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臣尚不及担心将来之事,仅虑现下。韩越会否傀儡于前,而军中发号施令者另有其人?”
“还有一事不可不问……”孙兰仕接道:“若韩飞归来,这帅印韩越让是不让?”
“为何要让?”云瞳发问。
“不让,众将离心,如之奈何?”孙兰仕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你怎知众将一定离心?”
孙兰仕喉咙上下一动,发出低沉的笑声:“英王,下官是在推想。未来之事,确乎还说不准,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好了!”武德帝把手一摆:“尔等所言,朕早就想过。玄甲军不可一日无主,此事无需再议。韩越著封忠武侯,龙骧将军,执掌玄甲军印信,赏专折上奏之权。彼方披孝,而朕夺情,心有不忍,另赐官邸一座,毗邻恪靖侯府,日后待其姐归来,便于亲近。”
使一小郎开牙建府,掌军参权,恭王得此消息,怕要把肺气zhà……孙兰仕已明武德帝之意:不许旁人染指玄甲军权,唯以英王牵制韩越,毕竟两人旧有情愫。可那屠杀满门之怨,又要如何化解?
“兰仕且去拟旨。”
“是!”孙兰仕神情复杂的斜了云瞳一眼。
武德帝端茶慢饮,缓了下精神,终于开口问道:“寿宁侯从贵金上折参奏:英王信谣下令,冤杀韩宜满门。可有此事?”
云瞳深吸一气,谨慎回道:“臣所下军令是妥送韩宜家眷入京。”
“派去何人传令?”
“暗卫沈莫!”
祁左玉见武德帝听到“沈莫”两字皱了下眉头,立刻言道:“暗卫竟敢假传军令,罪属不赦。”
“臣以为是有人假扮暗卫传令。”云瞳并不顺着老相的提示说话:“请圣上彻查此案。”
“暗卫……也能假扮?”武德帝幽幽问道。
云瞳向上看了一眼:“暗卫蒙纱,举世不识,仅凭骨哨为证,最易假扮。”
“这是你的推测,可有实证前例?”
“……”云瞳昨夜想了不知多少答词,今被姐姐一问,瞬间语窒:实证自然没有,前例也不能说,若把沈莫替卫一事公之天下,不是乱中添乱么!
“臣是说:此案中替卫非不可能。沈莫孤身传令,或遭劫杀。”
“劫杀暗卫并不容易啊。”祁左玉皱眉言道:“英王请想:贼人怎知您会派暗卫传令?自来暗卫职守不离主上左右,很少担承外务;且往来传令,有涉军政之嫌,是要被暗部问责和言官弹劾的。此其一。”
云瞳咬牙辨道:“这是云瞳思虑不周。当时赴西川途中情势不明,恐起流言致玄甲军惊慌,故隐行迹。带人不多,各有其用。我以为送人入京事小,又yu安韩越之心,想同为闺阁男子便于慰藉,特意派了和他要好的沈莫。”
“事小!?”武德帝冷哼一声:“尔自行其是,不遵法度,由来已久。”
云瞳无可反驳。
“英王宠爱暗卫,已请圣命收于内府,此尽人皆知;而又派在军中,出人预料,此其二。”祁左玉继续言道:“英王自己说赴西川途中曾隐路迹,可贼人却知暗卫行踪,且能伏击,令人匪夷所思。若说只是偶然碰到,那又如何得知其身上藏有军令呢?此其三。”
“所以要查此事因何泄露啊?”云瞳急道。
“朕问过孙兰仕了。”武德帝紧盯着她:“提议的是叶恒,旁听的有你亲卫六月、三月。这几个人里谁最有嫌疑?”
“……”云瞳暗道:孙兰仕和六月、三月都走在前面,只有阿恒知道我最后派了莫莫传令。这些怕是皇姐都已查清楚了。
“传令暗卫自柳州至襄州,每处驿站都饮马录过官凭。”祁左玉补充道:“马没有变,衣着没有变,留下的文书字迹也没有变,英王可以去刑部查阅。”
“这能说明什么?”云瞳不予理睬,暗道:贼人处心积虑,会在这些必查之处留下破绽么?
武德帝直接答她:“这说明传令暗卫一直走的官道,并无被人劫杀的机会。”
云瞳皱起眉头。
“暗卫皆一时之选,武功高强,心思敏捷。”祁左玉叹了口气:“杀他无声无息,竟未惹
分段阅读_第 15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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