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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21部分阅读

    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后会天天跟着月牙儿,你休想染指我的师侄儿。”

    璧宿面上慢慢浮现出莫测的笑容,静静笑了一会儿,低声道:“无妨,你若是喜欢她……就跟着好了,我是大,你是小。”

    这番话如巨石投入湖面。

    萧琛吃了一惊,花闭月也大吃一惊。

    萧琛方才的不可置信再次重现,瞠目结舌,不由惊愕地道:“真是一派胡言,所谓一女不嫁二夫!什么老大,什么老二,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亏你说得出口!”

    花闭月发现萧琛说这些的时候确有些乃父之风。

    璧宿听闻此言,微微一笑,眼中冷意忽然变得凌厉:“古往今来,所谓有钱人就是大爷,男人有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有钱可以三夫四侍,武则天与韦皇后不是有好几个面首,如今,就是凰盟盟主也有面首三千!你是天命女子,自然与普通女子不同!”

    “{璧宿,你这真是一派胡言!”就是花闭月听来,也只觉着不可置信,冷艳的面容多了几抹淡淡红晕,玉唇轻咬,胸膛时起时伏。

    璧宿却挑了挑眉,其实在玄术师的册子内早已记录过,但凡是天命女子这些身份特殊的女人,命里自然不会有一个夫婿,只是此事鲜为人知,所以他不介意一个人霸着。

    “总之……我不会离开。”萧琛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退缩。

    “我自然也不会离开。”璧宿微微勾起嘴唇,毕竟,天生的妖孽绝不是任何男人能比拟的,他占据绝大多数的优势。

    “喂,你多大了?”璧宿忽然问道。

    “我十八,你是不是才十七?”萧琛傲然挺胸,他隐隐觉着自己应年长一些。

    “我已经二十岁。”璧宿淡然道。

    二十岁,居然与玉流觞同年!萧琛幽深瞳孔紧缩为一点。殊不知璧宿被封印时是十七岁,但是封印后基本模样没什么变化,恐怕就是过了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也是如此,只是穿着黑衣略显老沉一些。

    此刻,两个男子同时在心中暗道:对方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接下来,二人同时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提了提神。一同用袖子狠狠在额头上抹了抹,长长地吁了口气!

    此刻,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三人同时说道。

    屋门渐渐打开,深深的黑夜浴了黯淡的月光,如同院内树枝上的玉兰花一般清新。但见玉流觞立在屋檐下面,他今天穿着一袭淡绿色的外衫,容姿皎洁,俊美如玉,细碎的光芒,点点星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仿佛轻轻覆上一层耀眼的色泽。

    花闭月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低低道:“阁下有何事?”

    玉流觞淡淡道:“我只是来送药的!”

    一瓶药剂慢慢放在桌上,玉流觞目光渐渐望向花闭月,眯起眸子,缓缓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来:“月牙儿小姐,其实,他们二人留在身旁也并非坏处?至少是药三分毒,我的药无法治愈,两个男人却是对你的寒毒症有用,而且阳气愈来愈盛,也会更容易怀有身孕!”

    闻言,花闭月只觉得一阵恍惚,好似也随着这蛊惑的话语,血液瞬息间涌到了她的头部。

    她微微有些意动,伸手慢慢摸向小腹。

    然而,她始终冷静着,保持着灵台最后的一丝清明,却让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萧琛俊朗的眉目明亮耀眼,拍了拍桌子道:“如此就好,月牙儿快与我生个孩子,我爹就不会再啰啰嗦嗦的,你也不用入朝堂,做我的妻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璧宿双臂抱胸,身姿挺拔如剑,修长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缓缓道:“不错,月牙儿,你若是与我生了孩子,他自然会死心。”

    玉流觞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将所有情绪都收入眼中。

    花闭月闻言,蹙了蹙眉,眉宇间既有秀丽冷艳,又见凛然高华之意。

    荒谬,委实荒谬!

    案上的灯烛迷离闪烁,随即沉沉的火苗弱下。

    从古到今,只有母凭子贵,如今似乎成了父凭子贵。

    花闭月却觉着命运弄人,抬起眸子,秀丽的下颌,在灯烛下显出既妩媚且冷艳的神韵来。

    璧宿与萧琛狠狠对视一眼,既然要生孩子,那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萧琛暗忖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会对月牙儿体贴入微,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一个男人竟然这般妖孽,生孩子肯定不如我。”

    璧宿心中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天生拥有魅惑之术,是以,两人不可同日而语,我等着他知难而退。”

    一阵夜风吹来,寒风飕飕,连窗纸都微微颤动。

    这一夜,似乎什么都乱了!

    花闭月心潮起伏,不可抑制。

    是以,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定要寻出个究竟来。

    皇宫御书房内,一位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稳稳坐在书桌前,紧蹙眉头,神情很是冷清,薄唇轻启,吐出了三个字:“萧丞相!”

    萧丞相立刻拜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您现在郁郁寡欢?”

    皇帝深深叹息一声道:“朕有些不明白了!”

    萧丞相顿了顿:“不明白什么?”

    皇帝把手中的奏折慢慢放起,直起身道:“北宫啸请求朕能够把花闭月赐给他,成为家臣。”他这番话说得声音极低,自不虞外人听见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北宫家族与楚国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北宫家如今是外姓藩王,整个北方都是北宫家族的地盘。

    做为抵御外地的北方之地,北宫家族拥有强大的军力。

    甚至于,与大楚国的兵力不相上下。

    若不是常年外敌来袭,他们不敢随意削减北宫家的势力,但皇帝已感觉北宫家族似乎野心越来越大了!

    萧丞相蹙了蹙眉道:“圣上,千万不要答应此人,这花家少年是个妖孽般的人物,我怕……我儿萧琛如今就被这少年迷得彻夜不归,真是祸国殃民的家伙!”如今,萧丞相对花家少年愈发不满。

    “哦?竟然有此事?不过萧丞相,若是把这妖孽给了北宫家族,会不会祸害他们呢?”皇上心中却在为萧琛感到叹息,慢慢回过神来莞尔一笑。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萧丞相慌忙摆手,跪着道:“前几日,北宫家族居然花下大手笔买了这些矿场,正如那花家少年所说,我猜测花家少年应该给北宫家族指点了什么,这少年心术不正啊!”

    皇上微微颔首,暗道:这个花家少年,究竟何德何能?

    这世上本也没有什么英雄与豪杰,若是天赋不错,再加上绝佳的机会,有人便能够腾云直上,傲视九天!

    所以,很多人都盯着一个机会而已,不过,从明白被聪明误,这个花家少年看来是要被压制住了。

    皇帝负手而立,心中非常坦然。

    皇城东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花闭月逛过市集买了些水果,又挑选了几件新衣,萧琛陪着她逛了一个时辰,有些不耐烦地望着她,在她耳畔低低说道:“你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家与我生孩子去,璧宿那混小子每天晚上都在院子里面,真是甩也甩不掉的尾巴。不行不行,今晚我们必须多做几次。”

    花闭月斜睨他一眼,暗道璧宿如今就在她镯子内,恐怕萧琛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小心翼翼道:“你不疼么?”

    “习武之人,怕什么疼?”萧琛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腰酸背痛的身子,咬了咬牙道:“有了玉流觞的药,我可以忍。”

    花闭月嗤笑一声,低头不语。

    萧琛见她低头不语,用脚轻轻地踢了踢她,“下次我们坐马车出来吧,还可以在马车里面舒舒服服的,还可以在里面生孩子。”

    “胡说什么呢?”花闭月不由面颊一红。

    “没有胡说,我还精神着呢,不信你摸摸看啊!”萧琛忽然捉着她的手抚向他的小琛儿,低低道:“师侄儿,你师叔就是一匹千里马,可怜遇不到好伯乐,它每天都吃不饱呢!”

    “既然你是千里马,不如去吃草好了!”花闭月立刻感到手心里一烫,连忙缩回手去,微斜着白玉脸庞,迷人的眼睛眨了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时给雪白面容投下一层淡淡阴影,黑嗔嗔的眸子璀璨如星辰般明亮,缓缓勾起嘴唇,面颊的酒窝盛满了淡淡喜悦,说不出的俏丽可人,看得萧琛心中霎时一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来到暗处,亲了又亲。

    “师侄儿,我吃你便是,方才我在桥那般看到几本民间秘方,可以一索得男。”他的笑意就从眼睛里一直溢到了嘴角,忽然大声道:“对了师侄,那本书好像是洞房二十四式!”

    语落,周围几个妇道人家望着他们抿嘴笑,俨然把他们当成了断袖。

    “没正经的,一会儿若是还这样,你就先回去好了!”花闭月大步流星向前走着,不忘对他狠狠瞪了瞪眼睛,顺便找了个干净地方洗手,而且整整洗了三遍。

    “喂,我有那么脏?”萧琛挑了挑眉。

    “我要去寺院烧香,你这么做,真是亵渎佛祖。”

    “烧香,你怎么想去烧香?”萧琛觉着有些不可置信,手肘轻轻碰了碰花闭月,一脸正经地问她。

    “你难道不想陪着我?”花闭月忽然想起男人似乎不喜欢陪女人逛街。

    “烧香其实没什么……只是觉着有些奇怪!难怪今天你非要吃素的。”萧琛忽然想起什么,咧着嘴笑道:“对了,听说那白云寺的香火很好,菩萨也很灵验,我也随你一起去好了!”

    于是,两人连忙一起向京城最大的碧云寺赶去。

    所谓唐朝佛教最甚,如今就是大楚国也依然。

    家家观世音,户户阿弥陀。

    白云寺有白衣观音,而京城的女眷们常常结伴来到寺院烧香磕头拜佛,今日正好是十五,香客们也格外的多。

    扫了一眼虔诚礼拜的花闭月,萧琛被她踢了几脚以后,也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站在寺院内,看到周围人无不虔诚,于是,他也像模像样地双手合十道:“菩萨菩萨,虽然我很少烧香拜佛,不过这次我是求老婆的,保佑我老婆千万别被人给抢走。”

    他忽然顿了顿:“唉!菩萨面前不可妄语,其实她还不是我老婆,万一那个混蛋也来求你,先来后到,你还是先答应我好了!”

    萧琛念叨的声音很大,周围香客不由瞪眼望他,没听说这般来求佛的,小沙弥瞪了瞪眼,却见萧琛从怀里拿出来好大一锭银子,添了香油钱,心中顿时欢喜得很,有了五百两香油钱,师傅会请他吃臭豆腐。

    欣喜片刻,转头一看,才发现萧琛喃喃自语对着的那位是弥勒菩萨。

    沙弥摸了摸银子,低低笑道:“傻瓜,笑话你还差不多,若是随随便便灵验了,岂非乱了套了!”

    接下来,花闭月来到寺里抽观音签,花闭月觉着自己是肮脏之人,特意来时沐浴焚香,想她前世杀戮太重,此生她决心改邪归正,绝不滥杀无辜。

    摇了摇签,半晌,才从里面掉下一支。

    解签的僧人道:“为官之道,温润如玉;为人之道,滴水不漏。

    七个真龙,七位夫君;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上一句说的是阁下的命运,下一句说的是阁下的姻缘,命运指的是阁下要进入仕途,而姻缘……这个……奇怪,怎么会是七个夫君?”

    说到这里他仔细看了签文,解签的老和尚直摇头,又抬眼看看花闭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七个老婆自然可以说得过去,七个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奇怪啊!让我想一想,对了,对了!明明寺里没有这支签的,阿弥陀佛!一定是有人故意捣乱,真是罪过!罪过!”

    老和尚擦了擦汗,连忙把签折断给扔了出去,他只是个解签的,观音签在寺中非常灵验,而他十几年都没有看到过这支签,一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才放进去的!

    “施主,重新去抽支签吧!”老和尚好心说道。

    “不用!”花闭月连忙摆了摆手。

    语落,花闭月慢慢向外走去,心神有些恍惚:“这支签和那个卞机大师说的很像,七个真龙,七位夫君;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少女喃喃自语,微微有些脸红,不由驻足,看了一眼那金童玉女,白白胖胖煞是可爱,但是当她想到嫁给七位夫君……一双眼中一片冰寒,这可真是太胡来了!

    天色已经微暮,天空上笼罩着一层暗色!

    她慢慢走出大雄宝殿,正要去寻坐在亭中的萧琛,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花家少年!”

    花闭月驻足回眸一看,没想到居然会在白云寺遇到安阳王爷,连忙对他微微欠了欠身。

    安阳王已向花闭月大步流星而来,笑着道:“我本来正要去花家找你,没想到居然先在这里遇到了!真是有缘?”

    花闭月抬眸道:“王爷怎会在此?”

    安阳王今日情绪颇佳,哈哈一笑道:“这次是太后的生辰,也是十五,太后平日里礼佛,所以我特意来白云寺请这些高僧替太后放生做焰口,保佑太后长命百岁,对了,对了,太后此番让我邀请你去宫里参加寿辰呢?”

    “我?”花闭月受宠若惊道:“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

    安阳王摇头一笑:“邀请你参加宫宴而已,是太后邀请你的,就是当今圣上也不能拦阻不是?”

    花闭月忽然惊愕道:“宫宴,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

    好快!花闭月心中一惊,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虽然她不是官家子弟,但给人贺寿总不能空手而去,而且太后也算是她的一位靠山,给太后送礼物可是要挑些像样的。

    于是,花闭月匆匆向安阳王告辞,与萧琛一起坐在马车内。

    萧琛看了一眼窗外依依不舍的安阳王,眉头微微蹙了蹙,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不由嗤笑一声:“本来想劝劝你恢复女儿的身份,不过似乎也有一些麻烦呢,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要觊觎你呢?至少你若是男儿的打扮,当今圣上肯定不会让儿子变成断袖之癖的。”

    闻言,花闭月不由微微一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萧琛唇边讥诮一笑:“要不是我雇来一辆马车,只怕那小子要亲自送你过去了!”

    花闭月巧笑嫣然道:“你办事,我放心!”

    忽然,萧琛拍了拍胸膛道:“既然夜里要去宫宴,现在不如睡会儿养养精神也好。”

    花闭月点了点头,轻轻地趴.在萧琛的身上。

    她睡得极是香甜,不知不觉在马车内做起梦来,眼前,正是太后贺寿的时候,两个狮子舞得正欢,忽然台上的舞者都拿着兵器向当今圣上的攻去,其中一名青衣刺客身法极快,一剑向他的心脏刺去。

    然而,威武将军及时护住了圣上,当刺客刚刚离去,众人去追逐刺客的时候,忽然,皇帝旁边的一名太监拿出匕首刺了过去。萧丞相与众侍卫连忙救驾。然而,那匕首,正中圣上的后心,而萧丞相也被刺了一剑,二人奄奄一息。

    至此,花闭月满头大汗地坐直了身子。

    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噩梦!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61章不学无术

    花家店铺多在城北集市附近,离花家很近。

    此地酒楼丝竹弦歌伴着歌声传入耳来,厅内轻歌曼舞。

    花玉儿拿着银子来到街上替花闭月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隐隐约约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脚步颇为轻浮,像是京中的浪荡子,虽然是青天白日,心中总是难免害怕,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回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但见眼前男子油光粉面,身穿江南蓝色青湖纹绸衫,头戴金钱纹的蓝段软帽,脚蹬黑色牛皮软靴,手把折扇,花玉儿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居然会如此像个阔少爷,比起在花家时简直判若两人。

    此刻,花君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得色,他父亲卷走了花家十万两银子后,入赘到了白家,自己勉强算是半个白家人了,可人家白家对他那叫一个好,如今自己更像个大少爷一般,可谓是快活自在得很呢!

    而他知道原来白家居然是凰盟昔日的管家,他还真是找对了靠山。

    花君摇着扇子笑道:“玉儿,随哥哥一起走吧,反正花家快要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花玉儿瞧着花君,眉头蹙了蹙:“哥哥为何要这么说?”

    花君笑道:“如今,皇后想对付花家,很快就要下手了。”

    花玉儿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怎么说?”

    花君得意一笑,凑到花玉儿面前道:“听说皇后娘娘派了些人,在花家的店铺内定了许多货物,若是到期拿不出这批货物的话,就要按五倍的价格赔偿,那些可都是珠宝玉器之类的宝贝啊!”

    花玉儿抽了口气:“我们花家不是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如何会短了人家的货物?”

    “别花家花家的了!”花君眼中的讥诮之色更浓厚,摇头晃脑,显然不把花玉儿的话语当一回事:“凰盟如今在大楚国各处都有自己的生意,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把渠道的货物都劫了去,总之这次京城花家惨了不是!”言讫,他还假惺惺地叹息了几声。

    “此话当真?”

    “当然真了,比珍珠还真,不过妹妹啊,你何不加入到凰盟来呢?”

    “我也可以加入凰盟?”听闻此言,花玉儿的眼珠转了转,心中却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毕竟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儿,父亲与兄长只是希望她加入凰盟,借着她的光彩平步青云,而她何不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改变自己的命运。

    毕竟,父亲和兄长,这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

    此刻,花闭月心思重重,提早就来到了皇宫御花园。

    本该十二年后才离开安阳王府的花媚儿,如今去向不明。

    而半年后行刺的事情,却又提前到今日。

    一切一切,似乎都不按照历史轨迹运行了!

    远望着皇宫宫阙,错落重叠,雕梁画栋,九梁十八柱,无不精美。殿内四下放着银质香炉鼎,燃着极为名贵的香料,香气馥郁,为了衬托出太后的高贵身份,所有的装饰都符合皇家最高的要求,所有宫女都低首垂眸,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其他来得早的贵族女子,亦互相寒暄,在园内慢慢逛着。

    花闭月心中依然想着梦境中的景象,眸光一闪,心思沉沉,如坠云雾,不得其解,毕竟,皇帝遇刺乃是半年后的事情,为何在太后的寿诞之日会有刺客行刺?

    她缓缓在御花园内漫步,特意留意那些偏僻之处。

    想要看看有哪些可疑的迹象留下。

    于是,她施展绝妙的轻功,衣风的凛冽中,微渺人影在夜色当中飞奔,足下没有一丝动静,刚刚绕过假山,忽然间看到河岸前一个眼熟的男子。

    今日,他穿戴隆重,月白色长袍广袖上面镶绣着金丝边牡丹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龙纹彩涤锦带,鸟黑的头发束起,戴着一顶嵌玉紫金冠,配饰也是漂亮的淡蓝色玉佩,白玉晶莹润泽,与月白色袍服相辉映,更衬托出他的高雅不凡的气度。

    花闭月与他交谈过几次,虽然每次见他面带笑意,温文尔雅。

    然而,她却根本看不清他的内心。

    此人隐藏得很深,绝不像表面那般温润如玉。

    而他此时此刻,似乎正在与什么人交谈。

    花闭月心中凛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岸那边,慢慢探出半个头来,仔细一看,但见男子对面站着一个女子,月华的清光朦胧轻寂,女子穿着华贵的宫服,唇边挂着淡淡笑意。

    看样子应是宫中的贵女。

    一个是宫中女子,一个是五皇子,两人在一起似乎非常不妥。

    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花闭月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再凑近一些,忽然,璧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俯身在她耳畔道:“月牙儿不必过去,那里离此地不远,我可以帮你听到些消息。”

    “你怎出来了?”花闭月慢慢凝眉。

    璧宿闻言一笑:“萧琛这小子天天缠着你,夜里本就该轮到我,我自然抽空就要出来了!”他轻轻搂着她的腰肢,唇边挂着一抹笑意。

    明月如霜,少女眸光潋滟:“好,你帮我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璧宿闻言一笑,眼波盈盈:“当然,我听娘子的!”

    语落,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天涯明月,相邀此时。

    所有的星辰银河,好似都淡褪淡散,不复再见。

    听闻了璧宿的话语,花闭月的眼珠转了转,没想到这宫中女子竟然喜欢五皇子,佯装偶遇来到五皇子身边,颇有心机,但见五皇子楚暮云如云如风般清雅,言谈举止翩然有礼,三言两语把这女子打发了回去。

    然而,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如此反复,已经是第六个了,皆称偶遇!

    花闭月与璧宿不由啧啧称奇,直到出现了第七个女子。

    五皇子瞧着眼前佳人,慢慢施礼道:“皇嫂!”

    此时,那女子楚楚动人的眸子看着五皇子,抿了抿嘴唇,柔情似水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叫人家什么皇嫂。”

    楚暮云温柔笑道:“如今你已嫁给我的大哥,自然就是我的皇嫂。”

    太子妃素来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在人前都是傲气凌人的模样,此刻一头乌黑幽亮的青丝披下,素颜冰肌,整个人显得清纯稚美,羞涩可人道:“暮云,当初我喜欢的是你,圣上也想让你娶我,可惜凰盟的皇后娘娘却让我嫁给了太子,那个好色风流的太子根本不是我的良人,如今……我该如何是好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皇嫂何必再提。”五皇子温雅一笑,那笑容与看到其他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就是面对花闭月时,也是这般儒雅的笑意。

    “暮云,你这是故意气我不是?你至今未娶皇妃,一定是还在想着我,对不对?”太子妃几乎风度尽失,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

    “皇嫂是京城第一才女,姿容绝色,暮云自是难忘!”

    “你还是那么会说话。”太子妃含羞地低头,神情温婉典雅,身段婀娜多姿,戴着帷帽,纱缦遮挡半边面颊。

    “叔嫂恋?”此刻,花闭月瞪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璧宿一边把听到的话语告诉花闭月,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美人,但见她濯濯如春月柳,眉宇间带着两分清冷柔美,穿着淡青色衫子,罩着一件白玉莲色披风,头戴银簪,上面缀着一枚水晶珠,活脱脱便是一个京师贵公子的模样。

    明明是个少女,却是男儿的打扮,这风流媚态,委实让他心猿意马。

    目光扫着眼前少女的肌肤,优美的脖颈如天鹅般流露在月光中,雪白而优雅,他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她的锁骨,慢慢探入她的小衫内。

    花闭月感到外面寒气袭来,忙道:“璧宿,住手!”

    他不言不语,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肆虐在她的口中,饮尽少女唇里每一滴琼浆,感到舌尖传来香醇甘露,比他喝过的任何美酒都要芬芳,越尝越得味,让他越陷越深,欲罢不能!于是,璧宿的手慢慢探入了她的小腹,慢慢摩挲着,抚摸向她堆雪般隆起的柔软,忽然凑上前亲吻起来,而她渐渐感到有个火热顶住了她,接下来他隔着衣服,放肆地在自己身上动了起来,花闭月极是怕痒,一边嬉笑,一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里是皇宫,不能在此放肆!”

    微微一笑,璧宿俯下身去,嘴唇贴在花闭月的耳边,气息仿佛羽毛一般轻轻拂着她的耳畔:“好!但夜里你要补偿我。”

    “随你!”花闭月想到璧宿那妖孽的魅惑,让她无法抗拒,深陷其中,只能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不由面颊一红,一剪秋水翦瞳似喜似嗔,娇羞情态宛如思春的少女,惹得璧宿心中暗道妖孽,恨不能立刻与她共赴巫山。

    “对了……然后呢?”她趴在璧宿身上,欲绝还休,忽的想起了五皇子那边。

    璧宿嗤笑一声道:“太子妃甩下他走了!”

    花闭月微微一怔:“为何?”

    “因为,他说自己更喜欢男人!”

    ——

    寿宴如期开始,太后娘娘朝着跪着的众人扫去,只见宫中众人按照仪轨排列得整整齐齐。东面以皇后白氏为首,其下是贵妃苏氏、淑妃李氏、德妃张氏、娴妃杜氏,其他一些没有皇嗣的嫔妃也跪在后面。

    随后由皇后带头,宫眷们齐齐拜寿。

    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向太后敬献寿辰之礼。

    每年贺寿,每年如此,皇后的笑容如戴着一张假面具,昏暗中,更显得越发诡异微妙,她弯腰微微一福,低低道:“太后娘娘,这是儿臣送给您的寿桃,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但见她身旁的太监拿出一个玉雕的寿桃,色泽非常纯净美妙,而在场的达官贵人自然都懂得玉石,一看就知道是少见的宝玉,这也是历年来皇后送的最贵的一件礼物,她买通了太后身旁的宫女太监,甚至于太医,整整投了三年的慢性毒药,是以,这应是太后娘娘的最后一次寿诞。

    太后挑了挑眉道:“我已老了,不需要你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毕竟,你是一国之母,如今大楚国内库与户部已是财政赤字,你哪里来的闲钱送的礼物?”

    她的声音刚落,皇后连忙磕头称错。

    太子妃唇边勾起笑意,虽然她与皇后都是凰盟中人,但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皇后掌管后宫,待到太子登基,她就是新的皇后,但当今皇后怎会轻易地让出权来。

    而皇后也同样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凰盟盟主同时安排两位女子进入后宫中,是希望任何一个都可以把后宫把持住,然而,她们两人都觉着自己才是那个天下无双的女人。

    此后,又有许多贵女们送了开光的菩萨,还有寺院的平安符,虽然这些都合太后的心意,但太后迄今为止,所收到的菩萨都可以在后宫内建造一个千佛窟了。

    待到太子妃献礼时,她送上自己亲手所绘的百鸟朝凤图。

    她特意让小太监把图画展开,从头到尾,整整有七尺来长,几乎大殿内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太后自是笑容满面,当下对太子妃的画技大加赞赏,夸奖她蕙质兰心,孝心可嘉。

    周围众贵人都是闲来无事不从容,立刻随声附和道:“啧啧,早就听说太子妃以前是京城的第一大才女,若非太后寿辰,我们哪里有机会瞻仰!”

    “也只有天家才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寻常男人没有这种福气!”

    “是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那些科举状元都自愧不如。”

    “太子妃的风采……恐怕连传说中的天命女子也要望其项背。”

    “不错,不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着整个大殿内飘来荡去的奉承声,花闭月不禁撇了撇嘴。

    比起众人来,太子妃这一天打扮得极其显眼,头戴金灿灿的五尾凤簪,穿着一件玫瑰紫色裁云剪月的华丽宫服,看起来翩翩欲仙,只是那姣好脸蛋上面的一双秋水翦瞳总是朝着天上,除了太后与五皇子外,仿佛看谁都浑然不在意。

    皇后依然还似带着面具般,她虽然已经三十八岁,却是杏眼桃腮,雪肤玉唇,柳腰纤细,注视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儿媳,脸上虽笑,目中却带着凌冽如霜的寒意。

    这个太子妃处处锋芒毕露,还是太嫩了些!

    半晌,殿上众贵人都聊表心意之后。

    终于,太后点名指到了花闭月。

    花闭月上前行礼,她只是送来玉流觞亲自炼制的补药,有价无市,太后早有耳闻玉流觞的医术,偏偏此人不是御医,常年在各地游荡,性情冷淡,从不入宫,而他亲手炼制的丹药更是千金难求,拿到这瓶罕有的药物,太后的面色顿时变得欣喜起来。

    于是,她也多赞了花闭月几句。

    只是,今日殿内众人多数不识得花闭月,只是对她细细打量。

    当花闭月淡淡的,神态雍容地坐到席间的时候,缓缓地抬起眸子,忽然发现对面的男子竟是五皇子楚暮云。

    听闻他自曝有断袖之癖后,花闭月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他。

    但见,楚暮云面容清隽,剑眉斜飞,丰神如玉,琥珀色眸子美如水晶,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看上去异常优雅,丝毫没有半点皇族子弟的孤高与自傲,愈发让人觉得其风度翩翩,高贵绝伦。

    他薄唇微抿,微笑地盯着花闭月,目光柔和似水。

    花闭月立刻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上自己的心坎。

    她连忙用手抚着胸口,想她前世从未遇到这般温柔男子,而任何女子的心目中对这种温柔男儿的目光都无法抗拒,方才,她只是一时盅惑而已。

    毕竟,她堂堂的天命女子,怎会为男色所迷惑?

    不过……璧宿这种天生的妖孽除外。

    忽然,镯子里传出极低极低的声音:“娘子莫不是被他迷住了?那小子可是不安好心!”

    花闭月低笑一声,双手托腮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璧宿笑着道:“还有,我的师兄东方闵也在此地。”

    听闻东方闵的名字,花闭月蹙了蹙眉:“他来做什么?”

    璧宿缓缓道:“我的大师兄向来我行我素,这次他应与安阳王前来的,特意来为太后贺寿的。”

    花闭月目光向后方席位看去,越过无数人头,终于看到东方闵的身影,大概他没有暴露玄术师的身份,所以才安排在众人的后面,而他气息内敛,仿佛与寻常人无异,却依然俊美绝伦,媚眼如丝,引来周围女子纷纷侧目,不由鼻中冷哼了一声。

    璧宿忽然语气酸溜溜道:“对了,娘子是觉着我好看,还是师兄好看?亦或是五皇子好看?”

    “当然是自家的夫君好看。”花闭月不禁莞尔,若论长相,璧宿妖孽,东方闵谪仙,楚暮云温雅,各有千秋,然而,在她心目中,男人的长相并不重要,前世,北宫啸虽然俊美无俦,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是以,她只好赞赏璧宿一番。

    “算你有眼光。”璧宿得意一笑,忽然声音一变道:“不过皇宫里似乎很多人对你目光不善,娘子要小心些!”

    “好了,我知道了!”花闭月淡淡笑道。

    语落,花闭月立刻感到身侧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正是那花枝招展的太子妃,她立刻垂眸不语,暗忖楚暮云竟把自己当成挡箭牌,这下她可是要受到太子妃的嫉恨与怀疑了。

    这俊美的男子果然不是省油之灯,思及此,心中不由一恼。

    但见,太子妃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仰起那张眉目如画的白皙面容,落落大方地看着太后道:“启禀太后,大家每年祝寿都要表演些节目助兴,这次儿臣想提议玩击鼓传花,轮到谁,谁便上台表演,如何?”

    众人听闻有人提议玩击鼓传花,立刻提起了精神。

    太后也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玩起来热闹些,比什么往年玩的曲水流觞要有意思多了!”

    听闻太后之言,太子妃看了一眼花闭月,唇边渐渐露出了一丝冷笑。

    她如何不知道花家少年是楚暮云的挡箭牌,但是看到这少年的美貌更胜自己一筹,又瞧见楚暮云对少年笑容可亲,心中不由自主怒意勃然,所以,不论如何,她也要借机羞辱这少年一番。

    什么南峰学院第一的弟子,分明是仗着安阳王的骄纵罢了。

    她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一眼花闭月。

    花闭月瞧见太子妃的面容,自能觉察出其中的不怀好意,毕竟上次宫宴自己拒绝了所有文人墨客的比试,这次太子妃居然想到这个主意让她就范,顿时觉着这个女人有些可恶。

    不过,上次宫宴朝廷要员居多,都是三朝元老,三公九卿。

    人固然可以锋芒毕露,也要懂得选择什么场合。

    是以,上次宫宴,太子妃在朝中元老大臣的面前抛头露面,崭露头角,却有牝鸡司晨之意了。

    而这次寿诞则是贵族女眷居多,并无任何政治立场。

    花闭月倒是不介意在寿诞中表现自己的本事。然而,今日此时,花闭月无心与太子妃争夺高低,只因,刺客之事还未浮出水面。而身为天命女子,国之命运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她懂得孰轻孰重。

    但见,太子妃犀利透彻的目光自上瞥来,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擅自做主,微微一笑道:“既然今日是太后的寿诞,不如第一轮击鼓传花,大家先写寿联祝寿如何?”

    “这主意不错。”

    “那么轮到谁,谁就写寿联好了!”

    “好,就这么办!”

    此时,太子妃望了一眼四周兴致勃勃的众人,眸中闪过一道阴冷幽光,其实,太子妃已对击鼓的太监已暗自做好约定,只要她右手抚上茶杯,鼓声便要及时停下。

    殿内,太监咚咚击鼓,但见那精美的红色花球在众人手中飞快地抛着,良久,终于停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面前,众人觉着很凑巧,因为这女子是张阁老的女儿,自幼便擅长写诗,几乎信手拈来,她慢慢提笔在纸上写道:“上联:霄汉鹏程腾九万天护慈萱人不老凤凰枝上花如锦,下联:锦堂鹤翅展三千云弥寿树岁长春松菊堂中人比年!”

    此联极有难度,宾客中便传来了一阵赞许声。

    与此同时,宫中众人看似悠闲,有的尝着宫中的贡品,有的面如春风,有的在皱眉思索,太后寿辰自然来的多数都是女眷,看这些女子穿着,想来都是京都三品以上官宦家的小姐,各个才华横溢。

    紧跟着,鼓声接着响起,如春日雷声,那花再次落在花闭月面前,鼓声忽然停了,却见花闭月的唇边露出一道幽深的微笑,在夜中烛光看来,竟有一种凛然之感,众人不由觉着这少年似乎是个深藏不露的。

    然而,花闭月抱拳,笑容宛如暗夜月华:“原谅则个,在下实在是没有那个诗才啊!”

    “少年,随便写对联子也可!”

    “在下当真不会。”花闭月不卑不吭道。

    闻言,众人瞧着她的目光不由得鄙夷起来,但凡学习过孔孟之道,入过学的,没有不会吟诗作赋,这少年也太逊了些!但见,花闭月漠视着奚落和讥讽,目光依然在人群中缓缓扫过,看似心不在焉,众人不由交头接耳道:“听说花家少年都是以色侍人,不学无术的,今日看来果然不虚。”

    有的声音尖酸刻薄,煞是难听:“这样的人物,也不知请来做什么?”

    “大概是请来出丑的吧!”

    “不错,徒增笑料尔!”

    第二轮,众人开始比画技,此时,李翰林的孙儿大笔一挥,荡气回肠地画了一张青松贺寿图,此人画技并不逊色于太子妃。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然而,鼓声一停,下一个便是花闭月,花闭月接着拒绝道:“在下并不擅长绘画,请诸位多包涵。”

    此番,无人让她献丑,只是面容带着不屑的笑意。

    然而,一轮又一轮,不管比试什么,花球都要停在花闭月的面前。

    花闭月依然这么静静地站着,冷冷地站着,那气派,那风姿,直是胜过这些贵人们平常见过的所有美少年,依然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此刻,任何人都能看出太子妃对花家少年的不善之意。

    很快,众人便互相传闻着:“听说这少年是南峰学院第一,是真是假?太子妃好心让她展示些本事,谁知道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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