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美女的穿越事故 作者:沈三三!
第十七章 翠翠
17、翠翠
环佩叮咚!居然还带着一阵香风。这味道……偶仔细地嗅了嗅。这味道,怎么说也不该出现在一个超过四十岁的老夫的身上吧。甜甜的,浓浓的,玫瑰、麝香、混着些不知名不入流的香料,还带着一股子胭脂的味道。
我不禁看了路末平一眼。儒雅、沉稳,依他的品味,他的娘,怎么也不该有这个味道啊。仔细看,发现他的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厌恶。
好玩了呢。
循声走进来的,花团锦簇啊。
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怎么说呢,还是得用花团锦簇来形容啊,上面的衣服是玫瑰红的,绣满了牡丹花,大朵大朵的,金黄色的,衣衫外面,还披着一条流苏,紫红色的,缀着琳琅满目的彩色珠子。
下身是一条大红色的罗裙,也绣满了牡丹,不过是艳粉色的,牡丹上还嵌着金线,金光闪闪的。
她的头,啊,更是一个活动的珠宝展示架,左面一只金钗,凤凰形状的,右边一只金钗,孔雀形状的,还有什么金步摇之类的东西,总之,她的头上只要有一块地方,必定就有一个价值昂贵的发饰。
她的手,手指形状蛮好看的,可是十个指头上,居然戴了6个戒指和玉板指,手腕上环着玉镯、金镯,玉镯相触的声音,清脆悠远,一听就是上等货。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颗颗珍珠都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大,圆润光滑,色泽均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再看她的脸,老天,饶是偶这样见多识广的现代人,看多了行为艺术之类的现代艺术,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的眉毛已经刮掉了,在应该是眉毛的地方,画着一条细细的柳叶眉,不过是挑起来的,眼睛蛮大,可惜眼角是吊着的。
鼻子很直,可是有一个浅黄色的宝石(类似于现代的鼻钉),脸颊上贴着朵朵小花儿,偶不禁想起花木兰当年从军返乡的一个场景“对镜贴花黄”,如果花木兰当初贴的就是这东西,偶不得不怀疑一下古人的眼光问题。嘴唇涂得艳红,真的可以用一句最古老的话来形容“吃了死孩子”啊。
偶一下子坐正。忍不住想对她敬个礼,大姐,你这一身,到现代,必定给你频一大奖啊!一株活动圣诞树都不能来形容你啊!
其实仔细看,她的年龄应该不大,绝对不是老夫人。
果然,圣诞树眼睛转了转,瞟过小白,对上路末平。
“表哥!”然后,飞快地扑上来。
老天!很有行动力嘛!可怜的路末平,真是无福消受啊,在圣诞树扑上来的时候,飞快的一个起身,与她擦肩而过,站到旁边。
圣诞树正好坐到路末平原来的位置。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不作声。
圣诞树狠狠地盯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人了。
不过,我才不在乎。
我忽略她。继续看门口。
跟着圣诞树一起进来的几个丫环分开站在门的两侧,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位仪态万千的女人。
一套浅紫色的衣裳,素雅大方,上面点缀着几朵兰花,头上只是一枝朴素的乌龙簪,脸上略施薄粉,保养得当,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双眼睛温暖如春,不经意间闪现点点j光。
“娘!”路末平走上前扶着她过来,坐在最上首的位置,看了看那株圣诞树,路末平远远地离开她,坐到别一端。
“娘,这位就是武林盟主的师弟罗一狄罗大侠,那位是他的夫人。”路末平指着小白跟我,然后又对我们说,“这位是家母。这几日就烦劳罗夫人陪同家母了。”
我们互相点头微笑,我喜欢这个女人。
“路妈妈,我叫菜菜,这几天可能就要在您身边烦您喽。”我对她眨了一下眼。
他们都惊讶于我“妈妈”这句称呼。我连忙解释:“路妈妈,在我的老家,妈妈就是娘,娘就是妈妈。称呼朋友的父母也可以叫某妈妈这样的。”
跟聪明人对话就是省力气,我一说他们就明白,路妈妈就笑了:“好啊,罗夫人,这个称呼倒是很新鲜,听着也很顺耳,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呢,你这样叫,我倒象平白捡了一个女儿。”
她的声音很温婉,不高不低,不尖不沉,她的气息很悠长,绝对也是一个练家子。
“路妈妈,不要叫我罗夫人啦,既然您觉得我象女儿,那就叫我菜菜吧。我自己的妈妈都叫我菜菜的!”我才不要听罗夫人呢,人家还没嫁哩。
(娘:你倒是想哩,三个男人,你能嫁给谁?啊?小样。菜:还不都怪你!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都是你那翻云覆雨手!)
“好啊。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喜欢,那我叫你菜菜,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干娘,叫路妈妈也行。随便你。”真是识时务的老太太啊!真不亏是偶菜菜喜欢的,够爽快。
“好啊,那菜菜就叫您干娘了!”我娇笑着起身,来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冲她磕了一个头,“干娘在上,请受女儿拜!”
跪一下又死不了人,而且,一个人的眼睛绝对能透露出一个人的内心。就算最会演戏的人,在我面前也无所遁形的,因为我修过心理学,相信古人的眼睛跟现代人的眼睛构造是一样的。这路老夫人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清澈,她,肯定没问题。
“哎呀,真的是个乖孩子呢!”干娘起身扶起我,然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东西,“来,这就算干娘给你的见面礼了。”
这东西,细细的,象是金,但黄中又稍带点紫和红色,镂着一些怪异的图纹,两端的接合处又有一个小小的珠子,深深地陷在里面。晃动之下,也许是光线也许是眼花,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流动。
我喜欢这东西。毫不客气地收下,也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干娘,不过:“干娘,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就孝敬您了,不过,等下我教您怎么用。”
干娘收下。
而小白和路末平两个大男人只能呆愣在那里看我们两个女人一见如故,就认了亲,小白多了一个岳母,路末平多了一个妹妹。
主宾皆欢啊。如果没有那个煞风景的圣诞树的话。
“表哥!舅妈!”圣诞树怒气冲冲地跳起来,“你们怎么都不问问他们的来历就胡乱认亲啊?舅妈你为什么把那个给她?不行,要给我!”
然后她冲上来要夺我手中的镯子。
真难为她穿成这个样子,还能如此敏捷地冲过来而不摔倒,不过,偶菜菜又岂是一般人,这个东西别说我还真喜欢,就算不喜欢,难惹得她跳脚,我也是非常乐意的,所以,我哪可能让她把东西抢到?
她冲过来时,我装作被她撞到旁边,站立不稳的样子,伸出手,努力地要抓住什么平衡住身子,当然,一不小心,就抓到了她的衣服,“嗤啦!”不好意思啊,古代的衣服质量太烂了嘛。
可怜的表小姐,衣袖被偶扯下了一条,而她一惊吓,又推了偶一把。
偶一不小心,被她推倒,倒下的时候,偶摇晃着,双手乱抓,又很抱歉地抓到表小姐的裙子,“嗤啦!”,裙子又被撕下一块。
“啊!”表小姐尖叫。
而偶正好倒在她的脚前,倒下前,偶又很不小心地将桌上一把小刀给拨到地上,刀子正好堪堪地扎在表小姐的两脚之间。
“啊——”表小姐更大声地尖叫,并跳着脚。
“菜菜!”居然是三个声音,而且两条人影冲过来。
小白和路末平。
小白赶快把偶抱起来,检查偶是否有伤到,路末平停住,淡淡地看着。
“菜菜,你没事吧?没事吧?”小白在偶身上胡乱着。
“呜,小白,人家把表小姐的衣服弄坏了啦。”偶可怜兮兮地看着小白,象小狗,“小白,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一边说一边努力往外挤眼泪,一滴一滴。
“没事了,菜菜,没事了。”小白吻吻偶的头发,拍着偶的背,安抚着偶,也象是安抚他自己,“没事,没事,菜菜。”
偶躲进小白的怀里,趁机对表小姐露出一个魔鬼般的微笑。
“你!”表小姐跳着脚又要冲过来,“你个臭女人!”
路末平拦住她,她趁机倒到路末平的怀里:“表哥,你看那个女人啦……”
路末平忙不迭地推开她,连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好啦。大家都坐下来吃饭吧。”干娘发了话,虽然声音不高,但极富威严,“翠翠,你也坐下来,不要闹了。”
这个翠翠,虽然她并不怕干娘,但她象是忌惮着什么,对着偶瞪了又瞪,终于又回到桌前。
这一餐饭,吃得很开心,套用一句广告词:味道好极了!尤其是那个你讨厌的人,又吃得极不开心。看着她恨恨地盯着偶,食不下咽的样子,偶吃起东西来,更觉得美味了。
唉,没办法,偶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天才,连癖好都跟凡人不同啊。
不过,干娘送偶的这个镯子,倒值得研究一下。我绝对不会错看路末平看到他娘把镯子送给偶时的那个表情。何况那个小笨蛋翠翠还为了这个东西大动干戈,呵呵,有点事情让偶动脑筋总比没事强啊。
吃过饭,小白与路末平又去研究事情。路末平请我留在他妈妈那边。
小白临出门,站在偶身边,担心地叮嘱:“菜菜,要小心一些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小黑小花交待啊?”当然,后面那一句他的声音比较低,类似于嘟囔。
看着他的样子,偶忽然想笑,拍拍他的头:“好啦,去吧。放心,我能有什么事啊?”
待他出了门,偶就蹦蹦跳跳地来到干娘的身边:“干娘啊,您送我的这个是什么啊?肯定很贵重,不然那个翠翠不会那副德x。”
那个翠翠吃过饭就用鼻子对偶喷出几道气,恨恨地摇着她那一身夸张且破碎的衣服离开了。
“这个啊。”干娘看着偶手腕上的镯子,目光遥远,陷入回忆当中。
“这个镯子,叫天绫镯,跟天绫剑是同一种材质制作的,据说,当年我爹的师父,偶然得到一块铸剑的上好材料,就请了当时最出名的铸剑师傅,用了整整三年的时候,才铸成了那柄天绫剑,铸过之后,发现还剩下一点点,于是那个铸剑师父就把它铸成了这个手镯,一并送给了我爹的师父。不过,由于当初铸剑时,三年的时间太长了,剑身浸y了太多人的想法,使得天绫剑充满了邪气,要由人血来喂养。我爹的师父,就很少用他。后来他收了我爹做徒弟,就把剑给了我爹,但他也告诫过我爹这剑的邪气过重,可我爹不信,又爱这剑,他人又不为世俗约束,行事自我,导致他留下那样的恶名。”
干娘喝了口茶,又继续说:“所幸他遇到了我娘,他师父就把这镯子也送给了他,他就把这镯子给了我娘,我娘特别喜欢它。我嫁到路家的时候,我娘把它送给了我,可是这东西,似乎是有灵x的,据说它有一些秘密,但我跟我娘都没有参透它。而且,我们一直觉得,这东西,它象是个客人,只是借我娘跟我的手腕居住,g本不当我们是主人。今天一看到你,这东西就在我的手腕上烫起来,象有一股子力量拉扯着,想要到你的身边去,象是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
是吗?偶新奇地看着这个镯子。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很喜欢它,没有理由。
一个下午,我陪着干娘坐在花园,阳光暖暖的,听着她讲述着他爹与娘的故事,她与路末平的父亲的故事。只可惜,路末平的父亲几年前生了一场重病,久治不愈,英年早逝。
偶觉得很遗憾,如果我能早点穿越,早点认识他们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治治路父的病呢。
阳光太暖和了,暖和得想让人入睡。
半眯着眼,玩弄着手中的镯子,想着那个好玩的翠翠。
“干娘啊,这个翠翠,是干哥的未婚妻吗?”古代不都是时兴表兄表妹的故事吗?
“啊?未婚妻?”干娘诧异,“谁说的啊?不是啊。”
“哦。”偶鼻尖,“我看翠翠很喜欢干哥呢。”
“是啊,她是喜欢小平,可是小平自小就跟她不亲。这几年,从他爹过世之后,他就更讨厌这翠翠了,不过也怪,这翠翠这几年是真的变得太多,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以前还算懂礼貌,现在……”干娘摇头,“我跟小平他爹就不是媒妁之言,所以我也不想干涉小平的婚事,他喜欢谁就谁,我不勉强。我希望他能跟我们一样幸福快乐。”
“呀,干娘,你真开明哦!”我真想冲上去亲这个可爱的女人一下,“您这样想法的爹娘真少呢。”
“呵呵,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何必强求呢?”干娘睿智地笑着。
偶看着她的笑,脑中浮现出那个翠翠。这个表小姐,有点意思了。
第十八章 夜
18
我决定夜探表小姐的香闺。
唉,真是没想到啊,自从收了小花,连我都变成象小花一样,喜欢晚上造访人家小姐的房间了。不过,偶家小花晚上去,倒也无可厚非,不管怎么样,有甜头可尝,你说偶这晚上跑人家的房间里,还能吃到啥豆腐呢?
唉,再叹息一声,没办法,老公有事,老婆服其劳啊。谁让我跟小白说我帮他把这件事情摆平的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装做胃口不佳,匆匆吃了点饭,跟干娘说我太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干娘跟翠翠都没怀疑,毕竟偶可是经历了21世纪无数电视电视漫画的洗礼啊,比起表小姐那可笑的演技,偶可真能算上是专业演员了。
连连打着呵欠,表小姐很是不屑地瞟了偶一眼,哼了一声,转回头低声说:“哼,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上不了台面。”
呀,这表小姐下午看来也没闲着嘛,起码是打探了偶的来历呢,都知道偶是乡下人。唉,表小姐,你真是让偶刮目相看,也让偶对晚上的行动抱以无限的期待,你可千万别让偶失望呢。
晚上,偶早早地上了床,小白还没有回来,据说他跟路末平出去视察情况了。看来晚上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这样更好,如果他回来了,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睡到半夜,正是夜深人静,钻小姐香闺的好时机,偶刚要起来,忽然有一种感觉:有人。
呵呵,好啊,我没有去找你,你反倒找上门来了。
只是这表小姐啊,你好笨哪,就凭这一条,你就死无数次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那个香味是你的招牌味道吗?腻死人的胭脂和不知名的香料的味道,唉,有鼻子的都知道是你啊。而且那么浓的味道,隔得远远的就闻得到,你到底是想来找我聊天还是想来探听什么的?
刺客守则第一条:身上不要喷香水。你不合格啊,真是的,唉,表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啊,菜菜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好吧好吧,既然你来了,我就看看你想做什么吧。
装作熟睡的样子。
这表小姐,要么是真的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白痴一个。她连个迷药之类的东西都没用,她就那么笃定我会睡得死死的?
也不想想,这个庄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一个外人来了,夜里哪能安寝呢?笨啊,人笨没药医啊,饶是象偶这样的天才,遇到这样的笨人,都没法子啊。
表小姐轻轻的挑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进来,慢慢地轻轻地走到床边,偶在她进来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这小丫头还挺胆大,手里连把刀都不拿。
她在我的床头站定,狠狠地盯着我,象是要把我这样盯死算了。过了好久,她轻轻地拉开被子。
我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这是以前训练时的一项功课,象是毫无防备地睡着。
她把手伸到被子里,伸向了我戴着天绫镯的手腕。
咦,这表小姐的目标难道是这个镯子?
在她要触到镯子的时候,偶装作不经意地翻了个身,手臂就压到了身上,另一只手就把枕头抱在怀里:“相公,你回来啦!”
可怜的表小姐,吓了一跳,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一哆嗦,然后飞快地回头。
当然小白是没回来的,她气呼呼地转回身,发现偶又睡得象头小猪,她伸了半天手想要把偶戴镯子的那只手抓出来,可是手比划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气得她恨恨地跺了下脚,再瞪偶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屋子她身上甜腻的香气。
呵呵。表小姐慢走哦,等等偶哇,你不带路我还真的找不到你的房间呢。
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跟上。
可怜的花花草草!表小姐路过之处,无辜的花草树木都受到她怒气的波及,折断一枝花,踹倒一棵树,踢飞一块石头,偶跟在后面,看到她这迁怒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表小姐,沉不住气啊。唉,怎么做卧底啊?不合适啊不合适啊!再次恨铁不成钢!
一路对那些花花草草报以无限的同情,跟着表小姐来到她的房间。
表小姐一脚踢开门,气哼哼地坐在床边,偶悄悄地闪进去,找了个好地方呆着,什么好地方?当然是床底啦。这表小姐坐在床边,偶怎么还能钻到床底?呵呵呵,因为她的床大嘛,她坐在一头,背对着我这边,我就可以钻进去啦。(菜:谁敢说句不可能的?出来,想单挑还是群殴?群殴,我带着小白小黑小花殴你一个;单挑,你单挑我们四个!谁不服气的?)
表小姐在床边坐着自言自语:“奇怪了,可恶的老太太为什么把镯子给那个女人?哼!为什么上边要拿这个镯子?这个镯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不是说只要天绫剑吗?为什么听说了这个镯子之后又要求把这个镯子也拿到手?唉呀,烦死啦,那个死女人睡得象个猪似的,偏偏把镯子压得那么紧!”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象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终于再一跺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呀呀呀,这是什么状况?偶还在床底等你睡觉呢,你倒跑出去了。
没办法,失算,唉,天才脑袋果然久了不用是会生锈的。偶赶紧从床底爬出来,跟着她出了门。
虽然她走得远了点,但不管怎么说,偶的嗅觉比较灵敏,跟着那腻死人的味道,就一路找了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这次倒是比较小心,偶心中暗乐,看来这表小姐是要跟上面的人去接头啊。
她走了大约几分钟,来到路家庄后面的一座偏院,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进去之前,她又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人,才推门进去。
偶悄悄地跟过去,贴在窗子下面,学着电视里的镜头,把手指放进嘴里打湿,轻轻地捅开那一层窗纸。
房间里是一个身形比较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孔,只听到表小姐说:“尊使,我刚才去了那个女人的房间,可是镯子被她戴在手上,没有办法拿下来。”
“嗯。没有被发现吧?”那个人的声音沙哑,象是砂纸在玻璃上摩擦,听着全身发抖。
“当然没有!”表小姐很是骄傲,“我的行踪,什么时候被发现过?再说了,就算有人发现,也没有人会怀疑我!”
唉,到底是路家庄的人都是笨蛋还是表小姐是笨蛋?她身上那股子味道一闻就知道,难道真的就没人怀疑过她?天哪。这表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哪,我跟在她身后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唉,这哪能办大事?不适合啊不适合。
“嗯。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没事不要过来。你是表小姐,到这下人房里来被人看到终是不好。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或者我也会直接过去找你的。”那男人又说,“查到天绫剑的下落了吗?”
“没有。”表小姐的声音里有着挫败,“我故意把话题引到天绫剑上已经好多次了,可是那个死老太婆和表哥都不肯接话,我私下里问过表哥一次,可他就说没有什么天绫剑。真是气死我了。”
“哼!”那男人冷哼,“这个路末平,倒还真是谨慎,连表妹都瞒得这样紧。”顿了顿,他又说,“你要记着,你是护法,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你真的是路家庄的表小姐。”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翠翠是假的。
“是!尊使,属下知道!属下会小心的。”表小姐这次的声音无比的恭敬!
“好了,你回去吧。加紧查找天绫剑的下落。再过几日,教主就要来了,教主他老人家来了,如果发现天绫剑还没找到,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到时候,你我都担待不起。”那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是!”表小姐再次快速回答,“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走吧,小心一点。”
当她推门出来的时候,趁着月色,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极普通的一张脸,平凡到擦肩而过之后,你g本回忆不起刚才走过的人是什么样子。
只有这样才更可怕。好在他的声音比较特别。
一路又跟着表小姐回去,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也无须再去她的房间了。
只是,站在她房间门口,偶干笑了几声,那个,好象,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呢。
挠了挠头,幸好,刚才表小姐一路摧残了无数花草,不知道偶跟随这些花草的残尸,能不能回得到住的地方?
感谢表小姐!当偶回到房间坐定时,心里还真是充满了庆幸,果然是什么人什么命啊,偶人缘好,天缘也好,这个时候,老天爷都帮忙。
一夜好眠。小白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起床,收拾完毕,偶站在门口,对着初升的太阳,嘴里哼着那支可爱的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pp扭扭,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菜菜唱唱跳跳永远不会老!”一边做着扭脖子扭屁股,抖手抖脚的动作。
路家庄的一个小厮奇怪地看了看偶,着脑袋,一边念着什么一边走了过去。
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埋怨表小姐呢:“奇怪了,昨晚睡觉前这花还好好的,怎么这一早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偶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吐了吐舌头,嘿嘿,那个,果然有些惨不忍睹呢。除了表小姐,偶后来回来的时候,因为要努力扒着看看是不是这枝花被折了,那棵树被踹了,好象一不小心,也搞断了几枝呢。
当然,这个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吃饭的时候,居然小白和路末平都在座。
偶过去在小白的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小白虽然早就习惯了偶这样不分场合地亲热,但还是红了脸。而干娘和路末平还有表小姐,倒是瞪大了眼睛,怪异地看着偶。
偶毫不在意,笑嘻嘻地问声“干娘早安!”,坐下来吃早餐。
只是,偶眯了眯眼,怎么感觉路末平的头发,好象没有昨天那么光亮呢。
路末平那头长发,昨日初见的时候确实让偶有些微的震撼,真的如同洗发水广告里的那些长发美女们的头发一样,乌黑,亮丽,似乎还透着光泽。如果不是这古代没有现代的焗油染发剂,偶还真的当他是染的呢。
吃过早饭,小白和路末平又要离开。走前,路末平看着偶:“罗夫人,麻烦您今天还是陪在家母身边,家母非常喜欢你,她说昨天有你做伴,很开心。”
“嗯嗯嗯,没问题。”偶笑眯眯地回答,“她已经是偶干娘啦,我陪她是应该的,你们忙,你们忙,不用管我们!”我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挥别他。
他没有什么,倒是小白,仔细看了看偶,眼中带着一抹警告,似乎在说“不要玩过火。”
小白,不亏跟偶交流过啊,哈哈哈,现在都知道偶想干什么了。不过呢,小白,你绝对不知道昨晚我已经探过险了,所以,今天这白天吧,我是不会做什么的,而且,玩那个翠翠也没什么意思,她太笨了,不禁玩,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我还是安份地做个小媳妇的好。
陪着干娘依然在花园晨赏花,今天轮到我给她讲故事了。
我跟她讲了好多好玩的故事,包括教了她好多如果diy美容,如何使用昨晚我送她的那件礼物,嘿嘿,是一瓶面膜,呵呵,四十几岁的女人,皮肤一定是要保养的,虽然没有老公看了,但自己看看也不错啊。
表小姐一开始对我的故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我分明看到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现代故事,随便找个琼瑶片给她们讲讲,就会让她们感慨万千赚尽眼泪了;及至后来我给干娘示范面膜用法的时候,她也兴致勃勃的加入进来。
果然,不管走到哪里,美容,绝对会是一个赚钱的行业,如果以后偶们没钱花了,那我就开家美容院,让我这三个老公下海当服务生,保准海赚。(娘:女儿,你以为是现代啊?古代有几个女人能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哪?你还天才呢。菜:我想想不行吗?再说了,谁规定我一定要在古代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带他们穿越了。)
我看着表小姐,指着她的黑眼圈:“呀,表小姐,你昨晚干什么了?”
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跌到地上,幸好这花园里是土,杯子没碎,不然,可真是要心疼死我了。
“我?我……我哪里也没去啊!对,哪里也没去!你要干什么?”她太紧张了,当看到偶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吓得直想往椅子里缩。
偶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表小姐,你都有黑眼圈了呢。你这样年轻,就有黑眼圈一定要小心了,晚上一定要睡好,不要熬夜,如果晚上睡觉爱做噩梦,睡觉前可以喝一杯热牛n安神,这样睡眠质量就会比较好,黑眼圈的情况也会减轻。你现在这黑眼圈还不重,千万要小心哦,要赶紧保养,不然过个几年,黑眼圈就不太好搞了。”
偶越说越接近她的脸,快要贴上的时候停止,很开心地看着她眼中的惊惶失措,然后抬起身子:“表小姐,等会这茶喝完了,你拿个丝绢把这茶叶包起来,晚上睡觉前放到眼睛上敷一敷,早上喝茶的时候,再用热茶那个气蒸蒸眼睛,黑眼圈就会消很多的。你这样漂亮,有个黑眼圈是很吓人的。”
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偶得意地笑了,转回头又继续跟干娘聊关于如何减少皱纹的话题。
第十九章 毒龙教主
19、毒龙教主
几日来一直跟在干娘的身边,小白与路末平总是早出晚归,平时很少打照面,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偶尔小白会跑回来缠绵一番,把他们研究调查的结果跟偶说一下,也把小黑小花在外面打探到的消息通知给我。
加上上次夜探表小姐得来的消息,大概总结如下:江湖上的一个新崛起的教派叫“毒龙教”(切,听着名字就是不入流的,人家鹿鼎记里还叫个“神龙教”呢,对毒龙教的教主鄙视一个),这个毒龙教的教主不知道从何处得知“天绫剑”在路家庄,而据说天绫剑里有一个秘密,至于什么秘密就不得而知了,这个教主非要拿到这个天绫剑,另外呢,毒龙教新崛起于江湖,很少人卖他们面子,他们也想趁此机会在江湖上打响名号,嗯,这个倒无可厚非,出名要趁早嘛。
而毒龙教教徒武功倒也平常,但毒龙教毒龙教,他们善于用毒,而且,他们的上层管理者手里还有一项非常骇人的毒物,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路家庄外面死的那些人都是那东西给搞死的。
不过我觉得也挺好,这毒龙教主其实也不错,虽然手段确实毒了点,但死的那些人都是些死有余辜的人,这让那些正派人士连想找个借口来制裁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龙教徒在路家庄外来来往往。
另外,小白还带进来一个消息,毒龙教徒虽然用毒,虽然是邪派,可是他们的纪律似乎非常严厉,没有一个教徒敢欺压百姓,为所欲为。这倒让人觉得诧异。
听了这话,偶也有些诧异,不鱼r百姓,怎么叫邪派呢?不欺男霸女,学人家混什么黑道呢?这个教主,有点意思了。
路末平还是那样俊朗,只是偶尔我会觉得他的眼神充满了忧郁,他似乎有些什么事情,一直压抑着压抑着,从第一天见到他我就有这个感觉了。但我很少跟他说话,也很少见到他,而每次见到偶,他只是远远地望着,隔的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和他的眼神,我只能对着阳光,看到他的长发闪闪发亮。然后看到他转身,渐行渐远。
这一晚,小白回来说小黑和小花传来的消息,说毒龙教的教主已经到了路家庄外。住在他们住的那间客栈。我和小白决定晚上去与小黑小花会合,趁机探一探毒龙教的虚实。
与路末平说的时候,只说出去找两个朋友。得知了路家庄内情况的时候,我就让小白跟他说小黑与小花是我们一起的朋友,但因为事情比较重要,就没有让他们进来,免得伤及无辜。对于我来说,无论路末平是否有嫌疑,我都不能完全地把我们四个人的命交到他的手上,就算是帮他,也要按着我的剧本来。
路末平也没有多问,他说他听说毒龙教主到了,我们最好小心一些,如果需要,他派几个人跟着我们。我们拒绝了,也跟他说晚上要多加注意。
到了客栈,偶抱着小黑小花一阵乱亲,呜,想死他们了,偶的小黑小花都瘦了,看得偶好心痛。
小白这面时间一直独占偶,这个时候也由得小黑小花乱来,结果,这一乱,就乱到了床上……
等到我们三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中了。
小黑说毒龙教来的人就住在地字号的上房,整个地字号全被他们包了,而且,他们把天字号没住进人的房间也全包了,整个上房的区域,也就住了小黑小花还有另外一对老夫妻,再来就是毒龙教的那帮人了。
而昨晚他们夜探了毒龙教主的房间,这个教主的功夫很高,小黑和小花的轻功那么厉害,却还险些被他发现。
这个教主一直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说话的声音很冰冷,似乎很厉害,手下的人都不敢有一丁点的反对意见。
我对这样的人很是感兴趣。
“菜菜,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呵呵。”小黑很是了解偶。
“嘿嘿。”偶傻笑,“表酱紫嘛,亲爱的小黑,偶也就是对美男没免疫力嘛。不过,小白可以做证啊,路家庄的庄主路末平其实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是偶都没有扑上去,说明我喜欢的是你跟小白小花这样的,我只对你们有感觉,也并非是个美男我都会压倒他的嘛。”
“傻菜菜!”小白过来偶的头,“其实,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了,你天x就是这样的,没关系,你看到喜欢的,就去吃他的豆腐吧,如果你觉得想留下,就留下他。我们现在已经是三个人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呃,小白,我,好象没对小路同学做出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啊!
“菜菜,我看到你每次看路庄主,都会凝神。而我每交跟他一起出去,都会发现,他每次见过你,都会失神一段时间,而有几次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偶尔我会觉得他非常嫉妒我,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的本x不允许,我觉得他甚至想杀了我。”小白拍拍我的肩,紧紧地抱着我。
呃,不会吧?小路同学有这样喜欢我吧?我没有感觉到他对偶这样的脉脉深情啊!
“菜菜,你可能不会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小花走上来,“象我这样,以为永远游戏花丛的采茶贼,都栽到了你的手中,你就应该知道你的魅力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这样啊?我低下头为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先“忏悔”了一下,小路同学,对不起。可是,说实话,偶暂时还真的对你米有感觉。
(娘:天哪,女儿啊,真的没有想到啊,在你手下,居然还能有漏之鱼啊?菜菜:娘,看你说的,我这不把地方留着给即将出场的小银嘛!娘你都放出话来了,我怎么能收了小路呢?没办法,三个男人其实刚刚好,你偏又搞出个小银,我没办法啊。娘: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那小风阿姨学坏了,就喜欢银发的!你这会偷着乐呢。)
虽然全身还有些酸软,可是还是决定去夜闯毒龙教主的房间。
小白小黑小花都跟着,我们四人一行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毒龙教主所住的地字号的上房。
戒备森严。虽然表面上看来很平静,但,偶戴着的,可是21世纪的高科技产物啊,远红外线热能夜视镜,因为人体的热能,清清楚楚地接收到眼镜当中的芯片,通过眼镜,各个角落哪个房间有几个人,我都清楚得很。
当然,当偶的三个男人轮流戴过这个眼镜后,看偶的目光中更充满了敬畏。
选取了最方便的路,闪过几个暗藏的人,就到了毒龙教主的房间外。
“明晚,我们夜探路家庄。最近,路家庄陆续来了一些帮手,而且,得到确切的消息,天绫剑确实在路家庄,天绫镯也在,不过天绫镯现在被路老太太送给一个叫菜心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寻常,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什么特殊之外显示出来,倒是她身边的那三个男人比较难对付,都不是普通人,相信你们也有了详细的资料了,那么,谁去对付谁,你们已经分配好了吗?”这是毒龙教主的声音,我应该叫他什么?小毒?小龙?
“是的,教主,属下们早已分配好了。由海尊使对付罗一狄,海尊使的寒冰掌正好克制他的焰火剑;由风尊使对付许莫林(小黑,你们不会是g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风尊使j通各家功夫,许莫林的师父是怪老头,风尊使也有研究过怪老头的功夫;那个采花贼沈若风,沈家的点x功夫虽然厉害,但只要不是近身搏斗,不给他机会,他也无可奈何,所以他就由电尊使来对付,电遵命的轻功也跟沈若风不相上下。”一个属下很沉稳地将他们的计划分析出来。
“嗯,你们考虑得不错。不过,那个菜心由谁来对付?难道交给那个在路家庄当表小姐的护法?她肯定不是那个菜心的对手,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个教主很厉害嘛,连偶这样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都考虑到了。
“教主说得是。不过,我们并没指望护法来对付菜心,所以我们此次也是想请教教主,派谁去对付那个菜心呢?”那个属下也在琢磨。
不会吧?对付偶这样一个小女人,还考虑那么久?随便哪个都可以啦。
“让山来对付吧。这个女人会勾魂,山比较坚定,想法也直,不怕她。”教主沉吟了半晌,才说。
“是,教主,我会通知山尊使的。”属下毕恭毕敬地应着。
“那好,明晚行动,我会去找路老太太。不过,记着,我毒龙教的规矩,不许杀人。路家庄虽然是我们的目标,但路家庄的人都没有犯过错,所以,你们不许杀他们。”教主又下令。
这个教主,现在偶对你有些好奇了。
众下属应了下来,偶也对着小黑小白小花摆摆手,轻轻地退了出去。
见小白他们走远,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故意,反正我就是碰了一下树枝。
“什么人?”随着声音,屋内飞出几条人影,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那个教主。
我躲在y影里,挥手让小白他们撤走,反正他们的功夫好,而我的家什多,他绝对发现不了我。
摘了眼镜,仔细地看那教主。个子跟路末平差不多,但穿着长长的袍子,看不表他的身材,戴着一个龙头面具,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别处,只能看到两只熠熠闪光的眼睛,锐利又有神。
这双眼睛,暗夜里,居然流光溢彩,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象极了小时候玩的弹珠,漂亮!
他的手下四处搜索,但没有收获。
他站在那里,望着偶的方向,直直地,定定地,似乎发现了偶,但偶确实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拥有第六感。呵呵。
往我站立的地方走了几步,他的一个下属走过来,好奇地望了望,说:教主,你在看什么?那里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啊。
没错,偶就站在最空旷的地方,但偶穿着现代的隐形衣,偶是天才,什么东西制造不出来呢?所以,偶现在就算站到他鼻子前面,他都看不到偶。(至于小黑他们为啥能看到,漏洞,拒绝回答。)
他没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眼中似乎有一点点忧伤的东西,仿佛透过这片空旷看到深远。偶觉得似乎透过他的面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喜欢上了他。
也许他不是个美男,也不是小受,可是就这样的眼神,偶就喜欢上了他。
他盯了半晌,转身回了房间,那些下属也跟着回去,又加强了警戒。
偶盯着他走回去,回身的那一瞬间,偶似乎感觉到他的背影,有无限的诗意。
慢慢地走回小黑他们住的地方。他们正焦急地等着我,我脱了隐形衣,他们就围了上来。
他们焦急的,不是偶的安全,是偶的东西。这样的衣服,这样的眼镜,又够他们玩半天了。
我想着那个教主的眼神,想着他的背影:“小白,小黑,小花,你们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收了那个教主,可好?”
“怦!”小花跌倒了。
“噗!”小白一口茶喷了出来。
“呀!”小黑咬到了舌头。
“菜菜,你……”回了神,他们异口同声,“不会吧,你又没见到他长什么样子!”
哦,天哪,你们都这样了解我了啊?
“可是,偶看到他的眼睛了嘛。”偶小声地上诉。
“眼睛?”小白有些抓狂,“就一双眼睛!你确定他长得漂亮吗?”
“菜菜,我虽然不介意你再收一个,可是,他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一定长得很丑啦,我不要一个丑男来影响视力。”小黑撒娇。
“可是,我就是觉得喜欢他的眼睛嘛,他的眼睛很好看啊。”偶再次上诉。
“也许,他会是个美男子。”出乎意料的,居然是小花赞同偶,“我以前也有过,只看到一双眼睛,美得不可思议,就决定无论她长得如何,都一定要一亲芳泽了,事实证明,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的,脸一定也不会丑!”
啊,有事实为依据,偶一拍手:“哪,小花都说了,眼睛漂亮人也不会丑,这事就这样定了!”
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想一想,这毒龙教人也不错,他的纪律也挺严明的,人也不会太坏,象小花这样的,跟了我,都不出去糟塌良家妇女了,那你们要充分相信,小毒跟了我,也不会再杀人了!这样,还可以解决路家庄的事情。”
“天哪!菜菜,这样你都行啊?”小黑无力。
“那,菜菜,路庄主你就不要了?”小白问。
“嗯,小白,我还没有对路庄主有什么感觉。收了小毒,我就收手了。”我对他说。
“好吧,那我只好再看几日路庄主怨妇的脸了。”小白说。
啊!轮到偶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小白,怨妇?你这样形容小路同学?有这么严重吗?
第二十章 小银
20、小银
住了一晚,回到路家庄。
没有跟路末平说毒龙教要派人夜探路家庄的事,但因为他们已经把小黑小花计算在要对付的人当中了,所以我有责任保护我的人不受伤。所以小黑与小花也跟着到了路家庄。
当路末平看到他们俩个的时候,很热情地招呼了他们,但转过头来,看偶的时候,眼中似乎真的一闪而过一抹怨尤。不会吧???
偶干笑着,躲在干娘的身边。
干娘也微笑,她是个很j明的女人,生养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只消一看,就知道偶们几个人是什么关系,但她什么都没说,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不满。倒是翠翠表小姐看着小黑小花的美貌,流了半尺的口水。
当然,我们都装作没看见,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毒龙教的护法,给人家留点面子吧,做人要厚道。
带着小黑小花熟悉了一下路家庄的地形,我就不用了,我是路痴,晚上只需要留在房间里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把小白小黑小花留在房间里,四个人,哈哈哈。
想歪的人,可以去面壁了,你以为什么?np啊?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吗?我是把他们留在房间里安排晚上的事好不好?而且,毒龙教那个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能杀人不见血的那个,虽然我料到几分,但又不敢确定,总要有点万全的对策吧?
我想看武侠片,而且,我不能太厉害,让偶的男人没有用武之地,我只需要将他们考虑不到的地方补充一下,再利用现代的一些科技产品保护好他们就可以了。
药品、防弹衣、杀虫剂,一应俱全。
药,是防毒的药,毒龙教啊,肯定有毒。
防弹衣,虽然没有枪,但刀剑不长眼,还是穿着比较好,能防枪的东西,防个刀剑更没问题。
杀虫剂就有些过分了吗?不会!毒龙教,毒龙教,再念一遍,毒龙教,明白了吧?毒龙,一种虫也,所以,就要用上杀虫剂了嘛。没明白的,笨死了!面壁去!
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里研究晚上即将到来的战争,到了晚餐的时候,当我们四个来到饭厅的时候,我仔细地看了看路末平的神情,别说,小白不说我还真的没在意,这样一看,还真的有点那个意思呢。
我们一进门,看到他一直谦逊温雅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变色,他看向小白小黑小花的神情是平常的,可我还真的看出了他那掩盖在平常底下的那一抹嫉妒。
而这个时候的路末平是可爱的。想起了现代的朋友小忘,每次我们几个死党打压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忍着不敢发作的样子。呵呵,小路,如果你继续这样可爱下去,说不定我还真的收了你呢。只是,前提是你干掉小毒,目前来说,小毒排在你的前面,而我,只打算再收一个了。而至于周末情人,我就不准备要了。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天天腻在一起的爱人。
而干娘的神色一直是平静的,平静到我都认为不正常了。
而翠翠表小姐的神色倒是值得玩味。想必她是知道今晚她的教主要来跟我们来一场战争了吧?但是,她看路末平的那抹奸计得逞的笑是什么意思呢?这个下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懒得去想啦,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是谁都知道的话,我菜菜也奉行这一名言。
吃过饭,跟干娘聊了几句,其实我一直想问她天绫镯到底有什么特别,那个毒龙教主居然要得到它,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那就算了,我有闲工夫的时候,自己研究一下吧。
然后干娘说有些累,翠翠自告奋勇送她回房。
留下来跟小白他们又聊了几句,忽然觉得有些犯困,这可不是一个好事儿。仔细看看,小白小黑小花甚至小路同学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想到翠翠之前那抹笑,心中不妙了,这么大意,我和小花这样的人居然都会被下了药???
开玩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丢盔卸甲,那小毒同学真是太轻视我了。
但现在这情况,容不得多想了。狠狠地对着唇咬了下去,感谢我的犬齿,还蛮利的,就这样咬破了下唇,啊,痛啊!小毒,待我收了你,看我怎么让你痛啊!
血流了出来,人也在这一刹那清醒。而那边,小白小黑已经睁不开眼了。
把手边的茶碗摔到地上,然后捡起一个碎片,对准左手食指,狠了狠心,用力地割下。来到小白的面前,把血滴到他的口中。然后是小黑、小花。
最后来到路末平的身边。他的神情还算清楚,起码眼睛还是睁着的,他至始至终看着我的动作,我咬破下唇,割破手指。
当我把手指放到他口中的时候,他依然盯着我的眼睛,眼里有那么一丝忧伤,掩盖了他其余的情绪,他先是轻轻地舔了舔我的手指,引来我的一阵轻颤,然后他慢慢地吮吸,象是珍惜又象是挑逗,不可思议地是我居然有了感觉。
气氛在这一瞬间有些暧昧。我定定地与他对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是怎么回事?”小花先醒来,打破了这一室迷乱的沉静。
我慌忙抽离手指,来到小花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而手指失去了他舌的温度,居然有些失落的感觉。
奇怪,我之前并没有喜欢他啊,何况,我是决心要收了小毒龙的呀。
小白与小黑也相继醒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心中明白是毒龙教开始行动了。
小花握着我的手指,从随身带着的药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轻轻挑出一点,清香扑鼻,他小心地给我涂在伤口上,透明的,慢慢地渗透到肌肤里,而伤口奇迹般地不痛了,呵呵,小花也有些好东西啊!
于是嘟起小猪嘴:“小花,人家的嘴巴也要香香!”把伤口给他看。
他捧着偶的脸,对着唇用力地“啵”了一下,然后给偶涂上药膏,有点薄荷的清凉,很舒服。
转过头,看到路末平的眼中,忧伤似乎更深了一分。
我忽然不敢看。
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我就先回房。
留下他们在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毒龙教晚上要来的事情,却依旧没说。
不是我信不过路末平,而是潜意识里,就是有种感觉,告诉我不能把事情全盘对他说。
回到房间,跷着脚躺在床上,哼着不成调的歌儿,我在等待那个名为山的尊使。
干娘那里不需要太担心,首先她有自保的能力,可能她也中了迷药,现在即使过去,也无济于事,那个翠翠在的。小毒龙说过不许伤人的,干娘的安危应该没问题,而且,小毒龙说他亲自去找干娘,想必他跟干娘是有些渊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他们安排人手的时候,怎么没有安排人对付路末平?
这是什么状况?
我跳下床,急忙打开房间要冲出去。
而一开门,就从外面倒进来一个人。
他气息急促,面部潮红,眼神迷乱。
“啊!银发小受!!!!!”我兴奋地尖叫一声,马上抱住他!
老天,老天,老天我太谢谢你了!我现实生活中的死党小风是最喜欢银发小受的,在她的熏陶下,我对银发小受也有一种莫名的喜欢。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我居然能遇到这么多百年难得的极品,尤其是居然还有一个极品的银发小受啊!
小银,没关系,你的情况,我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春药了,哈哈哈,口水啊!
他半倚在我的身上,中了春药,神智不算太清醒,手胡乱地在我身上着,我撑着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床前,把他扔到床上。
言情小说里,这个时候,女主角其实应该跟男主角一起倒在床上的,然后天雷勾动地火,然后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可惜偶菜心可不想当那滥俗的女主角,要当也要当菜心式女主啊。
他躺在床上,双眼迷茫的看着偶,长长的银发,一g发带随意地扎束着,他的眼睛,娇艳的紫,在这样的年代,那真是会被当成妖孽的啊,可是,这样的面貌,在现代,却是不可多得啊,偶喜欢!
看着偶眼中不同于别人的惊喜,他的表情开始放松,即使是中了春药,他从进来到刚才,神情一直是紧张的,我想,或许是看多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吧?
“可怜的小银,姐姐来疼你啊!”我着他的长发,手指在他的脸上刮来刮去,他的皮肤苍白,但也很滑,他隐忍春药的神色,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这会是山尊使吗?
不!不可能!这双眼睛,虽然昨晚我没有看到紫色,但这双眼睛的形状,明显地,属于昨晚那个毒龙教主。原来小毒是个银发小受啊!怪不得他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这样的面孔出现,或许,属下也不会信服的吧?
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用毒如泼水的毒龙教主,是个如此清秀可人的小美男,这样外人如何惧怕?
他似乎是想躲开我的手,但又似乎极力渴望着我的碰触。这神情,有些熟悉。
低下头,嘴唇轻轻地触到他的耳垂,舔咬,他僵直了身子,双手握着拳,脸上慢慢地渗出了汗水。
“呵呵。”偶在他耳边轻笑,“小银,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毒龙教主?乖,不要撒谎哦。”
他用力地闭上眼睛,双拳握得更紧。
我更轻柔地舔吮他的耳垂、颈项,轻咬他脖子边不断轻动的动脉。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放松了全身,低低地说:“是。”
“呵呵,早说嘛!”我踢掉鞋子,爬到他身上,跟他正面相对,压低身子,对上他的魅眼,“小银,反正你也中了春药,与其便宜那个给你下药的人,不如便宜了我!”
然后色狼一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极尽全力地互相摩擦和亲吻。
夜,不算太深,但很静,只听到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三三:唉,今天蹲墙角啥也没看到,偶女儿把灯熄了,真不乖,不知体谅我老人家身体不好,这大半夜的在墙角蹲了这么久啥都没看到,呜。。。。。菜菜:切,上次给你看了那么久,偶家那几口子都不好意思了,你也差不多一点,也不怕长针眼,真是的。三三:你不用惹我,惹我急了,我以后让你一个美男都享受不到!)
他的声音也开始变熟悉,他的神情,他的身体,一切,就在淋漓的快感中,融穿贯通。
原来,原来如此。
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体内的春药丧失了药x。小银累得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但他睡去之前,很认真地盯着偶,轻声说:“菜菜,我爱你。”
偶微笑。看着他熟睡地样子,看着他眉宇间那道细细的皱痕,看着他熟悉的面孔。
呵呵,小银,等你醒来,我不介意听一个比较长的故事。
远远地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金戈铁马交响乐,想必小白小黑小花正与那几个尊使交手。
地上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眼光,跳下床,捡起闪着金属的光芒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令牌,呵呵,这一定就是毒龙教主的信物喽。很j致,我的手掌一半大小,一面写着一个篆体的“令”字,一面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龙,很是可爱,嗯,这东西我喜欢,好,收为已有,就当是小银送偶的定情信物好了。(娘:女儿,不要酱紫大言不惭好不好?菜:娘,这叫正当理由行不行?)
想了想,小银,虽然你很累,我是不介意你睡多久的,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你还是要收拾残局的。
很有怜香惜玉之心,偶轻轻地推醒他:“小银,你要让你的手下停止攻击我的小白小黑小花。”
他睡眼惺松,但一听到小白小黑小花的名字,一下子眼神就利了起来,一种杀机一闪而过,但马上又变回那个冰冷的小银。
他起身,穿衣服,偶毫不客气地看着他美妙的身材,这个男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物啊,连身材都可以好得那么完美!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穿上了衣服,他拉开门,站在门口,对着天空长长地发出一声清啸,未久,那边的交响乐就停了,然后几条人影先后窜到门口。
我的小白小黑小花,一身的神清气爽,他的风海电尊使也在,同样的衣裳整洁。
我这才真切地看到风海电,都算不错的男子,各有特色,不知道那个山是什么样的,我不介意看到四个尊使搞bl,起码面前这三个,还都算美型,很符合我心目中bl男主角的形象。
当然,我的小白小黑小花小银更象,但,为了我,他们不能搞bl的。
小白小黑小花看到这个银发紫瞳的美男,都吃了一惊,但毕竟是跟在我身边久了,也知道什么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所以,也就是一刹那的神色,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然后都走到我的身边,小花看到偶脸上的情欲和身体所散发的妩媚,轻笑一声:“你个小色妞,动作这么快?”
小花毕竟是采花贼,识人有他自己的一套,所以他一见小银,就立刻猜出是小毒龙。
而小白小黑倒是听了他的话,又仔细打量了小银一番,才点了点头:“好吧,昨晚我们已经决定了,既然他确实是很漂亮,那就这么定了。”
我失笑,小白小黑真的当自己是说了算的啦?哈哈,没关系,我不介意。
只是,小白眼拙啊。但我不打算提醒他。这个世界好玩的人很少,有一个可以玩的机会,我才不要丢掉。只是小白,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的恶作剧心态的,所以,真的不能怪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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