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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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替她好好诊治一番,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向她示好?
明明那晚他已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是?
莫非事后,玉流觞又后悔了?
花闭月不由脑筋打结想了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似乎也很难猜测呢!思及此,她不由扶额轻叹。
就在此时,忽然间,一个黑影从巷口拐了过来,他速度跑得飞快,身姿在空中形成一道幽深的暗影,却不慎向花闭月的身上撞去,花闭月身形连忙向后一退,心中对这莽撞冲出的人有一丝警惕之意,不知他是碰瓷的,还是碰过之后要窃走她的荷包。
毕竟,在京中小巷内常常有这种泼皮无赖出现。
她目光微微一侧,却发现这个男子穿着华美的衣衫,更像是贵介子弟,但见清隽秀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清粼粼的目光犹如星辰里最明亮的那道清丽月华,居高临下地投影在花闭月的身上。
兰芝玉树般的修长身姿,举手投足,潇洒如风。灵肌玉骨,白皙如玉,衬得一双长眉漆黑如墨,鼻高唇薄,抿起时宛如一条直线,自是一个薄情的男儿,五官细细看来,处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
美男子,又是个如假包换的绝色美男子。
可是当花闭月瞧清楚男人的面容,不由微微一怔。
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她不由暗忖究竟在哪里见过此人?
此刻,一时脑中有些闭塞,寻不出这个男人的过往来。
他,究竟是谁?
然而就在她深深凝视着男子的同时,这男人微微蹙了蹙眉,晶亮的目光飞快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忽然,毫无预兆地瞬间出手了!
他身影一晃,一只手飞快的擒住花闭月的双腕,用的仿佛是北方擒拿术的一种,将她的手腕压过头顶,接着往墙上一撞,再一个侧身,花闭月便被他给飞快地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一时间,花闭月的双手双脚被男子牢牢地压制住了,这男子神情自若,似乎浑身没有一丝内力,但是说来很是怪异,花闭月却能够感觉到,男子的手法精湛而巧妙,而且施展的力量拿捏的极为准确,就是他的手指也轻轻点在她的脉门上,她好像忽然脱了力一般,怎么都挣不开。
她不由惊诧,现在的贼人莫非都有穿着华贵衣衫作案的习惯?
花闭月忍不住蹙眉道:“你要做什么?”
男子俯视着花闭月,忽然用手拂过她的喉咙,花闭月顿时说不出话来,男子见状勾起嘴唇,从容尔雅的道:“既然遇到了,就是你我的缘分,不如把阁下的衣衫借给我一用,如何?”
“唔……唔……”花闭月瞪着眼睛,双眉之间,隐有戾气,不明白此人究竟是何意图,只想让他快些住手。
却不知他究竟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让自己说不出话,手法既不是武功,也不是玄术,若是遇到武者与玄术师,她还可以与之对抗一番,然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未免也太不按常规出牌了。
只见男子飞快地解着她的衣衫,一双手无比的灵活,侧面的容颜清颀而曲线流畅,神情慵懒而又邪魅。
当他脱了花闭月的外衫后,立刻接着脱去她的中衣,谁知刚解开系带,就发现里面居然缠着一道道白绫,不由挑眉道:“该死的,难道你受伤了?不过……都怪你运气不好,我也不想随意打劫。”
他接着撕开她胸前白绫,两人耳畔传来“丝丝拉拉”布帛裂开的声音,毕竟,这个男人的速度委实太快,只用了寻常人一半的时间都不到,忽然,男子的手指动作一僵。
但见,一对极美的丘陵展现在他的面前,虽然神秘面纱并未全部揭开,但在他眼前所看到的已经足够魅惑。
那男子一怔,动作顿了一顿,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是女人?”
就在他彻底震撼的一瞬间,然而依然没有忘记制住她的身体。
终于,男子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岤位,无所谓地站起身来,斜睨了一眼花闭月,低低笑道:“明明是个这丑女人,居然还要扮成男人的模样。”
丑女人?花闭月的眼角不由抽了抽。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说她是丑女人!她不禁对这个男人的欣赏力感到怀疑!
接下来他飞快地换上花闭月的衣衫,再把自己的衣衫罩在她的身上。
一切做罢,男子微微侧首看她,一朵优昙般的微笑绽放在唇角,微微有些喘息地道:“唉,我想说……其实,我正在逃跑,所以想和你从头到脚对换一下衣裳,追我的人带着狗……有些麻烦……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听闻他如今被人追踪,花闭月喉咙清澈了一些,尝试着活动手脚,偏偏未果,挑了挑眉头道:“阁下是何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男子忽然嗤笑一声。
忽然,巷口传来旁人的叫声:“北宫逸!哪里走!”
同时不远处传来凌厉的犬吠声。
这男子挑了挑眉,勾起一侧嘴角,表情戏谑,他斜睨花闭月一眼,忽然施展奇特的步法,向另一个巷子内飞快逃去。
此刻,花闭月却瞪圆了眸子,心中微微有些震撼,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北宫啸的弟弟。亦是天下五绝之一的战绝——北宫逸。
这个男子曾是北宫家族诸人眼中最适合当藩王继承人的,却与北宫家族其他人物不同,是个骁勇善战之辈,且性情乖张,始终对王位兴致缺缺。
当初她嫁给北宫啸后,虽也听说过他的威名,却甚少与此人正面接触,难怪方才见到他有些面熟。
但是,昔日小叔居然想黑她,这自然是不可能。
她已默默念了一串玄术咒语,霎时,从口中吐出一粒冰丸,风驰电掣向北宫逸的背后击去,一击必中!
那男人立刻从高高的墙上落下,如死狗一样摔在了地上,方才的风度荡然无存。
花闭月唇边冷笑:让你脱我衣服,先尝尝老娘口水!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64章圣旨
初夏的天变幻莫测,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云层正慢慢堆积滚动,大半个天空犹如生锈的暗铁一般,色泽有着一丝暗昧。
玉氏医铺的阁楼上,放着满满当当的书本,除此便是旁边的红色的梅花雕漆案几,上面摆着一个古香古色的花瓶。
两名男子正面对面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白衣男子斜斜依靠在墙壁,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琴弦。
绿衣男子却面无表情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有些怔怔出神。
但见,东方闵穿着冰雪白色绫袍,腰带上系着瑜石佩饰,头戴银珰冠,以玉簪束发,衣衫领口半敞,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看上去别有一番邪惑地风情。他勾唇瞧了玉流觞一眼,随口打趣道:“玉兄何时开始喜欢自顾自的发呆?莫非有什么心事未了?””
听闻他此言,玉流觞慢慢回过神来,抬起了冷淡若冰霜的眼,瞧了一眼姿态慵懒的东方闵,将茶杯放在桌上,他斟酌着,淡淡道:“闵先生是何时开始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了?”
东方闵面露微笑,明若春水的眼眸眨了两眨:“你也别笑我好管闲事,我若是与玉兄你一样,万事都不闻不问,来时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然而,玉流觞淡然地瞟了一眼东方闵,并未接过他的话题。
此刻,东方闵眉宇间带着慵懒不羁的笑意,浑不在意地看了看玉流觞,自顾自地道:“方才,我来时,在京城的暗巷内看到花家小姐,居然把北宫家族的小少爷给狠狠地欺辱一番,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北宫逸,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东方闵此刻神情悠然,眸子里满是懒洋洋的笑意,但浑身的气度却透着绝顶玄术师的高贵威仪。
终于,听闻事关花闭月,玉流觞挑了挑眉道:“发生了何事?”
东方闵笑着娓娓道来,把自己所看到的惨不忍睹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听闻这番话时,玉流觞直直挺着背,好似一株挺拔的修竹,长长的剑眉越发深皱!神情依然冰冷,忽然冷凝着东方闵道:“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褪去衣衫,居然不曾出手?”
东方闵半支起身子,桃花眼中多了些玩味之意,笑容泛着风流的媚态,抚了抚琴弦:“玉兄难道还不了解在下,我能坐着就不站在,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说到这里,他的桃花眼中荡漾着玩味的笑意,噙着笑道:“何况那花家小姐也是我的弟妹,当然不能够坐视不管,她不过是被人脱去衣服,并没有失了身子,而且……这女人鬼灵精怪的很,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被旁人欺辱了去。”
未了,他又补充一句:“歹人碰到她应该更倒霉才是!”
虽然东方闵言之有理,但玉流觞的眉头依然紧蹙。
“玉兄如此担心花家小姐,莫非……玉兄已喜欢上了这女子?”东方闵悠然问道。
“自然不是!”玉流觞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是那双冰泉般清澈的凤眸,眸光变幻莫测,极其复杂。
不过,自从那晚,她告知自己把他当做朋友时。
他的内心忽然有种深深的触动。
此时,耳畔却传来怅然的话语:“可惜不是,不过……那女人还真是很有意思!”
东方闵依然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此刻,若仔细看他,会发现他居然抱着双膝坐在椅子上,据说这种坐姿的人精于思考,性子却有些懒惰。
此刻,他越想越有意思,那花家小姐居然用寒冰玄术施展出如此奇特的招数来,虽然不雅,却是急中生智的招数,也真亏她能想得到呢!
当他抬起眸子,发现玉流觞的目光又定定瞧着窗外,于是,目光也一同向外望去,正瞧到一个明丽的身影,不由勾起嘴唇道:“看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但见,少女施施然来到这条街上,一身俊朗的装扮让行人纷纷侧目。
解决了北宫逸,花闭月长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额心,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万万没想到北宫逸居然被五花大绑,点了十几处|岤位被北宫家族的执法者们给强行带了回去。
而他瞪着自己的目光,似要饮其血,啖其肉!
她不由凝起眉头,细细思索着前世的来龙去脉。
似乎,前世,此时,北宫逸曾被北宫家族逼婚,迫不得已来到京城。
而后在江湖中足足隐匿了一年之久,直到婚约解除,北宫逸方才从京城回到了北宫家族。
万万没想到,自己参与此事后,北宫逸居然功亏一篑,被人千里迢迢地追捕回去。这下子,赫赫有名的北宫家族小少爷应该要对她铭记在心,恨之入骨了吧!
不过,前世,北宫逸的命运并不比她幸运多少。
两人为北宫家族付出诸多心血,最终都遭到了背叛。
思及此,花闭月那灿若晨星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来,渐渐的,神情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花闭月来到玉氏医铺前顿了顿,她凝眉思索片刻,忽然身子一转,来到医铺对面的玉器铺子内。
然而,当她来到花家开的玉器铺子时,隐隐发觉里面气氛似乎不对。
一间小小的铺子里居然站满了人,且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铺子里面坐着几位看似身份高贵的人物,花家两个叛徒赫然便在其中,而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珠翠满头,遍体绫罗,脸上敷着的脂粉也是京中女子最流行的,花闭月定定一看,发现她居然是凰盟的白蕊,不由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而铺子的伙计在一旁陪着笑道:“几位客官,今日我们掌柜的不在这,您看能不能改日再来?”
此刻白蕊神情冷淡地抿了一口茶水,头上的那只金蝶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在铺内的灯火下显得光彩夺目,淡淡道:“我身旁这位就是你们以前的掌柜,铺子里有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是最清楚的,所以不用给我们耍花样。”
老伙计抬眼一看,而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俨然是花家三伯与花君。
如今,京城花家对这二人已恨之入骨,就是铺子里的老伙计也不例外,立刻瞪着眼睛道:“什么以前的掌柜,你们这些叛徒居然还敢来花家铺子里捣乱。”
花君的眼中立刻射出凶光,一个巴掌对那伙计狠狠扇了过去:“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们店里的贵客,你居然如此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现在的掌柜怎么教你的?居然敢跟我叫板!”
“你……你……”老伙计气得浑身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子可是京城白府的人,听说过没有?现在你们花家铺子就是秋后的蚂蚱,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么大的铺面居然亏欠我们的货物,必须要在期间给我们赔偿,这里白纸黑字都有写的。”花君跳起脚骂得起劲。
“这个……这个……”
“好了,好了!”白蕊忽然插言,她风姿楚楚地道:“你们去把管事的找来,毕竟,我们在你这里定了三百件上品玉器,如今,你们居然只能拿出五十件来,是不是对我们这些客人太过分了!”
“那是!”花君很是嚣张的笑了笑。
“还请多宽限几日。”那资深的伙计忙赔笑着道。
“宽限?如果我们能宽限你们,那么谁又能宽限我们?毕竟,这些货物都是我们准备送给高官的礼物,也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我们买的,京城官员与我们白府都有很多的关系,换句话说,你们是不是想抗懿旨不成?”白蕊冷冷一笑。用上了战国纵横家的那一套说法,但凡遇敌手,往往是一上来就危言耸听先把人吓得七荤八素,而且这一套,凰盟女子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语落,果然那些铺子里的伙计惊慌失措起来,早知道是皇后,他们可是绝不会接这个生意啊!皇后对花家始终都是不怀好意。
看到自己把这些人唬得惊恐万分,白蕊不由冷笑起来。
“白蕊姑娘在做什么,吓唬我的人,是不是?”忽然,花闭月闪身走了进来,冷笑着道:“我虽然不是掌柜,但勉强也是这里管事的,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说,休要吓唬这些伙计。”
“是你!”白蕊与花家三伯都微微一怔。
看着眼前风姿绝丽的少年,白蕊目光闪过深深愠色。
如今,她的职位在凰盟中一降再降,她本来是凰盟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室弟子,后来遭遇萧琛退婚,连降三级,而后在禁忌森林内又犯了错,又被降了两级,此后又在品花楼遇到花闭月,被她抢走了凰盟看中的女人,甚至还损失了凰盟的四个高手,于是,她现在已成了凰盟级别最低的内室女弟子,已彻底地沦为旁人的笑柄。
本来,她是与太子妃齐名的优秀女弟子。
如今,许多相貌不如她的女子都可以欺负在她头上。
而这一切都要拜花闭月所赐。
她连忙对花君做了一个手势,这个少年是个没脑子的,稍微给点好处,如今已是凰盟的一条狗。
花君早已垂涎白蕊的美貌,立刻站出来道:“江南阿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不受宠的,至今还没有出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然而,话未说完,花君便感到侧脸传来一阵剧痛,当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居然被花闭月打了一巴掌,他不由伸着指头,指着她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想与皇后做对是不是?”
花闭月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对旁边的伙计道:“你去把京兆尹的武卫叫来,让他们多派些人来,就说有人冒充皇亲国戚,败坏皇后的名声!”
“花闭月,你好大的胆子!以为自己是谁?”花君大喝一声。
“哦?阁下还要如何?”花闭月斜睨他一眼。
“来人!给我把这家店给砸了,给他们些颜色瞧瞧,让他们看看京兆尹的武卫究竟是向着谁的!”花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立刻让身后几个泼皮挥舞着棍棒向铺子里的柜台砸去,白蕊也不拦阻,毕竟,京中的官府与白家都是互相通气的。
众泼皮二话不说,提着棍棒便向铺子走去,然而众人还未接近柜台时,一阵白光闪过,但见花闭月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劈、砸、盖、扫、旋、挑,一瞬间,所有人的裤带全部被她给挑断了去,衣裤全部落了下来,滑倒膝盖下面,极是狼狈,此时,众人都提着裤子不敢妄动。
“江南阿月……当初若不是花家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这条狗,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看来我不给你些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花君满脸狰狞,握着一只狼牙棒想要亲自动手。
花闭月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对他也不想留情面。
就在此时,一快匹马跑到铺子前。
很快从马上下来一名宦官。
他下了马,目光扫过铺子内外,挤进人群,尖声道:“花家少年是不是在此?圣旨到!花闭月快来接旨!”
花君正欲生事,忽然看到此地来了个宫里的公公,立刻噤声,许多泼皮还是第一次看到宫里的公公,花家三伯也不禁诚惶诚恐,皱起了眉头,暗道为何花闭月如今与皇宫有了关系,莫非是自己低估了此人?
瞧见花闭月的身影后,那太监立刻尖声细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赐元年,花闭月救驾有功,特赏赐给你黄金一千两,宫制狼毫十支,上品珊瑚宝树两件,御制金银压胜钱各百枚,贡品葡萄酒五坛,宫制新衣百套,金丝鹤氅一件,火狐狸皮大氅一件。”
众人跪成一片,花闭月连忙谢恩,上前接旨。
太监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看着花闭月,接着递给她一个小小的密旨,低声道:“杂家本来在花家等你,后来得知你来了此地,所以也追着来了,毕竟这密旨是圣上要杂家亲手交给你的,不容耽搁,而所有的赏封如今都放在花家内。”
“有劳公公了!”花闭月从袖中摸出一锭金裸子,悄悄递送给了他。
“不敢不敢,你是圣上的救命恩人,我哪里敢收你的好处,除非杂家的脑袋不想要了。”那太监满脸谄媚地笑着。
听闻,皇上居然给她赏赐了这么多东西,而且那公公的每一句话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皇上的救命恩人,天哪,这可是位列三公九卿都不为过啊!花家三伯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如今,皇帝遇刺,怀疑的对象第一个便是太子妃,据说,皇后娘娘似乎也难逃嫌疑,毕竟,凰盟女子有效仿大周武则天之意,欲弑夫夺位,如今,满天下都在谣传着!
所以,凰盟的人现在都不像以往那般张扬。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救驾的居然是阿月,这消息始终没有传到他的耳中。
“对了,这里发生了何事?”此刻,那公公忽然问道。
“哦!是一些浑人来寻衅挑事。”花闭月淡笑着道。
“大胆,我一定要告诉京兆尹那厮,瞧瞧他管理的都是什么?我看他的官职也该换换了!”
见状,那花家三伯连忙跑过去,奔向花闭月,低声下气道:“侄儿啊,方才都是误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儿他不懂事,而我们只是为了给花家留一条后路,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并没有做出对不起花家的事情啊,何况,我们拿走的十万两银子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所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迁怒于我们。”
如今,花家有十万两银子是他挣的,此言不虚。
只是他竟然把花家二十万价值的东西贱卖成十万两银子,做的却是损人利己的事情,这一点花闭月如何不知?她心中晒然冷笑,斜睨了他一眼道:“阁下如今已不是花家人,不论如何,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在花家出现!助纣为虐的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害怕承担。”
花家三伯面色铁青,看来江南阿月根本不会买他的账。
花闭月微微一笑:“不过……今日的事情是不是该有个说法?”
花家三伯自知逃不过去,立刻提起棍子就狠狠打在那花君的身上,边打边恨铁不成钢的道:“让你小子不争气,这种地方是你强出头的么?”很快花君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花家三伯顿时老泪纵横:“侄儿啊,这个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养的儿子,我自己来打,毕竟,养不教父之过啊。”
花闭月摆出了一幅无所谓的架势,品了口茗:“既然要教训儿子,不如换一把刀,这样方显有诚意。”
那公公也唯恐天下不乱道:“是啊!既然做了错事,打几下有什么用,在宫里杖刑可是最轻的,干脆你砍他一刀,让他一辈子都记得。”
花家三伯咬了咬牙,深知这次凶多吉少,只是砍一刀,总比掉脑袋要好得多,于是,提起刀来,一刀砍在花君臂膀上,心却痛得要命,如今,他们的生死可是花家阿月的一句话啊!
闷哼一声,花君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紫青色。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打过,这次却被挨了一刀,身子摇摇欲坠,周围的家丁赶紧扶着他,对面正好是玉氏医铺,连忙把对面的大夫请了过来,甚至还将大把大把的金疮药他伤处撒着,手忙脚乱地用白布为他裹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很快就来了一样武卫。
京兆尹的武卫迅速便到了,毕竟,闹市这些地面到处都有泼皮无赖寻衅挑事,这些武卫随时都在外面跑着巡逻着。
白蕊见形势不对,起身向他们解释:“我们是来讨钱的,只是……”
白家与那京兆尹是熟人了,京兆尹的夫人也是凰盟的,平日大家都互相给些面子的。
忽然,花闭月露出惊恐万分的模样,来到众武卫面前:“各位请听我说他们……他们上门讨要银钱,明明我们都银货两讫,却是还不满意,还要用皇后来……吓唬我!甚至吓唬我的伙计,乘机勒索,说自己是皇后的亲戚,非要我们赔他们三倍的银两。”
那些京官老而弥辣,也是一脸不动声色,洗耳恭听的模样。
“好大的狗胆,竟然讹到了花大人的头上!”那太监瞪着眼睛。
“大人,一切都是误会。”白蕊神色已经不从容。
他们瞧了一眼那公公,又看了看白蕊,于是,与公公寒暄看几句,居然没有听从白蕊的话,径直把花君等泼皮给带走了,京兆之地关系复杂难理,皇亲国戚,权贵豪门极多,还有江湖势力,三教九流各种难言的关系,这边惹不得,那边也得罪不起,凰盟如今开始失势,他们也要见机行事,尤其不可以得罪这个新贵人——花闭月大人。
此时,白蕊脸色变得煞白,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人被带走,心中恨意难消,不过,对方若非看着凰盟的面子,恐怕连她也要被抓到大牢里去。
但见武官头目面带谦恭的微笑,对花闭月道:“花公子,以后大家都为朝廷办事,互相帮衬着点儿。”
“好说,好说!”花闭月微笑着,塞给他几两银子:“这些给兄弟们喝酒。”
“多谢花公子!”武官笑着接纳,也未拒绝。
不知不觉已是夜晚,天空悬挂南星北斗,蒙蒙月光洒落在地上。
待事情解决之后,瞧过了皇帝的密旨,花闭月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笑容有些惨淡,喃喃道:“没想到皇帝居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亦知道我是天命女子,萧琛告诉了萧丞相,萧丞相又告诉了今上,甚至美其名曰绝不会告诉别人,哼!皇帝老儿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如今我已成了他手中利器,居然要派我去北方,名为替北宫家族办事,实际是监视北宫家族,看来老皇帝要对北宫家的人下手了呢!”
花闭月瞧着手中的密旨,蹙了蹙眉,接着放在烛台上烧毁了去。
就在这种宁静的时候,对面玉氏药铺阁楼内的两名男子却也没有离开,两人居然在对弈,东方闵落下黑子,笑道:“玉兄,这花家小姐还真是有些意思呢!”他忽然发现,花闭月那种妩媚的风情仅仅是其次,她冷淡的神色与做事的风格更是让他激赏。
“对了,玉兄何时娶妻?”东方闵忽然笑着问道。
“在下还不想娶妻。”玉流觞淡淡道。
“玉兄,虽然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却非常了解你,其实,阁下并没有看到的那么清冷,骨子里却是柔情似水的。而玉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医者,你这个叛逆者也依然是有家族的遗风。”此刻东方闵慵懒地靠着墙壁,两只腿依然蜷曲,桃花眼无限风流,缓缓道:“若是哪个女人能嫁给你,应该是非常幸福才对。”
闻言,玉流觞居然翻了他一个白眼,这动作非常微小,却依然是落入了东方闵的眼中。
东方闵故意道:“对了,花家小姐如何?”
玉流觞道:“这女子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东方闵似笑非笑地撑头斜倚在桌前:“当初你与我看到花小姐时,难道你没有多看她好几眼?当时我可是看到的!”
玉流觞反唇相讥:“你也多看了几眼不是?”
东方闵忽然笑了,低低道:“不过,当时是谁让人家姑娘脱衣服的?”
玉流觞冷冷看他一眼:“我并未别的想法,倒是你似乎逾越了。”
东方闵懒洋洋地品着杯中美酒,叹息一声:“唉,总之这女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说对不对?”
此刻,玉流觞的眼前浮现出了那张因为羞愤而双颊通红的脸,还有要替萧琛解毒时,那恶狠狠的眼神,甚至浮现出了后背那美丽展翅的凤凰,还有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不知不觉微笑起来。这女子,正是因为那种万事皆靠自己的执拗,不服命运的神情,他才会感到她合他的脾胃,不是么?
漫天星辰,初春的夜晚无疑是惬意的。
既没有炎热难耐,亦没有凛冽寒意,而四周带着芬芳沁人的淡淡花香,让人不由自主得感到放松。
花闭月回到了花家偏院,想起那道密旨,她只觉得意兴阑珊,半点胃口都没有。忽然想起玉流觞邀请她去药园复诊的事宜,一想到玉流觞那张冰凉的面容,她就觉着此人与她委实相像,但她也仍然相信,人心都是微妙的,玉流觞这颗冰冷的心总有解冻的那一天。
或许……没准……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了!
思及此,花闭月不由微微一笑。
然而,就在此时,花玉儿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抿着嘴唇,神情复杂地看了花闭月一眼,低低道:“阿月……大人,外面有贵人来找你,而且还带着礼物。”
莫名其妙听到这么一句,花闭月微微怔了怔,虽知道自己如今升了官,但平日与人并无交情,究竟是什么人来寻她?
便听到花玉儿道:“他称自己是北宫家族的人,准备接你去上任呢。”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65章另一个梦醒者
花闭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来寻自己的居然是北宫啸。
但见北宫家族一行人,北宫啸腰中系着紫红云纹宽腰带,头戴白玉冠,脚底蹬着一双追云赶月靴,赫然便是胡服男儿的装扮,此刻,花闭月凝视着眼前这张既陌生而又熟悉的俊美面容,深刻地体会到恍若隔世的感觉,除了对他的厌恶之外,便是淡漠。
想到这次,皇帝居然委派她成为北宫家族的臣子。
当然,并非家臣,而是外臣。
这也说明她随时与楚君联系着,并听从他们的调遣。
不过,她面前仿佛出现一个天枰,一边是叱咤风云的北宫家族,一边是炭炭可危的大楚朝。
前世,她偏向了北宫家族,甘心情愿地被北宫啸利用,如今,她又成为楚朝皇帝对付北宫家族的利刃。不论偏向哪边,都是她心中不情愿的,虽然她贵为天命女子,但旁人没有资格把她沦做棋子。
不过……大楚国皇帝还有五个月的寿命,这是她不曾对人说过的秘密,也就是说,大楚国君王无法真正主宰她的命运。
此番,她去北宫家族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她前世遭遇到种种不公平的对待,尽管在她眼里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来,但她不由慢慢忆起花君老祖宗说过的话语:该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如今,她并没有化身为复仇女神,怪只怪她前世执迷不悟。
而她也非常珍惜自己重生后的生命。
所以,她会努力改变命运,绝不会重蹈覆辙。
于是,花闭月邀请北宫家族众人来到客堂,吩咐花玉儿准备香茗,微微领首,礼貌中带着疏离道:“北宫少爷请坐!”
北宫啸并未与她客套,慢慢坐在椅上,目光打量着四周,神情微微有些古怪,若有所思道:“此地甚是不错!”
“此地怎能及得上北宫家族一二。”花闭月淡淡道。
“哦?你去过北宫家族?”北宫啸忽然有了兴趣。
花闭月垂下眸子道:“自然是……没有去过,不过北宫家族在北方赫赫有名,哪里是在下的寒舍可以比的!”
闻言,北宫啸似有些失望地叹息了一声道:“难道你真没有印象?”
花闭月面容宁静如水,微笑道:“北宫三少爷来此地有何事?”
“花公子,我可是诚心诚意来见你的。”北宫啸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不由让花闭月心惊胆寒,只因,他此刻的目光,就像当年初次看到她的眼神一般,灼热而痴迷。
见北宫啸正痴痴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眸子看清她的真心,花闭月心中顿时感到极为惶恐,但她遇事不慌,忙强自镇定下来,面容不带一丝一毫的慌张,语调沉静,神情淡淡道:“我很快就要到北宫家族任职,听闻北宫三少爷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我的确礼贤下士,不过……对你却不同!”他缓缓说道。
“哦?有何不同?”花闭月不敢抬眸。
北宫逸怔怔盯着花闭月道:“其实,在下对花公子……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尤其得知你要来北方任职,我觉着自己仿佛有了左膀右臂,心中……心中委实欢喜。”
闻言,花闭月心中不由咯噔了一声,随即淡淡一笑:“北宫三少爷真是与众不同,喜欢开玩笑呢!”
北宫啸双手紧紧扣拢,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面上渐渐露出一丝的笑容:“在下并非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非常非常欣赏你!只是……近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阁下本是个女子,我在江南花家风风光光娶了你,用了千两黄金为聘,你从此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后你随我去了北宫家族,为我组建军队,招兵买马,替我打下半壁江山……”
北宫啸娓娓道来,说得从容,花闭月却听得心中悚然。
她额上渐渐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滑落下来。
拢在袖中的双手捏了又捏,双手不知不觉已汗湿。
为何,北宫啸会梦到前世的情形?
难道回到前世的并不止自己一人?或是说一切皆是命运!
当然这一切都是未知之迷,尽管,花闭月自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设想,但此时此刻被北宫啸光明正大地直接揭开来,却让她深深感到惊秫!
当他谈到谋反时,虽然只是梦境,但此为诛心之言。
周围尽管都是北宫家族的心腹,但他对自己未免太不设防。
北宫啸目光深深的凝视花闭月片刻,说完这番话后,慢慢拿起放在面前的茶壶,自己斟了杯茶水,依然盯着她的眸子道:“花家少年,这一切都很真实,我只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种缘分?在你的梦境中,有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呢?”
花闭月沉默半晌,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慢慢说道:“没想到北宫三少爷居然如此风雅?会拿一个梦境来说事!梦本就是虚幻之物,黄粱一梦,怎么可以当真呢?”
然而北宫啸并未止言,甚至凑到她面前,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在暗沉的空气中压了过来般:“花家少年,你有没有姐姐?或者有没有妹妹?我是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望着他好一会儿,花闭月神情忽然一松,缓缓勾起嘴唇道:“花家曾是百年望族,子嗣极多,有的已经流于民间,有的经商,有的涉足朝政,或许有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也说不定不是?”
闻言,北宫啸神情若有所思。
花闭月慢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直到茶水快要没出茶盏,方才慢慢放下茶壶,她的心也仿佛被前世的诸多种种苦楚添满,心中泛着酸涩之意,忽然抿唇道:“对了,我想知道你的妻子死后,你如何想?”
北宫啸蹙了蹙眉,大约没想到花闭月会如此问他,于是缓缓道:“天地为炭炉,人无不在其中苦苦煎熬,她没有子嗣,亦没有朋友,身体有恶疾,死后或许是为一种解脱,我当然是按照皇后的仪轨厚葬,毕竟,她是我真正唯一的结发妻子,然而,此梦未做完,我本不会把梦境在心上,只是我觉着奇怪,为何我的妻子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来,花闭月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这个男人的话语却让她冷笑。
但见,他深深地凝神着花闭月,似要看出些倪端,但花闭月的扮相完会看不出丁点儿少女的痕迹。
北宫啸不由想着,眼前这少年若是穿上女装,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然而,花闭月哪里愿意让北宫啸这样盯着,听到如此无情无义的话语,她知此人永远不会为她的人生驻足,对她的死也永远不会放在心上,他虽然厚葬了自己,身后依然三宫六院,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既然她已重生,那么,两人便再也不是从前的关系,花闭月这么想着,嘴角便微微的翘起:“北宫三少爷,你的梦境只要告诉我就可以了,不可为外人道来,虽然是梦,但是谋反之心却可诛,慎言,慎言!”
北宫啸道:“这只是梦境,无凭无据,谁能说我有反意?”
他深深看着她,觉着她陌生得并不似梦中的女子。可是那美丽的面容却好似春日绽放的花朵,带着空灵和清秀的美丽。忽然,他的呼吸变得微重,忍不住说道:“花家少年,你可愿意做我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花闭月微微一怔。
北宫啸接着道:“我虽然不好男色,但却对你情有独钟。”
花闭月一听差点嗤笑出声,不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她的前夫居然要让女扮男装的自己成为入幕之宾,她竟是可以把人迷到如此神魂颠倒的地步,这是不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呢?她立刻冷笑一声道:“不要告诉我,堂堂北宫家族的三公子居然有断袖之癖?”
北宫啸严肃看着她道:“我并没有断袖之癖,只是非常喜欢你,如果你愿意雌服于我,我可以给你丰厚的俸禄,赏金五千两黄金,府邸一座,许给你高官厚禄,就是你娶妻生子我也不会干涉,而你的子嗣也可以在北宫家族得到厚待。”
闻言,花闭月紧跟着生出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愠怒。
这是给她许诺的最好的条件么?真是比任何女人的待遇都要高出许多。
北宫家族的几个谋臣一听,不由对视一眼,连忙拦阻道:“少爷不可,少爷不可,少爷平日喜欢宠幸几个女子便罢了,怎能宠幸这少年?否则我们北宫家族的根基岂不是要动摇!”
北宫啸蹙眉道:“如今谁家富贵没有娈童男宠?我宠幸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妥?”
一位谋臣连忙跪下,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慷慨激昂道:“北宫少爷,这少年与娈童不同,他是朝廷中人,
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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