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 作者:何不干
第二部 第四百七十二章 凑我绝世华章
安铁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了一幅画,确切地说像是看到了画一般的风景。
二楼被小琳、小春推开的那道门,正对着海滩,确切地说,这楼几乎就是建在海滩之上,安铁看到黑魆魆的大海边,亮着一展古典的g灯,g灯装在一艘雅致无比的小船之上,船上雕栏轩窗,比极乐岛上吴雅请自己去的那条船还要j致,g灯之下,坐着一个白衣少女。半倚琵琶,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在琵琶上迅速地拂过,琵琶的声音正走到激越的时候,在深夜的海边,那一会如同裂帛,一会如珠落玉盘的绝响,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向着安铁涌了过来。
此时,海滩的周围一片寂静,四周一片黑暗,唯有那条小船上的g灯亮得刺眼,那g灯之下半倚琵琶神情专注的白衣少女更是夺目。
安铁看了看彭坤,又看了看自己,联系现在自己和彭坤穿着的这身衣服,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唐代,而且仿佛到了浔阳江头夜送客的那个长江古渡边。
这种画面,让安铁的感觉非常强烈,而那个白衣少女弹奏的似乎正是《琵琶行》安铁马上就想起了白居易的诗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获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随着琵琶由激越趋向哀婉,安铁想着白居易的诗突然一下子警觉起来:送客?送什么客?今晚彭坤找自己过来到底想干嘛?想到这里,安铁的脚步也慢了下来,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然后看着彭坤随着小林小春从二楼的楼梯上直接走到海滩上,安铁想了一下,也跟着走到了海滩之上。
本来此时的海滩有如一副古典的图画,但此时,安铁却似乎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几个人鱼贯走到了小船边,船上的白衣少女依然在那里弹着琵琶,似乎没有看到几个人的到来。
彭坤率先走到了小船之上,看也没有看那个白衣少女一眼,这时候,小春走到安铁身边,轻声道:“安先生,清上船。”
安铁犹豫了一下,果断地上了船,然后慢慢走到彭坤身边。弹琵琶的少女此时已经站起身,低着头回到船舱,接着,安铁就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摇晃,船正在调整方向,向着大海驶去。
“安兄,你别紧张,今天晚上我只想请你来散散心。”
彭坤看安铁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回声看着安铁笑了笑说。
“如此良辰美景,我紧张什么?”
安铁努力地笑了笑,心里暗自后悔没有带把刀在身上,万一这彭坤想杀人灭口,自己现在赤手空拳不挂掉也好不了。彭坤现在属于画舫的人已经没有疑问了,有疑问的只是,这画舫一直云山雾罩,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画舫内部似乎也有不少矛盾,而且这种矛盾似乎还很复杂。转念又一想,画舫现在不至于想要自己的命,要是画舫想要自己的命,恐怕自己早就活不到现在了。问题是,画舫到底想干什么?阻止自己与瞳瞳在一起?也不需要搞得如此复杂,目前来看,除了瞳瞳的家人表示反对自己与瞳瞳在一起之外,其实也没有做更多动作,几次意外,看似画舫所为,其实,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支画?
想到这里,安铁心里又是一动,支画敢于为了个人利益就想杀自己?再怎么说,瞳瞳与画舫的关系,要杀自己的话,支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就是画舫想杀自己,却为了照顾瞳瞳的感受,推说是支画的个人意志;要么就是支画敢于藐视画舫的意志而单独行动?如果是后一种情况,支画哪来的这么大的胆量?
“安兄,在想什么呢?”
彭坤笑吟吟地问。
“我在想,你带着我坐着这条船去哪?海上黑乎乎的,难道你想谋财害命?”
安铁装着很不在乎地笑了笑道。
“哪里黑乎乎的了,我看前面很亮堂啊!”
彭坤看着前面黑魆魆的海面,面不改色的说。
安铁顺着彭坤的目光,看向一片黑暗的大海的时候,正想嘲笑彭坤睁眼说瞎话时,突然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突然一下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在一海里之外,一艘豪华的张灯结彩的船只,就像从海底冒出来似的,猛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安铁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一时间顾不得去欣赏这船的别致与豪华,安铁有些吃惊地盯着彭坤道:“你这是搞什么鬼,这船是怎么冒出来的?”
彭坤满不在乎地笑道:“这船原本就在那里停着啊,只是没开灯罢了,怎么安兄觉得过于意外吗?”
安铁心里这个气,心想:你他妈让我坐着个小船往黑乎乎的海当中走,突然前面黑乎乎的海上猛然出现一个张灯结彩的大船,我能不吃惊就怪了。
想是这么想,但安铁嘴上却冷冷地笑了几声道:“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要是咱们坐的这船行走公海边,出来个海盗我都不奇怪。”
听了安铁的话,彭坤哈哈大笑起来,向安铁拱了拱手道:“安兄果然有胆识,你就放心,今晚我做东,你就放心听曲赏月就是。”
说话间,小船已经开到了张灯结彩的大船旁边,很快有人张罗两条船靠帮,搭跳板,安铁随着彭坤到了大船之上,安铁迅速扫了一眼这条船,这船船身两层,一层在船舱底部,二层就是在甲板之上了,甲板之上大概有数间房子,房子内外,雕梁画栋,张灯结彩,有如一个建在水上的楼宇。船上许多彩衣女子,分列门边,这些女孩子,无一例外地穿着汉服,手持g灯,脸上浓妆淡抹,个顶个都是让人惊艳的美女。
小琳、小春领着安铁和彭坤进了一间仓房,房子里陈设典雅,一应家具都极为用工考究,安铁和彭坤在离窗不远的一张八仙桌旁边坐了下来,安铁扭头一眼,窗外波光潋滟,海面平滑如镜,这艘画舫上的灯光,在不远的海面上慢慢变淡,以至于稍微远一些,海面还是黑魆魆一片。
这时安铁的感觉十分怪异,在这空旷的海面上,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地就置身在一片灯光华美的彩色画舫之中,眼前所见极不真实。
“你刚才让我放心听曲赏月?现在刚月初知道不,这么晚哪来的月亮?你没发烧吧?”
安铁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着彭坤笑了笑。
“一会你别发烧就行。”
这时候,小琳、小春已经上好了茶,彭坤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施施然走到靠床边的一个香案后,背靠着窗坐了下来。
香案上放着一架古琴。彭坤看着安铁,笑了笑,说道:“安兄,献丑了。”
接着就见彭坤微微低下头,似乎沉吟了一会,突然手指一动,一声chu扩而凝重的弦音就开始在室内环绕,接着又从窗子边上,袅袅向深夜的海面传了出去。
安铁刚刚想笑彭坤故作姿态,一丝笑容刚刚浮现,马上就僵在了安铁的脸上。因为,安铁听到了海上四面八方传来了无数的弦音,忽然万马奔腾,一瞬间又如清风过岗。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安铁看着彭坤坐在床边的香案旁,微微低着头,有如一尊入定的塑像。明明这时候,彭坤的手指是停住了的,哪来那么多琴声?
就在这时,更让安铁吃惊的事情又出现了。因为,安铁此时面对着彭坤,正好可以从窗子里看向窗外的大海,安铁竟然看到在远处的海面上,一轮明月,安静的挂在海面上,又似乎是挂在彭坤的背后窗外不远处。
这时,安铁才真正地吃了一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有了幻觉,还是彭坤这小子给自己下了什么迷幻药?
“彭坤,你搞什么鬼,这个时间那来的月亮?”
安铁不由得冲口而出问道。
“你发烧了吧,哪里有什么月亮,那不过是一盏巨大的圆形g灯而已。”
说着,彭坤又伸手在古琴上作势凝思了一下,接着一曲优美绝伦的曲子,从四面八方,如同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没错,这曲子是从四面八方来的。安铁往四周看了看,这房子四面由许多镂空的窗子结构而成,能很清楚地看到四周大海上的景色,这时,安铁的嘴巴又张了开来。
这次,安铁实在是被震惊了。就见此时偌大的海平面上,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小船,由近及远,每个小船上都有一盏g灯,g灯下都坐着一个白衣少女,一个抚琴的白衣少女。
安铁刚才并没听错,这些从海上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音乐,就是这些少女弹奏出来的。只不过,刚才这些小船上的g灯没有点亮,而是等她们开始弹奏之后,g灯突然地亮了而已。
此时,安铁目力所及,海面上无数的g灯如同点点繁星,把海面照得飘飘渺渺,隐隐约约,一盏巨大的猛看上去像月亮的g灯高高挂在远处的海面,如同天上飘来的琴声,仿佛随同海面的波纹在海面上如梦如幻地荡漾着,此情此景一出现,马上就让安铁昏了头。
“真他娘的如梦如幻啊,这个彭坤,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到底想干嘛?”
安铁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重新回到现实。看着窗外那无数在海上飘荡着的小船和g灯下弹琴的少女,终于看出了那轮月亮是一盏巨大的g灯。
经过了震惊的洗礼,这时,那激荡人心,听得让人骨头发酥,美得让人哑口无言的音乐声,开始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安铁的心灵。那么多人,共同弹奏一个曲子,这么和谐一致也简直是太罕见了,安铁已经听了出来,这曲子是《春江花月夜》就在安铁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节拍在桌子上轻轻敲动的时候,安铁就听到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在自己的背后唱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这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的开头几句,安铁回头一看,又是一愣,只见一个绝色少女披着薄薄的紫纱一边唱着,一边轻盈地舞动着朝安铁走了过来。
第二部 第四百七十三章 简单的愿望
看着这个紫衫少女,安铁呆了一下,他很少看到如此飘逸如此动人的女孩子,身材不高,大概160左右,只见她一边挥动着衣袖,柳腰轻摇着在距离安铁两米左右的地方就不再往前,然后如柳絮一般飘向一边;就在这时,门口又飘进来一个身着蓝纱的少女,身材与紫衫少女差不多,同样的美丽,在闪烁的g灯下,在海浪的轻摇中,让人感觉如同梦中。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紫衫少女进门之后,彭坤就一直在那里低头弹着古琴,神情十分专注,彭坤的琴声和着船外那么多女子弹琴的声音合奏在一起,加上船上身边的这两个紫衫和蓝衫少女,这是安铁这辈子亲眼看到的最美丽最宏大的最富有创意最激动人心的画面。
安铁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四周观察着,心里不由得对彭坤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钦佩。以前安铁一直和彭坤关系不错,彭坤的神秘虽然让安铁和他有着某些隔膜,但彭坤身上有一种古怪的气质,一直让安铁莫名其妙地相信彭坤,按道理,彭坤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一个人,但奇怪的是,安铁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管表面看起来是不是警惕,但内心里,安铁似乎并没有防备过彭坤这个人。
即使彭坤说出在去坐牢,只是为了了解安铁的时候,安铁也没有对彭坤产生多少敌意。现在彭坤的身份已经明显属于画舫了,按道理,安铁不提防彭坤是不明智的,但,在彭坤身上,安铁总是能找到一种能让安铁感到安全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安铁也不清楚。
美妙绝伦的音乐还在海上飘荡,整个海湾那么多g灯,和g灯下的少女,此时,安铁相信,这样的画面,是这个城市的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画面。
这一切,让安铁震惊而松懈,顿时,安铁的心中就产生一种人生苦短,不如及时寻乐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古怪想法。
美有时候可以涤荡心灵,有时候也可能松懈人的斗志,安铁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无端升起来一种伤感,浑身上下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彭坤还是坐在那里低着头弹奏着,小春站在自己的身边,随时等候安铁的招呼。紫衫少女和蓝衫少女在自己的身边曼妙地舞动着,水汪汪的眼睛如同漆黑的夜空里,让人失魂落魄的星辰。
安铁愣了一会,然后低头慢慢喝茶,茶是浙江上好的龙井茶,入口清香甘醇,让人心口一阵发热,刚才让海风吹得有些凉的身子,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在唱到这几句的最后一句的时候,安铁忽见紫衫少女,目光如水一般倾泻在安铁的身上,然后,紫衣少女迈着轻盈的步子摇曳着飘到了安铁的眼前,安铁看着眼前的少女,看了看自己穿着的一身黑色汉服,竟然感觉自己和彭坤似乎真真切切地成了江湖上的避世的侠士。
这时候,紫衫少女已经离自己很近了,近得似乎能闻到她身上醉人的体香,此时,她还在开口唱着: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就在紫衫少女唱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彭坤的古琴发处最后一个音符,然后在音符颤巍巍飘忽的过程中,紫衫少女的水袖也飘忽忽地飘拂在安铁的身上,等彭坤的琴音彻底消失的时候,紫衫少女似乎没有任何依靠,竟然一下子倒在了安铁的怀里。
安铁一阵慌乱,赶紧伸手准备去扶起紫衫少女的时候,伸出的手却一下子触到了她软玉温香的x部,安铁赶紧把手缩回来,尴尬地笑了笑,双手再也不知如何伸出去。
紫衫少女这时姿态优美地从安铁怀里弹了起来,她的腰肢似乎就如弹簧一般,及时地化解了安铁的尴尬。
安铁赶紧把目光看向彭坤,这时,彭坤已经起身走到了安铁的对面坐了下来,径直拿起小琳刚刚倒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安铁没说话。
安铁看了一眼窗外,刚才那个巨大的像月亮一样的g灯消失了,海面那么多弹琴的少女也消失了,她们突然出现,又在瞬间消失,此时,海面如镜,波澜不惊,似乎刚才那美轮美奂的琴声与景致只不过是一个梦。
等彭坤坐到安铁的对面,安铁刚才那飘忽的有些松懈的意志马上又回到了身体里。紫衫少女刚才从安铁的怀里起来之后,就势坐在了安铁的身边,身体半靠在安铁的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心神荡漾的异香。
而在此时,蓝衫少女也已经坐到了彭坤的身边。彭坤抖了一下手,挽了挽柚子,开口道:“哦,介绍一下,你旁边的女孩子叫紫儿。”
安铁看了自己旁边的女孩子一眼,向她点了点头,紫儿含羞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那一低头间的风情,十分撩人。
“你旁边的姑娘叫蓝儿?”
安铁笑道。
“哈哈,安兄果然是知情知趣,她就叫蓝儿,来,蓝儿,陪哥哥我喝一杯。”
说话间,小琳小春已经上了几个雅致的小菜,在彭坤和安铁的面前各放了一壶酒,酒是绍兴极品女儿红。
安铁拿起一杯酒,看着彭坤,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彭坤,你排练今晚的这个场面花了多少时间,没有一个月,至少要排练半个月吧。这良辰美景如此昂贵,我觉得承受不起啊。你难道就是为了到这海湾里来喝个酒,就费这么大劲?”
彭坤听了安铁的话,眼睛转了转,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海内贤豪青云客,就中与君心莫逆。唉……”
彭坤先是大笑,然后却叹了口气,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安铁和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后专注地看着旁边的小春给自己斟酒,等小春斟酒完毕,安铁拿起酒杯,似乎在研究这酒的成色,研究了一会,向彭坤举杯,笑了笑,一口喝了。彭坤念那诗的意思,似乎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只是因为把自己当朋友,仅仅是为了跟自己喝个酒,找个乐而已。
这安铁还能说什么?他能说不领彭坤的情?所以,安铁只能笑笑,笑得有些惭愧,却又是更加疑虑。
喝完第二杯之后,又倒了一杯,安铁低着头,把酒杯拿在手中转动着,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安铁抬起头,对彭坤哈哈笑道:“‘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好啊,彭坤,说句实话,有时候我非常佩服你,从心里佩服,希望我们一直是朋友。”
安铁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感,然后,安铁举起杯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个人推杯换盏,小琳小春在一旁殷勤斟酒,紫儿和蓝儿在一旁温婉相陪,怕是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
“老安,滨城最近那个经济适用房的项目朱市长是不是有意让你做,那可是20平方公里的土地,你很快就可以大展手脚了。恭喜!恭喜!”
喝了一会,彭坤问这事,神情里显得漫不经心。
“好像有这个意思,但也不好说,争取吧,估计那么大的地方,肯定是分给好几家干的,我也没有搞房地产开发的经验,而且我的兴趣也不在这里。”
安铁说。
“经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你是一次飞跃的绝好机会,你没经验不要紧啊,可以请有经验的给你干,这都好说。不过,老安,我还真有些奇怪,虽然咱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有时候我还真有些搞不懂你,这么大的项目,你好像并不兴奋,你到底想要什么?”
“本质上,我是个农民,我只想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可以了。只是,这年头,总是让人没有什么安全感,虽然看起来像太平盛世,其实还是挺兵荒马乱的,于是我就想多攒几亩地,多养几头牛,目的还是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当然,如果能让周围的朋友,和一些与我有些关系的人也能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就更高兴了,这样就有点实现某种自我价值的意思了,不过这是奢望,尽力。就这样。搞懂了吗?”
听了彭坤的话,安铁笑了起来,彭坤也有搞不懂自己的时候,这话安铁还比较乐意听。
“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有些言不由衷?”
彭坤看着安铁笑道。
“当然,如果稍微拔高一点自己的话,我希望人人都能快乐幸福,成天乐呵呵的,这就挺好。刚才说的这些是我全部的愿望,简单而明了。”
安铁道。
“人人都能快乐幸福?唉,你这愿望,恐怕一点都不简单,简直是太难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集体、个人,再伟大的人,像你说的这种所谓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恐怕比登天还难。”
“只要少些阻挠,少一些外力的干预,快乐其实也很简单,幸福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只要心灵自由,这种感觉实现起来就相对容易一些,问题是,总是有一些人,总是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的人身上,总想剥夺别人的自由。所以,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麻烦。”
安铁笑着说。
“自由,哦,其实,自由这个东西有些空泛,而且充满了矛盾,有一些人自己倒是自由了,他们在自由地掠夺,别人就得不到自由,却也有一些人,用自己不自由,换取别人的自由,唉……不说这些了,喝酒,老安,今天我真就是请你过来解解闷,你别多想,我知道你这人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彭坤举起酒杯道。
“你错了,彭坤,我从来不喜欢复杂的东西,相反,我喜欢黑白分明的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只是如果有人把这些简单的东西,非要搞得十分复杂,我就会很不舒服,比如,我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你就不能非要跟我说它等于三,在常识上愚弄别人,并压迫别人相信,那么,问题的x质就变了。简单的东西就变复杂了。嘿嘿,行了,咱们喝酒吧,就当咱们喝酒胡说好了。”
安铁道。
“嗯,安兄,唉,喝酒吧。”
听了安铁的一番话,彭坤竟然好几次咳声叹气起来。
“你这些女孩子穿的衣服都挺好看的,汉服是吧,在哪里定做的,我也想定做几件。”
安铁突然问。
“安兄你搞错了,这里不是我负责,这衣服在哪里定做的,我还真不知道,一会我们可以问问金凤。”
彭坤似乎没有料到安铁会问到这个问题,有些愕然地说。
第二部 第四百七十四章 我要与瞳瞳结婚
“说真的,彭坤,这些小姑娘穿的汉服倒真是非常漂亮,嗯,瞳瞳如果穿上这些服装,肯定十分漂亮。”
安铁已经知道这些女孩子包括自己和彭坤穿的是汉服,实际上,从那个木桶里出来看到小春抖开的时候,安铁就知道了。
“安先生,瞳瞳是是你的女朋友吗?她一定非常漂亮吧?能让安先生在这个时候还牵挂着的人一定非常漂亮。”
坐在安铁旁边的紫衫少女轻轻问道,言语之间似乎有些好奇,也有些失落。
如果一个漂亮女孩子身边坐着的男人,还时刻想着别的女子,无论如何,这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安铁看着紫衫少女笑了笑,没说话,转头看了窗外一眼,心里想:“这个时候,瞳瞳应该睡得很熟了。”
安铁还发现,在自己说完之后,彭坤一直眼神复杂地看着安铁,等安铁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彭坤的神情马上恢复如常,似乎想了一下,道:“那还用说,瞳瞳穿上这些衣服一定是非常漂亮的。”
彭坤说完,又转身对站在他身边的小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小琳转身就走了出去,不一样,小琳就拿了一张j美的宣传单进来,交给了彭坤。
“给,这是做汉服的公司,如果安兄有兴趣不妨咨询一下。”
彭坤接过小琳递过来的宣传单,漫不经心地递给了安铁。
安铁接过宣传单,扫了一眼,然后放在了桌子的一边。
“老安是应该经常穿穿汉服,你穿这衣服简直飘逸极了,如果我要是个女孩子都要被你迷住了,紫儿,你说是不是?”
彭坤又笑道。
“是呀,安先生穿上这身衣服真的是文采风流,这套衣服简直就跟为他定做的似的。”
紫儿赶紧附和着彭坤说道。
“哈哈,彭坤,这些女孩子简直跟你一样会说话,紫儿,你难道不觉得彭先生穿上这套白色的汉服更加飘逸?”
安铁笑着说。
“真名士自风流,安先生和彭先生一样的俊朗飘逸,其实,不是这衣服让两位而夺目,实在是因为两位的气质,才使得这衣服有了光彩。”
“哈哈,安兄,看到了吧,这就是金凤调教出来的姑娘,嘴比蜜还甜。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侧,真是快慰人生啊,哈哈。来,喝酒!”
彭坤又拿起了酒杯。
安铁也拿起酒杯,看了看房间里古色古香的摆设和美化美奂的彩装华衣的美女,还有自己和彭坤穿的这套恍加隔世的汉服,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还g灯闪烁现在却一片漆黑的海面,突然感觉这人生真是恍如梦境,太过变幻莫测。
安铁突然神色恍惚地凝视着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坐在安铁对面的彭坤和房间里的一干美女也被安铁这种突然变化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
彭坤还是笑呵呵地举着酒杯看着安铁,刚想把酒杯放下,说点什么的时候,安铁突然转过头来,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拿出一支烟,脸色平静地点上,再缓缓抬起头对彭坤突然说道:“彭坤,告诉你个事,我跟瞳瞳要结婚了。”
安铁淡淡地笑着,眼神散淡地盯着彭坤,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安铁的话刚出口,彭坤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消失了,消失得十分具有戏剧x,仿佛傍晚的天空刚才还是一朵温暖的彩色的云朵,突然来了一阵风,云彩不得不消失了,天空一下子变得清淡而凉薄起来。
看得出彭坤本来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也许这个消息对彭坤来说过于突然,以至于连彭坤自己都无法控制。
等安铁一口烟吐出来,在淡淡的烟雾中,安铁发现彭坤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没有了说出来。
“彭坤,多谢你的招待。我得回家了,不然瞳瞳发现我不在家会着急。”
安铁说着开始把放在桌子上的汉服宣传单折起来,踹进了口袋,在开始装打火机的时候,彭坤终于开口道:“可,可是,瞳瞳才18岁,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吧?”
彭坤此时的眼神可以说开始有些慌乱,安铁从来没有看到彭坤如此紧张过。
安铁把打火机踹进口袋,笑了笑说:“没关系,传统结婚分两步,订婚和入洞房。我很传统。”
安铁说完站了起来,对坐在旁边的紫儿说:“紫儿,你们的舞跳得很好。”
说着,又对站在一旁的小春说:“谢谢姑娘的照顾。”
然后,安铁看了彭坤一眼,发现彭坤还是坐在哪里皱着眉头,还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事情的突然发展,似乎完仝出乎彭坤的意料,他完全没有了对策。
安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彭坤在自己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在彭坤的心里,似乎对安铁的一举一动,甚至思想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与安铁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副掌握一切的样子,做事云里雾里,总是像在暗示安铁却又要把水搅和得更浑。
就像今晚,彭坤到底想说些什么?他想暗示些什么?
安铁没有多想,只不过,安铁有一种直觉,安铁一向有一种比女人还要灵敏的直觉,安铁觉得,也许彭坤这里,才是他打开瞳瞳那个家族的最直接的钥匙。
安铁出门的时候,彭坤终于站了起来,在安铁的身后叫了一声:“老安……”
安铁停住脚步,回过头,盯着彭坤笑道:“有何指教……”
彭坤愣了一下,才道:“哦,没什么,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就不跟你一起下船了。”
彭坤的神情似乎有些失望,以前潇洒倜傥的笑容也没有了,甚至对安铁的突然想走,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安铁倒是一派轻松,看了看彭坤笑笑说:“对了,这套衣服挺漂亮的,小春,你这里有相机吗,给我拍个照片,留念一下。”
听了安铁的话,小春看了彭坤一眼,彭坤有些尴尬地对着小春笑了笑。小春才赶紧说:“有啊,还是一次成相的。这里本来就是旅游点,不少游客都要照这种一次成相的照片。”
小春说着,跑到另外一个房间拿出相机,动作麻利地给安铁照了一张。照完之后,小春把照片递给安铁,安铁结过照片一看,连声说:“这衣服真不错,对了,小春,给紫儿也拍一张,她那衣服也挺漂亮的。”
小春又看了看彭坤,彭坤这时候脸色虽然还是有些恍惚,但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看着安铁折腾也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才对小春笑道:“嗯,照吧,老安对漂亮女孩子,倒是惦记得很。”
安铁笑道:“我不仅仅惦记漂亮女子,风流倜傥的男人我也很惦记,咱们合影留念一下怎么样?”
彭坤又顿了一下,有些勉强地道:“好吧!”
小春在跟紫儿拍完照片之后,又给安铁和彭坤照了一张合影照片。安铁拿到照片之后,放进口袋,才与彭坤告辞下船。
安铁出门的时候,彭坤对安铁拱了拱手,道:“慢走。”
安铁下船之后,换了衣服,走出大堂时,金凤把安铁殷勤地送到门外,目送着安铁走远才转身进了门。
安铁等金凤进门之后,回身朝着这栋滨城最大的木制结构的商业建筑看了一眼,又盯着楼上镶刻着的“画舫”两个大字的牌匾,叹了一口气,才转身朝着这条街道的另外一头走了过去。
此时的安铁心里充满了漏点,有又一些迷茫,仿佛前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未来是美好的,也是神秘莫测的,过去的一切也是美好的,也是飘忽的,只有现在才是确定的。
刚才安铁在一瞬间做出与瞳瞳结婚的决定时候,连安铁自己都没有想到,等到话说出口的时候,安铁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但当自己说出这个决定时,安铁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激动,如此期待。自己和瞳瞳这么多年,难道不就是要等这一天吗?
安铁走在这条还没正式开业的汉唐风情街上,甚至忘了刚才是如何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的,只是突然觉得生活猛然间充满了色彩。
安铁满心激动,但心却如此安然,恍惚觉得有如有温暖的春风拂过,那风都是甜的。
以前的那种躁动没有了,有的只是一种对未来无限的向往与憧憬。安铁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参加过的一个在教堂举办的婚礼,安铁仿佛听到牧师在朗声道:现在让我们一同在神面前进行结婚的誓约。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g据神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真城的恳求上帝让我不要离开你,让我跟随在你身后,因为你到哪里我就会去到哪里,因为你的停留所以我停留。你爱的人将成为我爱的人,你的主也会成为我的主。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也许主要求我做的更多,但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你在身边生死相随。
想起这些牧师说的话,安铁当时听到的时候虽然感觉温暖喜庆,但现在这些话在自己的心里流过的时候,安铁竟然浑身如遭雷击,这是一股温暖的电流,他愿意每时每刻都被这股电流击中。
安铁傻乎乎地笑着,向着街道的拐角走了过去,又仿佛听到牧师在问自己:“安铁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瞳瞳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死亡。”
“是的,我愿意。嗯,我会比爱自己更加爱她,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安铁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模模糊糊地笑了起来,又想起自己好像有点多话了,一般婚礼上的新郎不会有补充,基本都是说:“是的,我愿意。”
这天晚上天气很好,安铁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繁星闪烁,如梦如幻。那么多的星星,在那么遥远的地方。
“你们那么寂寞,相比之下,我比你们幸福多了。宇宙实在是太浩瀚了,如果我爱的人突然走失,我是不是能够找得到她。”
安铁傻乎乎地抬头看着天,突然就变得忧伤起来。
此时,安铁才发现,那些温暖的爱的誓言里,弥漫着一股无处不在的忧伤,那个看不见不着的神,总是躲在那无法掌控的命运里,在人们热烈爱着的心里,真的需要的时候,他却从不出现。
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分开的。安铁一直相信这句话。祈求神的护佑,只是人们对命运和自己都没有把握而发出的祈祷。
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安铁有些忧心忡忡地这么想着的时候,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安铁赶紧招手,他突然十分想快一些回到家里,回到瞳瞳的身边。
就在出租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安铁突然发现身边人影一闪,然后安铁就问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隐约飘到了鼻子里。
第二部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丫头,我们结婚吧
安铁的鼻子一向很灵,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安铁马上就笑了,张生的身上似乎总是有一股古龙水的味道。
“张生,你这香水能不能少洒点,味道太大了。这大半夜的也没法招蜂引蝶!别把狼给招来了。”
安铁知道张生是跟自己来的,见张生从街道的暗处闪了出来,马上道。
“大哥,我没洒多少啊,是你鼻子尖才能闻到,别人是闻不到的。”
张生笑嘻嘻地说。
“那行了,我走了。”
安铁说着就要钻进出租车。
“哎,大哥,你是不是要回家,我们一起回去吧,魏庆生也在。”
张生道。
“在哪?”
安铁闻言,直起身,回头看着张生问。
“我们的车停在那边。”
张生一努嘴,向着街角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小声道。
安铁打发走出租车,与张生一起走到街角,安铁公司的一台商务车正停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魏庆生端端正正地坐在驾驶座后面,看见安铁过来,神情寡淡地笑了一下,道:“安哥!”
“庆生也在啊,张生,你也没让庆生体息体息啊,他才刚到滨城。”
安铁看见魏庆生之后,对张生道。
“安哥,我没事。是我要跟张生来的。”
魏庆生替张生解释道。
“我刚领着他们去洗浴中心洗了个澡,给他们找了俩小姐,冯小虫那小子现在还在洗浴中心黏着那个小姐没出来呢。我让他们体息来着,魏庆生非要跟我来看看,魏庆生,你怎么现在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张生笑道。
“……”
魏庆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张生一眼,然后对安铁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别废话了,走吧。我回维亚纳山庄,一会你安排庆生和小虫好好体息一下,嗯,把咱们现在的情况简单跟他们说说,明天上午你领他们去公司看看,我再跟他们谈谈。”
“好。”
张生一边应着一边发动了车子。
当三个人快到维亚纳山庄的时候,安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安铁拿出手机一看,是柳如月打来的。
“这么晚还不睡?难道会发生什么事?”
安铁往维亚纳山庄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着接起了电话。
“安铁,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一会……呜……”
电话里柳如月竟然在哭。
“发生什么事情了?快说!”
安铁紧张地问,晚上安铁刚从柳如月知道的那个地道里出来,安铁一直就担心柳如月会出事。
“没事,我就是害怕,希望你能过来陪我一会,可以吗?”
柳如月说得可怜兮兮的。
安铁最怕听到女人哭,女人对付男人的武器有很多种,眼泪不是致命的武器,但肯定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武器之一。
听到柳如月说没事,安铁总算舒了口气,又犹豫了一下,往维也纳山庄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问:“如月,你现在在哪?”
电话里柳如月说:“我在山屏街的树桩酒吧。”
安铁楞了一下,道:“山屏街,你怎么跑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了,嗯,这样吧,你等一会,我马上过去。”
安铁挂了柳如月的电话,对张生说:“去山屏街的树桩酒吧,开快点。”
山屏街离市中心比较远,安铁搞不明白柳如月为什么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眼下这个情势也管不了许多,先过去看看再说。
“嗯,行。”
张生现在已经学乖了很多,没有废话,直接调转车头,往山屏街的方向开了过去。
安铁看了魏庆生一眼,魏庆生马上发现安铁在看他,于是对安铁笑了一下,至于安铁为什么突然要去哪里,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山屏街本来就比较偏僻,等安铁他们找到树桩酒吧的时候,发现这个酒吧还在一个更偏僻的巷子里。
酒吧不大,装修马马虎虎过得去。柳如月为什么到这么一个地方来?柳如月一向很讲究啊,安铁看了看酒吧周围的环境想。
进门之后,安铁一眼就发现柳如月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拿着一杯酒往嘴里灌。
酒吧里放著低沉的萨克斯,暗红色的灯光照在柳如月的半张脸上,另外半张脸被柳如月垂下的头发遮住了,看起来柳如月显得颓废而孤单。
安铁和张生、魏庆生走了过去,桌了正好能坐四个人。
安铁犹豫了一下,坐在了柳如月的对面。张生坐到了柳如月身边,魏庆生默默地在安铁的身边坐了下来。
“如月,你到底怎么了?”
安铁问道。柳如月已经醉得不轻,连安铁他们坐下来都没注意,似乎一个人一边喝酒发泄,一边在想着心事。
听到安铁的声音,柳如月才抬起头来。喝醉的柳如月,面若桃花,星眸微闭,十分动人。安铁似乎看到身边的魏庆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安铁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魏庆生,发现魏庆生一直有些发呆的没有神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等柳如月看清安铁之后,马上就把手伸了过来,由于伸得过急,柳如月的胳膊一下了撞在桌子上放着的三个空酒瓶上。眼看着三个空酒瓶全部要倒的时候,魏庆生迅速地伸手,一下子就扶住了三个要倒的瓶子。
柳如月伸手握住安铁的手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叫道:“安铁,你来啦!你终于来啦!我怕……”
“如月,别哭了,你怕什么?”
安铁发现柳如月的手抖得厉害,酒吧里不多的几个人听到柳如月的哭声,都一齐回过头好奇地盯着这边看着,很快,盯着这边看的人马上又转过头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怕……我怕他们还会害,支画会害我,秦枫会害,吴雅也会害我。”
柳如月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别怕,支画蹦跶不了几天了,秦枫怎么会害你呢,还有吴雅生前不是对你很好嘛,她也不会害你的。”
安铁看到柳如月醉得如此厉害,也只得这样安慰着。
“还不是因为你,秦枫一直对我没什么好印象,还有,你又了解吴雅多少?我在那个地道里似乎经常能看到人影,特别像吴雅,安铁,你说人死了真的会有鬼吗,我怕……你坐过来,张生,你坐过去,让安铁坐过来陪我喝酒。”
柳如月的话一出口,张生马上尴尬地笑了起来,刚想站起来的时候,安铁马上就眼神制止了张生,然后对柳如月道:“算了,如月,别喝了,我们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说好不?”
柳如月抬眼看了一眼安铁,撤娇似的叫道:“我不,我不回家,我就要呆在这里喝酒,你陪我喝酒。”
安铁看着柳如月孤单而可怜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坚决地说:“如月,回家,让张生和我的这位朋友送你,我还有点事,嗯,你别怕,他们会保护你的,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谈。”
安铁说完,不由分说就让张生和魏庆生把柳如月架起来就往外走。
安铁去吧台结完帐,走出酒吧的时候,听见柳如月在车上还在叫道:“安铁,你上来,我要你陪我。”
安铁走了过去,从车窗里伸手握了一下柳如月的手道:“如月,别怕,我这位朋友功夫很好,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说。”
说完,安铁坚决地把手从柳如月的手里抽出来,对张生和魏庆生道:“你们送她回家,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不用管我,我打车回去。走吧。”
直到柳如月哭哭啼啼的声音完全消失的时候,安铁还是站在酒吧门口,眼睛看着张生他们离开的方向,一动也没动。直到一声出租车的喇叭声在安铁的面前响起,才把安铁从深思里惊醒了过来。
“先生,打车吗?”
司机问。
“去维亚纳山庄。”
安铁坐进车里,就对司机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一直面沉如水地坐在后座上。一路上,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安铁好几眼,发现安铁在后座上眼睛一直转动着,搞得司机十分紧张。
到了维也纳山庄,进山庄大门之后,安铁让司机在路边停下来,付钱之后,司机迅速地就把车开走了。
安铁站在路边,看着出租车司机逃也似的离开的样子,嘴角牵动着,似乎有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这个世界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安全感,出租车司机没有,柳如月没有,自己何尝有?
今天,当安铁做出想与瞳瞳结婚的决定时,实际上,当时就是因为安铁觉得一直以来,就有一张j心布置的一步步在自己的周围张开着。安铁意识到,这是一张庞大的,费尽心机布置了许多年的一张,显然,这张是因为瞳瞳而在自己的周围拉开的。
正是因为彭坤在今天晚上j心地做了这么一个布局,才让安铁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安铁心想,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也不管你们想达到什么目的,也不管你们多么沉得住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跟瞳瞳在一起。
你们不是天天在我和瞳瞳的周围结吗?那我和瞳瞳就做你们这上的蜻蜓,我们宣布结婚,看你们这也张到什么时候。
下定了这个决心之后,安铁突然全身轻松起来,心里的那种兴奋与幸福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安铁虽然没有问瞳瞳,而且瞳瞳自从回到滨城之后,似乎也有许多心思没有对安铁明说。但安铁相信,在一起,是安铁和瞳瞳心里共同的想法。
但安铁知道,自己又不能仅仅是冲动,他必须保护好瞳瞳,同时也保护好自己,照目前的情形,几方的势力似乎都对瞳瞳没什么恶意,但支画还有支画背后暗藏的那些势力,安铁还没有弄清他们的意图。
事情的复杂也许出乎所有人的想象,那么,那就先不想那么多。
眼前要突破的,也是安铁强烈渴望的是与瞳瞳的心赤忱地靠在一起,没有间隔地靠在一起。
想到这里,安铁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全身也充满了力量。在安铁走到楼下的花园,准备朝自己家楼道的路口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美丽的身影站在花园的中央。
安铁愣了一下,是瞳瞳。这个时候,瞳瞳怎么下楼了?刚才明明她们是睡着了啊。
瞳瞳也看到了安铁,见安铁走了过来,一脸担心地问:“叔叔,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担心。”
安铁走过去站在瞳瞳的眼前,凝视着瞳瞳在夜色里依然散发着晶莹的光泽的脸,和她那有些忧郁的美丽的眼睛,屏息了一会,伸出手,轻轻捧着瞳瞳的脸,用一种自己似乎准备了一辈子的温柔如水的声音问道:“丫头,咱们结婚吧?好不好?”
第二部 第四百七十六章 叔叔,以后我叫你什么
瞳瞳似乎没有听清安铁的话,有些迷惑地问了,句:“叔叔,你说什么?”
安铁咽了一口口水,重复了一句:“丫头,我们结婚好不好?”
安铁说完,紧张地盯着瞳瞳的脸,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突然的这个想法,会让自己和瞳瞳的生活状态彻底改变。
“也许,瞳瞳并没有做好准备,自己这么武断地提出来,会不会让瞳瞳觉得为难?”
安铁突然变得没有信心起来。
在朦胧的夜色中,瞳瞳的脸色似乎红了一下,然后,安铁看见瞳瞳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似乎有泪水流出来。
“好。”
楞了好长时间的瞳瞳,终于点了点头,就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就轻轻依偎在了安铁的怀里。双手抱着安铁的腰,x口起伏着,鼻息里如兰的气息吹狒在安铁的下巴和脖子上,显而易见,瞳瞳听到安铁的话,心情也是十分激动。
“嗯……”
安铁沉吟了一下,然后又说:“你现在还不到结婚年龄,咱们可以先订婚,等你一满20岁,咱们就马上结婚好不好?”
安铁说着话,心里一股暖流在全身流动着。
“好。什么都听你的。”
瞳瞳在安铁的怀里蠕动了一下,抱着安铁腰的双手又用了用力。
“这么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安铁还是有些犹疑,又问了一句。
“嗯,我愿意。”
瞳瞳把头从安铁的肩膀上抬起来,仰着脸直视着安铁的眼睛,还残留着泪痕的脸上此时却是一脸灿烂而明媚。
虽然是深夜,但安铁看着此时的瞳瞳却仿佛置身在阳光灿烂的春天的午后,那个长发黄衫的少女,宛如一朵美丽的春花,因为适逢其时的花期,因为适逢其时的阳光雨露,而满怀感激地尽情地盛开着,她的美丽只有距离她最近的那个人才能看得最为真切,为了这一刻的迷醉,她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安铁也同样对一种神秘的东西充满了感激。他没法不感激。那种东西叫缘,人说千年修得同船度,万年修得共枕眠,现在这年头,共枕头睡觉的似乎没那么难了,要不前一万年前共同修炼的人太多了。可难的是,有一个什么都跟你恰到好处的,心永远在一起共振的这么一个人。这妙不可言可遇不可求的缘,叫安铁如何不感激。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四周一片寂静,两个人的心跳的节奏似乎也合在了一起,夜晚那些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也在为这一刻沉醉着的两个人开心地祝福。
过了一会,安铁才记起来问:“丫头,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多危险啊!”
瞳瞳似乎还在恍惚中,听到安铁说话,才抬头说:“我听到你开门出去的声音,怕你出事,睡不着,就下来等你。”
安铁突然想起了一个什么事情,然后,安铁在瞳瞳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丫头,这样,你上去等我一会,我出去一趟,一个多小时就回来接你。”
瞳瞳担心地问:“你还要出去啊,什么事呀?”
安铁笑道:“先别问,一会你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啊。”
安铁把瞳瞳送上楼之后,然后就打车出门,跑了许多个店,总算找到一家没关门的花店,这个花店面积不小,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周围全部都是高档酒店,安铁进去的时候,店家正准备关门,见安铁进来,店里的服务员问:“先生想买什么花?”
安铁也没理服务员,在店里来回看了一圈,服务员不耐烦地又问:“先生想买花就快点,我们要关门了。”
安铁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塑料桶里装着的玫瑰道:“就这几桶玫瑰?”
服务员见安铁这么问,眉毛一挑,挑衅地说:“我们后面还有不少,留着明天早上拿出来卖的,先生你能买多少?”
安铁高兴地说:“太好了,全拿出来,全拿出来,我全要。”
服务员一下子呆在了哪里,喃喃说道:“先生不是开玩笑吧?”
安铁一个转身,盯着服务员故意绷着脸道:“我像开玩笑吗?”
看到这个架势,服务员脸上的笑容一下就荡漾了出来:“先生是要送给女朋友吗?要是送给女朋友,999朵这个数字很浪漫呀?”
安铁也笑了,问服务员:“你这里大概有多少朵?”
服务员说:“大概有几千朵。”
安铁道:“什么999朵,你这几千朵我全要,全部给我装起来。赶紧点,你现在就点数,我马上就给你付钱。你这能刷卡吧?”
服务员说:“能,只是,先生,咱们花店平时送花的师傅都休息了,现在这么晚了,不好找车啊!”
安铁看了一眼门外,想了想说:“没事,你先点数,我出去找车,你一会叫几个人一起跟我去帮忙摆弄一下就成。”
服务员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亢奋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反正逮到这么一个冤大头比逮着个恐龙还难,他怎么高兴怎么整呗。
服务员开始点玫瑰花数量的时候,一脸神秘的微笑。本书转载16k文学16k
安铁看了服务员一眼,然后推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安铁就推门进来,对服务员说:“车找好了,你快点整。”
服务员诧异地抬头往门外一看,嘴里嘀咕着道:“这么快就找了好呀?”
当服务员看到门外一字排开的20来辆出租车的时候,服务员用手掩着嘴,看着安铁傻笑着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安铁回到维亚纳山庄,悄悄开了楼道门,等安铁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瞳瞳已经将门打开了。
“进来吧?”
瞳瞳笑了一下,似乎早就等在了门口。
“丫头,你跟我来。”
安铁拉着瞳瞳的手,把门轻轻关上。
安铁带着瞳瞳下楼,让瞳瞳坐在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等安铁自己钻进车子的时候,瞳瞳才问:“叔叔,我们去哪呀?”
安铁笑着反问:“你刚才出来的时候,小桐没醒吧?”
瞳瞳说:“没醒,她睡觉沉着呢。”
安铁“哦”了一声,然后看着瞳瞳笑道:“丫头,我刚才跟你说完那些之后,才想起来,我这是跟你求婚,求婚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嗯,所以…算了,不说了,我们去我们海边的那个房子,一会再说。”
安铁说完就发动车子,朝着海边的开去。瞳瞳不时看看安铁,脸红红的,好像还有些忐忑不安,样子十分迷人。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海边那所绿树掩映的房子。
当安铁拉着瞳瞳的手走进院门的时候,瞳瞳抬起的脚一时之间没有落下去,只见进院子之后,通往葡萄架的小路两边c满了玫瑰花,路中间也洒了不少鲜艳欲滴的玫瑰。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花瓶,花瓶里也c满了玫魂。总之,进院子之后,目力所及到处都是玫瑰。
“叔叔,你刚才就是买花去了?”
在葡萄架下的桌子旁边坐下后,瞳瞳诧异地问。
“是啊,我向你求婚嘛,不能太平淡啊,过两天,我再给你买个戒指。”
安铁笑眯眯地说。
“叔叔,这么多花得浪费多少钱啊。”
瞳瞳看着满眼的玫瑰花灿烂地笑着说。
“人的一辈子这样的时刻只有一次,只要你高兴,就不是浪费。嗯,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跟我结婚?你有没有想玩几年再说的想法?”
安铁兴奋地问。
“嗯,我觉得结婚和不结婚没什么区别呀!”
瞳瞳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安铁道。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瞳瞳这么说,安铁一时没明白瞳瞳的意思。
“嗯,我是说,我们现在这样,跟他们结了婚的不是一样吗?我觉得没什么区别……”
瞳瞳脸色一红,低声说。
“不不不,结婚和不结婚那可大不一样,丫头,你不会是不想跟我结婚吧……”
安铁说到这里,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
“不是呀,我是说,结婚和不结婚,我和叔叔的关系都不会改变,嗯,我的意思是,我感觉我们早就是,早就是夫妻的感觉一一”瞳瞳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更红,头低得差点碰到了桌子。
听到这里,安铁才放下心来,用手拍了拍x口道:“你这丫头,差点吓死我了。”
安铁站起身,坐到桌子旁边的一个双人藤椅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说:“丫头,过来坐在我的腿上。”
瞳瞳有些忸怩地站起身,坐到了安铁的腿上,然后叹了口气说:“叔叔,结婚是不是很麻烦,要办这个办那个?”
安铁双手环著瞳瞳的柔软纤细的腰肢,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这难得的温馨,过了一会才道:“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安铁说完,瞳瞳稍微转了转身,一只胳膊楼着安铁的脖子,看了安铁一眼,低声说:“叔叔,其实,其实听到你说我们要结婚,我很高兴。”
瞳瞳说完,眼帘低垂,眼睫毛一动一动的,脸色一片粉红,显得娇羞无限。
安铁看得心里一热,紧紧抱着瞳瞳,一双大手在瞳瞳的身上抚着,感受着瞳瞳身上的温暖,然后看着瞳瞳粉嘟嘟的脸,慢慢亲了一口,笑道:“傻丫头,订婚之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以后就不能叫我叔叔了。”
瞳瞳抬眼看了看安铁,又迅速低头,小声说:“不叫叔叔叫什么呀?”
安铁抬头望着天空,假装想了半天,嘴里自言自语道:“嗯,叫什么呢,嗯,对了,叫相公。”
瞳瞳有迅速看了安铁一眼,笑了一下,说:“叫这个呀,挺好的。”
说完,瞳瞳眼睛一转,俏皮地看了安铁一眼笑道道:“那你以后叫我什么呀?”
安铁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天上的星星似乎都要掉下来了,瞳瞳以前还从来没有如此跟自己打趣过,安铁在哪里笑的时候,瞳瞳也没说话,一只手翻动着安铁的衣领,等着安铁笑够了再说话。
乐了好一会,安铁才停下来,说:“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瞳瞳低着头,似乎在看着安铁x口的纽扣,娇声说:“叫什么我都喜欢。”
安铁暧昧地笑着说:“你叫我相公,我就应该叫你娘子啊,来来来,小娘子,咱们到床上去说话吧,相公娘子应该要睡在一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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