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花闭月来到侧屋,轻轻敲了敲门:“你怎样了?”
屋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当她来到屋中时,看到花匠正半躺在地上,似乎已昏迷着,乌发如缎,在昏黄的烛火下映出妖魅般的迷离光泽,肌肤晶莹细腻,如羊脂玉一般令这夜色都黯然失色。花闭月万万没想到,这花匠姿色平平,竟然有如此绝美的身躯。可谓是秋水为神玉为骨!
花闭月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花匠忽然间睁开眸子,颤声说道:”你这侧屋中有老鼠,真是太可怕了!”
老鼠?老鼠就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怕老鼠?真是没出息!”
“谁说我怕老鼠!”花匠的语气闪过一丝忿色。
花匠打了两个喷嚏,此番绝非受凉的情形,他痛苦不堪地揉了揉鼻子,接着拉住她的手臂,声音略微慌张道:“紧随看来了一只黑猫,真是让在下受不了!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
“区区一只猫而已!”花闭月鄙夷得扫了他一眼,目光躲避开他身体的某处,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秀发,正要离去。
“你不能走!”忽然,花匠竟然从地上跃起,拉着她的袖子。这是花匠第一次用这种暧昧口吻跟她说话:”你长得这么漂亮,何不让我一亲芳泽,如何?”
花闭月微徵一怔,正欲脱出他的掌控。
花匠忽然握着她的腰带朝自己的怀中一带,飞快地反扣她的双手,竟然与北宫逸的擒拿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可恶的是,对方一丝不挂,浑身上下滑溜溜的,让她无法对他施展武技,而替身一方也占据她三成实力,于是,他飞快拥她入怀,清绵的呼吸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耳畔,徵有些戏谑地道:“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屋中竟然养了猫儿吓我,是不是该罚?”
”那猫儿与我无关!”花闭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辩驳。
“我不管!”花匠一张无赖嘴脸,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罢他俯下头来,轻轻凑到她的红唇上,带来一阵暖意,直将花闭月的双唇吮得又红又肿,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唇角,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此刻,他的身体依然湿漉漉的,竟把她的衣衫也染湿一半。
没想到会被一个陌生花匠亲吻,花闭月虽然心中气恼,却依然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让她感觉不是非常厌恶,与此同时,面容灼热的几乎快要燃烧起来,她的呼吸急促,天旋地转,所有的声音都不能入她的耳,她只听得见自己和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一吻作罢,他凑到她的颈部,火热的气息缓缓地喷在她的耳边。
两人一个未着寸缕,一个衣衫半湿,曲线毕露,二人相拥着抱在一起,这情形真是活色生香。
花匠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啧啧笑道“今晚还真是香艳啊!”
古树的枝叶黑影的在窗前悠然摇摆,让人的心惴惴不安。
花闭月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状况。她究竟该怎么办?
若是收起玄术纸人身上的神识,或许,她用自身实力可以拼得一赢。
可惜,却无法接着跟随玉流觞与林熙寒在凰盟探查虚实。
此时此刻,花闭月觉着进退两难。
而他脸上的肌肤沾了水后,渐渐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如融化的冰雪般,一点点从面容上脱落了下来,当花闭月看清楚眼前的面容时,顿时感到满面黑线,似乎觉着眼前乌云密布又黯然无光,然而,又感到天色渐晴朗,好似看到了无尽的希望,没想到,这个花匠居然是她认识的五皇子,那个无耻的男人!
“楚暮云,竟然是你!”她冷冷瞪着他。
”当然是我,我在这里陪你也有些日子了。”他慢慢松开缠绕花闭月的手臂,依然搂着她,目光如常的温和,眼眸却不是琥珀色,而是寻常人的深褐色,口气里隐藏着漫不经心似的邪惑。
“既然来了,为何不早些出现,装神弄鬼做什么?”
花闭月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然而未果,这个男人真是力气毫不逊色于北宫逸,平日里看他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身子似乎略显单薄,没想到,通通是假象!
楚暮云笑着回答道:“我的二弟与你在这里啊!我怎能破坏你们二人的新婚小意。”
他儒雅的徵笑似剪水而过的春风,带起心湖上月影点点涟漪,在话语中听不出有任何的不甘愿,甚至还有种成|人之美的德行。
没想到楚暮云竟然有如此胸襟,让花闭月感到非常诧异,她略略正色,接着道:“既然你来了,现在七条真龙已经聚齐,我也放心了!”
怎知话语刚落,楚暮云倏忽瞪了瞪她,语气中带着怒意道:“你当然是高兴了,放心了!七条真龙凑齐了,可是……你对我根本一点都不好!”
他变脸如变天一样,让她回不过神来。
然而,花闭月也无法反驳,她的确对他亏欠了许多,如今其他六人通通与她洞房花烛过了,甚至还替萧琛生下一双儿女,唯独剩下了楚暮云一人,而他的年龄却是其中最长的,如此说来……让他情何以堪?
“对不起!”花闭月清澈眼眸中似有朦胧的黯淡。
”区区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楚暮云忽然反问。
诸多感情交杂在一起澎湃如潮,花闭月怔怔地说不话来。
楚暮云竟然很是霸道地用手捏了捏她的下颔,叹道:“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衙门来做什么。”
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么无礼无赖的话语,而他欺身上前,一手猛地拽起她的衣襟,“嘶”的一声,花闭月感到胸前一凉,此刻,她就是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半裸着的,而他紧紧抱着她,感到休内一股热乎乎地似有暖流在不停地奔腾窜行。眼前暮然一黑的那刻,她再次感受到楚暮云灼热的唇,倏忽间又倾覆了过来。
楚暮云的手扣住她的臻首,不让她有挣扎的余地,右手则环绕她的腰,舌头轻柔地撬开她的唇齿,与她深深纠缠在一起。
正文第125章
花闭月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唇变得越来越软,直到自己无法呼吸,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感觉身体都仿佛不是她的,仅余那唇舌间的美妙和遍体火热,心神间一片恍惚,幸而她仅留着一丝的理智掌控着远方的替身。
不知何时,楚暮云环在她腰间的手渐渐用力,仿佛要在这暗夜中,将她融进他身体一般,此时此刻,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而她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看着她曼妙的身材在衣衫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忍不住在她耳畔说道:“我想要你!”
花闭月看着他唇上晶莹的水光,只觉得双颊一片灼烫,眨着水雾迷离的眸子,凝视着他,心中欢喜而羞涩,然而想起她还有一个替身要掌控,自然无暇分心与楚暮云行夫妻之事,有些惴惴不安,只好抿了抿唇,拒绝他道:“你还没有沐浴!”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楚暮云嘴角牵起,眼睛徵徵半眯,这个女人竟然嫌弃他!
他很肮脏?很不堪吗?
他贵为皇族,与所有贵族一般有洁癖,他活了二十四年都是高高在上,还没有被人嫌弃至斯!
楚暮云蹙了蹙眉,忍了很久,才用极力克制的声音道“罢了!其实我每晚都要沐浴,今晚不过是特意来寻你的!”
花闭月知道他伤尊严了!索性将错就错!她连忙捡起衣衫,穿戴整齐。
楚暮云转身跨入浴桶中,用手撩拨了一阵水花,忽然吹了一声哨,接着在暗自施展了一个手势,黑暗中渐渐的走出两名男子,身影如鬼魅般现出,花闭月没想到楚暮云的身畔竟然带着暗卫,而且轻功出神入化,甚至连她也自愧不如。
那黑衣男子正是她曾经见过的,另一个青衣男子却是初次看到。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试问,一个皇子身侧如何没有人陪伴左右?
想他过目不忘,经才伟略,才华横溢,既然能够成为北宫逸与林熙寒的大哥,自然有他过人的实力。
花闭月的视线再次落在两名男子身上,两人一前一后,竟像变戏法一样拿出雪白的毛巾,清雅的香料,华贵的衣衫,舒适的木屐,有条不紊地伺候着楚暮云沐浴。
楚暮云坐在浴桶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徵湿的纯黑睫毛轻轻一颤,惑人的声音响起:“我贵为大楚国皇子,却为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卧底做花匠,你屡次拒绝我不说,竟然还耻笑于我,让我情何以堪?”
言讫,两名伺候他的男子同时回眸瞪她一眼,目光仿佛在指责着她。
接下来一个男子替楚暮云揉捏着肩膀,另一人在浴桶中放着香料。
花闭月微笑的在旁边站着,暗道果然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楚暮云就是易容改扮,也无法脱离他一身贵气,走到哪里都是需要人伺候的。方才她竟会同情这种男人!看着眼前的现实,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人的同情心果然不能太泛滥!她就是同情吃着海味珍馐的野狗,也不会同情一个“落难”的皇子!她冷冷一笑,正欲转身离开。
黑衣男子立刻开口制止道:“夫人请留步!”
另一名青衣男子接着道:“少主待你一片真心,你怎能如此凉薄?”
黑衣男子缓缓说道:“我们少主对你感情极深,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这般用心!”
青衣男子叹道:“是啊!少主从来不会替人做花匠的,只是为了能多看夫人一眼,其心可嘉,所以夫人还是多陪陪他吧。”
花闭月挑眉,露出了一抹难得一见的钦佩笑容,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不知这些话语是不是楚暮云授意他们说的,还是他们自己说的,但听到这番话语,她的心跳竟然加快一拍。既然他们这么说了,她便也不好椎辞,于是,托腮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
两个男子手法熟练,推拿按摩完毕,接着涂抹香料,楚暮云缓缓抬起了面容,眸黑如墨,看着花闭月,良久,突然一笑,带着一丝无奈与一丝怅然道:“这些日子,我在院内看到林熙寒与你在一起,真是其乐融融,羡煞了旁人。”当然,那个旁人指的自然是他,忽然,他叹息道:“所以说……你该好好补偿我了不是?”
“我要如何补偿?”花闭月挑了挑眉。
“你要对我尽夫妻间的责任,对我温柔体贴一些。”
“我知道!”
“你要记得给我做饭,泡茶,洗衣,生孩子。”
“这是当然!”
楚暮云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身侧的二人,悠悠然道:“多看,多学!以后为夫沐浴更衣按摩等事都是需要你伺候的!”
花闭月澄澈明净的双眼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淡淡道:“你身旁要多少人服侍,就有多少人服侍,何必寻我?”花闭月觉着他是得寸进尺,于是,立刻转身回到自己的屋中。
楚暮云伸手指着她的背影,对身侧二人无奈道:“你们看她……还说要待我温柔,真是敷衍了事!”
黑衣人笑道:“少主太心急了!”
青衣人劝说道:“女人啊,就像熬汤一样,要慢火煎炖!”
楚暮云气恼道:“慢慢来,慢慢来,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谁说要慢,我罚他三个月的体禄!”
闻言,黑衣人与青衣人对望一眼,低头不语。
夜色凄迷,重云淡雾散去,月光幽幽如水。
待楚暮云沐浴完毕,并没有穿戴那黑衣男子替他准备的华贵衣衫,而是穿着林熙寒的衣物,敞开衣袍,眸中闪着无限光辉,慢慢走了进来。
花闭月微徵抬头,脸上依旧淡淡笑着,眸光却是一深,定定看着他道:“为何要穿林熙寒的衣服?”
楚暮云面容一片温和淡雅,唇边带着优雅笑意,“当日我送给你的一套衣衫,本是你我二人的礼服,你给他穿了是不是?”
然后,他也不等她回答,用微凉的手指轻触着她柔嫩的面颊,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穿了我的衣服,我当然要穿他的衣服。他碰了我的女人,我当然就要碰他的女人!”
花闭月心中一颤,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一眼,方才还胸襟宽阔的五皇子,此刻却斤斤计较起来。
看着楚暮云幽暗的眼神,闪耀着点点火光,花闭月连忙换个话题,抬眸询问:“对了,他们两个呢?怎没过来伺候?”
楚暮云冷冷地哼了一声,轩眉一展。
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别人!
甚至是无关紧要的男人,也不肯多看他一眼,与他温存片刻?
楚暮云深幽冷冽的凤眸中,掠过一丝不满,坐在她的身侧,轻柔抚摩着她的面颊道:“你莫要管他们,他们两人会在暗中盯着的,而…我身旁的暗卫不止他们两个,若是我不召唤他们,他们也不会轻易出现。”
花闭月抬眸道:“你的暗卫大概有多少人?”
“八个,都是武林高手!”
楚暮云淡淡回答,声音无波无浪,令花闭月听不出他的情绪。
花闭月抿了抿嘴唇,同时降下一头黑线,这八个武林高手竟然要伺候这位挑剔的主子,而且除了保护他之外,还要担当侍婢的活计,按摩、沐浴、更衣又这八个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就在她思绪纷飞之际,楚暮云绕过她的身子,纵身来到床上,躺在她的身侧,盖好被子道:“我们早些安寝!”
花闭月也觉着困倦,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右手一拂,吹熄蜡烛,慢慢躺下身子。
屋中沉默了片刻,花闭月感到他的呼吸沉稳,知道他还没有入睡,于是问道:“楚帝现在怎样了?”
“他很好!藏在很隐蔽的地方,准备伺机而发!”
花闭月嘴角缓缓牵起,淡淡的笑:“是啊!云麓国第一刺客死了,再也没有潜在的危机。”
楚暮云侧着身子,忽然道:“幸苦你们了!”
若非林熙寒与花闭月,只怕这第一刺客现在还在大楚国境内逍遥,北宫家族依然肆无忌惮。刺客死后,北宫家就像断了一臂。敌名我暗,现在北宫家族更是讨不到半点便宜,只好与凰盟合作!两股势力互相牵制着。
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真的很不容易。
楚暮云缓缓叹息,平常人,想要自保,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可他只有这两种,因为他是皇子,而他这一生,只以为自己要么是为了皇位你争我夺,要不就因为退缩而死无葬身之地。而他用温和的表面将自己的锋芒锐利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
伪装下的自己是无情的,冷漠的。
直到他遇到了这个女人,他的人生终于发生了转机,此女如棋局中至关重要的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思及此,微微一笑,男子的嘴角扯出一道动人的弧线,他的人生终于出现了转机,不用争夺皇位,不用担忧夺嫡争权,而是去深爱自己的女人,去拥有一份普通人才有的幸福。
他竟然也会变得与普通男人无异,竟然也有了七情六欲,他转身借月光看着身畔的女子,目光扫过扫过窈窕玲珑的曲线,这些日子令他相思成灾,只是不知这女人的心里……现在是不是在想着自己?
然而,他错了!
花闭月正背对着楚暮云,轻轻用手啃咬着晶莹如玉的指甲,心绪万千,想到北宫啸竟然两世都替别人养孩子,花闭月不由冷笑,她渐渐想到了前世的记忆,大概花媚儿诞下孩子后,北宫啸忙于政事,耽于美色,竟一时没有注意孩子是否有胎记,当然,就是发现了之后,恐怕也会认为花媚儿是天命女子,不会对她如何,而花媚儿总有一套自己的说辞,这个男人竟然被蒙骗至此呢!
这是她两世以来,听到最大的笑话!
这一夜,她一直抿唇微笑着。
清晨天色渐亮,暗夜终于远去,楚暮云依然躺在床上,榻上镂空的花枝蔓藤雕花两侧垂着厚厚的帷帐,楚暮云仿佛做了一个美梦,梦中他终于洞房花烛了,然而,当他醒来时却发现并不美好,但见一只黑色的猫儿正卧在他的身侧,顿时瞪了瞪双眼,与猫儿四目相对,鼻子渐渐痒了起来,浑身汗毛竖起!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那猫儿平日喜欢溜在那个位置,虽然是只野猫,但林熙寒偶尔给它一些残羹冷炙,今晨看到榻上有人,初以为是林熙寒回来了,立刻趴在被子上面邀宠,然而没想到对方翻过身,居然是另一个陌生男子,于是“喵”了一声飞快起身窜了出去!花闭月已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她与猫擦身而过,而她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说不出的动人耀目,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暮云。
楚暮云挠了挠鼻子,讪讪道:“你这般盯我作甚?难道没见过刚睡醒的俊男吗?”
花闭月并未理会他,嗤笑道:“你为何怕猫?”
楚暮云微徵侧了身,随即无奈地起身揉揉她头发,那种凉凉的丝缎般的顺滑触感,让他喜爱,正色道:“其实我并不怕猫,就是受不了它的毛发,浑身难受,鼻子难受!我的母亲曾也是如此,当年父皇送给她一只波斯猫,被她每晚赶到了外面后来被宫人到皇后那里参了一本,父皇对我们就更冷落了!”
难得听到他提起了苦难的童年,花闭月悠悠叹道:“要不要玉流觞帮你看看?”
听闻玉流觞的名字,楚暮云立刻凝起眸子,觉着那只黑猫似乎与玉流觞一样冷冰冰的,心中更是生出一丝不喜:“不必了!”
他纵身从床上起身,一双眼盈盈看着花闭月道:“更衣。”
果然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花闭月知道亏欠了他,便拿出林熙寒的衣衫替他穿上,楚暮云穿的心安理得,当她拿出靴子时,楚暮云却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地道:“记得给我做一双鞋子!”
“为何?”花闭月淡淡看他,似乎在问你很缺吗?很缺吗?
然而楚暮云反问道:“你很忙吗?”
花闭月道:“不忙。”
楚暮云狭长的眼眸中是比星辰更耀眼的流光,淡淡道:“既然你不忙,现在就给我做!我要你亲手做的鞋子。”
花闭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他目光落在桌前的饭菜时,立刻问道:“这是谁做的?”
“是我!”
“不错,不错!”楚暮云点头赞赏。
花闭月夹了竹笋放在他的碟子中,楚暮云依旧瞧着她,一动不动,笑的得瑟,低低对花闭月道“你喂我。”
花闭月一副相当郁闷的神情,忍着把饭菜砸在他头上的冲动,便把他当成林熙寒,悉心照顾。楚暮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对她的一切都很满意,非常非常的满意!
清晨,春风拂面,杨柳飘飘。
淡淡花香,熏人欲醉
花闭月手中拿着针线,正在小心翼翼地纳着鞋底,她的女红在林熙寒的指点下进步神速,甚至比得上宫中的针线房的手艺,她徵微眯了眼睛,看着楚暮云在后花园的盆栽前半蹲下身,用手摆弄着花枝叶又接着用铁锹锄草、松土……她的心底万分好奇,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皇子、一个少主,平日擅长阴谋阳谋,竟然连花匠的工作都能做的有条不紊。
最让她感到离谱的是,为什么他连做这种花匠的事情,也可以做的如此清爽,如此潇洒,如此出尘,完美的凤眸狭长微扬,说不出的性感与魅惑,简直……简直就象一个艺术家在摆弄他自己的作品!而他的眸子在阳光下面泛起淡淡金色。
花闭月忍不住道:“你的眸子为何会变了颜色?”
楚暮云淡淡回答道:“易容术博大精深,当然能改变的不止是眸子。”
“你的眸子究竟是什么颜色?”
“当然是琥珀色!”
楚暮云飞快挥舞着剪刀,把面前的枝叶都修剪干净,接着道“易容术装什么要像什么,这次装扮成花匠,是我易容时间最长的一次,你大概并不喜欢我的假面具吧?”
花闭月穿针引线,调侃他道:“比起很多人一脸伪善的面容,令人作呕的虚伪,你的假面具算不得什么。”
楚暮云毫不掩饰道:“说到假面具,我想知道,花家人认为你水性杨花的女人,个个都不屑你的所作所为,最后知道你才是天命女子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花闭月不喜他把“水性杨花”四个字挂在嘴上,冷淡道:“你就这样留在院里?”
楚暮云坐在盆栽旁,悠悠然道“不着急,不着刨”
花闭月斜睨他道“诚然,伟大的或者昏庸的政客,在处理棘手事件的时候,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不着急。前者不着急是因为胸有城府,后者不着急,是并不知深浅,束手无措,那么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楚暮云忽然来到她身侧道“谁说我不急,我着急的事情你又不肯。”
花闭月笑道“什么事情让你着急呢?”
楚暮云色迷迷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洞房?”
花闭月垂眸:“现在还不是时候。”
毕竟,一心二用的时候,她害怕这具身体因为欢爱时,无法控制远处的替身。而在凰盟,玉流觞与林熙寒始终没有放松过。
正文第126章
花府的东院里没有半丝春风穿过院堂,只有金色光芒洒落窗棂,在窗前落下了一片淡淡金黄,看似一派的静谧。
北宫啸昨夜宿醉,醒来后刚到兰儿的屋中,就看到她一副柔软的模样。他见平日披红挂绿的兰儿竟是一身朴素装扮,不施脂粉,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不由眼前一亮,暗叹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兰儿目光看向北宫啸,神情欲言又止,坐在床上并没有相迎。她的身子越来越重,越来越臃肿。
北宫啸目光扫过她的小腹,不知里面究竟是男是女?想他北宫啸也终于有了子嗣,他满心欢喜地坐在兰儿身旁,温柔道:“兰儿,孩子怎样?”
只见兰儿泪珠晶莹,泪眼婆娑,轻轻抿着红唇,北宫啸透过这双眼睛,不知为何想到了花闭月,那个前世明明与他是夫妻,此生却拒绝他,处处与他做对的女人。固然如此,他还是情不自禁就带了十分的怜爱,轻轻亲吻在她的双眼,将那泪珠儿亲吻得一干二净。
然而,他的酒意依然没有消退,面前一阵晕眩,若是眼前的兰儿变成了花闭月,若是花闭月能替自己生养孩子该有多好啊!
不过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花闭月。
眼前朦胧一片,北宫啸连忙揉了揉眼,定定看着眼前女子道:“兰儿,你怎么哭了?”
此刻,兰儿吃了一惊,见惯了风月场所虚情假意的她,竟然从北宫啸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情,是的,她没有看错!
兰儿顿时心中闪过不可置信。她垂着眸子,暗忖究竟是什么回事?
打心底说,她并不喜欢北宫啸,一个被妻妾欺骗至此的男人真是愚蠢。若非她在看到欢爱后看到他留下体液的色泽与他面容的浮黑之色,也不知道他是无法孕育子嗣的,所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可怜!
而这种男人会把子嗣的事情看的非常重要,胜过一切。
打定了主意,兰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轻轻伏在北宫啸的怀里幽幽哭泣,即使最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她这般模样也不得不动容,而她慢慢抬脸看着他,呜咽道“老爷,昨夜我差点……就看不到你了!”
“发生了何事?”北宫啸诧异问道。
“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
兰儿一面啜泣,一面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添油加醋的说着。
北宫啸听闻此事,顿时酒醒,陡然间只觉周身的怨气陡盛,面色越来越阴沉!竟然有人要加害北宫家的子嗣,想要让他断子绝孙不成?真真是其心可诛,是可忍孰不可忍!
北宫啸立刻请来大夫替她把脉,兰儿碧玉般的一只皓腕吃力地撑着头,另一只则摆放在白色的棉布垫上,依然是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
大夫把脉之后,抬头道:“放心,她的胎儿无事!”
北宫啸的心方才如千钧般坠在胸膛,搓了搓微微抽搐的额角,撑起疲累的身体,不再感到惊惶,立刻派人把凶手给带到厅中。
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北宫啸蹙了蹙眉,而凶手身体竟然不可遏制地在颤抖,面容流露出惧怕的神情,不住的磕头求饶!
“说,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北宫啸冷冷问道。
“我说,我都说!”凶手立刻把花媚儿让他害兰儿的事情都供了出来,同时不忘磕头,请求北宫啸饶了花媚儿一命,说她也是情非得已,演戏演足全套。兰儿在一旁屋中慢慢瞧看,唇边渐渐勾起了冰冷的笑意。
北宫啸脸色果然徵徵变了变,花媚儿与白雅两个人都是他的妻室,媚儿虽然喜欢做些小动作,近来也学着白雅的模样弄来一些打手保镖,然而此人许是凰盟白雅的死士,也或许与花媚儿脱不了关系,总之,不论凶手是那个妻室派来的,他的妻妾之间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此刻,北宫啸不免有些惆怅!
花媚儿近来忙于天命女子的事情,同时用各种手腕制住他的妾侍。
白雅看似乖巧地留在他身边,甚至带着兰儿一起过来,正是要给花媚儿一个下马威,同时要花媚儿下手对付兰儿。
但北宫啸知道她们两人绝非表面看到那般无害。
这两个女人虽然是他的助力,但是手伸的太长,莫怪他不客气。
且说白雅嫁给北宫啸后,便再也不是以往人前柔顺如水的模样,她本想借着北宫家族重新翻身,但发现北宫家族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自从云麓国第一杀手死后,北宫家族除了扶持当今天子,并没有任何长处,北宫逸也离开了北宫家,北宫家族的财力也损失严重,白雅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如今,凰盟胜过北宫家族一筹,白雅从来不肯甘为人下,然而她却成为平妻,一想到那个性子傲气的花媚儿,而凰盟向来都与天命女子水火不容,白雅便感到心中不快。
所以,两个正妻互相斗着,势必要把对方压制下去。
北宫啸并非一无所知,于是,让人带出那凶手。
院中湖面波光荡漾,微波粼粼,刚来到院中,北宫啸便手中拿起长剑,身上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戾气,那种强烈到几乎让人心惊胆裂的压迫力,一剑刺死了这名男子,一剑破喉,毫不留情。
接着用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剑身,派人把尸体处理了去。
他转身回到屋中,看到兰儿正向他走来,连忙体贴地问道:“别出去,怀孕后看不得血腥!快随我回去躺着。”
兰儿蹙眉道:“我只是担心老爷不怜惜兰儿而已!”
北宫啸笑道:“我不怜惜你?”
一阵阵似有若无的风吹来,带来了一阵寒意,兰儿拉着北宫啸的手道:“花媚儿是不是天命女子还不一定,老爷舍不得对她下手,我也知道,白雅是凰盟盟主,老爷动不了她,但是兰儿有一句话要说,小心白雅!也要小心花媚儿!她们两人是容不得老爷有子嗣的!”
北宫啸眉头一挑,知道她说的有理,更甚者,白雅绝不可能与他在一起长相厮守的,金陵郡主虽然美名远扬,但凰盟盟主听说是养了许多的男宠与面首,这些通通都是他无法承受的!白雅,如今凰盟若是不为他所用,同时又威胁到自己,他不会给这个女人好脸色看的。
而花媚儿对他也并没有真心,野心勃勃,竟然开始对付他的子嗣,若是她并非天命女子,他定会要她好看。
兰儿见北宫啸面目阴晴不定,知道自己的话语有了作用,立刻加了一把火道:“兰儿请求老爷让我离开吧!兰儿只想安安静静生下孩子!兰儿害怕她们!”
北宫啸闻言拍了拍兰儿的手道:“莫要想那么多,我还没死!”
“老爷!”
“你把身子养好了,来日方划我会替你做主的。”
凰盟内,桃花绽放,花团锦簇。
一片雪白与粉色交织绽放,飞花绚丽,漫天飞舞。
谁也不知道,这风景优美之处竟杀机重重,四处都是凰盟的桃花阵法!
若有人擅闯,看似娇嫩的桃花瓣,可以如利刃般割破敌人的喉咙。
此刻,有四个身影正在阵中慢慢行走,最前面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慢慢的领路,她扭动着纤腰,不时回过头来,她白皙的俏鼻挺立,樱桃小嘴微微勾起,姿色动人,一双灵动的大眼望着林熙寒与玉流觞熠熠生辉。她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出色养眼的男人了!
原来他就是暗使林熙寒,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名不虚传。
而另一名绿衣男子俊美无俦,冰冷如霜,也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只可惜两个美男子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根本无心理会这女子的魅惑。女子桃花般勾人魂魄的眼睛黯淡片刻,立刻望向了花闭月,神情傲然地问道:“花小姐,不对……应该是夫人,当初我们相见时正是花开的时候,夫人真可谓是人比花娇,只可惜,萧琛现在已不在你身旁,他始终还是没有娶你呢!”
花闭月目光扫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白蕊觉着很是无趣,没想到花闭月竟然与木头一样,如此呆滞的模样让她觉着仿佛不像真人,只是一个空有躯壳的绝美人偶而已,白蕊忍不住凝视她半晌,方才收回目光,心中很是不甘!想她自从与萧琛联姻后,本该水到渠成,怎知竟然半路杀出程咬金,竟败在了花闭月手中,而后被一贬再贬,在她心中已恨透了花闭月,于是,白蕊以退为进,转而回到了凰盟,地位又提升了许多。
虽然身在凰盟,但她不断打探着外界的消息。
听说花闭月嫁给了五皇子,又转儿和离后,嫁给了暗使林熙寒。
白蕊隐隐只知道这么多,于是,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认为萧琛看不上这种女子,萧丞相也不会接纳这种儿媳,随后便处处出言讥讽。
只可惜,三人并不理会她,花闭月面色平静,只是慢慢行走着,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让白蕊感到一丝诡异。她的神情恍惚,苍白的脸美得不似凡人。
看着眼前绝丽佳人,白蕊心中生出一丝妒忌,忽然,她心念一转,更是认为花闭月受了方才的刺激,心中顿时舒坦了许多。
然而,此刻,身后的林熙寒衣袂飘然,高华如仙,风姿绝丽,目光没有任何感情,只低低道:“有件事情你说错了,月牙儿从来没有和萧琛分开,她的两个孩子都是萧琛的,如今萧琛正与萧丞相在带孩子,自然不会跟着她一同过来。而萧琛是她的夫君之一。”
白蕊听闻此言,面色陡然一变,双手颤抖着。
没想到萧探骄傲如斯,竟然与这女人有了孩子,甚至甘愿成为她的夫君之一,不由变得面色惨淡,她本打算再次去寻萧琛,希冀与萧琛重结连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面色煞白,足下有些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花闭月微微感激地看了一眼林熙寒,忽然流露出迷人的笑意。
仿佛一个纸人活了一般。
这一瞬,花闭月在替身身上用了三成神识,也可勉强应对周围的事端,楚暮云对她纠缠之深,委实腾不可身来,她在花府内一边绣着鞋子,一边在纸人身上用目光看向前方,正见到一处优雅美丽的园子。
林熙寒慢慢问道:“前盟主就在里面休养吗?”
然而,白蕊在前面走得摇摇晃晃,浊然欲泣,似乎忘了招呼客人。
“白蕊姑娘,前盟主是否就在此处?”花闭月替他问道。
白蕊听到花闭月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此番,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花闭月说话,想起花闭月还在此地,立刻昂首挺胸,面色沉稳下来,让自己更显得硬气一些,低低道:“自然!”
“前盟主身休如何了?”林熙寒接着问道。
“情况并不好!连大夫都说她活不了多久了!”白蕊不禁叹息了一声,然而神情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悲哀,而她的心思似乎停留在萧琛的身上。看向花闭月的目光满是敌意。
四人进屋屋中后,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妇人。
初次见到这个妇人,没想到她竟是凰盟盟主,据说凰盟盟主是如花似玉、的佳人,纵然老了也是颇有气度,竟然是一个如此苍老的妇人,玉流觞一眼便看出她身休如油尽灯枯般,大概只能再活三日,但是目光里那痴迷阴暗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是的,这个老妇人看到林熙寒与玉流觞时,眸子里竟然流露出与这般模样截然不同的光彩。
林熙寒也抽了口冷气,在他的映像中,前盟主并没有这么苍老。
据说,前盟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然而,眼前的妇人看上去若是说她有九十岁只怕也有人相信的。
白发苍苍,皱纹痕迹颇深,双颊凹陷。
前盟主目光扫过三人,忽然大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道:“水呢,我…喝水!”
白蕊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并没有上前伺候她。
对比于前盟主的容颜,白蕊的肌肤雪白,目光明亮,嘴唇红润,她安安静静地站在老妇身侧,竟然毫无反应。
林熙寒拿着水杯送到前盟主面前:“请用!”
白蕊立刻拦阻道:“大夫说了,多喝水不宜!”
玉流觞半眯起眸子,知道这番话不过是谎言罢了,回眸道:“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给她水。”
林熙寒不顾白蕊的拦阻,把杯子递送到前盟主面前:“喝吧!”
前盟主费力地饮过水后,挣扎着起身盯着白蕊道:“贱人,小贱人!”
白蕊笑眯眯道:“前盟主大人,我是遵照白雅盟主的话语,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我会惭愧的!”
前盟主又气得咳嗽了起来,半晌道:“她是大贱人,你是小贱人。”
白蕊目光看向林熙寒道:“暗使千万不要觉着奇怪,前盟主这些日子里有些失心疯了,她找你回来,不过是想安排遗嘱而已,真正找您的是白雅盟主,还请您多等她两日。”
林熙寒三人互相对望一眼,如今,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盟主此刻除了咳嗽,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勉强骂出两句贱人。
白蕊似是早就知道如此,所以带来众人也并未心慌。
玉流觞在林熙寒耳畔道:“她不能再咳嗽了,否则活不过今晚。”
花闭月凝视白蕊片刻,忽然淡淡道:“前盟主大人且放宽心,或许其中有些误会,何况,贱人自有天收,莫要与贱人们一般见识。”她意有所指,白蕊面色一沉,流露出装腔作势的神态,花闭月嘴角微徵一牵,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您太激动了!”白蕊走上前点了她的|岤位,笑道:“您身体既不好,凰盟内的事情就不要再操心了。睡醒了我再安排他们过来。”
前盟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白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似有这无限的忧怅。
接下来,花闭月与玉流觞跟着林熙寒去了凰盟的偏宅。
据说,林熙寒与义父在凰盟的时候,住的屋子就在偏宅。
花闭月来到此地,绕着四处看了看,流水涂综,泉水叮咚,四处的草木皆有神,院内种着一颗菩提树,果然景色雅致,前主人的心性也可见一斑,花闭月盘膝坐在树下,轻声问道:“前盟主找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林熙寒亦陪着她坐在树下,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看样子她真的是快不行了。”他眼中没有一丝光彩,忽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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