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俗之处?”
鸨父迟疑着答道:“当日教养公公来回,说凤倌儿所作这一支笛曲不同俗流,情思暗凝,如泣如诉,颇能动人肺腑。与《情双会》的戏文暗合,便想借去燕子园做一启幕曲。属下觉得此举能扬凤倌儿之名,为选花魁挣些助力,便同意了。”
李慕微微点头:“回头让他吹来我听。”
“是。”
听内里清涟又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国情(1)。小弟闻此妙音,不胜唏嘘,故来相访,兄台万勿见怪。”
“不敢。”离凤垂首答过,便又静默不语。
清涟见他举止温雅有礼,却处处透着疏离戒备,心中一叹:“兄台,你不是洛川本地人吧?”
离凤摇了摇头。
“何故流落至此?”
离凤抬眼看去,见他一脸同情关怀之色,倒不似作假。若在以前,自己必会生出感激之情,亲近之意,如今,却不想再做任何敷衍。又见他目光清湛如水,笑容温婉可亲,捋着腰下悬佩,殷勤探问,依稀便是当年深闺之中富贵闲人一般的自己,不知他人疾苦,却自以为能普救众生。前尘往事想来,深觉刺心。
“你有什么苦处,直言便是。”沈莫见离凤默不应声,出言催促。他对烟花柳巷素来排斥,今日迫不得已,陪这位闲无事做的贺兰少爷跑来游逛,心里本就一百个不耐烦,再遇上这yu迎还拒的做作小倌儿,更生厌恼。
离凤自然听出他嫌恶之意,冷淡一笑:“伤心人自有伤心事!劳官人们动问,怕扰清听,不如不言。请恕此罪。”
“你…….”沈莫气结:真是不知好歹!
“若无他事,容我告辞。”离凤只觉心灰意冷,懒怠抬头再看两人一眼,恭敬一揖,便要离去。
暗门内李慕皱眉问道:“这就是你调.教出来要选花魁的人?客人们会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
鸨父抹了抹额上的汗滴:“属下……待会儿一定好生教训他。”
“兄台且慢。”清涟急忙叫住,转而先对沈莫低声劝道:“休要生气。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你看他孑然孤弱,满眼沧桑,定有无限心事,不足与外人道。我想与他好生聊聊。沈使若有要事,不妨先忙去吧。”
沈莫盯了他一眼,忍气坐到一旁,端茶就喝。
离凤只得立在当地,等着清涟的后话。
清涟走上前抱拳说道:“小弟并非想穷根究底,惹兄台伤心。方才之言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离凤撤步闪在一旁,还了一礼:“我亦无心冲撞。向官人赔罪。”
“兄台……”清涟见他总是躲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哼。”沈莫冷笑了一声。
离凤淡淡看去一眼,知他是瞧不起自己,心中却也不似从前那般愧恼,坦然说道:“官人可知这是何处?自古勾栏教坊,只有恩客、小倌儿之称。官人几次三番与我称兄道弟,实在令我不安。敬请慎言。” 见清涟有些怔愣,不由微嗤一笑:“官人为来见我,想必破费了不少银钱,既是想听笛子,我便以一曲相酬。”言罢将玉笛横在唇边。
“非也。”清涟伸手按住,眉头大蹙:“兄台非此道中人,何必学说此等俗语?”
“身入风尘,便是风尘中人。世人皆是这般看待,只自己假作不认,又有何意思?”离凤眸光越发冷淡。无奈他越想抽身离去,清涟越是不放他走。
“官人锦衣玉食,珍重自身便好,何必非要识风尘之苦?”离凤一点也不想再与这位翩翩少年纠缠,冷声言道:“我也没学过侍候男客。官人若有它好,请去西馆。”
“你……”清涟不想他竟说出此等言语,些微生了气怒:“兄台这般人物,却自轻自贱,可不令人痛心疾首。”
“嗬……”离凤冷笑一声:“官人这般人物,却履足青楼,与小倌为伍,可不更令人痛心疾首?”
清涟一呆,却听沈莫猛地一拍桌案:“你是何意?贺兰少爷屈尊降贵,好言相询,是赏你脸面……你一个在这馆里做皮肉生意的,每夜等着向女人献媚,有何
分段阅读_第 3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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