都别想再拿回去。

    我没疯!

    你才是个疯子!

    蹲在地上的男人猛的抬起头,眼神里都是杀意。也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本来就有些怪异的脸上表情变得越发狰狞。他怨恨的视线扫过屋子,随即到了那面铜镜。他起来跑过去,抬起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沙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丝疲惫。

    镜子里的他眼神鄙视的着镜子外面的他,那轻蔑让人无法忍受。镜子外面的他低低的咆哮道:“你凭什么不起我?现在我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了,你要是再敢用那种眼神我,我就杀了你,我定要杀了你!”

    然后他抬起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很用力。

    “嘿嘿,怕了吧!”

    他得意的笑了笑,因为呼吸困难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尖细。

    “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我今天不想杀人,偏就不杀!”

    然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归德将军府老管家的声音:“小姐回来啦……这位公子是?”

    他跑到窗口,将窗子推开条小小的缝隙往外。他到了那个女学生在门口,似乎是在和那个叫方解的家伙说着什么。应该是在感谢他护送自己回家吧,他能到她脸上扭捏羞涩的表情。

    而那个叫方解的家伙说了两句话后随即告辞,他到方解身后着的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强大,所以在半路上的时候他才选择放弃。正如他第次在长安城里遇到方解的夜晚,他也压制住了下去杀人的冲动。那个家伙是最难杀的个,所以要留在最后。

    他抿了抿嘴唇,在心里想到既然是你自己不走运,就不要怪我了。你为什么不晚回来些,为什么?如果你再晚回来那么小会儿我就走了,你就可以安全了……最起码,今晚安全了。

    那是个长相平凡但很可爱的女孩子,死了的话会很可惜吧?

    ……

    ……

    窗户那道微小的缝隙闭合上,浑身裹在斗篷里的男人重新走回椅子边坐下。他面对着房门,手从斗篷里伸出来。在马丽莲推开门走进来的那刻,定会惊讶于房间里为什么有个黑影?

    而人在惊慌的时候自然会有许许的破绽,那么她就死定了。即便是杀个修为并不很高的女人,他也经过了番计算。这又是个完美的杀人案件,长安府的捕快们不可能找到任何线索。

    他闭着眼,在心里数着数。他计算过,从门口到房间最不会超过五十步,即便女人的步子稍微小些,也不会超过五十三步。在走到门口的女人抬起手准备推门房门的时候,他提前丁点的时间挣开了眼。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外面的黑似乎比屋子里要浅的。所以门开之后,门外的人需要会儿时间来适应屋子里的光线。就在这刻,披着斗篷的男人了起来,等待着女人走进这间屋子。他要杀人,就要杀的完美。在屋子里无声无息的杀死这个女人之后,他会等到归德将军府里的再次睡熟之后才会离开。然后赶往下个地方,白天他跟踪另个学生找到了他的住处,但他并没有急着下手。

    夜晚才是属于魔鬼的时间。

    这话是那个人说的,他唯觉得没错的句话。

    在门口的女子只稍微停顿了片刻,然后迈步走了进来。然后她转身将房门关上,在进门的桌子上摸到了火折子。

    就在火光即将亮起的那刻,他骤然出手。

    他已经算计好了接下来的动作,杀人,然后接住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然后他会控制着女人的尸体自己走回到床边。在外面的人绝对不会发现他的存在,然后他还会为女人盖上被子,他刚才深深嗅过口的被子。

    他的手指锋利如刀,但他不想毁了这女人的相貌。白天的时候他远远的过,这女人不美但惹人喜欢。他决定将指劲从她的后脑灌进去,直接绞碎她的脑子。不出来点外伤,她会死的很平静。

    就在他的手指就要抵在那女人脑后的时候,他忽然猛的向后翻了出去。哧的声轻响,他披在身上的斗篷从半空中落下来块。在那斗篷的碎片飘摇而落的时候,女人甩亮了火折子转过身,然后笑了笑。

    裹在斗篷里的男人眼神凛,满是惊讶。

    这个女人,不是马丽莲。

    而是方解身边的那个有倾城之sè的女子,她捏着火折子在门口,另只手空着,但他分明感觉到,她那只空着的手里握着柄锋利的长剑。毫无疑问,如果他反应的稍微慢上点,之前的剑气就会刺中他的身体。不需要带剑的沉倾扇,似乎加可怕了。

    “很惊讶?”

    沉倾扇淡淡的说道:“你不该把窗子打开条缝隙往外,因为你不知道外面有个眼睛特别好用的人……他叫方解,你想杀他吗?”

    不等男人回答,沉倾扇继续说道:“你想,在方解去红袖招的那个晚上你就想杀他。所以……你可以死了。”

    她没有动,但裹在斗篷里的男人却立刻后退。他不停的挥手格挡,似乎空气里有柄不见的长剑不停的刺击劈砍。

    不是柄。

    捏着火折子的沉倾扇缓步向前,裹在斗篷里的男人步步后退。在两个人之间的的地上,旁边的桌子上,墙壁上,窗户上,不停的有狭细的剑痕出现。道道,密密麻麻。咔嚓声,桌子碎裂下来。钉的声,铜镜从中间断裂。哗啦声,床榻坍塌下来。

    坚硬的地面上和墙壁上噼噼啪啪的被切割出无数道痕迹,几乎在每个眨眼的瞬间都会出许道裂缝。

    裹在斗篷里的男人猛然转身从窗口撞了出去,然后他就到那个笑起来很阳光的叫方解的男人。

    拳迎面而来!

    ps:让红票飞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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