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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47部分阅读

    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慌张,更多则是感到害怕!

    她深呼吸几次,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

    林熙寒的目光落在她双腿间的褥子上,上面一片湿润,一看便知羊水已破了,他的面容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淡定从容,心中是阵阵的慌乱,匆匆来到花闭月身侧道“你等等,我去准备热水!”

    她点了点头,额头满是汗水,痛苦得抓紧身下的褥垫。

    林熙寒来到船侧,想用右手提起水来,忽然想起右手已受伤,裹着白纱的手臂在半空中显得那么的兀突,如今形同摆设一般,不禁生出一丝懊恼,心中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好在此处在河上,林熙寒用左手准备好了一切,他再次来到她身侧,她试着深呼吸来减轻疼痛,又是一阵巨痛传来,让她说不出话来疼痛的迅速席卷而上,她咬了咬牙齿:“帮我……,帮我把裤子……。给褪下来!”

    褪裤子?他倒吸了口气,双手握了握拳,稳了稳心绪。

    他怎么忘记了,若不这么做,如何生产?

    林熙寒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帮她裢去裤子,但见雪白而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虽然身怀六甲,但花闭月的双腿双脚并没有浮肿,双腿犹如雕塑的玉柱般美丽,秀气的脚趾蜷缩着,带着不胜凉风的怯怯,林熙寒目光不由一怔,知道如此不妥,连忙拿着厚褥子盖上她的双腿。

    此刻,她痛得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圆润如珍珠的泪水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来,一颗颗颤巍巍地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她从不知道生孩子是这般痛苦的事情。

    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她知道生孩子正是女人的生死关口,为何这么久还没有生出来?她感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少,会不是难产了?而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船舱里?

    在这种时候如何能胡思乱想,林熙寒似看出她的焦虑,他深深蹙眉道:“要是痛就喊出来!喊出来就不痛了。”

    一股要将她撕裂的剧痛从腹部曼延至全身,她咬着牙,喘着气,白皙的肌肤满是汗珠,随着阵痛一次次侵袭,温热的液休像洪水从腿间奔涌出来,但她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握着他。

    看着鲜血从她身下流出,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

    他时刻提醒她,镇定,一定要镇定。

    内力不断从他手中输到她体内,支撑着她的身子,直到天空渐渐发白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下渐渐麻木,肚子沉坠的感觉越来越向下。

    林熙寒不断用玄术把水温热,给她擦拭身体,他也渐渐感到支持不住,如今,花闭月与自己一个是产妇,一个是伤者,但他胸无旁骜,只能坚持着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说来也是奇怪,他突然觉得这小小的船舱已变成了他的世界一隅,发现只要是花闭月的事,就会在行事上偏离了原来地轨道,变成不象自己了!

    半晌,他语声颤抖地道:“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用力!”

    花闭月一张面容惨白得没有血色,痛呼道:“哎呦,折腾死我了。”

    突然听他道:“出来了,出来了。”

    瞬时间,她的心情放松下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林熙寒连忙替孩子间断脐带,欣喜道:“是个男孩!”

    “让我看看!”花闭月无力道。

    林熙寒用左手替孩子清洗干净,抱到花闭月面前,只见孩子的头发乌黑乌黑的,皮肤颜色红彤彤的,四肢又瘦又小,巴掌大的一张脸,五官都挤在一起,皱巴巴的,眼睛也睁不开,花闭月实在看不出这孩子长得像谁。

    然而,林熙寒刚刚松了口气,忽然,花闭月的小腹又是一阵剧痛。

    林熙寒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把孩子包裹进襁褓,放在身侧,又折腾了半晌,终于又生出一个,居然是个女婴。

    此刻,花闭月与林熙寒都已经感到筋疲力尽,女婴在襁褓内时断时续地哭啼几声,而另一个男婴则自顾自地睡觉,这两个孩子真是可爱,林熙寒已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两个婴儿的头发,接着把挤好的羊奶用碗盛好,再用勺子送入女婴的口中。

    看着女婴“吧唧吧唧”吃着羊奶,林熙寒不由眼中充满了笑意。

    “你看,你看,他们两个真是可爱!”他回头看向花闭月。

    然而,他不由怔了怔,只见花闭月已躺在榻上睡着了,熟睡的容颜犹如清晨带露的玉兰花,安静而美好,不知不觉中,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究竟在哪里?她究竟是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璧宿想得脑袋都快烂了!然而,这些日子来依然没有什么进展。东方阅看了一眼屋中踱来踱去的璧宿,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勾起嘴唇,淡淡道:“放心,有林熙寒跟着她,不论怎样都会平安无事的!”

    璧宿毫不掩饰地沉下脸:“若是玉流觞跟着她,我会更放心一些。”

    然而,说曹擦曹操就到,屋外,穿着厚厚外衫,背着四方药箱的玉流觞已踏进屋内,璧宿想起当日花闭月落入悬崖的情形,连忙上前,担忧问道:“还没她的消息吗?”

    玉流觞缓缓摇摇头道:“玉氏药铺在大楚国各地都有分店,她若走到了镇子内,一定是派人来寻我的!”

    语落,他放下药箱,来到东方闵面前,淡淡看了一眼棋局。

    三个人凑在一处,等了片刻,北宫逸已走了进来。

    瞧见他后,三人目光不由一亮。

    北宫逸拨星戴月归来,月光如水般从他肩头洒落,涤尽他一身的铅华,浑身透着冷意,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自己去做,北境据说已是乱七八糟,但琉璃城目前防备的非常谨慎,他端着茶盏狠狠喝了一口,深深吁了口气道“最近冰雪消融,我的手下在冰封地发现云麓国第一杀手的尸体,杀死他的凶器正是二哥林熙寒的,似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听闻北宫逸称呼林熙寒为二哥,璧宿微微蹙眉道:“他们人呢?”

    “不清楚……而且什么字条也未留。”

    “那究竟该怎么寻到他们两个?”璧宿一撇嘴角,冷冷道。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北宫逸冷哼一声,声音冷得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对璧宿并不客气,如今楚暮云失踪,而花闭月与林熙寒下落不明,让他感到颇为烦恼。

    闻言,璧宿剑眉紧皱,眸中泛起暗沉的光芒,慢慢坐回座椅。

    屋外的灯火依次亮起来,黯淡的灯光照在众人的面容上,泛着莹莹清雅的光芒,桌前传来一声脆响,东方阅修长的手指离了棋盘,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好整以暇的靠向身后的椅子上,神情慵懒道:“这消息不错。”

    事到如今,每个人都很焦急,但东方闵偏偏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说消息不错,莫非知道什么内情?

    北宫逸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但见东方闵衣襟半敞开,露着里面雪白中衣,丝毫不惧怕夜晚的寒冷,眉目愈加深刻俊美,缓缓道:“既然你们不知道花闭月在哪里,说明并没有看到走路的痕迹,毕竟,他们从悬崖落入水中,大概还会选择走水路,顺水而下,敌人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过些日子,应该有玉氏药铺的消息送来,所以不用着急!”

    他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在众人的脸上掠过,见他们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的眸光,于是,轻声笑道:“前些日子,在那乾坤镯子里,我看到里面有好几艘船!这女人狡诈得狠,平日就在防患于未然呢!”

    众人被他这么一点拨,自然明白了!

    东方阅笑道:“而且,乾坤镯内似应有尽有,他们不会陷入困境的!”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压着的石头已放下。慢慢平息着心中的杂念,安静地等候玉氏药铺的消息送来!

    不过,那天河流奔流的地方,据说是往南而去。

    最有可能就是去往江南,霎时,北宫逸觉着自己快要坐不住了!

    忽然璧宿道:“今日萧琛怎么没来?”

    林熙寒不由莞尔道:“他紧张花闭月腹中的孩儿,这些日子不眠不休,我给他的饮食里加了些料,他已睡了六个时辰了,大概梦见花闭月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一直咧着嘴笑!”

    璧宿抬头问道:“对了,月牙儿这孩子是不是该生了?”

    玉流觞缓缓道:“算来应该要生了,林熙寒应会找个稳婆替她接生的,我们只要静静等着消息即可!”

    烟花三月,风景如画。

    两辆马车前后在道路上行驶着,赶马车的车夫悠闲自在地甩动着鞭子,不时哼唱两首小曲,毕竟,这车内有个富贵的主儿,居然用一百两银子租了他的马车,而且还用三百两银子雇下他和老婆子还有大儿子半个月。

    有了这笔银子,他三年都不用种地。

    于是,他与大儿子分别赶着一辆马车,而老婆子正照顾着车内的妇人。

    车夫忍不住道:“老婆子,前面有几户人家,去给夫人弄一碗鸡汤。”

    “好,好!”一位妇人从马车内走出,拿着二两银子就去了。

    车夫立刻吁了一声,把马车停了下来。

    只见车厢内宽敞厚实,里面铺着厚厚的熊皮,恰能阻挡寒风。马车内的女子戴着帽子,鸦青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衣襟半敞开,露出丰盈的一只||乳|,正在给婴儿喂奶,素净的面颊微酡,眼宇间竟然流露着浑然天成的魅力。

    而她身侧坐着一个男子,穿着件朴素的袍子,宽宽松松穿在身上,一头黑发竟然不束不答,随便散在脑后,怀里也抱着一个婴儿,显然已是吃饱了奶水,正神情慵懒地躺着酣睡,男子的目光不时落在另一个吃奶的女婴上,表情柔和,目光充满温暖。

    那女婴吃饱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乳|尖。

    “既然吃好了,就该睡觉了!”林熙寒咳了咳道。

    “好!”花闭月弯下腰,把女婴交给林熙寒,一对浑圆莹莹如玉,恍若红梅映雪般灿烂,当林熙寒看到这情形时,面颊飘过一抹可疑红色,小家伙立刻瞪着圆溜乌黑的宝石眼睛好奇地望着林熙寒,他顿时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虽然非礼勿视,但他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已看了,心中微微有想尴尬,当他回过神时,花闭月已拢好了衣襟。

    此后,两个小家伙都不消停,胖胖的小脸泛着粉嫩的光泽,红润的小嘴微微张阖,咿咿呀呀,终于尿了,乾坤镯内备下十几匹雪白色的棉布,通通被花闭月用来当处理三急,用完便从窗口扔了出去,只看得车夫心疼不已。

    初为人母,花闭月觉着真是不好当的,这两个孩子似乎对林熙寒更亲密一些,而一看到自己,便知道张着小嘴吃奶,花闭月甚至觉着自己就是两个小家伙的活动膳房,她努力哄着小家伙睡觉,然而未果,忍不住求助道:”林熙寒,他们还是不睡,怎么办?”

    “我来!”林熙寒拿出一片嫩绿的新叶,放在唇边吹了一曲。

    声音低低,韵律旋转,萦回缥缈,带着悠悠的清韵。

    两个宝贝睁着圆圆的眼睛,听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通通睡了过去。

    花闭月目光落在林熙寒的面容上,看到他整个人有种神采焕发的容光,不像初次看到他时,人如身在雾气之中,飘渺又冷漠。如今的林熙寒,似乎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距离感,但…花闭月的目光渐渐落在他的右臂,神情有一瞬惋惜,目光闪过一丝悲哀,如今,他也只能用一只手吹奏曲子了。

    林熙寒大功告成,缓缓靠在马车上:“你刚才在看什么?”

    脸上尽力保持本来的淡然,花闭月淡淡问道:“天气渐暖,为何你不穿一些好看的衣服?”

    “在这里还穿什么华服,我觉着白丁的衣衫也很不错。”

    “可是这样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在她心目中,这个男人永远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只有华服才能配得上他,就是废臂之后,还是那般完美无缺。

    然而,林熙寒的眼睛眯起来,做深思状:“区别在何处?在下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花闭月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自己,抬头看茫茫苍穹,碧空万里,一望无垠,日光灼灼,遥遥无尽,高得摸不到顶,广得看不到边,半晌,花闭月淡淡道:“你说的不错,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很普通,很渺小的。”

    林熙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你为何会懂得这么多事情?”花闭月忽然好奇问道。

    林熙寒屈起一腿,左臂搭在膝上道:“因为,我曾遇到了一个了不起的艺人,他独自领我穿过万里江山,踏雪寻梅,观潮戏浪,每当我们卖艺得了钱的时候,带我去吃美味珍馐,没钱的时候也能把野菜做成美味……而他也曾经教给我许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很多,很多!”

    花闭月抽了口冷气,没想到他居然曾经与一个神奇的艺人混在一起。

    “有这样的艺人带着你,你一定非常高兴。”

    林熙寒慢慢道:“那是他高兴的时候罢了,其实他的脾气很不好,非常怪异,待到他不高兴时,便会拿我出气,他性子很严格,他要求我青出于蓝胜于蓝,若是我的才华不能超过他,就会受罚,不一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不会忘记他的教诲。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后来呢?”她轻声问道。

    “后来他喜欢上一个女人!”林熙寒淡淡道。

    “这样神奇的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个不凡的女子!“花闭月好奇地问道。

    “你错了!”林熙寒目光瞥向花闭月,唇边勾起一丝浅笑。

    “为何错了?”花闭月诧异道。

    “因为他喜欢的女人是前任凰盟盟主,而他是她的夫君之一!“林熙寒幽幽一叹,神情肃然,目光一凛:“我是他的义子,自然随着他来到凰盟,我的身体有疾,还是靠着凰盟的药剂治好了身子,待他死时,让我替凰盟做四十九伴事,算是报答他们的恩德。”

    忽然,他的目光一转,缓缓道:“当然,凰盟让我勾引你,所以我才对你施展了魅惑之术,其实,我对男人没有兴趣的!”

    花闭月眼睛瞪圆看向他,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着心中有种释然的感觉。

    她微微一笑,似是对当日的事情并不在意,低低道:“你似乎很早就已自立了?”

    林熙寒淡淡说道:“不错,小时候我遇到人贩子,逃了出去,被师傅收留了,虽然也哭过怨过,不过成年后再回想起来,却觉着受益匪浅,最少我这一生,就算身无分文,就算孤身一人,不伦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下去。”

    虽然听出他言语中的苦涩,花闭月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林熙寒,并不想让这沉重的气氛继续下去,修长的指轻轻撩了撩额前刘海,忽然微微笑道:“我看你除了生孩子不会,似乎什么都会呢?我们两个人若在落在荒无人烟的孤岛,恐怕也能活得下去。”

    “若只有我们两人,我什么都做,生孩子交给你。”林熙寒斜睨着她,随口说了一句。

    言讫,忽然,两人忽然听出这话语有种奇怪的意味,不由面容赧然。

    花闭月垂下眸子,面容带着旖旎的绯红,煞是美丽。

    此时此刻,那婆子已寻了户人家,买了一只鸡,熬好汤端了过来,慢慢走来,很是八卦地对老车夫道:“老头子,京城里面好像变天了呢?”

    老头抽了口烟枪,不屑地看着她道:“我们都是庄户人,哪里管得什么京城的事情?”

    老妇讪讪垂下头去,掀起帘子,不声不响地把鸡汤端到花闭月面前。

    花闭月接过碗,连忙问道:“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老妇立刻直起腰板,眉飞色舞,兴高采烈道:“夫人有所不知,据说皇宫发生大事了,皇帝已驾崩了,五皇子楚暮云似乎脱不了关系。”

    “你说五皇子楚暮云有嫌疑?”花闭月抽了口冷气。

    林熙寒也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那老婆子目光扫了他一眼,不由心中啐了自己一口,一把年纪居然也被迷住了,惭愧!连忙垂眸道:“据说,那什么北宫家…扶持前任的太子登基了,现在北宫王已成为摄政王,特…从北庭赶到京城来辅佐新皇帝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两人的脸色,接着道:“老婆子我记性很好是,肯定不会说错的!”

    “明白了!这些银子赏给你!”花闭月给她塞了一锭银子。

    老妇的眼睛都冒光了!连忙接过去千恩万谢,同时鄙夷地看了看自家的老头子一眼,车夫讪讪地把烟枪在鞋底敲了敲,不再言语。

    回到车厢,花闭月沉默片刻,缓缓道:“京城现在果然很乱!”

    “放心,我送你先去江南避一避!”林熙寒慢慢道。

    “是啊,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那车夫再次驱赶着马车,慢慢向前,回头看着车厢的帘布道“夫人,我们离城只有十里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

    “幸苦你了!”花闭月又给了他一锭银子,车夫瞪了瞪眼睛,觉着这位夫人就像变戏法般不停变出些银锭子来,他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忽然有种想要卖身留在她身旁伺候的想法。

    看到前面不远的城池,花闭月慢慢想起了江南花家,那本是江南望族,一家老小几百人,偏偏由着女人做主,是个典型的阴盛阳衰的家族,据说,当年花家老爷是个做官的,头上有六十岁花家老夫人,后来娶了花家表妹,婆媳争权,斗来斗去,他夹在中间难做,于是,最终落得个家有悍妇,惧妻的名声。

    不知不觉,她又回到了原点,她不知接下来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正文第112章

    江南好,最美不过那秦淮河的艳丽景致,寻常百姓安歇的时刻,此地才刚刚开始夜生活,画舫中挂着各种各样的大红灯笼,河面上舟来舟往,女子柔媚的欢声笑语在船上飘荡。

    坐在二楼画舫雅阁内的男子,靠着窗前,目光扫过楼下诸多莺莺燕燕的面容,厅中各式各样的美味,娇艳妩媚的舞蹈,漫不经心地听着对面帘帐中的悠悠琴曲,琴声时而悠扬,时而婉转,时而低沉,很是撩动人心,只引得周围一些雅客纷纷侧目,然而,对面的男子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江中歌舞已是如此大的阵势,这般豪奢,怕是皇宫都不及!

    然而楚帝驾崩,举国并没有禁止歌舞伶竹,甚至隐隐还有种任之意之的趋势,此举不得不让人深思!

    雅阁珠帘摇曳晃动,在烛火中闪耀着绮丽的光泽。

    琴声正弹奏到低徊缠绵处,突然停下,显得极是突兀。

    男子方才回过神来看向对面帘中,眸子斜睨着帘中人物,里面传来女子优雅的声音,语气淡若熏风,任何人都能感觉出说话者的雍容自信:“北宫三少爷,此地的安排可否合您的心意?”

    北宫啸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热茶,缓缓道:“还可!”

    对面帘中女子顿了一顿,深深芊芊素手,慢慢掀起帘子一角,露出美丽动人的容颜,胭脂如酒,樱唇似蜜,顾盼间神采飞扬,如芙蓉花盛开,俨然便是凰盟盟主白雅。

    北宫啸瞧着她艳丽的面容,嘴角一翘,似感慨万千:“没想到金陵郡主真的是凰盟盟主,你在五皇子的婚礼上被拆穿来,死也不承认,如今自己便又承认了!这算不算走出尔反尔呢?不过,若非你出示了凰盟的信物,我还真是难以相信!”

    看着他似嘲非嘲,似讥非讥的神情,白雅心中闪过一丝恼意,很快便又恢复往日风姿款款的模样,漾起一个得体地笑容,双目含情道:“我只是在三少爷面前自曝身份而已,谁都有些难言的苦衷不是?不过,我并没有想到北宫家居然派了五百名死士,与云麓国第一杀手冲入天心阁内,丧心病狂般杀了无数贵族,还有定国公的嫡孙女,最后,北宫家居然与凶手全部摆脱了关系,也是非常了得的事情呢!”

    北宫啸负手而立:“彼此彼此!”

    白雅拿起身侧的团扇,半遮面容,笑语嫣然道:“其实我们这也是缘分不是?所以我凰盟才想到与北宫家族联姻。”语落,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似对他爱慕已久。

    “我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要的!”北宫啸嗤笑一声。

    “所以我选择自己嫁给你,而且你看中的凰盟女子,通通都可以成为你的妾侍!”白雅扭了扭纤腰,心道我也不是什么下三滥的男人都要的,这位北宫啸的名声委实不佳,她对这种男人没什么兴趣,一切通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男人是来者不拒,最懂得利用身旁的女人,高高在上仿佛帝王一般,身侧的女人虽然不过是玩物,但美貌背后的家世却是最重要的!

    而他来到江南,据说有位姬妾居然也随看来了。

    似乎名叫……什么花媚儿!

    白雅心中冷笑,这个男人大概是把那女人当天命女子呢!

    不过,有她在,任何女人也不会得到好处的!

    此刻,北宫啸来到她身侧,在她高耸的胸膛狠狠捏了一把,面容流露出风月场老手的笑容:“我若娶你……暂时是不能给你名分的!”

    白雅扬起美丽的面容:“为何?北宫家与凰盟联手如何?在世人眼里不过是男婚女嫁,人之大伦!”

    北宫啸摸了摸她的秀发,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居然辨出五种香料,通通都是魅惑人心的香料药物,心中对这女人颇不以为然,缓缓笑道:“放心,不会委屈你的!”毕竟,花媚儿回到花家,准备讨得天命女子的证明,日后他少不了需要这个名头的,所以,他心中斟酌究竟哪个女人对他会更有用,正妻的地位才能花落谁家!如今他只是慢慢观望而已。

    没想到北宫啸居然这么难缠,白雅一双丽目顾盼流转,更加妖娆妩媚,心中冷笑,继而问道:“北宫老爷已留在京中成为摄政王了?”

    “正是,如今北宫家族已经不是以前任人摆布的情形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京城呢?”白雅眨着大眼睛看他。

    北宫啸心中明朗,这个女人似乎是按捺不住了,冷笑一声:“虽然楚帝已死,但他的旨意莫要违抗!毕竟,现在可是非常关头!”

    白雅心中不屑道:“我听说云麓国第一杀手已经死了!”

    北宫啸挑了挑眉:“死了也好!”

    白雅唇角微微挑起一丝嘲弄的冷淡笑意:“你答应他付出六倍的钱财,如今他一个子都没有拿到!但愿北宫家可以厚葬了他!”

    男子只是摆出一副恰当的笑容,彬彬有礼而不带一丝感情。

    北宫啸避过她的锋芒,伸手抚着面前的花瓣,低低道:“这个刺客迟早都要死,留着此人的威胁太大了!毕竟,北宫家族若是没有被逼到这一步,也不会和刺客交涉!”他眸底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忽然话锋一转道:“听说前任盟主近来身体不好,整个凰盟似乎都是你的掌中之物了?”

    白雅风情万种的来到他身旁坐着,笑通“是啊,我很快就是凰盟真正的主人了,而你们北宫家族现在和我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们的利益是息息相关!”她忽然凑到他耳畔,低低道:“你想好,我和那个花媚儿究竟谁好?”

    花闭月的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向城内走去,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正朝向相同的方向走去,马队的旗子上面正写着一个“花”字,而领队之人都通通是肩宽体阔,花闭月不由目光落在那些马车上,探出头问道:“你们可都是京城花家的镖队?”

    护镖的人微微一怔,拱了拱双手道:“我们正是花家镖局的。”

    “请问你们管事的可在?”

    “你稍等!”

    片刻过后,一辆马车从后面慢慢赶来,赶车的正是花家总管,当初跟着花闭月去过北境的,后来到达后,最先返回京城的一批,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花闭月,他连忙跳下马车,上前行礼道:“花公子花小姐!不对,五皇子妃!”他面红耳赤,一时改不回口来,没想到这位主儿居然会是女扮男装,甚至还嫁给了五皇子,如今五皇子下落不明,她如何出现在这里?

    花闭月对他微微颔首:“老祖宗现在还好?”

    总管毕恭毕敬道:“还好,她很快就要到江南来了!”

    闻言,花闭月抽了口冷气:“她这么大年龄了,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总管叹息通“花家老祖宗在后面慢慢来,让我们先到这里来,毕竟,这祖宅还是有我们京城花家的一份,老祖宗有她自己的想法!而且听说……听说江南出现天命女子了,老祖宗让我们来看看!”

    花闭月自然明白,在自己失踪后,花家老祖宗心中担忧,此番特意派人来打听一番,只是江南的“天命女子”是何人?

    “王妃……我们这次送了一趟镖,先去护送了,回头才能去花家。”

    “莫叫我王妃,叫我花小姐便是。”

    “是!是!”总管唯唯诺诺。

    “既然碰到了,前面有一家酒楼,我请你们吃饭如何?”

    总管本想拒绝,但花闭月执意要请,便做出一副不好多说的样子,微微一笑便闭上了嘴。毕竟,这个花闭月的本事是令他佩服的,这样的女子也是说一不二的。

    于是,镖队浩浩荡荡去了酒楼,只派了几人把镖车停在院子内,其他人都占满了大厅,而花闭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楼上雅间。

    总管很有眼色地没有跟上去,只是招待自己的手下。

    花闭月点了最好的招牌菜,与林熙寒并一排坐着,一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婴孩,花闭月伸手逗弄着男婴的嘴唇,发现怀里的男婴面容长开后,居然与萧琛的眉眼一模一样,然而女婴的五官却与自己如出一辙,花闭月不由非常欣喜,可惜却不知这女婴的父亲究竟是萧琛还是北宫逸?

    “小宝贝!饿了没有?”花闭月笑着逗弄着怀中孩儿。

    “咿咿呀呀!”男婴小嘴一张一阖,似乎又饿了想要寻奶吃。

    “别急啊,娘亲马上给你喂饭吃!”花闭月侧侧斜过身子,背对门口,却正对着林熙寒的面前。

    虽然已经习惯看到她喂奶的模样,但每次看到后,林熙寒都面容泛红,然而,今日他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深深凝视眼前的浑圆,竟然,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子,她居然是那么的美…他深深地凝望,直到两个孩子都吃饱了肚子。

    花闭月坐在雅间内喝了一碗生姜羊肉羹,只为下奶做准备。

    然而,感受到林熙寒异样的目光,花闭月抬头对他粲然一笑。

    目光相碰,两人的心中似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花闭月立刻垂下眸子,面上有一丝窘红,精致美丽的容颜,带着淡淡铅华。

    林熙寒从她身上慢慢收回目光,眉目最终还是一点点舒展了开来,面容渐渐恢复平静,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右臂上,试着用力。虽然勉强可以提起手来,握着筷子却丝毫施展不上半分气力,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晦涩,唇畔不自觉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一道道阳光忽然从云层透出。

    逆光而坐的林熙寒,阳光在他身侧映出一圈昏暗光晕,看不清表情。

    却见花闭月用筷子夹起珍珠丸子,送到他的唇边。

    林熙寒眼中有微光闪动,眼中匿藏一抹异色,不知不觉张口嘴唇,吞入口中……花闭月再次提起筷子,替自己夹了一道菜,接着用汤匙乘一勺汤汁给他,而他低头啜了一口,随意而自然,再抬头时神情淡然,而花闭月举手投足间,绝丽不可方物。她的目光不时扫过他的手臂,心下竟然无端地生了一丝心疼。她抿了抿嘴唇,想起这些日子做好的决定,慢慢问道:“对了,这两个孩子至今还没有名字,这些天来多亏你的照顾,我想让你成为他们的义父,还想请你帮他们取名字!”

    林熙寒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道:“义父就算了,他们有自己的父亲就够了!”

    闻言,花闭月有些沮丧。

    林熙寒抽了口气,淡淡的阳光温柔地勾勒着他的轮廓。美得让人忍不住疑心是不是玉雕,柔声道:“至于他们的名字,这个也由他们的父亲做主,不过你看他们长得胖乎乎的模样,多像个糯米团子!”他感慨地笑了笑。

    听出他并不想给孩子起名,花闭月不由垂下眸子。

    此后,他的声音忽然幽微低沉,每一字却仿佛在她心中敲击一般清晰:“月牙儿,我要走了!”

    此刻,他破例叫了她的小名。她猛然抬起眸子,霎那间有种令人心中痛惜的抽搐。

    林熙寒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忽然那般冷淡!有种时光倒流之感!如春风带着料哨掠过身畔,只觉心间刹那空洞。她渐渐觉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忍不住道:为什么要走?”

    此时此刻的花闭月,面颊异常潮红,紧紧抿着嘴唇,呼吸时氤氲的雾色模糊着她的双眼,那双媚人的眼睛却不可思议的惹人怜惜。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看着眼前的女子,林熙寒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软,他本想走得利落一些,然而,他的心却无法狠下来。禁不住又瞧了一眼她的面容道:”月牙儿,既然你身旁有人照料,我就没必要留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摒弃了先前的寒冷。

    ”林熙寒,这两个孩子若是没有你,以后会天天哭闹的,难道你也舍得离开他们?“她伸手握着男子的手臂,忆起生产时的情形,尖留下了细腻的触感,那样温柔。

    两个人对视着,然而却在隐隐间带着些莫可名状的忧伤,甚至,还有一丝丝,淡淡的,复杂的,怎样都看不懂的情绪。

    花闭月见他依然不语,心中有些恼意:”你居然就这样扔下我们,我的身子那么虚,你每晚都要输送内力给我,现在说走就走,谁照料我的身子?孩子又该怎么办?你真是无情呢!“她故意说得有些硬冷,其实在一起生活过的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身旁有他,心中非常不舍。

    而她如何能让受伤的他离开,她会让玉流觞帮他诊治。

    林熙寒却并不理会她的冷嘲:”江南到处都有武馆,你可以骋请武林人帮你输送内力。何况我的手臂已经废了,对你只是个拖累!”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花闭月嘴唇微微颤动,唇色却还是浅淡不已:”别走,我可以做你另一个手臂!”

    林熙寒微微一愣,没料到她会这般言语,倘若是花闭月说已离不开他,他或许会心中怦然一动,依然还会离开,虽然心中有些小小的遗憾,林熙寒不由得勾唇,她喜欢的男人何其多,怎么会随意就喜欢上他呢?如今,他废臂后,哪里还有当年的魅力。她居然说要做他的另一个手臂!

    他究竟何德何能?

    然而,这一刻,他的心却是欣喜的!他的唇扬成一个弯弯的弧度!

    只是仅一瞬,那种感觉便被他的心智给抹了去。

    花闭月见他依然去意已决,咬了咬牙,偷偷掐了一把宝宝的屁股,孩子立刻”恩啊恩啊“地哭了起来,女婴似与花闭月心思想通,也一并哭啼着,两个孩子哭得天昏地暗,林熙寒顿时有些束手无策。她拉着他的袖子道:”你不能走!”

    ”我……我……“林熙寒后悔没有不告而别!

    听闻到孩子的哭泣声,总管连忙上楼,却看到了眼前一幕。

    他连忙向林熙寒行礼道:”公子,请你留在花小姐身边吧,我们暂时还陪不了她,而…花家未必能容得下她呢!”

    这句话如石投入男子平静的心湖中央,正荡开层层涟漪。

    林熙寒怔了怔,没想到花闭月居然是不容于花家的。

    总管说这番话时,不意外看到了林熙寒那略略惊讶的眼眸,于是他淡淡补上一句:”花家曾经对花小姐很不好,您跟着去也是受罪,若是公子离开应是更好,罢了!罢了!”

    太过安宁的空气在林熙寒凝重的呼吸间流动着,他目光再次落在花闭月身上,那女子居然汝然欲泣地看着他,美丽的眸子直直的凝着他,目光晶莹闪烁,而两个孩子乌溜溜的眸子也在盯着他,他的心中也越来越复杂,时刻都提醒自己眼前女人是别人的女人,孩子也是别人的孩子,于是,低低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好了!待一切都安顿下来,我再走!”

    江南花家府邸,在本地是极气派的。

    园内假山叠嶂,远处亭榭楼阁,花木扶疏。

    院内池子锦鲤摆尾,荷花素洁,走廊优雅,回回旋旋。

    阁楼内,花家的王氏正在热情招待贵人,听闻门人说月牙儿来了,立刻蹙了蹙眉,心中勾勒出一个漂亮的人物来,毕竟,花闭月的容貌是花家女子当中最美的,她当然有印象,当年甚至想选她为女,偏偏被花家老夫人挑选走了!所以她只好选了花媚儿当女儿。每每想到这伴事情,她心中便气恼不已!

    在花家,她与老夫人水火不容,甚至常常争吵,逼得老爷回来不得。

    后来,老夫人死了,她终于在花家当家作主,本来想栽培花闭月一番,然而这个丫头却与那老太太一样舞刀弄剑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气质来,长得好看也是无用。

    于是,便把她弃之不理,送入后院中,当成一根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没想到后来这个丫头居然自己逃走了,今日竟然有胆子回来。

    想至此,王氏本想立刻赶走她,但她成为当家主母多年,总比常人多了一分心思,立刻问道:”对了,她如今穿戴如何?有没有骑马坐轿?”

    门子与王氏一样刻薄嘴脸,撇了撇嘴道:”她穿的很是寒酸呢!”

    王氏立刻冷笑一声道:”让她快些走,花家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门子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且慢!“忽然,桌前那年轻女子慢慢抬起头来,但见她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裙,坠马髻缥带,丝衣轻俏,发髻上的每伴首饰都是精雕细琢,而她的发髻与服饰都是有品阶的牡丹,一看便知是二品诰命。她抿了抿唇道:”发生了何事?”

    王氏对她笑得很诚恳,但怎么看这诚恳都要打个折扣:”咳,就是来了一个穷亲戚,我正要打发了她呢!”

    ”太太是谁?“女子抬起眸子,妆容精致华贵。

    ”嗯,是你的姐姐花闭月,不过,你现在已经是贵人了,她混的那可是不像个样子!“王氏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忖自己果然选对了人,无比欣喜地道:”媚儿,当年你母亲死后,你就过继到我的名下,我还特意请来道士给你算过命的,是个贵人,如今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花媚儿勾唇一笑,将手里的茶碗撂在桌子上,用指甲拨弄着茶盏,当年她虽然是长房门下的继女,但是却每天要偷偷看王氏的脸色行事。看着对方谄媚的笑容,想到现在居然反过来了,真是让她感到舒服得很。

    “她现在有多寒碜?“她无声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王氏瞪了瞪门子,门子立刻绘声绘色道:“我看到她还带着两个孩子。身旁跟着个带着帷帽的汉子,手臂还是残废的,那两人一看就是走投无路来寻亲的!”

    “你听听,她有多惨!“王氏一边陪笑,一边偷眼打量花媚儿的神色,隐隐颇有几分惴惴不安的模样,毕竟她们姐妹两个以前关系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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