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便跪身伏低,把云瞳腿上铺着的那条换下,顺带往玉牌上轻轻一抹,不着痕迹地将“叶恒”两字擦了个闪亮,整个过程仿若行云流水,再自然不过,半点没让旁边诸仆看出什么来。
“回王主,奴才大约四岁入卫府,十七岁出师。”
云瞳“呦”的一声:“十三年时候不短,你都学会些什么?”
叶恒听她隐有不屑之意,便谨慎答道:“奴才愚笨,六艺不精。”
那个还只说不擅欢技,这个更不像话,六艺竟没一样学会。云瞳不禁一哂:“那你是怎么出师的啊?”
“因奴才会些别的……”
“哦?”云瞳又轻抿了一口细粥,不加掩饰地带了嘲讽:“会机关算学,易容隐术还是看人下菜碟啊?”
“王主高看奴才了。”叶恒摇了摇头:“奴才会的是织补浆洗,叠被铺床,打扫下厨。”
“噗!”云瞳一个没忍住,把粥喷了一桌:都说有其主才有其仆。圣上身边,个个是本领高强的暗卫,到了本王这里,就成了只懂侍奉寝食的奴才。这分明是在骂本王啊。
叶恒上前为她擦拭,眼里藏了些许解气的调皮:“奴才也未想到,竟因此得了出赐王主的好福气。”
云瞳看在眼里,想发作又发作不得,不禁暗暗咬牙:“你会的不少,可有不擅长的?”
“不擅熬刑。”
“……”云瞳又被呛了一口,干脆推开盘碗,冷声问道:“看来本王那日打你几鞭,你觉委屈了。”
叶恒听她是用笃定的口气,不能辩驳,便垂首低禀:“奴才替人受过,是有些委屈。但……”停了一瞬,复又露出明媚笑容:“但奴才初来乍到,就能为王主所用,不胜欣喜。”
“呀!”这一回,云瞳的目光定在他脸上移不开了。好伶俐的叶恒!果然出师的和没出师的大不一样,一句“替人受过”,把我用暗卫来开脱贺兰桑罪责的用意都说透了。
“奴才另觉委屈的是:挨了打,会耽误侍奉王主。”
云瞳对他已然刮目相看,却不肯随便堕了自己当主子的威严,想想又问:“那日我命内仆赐yào,回说沈使一度不在屋中,你知道吗?”
“知道。”叶恒答道:“沈使说他是为了寻一练夜功之所。”
“你也有练夜功的习惯吗?”
“奴才多练晨功。”
“那为什么你也在外溜达呢?”云瞳故意留了半句,就似两人做贼,那边沈莫都已招供,单要看他这里是怎么jiāo代了。
叶恒心下一动,偷掀眼帘,意外看见英王竟盯着自己,急忙垂首,脸色已微微红了:“奴才,奴才本是卧着的,因听见沈使出门,以为是去迎候王主,所以……奴才不敢违了规矩。”
怕违规矩,还是怕落人后?云瞳不禁笑出了声。等粥饭用足,撤去杯盘,还想同他多聊两句,奈何时辰不早,亲卫们就要过来禀事,只得作罢:“你且回去收拾一下,易容改妆,午后还在这里等着本王。”
叶恒问道:“奴才扮作何种面目?”
“随我出门,就如民间妻夫一般。”
“是。”叶恒微一怔楞,听前院传来匆匆脚步声,便即行礼退去。
三月、六月进门,先递上京中王府总管寒冬的家书。云瞳拆开一看,“嗬”的一声:“他倒真没撒谎。”
“主子说谁啊?”三月好奇问道。
一个小呆子。云瞳瞥见信中“欢技不精”四字,撇了撇嘴:“大武师沈可兰暴毙,其弟子经暗部长老们评议,还不够格当暗卫。所以今年选战只有九人,取胜的是叶使。奏报到御前,圣上大怒,指暗部为一己私心竟然协同作弊,破坏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奴才没听明白,长老们是哪里有私心了?”
“冬叔在信里说,并非沈使不够格,而是因为他与叶使资质上佳,为暗部数年来极为中意的人才,长老们希望两人都能出师,为避激斗中两败俱伤,就预留了一个。”
“哦。”六月想起那日在菊丛中看叶恒与沈莫斗技,一位招数灵巧,一位内力深厚,点头应道:“奴才觉得两位暗使确实势均力敌。”
势均力
分段阅读_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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