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怜被跑旱船的彩队来回一冲,先是跌了一跤,又被裹挟着迷了方向,好容易从人流中挣跑出来,早就不是方才那条街了。周围一个人也不认识,他慌了神,喊着小东小北,四处乱走,蒙巾挤掉了也不知道,忽听身后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呦,这是若怜么?”
声音虽媚,却也有些熟悉。若怜惊喜回头,谁知迎面见一公公,戴花冠,着彩衣,手里掂着个乌木镶银秤杆,正是夜欢楼招揽客人的一个值门老鸨。
“啊……”不妨看见了他,若怜猛就一个哆嗦。
“真是你,哎呦喂!”老鸨眼光大亮,颠颠儿过来,一把拉住了正往后退的男人:“这是又出来做生意了?”
“不是!”若怜慌慌张张推他。
“在哪个窑口啊?”老鸨靠的更近了些:“啧啧,怎么都混到在大街上乱撞了?过的不如意,就回来挂牌子嘛!”
“说了不是。”若怜急的小脸通红“你放开我!”
“呦,那如今你在哪儿过体面日子呢?”老鸨眼珠一转,又换了说辞,挟住他的胳膊想往楼里拉:“爹爹想你呢!既然都到大门口了,就进去喝口茶,咱们聊一聊。”
“不……”
“赏个薄面嘛!”
“你松手!”
正拉扯间,忽听又有人道:“老许把谁请回来了?”
老鸨一抬头,见是个四十余岁女子,拢着手,含着笑,正瞧若怜。
“张大管事怎么没去逍遥?是我们哥儿伺候的不好?”老鸨一愣,随即满面堆笑:“芸倌儿不方便,您就赏脸再尝个鲜儿?价钱好说。”
那女子并不理睬,忽就抬手捏住了若怜下颏:“我还是喜欢熟悉一点儿的。”
恭亲王府的张管事,当年就是她受命买走了自己!若怜才一认出,小脸“唰”的惨白。
“张管事,他已经不是我们家的……”老鸨也是一愣。
“怜倌么!哪儿能忘。”张管事低沉一笑:“比以前更漂亮了。”
若怜吓得不轻,高声要叫,忽觉肋下一麻,身子歪进了女人怀中。喊也没有声音了,原来已被点中两处xué道。
“我们叙叙旧。”张管事扔给老鸨一大锭银子,头也不回的把若怜搂进了门:“管住眼睛嘴巴,忙你的去吧。”
“啊,好……您老玩个尽兴!”老鸨稍愣即笑,一横秤杆,已将银子揣进了怀中,又在门口招揽起了生意:原想着问问那孩子,若没地方去,还弄回楼里来;若有了靠山了,就跟着巴结巴结,可现下……恭王府谁惹得起呢!不过看若怜那身穿戴,也不像是有什么靠山的。
斜对面不远处,心急火燎的三月刚扒开人群,就朝早她一步钻出来正踮脚观望的女子吼道:“人呢?”
“三姑娘别急,我瞧见他进那里了。”女子往个挂满各色彩灯的高大门楼指去。
“夜欢楼?!”三月一呆:“你瞧清楚了?”
女子点了点头:“不就是穿蓝花棉袍走路扭腰那个?要不是主子不让……咳……闹出乱子,早从这些人头顶上飞过去逮着他了。”
“逮什么逮!”三月怒道:“你们一大堆人待在外面吃闲饭的吗?要是把公子看丢了呢?主子不扒你们的皮。”
那女子是英府亲卫,今日换了衣装,守在人群之中,闻言吐了吐舌头,靠近三月耳语了两句。
三月眉头大皱:“主子的意思,还是连月蕖吩咐的?”
亲卫耸耸肩膀,低声又道:“那小侍可是倚着个女人进去的……”
三月唇角狠抽了两下,忽然大踏步往夜欢楼走去:“这销金窟我还没来过呢!”
“呃……三姑娘?”
“走!”
“六姑娘说主子不让胡来……”
“谁胡来了?我带着银票呢!”
……
夜欢楼灯红酒绿,到处燕语莺声。张管事把若怜推入一个小雅间,先命手下看管着,自己往后楼另一隐秘处来。
“出什么事了?”恭府大总管纪立同亲守在外。
张管事把意外遇着若怜的情形同她说了:“请主子示下!”
纪立同想了一想,还是转身进屋,不大功夫出来,
分段阅读_第 16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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