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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重生之潘金莲 作者:当年青烟绕指柔

    第十六回 生疑 (重口味慎入)

    发文时间: 11/18 2013

    武松不在的这些天里,武家的烧饼铺子前很是热闹。大抵是有人记起来武大郎曾花了三十两银子从潘婆子那买回了个貌美娘子的香豔往事,便总想著过来看看拐卖来的女子和清河县里的有何不同。

    金莲虽然足不出户,但也从来往行人的口中听说了整件事的大概。她猜不透武松好端端地为何要去找那潘婆子的麻烦,只隐隐地觉得和自己有关,又担心被拐子蹂躏的事情被他知晓,一颗心惴惴地不得安稳,早晚茶饭不思,没几天倒消瘦了一大圈。

    这天金莲将拌好的蜜馅送去屋外,本是露个脸的功夫,却被一好事的婆子瞅见了,非拉著她的袖子不放,硬是要问她是哪里人氏,又是如何被拐来的,途中可遇到什麽麻烦不曾。

    那婆子看似热情,问的问题各个都在戳著金莲的心窝子,手上力道又重,大有她不回答便不让她走的意思。

    此时武大郎正在旁的酒馆茶舍里送烧饼,铺子间就留得金莲一个。见有戏看,一群人很快就把这铺子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各个伸长了脖子,争著用肆无忌惮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羞窘至极的金莲。

    那婆子亦是个人来疯,见围观者众,问的话就越发刁钻不堪起来。金莲想走不能,欲哭无泪,只能软声求那婆子放手,正当心急如焚的时候, 突然有个汉子在人群後面嘶吼了一句:“你晚上睡觉到底是钻兄弟俩谁的被窝呀?”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这半年多来,武家烧饼铺里从没办过半件喜事,金莲就这样没名没分地跟著武大郎卖那烧饼,早引来一些碎嘴之人的猜疑。若要说厮守,这武二郎是常年累月不著家的,金莲自然是武家大郎的妻;可他两人的外表实在是不甚相配,试问三尺高矮的侏儒又如何行得房事?

    只是闲话归闲话,从没有人当面提及这事。如今被人大庭广众下问了出来,让金莲不由得面赤如血,恨不得脚边出现个洞就此跳了进去。

    那汉子还要再问,甫开口却被一股力道打了出去。众人且惊且慌地回头,就看到一个须发皆乱,形容憔悴的男人正拨开人群慢慢行来,边走边道:“我武松的嫂嫂,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他一双点漆黑眸幽黯深彻,映著晨曦仿佛有熊熊火焰燃烧其中,此刻不过目光微扫,却是不怒自威,落在旁人眼里便心头生寒,不多时便就散了个j光。

    而金莲那重逢时的满心欢喜,也在听到武松说的那句话後慢慢地黯淡下去,最後讷讷唤了声叔叔,终是刻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回到屋内,武松随便冲了个澡,沾著金莲的被褥沈沈睡了过去。这七天以来,他几乎是不分日夜地在清和、白龙两县间奔波了个来回,饿了渴了,在马背上啃点烧饼,困了乏了,随便找个草堆歇上一歇。撑著他的唯一念头便是手刃那三个畜生为金莲解恨,但没想到在大仇得以相报的那一瞬间,知道了更为不堪的事实。

    理智告诉他那三个畜生的话语是一句也不可信,可偏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自发地走到了王家的院子後门口。看门的婆子不过拿了几钱银子就将那个名叫金莲的丫鬟爬床不成反被b打出门的所有事细细说与他听了,而故事的结尾却是在数个月前,一个名叫顾清和的游方郎中拿著诉状前去衙门让王家归还他未过门的妻子:金莲。

    “我家老爷是什麽人啊,堂堂节度使,那是知县老爷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那郎中也不知是吃了什麽迷魂药,一口咬定我家老爷私藏了金莲,死活要进来一看究竟。”武松犹记得那婆子讲到这段秘事时的模样,真真眉飞色舞:“我家老爷仁慈,就许他进门了。只是那郎中手脚不干净,竟偷了好大一块玉佩,最後叫老爷使人乱b打死,拖去百里坡草草埋了。”

    “说到底还是那金莲招惹出来的祸事。”婆子心有戚戚然,语气里多了几分唏嘘:“早见她那轻浮样子就知道是个不安於室的主儿,也不知是和哪里的野男人走了,还害得好好一个痴情人为她丧了命!”说著她上下睃了武松一眼,道:“你可也别被那小妖j骗了,我老婆子火眼金睛,她就不是什麽好人!”

    不是的!不是的!金莲她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金莲她明明,明明就是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武松策马疾驰,恨不得把听到的所有关於金莲的不好的话语全部随风抛却到九霄云外去。他强迫自己一遍遍去回忆著金莲的每一寸美好,可是在他心底却始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不断地质问:为什麽这整整半年来,金莲从来没说过任何有关她的过去,为什麽?!

    第十七回 冲突 (重口味慎入)

    发文时间: 11/20 2013

    一气儿睡到了深夜,武松终於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映著昏黄烛光的墙壁,侧头去看,果然看到那水般温润的人儿正坐在桌边就著光亮缝补自己脱下来的外衫,那模样儿似是全神贯注,只不时地伸手将滑落的发丝缕到白生生的耳後,落在武松的眼里便多了分温柔与缱绻。

    武松心中一热,忽然觉得之前在白龙县里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场记不真切的噩梦。再多的愤怒不甘,再多的患得患失在步入进这间弥漫著金莲味道和气息的屋子内便已然烟消云散,仿佛只要有她相伴在旁,就是岁月一片静好。

    “莲儿……”他忍不住开口唤她。她显然是一愣,在对上那双宝石般灼灼发亮的黑眸时,才笑弯了一双月牙眼儿,道:“叔叔醒了?”

    说著便上前服侍他起身,拿了个干草通的硬枕塞在他的背後,道:“可是饿了?我去把粥热了来给你吃。”

    “不用。”武松这才觉得全身酸痛,想必是一路跑马颠簸得狠了,索x张开双臂一把将金莲搂在怀里,埋头去嗅她清冽的发香,道:“想我不曾?”

    想,怎麽不想?那飞扬跋扈的剑眉,挺直硬朗的鼻梁,线条挺翘的下颔,还有胡须遮掩下的利落薄唇早就像是被刀子铭刻了一样深深记在心里,以至於才一眼,她就发现他变黑了,也变瘦了。

    可是该以怎样的立场来诉说自己的情感?是嫂嫂对小叔子的关怀,还是妻子对丈夫的挂念?金莲苦涩一笑,恕她矫情又愚蠢,始终学不会在两个身份中自由转换。

    “狠心的女人,我却想你了。”武松见久得不到回应,便闷闷地开口:“我在外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想你。”

    “嗯。”金莲垂下眼帘,试著推开两人的距离:“要不你先喝点粥吧,我去……”

    “你就这麽想离开我吗?”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自荐枕席之事,武松气得心痛,一把抓住那双抵在x前的小手,口无遮拦道:“在我武松面前,你就是贞洁烈妇,在别人面前,你就是荡妇y娃不是?!”

    “你在说什麽?”金莲闻言震惊,一脸受伤地瞪著武松道:“叔叔就是这麽看待我的?”

    “呵呵,你当我这些天去哪了?”武松死死禁锢著金莲教她动弹不得,俊颜因嫉恨而扭曲变形。明明想边亲吻著那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娇颜边诉说著相思之苦,可在看到她对自己的漫不经心时,刀子般的话语便自发地从嘴里冒了出来,道:“我去了趟白龙县,杀了几个人,也问了几个人……”

    “叔叔要说什麽直说便了。”金莲凄凄一笑,说不出的落寞与绝望:“想必叔叔早就有了论断吧。”

    “你就这麽……y荡。”猜测是一回事,从金莲口中证实却是另一回事。武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不出的凶狠和狰狞:“你就……真的那麽缺男人,嗯?!”

    金莲扭头不去与他对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顺著眼角滚落入枕面,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已有些哽咽,道:“我再不堪,你又好得到哪里去!若人前当我是嫂嫂,就别来我这个屋子……”

    “然後放你和其他男人厮混麽?”武松随手扯开她的衣襟,露出绣著蝶戏大朵牡丹的肚兜来,道:“你是我大哥花银子买来的,为的不就是给我武家传种接代麽!还是说……”他恶意地压了压金莲的小腹:“这里已经生不出来了?”

    “你无耻!!”金莲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抽脱了被压制住的手,狠狠地抽在面前那张脸上,可她似是不觉得疼痛一样,拼了命地又打又踢,哭道:“你既如此看我,为何不走,你走呀!”

    “走?”武松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时不察又被她挠出几条道道来,气得血涌上头,下手再不犹豫,硬是分开了那两条修长的美腿,道:“嫂嫂的滋味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麽忍心离开?”说著便褪下两人的亵裤,将自己早已肿胀得几欲爆炸的欲望瞄准那干涸的花x入口。

    “别、别逼我恨你……”金莲泪眼迷蒙,早在前一番的勉力挣扎中花光了所有的气力,如今只能软软地压在武松的身下,只再一步,便会被他侵入体内。

    第十八回 r (补了个小结尾)

    发文时间: 11/23 2013 更新时间: 12/02 2013

    “嫂嫂恨我?”武松怒极反笑,只觉一片苦涩荒凉,忆起前几次与金莲欢爱时她的不愿和抗拒,更是心酸莫名,暗道这女人真真是狼心狗肺,不过仗著有几分姿色就妄想攀指挥使家的高枝,这才被踩进了泥地里,完全是自个儿寻得没脸;偏生平时还要对他和大哥摆出副不可亵玩的清高模样,两下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难不成当官人家的巴香气扑鼻,他武家兄弟的巴就臭气熏天的不成?

    他越想越恨,认定了这等水x杨花的婆娘当不得他的小意温存,便将满腔的柔情蜜意咽回了肚里,只腰部往前一挺,胯间火热就像利刃一般剖开紧闭的r缝直直地捅进那干涸艰涩的甬道内,力道之大,把粉嫩的花唇都一并带了进去,紧紧地与那r棍儿活物贴做了一处,含著裹著不肯再教它前进半分。

    金莲觉他已经刺入自己体内,痛得说不出话来,莹玉十指死死掐在武松的肩膀之上,黛眉紧皱,冷汗涔涔,一双杏眼眯成了月牙缝儿,却是泪光盈盈。

    武松恶意地沈了沈身子,将昂扬埋得更深。干燥的r皮相互撕扯带给他的痛楚不亚於金莲所承受的,可他就是想让这份痛更痛下去,哪怕痛彻了心扉痛进了骨子里,也好过忆起身下的女人曾以更为娇豔的姿容在其他男人身下曲意奉承,辗转求欢。

    “疼……出去……”金莲狠命咬著下唇,憋著一口气去推拨压勾在腰肢处的男人,眼皮上泛出微微的桃粉色,泫然欲泣道:“好疼……”

    这比记忆中的破身之时还要痛上数倍,无关怜爱,只是如猛兽出笼般的惩罚,那花径几处嫩r禁不得磨,已是破了皮,却还兀自吐纳吞咽。她推拒了两下,见武松不但没有停止,反而似是更为血脉贲张,便终於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抖抖索索地将双腿环在男人j壮的腰肢上,只盼能早些了事撤出。

    在武松的眼里,这番举动就成了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撩拨。他看著身下似已屈从的人儿,终於放缓了进进退退的动作,俯下头去轮流啃噬著高高翘起的r尖,并用另只手深入两人紧密月贴合的地方揉捻著肿胀的樱果儿,欺她放松了些身子,忽然毫无预兆地一记冲撞突入到底,顺著那点尚未来得及闭合的小口冲进了花g深处。

    “呜……”金莲挨了这狠狠一下,犹如魂出七窍,情不自禁地反弓了身子,低低呜咽了一声,道:“叔叔好狠的心,不分青红皂白污我便也罢了,竟要活活入死我麽?”

    “是嫂嫂要夹死我才甘心吧!”武松咬牙回了一句,扯著那花g微微耸动,整个人竟也是大汗淋漓,喘气不已。却原来他耕耘了小半个时辰,抽c近千余下,金莲的体内始终干涩如故,一丝花蜜都未曾有得,倒把他的g头磨得红红肿肿,如今卡在那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愈发觉得难受。

    又这样反复了几百下,金莲只觉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便无意识地随著武松的冲撞发出破碎不堪的闷哼与呻吟。她自小家教严谨,端庄自持,上辈子所有的男女之事莫不发乎於情,止乎於礼,连稍微出格的姿势都未曾有过。这辈子撇去遭劫持的噩梦不算,所有的悸动与情爱几乎全来自於身上这个唤她作嫂嫂的男人,只因他给予了她不曾有过的欢愉和缠绵,就也几乎认定了他此生是为她的良配,却不曾想过武松x格多疑又自诩为是,仅有的几次纷争,都是他自说自话为她定下的罪证,竟都不曾容她为自己辩解几许。

    情至殇处,身体便愈加干涩,任武松如何去撩拨情欲,金莲始终像一个死气沈沈的木偶一般,只有在痛得狠了的时候,才会哑著嗓子低低轻哼两声。

    她不再抗拒,亦不哭闹,一双水漾美目早已流光了所有的泪水,干涸中淀著绝望的黑。这异样的神情让武松无端地感到害怕,草草弄了几下就拔出了仍未得到纡放的昂扬,凑过头去抵著金莲的额头道:“嫂嫂?莲儿?”

    他想著唤醒金莲的注意,便不断用手指去摩挲她残存著泪痕的脸颊,只是那人儿的眼神始终呆呆怔怔地没个落点,竟仿佛对周遭的一切再无动於衷不过。

    武松耐著x子搂抱了半天,见金莲还不肯应他,也就歇了伏低做小的心思,自简单梳洗一番启程赴阳谷县交差去。他道不过月余又能回家团聚,这妇人纵有再大的脾x也该消褪得只剩一二,到那时随便哄两下也就是了,便不曾将金莲的反常仔细放在心

    第十九回 托孤 (新剧情展开)

    发文时间: 12/3 2013 更新时间: 12/04 2013

    这年冬天出奇地冷,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般的疼。还不到腊月天,挨河沿儿的水面便著著实实地冻上了,不几日落起了大雪,狂风卷起麻钱大小的雪片一气儿将清河县肆虐了个遍。

    望著外面那堆起来足有半尺多厚的积雪,便是再勤劳的人也不想在这滴水成冰的鬼天气里走出家门。到了腊八那天,窸窸窣窣的雪终於停了,武大郎就让金莲守著铺子,自个儿预备去街上买些柴米菜r回来囤在家里。

    这些天金莲不知怎的,总觉得身上恹恹地提不起劲儿,一天中倒有七、八个时辰能窝在床上,却还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好不容易被这冷风一冻,人倒是清醒了些,随手拿了把笤帚走出铺子外,想趁著天晴的时候把门前雪好好清理上一番。

    没曾料到刚举起笤帚,便眼尖地看到烧饼炉子那依偎著一个人影,正抖抖索索地蜷缩在炉口那里,似是要借著那还有著余温的炉灰取暖。

    那人蓬头垢面,穿著一件臃肿黑亮的破棉袄,仅露出来的一只左手枯槁有如干裂的松皮,青青紫紫上布满了一道道冻裂的口子。

    金莲心善,就进屋寻帕子包了两块滚烫的烧饼,递到那人面前道:“趁热吃了吧,也好暖暖身子。”

    那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前来搭话,吃惊之余忙把那看不清眉目的脸垂得更低,哑声道:“谢谢小娘子美意,我只是借这块地儿歇歇脚,马上就要走的。”

    说著就强撑著身子站了起来,连那烧饼都不要便一瘸一拐地往雪地中走去。

    只是他毕竟饿得狠了,步伐间虚浮得很,没走两步又跌到了地上,倒是将原本紧紧裹在衣服中的一个孩子摔脱了手。

    那孩子还小,约莫一两岁的样子,此时脸贴在冰冷的雪上,虽没摔痛,却也被冷得哇哇大哭起来。哭声不大,像是刚断n的小猫一样,软软绵绵的,一下子将金莲的心哭碎了。

    “你这人怎生带得孩子!”金莲责怪了一句,赶忙上前把孩子抱了起来,感觉到入手轻飘飘的没一丝重量,不由怒道:“莫不是你打哪拐来的,竟将孩子饿成了这般!”

    她料得孩子来路不正,便不肯再还与那人,两眼恶狠狠地瞪著,像是护犊的母兽一般将孩子拥紧在了怀中。那人见此情形,也不去夺那孩子,只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我金福无能,再无力护得小小少爷的周全,今天见他与小娘子有缘,就恳求小娘子留了他罢,也算给主家存一个g。”说著膝行挪到了金莲脚下,从x口出一个被碎布层层包裹的东西,伸直双手递到金莲眼前,道:“这里面有一枚玉佩,两片金叶子,这玉佩是主家老爷留给小小少爷的念想,还请小娘子在小小少爷成人後交还予他。至於那两片叶子,便是给小娘子的酬谢了。”

    “这……”金莲不曾想这孩子竟有这麽个烫手山芋般的来历,原本拥著的双臂忍不住微微一松。今上老迈,一心潜修成仙,早已不再过问政事。而太子和二皇子俱已成人,两人勾心斗角不断,明争暗斗,牵连不少官员因此抄家灭族。那获罪官员府上人口几何,册子里可是标得清清楚楚,但凡少了一个,便是天涯海角也要缉拿归案的。

    “小娘子!”看出了金莲的犹豫,金福老泪纵横,赶前一步哀声祈求道:“您是个善心人,未来定有著大造化!我主家亦是个实实在在的良善大家,便是那救济赈灾的粥铺子,每年都不知道要摆多少哩!如今只剩得小小少爷一个,我金福不求他以後能大富大贵,报仇雪恨,只盼他平平安安长大,也当为主家续一条血脉呢!”说著便颤抖著将布包打开,想用那两片金叶子打动金莲的心。

    金莲本要推却,眼光却直直落在了那一枚玉佩之上。只见绝好的羊脂白玉上以繁琐花纹铭出一个大篆的金字,正是前身父亲素不离身的。

    “这……这是金尚书家的……”金莲两眼发黑,几乎就要跌坐在地上。难怪方才听到孩子哭泣时她一颗心疼得厉害,莫不是姑侄间天生的血亲情分在作怪!那孩子虽然饿脱了形,可那眉那眼,像足了她弟弟金菘万分。当年她怀孕时就听得弟弟喜得一子,该就是怀中这个孩子了吧……

    “小娘子你……”听得金莲一言点破来历,金福的眼中飞速滑过一抹寒光。在这堪称荒僻的野镇,竟有个妇人能凭著一枚玉佩看出自己主家的身份,这由不得他多心。

    “我是金家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红鸯,後随她去了徐家,得了个恩典出来嫁人。”金莲急急解释道:“都已出来好几年了,老爷他……”

    听金莲这麽一说,金福眼中的戒备之色淡了不少,道:“姓徐的那一家豺狼虎豹,害了二小姐不说,把金家也害了个遍啊!!”

    “徐家,又关徐家什麽事了?”

    “唉!”金福长叹一声,道:“就中的干系,我也不便与你多说,二小姐死了,金家也亡了,三十二口人中就得了这麽一g独苗,那些人却始终不肯放过!”他抬袖拭了拭眼角,抬头时已是一片明快之色:“好在遇到了你,红鸯丫头,你我也同在金家待过,今儿我就倚老卖老,教你在这发个毒誓,以你全力,尽量护得小小少爷周全如何?”

    “这是自然。”金莲飞快地发完了毒誓,神色坚定。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更多,可是金福已经阻止了她的继续问话。

    “这雪停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追来。”金福最後深深地看了金莲怀中的孩子一眼,道:“我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这金家的g苗,就托付给你了!”

    第二十回 娘 (新剧情展开)

    发文时间: 12/9 2013

    金福腿上有伤,走得却是飞快,三拐两拐便消失了人影,徒留金莲独个儿紧紧搂住怀中的孩子,面容复杂地看著他步入了巷子深处。

    金莲千想万想也不曾料到在她死後,金家竟会落得个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地步。要知道金氏一族出仕之人甚多,大多身居高职,已掌握了朝廷中泰半的人脉,便称是本朝第一世家也不为过;而父亲金凤书身为天子近臣,更是个谨慎圆滑的x子,轻易不授人以柄,只是在站位时选择了有贵妃撑腰,看似更为稳妥的二皇子而已──莫非这才是金家一朝败落的真相?而徐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或者只是那个金福的一面之词罢了,金莲安慰著自己,她不曾在金府见过这号人物,凭什麽要相信他说的话语?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隐隐觉得一切都是真的,父亲的贴身玉佩无法轻易被模仿,而和手中的孩子更不可能和弟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假如这些都是骗局,金福为什麽要千里迢迢赶来欺骗堪称是毫无干系的她?他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他只当她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最後也实实在在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不得不冒险将孩子托付给予了她。

    那麽说,金家是真的不复存在了。金莲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辈子她已绝了与金家认亲的心,但在她心目中,金家永远都是那个养她育她,让她无忧无虑成人的金家;有她看似威严实则慈爱的父亲,也有端庄却不失美丽的母亲。或许还有一位姨娘,年轻貌美,风姿绰约,是老祖宗娘家做主抬来的贵妾,曾一度仗著老祖宗的宠爱很是给过母亲难堪,最後还是父亲出手,在那贵妾诞下庶子後远远地打发去了庄子,了却了她和弟弟内心深处的隐忧。

    弟弟,忆起那个眉目明朗的少年,金莲的心一阵一阵地揪痛。她曾有过一个大姐,在五岁那年染了天花死了,母亲伤心万分几度晕厥,更差点撒手人寰与姐姐同去。好在验出有了身孕,她便使尽法子让母亲相信那腹中的孩子便就是姐姐的转世,母亲这才强打起j神养胎,最後平安产下了弟弟。

    所以她和弟弟一路都是相互扶持著过来的,出嫁那天,弟弟曾拉著手说要做她一辈子的依仗,决不让徐家欺她一分。她嫁进徐家几年无所出,更是弟弟四处求医问药,给她找来了一张张方子补气养身。待她如愿怀上孩子後,还曾笑著对夫君说若是个女孩便将来与弟弟结成儿女亲家,往事幕幕尚且如发生在昨天般那样清晰,可是她熟悉的那些人,却已与她y阳两隔再不得见,这如何教她不痛哭流涕?

    於是武大郎回来时便看到了金莲跪坐在铺子外,手中抱著个孩子泣不成声。他心中疑惑,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拉金莲起身,指著那孩子道:“这是哪家的,怎得被你抱在手里?”

    金莲拭了拭泪水,哽咽道:“这是我娘家的侄子,刚著人送来这里与我相认。”

    武大郎闻言却是不信。自潘婆子被抓後,谁都知道金莲是个打外地拐卖来的媳妇;落家大半年来,从不见她讲过任何家中的事情,还道是个无g的人,又是打哪来了一个这麽大的侄子?

    只是他虽不信,嘴上也不说破,只道:“外面天气这麽冷,孩子受不住冻,还不速速与我归家去?”

    “好好!”金莲胡乱抹了把脸,急急进了屋内,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去火盆边取暖。孩子倒也乖觉,不哭不闹,随金莲将他破烂不堪的小衫脱下,露出底下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来。

    武大郎在旁给孩子烧洗澡用的热水,一边冷眼打量著孩子,越看心越惊,觉得那孩子眉眼神情,竟与金莲无一处不像。却原来是金莲重生以後,灵魂与这r体越发契合,渐渐洗脱了原身那股长久为奴为婢积下来的小家子气,五官也回复了六七分的样子。

    金莲不觉武大郎心中所疑,替孩子洗完澡後用棉被仔细裹上了,又端来热粥喂他吃下。看著小小的人儿拿著木勺努力往自己嘴里送的情形,眼眶子又不由热了起来。

    “娘……”幼小的孩子懵懵懂懂,打有记忆时便随著金福四处奔走躲藏,几乎就没个吃饱的时候。如今看到一个貌美女子坐在床边目中含泪地望著自己,下意识间就把心中那个称呼叫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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